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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吃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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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澜大概是痛痛快快的赢了一局,清亮雀跃的得意笑声听得靳寒额角青筋直跳,靳寒皱紧眉头摘下围裙,杀去客厅之前他特意瞟了黎叔一眼,上了年岁却依旧眉眼清俊的老男人眼皮都不抬的冲着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跟着搀和这滩浑水。
“我真不介意,他们年轻人凑到一起,多赏心悦目,您要吃醋就自己吃,别拖我下水啊,靳先生。”
靳寒幼稚的令人发指,在黎叔那吃了瘪他就只会在德钦身上报复回来,他黑着一张俊脸叫德钦上楼去谈事情,季澜自然是乖乖的为正事让路,立马配合之极的关掉了显示器,德钦只能眼睁睁的马上就到手的一盘胜局烟消云散。
靳寒和德钦上楼,黎叔继续在厨房忙活,季澜抱着靳球球重新打开显示器玩单机,黎叔忙完之后给他切了点水果,靳球球似乎是更加喜欢黎叔一点,黎叔刚从厨房端着果盘往客厅走,它就扑腾下地迈着小短腿黏了过去。
楼下一切如常,安逸平和,楼上就远没有那么轻松自在了,德钦跟靳寒进了书房,没有重新整修的房间仍是从前那种古板压抑的装潢,他将颈间松石挂坠里的储存卡卸出来递给靳寒,屏幕上陆陆续续的读取出庞杂的内容,从中闪过的只言片语让靳寒瞳孔微缩,他渐渐褪去面上那股别扭的醋意开始认真查看起来。
“没有确切的准信,都是推测出来的,你也知道,他就算真的还活着也得夹着尾巴做人,不过……如果真的是褚熙在背后指示,倒是能说清那群人为什么会对季澜下手那么狠。”

第13章 
褚熙是个尘封许久的名字,至少在最近的五六年中,靳寒都没有再刻意回想起这个人,曾经会反复出现在他梦中的清秀少年已经变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与德钦商谈了近两个小时,德钦的线人主要遍布东亚,并不能覆盖褚熙的活动范围,德钦的人脉和资源在这件事上捉襟见肘,想要挖到底只能靠他自己。
德钦走后靳寒自己在书房里点了根烟,烟纸卷烟叶,自制旱烟的手艺是当年黎叔教给他的,少见的上等烟叶比市面上的烟叶劲大,抽起来能抵上雪茄的劲头,每次都会把他呛得眼眶发红。
他杵在窗边大口大口的吸着呛人的烟雾,他一直都不会享受烟草和烈酒的滋味,黎叔曾嘲笑他糟蹋东西,他也的确是这样,好烟好酒对他而言一文不值,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得到那种自虐似的刺激。
靳寒的肩膀有些垮,他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碾住烟头用力一搓,火星在他指尖化作一缕青烟飘散。
他永远不可能释怀当年的事情,汹涌的杀意和仇恨在听见褚熙这个名字的时候就从他胸中沸腾而起呼之欲出。
褚熙和褚家是一切都源起,靳寒嘴边绷出了清晰的咬筋,他将眼前的窗户拉合,月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他清晰的看见了玻璃上倒映出的景象,他眉眼狰狞怒火中烧,可怖到极点的表情代表他压制了数年的仇怨。
靳寒独自在书房里静默着杵立了很久,直到将近十一点的时候黎叔上来敲响房门告知他季澜在客厅里等睡着了,他才如梦初醒的出门下楼。
