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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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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可能觉得不能一直不说话,结果说了等于白说。
单钰博靠在流理台边,拿过旁边的矿泉水拧开来喝:“饿了吧?带你出去吃早餐。”
他把瓶子放下,回房间换衣服。出来时,邱杪已经提上了自己的书包。单钰博满屋子地找自己的手表,最终在冰箱顶上找到。
手机放口袋里,他看看时间,稍作思考:“吃完早餐,送你回学校。我顺便去见个朋友。”说完,他发现邱杪脸上闪过了一瞬间的犹疑,配合上欲言又止的模样。单钰博就说:“还是想跟我待一块儿?”
邱杪避开了他的目光:“我回学校吧。”
“行,我送你到宿舍楼下,等你换身衣服,再带你出去玩。”看到他睫毛一颤,单钰博忍着笑摇摇头,走到玄关换鞋。
邱杪跟上来,问:“你不说要见朋友?”
“骗你的。我哪儿来那么多朋友要见?”单钰博换好鞋,推开家门,“要逗你说句话,难得跟登天似的。”
在停车场里再见到自己的车,前一天晚上不好的回忆一瞬间又涌上心头,单钰博看着被撞裂了口子的车尾,啼笑皆非。好在不仔细看,也看不出大碍,还能够忍受。
路上进加油站加满了油,他买了一箱矿泉水放进后备箱里。单钰博平时的早餐就是一杯咖啡,真要吃点什么,在路上转悠了半天也想不到。在等一个红绿灯时,单钰博发现邱杪把注意力落在了街口的一家中式早餐店上,就调转了车头,在路边找车位停下,去喝豆浆。
早餐店靠近旅游景点,一大早,店里就坐了很多带着旅游社小黄帽的老人家,大概是什么夕阳红旅游团。单钰博在买早餐的时候发现店里找不着位置坐了,便向邱杪提议:“带路上吃?”
他点点头。
单钰博微笑谢过把打包好的餐点给他们的服务员,在面前的吸管盒上按了两次也没出吸管,又找了另一只吸管盒。他把其中一支吸管插进豆浆杯子里,递给邱杪,然后自己提着剩余的早点,大步往外走。
“学校的银杏黄了吧?”单钰博推开门,等邱杪走出去。
邱杪捧着豆浆,挺高兴地点头,问:“你去过我们学校?”
“没,听人说过。”他自己离开学校也没多长时间,不过确实离开以后就再没回去过了,“我们学校也有银杏道。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到处都是拍婚纱照的人。”
他打开车锁,忽然想起一件事,坐进车里以后,到后座翻了翻,找出先前丢在车后的单反:“幸好没拿回家里。”
邱杪一边喝豆浆,一边问:“你还玩摄影?”
“偶尔吧。”单钰博打开相机,举起来将镜头对准邱杪,“笑一个。”
他愣了愣,非但没笑,还别过了脸。可单钰博一直没把相机放下来,过了片刻,他看进了镜头里,嘴角微微地扬了扬。
单钰博按下了快门。
交通电台里正在播放一些轻松的音乐,电台DJ称赞着当天美好的天气,说是难得一见的蓝天。
秋高气爽的日子,香山迎来了今年的第一次登山热潮。听到DJ这么说,吃着早餐的单钰博一下子打消了去香山的念头。
“早上就在你们学校看看银杏吧?”单钰博不大确定这是不是一个好建议。
邱杪差点儿被豆浆呛住。他看看单钰博,同意着点头。
校区不大,花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转完,学生们使用自行车的也不算多,只不过单钰博自己在校园内找车位找了半天。等他把车停好,邱杪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从宿舍楼里下来了。
他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上面贴着快递单,对单钰博解释说:“室友要寄的。”
单钰博等他把快递放进超市前的自助投递箱里,又投了快递费。
和预言中的一样,银杏大道两旁的银杏树都已经被秋风吹黄,像是金子似的簌簌挂在枝头。阳光晴好,不少学生逗留在校道上拍照玩闹,还见到了音乐社的人在树下拉小提琴。
也有附近的市民带着小孩儿来晒太阳的。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小女孩被单钰博手里的相机吸引,一路跟着他,还拉住他的牛仔裤依依呀呀地叫,搞得她的母亲一脸不好意思的苦笑。
邱杪本还在向单钰博介绍自己的学校,不巧遇到自己的同学,下意识地和单钰博拉开了距离。
单钰博并不在意,奈何莫名其妙又招惹了另一个半大不小的小男孩,闹着玩似的和小女孩一起缠着他不放。
结果银杏没怎么拍,镜头里都是小娃娃们的咧嘴笑,还有他们毫不客气地拍往单钰博镜头的小手掌。
学校里总是热闹的,上课的铃声只有距离教学楼很近的地方才能听得到。学生们好像总有念不完的书、谈不完的恋爱,充满朝气。
单钰博在镜头里找到邱杪的身影,惊讶地看到他在和自己的同学说笑,不禁愣了一愣。他拍下了几张照片,邱杪就别过同学,跑到了他面前。
“单先生。”他看看时间,“中午了。”
他关上相机,低头问:“上哪儿吃?”
