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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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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美妙的粉色。单钰博带着笑意,无声地问:“打哪一颗?”
  裁判精细的眉毛若有似无地挑起,嘴唇微微地嘟了起来。她看着球桌上的蓝球和粉球,同样无声地回答:“粉色。”
  单钰博勾起嘴角,重新俯下身,让粉球干净利落地入了袋。
  “Kevin的下一部戏什么时候上映?”姚晋弘抽着雪茄,吐出烟雾,问,“到时候我们关总肯定又要帮你把整个档期都排满吧?”
  祝相言张了张嘴巴,哭笑不得道:“排片都是院线安排的,别说笑了。”
  “排片是院线安排的没有错,不过,院线什么动作,还不是关总安排?”姚晋弘却要揭穿,笑嘻嘻地说。
  祝相言一愣,疑惑地问关唯晨:“是真的吗?”
  “你开心就好。”关唯晨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闻言姚晋弘和他的球伴相视一笑,说:“Kevin,好好珍惜吧!关总喜欢你,你就真的是天上的星星,高高在上,大家都要抬头看,谁也别想摘着!”
  因为前段时间案子的关系,单钰博稍微关注了一下祝相言的动向。在最近的新闻里,他的新电影将于月底在全国上映,但现在点映的口碑已经炸开,排片情况势头直逼公映大片了。
  经他们这么说,单钰博一时还真是没有办法辨别这则新闻的真与假。不过,一起参演电影的美女裁判倒是重新燃起了他去看电影的念头。
  “Nana,拍电影赚了钱,谢过关总没有?”真正的裁判踱步过来,开玩笑地问。还没等袁千娜回答,他一看局势,惊叫起来:“卧槽,这没几颗球了啊!”
  这话引得袁千娜忍笑,打趣说:“我还等着清杆以后再叫你们呢。”
  姚晋弘一听不对,走过来更是不愿意相信,一个劲摇头:“不对不对,你俩肯定在我们聊天那会儿勾搭上了。Nana你说,他犯规了几次,你没吱声?”
  “我真没有。你们刚才应该来看看,单律师有几杆,非常精彩。”袁千娜无辜地说。
  单钰博巧粉以后,也不管他们还在争辩裁判是不是偏心,把已经解放出来的黑球打进了袋里。
  袁千娜见状,立即走过来从袋中取出黑球。
  趁她把球摆回去,单钰博懒洋洋地说:“好歹也是那么大一家律所的老板,说话怎么跟拉皮条的似的。”
  “单钰博,我看你今天是不输得裸奔,就没完了是吧?”姚晋弘叫道。
  眼看他拿起了球杆,祝相言走过来,笑着说:“诶,姚律师,单律师这杆还没完呢。你可不能犯规啊!”
  “Kevin,你可别因为单律师帮你搞定了一桩官司就觉得他是好人。”姚晋弘冷冷笑了一声,“如果他单钰博是好人,这世界上没有坏人了。”
  祝相言满不在乎地撇撇嘴:“我也不是帮单律师说话,而是帮Nana。Nana做什么事都很认真公正,看她演戏就知道了。对吧?”说完,他冲袁千娜抛了个眼神。
  袁千娜抿嘴一笑,没有回答。
  “比分?”关唯晨把解下来的袖扣丢进只剩下冰块的酒杯里,问。
  袁千娜准确无误地回答:“94比0。”
  话音刚落,单钰博就把粉球再度送入了袋中。
  她低头莞尔,对姚晋弘说:“单杆过百了。”
  姚晋弘的手往上一扬,表示自己毫不在意。
  还剩一颗红球,几乎贴到了边上。单钰博皱起眉头,面无表情地走到球桌另一端。
  “Nana,你跟谁学的斯诺克?”祝相言好奇地问,“圈里熟悉规则的女星不多,你又打得特别好。”
  袁千娜回答说:“和凌总、陈导他们学的。以前刚签公司住在宿舍里,离凌总家特别近。上完课,他会让我们上他家打球。”
  “下回一起。”关唯晨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完全不上心。
  袁千娜看向他,似乎了然了什么,微笑点头:“嗯,好的。”
  “咚——砰、砰——”
  母球击中最后一颗红球以后,红球撞到库边,往球袋的方向滚过去,结果却从袋口擦过,错过了角度。
  单钰博沉下一口气,摇了摇头。
  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分。袁千娜遗憾地垂下肩膀,冲单钰博笑起来。
  他扁了扁嘴巴。
  “这局面,还打什么?”姚晋弘看看自己的球伴,对关唯晨说,“我们认输,再开一局呗。”
  关唯晨眉峰一挑,犹豫道:“我倒是觉得……”
  “再开一局吧,我想试试当裁判。”祝相言跃跃欲试。
  关唯晨转头看向单钰博,问:“你觉得呢?”
