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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慢成手册-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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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骆潇云点点头,“那你好自为之。”
“你也是。”骆玢站起来,笑了一下,“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终于处理完一件事啦。开心地搓搓手。
第94章 第94章
骆玢出了门就往回走,骆潇云走的反方向。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当然,在这之前,没有特殊情况,他们不是也没见面么。骆玢自嘲地笑笑。刚才泛起的一点点伤感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骆玢往耳朵里塞了耳机,刚才被掐停的音乐又继续响起:
“……wanna run;hide it away;run because they’re chasing me down……”
骆潇云有他自己的生活。这样也好,把一切都说开了,省得被那些乱七八糟的责任感压得太累。骆玢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这么想通了,自己也许并不需要这样一个老爸。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和李即非在一起之后吧。
李即非现在应该在车上,骆玢掏出手机,点开他和李即非的聊天界面,一条一条往回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骆玢买的是中午的票。午饭是自己在外面解决的,吃完饭背个包就走人。老妈那边向单位请了假,这几天专心料理外婆的后事。骆玢从没经历过长辈故去,原以为会很忙,没想到也只是回来哭一场而已。
就连哭一场都觉得自己很累很累了。
他是不是真的被保护得太好了?骆玢有点无奈地想,甚至连想要成长的时候,都觉得有些艰难。
幸州火车站依然没有成长。骆玢捂着鼻子快速走过地下通道,在闹哄哄的车站里,核对着车次,寻找进站口。
“你妈妈担心你不回来了。”李即非的话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骆玢撇撇嘴,他妈妈真的不必担心。因为他确实再也没有回来的理由。
因为在这里,他已经找不到家。
原来还有个壳,还有外婆,可现在外婆走了,空壳也被他自己一下一下敲散。不知道骆潇云会不会离婚,可是他离不离也跟自己没太大关系了。
骆玢抱着书包,找了个位置坐下。
回到鹭州的时候,骆玢惊觉这里竟然这么热。在幸州时早上还要穿厚外套,现在骆玢穿件薄毛衣就够了。临时买的票,所以只能坐到北站,还要坐一小时的BRT才能进岛。骆玢在人流中差点被挤扁,好在他几乎要坐到终点站,所以最后还是抢了个位置。
然后再转公交。
有破败的城中村,也有繁华的商业区。一条线由北到南,几乎一站一样不同的景色。路过去过多次的岛内火车站,骆玢发现,某处新落成的商场大楼最近又入驻了新的商家。这座城市,他待到第五年的城市,每天都在发生新变化。
而他竟然觉得这里如此陌生。
骆玢想,要在这里活下来。然后过得好。
骆玢到李即非的蜗居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果然旅途让人疲倦,骆玢走到李即非家门口,敲了敲门,门锁着。大概去上课了,骆玢想起李即非今天下午有课,转而想起自己忘记带钥匙。
李即非给的钥匙单独一把,骆玢没把它和宿舍钥匙挂一起。出门走得急,忘了带。
愚蠢。骆玢严肃地批评了一下自己。
打电话就不必了,李老师上课认真得很,估计恨不得关机。宿舍又离得太远,更不知道李即非在哪里上课,骆玢懒得再走,于是就蹲在门口玩手机,想了想,还是给李即非发了消息。
“我在你家门口,忘带钥匙了。”
“你等等,我等下下课就回去。”回得倒挺快。
“好好上课。”
“好。”
李即非是怎么做到的?那么多学生在呢,他怎么有空发微信?
骆玢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来。
一个人待着确实很无聊。这学期骆玢本来就没什么课,最大的任务顶多就是写写论文大纲准备一下开题。李即非做导师还是很严格的,三天一小催五天一大催,就差没在床上催了。骆玢嫌他烦,为了让李即非闭嘴的最好办法就是推进进度,反正到最后也要写。
还要找工作呢。
一提工作骆玢就有点迷茫了。他能做什么呢?
