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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从宽_杜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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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又倒下,脸埋进抱枕里,闷声闷气地下逐客令:“滚蛋,丫再说一个字我把你卸了。”
我忙不迭地滚了,没睡醒的林随意武力值未知,她跟林叔从小练到大,真打起来我没有胜算。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随意貌似无意地问江行舟:“船儿,你那朋友,”她挑了挑眉,“帅么?”
我爸被她这鬼机灵样儿逗笑了,说:“怎么的?”
林随意笑了笑:“我能怎么啊,长得好看的人都是人间瑰宝,我得喜欢。”
我妈今天估计心情挺好,一边盛汤一边说:“哎哟,那这饭桌上不就有三块宝贝儿么。”
江行舟慢条斯理地喝汤,说:“挺好看的。”
我夹排骨的手一顿,林随意用眼风扫了我一下,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把筷子往嘴里送。
关系好,挺好看,男的。
我倒要看看,能好看过我么,好歹算得上我妈嘴里的宝贝儿呢。
下午我们打了个车就直奔机场,等了半天才等到那人的航班落地。
我靠着柱子盯着江行舟的后脑勺儿看,他有一撮头发翘起来了,我想把它压下去。
我手还没抬起来呢,就听到一声饱含惊喜的:“行舟!”
我抬眼望过去,一个反带着鸭舌帽的男孩背着个包跑出来,噔噔噔就往江行舟扑过去。
“行舟!窝好像腻啊!”
这哥们说话怎么洋里洋气的。
江行舟回手抱住他,“我也想你,Allen。”
我握了握拳头,等这人抱够了一抬头,一双碧绿碧绿的眸子盯着我发光。
我听到林随意小声的感叹:“妈妈我看到了天使啊…好漂亮…”
完蛋,我的军师要叛变了。
16。
说实话,这个Allen长得…咋说,挺妖孽的,肤白金毛,眼眶深邃,被他那双绿幽幽的眼睛看着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种无所遁形的窘迫。
江行舟给我们介绍:“这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纪云霄,林随意,这是我以前的英语家教,Allen。”
他倒是大方地伸出手,说:“泥嚎,揪央打名!”
这普通话听得我耳朵疼。
我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你好。”手却收不回来了,他紧紧地拽住我的手,盯着我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地探究。
啧,还来劲儿了是吧。
“你瞅啥?”我朝他扬起半边眉毛,有点不耐烦地问。
Allen突然咧开嘴笑了,松开我的手转向林随意,人模鬼样地牵起她的一只手说:“泥嚎,克爱的肖节。”完了还低头亲了一下她的手背。
林随意被迷得晕头转向的,笑得跟个二愣子一样,“你好哇。”
我们一起往外走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这金毛跟我差不多高,但块头要比我大,他揽着江行舟的肩膀,叽哩哇啦地说英文。
我英语成绩不上不下,听不懂这么快的语速,断断续续地听到了几个词。
interesting;handsome;you;together。有趣,帅气,你,一起。
江行舟耸耸肩,说了一句:“No。”
这都啥跟啥啊。
我悄悄地问林随意:“洋鬼子说啥呢?”
林随意的英语成绩甩我三条街,不过她撇了我一眼,说:“没听清。”
大家都听不懂,你鄙视我个球。我翻白眼,指望不上她了,我看着前面这俩人勾肩搭背的身影,心里头有点不爽,这大热天儿的抱着不热啊?
于是我快步走向前去,一把勾住了Allen的脖子把他从江行舟身上拽下来,挺大声地说道:“嘿!外国朋友这次来这边待几天啊?”
他被我勾得一个趔趄,也没在意,抬手又搭上了我的肩膀,笑得阳光灿烂地说:“窝还妹想好!不过窝可以猪在行舟家里!”
猪哪儿???
我挺惊讶地看江行舟笑着说:“Allen目前在休职旅行中,他想环游世界呢。”
我心里吐槽你环游世界带个帐篷不就行了么,走哪儿算哪儿,以天为被地为床,猪人家家里算个毛的环游,你穷游来的吧。
妈的穷游也有帐篷啊!
