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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不能偏科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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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老太太说的庙很大,其实是个景区,香客多,游客更多。去上香,顺便也能玩一玩,秋锒在游玩和上课之间果断选择了前者。
  整个寺庙很大,秋锒打算逛一圈,拄着拐这个目标有点难实现,他心安理得地坐在轮椅上要毕夏推他走。
  夏老太太给他们点了香,要他们好好拜拜,她自己则是跪在蒲团上念念有词。
  秋锒坐在轮椅上,双手拿着香对着佛像挥了几下,然后开始大量大殿的摆设。
  镀金的佛像很高,秋锒没看见灯在哪,所有的光似乎都来自他们身后的门。
  香案上供着瓜果两边放着落了灰的假花,蒲团前是半人高的功德箱,夏老太太往里面塞了点钱。
  秋锒大量一圈,觉得有点无聊,又盯着同桌看起来,余光扫过香案上的签筒忽然又来了兴致。
  他轻咳一声引起毕夏注意,然后扬扬下巴示意那签筒。
  “你要求签?”
  “玩玩。”
  摇签也有技巧,秋锒手一抖,掉出来半桶签。
  第二次他耐着性子慢慢来,掉出来两支。
  他把一支签往毕夏手里一塞:“你的。”
  交了二十块钱,解签的大师傅从身后的墙上扯下两张小纸片交给他们,秋锒兴冲冲得问:“什么意思?”
  毕夏看了一眼签文:“心想事成。”
  正要说话的大师傅:“……”
  秋锒拿的是上签,签文也句句吉祥,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
  秋锒又去看毕夏的签文:“你呢?”
  “心想事成。”
  秋锒不信:“你那不是下签吗?”
  大师傅心想,果然是小孩子,这签往难听了说就是人生低谷,往好听了说就是等待转机,怎么着都跟心想事成没关系,刚刚应该只是碰巧了。
  却听毕夏说:“时机未到,但我所求必成。”
  行吧。
  从大殿出来,夏老先生要去茶亭坐坐,他手术不久,还不能长时间行走,夏老太太陪着他过去。
  秋锒说要到处转转,毕夏就带着他转,他小时候没少来这里。
  寺庙不是所有区域都开放,僧舍部分就是封闭的。
  不远处钟塔上的古钟响起,接着早课开始,寺庙上空环绕着和尚们唱经的声音。
  晨钟暮鼓涤荡心神,大概是他看起来太虔诚了,一个穿着僧袍,头上冒了层青茬的和尚过来搭话。
  秋锒仿佛看到了千方百计逃课的自己,为什么这个和尚不用念经?
  毕夏皱皱眉,准备推着他离开,那和尚却几步拦在他们身前:“我来给施主传道。”
  你一个和尚,传什么道?
  他手上拿着一本经书,毕夏扫了一眼,是梵语,他不了解。
  但是这和尚怎么看都不像是寺里的正规和尚,普通话很考验人的听力。
  他们停下脚步他就开始说入教的好处,毕夏眼神越来越冷,这是遇上邪教了。
  秋锒却觉得好玩,这个骗子很好骗的样子。
  “施主,你刚刚遭逢劫难,这恐怕不是最后一次啊。”
  秋锒一脸忧心:“那怎么办?”
  这么容易就信了?
  “大师”心中一喜:“好办,只要你反依我佛,活佛会庇护你的。”
  秋锒:“……”
  什么依?他刚刚还听毕夏说了个词,叫皈依。
  毕夏已经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去了,秋锒有几分无语,这骗子业务能力那么差都敢找他,是不是他看起来比较好骗?
  不过反正也没什么事,陪他玩玩。
  “大师”继续说着活佛会保信徒平安的话,秋锒打断他:“大师,我是学生,我要上北大。”
  大师说:“这个简单,让活佛给你点灵光。”
  毕夏已经在打电话了,秋锒决定拖拖时间,他一脸我不信,你别驴我的样子:“真能上北大?”
  “别说北大,哈佛都能上。”
  哟你个老骗子还知道哈佛?
  “哈佛?”
  “大师”一脸高深莫测:“哈佛是我们佛祖当年飞升前降下的,只要活佛做法就能上。”
  原来佛祖是飞升的,秋锒忍笑忍得肚子疼,继续问:“那我想发财可以吗?”
