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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花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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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论如着,他被这个眼神弄心软了,嗫嚅嘴唇轻声安慰道:“你别想太多,我爸没说什么,只是觉得不好,所以想让我早点回去。他是好意的,我们本来就……”
“不好?”费天澜接话。
夏麒眼神一闪,垂眸避开他的视线。
费天澜用力拉了一把他的手腕,他一趔趄,差点倒进他怀里。他不愿意上演这一出,使劲站稳了。这样,两人就有了几分对峙僵持的意思。
费天澜坐起来,盯着他:“你也觉得,我们这样不好?”
夏麒皱眉,闷声道:“难道你就觉得好吗?”
费天澜赌了气:“我就是觉得挺好!”
“觉得好你最近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进我房间一声不响又走了?你亲腻我了还是不敢了?”连珠炮似的丢出自己的委屈,夏麒立即用力甩开费天澜的手。
他心里堵着一股逃离现场的冲动。冲动之下,又盖着两分不可告人的期待。
而它们都来不及充分展开联想,费天澜就给出了答案。
他将他拦腰搂了过去,发挥一米八五大个儿的优势将他整个圈住,利落地摁进沙发里塞到身下。
“太冲动了”。有一刹那,费天澜脑中闪过这个自我评价,但它消逝得比流星还快。紧跟着占据头脑和理智的,是从身体深处源源不断冒出来的占有欲。
他知道自己很迷恋和夏麒亲近,碰在一起无论如何也忍不住要用舌头侵略他。
但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积聚了那么强烈的、排山倒海的、更深一层的欲望。几个月以来的克制都好像变成酝酿,当它长到足够丰盛,他竟然难以抵抗。双手紧紧揪着夏麒脑后的抱枕,还是觉得无法冷静下来。
他看不到,自己的眼睛里燃了火,火星都溅到夏麒的胸膛里。
夏麒抬起手,手指发颤,轻轻得抚上他的嘴唇。
“费天澜——”他很轻地发声,嗓音因为太过紧滞而显得嘶哑。
费天澜低喘一声,一只手松开了抱枕,食指划过夏麒的脸庞。夏麒的身体便颤抖了一下,像只受惊吓的猫。
这只猫转过头,盯着他那根吓到自己的手指看了少顷。接着,他毫无预兆地把它含进口腔中。
费天澜脑子里那根属于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他抽出手扣住夏麒的后脑,压下身去,十分凶狠地吻住怀里的小东西。闲着的手终于越过雷池,小心而极尽讨好地爱抚他。体会他受刺激的身体像初次被蹂躏的花朵,连颤栗都是新鲜,每一丝反应都清纯又诱惑。
他想起他的腿,那双他见过一次就忘不掉的腿。
他早就肖想那双腿了。想夹在里面挺动,想掰开它,想让它架在自己肩上,还想让它们夹紧自己的腰。对,他早就想把这个小家伙摁上床。深深地进入,狠狠地操弄。他的欲望从来不只是把他抵在门上亲而已。
他无数次听门板的响动,脑子里想的都是操他。
“夏麒,想要我吗?”
他这么问的时候,夏麒已经被他亲得很情动,上衣都被他剥了,乳头被他咬过。并且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乳头会硬。下身衣着也没有很完整,长裤的裤头退到腿根,内裤则难堪地被顶起一个大包。
他已为鱼肉。
费天澜是他的刀俎。
“想吗?”费天澜的脑子很热,俯首用舌尖舔夏麒的锁骨,膝盖顶着对方的下身,充满逼迫和威胁的味道。
但他知道夏麒不讨厌。这小家伙还不习惯,有羞耻感,但是他想说“要”。那双唇一张一合吸着气,眼神惊慌又充满情欲,便是证明。
于是他温柔地凑过去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搅弄,听他根本无法自控的呻吟,再次问:“要吗?”
