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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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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钰博正拍照取证,见到他没有动静,想着这事一时半会儿完不了,又回到车里找了一包巧克力丢给邱杪:“吃着垫肚子,饭没那么快了。”
“拍完照没?先生,您不拍照?”交警奇怪地问玛莎拉蒂的主人。
他把风衣的帽子戴起来,双肩缩着,手则插在牛仔裤口袋里,往单钰博那儿抬了抬下巴:“他不是拍了吗?”
交警看看单钰博,两人同时无语了。
“那成,快打电话给保险公司理赔吧。把车开边上,别挡着人道。”交警挥手催道。
单钰博趁着黑夜,毫不客气地把眼前这看着绝不出二十岁的年轻人打量了一遍,心里产生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这家伙说不定连保险公司电话都不知道。
刚刚从车行保养结束提回来的车,却在半路上被撞了。单钰博站在交警治安亭前面抽烟,简直哭笑不得。
“叫什么名字?”交警问坐在办公桌前面的年轻人。
他老老实实回答:“关呈术。”
交警照着他的名字念,写错了名字,又得重新问他字怎么写。单钰博正抽着烟,听到年轻人解释自己的名字,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
“保险公司电话打了吗?”交警一边写单,一边问。
关呈术说:“没有。你这个单是什么意思?先不要写。等我的律师来了再说。”
交警一听愣了,抬头看看在旁边喝茶的同事,可能是心情太复杂,搞得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同志,呃,同学,你这个……”
“从现在开始,我一句话都不会多说,等我律师来了,让他跟你们解释。”年轻人冷漠地回答。
单钰博掐灭了烟:“得,晚饭改宵夜了。”
闻言关呈术转过身,问:“你的律师呢?叫了吗?”
“我自己就是律师。”对方长得太过英俊,加上冷漠的态度,加剧了侵略性和攻击性。单钰博对这样的人实在喜欢不起来,说话也冷淡了。
关呈术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起烟抽起来,真的不说话了。
雨越下越大,单钰博望着治安亭外的雨幕,好像面前的街景都被冲刷过了一般。他饿得头有些发晕,看看坐在角落里抱着书包发呆的邱杪,走过去坐下来,问:“巧克力吃了吗?”
邱杪摇摇头,从书包里把巧克力掏出来,递给他。
“我不吃。”单钰博从烟盒里抖出一支香烟,低声问,“冷不冷?衣服也不干。”
他摇头。
单钰博点了烟,手指挠了挠有些麻木的额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抽烟的关呈术,受不了地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身边的人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的声音,讶然地扭过了头。
邱杪一愣,懊恼地低下了头。
“你等等,我车里好像还有饼干。”单钰博把还没来得及抽上一口的香烟递给他,起身冒着雨跑出了治安亭。
那半袋饼干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单钰博打开车灯看了一眼封口夹上的时间,确定还可以吃,又拿了一瓶矿泉水,关上车门重新跑回了治安亭。
“关先生,您的律师要从什么地方赶过来?”单钰博经过关呈术身边,忍不住问道,“他别从通州赶过来,这样交警同志也不乐意的。”
关呈术淡淡看了他一眼,回答:“我不知道。”
对于这个答案,单钰博一点也不意外。他险些没有翻白眼,把饼干递给邱杪,然后拧松矿泉水的盖子,也递给他。
“谢谢。”邱杪连忙接过食物,又把一直拿着的香烟还给单钰博。
香烟一直没有抽,烧掉了一小截,刚到单钰博手里,烟灰就掉到了地上。单钰博弹了弹烟灰,重新坐下来,余光瞥见邱杪一直看着自己,便说:“你吃,我不饿。”
邱杪想了想,把饼干放到一旁,只端着水喝了一小口。
这一口很小,单钰博简直看不到他喉结的窜动。
见状单钰博把饼干打开,取出一块递给他。
邱杪握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迟疑片刻,接过了饼干。
“这样都不吃?让我喂你?”单钰博看他拿着饼干,却不往嘴巴里送,抽着烟说道。
闻言邱杪错愕,立即连着咬了两口,把那块饼干都吃掉了。
两位交警听着交通广播,也在亭子里面百无聊赖。后来交通一直不疏通,其中一个就穿上雨衣出去疏导了,另一个大概是觉得气氛太冷,竟然拿起对讲机和同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路况来。
单钰博原本打算这个周末趁着周五晚上加完班出去玩,结果到现在,人还在路上,真是越想越对自己的境遇感到无奈。至于关呈术,他现在已经坐在椅子上开始玩手游了,单钰博料想,起码要等到手机发出即将没电的警告,否则他是不会着急的。
“明天没课吧?”单钰博无所事事,问完邱杪又想起来,“啊,对了,明天周六。”
邱杪点头:“没课。”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在吃第四块饼干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饼干的关系,邱杪稍微有些精神了,问:“单先生,您明天有事吗?”