  “大师”噎了一下:“钱财乃身外之物。”
  “我读书就是为了发财。”
  大师一脸为难,片刻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虔诚,要一心向着我佛,来听活佛讲课,一年之后才能让活佛耗费十年的功力为你做法。”
  秋锒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摇摇头:“你们这活佛,不行啊。发个财怎么这么难?我上次遇到的大师跟我说带着他的符去买彩票,稳赚,要不是当时我身上只有三千,他那符卖三千八我就买了。”
  “施主,幸好你没买,天上不会掉钱的,这都是要损福报的啊。”
  秋锒一脸诧异:“谁说天上不能掉钱的?”
  骗子:???
  你是骗子我是骗子?
  秋锒伸手一指:“看到没,那个池子。”
  骗子被他带偏了:“许愿池。”
  他回过神来不屑地说:“许愿池其实没用,是骗外行人的。”
  秋锒摇摇头:“你看里面王八。”
  “怎么了?”
  “他们在干什么了?”
  “趴着晒太阳?”
  “对了!”
  秋锒忽然提高了音量,“大师”被他吓了一跳。
  “趴着!你看他们是不是趴着不动就有人扔钱?”
  “大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对里面的王八来说,可不就是天上掉钱吗?”
  秋锒慢悠悠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币扔给这“大师”。
  “大师”:……
  好像有哪里不对。
  远处跑过来几个戴着红袖标的寺庙工作人员,那骗子见况不好就要溜,哪里跑得过一群人。
  在正规宗教场合传邪教,当然不能放过他。
  等他们抓完人再来找打电话的热心市民时,毕夏已经推着秋锒离开了。
  绿树掩映下的石板路上,秋锒一边笑一边跟毕夏复述他和骗子的对话,说完秋锒扭着脖子邀功:“配合不错吧?”
  “嗯。”
  “我以为你会报警。”
  “通知管理方更快。”
  “也是。”
  走出一段路,毕夏放慢了脚步,秋锒看到了不远处的秋千:“我们配合那么好,应该庆祝一下。”
  “怎么庆祝。”
  “荡秋千吧。”
  毕夏也看到了前面的秋千,一个小女孩坐在秋千上,后面推的应该是她爸爸。
  每一次高高飞起,小女孩都笑着喊:“我飞啦——”
  毕夏收回视线:“谁去?”
  一个荡一个推,秋锒既不能荡也不能推。
  “……问得好!我们以后再来吧。”


第79章 
  出国交流的人员二次确认时,毕夏将自己的名字从名单上划去了,为此专门负责这个项目的老师还来找他谈话,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毕夏说:“我去过很多次,机会留给同学吧。”
  秋锒不知道同桌差点就要抛下他漂洋过海去了。
  他现在整个心思都放在篮球赛上了。篮球赛的人是一早选好的,练也练了几周,他突然受伤不能上场其他队员压力不小。
  好在他们还有两个替补,临时换人虽说实力差距不小,但这种比赛本来就是重在参与,从伤到下一片轻松祥和。
  比赛前高博对秋锒说:“秋哥你就看好吧,你不去我们也给你把冠军拿回来。”
  然后第一场比赛他就膝关节受伤了。
  秋锒:……
  多眼熟。
  上次运动会接力也是他这里出的问题,当时找了毕夏替他,秋锒还记得毕夏脱力的样子。
  高博也有点不好意思,买了饮料请大家喝。
  这下他们没替补了,一点意外都不能出。
  然而这世上最不能避免的就是意外。
  第二场比赛快结束时陈初又受伤了,球场上本来就容易出状况,何况对手有意推他,犯规的球员被罚下场,陈源膝盖、手肘大面积擦伤。
  陈初被人死死拽着才没冲上去找人算账,跟着他弟去医务室,临走前看了那个犯规的人一眼,对方回他一个挑衅的笑。
  他故意的。
  陈初回过头越走越慢,然后忽然回头,陈源一直看着自家堂哥,这时候喊了一声:“陈初!”
  陈初没理,继续往比赛场地走。
  “你给我回来!”
