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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一起看星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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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意志消沉下来,说:“我没了,我喜欢直男。”
帅哥叫雷汀,他往小路尽头看了一眼:“你喜欢谁?看你这是要去研究生宿舍,不会是喜欢计算机学院的男神吧。”
我靠乱猜都能猜这么准么?!我惊骇地瞪着他,他看了我两眼,欲言又止地摇摇头,指了指我们坐的椅子:“半年前,就在这儿,同样的对话我还进行过一次。好巧。”
我又惊又雷,搓着浑身的鸡皮疙瘩:“我靠,真有男的喜欢他?男的喜欢他什么啊?!他那人设不都是给女生定制的?!”
雷汀说:“那你喜欢他什么啊?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优秀的人谁不喜欢?”
我不放心地瞅他:“那你喜欢吗?”
“想什么呢,”雷汀笑起来,撸了一把我脑门,“我对毛没长齐的小子没兴趣。”
我翻了个白眼:“他二十了,毛长齐了。”
“哦,忘了你和他是发小,毛齐没齐应该是很清楚了。”
一句话撩得我满面燥热,雷汀看着我笑了笑,又靠回长椅上默默抽起烟。
不过白瑛哪里是什么优秀的人,虽然现在一肚子苦水,但我还是憋住了没说他坏话,那自恋狂最受不了别人对他幻灭了,就让他优秀到死吧!
我一看雷汀就是过来人:“你看他有被掰弯的可能吗?”
“一般人我看得准,白瑛我看不准,只能说,性向成迷,难说。你刚说他是直男,你怎么确定的?”
我说他朋友和我说的,他在和人家系花地下情。
雷汀嘴里的烟都抖了一下,他拿下烟来,有些狐疑:“真的?”末了拍了拍我肩膀,“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有空多来我们沙龙,我们那儿基佬多,虽然可能是没有D大校草,计算机系男神这种级别的,但是舍草,班草什么的还是有的……”
我挺鄙视这种拉生意的手段的。
***
那天很晚了白瑛都没回来,我洗了澡在他床上先睡了,半夜也不知道几点了才听见开门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醒了,明明他也没开灯。我发现我和白瑛之间好像还没有过这样的场景,我睡到半夜他下班回家,哈哈哈,挺新婚夫夫的~~
我打了个哈欠想继续睡,以为白瑛会开灯洗澡乒乒乓乓折腾半天,没想到他进屋后直接就在床边坐下了,床垫在我身后往下沉了沉,这之后好长时间他都没动一下。我终于忍不住了,怕他又整我,突然挠我咯吱窝脚板心啥的,猛地我就咸鱼翻身,一翻过去就看见昏暗的房间里,白瑛就这么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我,他也被我吓了一跳,眨了眨眼,问我:“你醒着啊?”
我警惕万分地裹紧被子:“你又要干嘛?大半夜的你可别乱来!”
他眉头一皱,抬脚就踹我屁股上:“我干嘛了?我又没有要整你!”
“那你怎么不开灯也不去洗澡?”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他说着也不知怎么还来了气,直接撩开我被窝就把冰冷的长腿伸进来,“我今天就不洗了!”
“白瑛!白瑛白瑛!”我连声说,“白瑛你好好说话,你是不是兼职不顺心了?是不是公司的老人欺负你了?你有事儿就要和我直说,别整这些莫名其妙的!”
白瑛大半个头已经钻进被子里了,也不知道他老这么睡觉憋不憋,好久后那被子才稍微拉下来一截,他眯着一双眼睛,好笑又无奈地看着我,说:“姜赫,你真的想好多啊……”
我冲他茫然地眨眼:“不对吗?”
“没有一次是对的。”他打了个哈欠,又用被子罩住了我们,“睡觉,我累了,澡我明早再洗。”
“那也把衣服脱了再睡啊……”大衣上还有雨水可冷死我了!