“我没什么事,在家加班吧。”单钰博一时没想他何来此问,“你有事?”
邱杪想不好怎样的答案合适,抿紧了嘴唇,没回答。
单钰博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看他,说:“今晚太晚了,这边离你学校也远,晚上先在我那儿住。明早你要是有事,再走也不迟。”
听罢,邱杪脸上出现了一瞬间又惊又喜的神情,可转眼之间又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淡淡的不解。他低头看着手里剩下的饼干,半晌,小声说:“我周末没什么事。”
“半袋饼干就把你收买了?”单钰博说笑,看到他皱起的眉头,抬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谁知道这家伙的律师什么时候到,搞不好得耗到明早。——老子可没工夫跟他瞎等。”
说话间,单钰博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还没来得及接,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打着雨伞匆匆忙忙地走过来。雨伞一收,单钰博登时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关先生。堵车,我乘地铁过来的。”那人的皮鞋和裤腿都淋湿了,往治安亭里环视了一圈,见到单钰博,瞪圆了眼睛,“欸?!”
单钰博随口骂了句脏话,又假惺惺地庆幸:“还好你住朝阳区啊。”
“噗!是……”他看看关呈术,“是撞了你的车?哈哈哈……”他竟然就真的笑出声来了。笑了半天,他好不容易忍住笑意,对其他几个面无表情的人解释:“误会、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关先生,这位是我的同事,单钰博单律师。”
“谁跟你是一家人?”单钰博不堪忍受地说道,“赶紧的,我快饿死了。小孩子还等着回家写作业呢!”他掐灭了烟,和同事一起走到了交警面前。
同事拎着不断滴水的雨伞,对交警做自我介绍,同时递上了名片:“警察同志,您好。我是关呈术先生的律师,段昕。这边代替关先生处理所有法律纠纷事务。”
单钰博本来就被耗了过长的时间,把坏心情都耗没了,只求赶快回家。有同事沟通,一切都解决得顺理成章。单钰博打算过几天再给车行打电话,省得又是一番自我挖苦。
结束以后关呈术双手揣在风衣口袋里,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半句话也不对自己的律师说。
“又是个公子哥。”交警在后头评论道。
单钰博远远地把车锁打开,让邱杪先上车,自己则在后面和段昕寒暄。
“能让你鞍前马后,什么来头?”单钰博递烟,问。
段昕接过来,又在单钰博给自己点烟以后说:“大客户的儿子。关唯晨关总就他一个儿子,能不宝贝吗?”
单钰博听到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愣了一会儿,呵呵笑道:“我今儿才接了他情人的案子。合着咱律所专给他家打工了?”
“没办法,大头嘛。咱老板跟关总的关系,对吧?”段昕冲单钰博挤了挤眼睛。
单钰博耸肩。可他想想又不对,回过神来:“不是,关总不就一千金,跟着他在美国呆着吗?我前阵子还听说人被哈佛录取了,这太子爷什么情况?”
“哎……这哪门哪户没有的事?”他又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毛。
单钰博想想也是,抽完烟,说:“成,那我先走了,小孩儿还没吃饭。回聊。”
段昕叫住他:“欸,还没问,哪儿来的小孩儿?嫩生生的。你又打算欺负人啊?”
“神经病,别人托照顾的。”单钰博取出唇膏擦了一下,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单钰博坐进车里的时候,邱杪已经把安全带系上了。他才关上车门,就听到他问:“现在回您家吗?”
