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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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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下车前霍成瑜嘱咐他,“如果有任何的不舒服或者是不对劲的地方,马上联系我。”
  西辞点头,“我会的。”
  沮丧的情绪一般来源于事情没有达到自己预料,对于西辞而言,霍成瑜学心理学不是因为自己,莫名的,有些不太舒服。
  甚至于让他胡思乱想的觉得,霍成瑜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对他这么好,全是因为自己是他的病人。
  想起上辈子霍成瑜死死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上的力道,西辞恍惚地想,如果是真的喜欢他,怎么会用几乎掐死自己的力道?
  不对。
  他确实是死了。
  但究竟是死在霍成瑜手里,还是顾西辞手里?
  上辈子的事西辞不得而知,望着霍成瑜的车消失在路的尽头,叹了口气,兴致缺缺走进别墅。
  天色已经很黑了,在大门和别墅中间的草地上,站了一个人。
  西辞心不在焉,也没怎么注意,走近了猝不及防听到一声冷哼,“和元阿姨打电话的时候说和你爸在一起,晚上却是坐别人的车回来的,一天到晚你有句真话吗?”
  西辞觉得蒋明城说话阴阳怪气莫名其妙的,但联想到蒋明城替顾西辞背黑锅一事,猜测或许是蒋明城心里有气想发泄,只好解释道:“吃饭的时候遇到成瑜哥,所以搭便车回来。”
  “成瑜哥成瑜哥……好几年没见了还叫的这么亲热,”蒋明城一声冷笑,“下次别想我再替你顶包,让你成瑜哥帮你解决好了。”
  下次?
  西辞凝眉,蒋明城这话说的像是在咒自己似得,实在不爱听。
  举起两个手指头,对蒋明城道:“你记住,你还欠我两个条件!别想反悔!”


第五十六章 
  最近也不知道在吹哪股妖风; 江城最近似乎不太太平。
  不太太平的体现具体表现在江城几家集团打破了几年以来的平衡; 或者说自从霍家回国之后,江城商业上的你争我夺摆上了台面。
  因着这事,蒋沉壑与蒋聿城连着几天没有回家。
  一天早上,一大早西辞就瞧见元皎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偶尔眼神望着门口方向,似乎在等什么。
  见西辞下楼,元皎漫不经心让他去吃早餐,西辞刚坐在餐桌边上; 门外脚步声响了起来。
  是蒋沉壑回来了。
  西辞挑眉望着元皎,难不成一大早坐在这,就是为了等蒋沉壑回来?
  元皎起身迎了上去; 接过蒋沉壑脱下的外套,“不是说昨晚回来吗?怎么连电话都打不通?”
  蒋沉壑脸色似乎不太好; 也不像往日那样的和颜悦色; 眼神飘忽; 完全拒绝与元皎对视,匆匆忙忙说了两句后便上楼了。
  元皎拿着蒋沉壑的外套站在原地; 抬头看着蒋沉壑的背影,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蒋沉壑在瞒着她。
  “妈,怎么了?”
  西辞的声音提醒了元皎; 元皎勉强一笑,“没事。”
  虽然这么说; 但还是下意识的低头,在手里的蒋沉壑的外套衣领上闻了闻。
  香水的味道。
  元皎心中了然,上楼替蒋沉壑将外套挂在通风处,无意问了几句关于工作上的事。
  蒋沉壑回答得漫不经心,说是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言简意赅一个字,忙。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蒋沉壑正拿着毛巾擦干头发,听着元皎这么问,竟然哑口无言。
  元皎望着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挑明了,“你西装上有香水的味道。”
  “哦,你说这个,”蒋沉壑一愣,转而笑着向元皎解释道:“昨天晚上一个酒会应酬,香水应该是那个时候沾上的。”
  蒋沉壑语气轻松,态度坦然,元皎也就没有再往深处想。
  一个月后,就在西辞与蒋明城准备去学校进行军训前,蒋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已经离开蒋家的陈姨。
  从前在蒋家工作的陈姨常年穿着一成不变整齐的工作服,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几个月不见,陈姨仿佛变了个样。
  高跟鞋,当季名牌性感有质感,长发快到腰际,精致的妆容差点没人认出她来。
  “元夫人,好久不见。”
  陈姨仿佛从内到外变了个模样,自信张扬的笑让人忍不住揣测她这几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元皎上下打量一眼,收回目光,礼貌道:“好久不见。”
  从前陈姨在蒋家工作,自觉低人一等,现如今离开蒋家,再次回来以客人的姿态与女主人平起平坐,颇有扬眉吐气的意思在。
  蒋明城与西辞从楼上下来,一眼便瞧见客厅沙发上的陈姨。
  “陈姨?”