我不知道怎么地就觉得闹心,打出租车的时候我推了江行舟一把,“你坐前边儿。”然后我把林随意塞进后座,再把金毛塞进去,我最后一个上车,关车门的时候门在我腿上重重地撞了一下。
……有点儿挤啊。
林随意都快给我和金毛挤窗户上了,“你…这又是何苦呢…”她说话说得跟挤出了内伤似的。
江行舟从前排转过头说:“随意跟我换吧?”
我正调整坐姿呢,这金毛体温挺高,紧紧挨着我嫌热,听到江行舟说话,我往他座椅后面拍了一下,“你坐好,系安全带。”
他又把身子转过来一点儿,眼睛亮亮的,莫名其妙地朝我勾了勾嘴角。
神经病。
我不愿意神经病跟金毛挨一块儿。
不知道为什么。
金毛看着我笑嘻嘻的,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地方能让他乐这么久。
出门前我还照了照镜子,我妈还说帅死了,然后让我走开,她要试新买的裙子。
但是我今天肯定是帅死了的。
林随意艰难地翘了一个二郎腿,又给我们腾出了一条腿的空间,金毛从背包里摸出件外套叠两下放膝盖上,然后两手握着林随意的肩膀一提,把她放在她膝盖上坐着。
“Is that better ?”他问了一句,我听懂了。
林随意吓了一跳,很快反应过来说:“Thank you…”然后朝他笑了笑,又白了我一眼。
金毛很绅士地笑了一下,“My pleasure。”
我委屈地转开脑袋,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她了。
“噗。”江行舟在前边儿笑,我从椅子的缝隙里能看到后视镜,江行舟半张脸在后视镜里笑得特开心。
我心说你笑吧,不是我这么英明决断的现在挤变形的就是你。
17。
金毛落地后的第一顿饭是在我家吃的,我妈热情招待了这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小伙儿,虽然他的普通话令人发愁,但这并不影响他用碾压全桌的吃相和不断竖起的大拇指表达他对我妈厨艺的赞许。
桂小梅女士被哄得心花怒放,并且强烈要求他住在江行舟家的日子里多来吃饭。
江行舟一边吃饭一边小声给他翻译我妈我爸说的话,忙得没空看我一眼。
我有点儿不高兴,关于金毛要住在江行舟家里的事我事先不知道,但是又没有立场说不同意,人是江行舟的朋友,跟我没关系。
我觉得我挺幼稚的,在得知金毛要来的那一刻起就心里拉响了警报,这个人在我空缺的两年里跟江行舟是怎么相识相知的我一无所知,也无从得知。
这种感觉挺不好受的,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跟别人相谈甚欢,他们说什么你都听不懂,我的意思是,真的听不懂,他们所用的甚至都不是我熟悉的语言。
啧。
不知道是不是我脸上的不爽太明显了,江行舟伸手夹我面前的一盘菜的时候抽空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怎么了?”
他把那块排骨放进金毛的碗里,金毛笑着朝他眨了一下左眼。
“没怎么。”我把排骨端起来全扒进了我的碗里。
“……”林随意的筷子刚伸过来,我把盘子放回去的时候她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我往她碗里分了两块儿,埋头一阵猛吃。
吃完了我把碗一推,起身就往卧室走。
“云霄…”林随意小声地喊我,我回过头去发现一桌子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抬手打了个哈欠说:“早上起早了,我睡会儿。”
我妈笑笑说:“以为你怎么了呢,这么大了还闹觉,睡去吧。”
江行舟低着头挑碗里的葱花,我朝林随意投去一个“你接着吃别管我”的眼神,经过客厅的时候我看到茶几上一个手机在振动,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是金毛的。
有人给他打电话,来电桌面是一对接吻的人,金毛和另一个金毛,男人。
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给扔了。
手机震了一会就停了,直到屏幕黑了我才猛地回过神,轻轻地把它放回了茶几上。
进了卧室我顺手就把门锁了,扑在枕头上。
男人和男人。
同性恋。
江行舟的朋友是同性恋…
他知道吗?
我的心开始一下一下地加速,我能听到它搏动的时候撞击我的耳膜。
嘭咚,嘭咚,嘭咚。
我抱着枕头滚了两圈儿,目光落在椅子上江行舟睡觉穿的那件T恤上。
那件衣服胸前的图案是一朵云。
猝不及防地我就想起了那个吻。
一直以来的假设里,我总是认为江行舟是醉的。我下意识地避开了“他是清醒的”这一个选择,现在却突然和它打了个照面。
如果他是清醒的。
他知道他在做什么,知道抱着他的人是谁,对了,我刚闯进去的时候他还叫了我的名字。
那他…是吗?