季澜蜷坐在地上的软垫里,脑袋倚着一边的沙发,细软乌黑的发丝遮去了连同泪痣在内的小半眉眼,靳球球首尾相贴窝在季澜怀里蜷缩成团,一人一猫连睡着的神态都是如出一辙的天真无邪。
往日里能让他心神安逸的景象在此时似乎丧失了以往的魔力,靳寒俯身将季澜抱起,尽管动作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但他身上那股还未消退的戾气却让人难以忽略。
他抱着季澜上楼,颠簸之间季澜倚在他肩颈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靳球球仍被季澜搂在怀里,它伴着季澜软糯的呜咽声开口叫唤,炸开的背毛随着他上楼的脚步反复蹭过他深蓝的衬衫袖口。
季澜困到意识模糊,他跟靳寒在外面逛了大半天,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没有那么好的体力,即使下午睡过一个长长的午觉也无济于事,他挣扎着试图找回清醒,毕竟他更关心靳寒状态不对的这件事情。
然而他还是被靳寒按进了被窝里,松软的被褥将他裹挟其中,靳球球第一次得以跟他同床共枕,兴奋得连害怕靳寒都顾不上了,只知道兴冲冲的扎进这个前所未见的大号猫窝挨着他腻乎。
“睡觉,我冲个澡就来,你安心睡。”
季澜的头发软得像女孩,摸起来犹如上好的锦缎一样流畅顺滑,靳寒抚着他的发顶倾身予他一个晚安吻,熟悉的音色虽然带着一些莫名的低沉,但已经是竭力控制的结果了。
季澜被他安抚着陷入梦乡,他等到季澜呼吸平稳才起身去把身上留存的烟味冲洗干净,浴室里的顶灯暖黄灼热,水流反复冲刷着他身上那些淡色平整的旧伤,靳寒掬了一捧水用力搓洗面颊,直至将腮帮搓得发疼,他才抬腿迈出浴缸。
靳寒环着熟睡的季澜失眠了一整夜,靳球球在季澜枕边打着低微的小呼噜,毛绒绒的身子捂得季澜颈边发红,他拎着奶猫的后颈把它挪去床头,靳球球呜呜咽咽的拱蹭了一会,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窝在那边睡了。
他与褚熙的事情都是陈年旧事了,褚家收留他们孤儿寡母,他母亲死后他就一直在褚家生活,他曾以为自己很幸运,因为褚家待他非常好,他同褚熙一起长大,竹马成双无忧无虑,只要褚熙有的东西他一定也会有,他可以和褚熙念同一所的私立学校,学同样的乐器和礼仪。
他们几乎就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双胞胎,无论是家族的聚会还是商业性质的酒会,褚家都会让他和褚熙一起出席,很多人都分不清他们究竟谁才是褚家正八经的小少爷。
懵懂的爱恋也是由此而始,没有人会拒绝美好的东西,褚熙是标准的美人胚子,自小就是眉清目秀精致可爱,娇宠一身的小少爷,古灵精怪开朗热情,骨子里还带着些狡黠和顽皮,情窦初开的靳寒没有逃过去,为此他几乎搭进自己的一条命。
久违的记忆闹得靳寒额角抽痛,他下意识收紧手臂将季澜拥紧,又将脑袋埋去季澜颈间,青年人温暖清雅的气息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靳寒皱紧眉头用力攥紧了季澜的衣摆,操持枪械的指骨泛起明显的青白,他被褚家毁了半生,善意的皮囊下尽是食人血骨的恶魔,他的经历使他有充分的理由去做一个疯子。
屋里只能听见靳寒愈发粗重的呼吸声,睡梦中的季澜迷迷糊糊的伸手环住了他的后颈,偏凉的掌心自他脆弱的颈椎缓缓上移,然后呼噜了两下他硬茬似的头发。
季澜对靳寒的情绪变化一直很敏感,即使是熟睡也能觉察到,他下意识的摩挲着靳寒的发顶,他一直想这么做,以前不敢,现在才算是半梦半醒的得偿所愿。