他直接在被窝里脱了大衣,抽了皮带又脱了长裤,我看着他把脱下来的衣物从被窝里一件件扔地上,捂着脸心想这画面可真容易让人误会啊……
***
话说雷汀的黑沙龙我就上学期去过那么一次,那种死贵的价格,会想去第二次才是有鬼了,而且偶尔我经过这家黑店,好像也没看见过雷汀,这家伙的卡宴要不是卖肾买的,那肯定也是一有钱人,这理发……美发沙龙好像他只是有心情才会来看看。
今天难得看见雷汀在,果然他一出现店里人气也爆棚,剪个头还得排队等。自从知道雷汀与我是同道中人,我瞅这哥们是越看越亲切,刚好头发也有点长了,就打算剪一剪,虽然一个洗剪吹八十块是十分坑爹,但我想了想,其中五十块可以算是陪聊加心理咨询费,一下就觉得超值了!我刚坐下没一会儿,进来一个男生,一头奶奶灰的发色非常招人,但看着竟然格外顺眼。雷汀朝我递了递眼色,我用嘴型问他:“同志?”他点点头,问我:“怎样?”我说我不喜欢这种杀马特。雷汀说:“他那头发是我做的。”我从镜子里瞧见他眼底迅速集结的冷气,忙结结巴巴道:“那啥,我妈就喜欢这种发型,她就喜欢这种韩式小鲜肉的感觉!”
对不起妈!
那只叫大兄dei的鹦鹉在横杆上咯咯咯咯地笑我,还看戏似地左左右右地踱步子。
我说它干嘛笑我。
雷汀抬头瞥了镜子里的大兄dei一眼,说:“没笑你,它刚吃了饭在消饱胀。”
我:“……”
又有人推门进来,我一见来人立马低头装作玩手机,你说我和张思凯也是够冤家路窄的,剃个头都能遇见,我一点不想让他看见我,可他还是喊了我的名字,真是流年不利!张思凯也来剪头发,还和我说等会儿一起去找白瑛吃饭,我不想和他同路,更不想他去找白瑛吃饭,正琢磨要找什么借口拒绝,雷汀扶正我的脑袋,问我:“给你染个你妈喜欢的韩式小鲜肉发色如何?”为了摆脱张思凯,我一挺背就说好啊!张思凯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我两眼,理完发就自己走了,到门口还和白瑛打了个电话,张口就是:“喂,小白?”小白是什么鬼?可恶心死我了!
我坐椅子上噼里啪啦给白瑛发了条微信,说张思凯来找你了,别和他吃饭啊!
雷汀问我染什么颜色,我让他随意,一边让雷汀在我脑门上整来整去,一边等着白瑛的回复,好不容易等来了,他回我:为什么?他要下毒害我?
说实在的,人家也是同学,非不让人一块儿吃饭就因为我这儿不高兴,这实在也说不过去,我就胡诌了个理由:我和张思凯打赌,他找你吃饭你陪他吃了我就输他一百块,你不陪我赚一百块,赚了明天我请客!
白瑛回我:不早说。
我冲微信道:“你答应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原则底线啊……”
白瑛有一阵没回我,我一次次低头看手机,雷汀就一次次把我脑门端正,特烦人,然后微信终于响了,白瑛回了我两个字:推了。
我眉开眼笑地回他:“乖哈,我这会儿没空,你今天先自己吃吧,明天我请客,卡你随便刷!”
雷汀在我脑门上哼了一声:“这么款啊。”
我笑着抬头:“刷一卡通!”
这一抬头,就对上镜子里一头特别灿烂的黄毛,又黄又亮,把我给黄傻了!
雷汀扶正我脑门,问:“怎么样?”
我抱着头盯着镜子,想破口大骂,又瞄到他眉毛上那一道淡淡的刮痕,最后只好委婉地说:“像日漫里成天打架生事的不良少年。”
雷汀扶着理发椅笑:“你没有成天打架生事吗?”
我什么时候成天打架生事了?!
付钱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他:“那个张思凯是不是GAY啊?”
“不像。”雷汀收了我好几张钞票,最后竟然只找给我一个硬币五毛!
我说:“那他怎么跑你这儿来理发啊?”
雷汀正给奶奶灰男生剪头发,放下屠刀扫我一眼:“你说呢?”
“难道不是因为你这儿‘资源’多?”
雷汀把奶奶灰男生的头发拆开,大手一揉那头发就散开了,跟猫毛似的又性感又危险:
“当然是因为你爸爸我手艺好!”
他那表情已经很凶残了,我赶紧带着黄毛离开了,一走出去感觉四面八方都在看我,完了我一个计算机系的宅男干嘛给自己整这么个头发!本来头发就又短又炸,我看着路边的橱窗玻璃,不知道谁吹着口哨喊了声:“悟空~~~”妈的我真想一金箍棒敲死乱叫的家伙!