  陈姨对西辞笑道:“我叫陈好,不介意的话西辞你可以叫我一声陈小姐。”
  蒋明城在见着她的那刻脸色立马臭了下来,下意识觉得陈好今天来者不善,怎么看都像是来耀武扬威的来了。
  四仰八叉坐在沙发上,随意拿着一个苹果,若有若无瞥陈姨。
  “陈小姐今天来,不知道有何贵干。”
  陈好学着元皎坐姿,脸上矜持地笑道:“我是来找蒋先生的。”
  “我爸没空。”不等元皎说话,蒋明城率先回绝。
  “是吗?”陈好将头发往耳后一撩,嘴角笑意深切,摸着肚子,“可是,我有要紧的事想和蒋先生谈。”
  这动作,简直不言而喻。
  西辞一脚把蒋明城压在自己脚上不安分的腿踹开。
  蒋明城正襟危坐,开口赶客,“行,等我爸回来,我会和他说这件事,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明城你急什么?既然蒋先生还没回来,那我等一等也无所谓的。”
  元皎也是女人,自然也看得出陈姨的来意,只是在证据确凿之前,元皎并不相信这些。
  蒋明城没有元皎那么好的耐心,“陈小姐,这儿是蒋家,你想等也得看主人同不同意。”
  陈姨毫无畏惧之意望向蒋明城,“明城,你别生气,我到蒋家时已经给蒋先生发了信息,他应该一会就到。”
  “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一点都不记得?”
  陈姨笑笑,“当然记得,所以我今天来告诉你,你从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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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蒋沉壑大步从外走进,一双眼睛死死牢牢的盯在陈好身上。
  “你怎么来了?”
  陈好站起来,柔情蜜意望着蒋沉壑,“你不接我电话,也总不在公司,所以我只好来家里找你。”
  元皎起身,“既然陈小姐找你有事,那你们谈。”
  在孩子面前,元皎给足蒋沉壑的面子,即使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一个月以来蒋沉壑明显是心里有事,表现与往常截然相反,元皎看破不说破,也没有刻意去质问。
  毕竟如果真有那么回事,纸是包不住火的。
  眼瞧着元皎起身要离开,陈好高声道:“元小姐,你不想知道我找蒋先生什么事吗?”
  元皎笑道:“你来家里找沉壑,想必是私事,我没有听别人私事的兴趣。”
  说完,元皎转身就走。
  陈好看着元皎背影,慢悠悠道:“如果我说这件事与元小姐有关呢?”
  “够了!”蒋沉壑沉声怒道:“陈好,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谈。”
  “蒋先生你害怕什么,敢做不敢担吗?”
  “陈好,适可而止!”
  “我已经很适可而止了,一个月前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可是现在即使是我想当做没发生也没可能了,”陈好捂着肚子,望着蒋沉壑,“我怀孕了,蒋先生,我怀孕了,而且怀的是你的孩子,我已经找医院做了亲子鉴定,确定是你的孩子,如果你不信,可以找医院再做一遍。”
  早前蒋明城被徐柔假怀孕找上门来,西辞用这一招吓跑了徐柔母女两,当时的陈好是听见看见了的,现如今她怀孕,如法炮制。
  “你胡说八道什么!”蒋明城一看蒋沉壑表情就知道这事大概是真的,慌忙看了眼元皎,“怀孕?你之前在蒋家我就知道你想爬我爸的床,谁知道真的假的,还想玩母凭子贵的把戏?”
  “明城,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你问问你爸,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蒋沉壑眼神放在元皎身上,可陈好话说到这份上,他怎么说都有些狡辩的意思。
  “元皎,你先上楼,我晚点和你解释。”
  元皎古井无波看他一眼,尊重他,点头往楼上走。
  见人准备走了,演的戏没人看,陈好立马大声道:“蒋沉壑,你必须得给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交代,那天晚上是你喝醉了强上的我!”