在冒出这个念头的一瞬间,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狰狞的爪子狠狠地抓了一把,疼得我整个人都蜷缩成一个虾米。
江行舟…这就是你眼里一直欲言又止的,让我看不透的秘密吗?
18。
我做了个梦。
梦里江行舟刚从浴室里出来,脸上泛着被热气蒸腾出来的红晕,头发还在滴水,眼睛湿漉漉的。
我自然而然地走过去,用毛巾包着他的脑袋一阵揉搓,他噗嗤嗤地笑,抓着我的手腕挣脱出来看我,江行舟笑的时候,眼睛的弧度比一般人还要弯一些,像两座小桥。他小时候剪过一个西瓜头,刘海儿被剪成了一个拱形,和他的眼睛一样弯弯的,笑起来特别招人疼。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从他黑色的瞳仁里边看见我的倒影,我也是笑着的。
转眼间就到了床上,他侧着睡,朝我的耳朵里喷热乎乎的气儿,“云霄,我特别特别想你。”
我听见我自己说:“想我你不给我打电话?”
他似乎有点儿委屈,垂着睫毛说:“我怕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想你,就不理我啦。”
我也翻个身对着他:“为什么?”
他闭着眼睛,睫毛轻轻地颤抖,装睡呢,我又凑过去一点,几乎要和他鼻尖儿挨着鼻尖儿了,压着嗓子问他:“为什么?嗯?”
江行舟呼吸急促起来,眼角开始泛红,他睁开眼,眼泪从眼角滑出来,他带着点儿哭腔叫了我一声:“云霄…”
我猛地一睁眼,一片漆黑。
我从晚饭过后睡到了午夜,窗外传来夏虫的叫声,却更显得这夜晚有多么寂静。
我躺着没动,梦里江行舟那一声叫得我心尖儿都是疼的。
而且我还感觉到了一件更让我崩溃的事儿,我醒了,小纪云霄也醒了。
这他妈算什么事儿?!梦见兄弟把自己梦硬了。
我咬着牙忍了一会儿,我对这方面的事儿不是很热衷,有那个精力我都挥发到球场上了。
但今晚好像不太行,我憋了一会还没下去,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江云霄泛红的眼角和像是哭出来的一声“云霄”。
啧!
我自暴自弃般地把手伸进裤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活动起来。
美人儿…
胸大腰细的美人儿…
肤白腿长的美人儿…
眼睛圆圆的美人儿…
哎,美人儿笑了,眼睛弯成了两座小桥…
美人儿张开水润润的嘴唇叫我:“云霄…”
……操!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手里的粘腻变得冰凉我都没有动一下。
纪云霄你他妈犯什么混呢?
那是江云霄!你从小到大最好的哥们儿!不是你拿来干这种混账事儿的工具!
我慢吞吞地整理好裤子,又找纸巾把手处理干净了,耷拉着脑袋坐在床边,也没开灯,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手机发出滴滴滴的警报声,我掏出来一看,要充电了,同时我看到了屏幕上的一条信息。
……江行舟发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半。
【明天八点院子门口集合,带俩套换洗衣服,我们去千溪山露营。】
我把手机插上电往桌上一扔,找出衣服去洗澡。
站在花洒下面,我仰着头让水流冲我的脸,这个花洒我爸刚换的,射出来的水劲儿特别大。
冲了一会儿我脸都麻了我才低下头,顶着已经偃旗息鼓的小云霄,像是在问它也是在问自己似的说了一句:“你怎么了啊?”
