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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吃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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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皓走后,季澜照常工作,他没有理会街对面那个人的存在,甚至都没再往窗外看一眼,他以太阳刺眼为由将窗边的挂帘尽数放下,阳光只能透过缝隙照进室内,但毕竟他才是那个最吸引客源的存在,所以小老板只能由着他。
每到周五店里都会格外忙碌,从小老板魔爪下挣脱出来的美短一直粘着他要安慰求关注,大概是洗过澡之后心情实在太差,天性骄纵矫情的美短硬是一整天都不想接客,无论客人怎么用零食引诱,它都赖在季澜怀里不肯出来。
猫咪旷工的后果就是季澜得担负起靠美貌接客的重任,好在小老板早就给店里立上了不许拍摄员工和客人的大牌子,这才让季澜侥幸逃脱了各式各样的摄像头。
小老板严格限制了接触区的进入人数,看似财迷的小老板在某些事情上有着不可退让的底线,店里所有的小动物,无论是品种好价钱贵赛级雪貂的还是从街边上捡来的流浪猫都被一视同仁照顾的很好。
某些心直口快的客人对着几只田园猫指指点点的时候,小老板还会愤愤不平的过来捂住猫咪的耳朵给客人呛声怼回去。
季澜不习惯和陌生人走得太近,但小老板毕竟是给他发工资的人,所以他勉强用所谓的职业道德约束了一下自己,尽可能的和小老板保持了和平相处的友好态度。
大概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同类吸引的某种定律,季澜用了三天时间确认小老板是个彻头彻尾的gay,而且是那种可以隔着男客人衣服看出来肌肉轮廓并且结合各种细节从而推断出某方面能力的阅历丰富的资深0号。
小老板显然是对严皓这种既有精英范又单纯阳光的世家子格外感兴趣,他整整一天都没怎么正经干活,一直试图黏着季澜把严皓的家底打听出来。
季澜真的不是吝于回答,他对严皓的了解都是停留在工作需要的层面上,他言简意赅回答的越少,小老板就越好奇,最终他被烦得忍无可忍,只能把怀里的美短举起来结结实实的按了小老板一脸。
季澜下午忙着组装店里新到的猫爬架,小老板被他怼过之后也不敢再烦他,只能委委屈屈的打消了去勾搭严皓的念头,并在脑子里十分戏精的脑补了一出严皓藏娇不成千里追妻惨被拒,季澜欲迎还拒挣脱金笼艰难度日的狗血大戏。
整个周五就算是这样闹哄哄的过去了,季澜九点半左右准备收拾东西下班,并和其他员工一样强行忽视了趴在柜台上冒黑气的小老板。
夜晚的商圈还是灯火通明,九点半不算晚,周边的商场还在营业,街头车马喧嚣人来人往,仍旧是一番热闹繁华的景象。
季澜系上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才推门出去,他不习惯在人前把锁骨露出来,这两枚扣子还是在小老板哭天喊地的要求下才不得不解开的。
靳寒的车停在车门口的马路上,黑色低调的轿车根本不起眼,季澜却一眼就看见了,路灯将他的身影拉成斜长的滑稽模样,他停下脚步和降下车窗的靳寒对上目光,心脏倏地漏掉了半拍。
兴许是回归正常生活的年头太久,又兴许是这些年被黎叔和季澜照顾的太好,不过短短一天而已,靳寒脸上就有了被太阳晒曝皮的痕迹,这算是间接坐实了他在店外偷窥罪行。
空气清新剂的浓郁味道争先恐后的从车窗里往外溢,季澜闻到这股味的时候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靳寒把严皓绑进车里碎尸了,放那么多清新剂是为了去除异味。
靳寒的气色很差,季澜之前还以为是黎叔为了让他心软才故意那么传话的,事实上黎叔说得还算中肯,靳寒现在这副眼底青黑浓重的模样,当真算是游走在猝死边缘的典型病例了。
胡子和头发还算妥帖,从面上结痂不久的小血口来看,靳寒应该是早上出门前才剃了胡子,而且他最近抽烟抽得很厉害,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食指和无名指之间已经有了明显的昏黄色。