  “那这局算赢了?”单钰博倒是很意外于姚晋弘会认输。
  单钰博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点头说:“如果你不希望Alex输得太惨。”
  “诶——”姚晋弘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单钰博笑道:“我无所谓。”
  正巧袁千娜站的时间太长,也累了,在其他人同意的情况下,她松了一口气,提着长裙来到吧台边坐下,扶着吧台俯下身来,脱掉了一只高跟鞋。
  单钰博偏过头,正巧看到她脚后跟磨破出了血,便走过去,把球杆放在一旁,在钱包里找到一张创口贴,递给她。
  袁千娜诧异地眨了眨眼睛,接过后说:“谢谢。”
  他向调酒师要了一杯威士忌,兑了些水,摇了摇杯子,向她递了个眼神。
  她摇摇头,想了想,对调酒师说:“Gin Fizz。”
  “我一直以为你和祝先生是同一家公司的。”单钰博看她弯下腰去贴创口贴,带起了一个话题。
  “嗯……”她摇头,披在肩上的长发垂落下来,露出了光滑的背部,“我们拍这部电影才认识的。”
  单钰博奇怪道:“秋棠投资电影,不是一贯只用自己的演员吗?”
  袁千娜贴好了创口贴,直起身来,诧异道:“单律师也关注电影圈的事?”
  他笑道:“我不是关注电影圈,而是关注你。——我是你的影迷。”
  闻言,她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半晌,她忍不住笑道:“那我真是荣幸之至了。”
  “是我太荣幸。”单钰博说着,抿了一口酒。
  他一边和袁千娜聊天,一边看他们打球。
  关唯晨将衬衫的袖子折了起来,因为没戴眼镜,在看球时,总要时不时地将眼睛眯起来。
  姚晋弘这一杆打得非常利落流畅。单钰博看到他在球桌旁走了好几次,球更是“砰砰砰”地往球袋里掉,一副要一雪前耻的模样。
  可惜,局势太好,姚晋弘的一杆太重,母球在撞到库边以后,滚进了中袋里。
  “啊哦……”单钰博一看乐了,忍住让自己没笑出声来。眼看着关唯晨要开始打球了,作为队友的他自然不能远远地观望,于是把杯子里的酒喝完,拿上球杆离开。走以前,他问:“你什么时候回上海呢?”
  袁千娜端着自己的鸡尾酒,说:“明天下午的飞机。”
  单钰博注视着她,过了一会儿,有些别扭地皱了一下眉头。
  而她先对他笑了。


第12章 
  先前姚晋弘吹嘘称关唯晨从来没有赢过,单钰博起先还半信半疑。可真正看到关唯晨打球时,他才真正觉得姚晋弘说的话倒是有几分确切——不是关唯晨打得不好,而是姚晋弘的球技实在是业余选手里的大师级别。
  一杆下来,姚晋弘尽管没有拿到高分,可余下的球几乎没有一个是自由的。单钰博看着贴库的粉球和黑球,在关唯晨俯下身观察时,也好奇地弯下了腰。要是角度和力度控制得好,至少能够先把黑球解放出来。
  关唯晨放在库边的手像是白玉石雕成的一样,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透着淡淡的青色。这一杆十分精准,“砰”的一声,黑球撞到袋口,落进了袋子里。被黑球撞开的母球顺势将粉球释放,获得了一个不错的位置。
  姚晋弘“嚯”地叫了一声,把装着雪茄的盒子递给单钰博。有女士在的时候,单钰博不抽烟。他摇了摇头。
  关唯晨打球时,其他人都非常自觉地不再说话了,球室里只能听到撞球声,还有祝相言报分的声音。红球和彩球接二连三地入了袋,已经展开的局势让人想不起还需要防守,仿佛只有乘胜追击才能大快人心。
  而关唯晨始终是没有表情的。
  单钰博看他把球一颗接一颗用精妙的手法解开,不禁还是得对他感到佩服。他不小心踢到了关唯晨放在地上的酒杯,捡起来看到里面的袖扣上有珍贵的蓝钻石,便把杯子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为了击中距离略远的母球,关唯晨把加长杆装到了球杆上。
  这局势让单钰博看得稍微着了迷——如果能够把那两颗红球解放,清杆恐怕不是难事了。
  可惜,只听“砰”的一声,母球没能把红球送到一个良好的位置。球从黑球旁边经过,撞到库边,退了回来。
  关唯晨皱了一下眉头,弯下腰找自己的酒杯,发现不见了,又回头望了一眼。他好像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酒杯会移动了位置,只是把杯子递给调酒师,换了一杯新的威士忌。
  对手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上来就轻松解开了关唯晨的阻碍,接着也是一颗颗地把球送走。