“……要。”他终于吐露欲求。
外面夜色如水,屋内空旷而明亮。
夏麒被费天澜扶了起来,不太稳地坐在沙发上。饱胀的性器正被对方深深地含在口腔里,卖力吞吐。两个囊袋也被轻轻揉捏。
半个小时前,他还绝对想不到费天澜会为他口交。
这人显然也没有用嘴的经验,做得试探而小心。但光是这个举动本身就足以让人激动到难以自抑。不一会儿,夏麒性器的顶端就吐出不少清液,然后被费天澜尽数抹到他的会阴处。
他没有坚持多久,就射了出来。精液也被用到后面去。
又浓又滑,帮着费天澜进了几根手指。除去异物感,竟没太多痛楚。
“唔——”费天澜抽动手指,他惊得低吟出来。
费天澜把抱过去。明明沙发又大又软,大少爷却不去消受,把他放到桌上。发烫的目光和他对视一眼,接着便掐住他的腰,顶端抵上穴口。
好硬。夏麒失神地想。
下一秒,那个很硬的东西便缓缓往里推。
没入七八分的时候,夏麒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忍不住颤声喊“费天澜,费天澜”。费天澜应声继续推进,然后小幅度挺动。把他的呼喊插得混浊而破碎,最后只有不断的惊喘。
“费——唔——啊、啊、啊!”
后来进出变得很顺,费天澜如愿把那条漂亮的腿架至肩膀,托着小家伙的臀猛插。桌上的东西,水杯、抽纸、零碎的纸笔,全都跟着晃动起来。
小家伙雾眼朦胧,口中吐出来的气息有一股青涩的湿热,散发诱人的魅惑。费天澜用手指撬开那张嘴,模仿下身交合的动作搅弄,让他叫也叫不出,哭也哭不畅快。
可怜极了。
他惊诧万分,身下这个人如此有魔力,每一寸都令他发狂渴求。
湿热的后穴甬道,可爱的性器,平坦的、包裹着他的小腹,好像会收缩的肚脐,完全硬起来的乳尖,布满他吻痕的锁骨,艰难滚动的喉结,张合的嘴,湿润娇嫩的唇,直挺的鼻梁和冒汗的鼻尖,还有眼神涣散却努力想看清他的眼眸……
每一样都充满诱惑。
他睡过那么多女人,居然谁也不如夏麒让他动情难耐,心生把人拆开吞进腹中的狠戾。好像失去了理智,又好像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早知道操他这么爽,就该早操了。
最后晚饭算是白做了,谁也没有力气去吃饭。他们躺在沙发里。夏麒缩得真的像一只猫,费天澜用一条手臂圈住他的头和肩。两人相依成一个充满温存的姿势。
平时干净整洁的客厅被弄得一塌糊涂。桌子、地上、沙发,到处都是淫乱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夏麒张嘴想说话。一发声,发现嗓子真哑了。他一阵眩晕,惊悚地想——我刚才叫出来了吗?
“怎么了?”费天澜发现他的异常,低头看看他,用拇指捏了一下他的下巴,半调戏半得意地问,“感觉好不好?”
夏麒:“……”
费天澜自问自答:“肯定很好。”
夏麒听了,脸一热。推开他,费力地坐起来。目光四下扫一圈眼前场景,心里感觉奇怪极了。他想过这件事,但没想到这么快。也没想到这么猛。
送夏维军去机场的路上,他还被眼神教育了一番。他以为,自己这次就要落寞而走。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剩下的日子会是怎样。想了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到两个小时后会和费天澜真枪实刀地做爱,解锁了……
呃,炮友身份?
“在想什么?”费天澜用腿碰了碰他,仿佛很顺口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等你要走的时候,我不会哭天抢地要你留下来的。”
夏麒垂下目光,怔忡地看着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似的,表情茫然又无辜。
费天澜和他对视,眼神有些玩味。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他的脑子里显然没有什么沉重的话题在使用思考技能,态度没有半点正形。
“你说……”他拖长了尾音,目光上下扫视夏麒赤裸的身体,最后望向他胯间,并用腿蹭了蹭,“奇怪了,你和我哪儿都一样,我怎么玩得这么开心?正常人应该是恶心的吧?所以——我是不是真的弯了?”
“……”
夏麒双唇一扁,感觉用尽全身力气和克制,才没把某句脏话骂出口。
费天澜看着他的表情,“噗嗤”笑出来,然后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哈哈哈哈”。等笑够了,才伸个懒腰起来,打开沙发下的柜子从里面扯出来一条毯子,披在夏麒身上,问他:“上去洗澡吗?”