  “够了!闭嘴!”
  西辞站在一侧一直没有说话,这件事好像在场的几个人里面,最不关他的事,元皎都没有说话,他更没有说话的余地。
  蒋沉壑将陈好带走,闹成这份上,是个女人都该知道什么意思,陈好的目的也达到了。
  晚一点,西辞进了元皎的房间,元皎正坐在窗边看书,没见有被人背叛后悲伤愤怒的神色。
  见西辞进来,元皎笑道:“怎么了?”
  西辞站在元皎面前,其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妈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放心,我没事。”
  西辞知道她没事,一直以来,他就很少见元皎真正伤心难过的时候。
  无论是霍家,还是宋家。
  两次离婚,她都毫无所谓的带着西辞回元家小院,看书浇花。
  好像男人和婚姻于她而言,并不重要。
  “蒋叔叔他……”西辞犹豫并踌躇着。
  “我会听他解释。”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
  元皎将书合上,看着窗外阳光,“你是不是觉得,妈妈嫁过四个男人,没有再挑三拣四的资格?”
  “不,我没有这么想。”
  元皎笑道:“你没有这么想,妈妈很高兴,但是我知道,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但是西辞,妈妈想要告诉你的是,婚姻与爱情,是两回事。”
  “那你爱蒋叔叔吗?”
  元皎坦诚摇头,“不爱。西辞,我不像你这么年轻,妈妈老了,没有了兴趣和冲动,已经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西辞沉默,不甘心似得又问了一句,“那您爱爸爸吗?”
  元皎也保持着沉默。
  爱吗?
  很多年前应该是爱的吧,只是时间过去太久,发生的事情太多,那些满腔的爱意,最终在日渐消磨的时光里,也磨损耗尽。
  其实也没什么爱不爱的,早在她嫁进霍家的时候,戴上那枚戒指时,脑子里再也想不到任何人,没有想哭的念头,也没有想笑的念头时,她就知道,她的心里,真的没有谁了。


第五十七章 
  陈好上门; 将蒋沉壑一心想要瞒下来的事情揭露彻底。
  不管那晚上的真相究竟是怎样; 结果却只有一个。
  陈好怀孕了。
  但奇怪的是,陈好那天从蒋家离开之后,便再也找不到踪影,偶尔只有一两条讯息催促蒋沉壑的决定,一切似乎早有安排。
  西辞无法参与这件事中去,倒是蒋明城,时不时的撺掇自己,劝劝元皎。
  西辞很费解; 蒋明城与自己一向水火难容,怎么这态度,像是真心实意的想让自己留下来。
  “我妈和你爸的事; 你还是别参与了,他们自己会处理; ”西辞斜眼看他; “而且处理的结果也不会因为你和我说一句话有所改变。”
  “这事明显是我爸被人摆了一道; 不是他真心的,你也知道我爸有多喜欢你妈; 我现在都不反对了,你就不能说一两句?”
  “你反对?”西辞嗤笑,“你从前反对了吗?再者说,男才女貌的; 轮得到你这个妖怪来反对来赞成?”
  “你……”蒋明城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让西辞没料到的是,元皎与蒋沉壑的离婚协议会来得那么快!
  当元皎找到他; 让他收拾自己东西的时候,他就知道,坏了!
  那几天,整个蒋家似乎处于一种风声鹤唳的氛围中,谁也不敢大声说话,甚至连对元皎和西辞的称谓,都小心翼翼。
  蒋沉壑那几天肉眼可见的颓废,精气神大不如从前。
  这一次,元皎和之前一样,没要一分钱。
  她是怎么来的,就是怎么走的。
  这段婚姻,还不到一年。
  离开蒋家的那天是蒋聿城送的,蒋沉壑没出现,蒋明城也没出现,到了元家小院后,蒋聿城才将一个戒指盒递给元皎,“元阿姨,我爸说了,你和他虽然离婚了,但当初戒指戴在了你的手上,就是你的,你可以扔掉它,但是不能把它留在蒋家。”
  元皎沉默后勉强笑道:“好,我收下。”
  “那我先走了,西辞,照顾元阿姨。”
  西辞点头,目送蒋聿城离开。
  元家小院是元家在江城这的一处房产,民国时期的建筑风格,在江城不过寥寥几处。
  元皎回来前曾打扫过,倒也还算干净,只是他们前脚刚进小院,后脚元慎就来了。
  “姑姑,我怎么说也是元家人,姑姑忍心看着我流落街头?”