靳寒因此才得以合眼入眠,季澜轻柔的安抚不足以让他放下汹涌的仇怨,但却可以让他暂时从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里脱身出来,他搂着季澜沉沉睡去,倘若没有被靳球球拉在他枕边的猫屎熏醒,他大概是可以睡一个久违的懒觉的。
靳球球浑然不觉的在枕面上用后腿努力刨坑,靳寒黑着一张脸将快被弄醒的季澜火速抱离现场。
猫这种生物有多可爱,猫屎这种东西就有多臭,在楼下忙活早饭的黎叔不仅皱着眉头不肯帮忙,而且还极其不讲义气的撇下围裙转头就拽着德钦出门了,俨然是一整天都不想回来,坚决不会帮靳寒收拾床铺。
家里除了黎叔之外没有第二个帮手,靳寒一贯不用常驻的家政,所以他只能把季澜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再硬着头皮自己屏气回去收拾。
他把床上东西统统扔了个精光,又打给杜戚打了个电话让她订套新的送过来,忙完这一摊狼藉之后,靳球球趴在他脚边叫唤着要下楼,他眯起眼睛把它拎起来咬牙切齿的瞪了一会,最终也不敢下手教训,只能悻悻的拿起手机又给杜戚追加了一条任务,让她找个猫吃完拉屎不臭的猫粮过来。
黎叔逃之夭夭,靳寒就只能自己给季澜做早饭,他的厨艺至今还是半斤八两,冰箱里有现成的挂面,靳寒刷锅烧水择菜下面,勉勉强强弄了点能入口的东西出来。
季澜睡眼惺忪的从沙发上起身蹒跚晃悠到厨房里,一早上的兵荒马乱没有影响他的睡眠,他摸索着用手臂环上靳寒的腰胯,在刚睡醒到彻底清醒的这段时间里,他完全离不了靳寒,所有的本能都是追着靳寒的气息走。
面香和靳寒身上那股一言难尽的寡淡气味混杂在一起,季澜稍稍蹙眉顺着靳寒转身抱他的动作拱进了靳寒的肩窝。
楼上还在通风换气,靳寒把洗漱的用具都拿到了厨房水槽边,季澜半睁着清亮澄澈的眸子老老实实的叼住了嘴边的牙刷,牙膏变成清凉的泡沫溢满齿间,他皱着鼻尖伸手去摸靳寒的裤腰,困惑又迷茫的开口问他是不是裤子脏了。
季澜屁股上挨了两下打才得以坐下吃饭,靳寒又气又恨的换了套衣服才下来陪他吃面,靳球球被靳寒扔进笼子里关了禁闭,季澜捧着面碗努力低头认真吃饭,然而怎么都绷不住嘴角的笑意。
靳寒煮得面是十足的家常气,最简单的咸味,再加两片清口的白菜叶子,荷包蛋歪歪扭扭的不成型,破破漏漏的蛋花在汤面上飘来飘去。
季澜特别买账的把面吃完汤喝光,靳寒系着围裙笨手笨脚的洗碗收拾,靳球球则委屈扒拉的趴在笼子里舔着自己的小爪子,目光幽怨的透过栏杆望向季澜。
杜戚再次大包小卷登门造访的时候季澜正窝在靳寒怀里跟他研究着中午怎么自力更生的用烤箱烤鸡翅吃,她前脚埋进门,靳寒和季澜就同时目光灼灼的看向她,杜戚脖子后面冒了点冷汗,她想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跑,然而已经晚了。
蜜汁鸡翅、香辣鸡翅、锡纸蔬菜、孜然土豆片、外加一袋烤面包、杜戚伺候完两个大人,还得任劳任怨的给靳球球准备生骨肉,季澜倒是心地善良的想让她喝点水一起吃饭休息一下,然而靳寒则为了掩护自己不吃甜食的伟岸形象,愣是在她绞完生骨肉之后就将她扫地出门。
午后靳寒抱着手提电脑在客厅办公,他一直没去公司,手上积攒了不少事情,德钦带给他的消息不算好,他要预防最坏的情况,所以必须开始处理囤积的事务。
季澜陪在他身边,新买的电脑在客厅里组装起来接好了网线,靳寒一忙季澜就不敢弄出动静,他带上耳机蹑手蹑脚的刷着网页,连游戏都不敢开,生怕敲键盘的动静太大打扰到靳寒。
公司那边靳寒总是要出面的,毕竟生意做得越大杂七杂八的事情就越多,左右黎叔和德钦今天肯定不会回来,他也不相信自己能做出来一顿像样的晚饭,于是大约两点左右,他把靳球球抓出来放进了猫包,又亲力亲为的背上粉红色双肩猫包带季澜出了门。