邱杪错愕,想了想,问:“吃食堂吗?”
“你们学校有香锅吗?”单钰博突然很想念学校食堂里的味道。
他连连点头:“有。”
白天没在邱杪的学校里待太长的时间,吃过午饭,单钰博就看到他打哈欠了。他想走了,就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再约。”
邱杪还剩一级台阶没走完,站在上面:“你要走了?”
“嗯,临时想起还有事。”单钰博看他还没从台阶上下来,想了想,笑道,“我先送你回宿舍吧,反正车也放那边。”
他抿了抿嘴唇,说:“我想去一趟图书馆。”
单钰博惊讶地看他,失笑道:“成,那我先走了。回见。”直到他走出食堂,也没从玻璃门上看到邱杪从那级台阶上下来。
取了车,单钰博双手放在膝盖上,静静地坐了几分钟。他拿出手机,在联系人的名字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名字。想起邱杪刚刚站在台阶上看自己的眼神,单钰博的心跳得厉害。
他挑出邱杪的名字,思来想去,往消息框里打字道:刚才看你打哈欠,是犯困了,想睡觉?
邱杪的回复只有一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嗯。
单钰博咬着嘴唇,过了很久才松开。他说:下次再一起睡吧。
良久,邱杪发来一模一样的回复:嗯。
他皱起眉头,叹着气,把手机放到一旁,发动了汽车。
单钰博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律所加班了。写字楼周末没什么人,比起平时稍微有些冷清,不过来到律所所在的楼层,倒还是原本的氛围。
他现在手头上有三个民事案件和一个经济纠纷案件,其中一个离婚案拖了两个月都没完,对方律师早就已经松口了,偏偏是单钰博这边的当事人死活不肯退让,非得对方净身出户不可。单钰博怠于跟女人做思想工作,又想快点脱身,所以每次一碰到这个案子就心烦。
加完班,外头天也黑了。单钰博突然想起自己又没吃晚饭,便进厨房煮了一杯咖啡。他靠在冰箱上,一边吃抹茶饼干一边喝咖啡,填饱了肚子。冰箱里最后一杯酸奶也被他喝完了,他把纸杯丢进垃圾箱,打定主意去酒吧喝酒。
常去的那条酒吧街走到最深处,多了一块以前没有见过的招牌。单钰博在门口伫立片刻,看到两个男人勾肩搭背地从里面走出来,眉尾微微地动了动,不再多想就走进去了。
清吧里氛围暧昧而冷清,调酒师是洋人,看起来挺有气质,也很招坐在吧台旁边的人喜欢。
单钰博坐到吧台旁,谁来搭讪都不理,独自喝了好几杯龙舌兰,头就开始发晕了。
他拿出手机收消息和邮件,惊讶地发现詹彼得还真是春风得意,导致得意忘形了——他竟然拍了自己和那个大学生的床照,发到了单钰博的手机里。
单钰博哭笑不得地收起手机,酒精开始在他身体里起作用,动作变得不大利索,放了好几回才把手机放回兜里。他余光见到有一个穿着紧身牛仔裤的男人走过来,便望了过去。
“嗨。”青年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一个人来玩,还玩手机?”