  单钰博心里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一场打着玩的球要搞得这样充满火药味。他喝着浅金色的酒,渐渐地有些犯困了,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午夜。
  “小单,该你了。”酒没品第二口,单钰博就被人叫了过去。
  他一走到球桌旁,便皱起了眉头。
  黄球远远地留在库边,母球位于粉球和黑球中间,完全是一条直线的位置。剩余的两颗红球中,一颗贴在库边,另一颗虽然没有贴库,可也没差多少。这种球是怎么打出来的?单钰博有些后悔刚才漏看了。
  关唯晨看他迟迟未动,也走过来看。
  “要不要认输?”对手笑着问。
  单钰博专心地想着怎么解,没多想便回了一句:“没在怕。”说着,他绕到了球桌的另一边,观察母球和红球的距离跟角度,思考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在不犯规的情况下,还不把杆让出来。
  “现在比分是多少?”单钰博俯下身,把手放到了库边,问。
  祝相言回答说:“51比73。”
  22分。单钰博走到球桌右下角稍微整理了一下袋口,又走回原位,找到下球点,控制好距离,在击球以前长长地沉下了一口气。
  经过加塞母球划开了一道曲线,撞到那颗贴库红球的下球点,轻轻地碰出了响声,红球沿着库边缓缓地滚进了袋口。
  “好球啊!”姚晋弘不禁赞叹道。
  单钰博松了气,换了个位置,把黑球送进袋中。
  可惜那颗红球还是十分困难。他不得不又开始头疼了。
  关唯晨站在他的身边。单钰博举杆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上面的温度让他从专注中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垂着的右手还捏着酒杯,认真地看着球桌上剩下的球,并没有注意。
  单钰博看了看他酒杯里浅金色的酒,见他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也不叫他,自己走到一旁找另一个下球点。
  原本打算在让最后一颗红球入袋的同时,解决一下黄球,但因为换了一个下球点,黄球还在原来的位置上。单钰博棘手得咧开了嘴。
  一时想不到别的方法,他抓了抓发痒的额头,非常艰难地把黄球打进了中袋。和预料中的一样,母球分离后的角度朝向了粉球,把粉球撞开。
  粉球最后停留的位置,正好挡住了绿球的下球点。
  酒喝多了,单钰博热得一边想要怎么办,一边松开了领结和第一颗纽扣。他摸了摸鼻尖,俯下身,小心地不让手臂碰到黑球,测量了合适的距离和角度,硬着头皮击中了绿球。
  绿球滚到了库边又撞开,母球则回到了一个和绿球几乎成为死角的位置上。
  “最后也不让我好过。”姚晋弘哼了一声,袖扣丢到雪茄盒里,接着继续打。
  单钰博这时才真正把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笑着摇头,把球杆放到一旁,将折起来的袖子放下来,从口袋里找出先前拆下来的袖扣。
  但因为刚才紧张过度,放松下来以后手开始发抖,他试着戴上其中一颗袖扣,发现无法成功,索性又把袖扣放回了口袋,重新把袖子折起来。
  重压之下,姚晋弘也没能把绿球打进袋里。
  绿球的三分后来归到了关唯晨的杆下。
  接下来是咖啡球,位置十分开放,可球入袋以后该把母球送到什么位置才能打蓝球,又是一个问题。单钰博抓着下颌,抿着嘴唇思考如果是自己要怎么打。
  还没想出答案,关唯晨已经下了低杆。
  角度算错了。单钰博心里叹气,果然看到咖啡球还没到袋口就撞到了库边。但母球并没有在撞到库边以后停下来,弹回来的母球顺着反弹的角度两度碰库,最后缓缓地滚到了黑球旁边,和黑球相贴。单钰博吃惊得张了张嘴巴,看向了关唯晨。
  他的眉宇依旧十分自然地皱着,若有似无,见不到任何松懈和得意的神色。
  接下来,除了把黑球解放以外,再没有任何办法。姚晋弘的球伴却依旧不可小觑,把贴球解决的同时,母球碰了两库,竟然撞到了咖啡球上。
  蓝球几乎挡住了咖啡球的下球点。
  “撞大运了。”关唯晨兴味地勾起了嘴角,朝对手说。
  姚晋弘耸肩。
  关唯晨把球杆交给祝相言,拿起酒杯和酒瓶,转身以前对单钰博说:“清杆。”
  单钰博心里好气又好笑,偏过头见他走开自己喝酒去了,无奈地笑笑,领命道:“是,陛下。”
  最后,随着单钰博把最后的黑球送进袋中,他们这边以14分反超赢得了球局。
  姚晋弘借了关唯晨的支票本,把撕下来的支票给单钰博的时候,又突然把手收回去,让他落了空。他问:“你还上班吗?”