“不然你想去哪儿?”他看了一眼油表,“送你回学校,还得加次油。先上我那儿吧。”
邱杪奇怪地看着他,点点头。手里的矿泉水喝完了,他看看空瓶子,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嘴巴干?”单钰博扣上安全带,瞥了他一眼,问。
邱杪下意识地点头。
单钰博转头,抬手扶住他的后颈,倾身把一个吻覆到了他干涸的嘴唇上。
邱杪一下子愣住了,连眼睛都忘了闭上,怔怔地看着他。
“现在不干了。”单钰博用还带着烟草味道的指尖碰了一下他的下唇,微微地笑了一笑。
第4章
先前没接的电话是詹彼得打来的,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遇到了什么好事,非要跟单钰博分享,以至于单钰博刚出电梯门,又接到了他的电话。
毕竟以后还要上他那儿喝酒,单钰博不得不把电话接起来,疲惫地应了一声:“喂?詹老板。”
“哟,单律师,这才几点啊?怎么就跟要精尽人亡了似的?”他果然第一句就十分重口味。
单钰博冷笑了一声,掏出钥匙开门,目光示意邱杪进屋。“整个朝阳区都在下雨,就你阳光灿烂。”他带上门,见到邱杪杵在门边,便给他找鞋换上,“又遇到什么好事了?”
詹彼得果然三句话都离不开下半身的事,嘿嘿地笑着,得意道:“昨儿有个大学生来玩儿,给开了苞。啧啧,单律师,现在的大学生可真是不得了啊!精致得跟个小玻璃人儿似的,上了床更给人惊喜。我大半年都没遇上这么可口的小孩儿了,完了他还给我留了电话号码。这回我可真是又赚钱、又赚人啊!”
单钰博听到后来才发现他是又做了一桩生意,瞧见邱杪虽然进了屋,可也没有往里走,心觉好笑。“大学生能给你多少钱?三千块一晚了不起了。你遇上小资产阶级出来的小孩儿了?”他拉着邱杪的手往里走,让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掩住话筒,问他,“会煮面吗?”
邱杪才放下书包,闻言直起腰,用力地点头,态度认真。
“去下两碗阳春面。”他往厨房的方向指了指,兀自往房间里走了。
电话那头明显没猜出来单钰博身边有人,自顾自地说了一大串,单钰博基本上没听进去。但他知道肯定也没什么有意思的,多半还是说他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经历,外加多余的买卖关系会发展成恋爱关系的幻想。
“真那么棒,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单钰博打开衣柜,找出换洗的衣服往床上丢,一边松领带一边说。
果然詹彼得不乐意了,道:“你还缺人?大明星找你、坐台的也找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牌子都不够你翻。皇上,我还等着给你侍寝呢,你就想从我这里捞人了?”
单钰博又饿又累,没工夫跟他扯谈,听他抱怨,失笑道:“行吧,今天真的太累了,改天再说。你和你的大学生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
倒是没有料到单钰博要挂电话,詹彼得惊讶道:“这大周末的,你真没节目?”
“我有啊。”单钰博莫名其妙,“别以为只有你有大学生行不行?不跟你扯了,家里小孩儿下了面,等着我去吃。”趁着他没用这句话打趣,单钰博挂断了电话。
进浴室洗澡以前,单钰博确认了一眼邱杪的确在厨房煮面,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关上了浴室的门。
经过刚才那通电话,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很久都没有在家过周末了。平时这个时候,他绝不可能待在自己家里,晚上睡的也不是自己的床。
也不知道那天去家具城时怎么想的,听到导购员说可以分期,他想也没想就买了。
单钰博洗好澡出来,见到邱杪已经把面端到了餐桌上,手里拿着筷子不大放松地坐着等,一听到动静立即站了起来。
“别那么拘束,当在酒店里就是了。”面前香郁四溢的面,一看就觉得韧糯滑爽,单钰博擦着头发坐下来,拿过遥控器打开空调的暖风,“坐。外套脱下来吧,湿衣服捂着会感冒。”
邱杪乖乖地把外套脱掉,放到一旁。他看到单钰博开始挑面吃,自己也拿起了筷子。
“今年大几?”单钰博忘了和他说自己不吃煮鸡蛋,把碗推到他面前,用汤匙将切开的水煮蛋放到他的碗里,“没事,你吃。我不吃水煮蛋。”
邱杪迟了迟,手扶着面碗,说:“大二。”
“急着要钱?”他能问的也不多,便随口问了。
他把两根面线吃下去,小声说:“嗯,弟弟治病,得花钱。家里把房子都卖了——”他说到这里,许是觉得自己说得太多,戛然而止。
单钰博印象中,姚晋弘似乎说他是老父亲病了要花钱。到底谁说的是真的?他奇怪地看看他,断定是姚晋弘记错了,又问:“晋弘给了你多少钱?”