19。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我瞄了眼镜子,被里面那个面色发青还挂着俩黑眼圈儿的人吓了一跳。
拖着虚浮的脚步走到院门口,我居然还是第一个到的,抬腕看了眼手表,已经七点五十了。
我把背包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上面,开始盯着水泥地发呆。
昨晚洗了个澡之后稀里糊涂地睡了一觉,做了很多个梦,不是被追杀就是追杀别人,两条腿就没停下来过,被闹钟叫醒时我都能感觉腿部肌肉在微微的抽搐,还不如睁眼到天亮呢,这一觉给我累的。
正盯着俩蚂蚁在那相互触碰触角,一双登鞋尖儿就踩进了我的视线范围。
我抬头一看,林随意一脸不耐烦地背着个包自上而下地看着我,那凶神恶煞的表情跟昨晚在梦里追杀我的那人一模一样。
她也把包撩在我旁边,盘腿坐下。
“爬什么山露什么营,是跑这儿体验大自然来了吗?这么好的天气不睡觉简直有病。”她吹了吹刘海儿,又动作粗暴地抬手撸了一把头发,恶狠狠地说。
我问她:“谁说的要去千溪山啊?”
“外国朋友,说是什么要去拍日出,我看就是闲的。”
“那你不去不就行了。”
她把脑袋放膝盖上枕着,露出一个花痴的笑,说:“看在他长这么好看的份儿上。”
……这变脸速度,上一秒还一脸恨不得跟人家同归于尽的表情。
“鸡——鸡——”一个叫喊声由远及近,我抬头一看,金毛正一脸兴奋地朝我们跑过来,连蹦带跳的。
我无奈地叹口气,外国人喊中国人的名字习惯只叫一个姓,这外国朋友的普通话确实不敢恭维,不是猪就是鸡的。
我站起来,他正好跑到我们面前,“鸡!林!早上嚎!”
我笑笑,“猫宁啊。”
“嗯???”金毛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笑容里透着一股傻气儿,我都要看到他脑袋上的问号了。
得嘞,他说的中文我听不懂,我说的英文他也不明白,我放弃跟他对接了。
林随意问:“船儿呢?”
金毛:“嗯???”
傻得我都没眼看了,一扭头,发现江行舟正一边往包里塞东西一边走过来。
我感觉心跳停了一下,然后开始猛跳,跟吃了一大包跳跳糖似的。
昨晚的事还在我脑海里旋转跳跃不停歇,毕竟我从没经历过意淫对象从平面到3D这么刺激的事儿。
江行舟抬头的一瞬间我心虚地把脑袋猛得一转,正好对上金毛那张天真无邪的傻脸。
金毛:“嗯???”
我:“……”
“你干嘛去了?”林随意问。
江行舟的声音从我身旁传过来,“下楼的时候被干妈拦了一下,塞我一瓶驱蚊水。”
我梗着个脖子不去看他,江行舟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胳膊,我听见他问:“云霄?”我感觉胳膊被他碰到的地方有点麻,我慢慢地转头对上他的眼睛,我几乎都能听到脊椎转动的摩擦声。
“嗯?”我发出一个单音节,表情看似平静实际大脑已经崩盘。
江行舟歪头朝我笑了一个,“你怎么啦?”
我像是瞬间体会到了林随意看到金毛的第一眼一样那种惊艳的感觉,真他妈…好看啊。
对江行舟的脸我一直以来都保持在“反正挺好看”,谁知道今天见着,他的眉眼突然就清晰了百倍不止,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我感觉像是今天才好好地看了他一眼似的。
我张了张嘴,嗓子涩得发紧,“落…落枕了。”
“那等会儿我给你揉揉。”江行舟似乎没发现我的不对劲,“我们出发吧!”