  陈初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一路走回赛场,篮架下刚刚犯规的人正在喝水,陈初上去一手撩开他的水杯,将人拽起,往前拖了两步。
  他忽然动手,许蔚没反应过来一口水呛进了气管,连咳嗽都来不及又被陈初拖到地上狠狠往肚子上揍了两拳。
  这个时候他的同伴才反应过来,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上去一左一右制住陈初。
  秋锒自己不能上,却每场比赛都到场,坐在对面篮架下看着他们打比赛,此时八班同学都围在他身边商量下一场谁上。
  那边忽然闹起来,他们纷纷台球去看,秋锒坐着视线不好,齐嘉乐反应最快,打都打了,处分吃定了,不能让自己兄弟吃亏,高声喊:“兄弟们上啊,给大源报仇!”
  八班这边篮架下几个反应过来的都乌拉拉上了,秋锒抄起拐杖就冲过去,身姿之灵巧,全然不似一个打了石膏的“残疾人”。
  于是打架变成了打群架。
  真打起来的其实也就那么几个,大部分都是上去拉架的,但是都有各自的天然立场,注定只能拉偏架,趁机踢一脚,踩一下的都没少干。
  场上愈发热闹。
  裁判是体育部的干事,看得目瞪口呆,哨子都忘了吹。
  看到毕夏过来他呆呆喊了一声“会长”然后很自觉地把位置让给他。
  毕夏拿起扩音器,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传出:“高一九班许蔚、余诚毅、薛嵘。”
  被喊到名字的人都条件反射停了一下,八班的同学看他们分神,趁机狠揍两下。
  “嗷——”
  被揍的人反应过来就要还手,毕夏又开始说话:“高一八班陈初、齐嘉乐,”几不可查的停顿之后:“秋锒。”
  一边三个名字,很公平,忽略九班那三个都是球员的话。
  他接连点名,场上的也不是傻子,都慢慢停下了动作,毕夏接着说:“跟我到政教处。”
  “嘶——”
  围观的人都吸了口气,太狠了吧?
  九班的同学反应过来了:“凭什么你说走就走。”
  裁判正要帮腔,秋锒缓缓收起横着拿在手中的拐杖,拄好,笑得危险:“走吧。”
  其他人:……
  什么毛病?去政教处还上赶着?
  八班的三位同学格外配合,九班的也跟着走到球场边等毕夏,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不对啊,那个学生会主席不是八班的吗?
  但是走都走下来了,再走回去看起来更傻。
  几个人憋得脸都红了,尤其是许蔚,刚刚那以下,呛得不轻,他嗓子还在疼,最重要的是憋屈啊。
  他是体校的,算是特招生,人高马大的同学都让他几分哪里吃过这种亏。
  刚要发作,扩音器里又传来毕夏慢条斯理的话语:“请高主任处置。”
  许蔚又怂了。
  毕夏放下扩音器对裁判说:“打扰了,比赛继续。”
  他转身带着六个人离开,路过秋锒时脚步微停顿,秋锒难得没跟他嘻嘻哈哈。
  要维护会长的威严。
  几个人走出篮球场,球场上一下子就炸开了,女生一个个克制的尖叫,比刚才看比赛的时候激动多了。
  虽然裁判心里也想喊一句干得漂亮,但事实是,毕夏喊走了九班三个球员,还打什么?
  不对,八班也只剩两个了。
  最后两个班都随便找了个人凑数,也算公平。
  大家心思都没放在比赛上,计时器按下,两分钟后,球赛匆匆结束,打完了才有人反应过来,刚刚八班打架的不止三个吧?
  “九班也不止。”
  “可是……”
  “别可是了,毕夏虽然是八班的,但他肯定不是假公济私的人。”说完她补充了一句:“他真的好好看啊……”
  政教处高主任不在,按理说他们可以去找副主任,但是毕夏带他们去了学生会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人值班,见到他站起来打了个招呼,毕夏颔首:“会议室开着吗?”
  “开着。”
  毕夏就带着他们去会议室。
  “等高主任。”他出去前十分平静地看着他们:“这里没有监控,没打够可以继续,损坏财物照价赔偿。桌上有笔,柜子里有纸,你们也可以提前写检讨。”
  他出去后九班几个人看着被一起关着的八班同学有点疑惑,真一视同仁啊?
