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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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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不想理会,不再与他多费口舌,直接把电话挂了。
Chapter 3。7
本来宣传这种事情,我没想到作曲者兼主题曲演唱者吴筝会来,虽然不是场场必上,但在重要的两个节目都出现了。
吴筝如今的位置和汪景曜在影视圈的位置差不多,算是我们这部除了编剧和导演外全是新人的电影的一个卖点——不过要我说,一部电影靠歌手来涨人气,真是太悲催了。
更何况我实在不喜欢参加这些节目,在你几乎没有什么人脉的情况下——不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受着。
下了节目,我径直拐去洗手间,出来洗手时看到站在洗手池旁的吴筝。
他显然是在等我。
我心情郁郁,没精神与他说话,简单点头,便洗手。
他在我身后站着,视线太过浓烈,我即使垂眼盯着自己的手,仍能感到那钉在我脖子上的目光。他先是未说话,过了会才道:“你和秦煜明分手了?”
我一顿,才抬头看他。我不知道我和秦煜明分手与否的关系在哪——他的心思,在之前的录音室里我大概明白几分——我和他不会有任何发展,不论是感情上,抑或只是床上。
我对他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也好,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对你或对他都是更好的开始。”吴筝并不因我的漠然而停顿,却是兀自说了下去。
这番话实则别有用意,我一时僵住,那一刻浑身都在发冷,我真是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从父母到我们,一直都在小心遮掩,从未将两人的血缘关系公布于众,我不知道他从何得知,但此时我如果慌乱——
从身侧突然探过来一只手,轻轻按下水龙头的柄手,哗哗水声消失,此时我才反应过来从他说了那句话后,我一直都没有动作。他的手没有缩回去,却是缓缓握住我还在洗手池上方的手。
“我可以帮你。”他低声道,近在耳边仿若呢喃,我尽力忍住颤抖,在脑海里拼命搜索可能知道的人。我感到他的嘴唇轻轻碰触在我的脖颈上。
这一刻我终于感受到什么叫死一般的寂静,心里还要担忧下一刻会否有人来推这洗手间的门,时刻紧张着。
吴筝的手要环上我的腰,被我狠狠推开。我抵在冰凉的洗手台上,只感到那凉意一直逼向心里,冷得手都要颤抖。
他看我,脸上微错愕:“惟轩,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冷冷道。
“你和秦煜明——一个从母姓,一个从父姓。”他脸上淡然,点燃一支烟,“我说得还不够明白?”
我淡淡道:“吴筝,你不要想太多。”
吴筝看着我,兀自抽烟,却不答话。他原本温和俊美的脸庞,此时在森白的灯光下显得可怖,我不再理会,扭开门走了出去。
待走出几步,看到那个上面标着“洗手间正在打扫”的牌子立在走廊正中,才反应过来,这是他早计划好的。
吴筝与万鹤熟悉,但这消息绝不是万鹤透露的,她压根不知道我和秦煜明是兄弟的事情,不然我也不会放心让她以我和秦煜明的故事来写,但是别人能不能从中瞧出端倪,我还真不知道。
接着我想起前几天,秦煜明走后,林恒打来的那个电话。
我还在想,四周人来人往,多数仍只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一边风潮涌动似的,有人一窝蜂地挤过去,不仅是工作人员,还有许多记者。我快步往反方向走,不能让白晓等太久。此时手机突然响了,我拿出来一看,又是林恒。
这次我终于好声好气接了。
“哟,薛先生,大忙人呐,刚录完节目?”林恒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中仍旧清晰,“现在有时间和我谈了吗?”