  “能让我把这两年的假给补了吗?”单钰博得了便宜还卖乖。
  姚晋弘冷笑道:“你想想就好。”还是把支票给了他。
  一直在边上休息的袁千娜走过来问:“挺晚的了,怎么安排?”
  “回家呗。”姚晋弘拿出手机,“我叫下司机。——你有人送吗?”
  她点头:“助理过来接我。”
  姚晋弘叫了司机,正好把球伴也送回家,又问:“Clive呢?”
  “找代驾了。”单钰博拎着西装挂在肩头,说。
  几句话工夫,所有人都安排好了。
  姚晋弘对关唯晨笑笑:“不陪了啊。今天让着你,你也别得意。”
  “嗯?”关唯晨眉峰动了一下,“你确定你让了我?”
  “怎么没有?”他理所当然地说着,朝单钰博抬了抬下巴,“不是把他让给你了吗?”
  关唯晨转头看了单钰博一会儿,没有回答。
  单钰博知道开局以前说过的话是玩笑话,对关唯晨伸出手,说:“今晚很愉快,谢谢关总。”
  他说话间,另一边手还挂着西装,领结挂在领口,全然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模样。关唯晨垂眸看了看他的手,握了过去。
  掌心温热。
  把车开出停车场,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单钰博摘掉领结后,又把纽扣多解了一颗,把车窗都打开,让车里的空气流通,顺便醒酒。
  车开到会馆大门前,停了下来。
  深秋的凌晨特别清冷,而因为酒精而燥热的身体还是浑然不觉。单钰博下了车,靠着车门抽烟。
  天上不见一丝浮云,前半夜还显得橙黄的圆月现在看来像一轮冰,泛着冰雪一样的透亮。
  不多时,从花园里开出来的宾利停在了单钰博面前。他认出这是关唯晨的车,便站直了身体。
  后座的车窗打下来。关唯晨转头看他,问:“司机还没到?”
  “还要十分钟吧。”单钰博看到同样坐在后排的祝相言也望了出来,便对他友善地微笑。
  关唯晨端视着他,片刻说:“期待下一次和单律师的会面。”
  道别的语句总是相似而充满礼节的,可因为场合不同,反而带上了些许神秘而暧昧的气息。单钰博看着他依旧沉默而冷漠的脸,微微一笑:“关总再见。”
  他多看了他一会儿,收回目光,对司机说:“走吧。”
  车窗在车开走的同时关上了。
  单钰博一路目送这辆宾利远去,直到它消失在街口,才低头弹掉半截烟灰。他看看时间,打开车门,猫进去把烟碾灭。再出来时,他听到了高跟鞋清脆的声响。
  他寻声望去,是扎起了马尾的袁千娜裹着披肩埋头匆匆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她来到他面前,仰头望着他,疑惑着笑问。
  单钰博双手放在口袋里,注视了她半晌,由衷称赞说:“扎马尾好漂亮。”


第13章 
  尽管睡得有些晚,但单钰博还是在自然醒以后起床了。
  他下楼吃了早餐,又打包了一份回到楼上的房间,坐在沙发上用手机看了一会儿新闻,等躺在床上的人醒过来。
  她像海藻一样的长发散在柔软的枕头上,转过身来,对他说:“早安。”
  “早。”单钰博对她微笑,“早餐我买好了,放在桌上。”
  袁千娜惊喜地眨了眨眼睛,声音还有些慵懒:“谢谢。”
  “不客气。”他起身走到床边,把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得去电影院看你了。”
  她脱了妆的面容显得很憔悴,嘴唇也很干,闻言微微嘟起了嘴巴,说:“等我吃完早餐,你再走吧?”