只是一个对视而已,季澜已经能把靳寒这些天的情况猜得七七八八,可心疼和心软是两回事,他固然不想让靳寒露出这副弃犬一样的惨像,但这些事情和他没关系,就像那些他无力触碰的往事一样,与他无关,更不是他的错。
靳寒是来道别的,季澜往前迈步的动作稍稍一滞,他掩饰不了自己的惊愕和诧异,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靳寒是来跟他说结束的。
“不是你像的那样,我是去欧洲,之前……之前托黎叔联系的专家,我明早就走,如果一切进展顺利的话,我会回来陪你过年。”
靳寒下车的动作有点踉跄,他已经很久没有正常的饮食起居的了,在把褚熙移交国际刑警之后他才第一次有了长达四小时左右的连续睡眠。
他在想念季澜的同时开始痛恨自己,愧疚终于代替了怨恨,他是在某个夜晚幡然醒悟的,他在季澜的屋子和自己的屋子之间反复来去,直到脚步踉跄着跌坐在楼梯上。
他倚着楼梯口点了支烟,走廊尽头的窗户漏进来几束月光,他想象不到季澜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将这段楼梯反复走了十年,他以前对季澜绝对不算体贴,他连个合格的床伴都算不上,他想象不出来季澜在那些年里是怎么从他床上下来再蹑手蹑脚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这一段不算长也不算陡的楼梯明明足以消磨掉所有的热情。
“我不敢说我想明白了,但是我会去解决这个问题,我的毛病我会去治,你等等我,季澜,你就再等等我,再等等我,好吗?”靳寒的身形有些佝偻,他以几近恳求的姿态和语气在季澜面前垮着肩颈低下了头。
他是有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是背着累累血债和满腔仇恨,他有理由去陷入一个焦躁不安喜怒无常的病态,可这一切在季澜面前是立不住脚的。
他痛恨褚家对他的所作所为,所以他把自己变成了褚家那种反复多疑冷酷无情的模样,然后把无辜的季澜变成了当年的自己,并且堂而皇之的由受害者变成了操刀的加害者,最可笑的是他还理直气壮了十年。
他本没有勇气再出现在季澜面前,是黎叔提醒他一定要来告个别,不然季澜会以为他无故消失而且还会被严皓近水楼台先得了去。
尽管他已经决定去接受正常的心理治疗,但他仍然不敢把一个承诺当成可以挽回季澜的筹码,他知道他只有真正变回一个正常人才有资格重新出现在季澜面前,在此之前,无论他说得多么天花烂坠,季澜都有权将他踩回路边的烂泥里。
车流穿梭,行人喧嚣,属于外界的声音泛滥成灾,靳寒没有听到他想要的回复,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怜悯同情,季澜与他擦肩而过,他独自一人在昏黄的路灯下缓缓蹲坐下来,最终只能狼狈又难堪的掩去自己狰狞扭曲的五官。
大约是十几分钟之后,就在他快要倚着车门昏厥过去的时候,有一个陌生人匆匆朝他跑来,手里还拎了一个纸袋子。
小老板挑剔之极的蹲下身来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最后勉勉强强把他跟白日里的严皓画上了一个约等号。
“诺,先生,有人给你点的外卖,大杯热可可,还有啊,你说现在的人真是仗着自己好看就不讲理,还没入职一个月,就开始跟我要年假了。”

第27章 
地球离了谁都能转,生活没有了谁都能继续下去。
季澜明白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所以靳寒的离去并没有对他产生任何负面的影响,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是在离开靳宅之后才第一次感觉到了生活原来可以慵懒轻松到什么地步。
尽管物质上被迫降低了很大一截,尽管只有两只猫能吃上价格不菲的罐罐和零食,但他依然很享受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悠闲,他不需要再绷着一根弦去照顾靳寒,也不用每天早早起床一边睡眼惺忪的帮靳寒熨衣服,一边强打起精神梳理行程。