本科时他也纠结过这个问题。要说他和其他类似家庭出身的小孩不太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因为他有种焦虑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明明可以靠父母安排,但总是想自己做点什么。虽然也被安排了这么多年,但骆玢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真心实意做出选择,到四十岁他估计还是会生活在焦虑和不安之中。
有种想证明自己的冲动。
所以他骆玢就是一个难搞的纠结的角色。
骆玢蹲在门口没等多久,就听到李即非三步并作两步往上赶的声音。“哇,你很快啊。”骆玢抬起头,“是不是飞过来的?”
“快起飞了。”李即非一边从兜里掏钥匙一边说,“骑车过来的。”
“你等了多久了?”李即非开了门,骆玢一下就挤了进去,把包一丢,就开始翻冰箱:“有吃的吗有吃的吗?饿死我了!”
“你中午没吃饭?”李即非弯腰在一边不知道翻找着什么。
“拌面鱼丸蒸饺。啊,我大概是要长身体了,最近总是很容易饿。”骆玢在冰箱里搜寻了一遍,空空如也,“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就那点东西,还不是都被你吃了。”李即非挖出一包葡萄干,丢给骆玢:“先吃着,我们出去吃大餐。”
“吃什么大餐啊。”骆玢撕了一包葡萄干,“吃食堂吧。”
出去吃,很贵。骆玢觉得自己脑子里冒出这句话的时候真是太心酸了,他以前可是请客不眨眼而且请客已经成为他生活一部分的人,现在居然连和男朋友出去吃一顿都舍不得了。
谈个恋爱越谈越穷了……
李即非捏了一下骆玢的脸:“今天打五折呢,你吃不吃?”
“真的啊?”
“骗你有钱赚吗?”李即非笑了,“走吧,这段时间一日三餐吃食堂,我也怕了。”
这家店好像正做着什么活动,折扣高,吃的人也多。骆玢他们来得早,等点完菜,发现外面已经排成长队了。
新开不久的店,卖新疆菜,什么大盘鸡什么馕炒肉,看上去都特别好吃。早上吃得虽然好但一没心情二也没吃饱,再加上下午一直在车上颠着,现在骆玢已经很饿了。
瞪着菜单上的图片都能流口水。
李即非帮他拆了筷子,菜一上来,骆玢有种冲动想先扒一大筷子到自己碗里。香!好香!
可是他忍住了。
“吃啊。”李即非看着他一股强行忍住的样子,先给他夹了一筷子,“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差点把冰箱都拆了。”
“没拆呀,就翻了一遍。”骆玢塞了一大口肉。
吃得非常满意。点菜的时候骆玢就看到了,就那个价钱,按他现在一个月六百月的高薪,大约也就打五折的时候才敢来吃了。
吃得很开心,但不是非常尽兴,因为有一盘什么什么羊肉骆玢没敢点,一百多。
“是不是没吃饱啊?”李即非问。
“饱了。”骆玢拍拍肚子,他确实吃挺饱的,饱自然是分两种,一种是正常饱,一种是撑着饱,骆玢是前一种,心里想着是后一种。
有钱真好,能在外面吃。骆玢的脑海中又突然闪过这么一句话。也真是奇怪了,自从真正开始贫下中农的生活以来,骆玢越发觉得之前的生活是多么奇幻。不愁吃穿,不用担心没钱花的生活,虽然那些是有条件的。
拿人手短。尽管那是他的父母。骆玢选择独立,第一步就是切断依靠他们的经济支持。
……虽然眼下还是靠李即非支持着。
好在他的东西质量都还不错,衣服穿了几年质量都还挺好,他不臭美,所以也不刻意去添。这些日子他就一直在省着,好像前二十几年他几乎把这辈子的阔绰都用光了。
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骆玢啊,你现在浑身上下都弥漫着穷酸的气息。
要赚钱。骆玢想。李即非赚不了大钱,这不能强求他。但他应该可以要求自己。钱真是个好东西,他以后要做到不用考虑今天是不是打折就来吃饭。
带上李即非。
