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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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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吗?你知道他是谁吗?我刚刚才听说,他是祝相言包养的小白脸啊!哎哟喂,搞了半天祝相言自己就是金主啊,网上还炒他被什么总裁包养了,我呸!我说他怎么口活这么好呢!”詹彼得越说越气、越说越离谱,“他当这是包工程,一层一层往外包啊?祝相言拿钱养他,他花钱跟我玩?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得了了!单钰博,你们北京人都这么会玩吗?我他妈真是……”
  “别没事扯我身上行不行?我也不是北京人。”单钰博看到旁边的邱杪听得小脸都绿了,忍无可忍出言打断他,冷淡地问,“再说,你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詹彼得气道:“什么小道消息?我亲眼见着的!气死我了!我不管,今天周六,你得陪我!”
  “这是哪儿跟哪儿?”单钰博没心思再听他说话,“我今晚没空,你自己解决。”说完不等他再说半句,单钰博挂断了电话。
  没了詹彼得的声音,车里一时间变得出奇的安静。这安静的气氛甚至显得诡异了。
  单钰博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因为接了祝相言的案子,从此以后就跟这个人脱不开关系了,想到晚上还要见关唯晨,最要命的是还要陪他在京城游玩,更是心烦。可单钰博心烦的时候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他最多的外在表现,就是面无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邱杪在一旁问:“您去中关村是什么事?”
  “嗯?”单钰博看看他,说,“哦,没什么特别的。先前小提琴坏了,送到人大附近的一家乐器店修,一直没去取。”
  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您会拉小提琴?”
  单钰博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嗯,从小学的。当做消遣吧。”他顿了顿,问:“晋弘有没有说,怎么又不见你了?”
  邱杪摇头:“他没说。”
  “哦……”单钰博发现自己一提起姚晋弘,邱杪脸上轻松的表情就消失了,说话也不再看着自己。他无声地叹气,说:“你太贵了。”
  邱杪一愣,愕然看着他。
  但单钰博不想说其他的话。
  单钰博之所以会把小提琴送到距离家这么远的一家乐器店来修理,完全是因为习惯。这把琴单钰博从初中时候就开始用了,是儿时和母亲去意大利游玩时购买的手工琴,一用便用了许多年,从来没有换过。来北京上学以后,他自然而然地也带过来了。
  因为上学那几年,单钰博常到人大来,所以小提琴的保养和修理都选择了这家乐器店。后来就算毕业了,他也没有换过地点——毕竟和琴行的老师傅也熟悉了。
  这条路走得太熟悉,导致单钰博一走神就忘了要先送邱杪回学校。回过神来,他问:“不急着回去吧?我先去取琴。”
  邱杪忙不迭地摇头:“不急,反正也挺近的。”
  单钰博不想耽误他,来到乐器店门口,也没有特意找停车位。他把邱杪留在车里,自己进了店。正巧老师傅不在,单钰博也不需要和实习的店员寒暄。在简单地调弦和试音以后,他把琴和琴弓放进盒子里,付了钱走人。
  也不过是一刻钟不到的工夫,单钰博的车前面堵了一辆宾利。单钰博站在车旁,看着进退两难的出路,把琴放进后座,问邱杪:“见到是谁停的车吗?”
  邱杪往学校门口指:“那边那位先生。”
  单钰博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张了张嘴巴,全然不知要说些什么好了。
  “交警怎么不来贴他的条?”单钰博嘟哝道。
  邱杪作势要下车:“我去和他说。”
  “别,你坐里边吧。”他把手放在车门上,已经看到左伊带了个人从学校里出来。
  左伊带的是个男生——当然是男生,面目看起来是清秀的,有几分乖觉的模样,走起路来,头会习惯性地低着。单钰博猜到个八九不离十,没往心里去,只关心自己的车什么时候能开走。而左伊走过来,一眼就认出了他。
  单钰博没开口打招呼,左伊看他的眼神也很冷漠。权当在看一个路人,他打开车门,让男生坐进后排,然后自己绕到驾驶位打开了车门。
  但左伊没有马上上车。他稍作停留,忽然抬头看向了单钰博,冷淡地问候道:“单律师,好巧。”
  “是挺巧的。”单钰博勾起嘴角,笑得有几分邪气,偏偏戴着眼镜,又徒增了几分阴气。
  左伊见状,目光变得更冷漠了。他转眸看向坐在单钰博车里的人,意味深长地说:“单律师也有闲情逸致找大学生玩,看来收入不菲。”
  “朋友托照顾。”单钰博看也没看他车里的男生,微微一笑,说,“上回左先生给的钱,倒是还省着没花。”
  闻言左伊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多言,开门坐进了车里。
  好不容易等他的车开走,单钰博总算能送邱杪回学校了。
  邱杪看他意兴阑珊的模样,好奇问道:“您认识刚才那位车主?”