单钰博看看青年,又抬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男人是东方面孔,轮廓却比大多数东方人要深许多。灯光是暗淡的,男人过于深沉的目光也是。单钰博看了半天,奇怪地拧起眉头,不知他为什么要这样一本正经。
“什么事?”他扶着吧台站起来,掏出钱包打算结账。可他翻了好一会儿,已经装满浆糊的脑子终于被连钞票都没几张的现状弄清醒了一些。单钰博懊恼着怎么没取钱,取出信用卡递出去:“没有密码。”
男人穿着质地、剪裁都格外考究的西装,双手放在口袋里,若有所思地看着连站立都显得打飘的单钰博,问:“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英语,单钰博一下懵了,想笑又笑不出来,扭头看向一开始和自己搭讪的青年。
青年立即为他做了翻译。
单钰博眉毛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倚靠在吧台上,静静看了男人一会儿,才缓缓说了自己的名字:“单钰博。”听到青年连他的名字都要翻译,他的笑没忍住,咳了一声,仰头直视着男人,问:“你呢?”
一听他会说英文,做翻译的青年脸上立刻出现了受到侮辱的窘促。
男人多看了他一会儿,回答道:“Richard。”
“好……”单钰博缓缓站直来,扬起嘴角,问,“那我们去哪里呢?Mr。R?”
第6章
早晨的第一束阳光照到单钰博背上时,他还赖在枕头上不愿意爬起来。尽管半梦半醒,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在自己的床上。这家酒店想必高级,以至于连床都那么柔软舒适,偏偏他的记忆被酒精切断了层,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从酒吧离开的。
隐形眼镜掉了,单钰博眯了眯眼睛,看到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难得的晴空。有飞鸟从窗外飞过。距离墙角最近的那块玻璃并不干净,仔细分辨,单钰博很容易就认出了那是皮肤摩擦在上面的痕迹。
有钱人。光看地毯的质地就能够推断出这家酒店的价位。他转过头,看了看身边还没睡醒的男人。
男人或许一直都习惯在强烈的光线中入睡,所以在这么敞亮的情况下,依旧睡得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倒也不是没皱眉。他睡觉的时候仿佛也有很多要顾虑的问题似的,眉间似有似无地微微皱着,却看不出皱痕。单钰博一时判断不出他的具体年龄,可他知道男人必定精于保养。
这么深的轮廓,一看就是混血儿。世界上所有的混血儿恐怕都长得好看、长得相似,单钰博看得太久,越看越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宿醉让他的头特别疼,稍微动一下脑子就头痛难当。
单钰博不继续往下想,把他归类为自己那无数个在外流浪的夜晚里遇到的其中一个陌生人——长得俊美的陌生人。他从床上爬起来,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从地上捡起来。从里到外没有一件能够再穿了,他无声地叹气,稍微抖了抖,都丢到了沙发上,然后赤裸着身体走进了浴室。
“我去……”刚刚关上浴室的门,看到豪奢宽敞的浴室陈设,单钰博立刻想起了到底在哪里见过床上的那个人。
他靠在门上,用力地抹了抹眼睛,也没让模糊的视野变得清亮。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周末?先是接了情人的案子,然后被私生子撞了车,最后竟然上了本人的床。单钰博一时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走到莲蓬头下,打开了水,让热水哗啦啦地往自己头上浇。
越想越奇怪,姚晋弘不是说关唯晨下个月才会来北京吗?这会儿他应该在位于纽约的公司总部大楼顶层优哉游哉地办公才对,怎么会在三里屯的酒吧里找炮友?而且,他不是包养了漂亮的电影明星吗?——尽管这个理由单钰博自己也觉得不构成理由。
偏偏隐形眼镜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单钰博此刻一米以外的东西看着都是模糊的。他想着这个周日回到家以后,还是乖乖地待着,哪里也不要去的好,谁知道又会遇到什么怪事。
单钰博无心享受浴室里的高档功能,洗完澡以后披上浴袍,把头发吹干就走出了浴室。
彼时关唯晨已经醒了过来。
他带着无框眼镜,靠在纯白柔软的枕头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一丝不苟地看着。听到动静,关唯晨转过了头,没有表情的脸上挂着一丝倦怠和冷漠,声音尚不清醒,沙哑而低沉:“早安。”
“早安。”单钰博的目光在他笔直的肩线和宽实的胸膛上稍作流连,打着哈欠走到沙发边,拎起自己的衣服看了看。他想了想,偏过头问:“我打电话让客房帮我洗衣服?”