公司并不在商业区的中心,反倒是后成立的几个子公司占据着商业区里那几座摩天大楼,靳寒不喜欢太高的楼,所以给自己选了一个偏外围的地脚。
他从车库带着季澜直接做私人电梯到顶楼,踏出电梯的那一刻,来往忙碌的高管们险些被他这幅形象惊掉了下巴。
一切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东西,季澜从十七岁开始就在这栋楼里奔波穿梭,靳寒平日主要在这一层办公,这里上到天花板下到地砖,都是他亲手反复整修布置的。
靳寒的办公室占了这层楼的三分之一,季澜在这间办公室上花费了不少心血,玻璃是特殊定制的,安全设备是都从国外弄回来的,保密性堪比军方。
靳寒一路都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走到进出过无数次的门前,靳寒握着他的食指去贴合小巧的液晶屏,季澜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不可置信的听见了门锁开合的声响。
“最多一个小时,你等我一会,弄完我们就去吃饭。”
靳寒带着季澜进屋卸下猫包,宽敞的室内足以让猫包里的靳球球肆意撒野,他长了个心眼,出门前特意带上了猫砂和猫砂盆。
他之前就让人将办公室彻底整改了,季澜的办公桌被他移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季澜的相关权限也被他提到了最高,这是个筹备已久的惊喜,他原想着等季澜正式回来上班了再告诉他,不过现在倒也算是合适。
“这边椅子硬,觉得不舒服的话,就去屋里。”
靳寒伸手去戳了戳季澜软乎乎的腮帮子,季澜惊喜到呆滞的神情实在是太过可爱,他忍不住环过季澜压在桌边多讨了两个吻,鸦黑深沉的眼眸里带着少见的笑意。
休息室是办公室里的隔间,他平常用来小憩补眠的地方,季澜跟他在这里胡来过很多次,他工作压力一大季澜就嚼着奶糖乖乖上门,熟悉的地方引得季澜面红耳赤,他以戏谑的目光目送季澜推门入内,焕然一新的布置与以往截然不同,季澜先是傻乎乎的回头看他,而后又怔怔的杵在门口看了许久,像是都不舍得抬脚进去。
靳球球比季澜先滚到了毛绒绒的毯子上,季澜这才追着他入内仔细打量这里的陈设。
窗边圆头圆脑的单人沙发是时下最流行的那一种,墙面是重新处理过的,投影仪放在墙角,与它并排的是一个迷你小冰箱。
原本的床架被撤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素净简约的榻榻米,上面还堆着许多各种各样的抱枕和玩偶,和家里那个小鹦鹉的风格差不多。
靳寒显然对自己撇下的烂摊子没有准确概念,原定的一小时足足延长了两倍,季澜脱掉鞋子蜷进沙发里和靳球球一起蜷缩成团,靳球球用琉璃石一样的漂亮眸子好奇的盯着街上那些小小的新人,时不时的还伸出爪垫拍拍玻璃。
百无聊赖之间,季澜原本是打算用投影仪看会电影的,他之前那个办公用的电脑也被靳寒搬进了屋里,只是他刚一连上网就看见右下角的小企鹅闪个不停,公司的几个群里早就炸开了锅,胆子小的在群里热情洋溢的八卦,零星那么几个胆子大的选择在小窗旁敲侧击的问他病好没好,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季澜没有回复,他关了电脑专心致志的搂着靳球球感受这种甜蜜的雀跃,他是个很吝啬的人,靳寒跟他的惊喜和幸福,他不想跟任何人分享。
近六点的时候靳寒才从纷繁的事务中得以喘息,季澜抱着猫包抢在他愧疚之前扯着他下楼吃饭。
六点左右正是饭点,周围几家味道不错的餐馆都排起了队,他们从主路上溜溜达达的走出商业区,季澜纯粹是跟着靳寒瞎逛,他大概就是那种能把恋爱当饭吃的傻子,有靳寒在身边陪着压马路,他三天不吃饭都心甘情愿。