  “你可以住酒店。”
  “有家住,为什么要落魄到去住酒店?还是姑姑你在担心害怕什么?”
  元皎凝眉望着他。
  扪心自问,元慎小的时候,元皎对他足够好了,已故兄长唯一的儿子,她是把他当自己儿子在疼爱。
  可好像,元家的男人,骨子里流淌的血液,都是黑的。
  元皎不想引狼入室,可明显元慎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罢休,思来想去,指着二楼方向一个房间,“你可以住那里。”
  元慎笑道:“谢谢姑姑。”
  西辞多看了他一眼,对面前这个所谓的表哥毫无印象,礼貌微笑示意后,门外又来了一个人,顾南歌。
  也要住下来,和元慎同一个理由,不想住酒店。
  “不想住酒店可以买个公寓。”
  顾南歌笑道:“那多浪费钱,妈你这房间这么多,怎么就容不下您亲生儿子呢?”
  其实顾南歌来了,元皎心里反而松了口气,毕竟谁也不知道元慎来这是什么意思,她也真的不想再让西辞接触元慎。
  “住下来可以,但是我提前和你说好,不许把乱七八糟的人往家里带。”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顾南歌手搭在西辞肩膀上,“我像是那种人吗?”
  西辞点头,“像!”
  顾南歌看了西辞一眼,皮笑肉不笑。
  晚上时候,顾南歌一言不发进了西辞房间,西辞从蒋家带回来的东西还扔在一边没有整理,顾南歌蹲下去,在他的行礼里面翻翻捡捡,西辞还以为他在给自己整理东西,却不曾想,顾南歌拿着一木制盒子,问他:“这谁送的?”
  那东西有些眼熟,西辞记得自己在蒋家时,是从自己枕头底下拿出来的,但是究竟是谁送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记得了,怎么了?”
  顾南歌将那盒子打开,奇异的香味登时传了出来。
  啪——猛地又将盒子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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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到底怎么了?”
  顾南歌沉声道:“知道他为什么会醒吗?”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东西里的香味,唤醒了他。”
  “香味?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顾南歌解释道:“是一种昂贵的檀香,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唤醒他,但是以后注意,一旦闻到了奇怪的香味,一定小心。”
  说完,顾南歌又蹲在那一堆杂乱无章的行礼中间翻。
  西辞房间敲门声响起,西辞开门一看,是元皎,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给你暖了一杯牛奶,睡前喝,有助睡眠。”
  西辞将那杯牛奶接过,“谢谢妈。”
  元皎走进房间,看顾南歌蹲在那一堆的杂物里,似是随意问了句,“南歌在这干什么?”
  西辞笑道:“哥在帮我收拾东西。”
  顾南歌回过头来笑,“妈,你不知道西辞这家伙有多懒,你看这乱七八糟的,全堆房间里,我给他收拾收拾。”
  顺便,还将那木制的盒子藏在了一堆杂物后。
  元皎看这角落乱成一团糟,实在不像样。
  “你起来,我来整理,”边走边挽袖,“你和西辞一个样,还想给他收拾?越收拾越乱。”
  顾南歌眼疾手快一把将人带到床上坐着,“妈,这点小事哪还能麻烦到你,我能搞定。”
  “对对对,妈,你快回房间休息吧,我这乱七八糟的,您眼不见心不烦。”
  元皎看他兄弟两这一唱一和的,好整以暇看着西辞,“西辞,你们两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西辞连连摆手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您啊,真没事!”
  元皎望向顾南歌,“真没事?”
  “没事!”
  这么古怪会没事?
  元皎打心底不信。
  但也明白西辞和顾南歌闭口不说,自己追问也问不出点什么,只好说道:“那你们收拾吧,早点收拾早点休息,西辞,过两天你就要去学校报到,记得把东西都收拾好,你成年了,应该不需要妈妈帮忙了吧。”
  “看您说的,我像是那种啃老的人吗?您放心,该带的,我全带齐!”