骆玢吃完饭看上去心情不错。一路都快跳着走了。出了商场大楼他们在附近慢吞吞地转着。天已经渐渐回暖了,骆玢刚吃了一堆羊肉,脸上有点发热。这里离海边不远,走两步就能听到海浪声。要说鹭州这个城市有什么好的,可能就是看海方便,不要钱了。
白沙大桥很漂亮,沿着桥镶了一条长长的灯线,等到夜幕降临灯光开启,便泛着温柔的白光。虽不耀眼,但是很漂亮。这里的观景台和刚才吃饭的那个大商城是去年修好的,落成的时候办了活动,这里一带堵车都堵了一天。
……这些都是骆玢听别人说的。他都不知道自己那时候在忙些什么,竟然也与外面隔绝了这么久。
骆玢在前面走着,李即非在后面跟着。一前一后走得很慢,海浪声越来越近。散步的人不少,沙滩上人也多。天气暖了大家都喜欢出来。骆玢走了两步,停下来等李即非,然后两人并肩慢慢走。
像朋友一样。
不能牵手,也不好勾肩搭背。因为少了肢体上的接触,骆玢才能把自己从一头扎进恋爱中的热情里拽出来,开始思考一些问题。
“有心事?”李即非一如既往地敏锐。
“啊。我不是今早跟我爸一起吃饭吗。”骆玢往前走着,“跟他聊了聊。”
“我能打听一下吗?”看来骆玢是真的想跟他说些什么了。
“可以可以。”骆玢笑,“就是把一些攒了很多年的问题说开了。”
李即非没有吱声。
“过年的时候你应该就知道吧,我家里,问题很多。”骆玢慢慢地说,“我爸妈关系不好,我在念初中的时候我爸出轨,现在他们的孩子都很大了。”
“过年的时候,我陪我爸回了次他老家,然后就见到了他们。所以一激动就跑回来了。”
“我妈应该很早就知道了吧,但是就忍着。他们就这么拖着,其实跟离婚没什么两样。我不知道这中间有没有我的原因,即便是有大概也很少,所以,”骆玢又笑了,“所以我就劝他离婚了。当然,他可能不会离。”
李即非没说什么,拍了拍骆玢的肩膀。
“外婆走了,其实我就对那里没什么留恋了。如果说是我外婆让我回幸州,可能我还会犹豫,但现在,我只会听我自己的。”
“大李,”骆玢伸手摸摸旁边的石栏,石头很粗糙,被风吹得冰凉,“我不知道我将来要做什么,但我一定要留下。我今天坐车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我在这里其实就是一个路人。没人知道我是谁,我的学历、我的父母是谁也不会写在我的脸上。前段时间梁铭来过,他就问过我要去哪里。留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有,回去,只要愿意,他们什么都会给我。可是我不想。”
骆玢看着李即非:“因为你在这里,我不想离开你,所以这个决定跟你有关,我的未来,你必须参与。”
“你说我将来的就业问题,你不会干涉。如果我不想在鹭州,你也不会阻拦。”骆玢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力居然这么好,李即非那时候说的话他竟然差不离地背了下来,“可是,哪有那么容易?从你答应我的那天开始,你的存在就已经干涉到我的决定了。”
无法置身事外。是的,我知道你永远理性和淡定,对未来充满规划,对工作认真而有热情,但是我,希望你对我不那么理性,不那么淡定,把我写入你的计划里,一直写到退休以后带我去吃哪家的早餐。
“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现在真的好穷啊,刚才吃饭我还一直在心疼,算价钱算了半天。可是我现在就是这样,你要给我时间,稍微等那么两年,等我工作赚钱了,我就可以给你买东西,给你买你想要的,给你一个家。”骆玢说得太急,咳了两下,眼眶有点红,但是没有哭,“可我就是怕你不管我,我做什么你都说好,你都无所谓,就算我只是你的学生你都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呢,对不对?”
对不对?
对!太对了……李即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开双臂抱住了骆玢:“……对不起啊,是我不好。我……我不想让你受到束缚……你忍很久了吧?”
“嗯。”骆玢点点头,“很久了。”
“有多久啊?”