  单钰博觉得不无不可,答应了下来。
  明星果然还是更注意妆容。她起床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洗漱化妆。单钰博仍旧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新闻一边等,猜想她恐怕要花挺长时间,便热了一壶水,把牛奶杯子放进水壶里温着。
  等到袁千娜再出来时,她的脸上已经化上了精致的裸妆,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
  她亲了亲单钰博。
  “谢谢。”袁千娜在沙发上坐下,接过单钰博递过来的三明治,把长腿收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吃起了早餐。
  单钰博看看空调的送风方向,给她拿了一张毯子,盖住腿。
  她又说了一遍谢谢。
  他不想话说得不合时宜,在她对面坐下以后,静静地看她吃完了三明治。
  袁千娜正往嘴里送牛奶,突然捂住嘴巴,把牛奶和剩下的三明治吞进去,问:“你有急事?”
  “哦,没有。”单钰博当然没事,他只是不太习惯久留。
  她拧起眉头,犹豫了一下,说:“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看单钰博点头,她继续说:“我有个朋友的奶奶,遛狗的时候没注意,在路上被人给撞了。那个司机当时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出租车司机帮忙把那位奶奶一起送到医院抢救。可是在半路上,司机借口逃走了,只剩下的哥。的哥怕担责任,把奶奶放在路边,没送到医院去。奶奶因为失血过多去世了。后来找到那个逃跑的司机了,可说自己没违章,是奶奶没注意才撞上的。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办?这责任谁担呢?是没法告了吗?”
  “如果司机的确没有违章的话,确实不能以交通肇事罪追究他的刑事责任。”看她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单钰博立即又补充道,“不过可以以遗弃罪追究两位司机的刑事责任。因为奶奶是被逃逸司机撞伤的,他对受伤者有进行救助的义务,他不救而选择了逃逸,这一点符合了遗弃罪的犯罪构成;至于的哥,出租车属于公共行业,车上有人奄奄一息,司机也有救助义务,如果能救却不救,也符合遗弃罪的犯罪构成。这跟医院因病人不交就诊费而把病人拒之门外,导致病人延误治疗而死亡,是一样的道理。”
  袁千娜听得云里雾里,面色深沉,良久才问:“所以如果要告,两个司机都可以告。对吗?”
  单钰博点头。
  她眉头紧锁,试探地问:“我能不能请你帮忙?”
  “那要去事务所找我了。”单钰博看看左右,“在这里,可不行。”
  袁千娜一愣,低头腼腆地笑了笑。
  单钰博好奇地问:“是很亲近的朋友?”
  “我的助理。”她抿了抿嘴唇,又说,“你把你的名片留给我吧,我让她找你。”
  单钰博从西装里拿出钢笔和口袋巾,往口袋巾写上自己的手机号码和律所前台电话,道:“没带名片,让她打这两个号码吧。”写完,他把口袋巾递给了袁千娜,抱歉地说:“我得走了。”
  她望着他起身,点了点头。
  单钰博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庞,作为道别。
  路况很好,单钰博很快回到了家。他把放在钱包里的支票取出来,压在玄关旁酒柜的一支葡萄酒下——和先前得到的那张支票一起。
  这天剩下的所有时间,单钰博全部用来睡觉。除了下午被手机的信息铃声吵醒,睁开眼看了看袁千娜上飞机前的消息,然后回复以外,他一直到第二天醒过来,也没有和外界发生任何联系。
  长时间的睡眠,导致他醒来时格外饥饿。好在起得早,单钰博利用充裕的时间吃完了自己做的早餐,然后驱车前往律所上班。
  单钰博的饭量很小,而他为了避免牛油果不新鲜,全用来做成三明治了。早餐因此多了一份,他装在食品纸袋里,带往律所当午餐。
  没想到刚刚来到律所,在经过前台时,单钰博就被叫住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打电话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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