“你要谈什么?”我深吸口气,顿住脚步,看向窗外,电视台大楼这一面是巨大的玻璃窗,站在边缘即可看到室外,车流如甲虫一般流动,夜幕开始降临,残余在四周的血色逐渐收缩,终于沉向那无边的黑云去了。
“你觉得是什么?”他在那边问,我听出那话语间的悠哉之意,还有那可恶的,宛若能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睥睨态度。我感到愤怒,手扶在窗前的栏杆上,神经质地盯着脚下的一点。此时我须得忍耐,我不知道他掌握了什么——我首先得知道他有什么,再者,阿蛰目前仍未将那些资料传给我,我只有按兵不动。
我猜测他是否在林奇峰那遇到挫折,我确实不该过度倚仗于他和林奇峰的关系,我更应该自己找才是。
不知为何林恒也在这座城市,我与他定下见面时间,在我返程的前一天,但愿在那时我已找到些许可以震到他的确切内容,挂了电话,我站了片刻才将手机收回去,还未再迈步,就感到身后似有人声潮水般涌来,一只手搭上我肩膀,我回过身去,同一时刻我感到手机在兜里有震感,但此时我实在无法分心去管。
身后不知何时围了一群人,但重点都不在那群人身上,我看着眼前人,一时太惊喜,不知说什么了。
“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见到你?”那人依旧那么爽朗,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此时实在比闪光灯更耀眼。
“千信鸿,终于让我逮着人了?”我禁不住跟着他笑出来,也抬手拍一拍他肩膀。
Chapter 3。8
千信鸿是个赛车手。
如果准确点来说,他是F1赛车手。经常有大部分时间花在比赛上,在世界各地的联赛上比赛,平时更多则是训练,他的人就像他开的车,旋风而过,难以捕捉。
所以在这里看到他我很是惊讶,我有关注过F1赛事时刻表,他现在不应该在这里出现,应该在车场上练习才对——他和他的车队还有联赛要继续比。
“没事,我坐今晚的飞机走。”千信鸿看出我的疑虑,朝我笑笑,脸上依旧是那灿烂笑容,“我今天是应邀参加一个节目,很快就走。”
我略一点头,初始的激动一过,现在我心下又开始想那件事,千信鸿拍我一下:“你若还是有事,我们下次再聚。”
虽然这样有点伤心,毕竟是许久未见的老友,却说不上几句话就要分别,他好似全不在意,摆摆手,兀自走了。
人群散去,我不巧看到从那纷涌人群中走来的吴筝,见他尚未看到我,加快速度走了。
今天晚上没有活动,我和白晓吃过饭便回了酒店,席间查看手机,发现是阿蛰发过来的信息,短短一行字,下方附了一个邮箱号和密码。
“等你回来要请我吃饭~XD”
我回了个好的,再拿过pad登录了那个邮箱,看到里面文件的数目着实一愣,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全部,阿蛰一定是挑了些最有利于让林恒闭嘴的东西。
我看到其中还有视频,好几个,下了两个,以及一些照片和文件。
文件没有什么爆点,林恒的财产靠他哥哥一手支撑,林奇峰知道得想必极其清楚,真正要害的也不会给我。至于照片——床照而已,我不觉得床照能做什么,虽然有男有女,但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对林恒没多少影响——而且里面都不少当红小生玉女,我不想做为了自己就将无妄之灾加诸于别人的人,所以这照片还是算了。
但当我点开那视频,本来隐有担忧的心情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那看了实在谈不上令人愉快,徒增恶心。我点开另一个,仍不觉放松,心情却是更沉重,这确实会令林恒沉默,他算半个公众人物,热爱交际,这视频放出去,只会令他建立起的形象颓然消逝。
我将其余视频都保存下来,却仍不想再去看,我不以此为乐——即使我确实厌恶林恒。处理完这些已至深夜,我再想起吴筝,心下怀疑,不知他与林恒是否有什么交集,我知应当将此事通知秦煜明,但我却蓦地自心底升起一股怠惰之气,这几日虽是与秦煜明有联系,却是他例行地报平安,我们都不轻松,没有心思折腾——更何况这事我看出吴筝并不十分确定,遂干脆将此事往后挪,关灯睡了。