“你说这句话的那天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骆玢觉悟还是很高的……想得也多。
第95章 第95章
送骆玢回去后,李即非在滨海区徘徊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
尹老师正在客厅里看着pad里的广场舞小视频,一边“一二三四”地抬腿弯腰转身,扭臀提胯,练习今天刚学的舞步。她最近刚加入小区的广场舞队,虽然还是个新人,但舞蹈基础扎实,一下被委以重任,成为“美大妈舞蹈队”队长。李教授数次反对无效,只能自己塞上耳机,耳不听为净。
尹老师正练得起劲,看到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是万年不请安一次的宝贝儿子,连视频都来不及按掉,就接了电话。
“喂,妈。”李即非皱了皱眉,“你在外面吗?在跳舞?”
“没有没有。”尹老师连忙把视频按了暂停,“怎么了?有事啊?”
李即非轻易不打一次电话,因为一个月就要回家一次,也就没必要主动寻唠叨——这是尹老师的硬性规定,自很久之前尹老师不请自来还顺便撞上骆玢的那一次,母子俩也约法三章:我不来可以,但你必须定期回家。李即非有点无奈,但是按照骆玢的《中老年妇女应对指南》,小节可不拘,原则必须有,二者不可兼得,于是舍小节保大局。李老师选择坚守个人生活自由的底线,就要放弃一月一次自己过周末的小小自由。
不过回家他也不吃亏。偶尔带着骆玢打秋风,不仅把当天的饮食问题解决了,还能顺便解决后面几天的饮食问题。尹老师挺喜欢骆玢,不过李即非怕骆玢压力太大,每次去就得征求一下骆玢的意见。
“嗯,就是之前你不是做了那个什么菜嘛,小骆挺喜欢吃的。”李即非不知道怎么开口,“就是那个……”憋了半天也没把菜名给憋出来。
“啊,怎么了?”尹老师迅速回过神来,依靠母子俩的心有灵犀迅速回想起是哪道菜来,“要想吃回来吃嘛!”
“不是……”李即非不是那么贪吃的人,只好斟酌了一下用词,“那个,你能不能发个菜谱给我?”
尹老师一脸了然地笑了:“不行。”
“为什么?”李即非奇怪。
“你自己会做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回来。”尹老师一针见血,“再说了,你还有时间做饭?还是小骆?我看他也不像是会做饭的人嘛。”
……他会煮饺子,还会烧开水。把米扔进电饭煲煮稀饭也会。
“我就有空的时候试试。”李即非又说。
“你有空的时候就回来啊。”老妈说,“啊,是不是小骆不愿意来啊?”
“没有没有。”李即非连忙说,“下周,下周带他回去,好吧?”
尹老师满意了:“你要想做饭,等下我整理点菜谱给你。不过……还是常回来吧。你爸也挺喜欢小骆的。”
后面的那句话听上去就没那么有说服力了。
李即非无奈:“知道了。”
老妈那边又响起了喧闹的音乐,李即非挂了电话,慢吞吞地走回家。
骆玢的话还在他脑子里回放着。
我的未来,你必须参与。
做个局外人确实是不可能了。当初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其实想了很多。李即非的感情经验有限,但这一次,他真的想谈一场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恋爱。想不那么冷漠。想让对方自由。很久以前的自己毕竟还太年轻,所以不愿重蹈覆辙。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规避当时和林思航走过的弯路。哪怕骆玢身上偶尔闪现出的和林思航一点点相似的地方,都会让他有点恐慌。
一定是不一样的。
所以李即非觉得自己没错。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为了一方去放弃,在李即非看来,是病态的。因为放弃会带来不甘,而这份不甘需要从对方的付出里得到补偿。但是这份补偿要填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
这是恶性循环的开始。于是一开始就给对方自由,这难道不是很好吗?
当时他和林思航没少为了这个吵架。虽然最终他为了林思航而妥协,但却没有一个好的结果。
和骆玢也不是没想过长久,但“长久”只是一个很空泛的词,没有具体的样子。李即非只能想象这几年怎么过,但是再过段日子,等骆玢工作了,他却完全没有概念。
是啊,他会做什么工作?工作后人必然会变化许多,那个时候他们的感情还会像现在这样好吗?其实就算是现在,也不算太好,还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
比如两个人之间话题匮乏。比如当初的欣喜与激动渐渐沦为平淡。还有骆玢的不满,因为他的置身事外的态度。
如何介入,哪些该管哪些不该管,完全没个数。李即非发现自己大概成了骆玢的家长,既爱着他,却又不知如何去爱。
“老章!”李即非瞥见前面一个身影,喊了一声,章志中回过头来:“是你啊,你乘凉呢?”