  “多多少少有点私人恩怨。”单钰博不想细说。
  邱杪也就不问了。
  要不是自己真的为祝相言的事情奔波了一个月,单钰博倒是不大情愿相信他被关唯晨包养的事实。
  把邱杪送回学校以后,他赶着去西装店取了送去保养的西装,回家洗了个澡,稍作休息便要到晚宴开始的时间了。
  这次慈善晚宴规模隆重,不但有慈善家、企业家,还有不少时尚圈名人和演艺圈明星前来参加,可谓是星光璀璨,当然也吸引了不少媒体前来关注。
  单钰博当然没机会走红地毯吸引眼球、消耗菲林。他很早便带着邀请帖进入了会场,一个人拿了杯香槟站在窗户前面观望楼下不远处名流们的进场仪式。
  一辆辆豪华轿车顺着郁郁葱葱的梧桐大道开进了会场,在红地毯前停下。每有一车名人下车,媒体记者们就蜂拥而上,闪光灯不断闪烁着银色的光芒,照亮名人们过于昭著的脸庞。
  他们要么携伴而至,要么只身前来,款款走到签名墙前留下自己潇洒的签名。
  单钰博看到了自己很喜欢的女明星。也许是处在新片宣传期,她和导演、男主角一道前来,一袭银色亮片长裙,如同一尾美人鱼。
  “来这么早?”姚晋弘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了出来。
  单钰博早就从窗户的玻璃上见到了他的身影,一点也不惊讶,把杯子递过去和他的酒杯碰了一下,说:“你怎么不去走红地毯?”
  “自己走,太招摇;找人一起,更寂寞。”姚晋弘懒洋洋地说,“哦,对了,跟你说个好玩的。我也是才知道,今晚祝相言要来。”
  单钰博听了不禁笑道:“他还来啊?”
  “这话怎么说的?”他不满责备,抿了一口酒,笑得更是意味深长,“人家来宣传新片。再说,这晚宴北狮办的,他不来能像话吗?”
  单钰博想起今天听说的和见到的逸事,倒是更觉得好玩了,笑问:“那关总今晚不愁没伴了?”
  姚晋弘喝着酒,笑而不语。
  说话间,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地驶向了会场。它的后方再没有任何车辆,媒体记者紧跟其后,也不再守候其他人的到来。
  所有人都知道晚宴的真正主人到了。
  在被相机闪光灯堆积得耀眼的光芒中,身穿炭灰色双排扣格纹西装的关唯晨下了车。
  他没有携伴,只身一人,下车以后稍微站定了两秒钟以应付媒体的镜头,可目光却未作任何流连,很快便径直沿着红地毯的方向走了过去。


第10章 
  义拍没开始多久,前段时间的绯闻主角就上台助拍了。祝相言的拍品是自己前些年去山区拍戏时,当地的一个留守儿童所画的蜡笔画。和这次募捐的主题相呼应,他在台上十分动情地说起了当年发生的故事,一点也看不出前段时间曾被同性恋传闻所困扰。
  这一幅非常简单的画作在祝相言的助拍下,掀起了晚宴第一次竞拍热潮。台下竞拍声此起彼伏,愈演愈烈,就连单钰博身边的姚晋弘也跟着举起了牌子,跃跃欲试的模样仿佛一定要拍下他今晚的第一份拍品。
  单钰博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没有心思凑这份热闹。既然最后出钱的肯定不是自己,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坐着,省得引人注意。
  在关唯晨举起自己的拍卖牌以后,气氛更是活跃起来。和他一道竞拍的,还有几位企业家,一看就是行业龙头,单钰博在电视新闻和商业杂志上都见到过。
  比起争先恐后夺人眼球的明星,企业家们竞拍的态度显得沉稳老练许多。他们的报价声音不大,没一会儿本来还很热闹的场面就莫名其妙地冷了下来。会场内只听到几位总裁老板的声音,可说出来的数字都一个比一个惊人。
  最后蜡笔画被关唯晨以高价拍了下来。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当中,主持人来到台下请他发言。关唯晨起身用简单的中文随便说了两句话,又在祝相言的感激致辞之后,难得地笑了一笑。