他花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单钰博说的是谁,低声说:“五十万。”
“一年五十万,随叫随到?”单钰博惊讶道。
邱杪的脸红得十分不自然,低着头应道:“嗯。”
“要是你有课,要考试呢?”单钰博想了想,又问,“也没有时间陪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了。”
他震惊地抬头,好像单钰博说的话多么不可思议似的。良久,他困窘地低头:“我不谈恋爱。”
“是约定?”单钰博好奇。
邱杪皱起眉头,古怪地看着他,摇摇头。
单钰博也觉得依照姚晋弘随意的个性,不可能跟包养的大学生订这种破规矩。他自顾自地吃着面,余光见到邱杪还在用那种探究而奇怪的眼神偷看自己,突然抬头,反倒是吓了他一跳。
“吃饱了就去洗澡吧,外面那间浴室给你用。”单钰博往洗手间的方向指了指,不再管他,低头自己吃面。
非工作用的那支手机好像不知道消停一般,不断有电话和消息进来。单钰博吃过晚饭,把碗留给邱杪洗,自己不胜其烦地关掉了手机,回书房加班。
单钰博习惯了家里来陌生人,也总是和那些陌生人说不用拘谨,当是酒店套房就好。不过总还有一些没办法随遇而安的,邱杪就是其中之一。
邱杪吃完面,悄无声息地走到书房门口偷看了单钰博一次,又回到厨房洗碗。碗洗好了,他也没有马上洗澡,而是站在阳台的窗户前看了一会儿,时不时还要回头看单钰博有没有出门。
这么一来,也弄得单钰博觉得气氛古怪了。他放下手中的材料,想起没给邱杪准备换洗的衣服,起身回房间找了找,仅找到一件浴袍,只好把浴袍放进了浴室里。
又等了半小时,邱杪洗澡去了。
单钰博摸过手机,看到姚晋弘给自己发消息,问和小孩儿相处得怎么样。他脑袋里还想着案子,简单地敷衍了两句。
姚晋弘不一样,他是肯定要过问单钰博工作的。他们接下来的话题,立即直接奔向了刚刚交给单钰博的案子。半天时间也不能有什么进展,单钰博把和对方见面的情况简单说了。
好好表现啊,今儿关总还跟我问起你了。——姚晋弘撩拨道。
单钰博心道关总知道他是谁?直接戳穿了真相:他是关心他的小情人吧?
想了想,他还是没把和关总儿子出车祸的事也给带出来。
姚晋弘消息里说:看来你今天挺累啊。下月关总要去北京,我带你跟他见一面。一个月时间,那案子能搞定吧?