  高主任回来之后狠狠批了他们一顿,最后说:“你们都要谢谢毕夏,及时阻止你们,没有造成更恶劣的影响,这次就通报批评,外加每人两千字检讨,下周一交到办公室。”
  然后转过来对着毕夏笑得慈祥又骄傲,刚刚骂得有多狠,现在夸得就有多好听,毕夏全程面不改色。
  一出办公室几个人就按班级分成了两拨,又走了几步,八班四个人也前后岔开分成了两拨。
  秋锒慢悠悠走着,要是之前毕夏会以为他走不快,但秋锒刚刚在操场上跟他证明了,三条腿也可以很快,下楼梯时毕夏也没有要扶他的意思。
  “谢了。”
  “腿没事吧?”
  “没事。”
  毕夏点头,不再说话,秋锒有点摸不准这是什么意思?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走了一路后得出结论,不高兴了,但是还愿意交流。
  严重指数:三颗星
  应对措施:死缠烂打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陈源受伤但比赛还没结束。
  八班教室,一群人围在秋锒桌边,讨论剩下比赛找谁,至少得再找一个。
  相似的场景,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毕夏,这次毕夏很干脆:不去
  于是他们又看秋锒,齐嘉乐挤眉弄眼:你说
  秋锒大概知道他顾虑什么,篮球场上肯定是穿夏装短袖或者篮球服的,而打球时肢体接触无法避免,穿短袖就意味着皮肤相贴的肢体接触。
  挤个公交车都能郁郁不乐,带着汗的滑腻触感,毕夏能接受才怪了。
  下午秋锒拉着毕夏进宿舍:“来来来给你看着宝贝。”
  毕夏:“……”
  秋锒关上门,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长袖白色体恤:“宽敞,不影响你发挥,关键是长袖,碰不到人。”
  “所以?”
  “所以你考虑考虑篮球赛?”
  毕夏拿着T恤看了一会,他的衣服都是修身款,没有这样松松垮垮的,抬眼,是秋锒期待的眼神。
  他轻轻摩挲着手上的衣服:“我不会。”
  “没关系,相信我,咱们班剩下的人里面绝对是你水平最高。”
  “拿不了第一。”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的,秋锒居然听懂了,要去,就要做到最好,注定拿不了第一,所以不去。
  “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看你运动会五千米不是也没拿第一吗?”他自动忽略了没拿第一之后毕夏天天晨练的行为,苦口婆心地劝:“咱们要发扬体育精神,重在参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友谊第一?”
  昨天还在操场打架的人放弃了花里胡哨那一套诚恳地说:“你不来前四都保不住。”
  毕夏垂眸再次看向手上的T恤,秋锒的衣服。
  “你希望我去?”
  “你这不废话吗?也让别人见识见识咱们小夏的实力。”
  毕夏笑了一下,点头。
  秋锒冲他扬扬眉:“试试?”
  毕夏拉了窗帘,秋锒没想到他直接在这换,按他的习惯,不应该啊。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毕夏手已经左右交错搭在衣服下摆,秋锒咳了咳:“我是不是该避避嫌?”
  毕夏停顿片刻,将校服脱下:“随你。”
  随我?
  猝不及防间,精致漂亮的蝴蝶骨再次映入眼帘,秋锒脑子轰然一片,仿佛有什么炸开,他慌忙移开视线,过了一会儿又悄悄看过去时毕夏已经套上T恤。
  T恤一盖,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惜了。
  稍纵即逝地三个字划过脑海,秋锒还没来得及捕捉便对上毕夏的视线。
  那目光略带询问,秋锒即便是瘸着腿也立即站直了身体:“好看。”
  “那不还了。”
  秋锒一脸愕然,这是他同桌?怎么还干起了霸人衣服的事了?
  这怎么能行?!
  “这件是去年买的,要不回去再给你买件新的?”


第80章 
  毕夏摇摇头,拒绝了,这衣服松松垮垮的,他并不喜欢,穿着也只是因为秋锒两个字。
  他也从宿舍里拿出来一件卫衣给秋锒,秋锒一看这尺寸就知道是专门给他的。
  商标还在,新的。
  “送我的?”
  “嗯。”
  所以刚才毕夏拿他衣服是为了跟他换?