  “关总打算把这幅画带回家以后,放在哪里呢?”年轻貌美的主持人激动而好奇地问道。
  关唯晨的笑容依旧很淡,想了想,说:“送给女儿吧,她也画画。”
  晚宴到这里告了一个段落,接下来便是明星献唱。
  祝相言的蜡笔画成为晚宴到此为止筹集善款最高的一件拍品,他很高兴地来到拍下拍品的慈善家身边,和他继续聊关于那个留守儿童的故事。
  单钰博在室内待的时间太长,总觉得透不过气来,趁着大家都在看明星表演,自己找了个借口走到外头透气。
  他向站在门口的侍者打听了可以抽烟的阳台,从口袋里找出了香烟。
  整个会所灯火通明,周围的梧桐树也被照明灯照得幽暗而神秘。单钰博仍能听到身后的远处传来歌手阵阵动人的歌声。他一个人趴在阳台栏杆上抽烟,不经意间抬起头,惊讶地发现天空中的月亮特别圆。他从来不注意农历的日子,可这么看来恐怕又是一个月中了。
  原本月亮躲在浮云后面,只是若隐若现,等到从云彩背后现身时,就显得橙黄透亮。再仔细看,仿佛林间的叶子也被月光洒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
  单钰博举头望着,欣赏了好一会儿,一走神便忘了抽烟。直至手指被烟灰烫到,他才转身找地方弹烟灰。
  就在转身的时候,他看到关唯晨走了过来。
  “关总。”单钰博礼貌地问候,“恭喜刚才竞拍成功。”
  关唯晨解开了西装的纽扣,双手很随意地放在口袋里,端视单钰博的目光介于若无其事和深不可测之间,嘴角的笑意也淡得仿佛没有:“没有想到单律师会来参加今天的晚宴。”
  单钰博打趣道:“因为我看起来不像有钱人?”
  他微微地低下眉眼,显出几分轻蔑,不作答。
  “我听Alex说,拍卖结束以后还会有募捐活动,到时候捐一点儿就是了。”单钰博看他无意走出阳台,便把手里的烟碾灭,说,“拍卖是拍不起的。我所有的存款和债券加起来,还不足关总您刚才义拍的零头。”
  关唯晨站在光亮处,人看起来却依旧深沉而冷漠。他那张仿佛经过雕琢的脸,好像永远看不到过多的表情变化,让单钰博每每认为他在笑的时候,又在下一秒觉得是错觉。就像现在这样。
  “难怪单律师会需要钱。”他意有所指道。
  单钰博知道他说的是上回自己收了钱的事。他不以为然地耸肩。
  关唯晨直视着他的眼睛,又说:“那么上一次是已经解决单律师的燃眉之急了?”
  单钰博听出他语气中一些轻微的变化,忍不住低头抿起了一个笑容。他靠在门沿上,明知故问:“怎么说?”
  关唯晨静静地望着他,嘴角的笑意明显了,可目光却因此变得更冰冷:“单律师在明知故问。”
  他想了想,狡黠地笑道:“今天我在路上遇见了左先生,同他在一起的那个男孩子长得挺清秀。”他故意停了一下,接着说:“不过没有祝先生英俊,这也是真的。”
  关唯晨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托关总的福,下个星期我该是挺有时间了。不过不知道关总想去什么地方?我也好规划规划行程和路线,不让关总劳累。”单钰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换了个话题。
  他终于勾起了嘴角,说:“不知道今天晚上单律师有没有时间?”
  单钰博惊讶地反问:“难道关总有时间?”
  “单律师会打斯诺克吗?”关唯晨说,“临时约了Alex拼球,Kevin不大会打,而我不想输。”
  他半开玩笑道:“我是要帮您赢呢,还是故意放水?万一关总赢了球,我明天却被老板扫地出门,这责任谁来担?”
  关唯晨全然不在意,转身前漫不经心地扬了一下眉,道:“难道还有我担不起的责任吗?”
  单钰博回到义拍会场,正巧碰上姚晋弘捐出了今晚的第一笔善款。这笔善款换来的拍品是一位女明星的祖母留下的一件香云纱旗袍。单钰博见到姚晋弘致辞时便觉着不对,一回到座位坐下就问:“勾搭上了?”