店里的工作更像是消遣,专门和小动物打交道的工作没有繁琐复杂的人情官司,也没有阳奉阴违的觥筹交错,他每天只需要按时上下班,午饭归小老板管,下班之后他会在隔壁的面包店里买两份面包,一份晚饭一份早饭,这样一来,他回家之后除了铲屎、逗猫这两件家务之外什么都不用做。
靳寒来找他之前,他是这么过的,靳寒出国之后,他也是这么过的,唯一不太开心的地方就是黎叔也跟着靳寒一起走了,他每周的定期补给化为泡影,只能勉强靠着自己炸厨房和买外卖度日。
不过有失必有得,自打季澜一天之内连着见了严皓和靳寒之后,小老板就开始对他肃然起敬,每天都想从他嘴里套出来一次性搞定两个极品男人的秘籍,季澜工作餐的质量因此有了显著性提高,要么比别人多一块汉堡肉,要么就比别人多一盒巧克力奶。
每次吃午饭的时候,小老板都会抱着自己的低脂沙拉凑到他身边絮絮叨叨,一边试图从他嘴里撬出来什么恋爱心得,一边在心里暗搓搓的diss他干吃不长肉的魔鬼体质。
秋日过半,季澜的生活平静安稳却不乏味,靳寒的走后的第二个周末,杜戚偷偷摸摸的回到了城里,并且趁着靳寒不在,光明正大的在季澜的公寓蹭了一顿夜宵。
季澜在公寓里只囤了几桶方便面,杜戚也不嫌弃,直接把简洁雅致的小黑裙一撩,大马金刀的捧着泡面桶盘膝坐去地上就开始吸溜面条,靳球球和季涩涩被泡面味吸引的不太老实,季澜只能又给它俩开了个罐头。
“我和你讲,黎叔是最滑头的,他这倒好,陪着病号出国看病,还算带薪休假,把我和陈焕扔在这边。”
泡面的热气蒸腾,杜戚被泡椒味的方便面辣得鼻尖发红,她边说边张嘴咬住了季澜递给她的冰酸奶使劲吸了一大口解辣。
杜戚在妆不花这件事情上有着绝对的天赋和实力,她三口两口把一桶泡面扒拉完,又叼着酸奶起身去给自己泡第二桶,即使吃得狼吞虎咽,她面上的妆容也依然精致艳丽。
过膝的小黑裙随着她走路的动作翻出细小的浪花,季澜揉着额角任由她打扫自己的储备粮,他这周日轮班休息,本来还想在家里懒一天,这么看来明天肯定又要下楼去买吃的。
“你也真是,干嘛都买辣味的,鲜虾鱼板面了解一下啊季澜小朋友——这个味道才是正途!不要仗着自己天生丽质不长痘就肆意妄为好不好!”
杜戚把空掉的调味包反手扔进了身后的垃圾桶里,暖水瓶里的水汽随着她倾倒热水的动作溢了出来,她叼着酸奶含糊不清的开口,倒完热水以后她又一手端着泡面桶一手打开冰箱门不死心的寻觅了一圈。
山庄要整体翻修重建,她前段时间跑路不光是不想被靳寒拿来泄愤,她亡夫的忌日到了,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去亡夫死去的地方小住一段时间,守着墓烧烧纸扫扫灰,装两天贤良淑德的温婉模样。
不过她的八卦消息从来没断过,她还想着回来之后能正面欣赏一下靳寒吃瘪的狼狈德行,结果就在她和黎叔他们准备开盘下注靳寒用几年能成功复婚的时候,山庄里的员工突然急三火四的来电话告诉她山庄塌了。
“山庄翻修,不对,都不能说是翻修了,得重建,陈焕那个没品位的老粗屁都不懂,凡是动脑子的忙都帮不上,只能给我搬砖扛沙子,等过两天囡囡回来,我非得跟她抢姑娘泄愤。”
季澜揉搓靳球球的动作稍有一滞,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岔了,杜戚的山庄是个很讲究的地方,且不说有那么多排到好几年后的预约单子,山庄本身已经建设的非常完善了,各方面的硬件设备都是最好的,山上本来就难以破土动工,当初搭建这个地方的时候靳寒费了大力气,他帮着靳寒联系了很多合作方都说难得太大做不了。
“整个庄子塌了一半,池子被挖了,地底下管道什么全拆了,你那个戒指扔得解气,找起来就难了,靳寒同志亲手刨得池子挖得地,谁敢拦啊。可怜我这么多年心血全都搭进去了,现在还得给他擦屁股。”
杜戚说到这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她放下泡面去摸自己的手机,她不太习惯用手包,手机平时就塞在大腿上的枪袋里,她撩起裙子风风火火的找手机,两条长腿白皙匀称,被屋里的灯光一晃,简直是修长美观又性感撩人。
季澜跟她相熟已久,但也还是适应不了这种视觉上的冲击,他红着耳根举起靳球球试图挡住这种非礼勿视的场景,奈何日益浑圆的靳球球已经沉甸甸的难以举起,仓促之间,他只能尴尬的扭着脖子躲开视线。
“给你看这个,我的人冒死拍下来的,你看,挖地拆管子的小泥人,我传给你,留着私藏扎小人。”