  元皎点头,起身时在顾南歌身上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眼皮跳了几跳,扫了眼那堆杂物,沉默良久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离开了房间。
  元皎离开,西辞和顾南歌这才松了口气。
  关于顾西辞这件事,一直是瞒着元皎的。
  知道瞒不久,但还是存了能多瞒一时是一时的想法。
  毕竟当年这事,最无法接受的,是元皎这个当妈妈的。
  顾南歌拿着木盒,“这些东西你自己整理,这玩意我去处理了。”
  西辞一阵头晕,眼皮有些重,对顾南歌打了个哈欠后倒床上,昏昏欲睡。
  夜深人静,窗外明亮的月光透过窗台洒在西辞床边,陷入睡眠中的西辞眉心不安地拧着,倏然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他愣愣的看着床边铺就的一层月色,赤脚下床,走廊里,黑暗中,靠着朦胧的记忆,推开了走廊最尽头的一扇房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但隐约可见床上隆起一团。
  西辞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一会,而后轻手轻脚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冰凉的双手钻进睡衣里,西辞低声喊道:“慎哥哥,我好想你……”
  元慎早在西辞进门的时候便醒了,转身将西辞往内带了带,“没事了。”
  小西像个小孩子似得,将头抵在元慎胸前,全身以蜷缩成一团的姿势躺在元慎怀里,极为依赖。
  “慎哥哥,我害怕……”小西的声音带着哭腔,很委屈,说道:“顾西辞威胁我说,要杀死我,还有别人,他们……他们也想要我为西辞让位置,可是那是我的位置呀,怎么可以让给西辞呢?”
  “不怕,哥哥回来了,以后会保护你的。”元慎轻轻拍着他后背,像哄个小孩子一样哄着他。
  在元慎的承诺之下,小西点点头,似乎听到了这句话,他就安心了。
  元慎低头看着熟睡的西辞,沉沉叹了口气。
  所有人都防着他,元皎不相信他,顾南歌对他敌意颇深,可是他从始至终的目的只有一个,保护好小西,不让他收到任何人的伤害,仅此而已。


第五十八章 
  元慎十岁的时候; 他的爷爷; 抱着一个婴儿回来。
  刚出生的婴儿皱巴巴的,很丑,哭个不停惹人心烦。
  可他那个向来不假辞色的爷爷不仅毫无不耐之色,甚至还贴身亲自照顾。
  元慎不喜欢麻烦的东西,婴儿这种麻烦,他更是避之不及。
  可他爷爷却把他叫到跟前,让他抱抱婴儿。
  他抗拒了三秒,而后顺从的从爷爷手里接过; 学着爷爷的样子,温柔地抱他。
  很奇怪,在爷爷怀里安安静静的孩子; 到了他怀里就哭个不停。
  元慎抱着嚎啕大哭的孩子,手足无措地站着。
  他爷爷冷漠看着; 只说了一句; “连个孩子都哄不好?”
  元慎方寸大乱; 笨拙而慌张地哄孩子,可越慌张; 孩子哭得越厉害,扯着喉咙,元慎是真的担心他把喉咙喊破,抱着小心地颠。
  不哭了。
  元慎松了口气; 看向了爷爷。
  爷爷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怀里的婴儿破涕为笑,元慎愣愣地看着他对自己笑; 皱巴巴的小脸,奇怪的身体,他却不如之前那么讨厌他。
  元慎至今还记得爷爷说,这是你弟弟,叫西辞。
  因为是亲人,所以你一定会喜欢他。
  元慎从未抗拒过爷爷任何话,既然说一定会喜欢他,那他就是喜欢他的。
  他爷爷还是像从前一样将西辞待在身边。
  渐渐西辞长大,从一个满地爬的孩子长成了一个满地跑的孩子。
  元慎小时候完成课业后没事,就站在一边看他玩。
  西辞一直被保护的很好,一直都很幸福,元慎真羡慕他。
  可是某一天,西辞被爷爷抱回来时,发烧了三天。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睁着惊恐的眼睛找人,他哭着喊慎哥哥,泪水涟涟说我害怕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西辞发生了什么事,一向依赖爷爷的孩子竟然拒绝爷爷的靠近,整天黏着他,一有风吹草动就像只受惊的兔子。
  而每次西辞被爷爷带出去,回来后总会高烧个几天。
  起初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后来他看见,两条恶犬在花园撕咬,爷爷抱着西辞坐在很近的地方,观赏。
  鲜血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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