“……洗。”不过一个字,也能听出嗓音沙哑。
他捏着毯子站起来。刚起身,腿跟就传来难以描述的酸痛,人生前所未有。脚下一歪,差点摔倒。被费天澜揽住扶稳。
费天澜调笑道:“行了,仙女。谅你第一次遭不住,我伺候你。”说罢便打横把他抱起来,往他们的二楼走去。
费天澜嘴里还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回荡在整个安静的房子里。这一刻,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没有了,只剩下他们。夏麒觉得脑袋迷登且糊涂,眼下的一切都透出一股不真实的诡异和怪诞。
他忽然害怕。
怕明天一觉醒来,全都是虚妄的美梦。
第24章
废弃公园中原本精致的花草小径被斜侵的杂草所阻,需要一边走一边扒开那些枝蔓。但天越来越黑了,前面的路开始看不清。
他知道,穿过这些小径,就会到达有跷跷板和秋千的花园。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明明是他第一次进到这座废弃的公园。
“超级适合探险的!”不久以前,费天澜哄他起床,在他耳边嘟嘟囔囔地说。
他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答应,已经身在公园里。
公园不大,但是五脏俱全。
有小孩子的小游乐场,老人们也适合在旁边的简易健身设备上锻炼锻炼筋骨。有喷泉,喷泉中央伫立着一座雕塑,就和白沙湾那个吉祥物一样。有人造小河,小桥流水和柳树,好像在等待夕阳。还有花园。
当然,这一切现在都废弃了。
游乐场的设备都生了锈,喷泉干了,泉底还有一些以往游人丢的硬币。小河和花园都植物丛生,野生的蒿草和曾经人工打理的花不分彼此……美丽的风景没了人的爱护,变成幽深的恐怖。
时间好像直接跳过了夕阳西下,一脚踩进了黑暗里。他看不到前面的路了。
视野中黑漆漆的一片,远处好像有一片树林,但更像阴森森的恶鬼。一点声音也没有。他无端开始冒冷汗,心里想着要找谁,可是记不起来到底是谁。
纵使他早已习惯压抑,也抵不住此刻的压抑,因为它伴着钻心的、不知名的急切。
他要找一个人。
却忘了那个人的姓名。
梦境和现实只隔了薄薄的一层光。夏麒猛然睁开眼睛,看到窗外落进来的淡淡的月光。梦境和梦中的感觉在脑中迅速消散。他只凝望了窗户一会儿,梦就记不清了。
只剩下心口的压抑。
那是因为他胸前压着一条手臂。这条手臂想环过他的身体抱他,但睡眠中人不使力,所以它只是搭在他身上。手的主人正贴着他的身体,脑袋靠在他肩上,是个很眷恋的姿势。
“费天澜。”
他现在知道了,他在梦里忘了名字的人,就是费天澜。那个废弃的公园,就是上次去白沙湾的时候,想进而没进成的公园。
悲伤感浸过心房。连费天澜就在他身边,也无法缓解这种悲观的难过。
自从上次做过以后,费天澜比从前更喜欢黏他,有时候直接在他这边睡下。
“你看,为了你我都能忍受睡觉的时候有光了。”第一次留在这边醒来的早晨,他捏着他的下巴说,然后凑过去蹭了蹭,无限感慨,“好像起床气也好了。”
“……”
毕竟有了别的方式泄火。
不能否认,他们在那之后是放肆开了的。性丨爱是一个潘多拉魔盒,打开就收不住。炮友身份没有被浪费一点一滴,有空就做,有力气就做。
反正这么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什么地方都是他们的战场。
做丨爱总是快乐的,难过只会在独自面对寂静的时候冒头。比如这样从噩梦中醒来的凌晨,万物无声,世界无垠,而一颗心无处可托。
几乎睁着眼睛等到了天亮,只在平时起来的时间之前拥抱了一会儿睡眠,于是果不其然地睡迟了。再醒来的时候,费天澜已经起了。身边空无一人。卫生间有水声。
他不太想动,维持醒来的姿势静静地发呆。
过了几分钟,费天澜穿戴整齐地推门进来。看到他醒了,压着床沿俯身凑到他面前,亲他的眼睛,喃声说:“我去机场了。”
“嗯。”夏麒低低地回。
“我要出差很多天哦,没什么话对我说?”费天澜近距离注视他,眼神未免有些煽情。有点像情侣分别,令人沉陷。