也是巧合,他们离了商业区之后漫步目的的逛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一家店门口,靳寒没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光亮,立刻就打算带着他去吃,但他却突然扭扭捏捏的抓着靳寒的腕子不肯迈步。
“不行…你不能吃那个,我们去吃别的,靳寒——靳寒!真的不吃!靳——”
论力气他肯定是扭不过的,靳寒异常坚持的带着他往那家店的方向走,离店门还有三五米的时候,看似男友力爆棚的靳老板却突然面目狰狞的停住了脚步。
一秒钟之后季澜眼睁睁看着靳寒以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屏住呼吸,一贯洁癖的靳寒一天之内遭受两次毁灭性的打击,面上肌肉抽搐着呈现出他这辈子最喜感的一个表情。
季澜想笑舍不得,想忍又忍不住,所以只能拼命控制自己拍照留念的冲动,赶紧绷着嘴角咬紧牙关,牵着他的手带他远离那处买螺蛳粉的是非之地。

第14章 
黎叔跟德钦第二天下午才优哉游哉的回到宅子里,他们似乎是玩得很尽兴,黎叔正大光明的赖在德钦背上由他背着自己进门,上了年岁的老男人在筋疲力尽的情事之后依旧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一双深邃的眸子要比天上星辰还明亮许多。
靠夜市和外卖生存了大半日的季澜窝在沙发里吃着靳寒给他做的酸奶捞,切得极其不规则的水果块浸泡在酸甜适中的酸奶中,本来还想加进去的西米被靳寒煮过了头,结果只能扔进垃圾桶里。
靳寒陪他待在客厅,仍旧在处理公司的事情,办公用的笔记本被他敲得震天响,季澜叼着勺子跟进门的黎叔和德钦打了个招呼,顺便还竖起食指示意他们尽可能小声一点。
德钦对季澜手里的食物很感兴趣,兴许是缺失童年的缘故,他闲暇里总愿意吃点酸酸甜甜的零食,他口味和靳寒很像,还在林子里的时候,他俩经常因为糖果的归属打得天昏地暗。
只是还没等他往季澜身边凑,黎叔就先冲着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又低声凑去他耳边跟他说那是靳寒做得东西,除了季澜那种粉丝滤镜厚成显微镜的,没人吃得下。
靳寒从公务里抬起头来就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季澜把温了几遍的茶水倒出来给他,一举一动完全是从前的模样,恰到好处的体贴备至。
德钦盘膝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个装沙拉的玻璃碗,里面是黎叔亲手给他做的酸奶捞,跟季澜那份卖相极差的酸奶捞简直是天壤之别。
季澜在靳寒窘迫尴尬之前抢先往他眼睛上敷了一副消除疲劳的眼贴,情急之下还直接扑去了靳寒身上将他按住,主动得不能更主动。
“歇一会,那个,歇一下眼睛……你晚饭吃什么?我去帮黎叔做。”
靳寒耳边除了季澜略带慌张的语气就是德钦餍足美满的咀嚼声,他生生憋红了一张脸,更别提黎叔还火上浇油的问了一句垃圾桶里那坨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也就是季澜扑在他身上按着他,他才没气急败坏的撸起袖子去跟德钦干仗。
晚饭当然不用季澜跟着忙活,靳寒知耻后勇的系上围裙给黎叔打下手,德钦看热闹不嫌事大,硬是搬着凳子邀请季澜一起围观看戏。
靳寒在生活琐事上的笨拙其实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一种小情趣,季澜经历过孤儿院里的苦日子,他对饭食几乎没有要求,靳寒做得东西就算有毒他都能大口大口的吃下去。