  “什么话?”姚晋弘白了他一眼,“以前的客户。”
  这倒是让单钰博挺意外,又问:“旗袍打算拿回家裱起来?”
  “看看我姐能不能穿,送她。”他侧身看看他,皱眉问,“抽烟抽这么久?”
  单钰博耸肩。
  “待会儿别跑了。刚约了Richard打斯诺克,我等着你帮我赢钱呢。这旗袍忒贵了,我得回本。”他说着,用拍卖牌扇起风来。
  单钰博好笑道:“还说不是老情人?这么逞能。”
  姚晋弘又瞪他。
  “不过你早说,今晚帮不了你了。”单钰博看他拧眉,立即在他发脾气以前解释说,“抽烟时遇上关总,先约了。”
  姚晋弘瞪眼道:“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我俩没好上啊!”他无辜道,“约球总有个先来后到吧?你不早说,我哪里知道你缺人?——你几时缺过人?”
  姚晋弘眨巴了两下眼睛,哑口无言,半晌用拍卖牌指着他,说:“谁是你老板?”
  “看谁给的钱多咯。”单钰博非常实在地说。
  他张了张嘴巴,半天憋出三个字:“你等着。”
  晚宴结束以后,该散的都散了,却未必都是各回各家。宾客们各有各的下一局,大都在宴会结束以前定了下来。
  单钰博惊喜地发现自己很喜欢的女明星因为是阳光广场的代言人,也参加了接下来的球局。她非但不是观众,甚至是裁判。有个大美女当裁判,这可比都是男人要好太多了。姚晋弘因为缺了球伴,还没开局就沉下了脸,关唯晨主动和他说话,他却没好气地挥手撇开。
  “这世道变了,好好地长在红旗下的根正苗红好青年,遭受资本主义荼毒,认钱不认人!”姚晋弘组装好自己的杆,恶狠狠地瞪了单钰博一眼。
  单钰博无辜地坐在一旁喝酒,假装没有听懂。
  关唯晨仿佛心情很好,等助理把自己的球杆送来,一边组装一边说:“要不要我把杆借你?”
  “谁要你的破杆?比我年纪还大。”姚晋弘往杆头巧粉,靠在球台旁等了一阵子,突然眼前一亮,“嘿,救星来了!——单钰博,看你还红杏出墙!”
  他后来这句是用中文说的,听得单钰博哑口无言,哭笑不得道:“您能正确使用成语吗?别糟蹋了传统文化成不成?”
  如果换做平时,他要怎么拿自己开玩笑单钰博都懒得还嘴,只是既然祝相言在场——单钰博已经看到他脸色有变,理所当然要为自己喊冤抱屈。
  姚晋弘搬来的救兵单钰博以前打球见过,看得出来关唯晨也认识。关唯晨用眼神打了个招呼,连手都没和对方握,往杆头巧粉,问单钰博:“红杏出墙是什么意思?”
  单钰博知道他中文差,但不确定他究竟差到什么地步。看他既然凑到自己耳边问话,单钰博也就同样低下头悄声地说:“打个比方。要是您今晚丢下祝先生而和我睡呢,就叫红杏出墙了。”
  关唯晨将信将疑地看了看他,没有作答。
  双方通过掷硬币决定了谁先开球,单钰博选好球杆,见到开球以后关唯晨拿着酒杯走到一旁和他的情人说话,自己也就把这场球当赢钱来打了。
  姚晋弘完成了一击球,主球进入了红球中间,却没把红球打开。单钰博一看皱起了眉头,只见美女裁判立即派上了用场,走到球台旁俯下身来检查是否贴球。
  “一分多少?”姚晋弘的搭档见状,饶有兴趣地问道。
  姚晋弘挑眉,用手指比了个数目,然后冲单钰博挑衅地笑了笑。
  单钰博故作惊恐道:“我可没钱。”
  “输了算我的。”关唯晨已经脱掉了西装——他看到裁判认定贴球,拿着只剩下冰块的酒杯走过来,如是说道。
  单钰博看他没有要打的意思,走到球台另一边观察了一番球的位置和角度,想着怎么样才能不犯规。看了半天没看出好位置,他又回到了原位,若无其事地问:“那赢了算谁的?”