杜戚浑然不觉的把手机举到了季澜面前,屏幕上的人的确是靳寒,这应该是个用长焦镜头拉近偷拍的照片,拍摄的距离远了一些,画面的质量还是不错的,靳寒的影像很清晰的出现在画面中央,满身泥污的男人正在凿温泉池的池底。
杜戚一共吃了两桶泡面,喝了三袋酸奶,吃饱喝足之后又把两只猫从头到脚撸了遍,她走得时候已经临近凌晨三点,得体漂亮的小黑裙依旧能勾勒出她窈窕婀娜的腰线。
季澜一路送她到楼下,陈焕的车停在路边,看他们下来立刻闪了闪车灯,秋天的凌晨露水重,昏黄的车灯将空气中细小的水滴映照成虚无缥缈的雾气,季澜裹紧了身上外衣送她上车,面上罕见的带了点调侃的神情。
“你省省吧,有心思八卦我,不如先想想自己,我和你讲啊,我可是压得三年以上,你给我争点气,千万别再惯他了,还有啊——”
杜戚坐进车里之后先蹬掉了脚上的细高跟,她起身伸出手来捏了捏季澜的鼻尖,染着酒红的指尖刻意做了一层磨砂,这是她经年累月的习惯,因为她那个没品位的亡夫总说这种暗一点的红色好看,没那么张扬跋扈。
“他们这段时间都不在,有事你就找我,别自己乱想,哪怕你最后真打算把他踹到底,那我也还是你的朋友,靳寒不靳寒的我不管,你要真和他掰了,我和黎叔就都跟着你。”
此刻的杜戚简直就像个撺掇父母离婚的不良少女一样,喝茶水提神的陈焕险些被她这句话呛出个好歹。
季澜在陈焕狼狈不已的咳嗽声中骤然放松了许多,他扬起嘴角露出了一点笑容,又俯身去拿了后座上准备的毯子盖在杜戚的膝上。
“知道了杜姐,有一天你和陈焕掰了,我和囡囡也都跟着你。”
季澜笑着帮她关上车门,目送车辆在杜戚的笑骂和陈焕的越发响亮的咳嗽声中缓缓驶离,他又站了一会才转身上楼裤兜里的手机在他进门之后微微震了一下。
季澜换上拖鞋进屋之后才慢吞吞的摸出了手机,照片是黎叔用靳寒的手机发的,画面里两个病号,已经开始复健的德钦厚颜无耻的坐在靳寒床边大肆吃着各种各样的垃圾食品,而被医生勒令修养的靳寒只能蹙着眉头眼不见心不烦的闭目养神。
夏日和冬日之间的交接很短暂,行道树的树叶还没落干净,北风就卷着雪花呼啸而来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比往年早,杜戚和陈焕想赶在天气彻底冷下之前把山庄里的坑给平了,他俩忙他俩的建筑工程,季澜忙自己的工作,公寓里的供暖不是很好,季澜拿半个月的工资买了一个安全可靠的电暖气,结果靳球球太怕冷,贴着暖气睡了几天之后直接把自己橘黄色的毛烤糊了一半。
十一月出头,季澜跟小老板请了早就商量好的年假,带着靳球球去洗澡、修毛、剪指甲、绝育一条龙,彻底让靳球球变成了一个短毛的小太监。
靳球球是一只戏很多的猫,季澜知道它做过手术之后肯定会不开心,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健硕矫健的季涩涩在那摆着,所以他才决定把年假都花在靳球球身上,好好陪它度过绝育后的沉闷期。
靳寒那边一直是黎叔在和他联系,除去精神状态之外,靳寒的生理状况也不太好,他自己那段时间作得太厉害,作息混乱、不吃东西、抽烟抽得又多,一到国外还没等接受专家的心理疏导,就立刻被关进了病房。
靳寒肺上曾经受过伤,当年那个绑匪用刀捅过他这,比起余下那些刀伤,他肺上这一处是最致命的,后来他在边境的时候又溺过两次水,所以他肺上始终有点毛病,这回他抽烟抽得太凶,直接把多年前的旧伤给带起来了。
季澜仔细看了黎叔发过来的病历和诊疗记录,偶尔还会跟黎叔打个电话聊上几句,黎叔现在一个人管两个病号,虽然属于带薪出国吃住都包,但也实在是忙得心累。
黎叔总是会在电话里和季澜抱怨两句,德钦还好一点,至少还能管住,靳寒就各种让人头大,属于那一种自己作死还要害别人跟着上火的最不省心的病人。
圣诞前夕,陈囡囡小朋友千里迢迢回国来找爸爸过节,身为典型女儿奴的陈焕捧着花去的机场,结果陈囡囡一出来就笑眯眯的搂住了季澜的胳膊,看都没看自己亲爹一眼。
由于陈囡囡在国外疯狂思念泱泱中华的各种美食,季澜年假的最后一天全都用在了她身上,一整天下来,主要是杜戚和囡囡选地方点菜,陈焕负责刷卡买单,他负责蹭吃蹭喝。
囡囡从圣诞节待到新年,季澜年假结束之后正好是一年里最忙的时候,小老板死活不肯再给他放假,他只能在脑袋顶上别一个傻里傻气的圣诞帽认真工作,惹得囡囡只能来店里找他玩,但陈囡囡小朋友没来两次就被一身黑气的小老板吓得不轻。