  即便毕夏同意了去比赛,留给他们练习的时间也只有比赛前的一个小时。
  一场十分钟,比赛开始前还能练上两场,他们约了四班练习。
  秋锒坐在对面篮架下,看他们打,看着看着就笑了。
  毕夏穿着宽宽大大的T恤,整个人显得有些小,但他其实不矮,场上六个人当中他身高排第二,动作灵活弹跳力好,截下不少球。
  球到手之后他却很少传出去,不管能不能进都是直接投,八班剩下两个人苦着脸尽量为他限制对手。
  八班两个人尽量配合他,围绕着他打,四班的也不知不觉开始针对他,一场比赛打到最后五个人都在围着毕夏。
  打完他们走向秋锒,等着秋哥给分析分析。
  秋锒从边上的箱子里抽出两瓶矿泉水扔出去,然后又拧开一瓶递给毕夏。
  毕夏接了水秋锒眼带笑意调侃他:“你一个人耍帅啊?已经那么好看了,给别人点机会呗。”
  “……”
  再次练习时毕夏试着把球传出去,就像秋锒说的,传球时容易被抢,但是再抢回来就好了。
  他参加的比赛多,团体活动却少,这种增加风险的合作感觉有点奇妙。
  对面篮架下秋锒在看他。
  这场比赛对的是12班,上一局他们打9班赢了,这其中有点运气成分在,这一局运气也依旧不错,尽管他们三个配合勉强还是以微弱的优势战胜了对手。
  秋锒坐在场下也没闲着,纵观全局时不时就喊一声“往右边穿传”、“小心后面”“漂亮”,整个一现场指挥的教练。
  打完下场,他又第一个过去又是递毛巾又是递水的:“累不累?”
  毕夏不爱出汗,白色体恤湿了一半,他又不像其他人,场上时不时就撩衣服擦汗,汗水顺着脸颊滑下落入衣襟。
  他正要接过毛巾,秋锒把水往他手里一塞,然后抬手直接给他擦汗,下手有点重,柔软的毛巾被他用出了砂纸的效果,毕夏略微躲了躲他就心领神会放轻了力道。
  “可惜我不能上,不然跟你一起打球。”
  毕夏也觉出点打球的乐趣来,想来如果队友是秋锒,应该会更加有趣。
  他看着秋锒,认真道:“我等你。”
  等你好了,一起打球。
  高博受伤不严重,这么两天已经好得差不多,接下来毕夏跟他轮着上,最终八班拿了第四名。
  正好有奖状。
  这次奖状是各班体委上去领,秋锒有假条,大课间原本可以呆在教室,但是领奖这种事肯定不能错过。
  于是台上十四个领奖的体委和颁奖的老师都站好之后秋锒拄着拐杖姗姗来迟。
  颁完奖,体育老师语重心长:“同学们打篮球要注意安全,运动是为了锻炼身体,受伤就不好了。”
  台下一片哄笑。
  老班上课时就看到了教室后方多出来的奖状。
  “篮球赛拿了第四?想不想一雪前耻?”
  说实话大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耻需要雪,零零星星有人小声说想,犹犹豫豫的,声音里都透着一丝不坚定。
  老班说:“听说你们在篮球场上打群架,我以为你们还挺在意。”
  打架这事他们当然不指望瞒过老班,但是这么久不提他们都以为过去了,没想到在这等着的呢。
  当下就有人喊了一声“想”,其他同学也反应过来了,老班不是秋后算账,摆明是要他们说想,赶紧纷纷表明志向。
  老班对大家的识趣非常满意,又问了一遍:“想不想。”
  “想!”
  响彻云霄。
  “接下来有个朗诵比赛,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朗诵比赛之后有每个人都要参加的古诗词默写比赛,班级总成绩跟每个人挂钩。”
  教室里已经一片哀嚎,老班表情不变,依旧笑眯眯的:“古诗词选都还在吧?上学期一开学就发的,背了大半年了,背得怎么样?”
  怎么样?
  当然是不怎么样,接下来的早读时间都拿来背古诗了,这还不够,课间八班的读书声都没停下。这热闹的场景堪比之前背琵琶行。
  所有人都在准备古诗默写,全班唯一一个不愁这个的就是毕夏,他理所当然的被赋予诗歌朗诵的重任。
  因此在满教室的“潇潇暮雨子规啼”“孤客最先闻”中毕夏安然看着现代诗集。
  耳边最明显的还是秋锒的声音:“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
  这几天秋锒都在读这个,他是特别喜欢《孔雀东南飞》的第一段吗?
  秋锒一点都不喜欢,但可能就是因为不喜欢,他迟迟背不下来这一段。《孔雀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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