过去一个季度的工作总结中,费天澜作为创兴建筑的工程总监,工作获得集团高度表彰。
做工程的企业,经营中很大的一个难点是回款。每一家工程公司都有被拖欠款项的经历,拖欠时间从三五个月到三五年,都稀疏平常。
费天澜到创兴后,很舍得割肉,从自己的私人银库里拿钱,勤走动,多送礼。又积极应酬,善用人脉关系。不足两个月,便收回好几笔拖欠经年的款项,新近完成施工的项目也追着在九月最后一天收了款。
可谓成果丰硕,业绩了得。
三江集团每年年底有一次大的表彰和人事升迁,他已经和集团总部几个信得过的老人做通工作,他只要能为创兴再贡献一定的业务额,他们就力挺他升回总部。
他这次出差,就是以创兴建筑的名义,去邻省和之前合作过的公司进行新的合作谈判,为的是拓开省外业务,为升迁垫一块石头。
“嗯,那就祝你谈判顺利,一举战捷,达成目标。”夏麒回道。然后推开他,垂眸打了个哈欠,避开那双煽情的眼睛。
“好,那我一定会成功的,我走了。”费天澜站起身。
夏麒想了想,补上一句:“上飞机前吃一点早餐。”
费天澜居高临下微笑地看他,有点讨他开心,说:“外面的比不上你做的,但我会吃的。”
夏麒颔首,冲他挥挥手。
并没有那么依依不舍。费天澜只是向他讨一点温情,一个彩头。讨完就走了。夏麒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听他的脚步声下楼。
不一会儿,院里的车便开了出去。夏麒听见它远去,往后靠住墙壁。
十月下旬的清晨,空气开始沁凉了。
时间划分规律的生活,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平港大学的期中好像在眨眼间就到来了,学生们又周期性行色匆匆、勤奋好学。夏麒混在这些同龄人中,感受到一丝轻快。
“我来了。”他推门进实验室。
“踩点了!”周怀洛盯着手表,叫出来,“我这是秒表哦!你最后一秒进来的!快说说,第一次踩点上学是什么体验。”
墙上的挂钟显示,离叶教授规定的时间还有三分钟呢。
夏麒没理周怀洛的起哄,径直走到摆放实验用具和部分试剂的柜子前,问:“今天我做水热,你测平衡,好吗?”
“你不要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啊!”周怀洛很不满意,长腿一跨,从自己的高脚凳跨到他身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是不是被费天澜缠得下不来床了?你真那么喜欢和他睡觉的话,可以跟我请假的,我没老叶那么不近人情。”
“……”夏麒更加置若罔闻了。
最近叶教授把实验室的钥匙交给周怀洛了,还没开口明说,但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让周怀洛主导实验室的管理工作。
周怀洛对新职责很新鲜,总想找点事体现一下自己的管理地位。可惜,实验室目前只有他和一个外校来的夏麒。
见夏麒怎么都不搭理自己,周怀洛很没劲。讪讪地吐槽了几句“奸夫淫夫,纵欲无度”,然后顶着满脸坐在一边不吭声了。
和费天澜睡过的事情,当然不是夏麒自己说出来的。是周怀洛那只惊人敏锐的狗鼻子闻出来的。第一次质疑,没有得到夏麒强烈反驳,便直接认可自己的质疑了。
他总是对自己的判断无比自信,夏麒也就不辩解了。
拿了自己要的试剂后,回头一看,瞥见周怀洛神色戚戚,心不在焉,夏麒姑且关心一下:“怎么了?”
“不高兴啊。”他指指自己的脸,“不明显吗?”
“明显。”这个大龄儿童还是要顺着比较好说话,夏麒道,“不高兴也要工作了,现在到点了。”
墙上的挂钟显示,八点整了。
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叶教授走进来。身后还跟着陆照和一个看上去没睡醒的男学生。后者把陆照衬得更精神奕奕、风采斐然。
“田华,你的新师弟。”叶教授简单地把男学生介绍给周怀洛,然后对男学生说,“周怀洛,你认识的,以后你们好好配合学习和工作。先去了解课题吧。”
田华到周怀洛面前鞠了个躬,瞪大眼睛,脸上那种睡不醒的感觉稍稍抹去了一点:“师兄好。”
周怀洛热情洋溢地打招呼:“你好你好!”