***
下午白瑛打电话叫我去打网球,我到处找人借帽子,借了一顶棒球帽压脑门上,走之前站在镜子前,小心翼翼把一点点黄毛都塞进帽子里,问陈忠:“看得到黄毛吗?”
陈忠非常不解:“你不想人看到黄毛为什么要去染头发呢?”
我能说我只是不想和张思凯吃饭就想不通拿自己头发下手了吗?
陈忠说:“我觉得其实还挺好看的,看着很时尚。”
一个计算机宅男口中的时尚我可不敢信他的邪。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有说服力,陈忠绞尽脑汁想了想又说:“像一个动漫人物!”
“谁?”问完我就后悔了,不管他要说孙大圣还是漩涡鸣人,我都不会开心。
“爆豪胜己!”
“……”你们对我这么温驯的人格到底是有什么误会?
我背过去又问他:“后面呢,看得见黄毛吗?”
陈忠深表遗憾地点点头。
如果把帽子往后压,则无疑前面的黄毛就要暴露,如果往前压,则后面的必定暴露,我在这儿捉襟见肘的难受,陈忠忽然弹了个响指:“我有办法了!”
***
下午我按时去赴约了,帽子还是尽量往前压,这样别人看见我的脸时不会看到黄毛,看到黄毛时反正也看不见我的脸,至于打球嘛,我心想只要我总是以正面面对白瑛,他就不可能看出我背面的端倪。
到球场的时候白瑛正坐在长椅上,低头拉开网球包取球拍,我往他跟前一站,他抬头一看,缓缓张大眼,又缓缓皱起眉,显得非常不解又十分无奈。
我把棒球帽压了压,问他:“好看吗?”
“棒球帽吗?为什么要戴黄色的?”
“最近流行嘛。”我干笑道。
然后我就后退着去了网子那边,白瑛以看弱智的眼光盯着我。我边后退边给自己诡异的行径找借口,既然是面对着他后退的,就干脆夸他:“白瑛你今天有点帅啊!”
白瑛从椅子上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再说一遍。”
我看他手里旋着球拍懒洋洋地走上前,样子看着并不高兴,我说:“我在夸你啊,不是讽刺……”
他说可我怎么听着十分的不诚恳啊。
我呵呵地倒退到了底线,脚后跟踩到一颗网球上,差点摔一跟斗。
后来我就战战兢兢和他打球了,因为太专注自己的头型了,根本放不开手脚,白瑛对我的表现非常不满意,球越拉越大,为了回他的球我疲于奔命,最后他突然在网前吊了个高球,我下意识抬头去接,球拍勉强够着了球,但是球的力道太大,险些把我球拍都带走,我整个人都跟着往后一倾,然后只感到一阵风刮过,头皮呼啦一凉……
网子对面还维持在势在必得击球状态的白瑛在那一秒呆若木鸡。
棒球帽吹落在地上,那一刻我的感觉,犹如大庭广众下被人扒了裤子。
我俩隔着球网和遍地的网球大眼对小眼。
鸦雀无声的网球场上响起我尴尬的声音:
“我就是……想给我妈一个惊喜。”
对不起啊,妈……
第34章
既然都被他发现了,我也懒得戴帽子了。白瑛打网球总会有那么些人围观,我都习惯了,反正我就是个陪练,我的任务就是尽全力给他表现的机会,拉大角度,看他反手抽球,迈开长腿接球,有时候球擦网,他腿那么长都没追上,整个人往前奋力扑救,一不小心后面一只脚就跪在地上,我就听见咔嚓咔嚓的拍照声。
怎么就喜欢拍他下跪,都什么品位……
白瑛边抽球还能边吐槽我:“姜赫!头发太扎眼了!”然后一记ACE球飙过来,我回头目送那球跟个炮弹似的弹铁丝网上,白瑛杵着球拍在网子那头看着我,说,“你还是把帽子戴上吧。”
我去底线捡了球:“帽子是黄色的,我头发也是黄色,有区别吗?”
我这一球没开上力气,对他来说太便宜他了,他顺手抽回来还能回我话:“扎眼的不是颜色,是你头发的状态,我只要一脑补你头发的触感,就觉得扎手。”
“谁逼你脑补了,你干嘛脑补我头发的触感?我的头发和你的手有关系吗?”
他瞪我一眼,给我狠狠一球拍过来:“没关系!!”