金毛吹了个口哨儿,像只欢实的大狗跟在江行舟身边。
我糟心地捏了捏眉心,感觉我自己要完。
21。
在他脉搏跳动加快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听不见四周的声音了。
金毛和林随意的声音,大巴空调的声音,其他乘客嘈杂的声音…都在那一刻归于寂静,我的心跳逐渐跟上了江行舟的,最后以同一个频率敲在我的耳膜上。
敲一下,心脏就跟着痛一下。
江行舟眼角染上了一层薄红,他仍然没有睁开眼睛,眉头蹙着,嘴唇抿得紧紧的,看起来又痛苦又纠结。
他在梦里的一滴眼泪就让我疼了一整夜,我怕他真的哭,他现在这个样子我的心就揪起来了。
我赶紧放开他的手腕儿,低声说:“对不起…船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啊。”
我的手在他胳膊上上下搓着,试图缓解一下他的难受,我发现他被我握住的手腕儿上面有一个明显的红圈儿,吓了一跳,刚用这么大的力气了?我赶紧用指腹轻轻地给他揉,一边低声跟他道歉。
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倒是没哭,只是睫毛湿湿的,他飞快地扫了我一眼,又垂下眼帘靠回了椅背上,盯着被我握红了的手腕不说话。
过了一会他突然起身,走到前边儿把林随意换了过来。我愣愣地看着他的侧影变成背影,甚至还没来得及拉住他。
林随意坐下之后问我:“船儿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说:“你脸色也好难看啊,你俩吵架了?”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哪儿有吵架这么简单,江行舟怕是连绝交的心都走了。
车子开动了,我看到金毛把一个耳机扣在江行舟脑袋上,然后回头看了我一眼。
在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中,我磕磕绊绊地跟林随意说了我是怎么发现金毛是同性恋,然后又怎么猜测到江行舟可能也是,然后又怎么把江行舟气走的全过程,只是隐藏了我昨晚想着江行舟的脸撸了一炮。
“纪云霄,”林随意一脸看傻逼的表情看着我,“我之前说你情商低到地心,我错了,”她深呼吸了一下,咬着牙说:“你的情商他妈地心都给你低穿了!”
我心里轰起了一股无名火,我他妈也委屈,我只是想用更好的方式去对江行舟而已,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领情!好心当成驴肝肺么!
“我也是想对他好!”我低吼着说。
林随意冷笑了一下,说:“对他好?你知道你刚刚干了些什么吗?”她盯着我的眼睛,我的火气居然被她眼里的严肃镇压住,烧不起来了,“你强逼着他出柜了你知道么傻逼!”
林随意的话像是兜头的一盆冷水,把我的无名火浇了个透心凉。
“船儿喜欢谁,男的女的,地球还是外太空的我不在乎,只要他愿意我就赞成,”林随意放慢了语气,“同时我也尊重他,不会因为他喜欢谁我就改变对他的态度。但是云霄,你知道在这之前他经历了什么花费了多长时间才接受自己是个同性恋的事实么?他选择了现在隐瞒我们这个事儿,肯定有他的打算,你干嘛这么急吼吼地去说破?我说句难听的,你想保护他没错,但是你在把他护在怀里之前,就先给了他致命一击了。”
林随意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最后一句:“太重要了才会关心则乱,你好好想想怎么跟船儿道歉吧。”
我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看着江行舟的座椅后背,那种无从宣泄的烦闷又回到了心里。
两年前我明明担心得要死锁在房间里的江行舟,最后却把他丢下,直到他走我都没来得及跟他道歉。
然后他回来了,我暗搓搓地生了他两年的气,又暗搓搓地原谅他,怂得我自己都没眼看。
而如今,我发现他的秘密,戳穿他的秘密,却没告诉他我只是想更好地保护他。
我只想着我自己,却从来没有试图去理解他的感受。
我想着刚刚他被我紧握着留下印子的手腕,心里一阵酸涩。林随意说我在保护他之前就给了他伤害…
江行舟,你个缺心眼儿的玩意儿,你怎么不说疼?
22。
道歉。
江行舟脾气其实挺好的,顶天了就是朝我念紧箍咒,仔细回想起来我们基本没啥激烈冲突。
唯一一次就是两年前,我慌乱中把他扔床上,他也没跟我吵,人直接跑了…
所以我看到他背个包扣着耳机一言不发地往山上冲,把我们仨都甩在后面的时候,心里头觉得很无奈。
林随意怒其不争地看我一眼说:“追啊!”
我摸了摸脖子,“我得再想想。”万一再说点儿什么他又跑了我上哪儿去逮人。
“…磨叽。”她朝我翻了个白眼,然后猛吸一口气拔腿就追江行舟,“船——儿——”
我知道她这是给我说好话去了,虽然她说好话的方式就是按着我一顿损。
江行舟已经走得有些远了,听到林随意追命一样的叫声停下来等了她一下,等林随意跑到他身边了才接着往前走,从头到尾也没回头看一眼。
金毛一下车就举着个相机到处拍,一个景区售票口也能拍半天。
我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了。”
金毛把相机往我这一递:“鸡!腻看!”
我脚下绊了一下,这货一叫我“鸡”我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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