接下来几天我都忙于电影宣传之事,跟着导演也见识到些许不同于曾经模特经历所看到的事物,心里谈不上有什么感受,倒是被白晓教育过几次,要我别太散漫,与各色人士搞好关系,但她从来叫我与林恒保持距离。
终于到与林恒约定的那天,晚上九点,我由服务员引着,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幽长走廊穿梭,这是间个人会所,隔音非常好,四周极静。自然是我订的——林奇峰的产业之一。
在走廊的最末端,服务员停下来,替我打开门,将所需物品一一呈至桌上,才微一行礼,告诉我茶师很快就到,才又轻轻带上门。
我略一打量,其实这只是间简单的茶室罢了。布置得倒是似模似样,只是我从小生活在类似装饰的房屋中,于我而言实在算不得新奇,随意在其中一张太妃椅上坐下,不过几分钟,便有人来敲门,是茶师,问我是否现在开始。
我就没打算等林恒——他很快会到,但我现在很冷。早上有收到秦煜明叮嘱加件衣服的信息,但我忽略过去,最后冻的还是我。
这茶师穿的旗袍,开叉至恰到好处的位置,灯光不十分明亮,我只看一眼她的脸,倒是十分清秀,功夫茶的动作也算得娴熟优雅,我盯着她那细若纤葱的手指,却蓦然在脑海里忆起许久未曾想起过的幼时情景。
已记不清那时的自己是几岁,秦煜明的形象倒是鲜明,青葱少年模样,嘴角总是冷淡地撇着,眼神永远不会专注于任何人。
母亲极爱喝茶,家里也有几套功夫茶的器具,她最喜欢的一套是什么材质我已忘记,只记得上面的点墨笔画极灵动。母亲教过秦煜明完整的功夫茶流程,一遍又一遍,有时眉开眼笑,有时却是沉默严厉,我在他们身边的椅子上坐着,旁观秦煜明与母亲的互动,我知他早已烂熟于心。
只是与他相处时,却是从未见过他泡茶。而那套被母亲细细包养抚摸数次的茶具,也早不知被放在何处了。过去就似这茶叶,泡在一汪清水中,随着时间逐渐散开舒展,漾出一片老旧澄黄。我可饮这茶水,却不能回溯时光。
“哟,这就已经泡上了?”轻佻地声音在门边响起,我回过神,见茶师早已完成所有动作,正静待一旁,我未向门那处看,只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林恒。”我朝他点头,林恒一笑,走过来在我对面坐下。
氤氲茶香盈满于室,我垂下目光,兀自端起面前那杯寥寥生雾的茶水,一时静下来,虽然母亲极爱茶,我却不会喝茶,就连这茶叶也是手指头戳在哪个上面就是哪个了。
茶太烫,我吹了一会才小小抿一口,抬眼看到林恒仍盯着我。
“我倒不知道薛先生是爱茶之人。”林恒笑道。
“母亲喜爱而已。”我淡淡道。
我和他实在没话好说,二人又静了片刻,我一直盯着面前那杯茶,直到林恒在对面终于按捺不住,他换了个姿势,将右腿放下,左腿交叠在右腿之上。
终于,他说道:“我倒没想到薛先生这么奔放,与自己亲哥哥玩起了谈情说爱那套把戏?”
我看向他,心里却无起伏。果然,他知道了这件事,并自认这可以当做要挟我的筹码。
林恒看着我,脸上显出淡淡的,毒蛇锁定猎物般的笑容:“秦煜明是你的亲生哥哥吧,薛惟轩?”
Chapter 3。9
林恒说完,还要微微一笑,仿佛胜券在握的模样:“你们可瞒得真好。若我没看那连载,不知道那作者是你朋友,我还真想不到。”
我只是一笑,心里却翻起惊涛,原来如此,我万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多蛛丝马迹隐藏在生活的一点一滴中,若真有心要细究,确实很难不去怀疑——更何况是有点手段的林恒?
但他这手段也仅止步于此了。我一边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平板,一边问道:“你是在秦煜明那碰壁,才转而拿这荒唐理由来找我,企图从我这得到什么?”我偏头看他一眼,笑道,“林恒,你真以为自己在演电视剧吗?”
他先是不言,过片刻却道:“你真以为我没有证据?”