休息时白瑛扔了一罐可乐给我,我说这个杀精,他说你要那么多精干什么,给我呛得差点没把可乐喷出来。我俩坐在长凳上,他从网球包里拿了两条毛巾,给了一条给我,我擦了擦汗还给他,他盯着我,我说:“怎么了?”
白瑛才把毛巾收回去:“你也真是大爷,打个球什么都不带,球拍毛巾水都得我给你伺候着。”
“我能来给你当陪练就不错了。”
我话还没说完那顶棒球帽就又扣回我头上了,白瑛给我压好帽子,才重新拿起水喝:“我还是不习惯你这个头,把我手都看痛了。”
我把压得死死的帽子抬起来松了松:“不习惯能怎么办,你就忍两天,等新头发长出来就好了。”
“你不是要给你妈一个惊喜吗?”
“……本来是要给她惊喜,没想到出来的效果不太理想。”
“你还是适合黑发,”白瑛擦着脖子说,“哪怕海带头也挺好的。”
我眉开眼笑地瞅他:“你是在说我留黑发比较帅吗?”
“都不帅。”
我呸!“那是你自个儿的审美,人家雷汀就觉得我这样挺帅的。”
白瑛擦脖子的动作顿了一拍:“雷汀?”
“就剃头那……美发沙龙那老板啊。”
“我知道是谁,”白瑛说,“你不会是被他忽悠才染了头发吧。”
还真是……“不是,我就是想改变改变形象,呵呵……”
“你改变形象也应当征求我的意见。”
“我改变形象干嘛要征求你的意见?”
“因为我才是每天需要对着你脑袋的人,你改这形象我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我居然无法反驳!
“那你今后也别改形象得了。”我说。
“我吗?”白瑛转头看过来,“我不管改什么形象,不是一直把你的视觉感受照顾得挺好的吗?”
我看他笑了笑,在阳光下仰头喝水,那天鹅样骄傲地仰着的脖子,虽然视觉感受是很好吧,但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回去的路上见路边停着辆眼熟的黑色卡宴,车主挽着黑衬衫的手肘潇洒地搭在车窗外,可不就是雷汀。他在和副驾上的人说话,我认出他旁边坐的不是上次甩他耳光的那位,妈呀这才几天又换了个男朋友?新男友下车时雷汀显然也看见我和白瑛了,还冲我心照不宣地笑笑。他车子开走后,我见白瑛也在看他的车,显然是注意到他那个玩味的笑了。
“他是在对你笑吗?”他转头问我。
我装傻:“不是在对你笑吗?”
白瑛才接着往前走:“学校内外的理发店又不只他一家,干嘛非去他那儿?你上次不是还说他贵得离谱吗?”
“他手艺好啊。”我说,“这种杀……韩式洗剪吹,别人整不出来。”
白瑛有几秒没说话,然后才说:“那他是gay你知道吗?”
我一下哑巴了,他问我的语气我不知怎么形容,反正不是随口一问,而是认真的那种,我知道他这是在委婉地提醒我别和雷汀走得太近。
“好……好像听人说过,不过我和他也不熟,就是比较熟悉的顾客和剃头师……美发大师这样,他gay不gay我也不关心。”我说,“你不也去他那儿理过发啊?”
白瑛看我一眼,说:“我不但去他那儿理过发,我还差点被他拉去和人凑对。”
我惊了:“啊?!”不是说不确定白瑛的性向吗,这也能拉去凑对,这也太没道德了吧!
白瑛问我:“他拉你去和他的狐朋狗友凑过对吗?”
我赶紧摇头。
白瑛耷拉着眼皮瞄我,扫描了一下像是确定我没说谎:“他要是拉你去什么可疑场合,记得打电话给我。”
“不会的吧……”雷汀看着不像是这种拉…皮…条的人啊。
“难说,你长得又不丑,没准有人看得上呢。”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承认我长得还算帅吗?