关唯晨用文件遮住了半边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说:“我会让人给你送一身衣服,那样或许更快一些。你急着离开?”
“是有些急事。”单钰博猜想他或许不愿意叫客房,便同意了他的建议,“如果您的助理能够买到合适的尺寸的话。”
他还是没把文件放下来,仍旧坐在床上观察了单钰博片刻。尔后,关唯晨收回目光,拿起床边的电话,对着话筒说:“把衣服和早餐送过来。”
单钰博眉头不动声色地动了一下,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来,托着腮毫不掩饰地观察这位大老板。可惜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只有大老板一个模糊的身影,还有他翻文件时轻微的动作。
关唯晨挂上电话,抬眼瞟了他一眼。
单钰博看他没说话,问:“您是生意人吧?”
“嗯。”他简单回答。
他想了想,又问:“那……您有男朋友吗?或者伴侣?”
“没有。”关唯晨几乎没有思考,轻描淡写地回应。
闻言单钰博心里不可避免地笑了一下,面上倒没有过多的表现。他努了一下嘴巴,渐渐地清醒过来以后,一些零星的记忆也回来了。关唯晨算得上是个体贴的情人,如果单钰博能够清醒一些,或许会更享受昨晚。
正这么想着,他突然听到关唯晨问:“你呢?还是学生?”
单钰博不想因为职业的关系而引发更多的问题,自然而然地顺着他的问题往下接话:“嗯。”
关唯晨这时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远远地打量着他。
不能否认这是一张精美而耐看的脸,单钰博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难得关唯晨肯仰头与他对视,深邃的双眼在镜片背后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似的。
“生意人应该都很讲诚信吧?”单钰博微笑,问。
关唯晨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还以一个微笑。这笑容适合拍成硬片,出现在金融杂志的封面上。
单钰博暗想如果他们再有更多的交谈,恐怕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何况今后总是要见,到时候发现自己交给对方的谎言,反而尴尬——尽管单钰博转念又觉得,恐怕关唯晨不会把这个简单的谎言放在心上。
早餐和衣服在这个时候送来了。单钰博在关唯晨的同意下,打开了套房的门。餐车由服务员推到了卧室外面,陪同服务员一起的,还有之前那个负责翻译的青年。
青年将小费给了服务员,留在了套房里,毕恭毕敬地对关唯晨行礼:“关总,飞机已经在机场准备好了。”
“好。”关唯晨摘下眼镜,朝正在吃水果的单钰博抬了抬下巴,“待会儿送他回去。”
单钰博笑着问:“先生不吃早餐吗?”
“嗯?”他不解地望向他。
单钰博将一份早餐端到了床边,用叉子叉起一颗圣女果,送到了关唯晨面前。
他仰望着他,多看了两秒,张开嘴巴把红色的水果吃进了嘴里。
单钰博无意和他一同吃早餐,也看得出来关唯晨同样没有这样的意愿。他换上正好合身的新衣服,将原本的衣服装进服装袋里,向关唯晨道别。
“昨晚很愉快,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关唯晨用冰冷的声音,礼貌地说着客套话。
单钰博却知道他们必定还会再见,不知道为什么,倒是有些期待他们下次见面了。不过,他希望自己到时候能够是清醒的,起码不要像这次一样,穿着廉价的休闲装,看起来像个需要用钱的穷学生。——说一口标准的牛津腔,恐怕还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多谢先生。”他微笑别过,“再见。”
电梯入户。单钰博走进电梯,连按钮都不用自己动手选。他余光看到青年衬衫的袖扣,不以为意地收回目光。
青年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从西装里取出一张支票递给了单钰博,道:“这个请收下,关总的心意。”
看着支票上被量化的心意,单钰博心里掠过了一片惊讶。结束以后被给钱,这对单钰博来说并不是第一次。还在上学那会儿,闲着没事干去洋快餐店打工,也曾经和似乎有点闲钱的白领有过交往。