  “钱算你的。”关唯晨俯下身,眯起眼睛同样观察了一番主球的位置,沉了沉气。
  姚晋弘坏笑,提醒他:“你可从来没有赢过我,今天还连眼镜都不戴。”
  单钰博推了一下眼镜,缓缓地沉下了气,把球杆立起来顺着掌骨的角度瞄了一会儿,突然一杆扎了下去。主球在飞速旋转之后撞开了其他红球,却没把局面打开。
  看到主球又和另一颗自由球贴球了,姚晋弘磨了磨牙齿,双手叉腰十分不耐地望向了单钰博。
  单钰博摊手表示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
  “不过……”关唯晨重新倒了威士忌,杯沿在嘴唇上稍微贴了贴,在单钰博耳边低声说,“人要算我的。”
  他正看着姚晋弘束手无策的样子觉得好玩,微醺的酒气带着温热拂过了他的耳畔,让他惊讶地转过头。
  关唯晨只是喝酒,仿佛什么话都没说过一样。
  单钰博回头去找祝相言的工夫,听到球撞击的声音,再看回来,对手已经不得不把局势打开。一颗红球缓缓地滚动到了袋口,停了下来。
  没有入袋。
  单钰博仔细地看了看,找到自己接下来要打的那几颗球,最方便的还是关唯晨右手边那一颗。他绕到关唯晨的另一侧,将他的酒瓶放到地上,巧粉以后俯下身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您是打定主意要红杏出墙了?”
  “谁说不是呢?”他喝一口酒的工夫,看到一个红球掉进了中间的球袋里。


第11章 
  利用母球停留的位置,单钰博将角度最有利的蓝球送进了袋中。只可惜母球贴库了,他稍微停下来,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滑石粉涂在了球杆杆头。
  眼下这个局势,如果发生失误,等于将机会让给了对手。单钰博虽然不在乎输赢,但也不乐意发生这样的事,索性把这一杆继续打下去,在裁判将蓝球放回原位后,毫不犹豫地将下一颗红球打进了袋里。
  只要将关键的几颗红球都送走,局面就会变得霍然开朗。他再次让蓝球入袋,观察母球把红球撞开后的位置,心里还是遗憾——没把黑球放开。
  “年轻人,不要这么急功近利。”姚晋弘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手里抓着球杆,一边喝酒一边在单钰博身后百无聊赖地说。
  单钰博没管他,又进了一颗红球。
  关唯晨也坐在吧台旁,抬手拒绝了朋友递过来的雪茄。
  姚晋弘搬来的救兵是中式八球的一级裁判,单钰博见过他一两回,但都不是在球桌上。他们看单钰博只顾着打球,便和祝相言聊起天来。
  可惜祝相言的英语并不是非常流畅,当姚晋弘他们语速太快时,他常常会有些尴尬地沉默下来。关唯晨却是体贴的,会翻译一些关键词,后来甚至让姚晋弘他们直接和祝相言说中文。
  这局球如果单钰博能够清台,赢的钱就能抵他今年的年薪了。距离这年结束还有两个月,而单钰博得把它过完。他们在聊天,球桌旁只有不断把红球和彩球接替送进袋中的单钰博,还有不停地把彩球取出来放回原位的裁判。
  她还穿着参加晚宴的晚礼服——暗金色的低胸长裙。每次她俯下身,单钰博便能看到她丰满而白皙的胸脯,认真而漠然的表情像是她精致妆容的耀眼点缀。每当她不经意间抬起眼看向单钰博,眉睫不动声色地形成光影的变换,美不胜收。
  单钰博绕到她身后,瞥了一眼她皮肤柔滑的背部,弯腰拿出了架杆。
  又一颗红球入袋,黑球还是没有得到解放。单钰博推了推眼镜,头也不回地把架杆还给了裁判,一边巧粉一边观察距离得很近的蓝球和粉球。
  裁判走到了他的对面,带着白色手套的双手十指交握放在身前,静静地隔着球桌看着他。
  蓝球还是粉球……
  单钰博的眉头皱了皱,直起本已经弯下去的腰。
  裁判看他犹豫了,好奇地微微歪了一下脑袋。
  他看向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嘴唇上水蜜桃色的唇膏,闪着柔软的、迷人的、甜蜜而暧昧的色泽。
  她的脸上闪过了一瞬间的错愕,安静地看着他。两秒后,一个精致而美好的微笑浮上了她的嘴角。
  非常美妙的粉色。单钰博带着笑意,无声地问:“打哪一颗?”
  裁判精细的眉毛若有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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