“总之雷汀这人,你别和他走太近。”
我“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
白瑛知道雷汀是gay,雷汀还给他瞎牵过红线,他不希望我和雷汀走得太近,这理由还用说吗?他怕什么我也知道,他怕我也变成gay,可我就是gay,我在他们一帮直男黑客中待着有多苦闷他永远不会明白。
隔天我又去找了雷汀,他给白瑛乱点鸳鸯谱这事儿我也问他了。
“白瑛?哦,是,我不是说我不确定吗,他刚来我这儿理发的时候感觉他是个深柜,正巧有个哥们挺迷他这个类型的,就拜托我介绍他俩认识……别这么盯着我,我可没干什么,就是领那哥们去白瑛他们宿舍楼下食堂吃了个饭,中途我离场,制造了一个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机会。”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雷汀耸耸肩,“第二天从那哥们嘴里得知白瑛觉得我们简直莫名其妙,那哥们才暗示了一下,白瑛就一脸无语说我不是gay,起身就走了。”
我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听到这里反而要替自己点蜡了,他都明确地说自己不是gay了,我捂着脸倒沙发上:“官方盖章了,我无望了。”
大兄dei在杆子上咯咯咯咯地扑扇着翅膀:“无望了!无望了!”
我坐起来睨着鹦鹉:“这回是在笑我吧?”
然后它就又开始在杆子上来回踱步了:“消饱胀!消饱胀!”
我没和雷汀说白瑛要我少和他接触这事儿,雷汀这哥们我其实挺有好感的,都说他男男关系混乱,但是相处下来会发现他很够哥们,和我们混熟后偶尔还会请我们吃饭喝酒打打游戏,我也好心拿过HIV预防手册给他看,差点被他轰出店。有一次在超市遇见他在买食材,说是要下厨给他的新恋人吃,当天超市在搞活动,挂着许多小气球,我看着那些气球,临别时鬼使神差地提醒了他一句“记得戴…套啊”,他把我拖车后面胖揍了一顿。
虽然他这人有时候是有点凶残,但我心里憋闷的时候还会去找他喝小酒。才两个月工夫,他身边又换人了,对此他十分习以为常:“就是处处,处过发现不合适果断分开,这样最好。”
我晃着酒瓶说:“不好不好,感情不该当儿戏!”
“没感情,就想处出来,处不出来就分,懂吗?”他把我手里的酒瓶拿过去,我想抓都抓不住,这人力气贼大,他倒了一小杯给我,嘴角轻蔑地勾了勾,“这世界上哪儿那么多真情实感的恋爱啊。”
“怎么没有?我就是!”我拍着胸脯道,“我姜赫,韩剧里的专情男二号!喜欢他多少年了,知道他是个直男还是在一旁默默地对他好……”
雷汀把烟灰抖在烟缸里,摇摇头:“你除了名字像韩剧里的人,别的哪儿哪儿都不像。”
我打了个酒嗝:“而且你不知道,他其实是个……”
“戏精”两个字都到嘴边了,我眼前顿时浮现出白瑛提起我衣领警告我的样子,默默捂住了嘴。
“捂嘴干嘛?”
“不说了不说了,说不得。”
我去拿酒瓶,雷汀又一巴掌给我手拍开了,用自己都不相信的懒懒散散的语气安慰我:“不管怎么说也是你发小,你还有近水楼台的优势,说不定哪天他喝醉了酒,生米煮成熟饭……”
“在他喝醉之前我早特么成醉虾了……”我说。
白瑛酒量是很好的,我们唯一一次在天台喝酒,我都醉翻了,他还能把我弄回家,在我兜里找到我家钥匙开门,给我脱了鞋袜把我塞被子里,我快从床上滚下来时他还能一脚精准地踹我屁股蛋上把我踹回去,当时我脑门就“咚”的一声磕墙上了,那一撞把我撞清醒了一点儿,所以记得白瑛急匆匆扶住我脑袋,把我脑袋放他大腿上,低头拨开我的海带头,然后一脸“怎么办,弄坏了”的表情,那个表情看得我又有些醉了。
初中时他把那块滑板摔坏了,当时就急得不行,坐在台阶上低头检查滑板的断裂处,用的就是那样慌张的神情。我说坏了再买一块就行了啊,他说这是他过世的爷爷送他的。我那时看着他紧张又难过样子,就想,啥时候我摔一跤他也能露出这种表情,我这个发小就算没白当了。
那天夜里他把我当滑板样检查了一番就丢下我跑了,我以为他畏罪潜逃了,第二天醒来时闻到脑门上云南白药的气味,证明他并没有跑,而是回家拿了云南白药给我上药了。我在镜子前盯着脑门上那块青肿,不由自主地想着,他是怎么给我上药的?他有没有给我揉过额头?
他走的时候还能给我留信息,让我注意别被我妈发现喝酒的事,该是清醒得不得了的。事后我问过他,你也喝了一罐,你怎么没醉啊?他说我就是不会醉,尤其是有你在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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