“三月份乘什么凉。”李即非笑了,“你在这边偷偷摸摸干什么?”
章志中也不隐瞒了,直接喷了口烟出来:“我在家都快憋死了,说去办公室拿东西才溜出来。你嫂子你也知道……别跟她说。”
“至于吗?”李即非对老章在外一条龙在家一条虫的反差萌表示无语,“去我家吧,你现在回去肯定也是一身烟味。”
“有吃的吗?”老章不动。
“下酒菜还是有的。”
章志中一进门,就叹了口气。
“怎么了?”李即非一边换鞋,一边问。
“一看这个家里就没有女主人。”老章摇摇头,“你的沙发……都要塌了吧。”
墙角的那个布艺沙发,已经满满当当堆着各类书籍,有时候李即非买了一箱的书,包装一拆,就往上堆——他的书架已经爆棚了,好在这些书都是要在图书馆入库的,不然这么买下去,早就没钱吃饭了。
“咱哥俩就这点像。”老章随手拿起一本,“不过上次被我老婆半捐半送了好些,心疼死我了。”
“其实这样不太好。真正看的没多少。过段时间这些书都要送到图书馆去。”李即非的书已经被骆玢吐槽过多次。“我都怕你床抖得再厉害些书都要塌下来。”此乃骆玢的吐槽之一。直白黄暴不要脸。
李即非打开冰箱拿出两罐啤酒,往桌子底下的纸箱瞟一眼:“有红烧鸡翅膀,自己拿。”
“你还有这啊。”章志中翻了翻,震惊道,“我还以为你喝点茶水就够了。”
“啊,学生推荐的。”
这个学生当然就是骆玢。之前某次课上不知为何就说起零食,骆玢同学积极发言,还从包里掏出一袋红烧鸡翅膀,大方地赠送给李老师。
李即非没想到这也能网购,而且骆玢还特别自豪地告诉他,他买了一箱。
……当然,这个是骆玢还没破产之前的事了。
现在的骆玢点肉菜都要犹豫一下,真是可怜。
章志中撕开袋子,欣赏了一下光鲜润泽的鸡翅膀,闻着淡淡的啤酒香,老婆什么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和老章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大部分时候,李即非都是听他说说系里的八卦,谁谁谁跟老婆分居啦,谁谁谁又拿到新课题啦,学院里的八卦都比如街道大妈的家长里短有意思。老章也比较放心他,才敢信口胡扯不带名讳,毕竟人家李老师天天云淡风轻地偶尔才来学院里飘一下,要不是这回偶然遇到,他可是连续一个多月没见到李即非了。
“最近都没见到你啊。”喝了两口酒,老章的鼻尖就开始微微泛红,“你这学期没课?”
“有啊,给本科生开的选修课,还有研究生英语。”李即非靠着椅背,“章老师,我很忙的。”
“那我去学院都没见到你嘛。”章志中又吃口肉,一脸惬意满足,又转了话题,“哎,我说你都回来两年了,就这么过下去啊?”
“啊?”李即非一时没搞明白他什么意思。
“啊什么啊。”老章摇摇头,“你今年都三十了吧。”
三十。李老师的认知里自己永远是十八岁的青葱少年呢。李即非愣了一下:“是啊。”
“那什么……没有女朋友?”章志中一双小眼睛闪闪发亮,“需要帮忙介绍吗?”
老章虽然是多年的师兄,但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严格来说属于可以一起喝酒吹牛但不交心的那类朋友。和林思航在一起的时候老章都毕业了,所以也不知道这件事。
“慢慢看着吧。再说我现在这样也没人愿意跟我在一起吧。”李即非喝了一口啤酒,“我妈给的照片都攒成一副牌了。”
“噢。”老章了然,“要说你这条件也是可以的,是吧,要是哪个姑娘一时眼花……”
“喂,”李即非笑得差点端不稳啤酒,“我就那么差啊?”
“其实你挺好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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