黎叔则是靳寒的相反面,季澜不清楚黎叔的过往,事实上,他在靳寒身边的圈子里一直像是个局外人,他只知道德钦、黎叔和杜戚的亡夫都是靳寒的老相识,是曾经跟靳寒一起在边境那边共事过的朋友,再多的事情他就一概不知晓了。
季澜之前对黎叔特别好奇,不光是因为黎叔那身精湛的厨艺和天天钻研食谱的职业操守,他对黎叔整个人都充满了探索欲,刚到靳宅的时候靳寒将他全权托付给黎叔,从打疫苗到买生活中的必需品,所有的事情都有黎叔负责到底。
他少年时满心都是对靳寒的早恋情绪,对别的事情不够敏感,他有段时间真的把黎叔当成了一个年岁不小的管家,一点也没发现黎叔斑白的头发和那张没有多少褶子的脸根本不搭调。
直到有一次他们外出的时候被不长眼的小混混劫道,黎叔干脆利落的卸了对面五个人的胳膊腿,一闪而过的凌厉之后,老男人回过头冲着他眨了眨眼,又回到了一副年老体弱必须要他帮忙拎菜篮子的模样。
案板上的动静清脆悦耳,季澜从漫无边际的遐想中收回自己的思绪,晚上的主菜要做烤猪蹄,黎叔正给靳寒示范应该怎么把猪蹄卸开。
他喜欢黎叔做得辣味烧烤酱,靳寒喜欢猪蹄里的蹄筋,但这都不是黎叔做这道菜的最重要的原因。
季澜抽空瞄了德钦一眼,高大健硕的康巴汉子把椅背摆在了前面,分腿跨坐在椅面上抓着着椅背晃来晃去,像是骑马一样的动作里带着几分与他气场不相符的童趣。
德钦最喜欢啃猪蹄香嫩的外皮,黎叔私下里也一直沉迷用胶原蛋白养生保养的这种说法,季澜搂着靳球球稍微眯了眯眼睛,即使不知道纷繁复杂的往事,他对这点事情还是了如指掌的。
一小时后晚饭上桌,有德钦在,黎叔偏心的程度只会一次比一次明显。
靳寒和德钦坐在长桌面对面,他眼见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猪蹄被德钦两口一个啃得一丝肉都不剩,额角未曾消退的青筋一时间鼓胀抽动的更厉害了。
也就只有季澜惦记着要把自己碗里的蹄筋剔出来分给他,他跟季澜分着吃了三个猪蹄,黎叔啃了两个,剩下的的大半锅全都给了德钦。
就算是这样黎叔也还是没舍得让德钦收拾碗筷和饭桌,他偏心到底,坚定不移的再次扣下了吃了一肚子青菜的靳寒,转头就摆手让德钦跟季澜赶紧抱着猫去外头玩。
入夏之后夜里的气温不高不低,偶尔还有一股微风,靳球球最近很喜欢跑到院子里踩花踩草,院里的植物是仔细检查过的,对猫没有毒性和危害,所以也就随它去了,只是季澜和靳寒每天都要抽空帮它蹭一蹭爪垫。
德钦大大咧咧的盘膝坐在院里的草地上,黎叔做得饭总会把他轮廓有致的腹肌撑鼓一点点,但他仗着自己平日里消耗大底子好,根本没有饭后不运动就会长肉走形的担心。
季澜就不一样了,他幽幽的瞄了德钦一眼,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怨念。
即使地上绿草茵茵季澜也不敢轻易坐下,他对自己的外形一直很苛刻,他原本就没什么底子,之前是跟在靳寒身边忙里忙外太辛苦所以不会长胖,最近这段时间他被靳寒养成了一只小米虫,肚子上已经有了一点软乎乎的肉了。
“我这次待不了太久,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就要走,你这几天跟靳寒自己弄饭吃吧,黎叔没空。”
德钦欠揍似的炫耀了一下自己精悍柔韧的腹肌才开口说正事,他谈及黎叔的时候语气总会下意识放软一点。
“有点棘手的事情要去处理,等这一遭忙完,我那头估计就差不多了,岛已经定下来了,等下次回来,我就准备接黎叔走了,那边挺漂亮的,环境风景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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