我笑笑:“虚假谬误的东西,即使是证据,自然也大有问题。我对你的所谓证据毫无兴趣,不过——”我将视频点开,往他面前一放,“我认为你对这个肯定很感兴趣。”
平板里的视频开始播放,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有人的低吟,还有某种动物的低声呜呜声,林恒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你这次调教得不错,不过我想看更刺激的——”
平板啪地被林恒掀翻出去,摔在厚厚的地毯上,声音却仍未停止,我厌恶那声音,更为那居然真实发生过的事而感到恶心,但此刻我心里却有股快意。
更何况,林恒此刻激动地站着,喘着粗气,好似气极,脸色却是煞白,他胸口剧烈起伏,还不停止,往那还播放着,传出声音的平板上踩去,我未动,只是静静坐着,看他骤然的歇斯底里。
“这玩意!这玩意!你从哪里得来的?!”他再无从容可言,五官变成可怖形状,仿若恶鬼,声音嘶哑难闻,他似是狂怒,将桌上的一应器具全部砸在地上,却又不敢伤我分毫,好似永不会坠落雨滴的雷云,徒有声响。
我自是不会回答他的问题,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透过那烟雾看他:“我不觉得你对秦煜明有任何情爱,为何还要如此执着于他?你们不是同类人,你拿这件莫须有的事胁迫我,他很快会知道。到时可没有这么好事——他不会约你在这,他只会直接碾死你。”
林恒只冷笑一声,显然不信。但我不认为我需要多做解释,反正之后他会明白。
“你们不是一类人。”我懒洋洋道,“他与你上床又如何,那半盒避孕`套是你放的吧?我猜猜看?你们总共做了几次?”
林恒听了我的话似是想发出嘲笑,他嘴唇痉挛般颤抖,脸是惨白,最后却只余沉默,我注意到他垂下的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
“两次,不能再多了。”我淡淡道,“一次是在我去拍戏途中,一次是在我回去当晚。”
“你怎么知道?”林恒此时好似冷静下来,向我抛出疑问。
“因为他是秦煜明。”我答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秦煜明,他这自虐式的谎言,拒绝坦白的态度,一度让我恼火,但我直到拿到林恒这些视频的那日,才突然懂得了他在害怕什么。
秦煜明或许早就已经掌握这些东西,但是他害怕我会了解到林恒的这一面,进而使我们间的感情也更恶化,所以他如此紧张于我和阿蛰的接触。他如此这般,种种谎言和猜忌,不过是恐惧于我曾经对他看似飘忽不定的爱。
重新在一起的这两年多,我们如履薄冰,各自竭力维持深爱彼此的表象,却好似虚度两年光阴,我们之间的爱毫无进展,反而退步——他犹疑我对他的爱,这追本溯源大概还是要算在我头上,我若不管,真是要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他。
还有没猜到的,我等他回来,会问清楚。
我想和他好好谈谈。
我不耐烦再与林恒周旋,起身往门外走,冷不丁听到林恒在后面咬牙切齿地问:“你和他就是一类人?”
真是个愚蠢的问题。
我关上门,示意早已站在门外的服务员进去收拾,顿了顿,我指了指地上已经碎掉的平板,对匆匆赶来的负责人道:“叫你们老板赔我个一模一样的。”
负责人是个胖子,此时正抹着额头的汗,战战兢兢地看我:“老、老板?”
我淡淡道:“你们老板不是林奇峰?”
他应声道是,我耸肩:“那不就得了?”
订地方时,阿蛰说林奇峰建议去他的私人会所,极少数人知道这是他产业之一,林恒对此更是一无所知。阿蛰说,若是发生什么,都由林奇峰兜着。
其他的无所谓,反正都不是我的东西,摔了我也不心疼。但那是我新买的平板——就为了今天这糟心事,但谁的钱都不是白来的。
Chapter 4。1
半夜的时候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那日和林恒分开后,我很快回家,我其实极不爱外出,一路舟车劳顿,到家已是疲倦不堪,不想叫外卖,更不想自己弄——这时我无比地想念秦煜明的手艺,但目前是不可能。变干脆倒头就睡,一直从傍晚睡到半夜,结果突然被震动声吵醒。
我闭着眼摸索着拿到手机,拿起来看,双眼被那光亮刺得几乎要流泪,发现是千信鸿——他本该在比赛,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
“这么早就睡了?”接起电话的第一句,千信鸿直接问道,语气中的不可置信让我有些暴躁,没有人在半夜被吵醒的情况下还能有好心情。
“我刚到家——有什么事?”我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挠着头光脚到外面倒水喝,我几乎不吃零食,抱着侥幸心理打开冰箱,看到几袋饼干和几盒巧克力,还有一玻璃罐坚果——全是秦煜明上次来的时候带来的。我一时说不上什么心情,但现在很饿,我把这些都拿了出来。
“秦煜明怎么跑这边来了?”千信鸿没头没脑地问,“工作?”