周少爷喜新厌旧,有了新师弟,就不关心旧师弟了。立刻拉着田华去讲课题。
夏麒立着稍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叶教授对自己的指示,有点茫然:“那我……没变动?”
“嗯,实验室里没有。”叶教授道,向陆照侧了侧身,“陆工有些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夏麒望向陆照。后者脸上带笑,示意他坐。看起来是要聊一会儿的样子。夏麒把试管和试剂都放下,在最近的凳子坐下了。
陆照道:“我就开门见山了。你在北良给老叶做了一阵子助手了,不知道你对来北良上班有没有兴趣?”
夏麒在北良这些日子,陆照对他多有认可。这个可能性,他早就猜到。现在听了并不意外,连应对也早有准备。
“我毕业后,可能是会留在N市。如果可以,留校是我的第一选择。”
陆照轻点下巴:“我理解,N市做学术是要比平港好多了。但你是个做实践的好手,在企业里也许更能学以致用,发光发热。我很看好你。”
夏麒抿抿唇,颔首默然。
这种劝说不可谓没有诱惑。在学校或机构里做科研很好,但在企业肯定赚得更多。他没有那么高尚的科学抱负,夏维军除却他,也再没有别的近亲。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他总要报答反哺的。
这时候,他就真的挺羡慕周怀洛。
“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我只是问问你的意思。”陆照让他静思了片刻,温温地说,“你也还没毕业呢,很多事情都说不准。万一,你还出国深造呢?是吧?”
夏麒抿着的唇角扬了扬,还是不语。
“总之,有我一天在北良,你就随时可以来。”话到这里,陆照屏息停顿了一下,目光试探地看着夏麒的眼睛,态度异常柔和。
“夏麒,我个人,是很希望你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好,我会考虑的。”最后,夏麒这样回复陆照。
对方藏在眼镜片后面的目光明显地透出愉快情绪,然后去找叶教授了。
他当然不至于为了问夏麒一个人的未来打算,就专门跑一趟学校。夏麒只是他要相看的其中一个学生。北良秋季招聘,他的团队要挑选新人,因而请叶教授推荐,并亲自来考核。
没一会儿,两人就拎着一袋资料出去了。
叶教授照例让周怀洛招待新师弟,夏麒蹭饭。
“等会儿吃完饭,你陪我去个地方呗。”进餐厅前,周怀洛悄声跟夏麒说。
“哪儿?”
“我哥那儿。”周怀洛语气忿忿的,答案内容等于没回答。
夏麒转头看去,只见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拧着一股火气。看上去就像是要去捉奸……说不定真的是要去捉奸。
夏麒福至心灵,想到陈芝馨——据费天澜床上哄他开心的时候说,不喜欢那一型,谁爱就让谁去追吧。
按照目前的形势排除一下,那个“谁”多半是指周怀琼了。
“哦。”夏麒回答,“行。”
这次周怀洛没选那种死贵的餐厅招待师弟,他们这一餐简单纯粹,很快就结束了。
饭后,周怀洛迫不及待地打发田华,拽着夏麒上车,直奔下一站。一家位于艺术园区的日料店,独栋小楼,颇有情调。
店被包了场,拱门上挂着五颜六色的气球和形状各异的小灯牌。多半写着“生日快乐”,有些还写了名字。果然是陈芝馨。这是她的生日会。
周怀洛站在门前看那些灯牌,脸色阴沉,平时爱笑的眼睛现在浸着两潭毒汁。夏麒疑心他下一秒就要把那些东西拽下来。
他们站了一会儿,里面跑出来一个店员,弯腰道歉:“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今天被包场了,不方便再接待客人了。”
“我知道,我就看看。”周怀洛沉声道,但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样子。反而深深地往拱门内望去,那痴愣的模样,光是看上去就可疑又危险。
店员有些为难。看向了陪同的夏麒,眼含求助。
夏麒抬起手轻轻摇了摇,示意自己来搞定。店员踟蹰几许,又对周怀洛道了次歉,“真是抱歉,您下次来可以找我,我给您打折”,然后犹犹豫豫地进去了。
足足呆了五分钟,周怀洛还没有一点走的意思。夏麒上前,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你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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