那个时候,他的确是个穷学生。不过就算是那个时候,单钰博也没有收过钱。
支票上的数字是诱人的,单钰博没那么清高,尽管惊讶,可还是在收与不收之间迟疑了。
趁着青年还没对自己投来不解的目光,单钰博双手把支票收下来,头还微微地低下来,说了一声:“谢谢。”
“您的住址在哪里?”青年脸上恢复了淡漠,带着莫名的骄傲和孤冷,明明没有单钰博高,说起话来却高人一等,“如果方便,请留下您的电话号码,方便今后联系。”
青年说完便掏出了笔记本和钢笔,递给单钰博,完全是势在必得的模样。单钰博收了钱,更没理由拒绝。他把袋子挂在手腕上,接过本子和笔,留下了电话号码和住址。
“请问……”走出电梯时,单钰博跟在青年身后,忍不住开口。
青年偏过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而单钰博其实并没有准备后面的话,于是他看起来是选择不继续往下说。
送单钰博回去的车并不算什么顶级奢侈轿车,只不过单钰博自己也买不起。他坐在后座,青年坐在副驾驶座上。车里三个人,包括司机在内,没有人说话。
车程不长,开出了三环外,在单钰博说的地址停了下来。他下了车,不忘对车里的人道谢,等到汽车扬长而去,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可惜这个地方距离他的家,还有起码半个小时的车程。他沿着路边走了十分钟,也没有拦到车,想起钱包里没有现钱,索性用手机软件叫了一辆计程车,自己则坐在路边的墩子旁等着车来接。
第7章
明星的绯闻充其量只能在网友视野中停留一个星期。娱乐圈从来不缺丑闻,更不缺新闻,前一阵子还炒得风生水起的一线男影星被华裔男富商包养事件,连一个星期还不到,就马上又被京城明星吸毒嫖娼案件给覆盖过去了。
在大众几乎要把这件事情忘记的时候,单钰博把祝相言的案子通过调解的方式解决了。当事人得到了自己的经济赔偿,还有曝光媒体在各大主流网站及官方平台的正式道歉,单钰博则拿到了自己的律师费,算是皆大欢喜——除了事件的正式结束又在网上造成了一次小小的轰动以外。
可单钰博没能闲着,隔天又往法院去了一趟,就为那对夫妻因丈夫出轨而酿造的离婚案。眼看着婚后财产分配问题得到解决,六岁的小孩的抚养费又谈不拢了,原被告双方在法庭上自己吵了起来,闹了个不欢而散。
原告和单钰博道别时还哭哭啼啼地骂小三,单钰博被这个离婚案拖累了很长一段时间,当事人的眼泪看得已经不新鲜了,耐着性子给她递了手帕。等她上了计程车,门还没关上,单钰博就转身走了。
祝相言还惦记着单钰博的帮助,约了他去酒吧喝酒。可单钰博则惦记着自己上一回去三里屯发生的艳遇,自然礼貌地拒绝了。这边虽然是声称没有时间,但明明是一个难得的周末,单钰博回到律所里加了几个小时班,想起周三时梁恬提起姚晋弘要带个大案子回来的事,便又坐不住了。
像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梦境,又下起了秋雨。
车行又给单钰博打电话,通知他,先前送去修理的车已经可以开走了。
单钰博在律所里找不到吃的,拿上一个月前在地铁口买的那把透明塑料雨伞,又奔往了车行。
回家经过之前发生车祸的十字路口,却没有遇上堵车。单钰博一边吃着饼干,一边望着前方的车流,刚过红绿灯就接到了杨越的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没什么事就出来一起玩。
单钰博想不起自己还有什么事可以做,心中还在迟疑,便听到杨越抛出了诱惑:“别怪我没告诉你,你那深居简出的好基友今天可是难得出现了哦,你不来见一见吗?”
“谁?”这么一说,单钰博脑海里想到了好几个人。
电话那头,杨越说不定已经把手机举起来了,周围的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周弋!”
单钰博不禁笑了一声。
“怎么样?听他说,你俩可有快一年没见了,还不出来见一见?”杨越格外积极,“要不是我最近要接的戏是周大编剧写的,人还叫不出来呢!快来快来,来晚了就见不着了!”
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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