你逗我啊?就这破事儿能闹一个月?——单钰博全然没想见面的事。
他又说起了自己包养的大学生,让单钰博好好照顾着,完了再没消息。
说照顾,单钰博却不知要如何照顾。
他打开抽屉想把手机放进去,却看到放在里面的安全套和润滑剂。单钰博挑了一下眉,取出安全套看了看,正巧听见了洗手间开门的声音。
“洗好了?”单钰博关上抽屉,走出来,经过邱杪身边时径直往冰箱的方向走。
邱杪穿着白色柔软的浴袍,双手放在口袋里,头发没能完全吹干,脸上、颈子上、腿上,但凡有皮肤裸露的部位看起来都带着水蒸气。
单钰博找出一罐黑啤,拉开易拉环,踱步走到沙发上坐下,对他招招手。
他在原地迟疑了片刻才走到单钰博面前,连头都抬得很吃力。不过单钰博坐着,要看清他的脸并不难。
“五十万?”单钰博喝着啤酒,再一次确认。
邱杪本来被热水蒸红的脸瞬间惨白:“嗯。”
“衣服脱了,让我看看吧。”他想了想,靠进沙发里,懒洋洋地说。
他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唾液,紧抿着嘴唇,用颤抖的手解开了浴袍的带子。
邱杪的动作很慢,让单钰博想到了电影里的慢镜头。他深深地呼吸,敞开衣襟,身体暴露在单钰博面前的时候,困窘得下巴将要点到胸口。
因为紧张,抑或兴奋,单钰博看到他腿间的部位微微抬头。这恐怕让邱杪更加难堪,本来苍白的脸面再度红透了。
这是一副姣好的身体,带着少年刚刚长成的青涩,浅浅的肌理线条显得坚韧却不有力。雪白的皮肤在灯光下,好像会发光。
单钰博的手被啤酒罐上的水珠沾湿了。他靠在沙发里,静静地欣赏着,忽然探过身体,用啤酒罐冻了一下邱杪的大腿。
他打了个抖,膝盖相互碰到了。
“我……”邱杪抬头匆匆地看了单钰博一眼,手里紧紧地攥着脱下来的浴袍,磕磕绊绊地说,“我明天还要做家教……”
他的声音很小,如果单钰博愿意,完全可以装作没有听到。
单钰博放下啤酒罐,用冰凉的手把他拉近,仰头望他,只问:“你喜欢我吗?”
邱杪呆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恓惶地转过脸,不敢看单钰博的眼睛。
空调的暖风静静吹拂着,单钰博想他应该也不至于太冷。可他确实在发抖,颤抖通过指尖传到了单钰博的掌心里。
单钰博看着邱杪的眼睛,想着要让他看看自己,就捏了捏他的手指:“嗯?”
“我……”他咬住了嘴唇,窘迫和尴尬,还有别的情绪,让他说不出话,又紧张又着急,几乎要哭。
单钰博想起一件事,松开手:“你转个身。”
邱杪一愣,回过神来有些不明所以。但他听话地转过身,带着不安又忍不住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邱杪向前躲闪着,趔趄了一步。
单钰博双手掰开他臀瓣的同时,听到他的小声惊叫,另一边手便扶住了他的腰:“不要动。”
他不动了,身体还在隐隐地颤抖。
看到还红肿着的部位,单钰博唏嘘一叹,收回手。
“疼怎么不说?”单钰博不满地看着他的背影,“你是人,他也是人。你但凡吭一声,他也不会这么折腾你。”
邱杪怔了怔,回头看看他,低声道:“收了钱的。”
单钰博一时不知要怎么教导他,重新拿起啤酒喝了两口,看他还杵在面前,又觉得好笑。
“好了,进屋睡觉吧,睡主卧。次卧我待会儿再收拾。”他起身拍了拍邱杪的臀部,余光看他惊得又弹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真是值五十万。”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往书房里走了。
第5章
单钰博不知道邱杪前一天晚上睡得好不好,但他自己没有睡好。倒不是因为睡在次卧,毕竟次卧这张床他前两天才从主卧搬过来,之前睡了两年。他做的梦太长,梦里的人太真,搞得他不愿意醒过来。真正醒过来时,头痛难当。
从房间里出来,单钰博看到邱杪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他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一见到单钰博,立即站了起来。
“睡得好吗?”他走过去,吻了吻他,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到冰箱前面蹲下来,打开冰箱门找东西吃。
邱杪原地站了站,走过来,问:“单先生,今天我们有什么安排?”
冰箱里什么也没有,而单钰博不想再吃面了。听到他一觉醒来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单钰博十分惊讶地抬头仰望着他。
只是这一看,单钰博就被他过于认真的眼睛弄得怔了一怔。“先吃饭吧。”他挠了挠额头,奇怪道,“你昨晚不是说,今天有家教?”
邱杪没能强势几分钟,经单钰博一问,顿时愣了一下,又闪躲了目光。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啊。”他还蹲在地上,托腮望着他笑。
他别扭地低下头,不吭声了。
单钰博笑着,扶着冰箱门缓缓地站起来:“晋弘下个月回来,你还有一个月的舒坦日子过。有没有感觉拿了钱不做事,心里有点儿不自在?”
“我不知道……”他可能觉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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