“工作——有人请他去的,具体干什么不清楚。”我打着呵欠,他走之前给我打电话,似是想跟我说,但我那时一点也不想听。
“你还记得Charlie吗?”千信鸿顿一顿,才继续道。
我沉默片刻,一时心头闪过许多思绪,却刻意不去关注任何一条,“记得,怎么了?”
“我之前在机场接人的时候,看到他俩了——在咖啡厅的靠窗位置坐着,我看得很清楚。”千信鸿道,“你和Charlie的那件事,我不认为你做得对,惟轩。他俩能面对面坐着没打起来,我觉得很蹊跷。”
“哦。”我答道,我当然知道那件事是我不对,而且等秦煜明回来,我还要不可避免地提起那件我们都下意识逃避开的话题,但是我们的爱情必须要挑疤流脓,才能完全愈合。我不介意多流点血。
“你不担心吗?”千信鸿在那端似有犹疑,最后还道,“我听说秦煜明出轨了?你不担心他和Charlie——”
“他俩啥事也不会有。”我觉得好笑,“你不用练车?消失那么久,突然变得有空给我当情感顾问了?”
“那是万鹤的事。”千信鸿的笑声传来,我听不太真切,心情却不如表面轻松,刚刚吃下去的饼干仿佛在这几句话间变做石头,沉甸甸地压在胃里,“比赛在下周,我已准备好了,偶尔担任一下也无妨。”
“还是免了。”我嗤他,“你自己的感情都是一塌糊涂——话说回来,你和Charlie还有联系吗?”
千信鸿的声音却陡然变得严肃:“惟轩——”
我叹口气,那个问题我知道不该问,但是Charlie曾促成我和秦煜明再次相遇的契机,我不希望他仍沉浸在过去中无法抽身。
“他的感情是他的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别人了?”千信鸿嘲讽我,“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我知道他是在警告我不要重蹈覆辙,但他不知我从未对Charlie有过超越友谊的感情,没有人能与秦煜明相比,这点千信鸿尚不清楚,可笑的是,连秦煜明本人都不知道。
我和千信鸿随意聊了几句便收线,深夜的电视没有什么可看,我又翻出了那部电影。
“All you need is love。”我盯着屏幕,忍不住跟着念出来。
更深露重,电影里愈是热闹,我却愈发感到彻骨寒冷。从知道秦煜明出轨那天起,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深夜里真切地思念他。
Chapter 4。2
有些事情,即使你再如何想方设法地逃避,最后都还是要面对的。
逃避得越久,隐患就越大。
我和Charlie一直是朋友——或者说,是我一直只把他当做朋友。Charlie是将我引入模特行业的人,仅从外貌来看,倘若真有需要,我也可以和他上床——这是我曾经对他的评价。
但是我从未对他产生过超出友情的哪怕一丁点感情,我一直隐约猜到他对我的感情,但未细想过,有时假装不知是最好策略,他也好歹知趣,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只是我未想过他从来没有死心过,若是我之前没有固定男友就算了,但后来我和秦煜明在一起,他面上未有特殊表现,还是一如既往。
我不曾在意,因很难真正认真去关注别人的心情,但秦煜明似乎注意到了,有那么几次,他与我含蓄提起——那是真的很含蓄,我都是觉得莫名其妙,只想他怎么老盯着Charlie不放,还曾不耐烦过,后来他不再提了,我们之间从不谈起对方工作,因而Charlie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未再出现在我们的谈话中。
直到那一天。
我跟着去走台,晚上庆功宴的时候酒喝得有些多,他喝得不多,我进酒店房间的时候,他一只手挡住门,跟着进来了。
发生的时候没有预兆,我在床边站着脱衣服,头有些昏沉,也不记得是不是脱光,也不理会他,直接进了浴室,水洒下来,整间浴室充斥湿润的雾气,门被哗啦拉开,Charlie走进来,我只是把垂在眼前的额发往后撩上去,他似是笑了,或者没有,走上前来,探手过来整理我的头发,这动作在走台前经常有,我没有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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