一贯清冷疏离的季澜突然开始跟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聊天,这个现象绝不利于吸引客户,小老板每天忙着给严皓的公司送外卖,一边卖力的在咖啡上做心形拉花一边还要操持自己的立足之本,一时间简直快要把自己愁秃。
好在陈囡囡毕竟是个一心钻研的小学霸,就算来找季澜玩也总是带着作业来,她课业重,每次和季澜聊一会就要开始打开电脑搞作业,八九点的时候杜戚和陈焕会从山里开车过来接她和季澜吃夜宵,这么看来她和季澜倒像是一对兄妹。
小老板猜得八九不离十,但他错就错在心里有了定数还要多嘴去问,而且问得人还是杜戚。杜戚虽然愿意承认他们像一家人这种事实,但她并不能接受别人居然以为她是季澜和陈囡囡的妈。
年龄对于女人而言总是敏感的,杜戚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散发着八卦之气的小基佬,就在她打算整一整这个小卷毛的时候,陈焕适时的拉住了她的手告诉她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四舍五入之后,她就算是靳寒的长辈了。
于是那一天的夜宵陈焕是瘸着腿去吃得,季澜和陈囡囡拿着路边的铁板鸭肠走在他俩身后,仔细猜测了一下陈焕到底又是那根直男神经发作惹到了杜戚。

第28章 
陈囡囡小朋友的假期一共不到两周,新年刚过,她就被自己师兄的一记越洋电话给叫了回去赶课题了。
陈焕心不甘情不愿的托着行李箱送闺女去机场,一张脸黑得像是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去砍了对面那个打扰他全家团聚的小鬼佬。
季澜逃了半天班去送机,机场离市内远,他匆匆忙忙赶回店里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小老板正兴致勃勃的给严皓的公司准备每日例行的外卖,一时间也就让他糊弄了过去。
冬天转眼就过去了一小半,去了势的靳球球愈发嗲声嗲气,白天季澜不在,它就黏着季涩涩要舔毛,晚上季澜一回家,它就一脚蹬开刚刚还亲亲密密的季涩涩转头扎进季澜怀里求亲亲要蹭蹭。
靳球球被电暖气烤糊毛之后,季澜怕两只猫再出事就咬牙在家里按了监控,一到月底他手里几乎不剩多少钱,从监控按完到再发工资的那几天里他连面包都没舍得买,硬是靠着公寓附近菜市场里的馒头和榨菜坚持了下来。
季澜愿意在猫身上付出自己大半的血汗钱,他其实很感谢黎叔把季涩涩抱过来,这两只猫算是他现在的全部念想了,人可以稀里糊涂的混日子,猫却需要被仔细照顾,黎叔算准他只要忙着赚钱养猫就不会一味的消极孤僻,毕竟生活总是有个小目标做以支撑,才能正常的继续下去。
今年的春节在二月初,山里比城区还要冷一点,几场大雪下完,山庄里的工程必须要告一段落,可杜戚和陈焕却没有因此得闲。
严皓的公司小有起色,作为江家最受宠的小少爷,他做起生意来有模有样,严皓肆意妄为惯了,骨子里直来直去的性情改不了,他和靳寒不交好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对此他也懒得掩饰,他公司正式起步之后的第一件是就是跟靳氏较劲。
靳寒出国前把公司的事情都撇下了,他倒不是信任那些陪着他打拼的高管下属,而是因为根本无心去管,好在黎叔一直替他留心着公司的事项,而先前跟他商量过合作的任屹也算厚道,没有借此机会落井下石,也没有把靳氏直接吞了。
严皓有抢项目抢资源那份心思,但他毕竟还是年轻人,没什么经验,出手相对稚嫩,下手的力道也不够狠,杜戚反应的及时,借着任家这个后盾也就顶住了他来势汹汹的劲头。
陈焕在生意上办不上忙,于是只能换一身得体利落的黑西装再架一副黑墨镜杵在杜戚身后当背景板,虽然全程都没什么实质性的用途,但他年轻时拼杀出来的那股血气还是能够给杜戚撑出一种不逊于靳寒的狠戾气场。
公司的事情忙完就到了除夕,杜戚原本约了季澜一起吃年夜饭,但季澜跟她说自己店里有安排走不开,她就只好勉为其难的拉着陈焕一起守岁过年。
然而对于坐拥山庄八面玲珑的杜老板来说,喝酒划拳玩骰子她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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