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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他的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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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乘车绕远,到了一家颇为高档的饭店。点菜时崇善问邢应苔,要不要喝酒。
    邢应苔刚刚进行了激烈的体育运动,此时兴奋尚未平静,他想了想,说:“要。”
    一旦喝起酒,吃饭的时间就要大大延长,幸好邢应苔下午没课,也不着急回去。
    两人喝得不少,邢应苔记忆甚至有了断层,上一秒还在餐桌上拿着筷子,下一秒就已经躺在崇善家的沙发上。
    崇善也醉了,此时坐在邢应苔脚下睡觉,紧闭着眼,脸色有些苍白。
    邢应苔看看表,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
    他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看了看崇善。因为崇善的脸太苍白,他忍不住伸手摸小叔的脸,问:“小叔,你还好吗?”
    崇善气若游丝,睁开眼后,愣了一会儿,说:“很好,怎么了?”
    “你脸好白。”
    崇善揉了揉脑袋,说:“……不该喝酒的。”
    他出门前服了药,有的和酒精冲突,幸好中间有间隔,不然可能会出事。
    邢应苔却不知道,他说:“你酒量太差了。”
    崇善微微一笑,也没说辩解。
    看着外面的天,太阳倾斜着,红彤彤的,似乎就要下山。
    邢应苔说:“我要回家了。
    “等等。”
    “嗯?”
    “应苔,我有话要和你说。”
    听了这话,邢应苔没有惊讶,他本来就在想崇善今天为什么要来学校找他,此时点点头:“你说啊。”
    崇善靠在沙发上,用手指揉疼痛欲裂的头,顿了顿,他缓缓说:“应苔,你今年也成年了。我把你当成成年人,有些话,一定要告诉你。”
    在邢应苔心里,崇善一直都是吊儿郎当、淡定从容的人,难得能说一句正经话。这会儿突然用这样严肃的语气,让邢应苔莫名有些担心。
    崇善抬起头,他喝酒喝得有些多,和药物冲突,所以脸色惨白。崇善今年快四十岁了,眼角有细细的皱纹,可他的眼睛看起来这样清澈,映得两颗泪痣都温润明亮。
    “我喜欢你。”
    崇善毫不犹豫地说出口。
    “我喜欢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邢应苔错愕,他张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崇善没被邢应苔的表情逗笑,他表情严肃,严肃地站起身,单膝跪在邢应苔的前面。
    他握住他的手。
    崇善说:“我是真心的,我考虑了很久,才决定要告诉你。也许你不相信,可是应苔……”
    “……”
    崇善把他的手贴到自己脸边,认真地凝视邢应苔的眼睛。
    “我愿倾尽一切。应苔,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给你。”
    邢应苔听明白了,他看着崇善的眼,慢慢皱起了眉。
    有的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有多认真。因为崇善此刻的眼神,邢应苔确定了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邢应苔叹了口气,他没有抽回崇善握着自己的手,他甚至搂住崇善的腰,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崇善浑身僵硬,手指颤抖,他激动到头脑空白,像是木偶一样,被邢应苔引着坐在沙发上。
    邢应苔沉默了很久,才说:
    “我不要你的命。我也不要……”
    说完,又沉默了。
    崇善点点头,接了句:“也不要我。”
    “不,不是。”邢应苔忙说,“不是不要。是……我也要不了的,小叔。”
    不是不要。是不可要,不敢要,不能要。
    崇善抿着嘴。
    大概是太阳落山的缘故,他的眼慢慢暗了下来,变得幽深难懂。
    邢应苔手足无措地起身,拿起书包,顿了顿,说:“小叔,我回家了。”
    崇善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你好好休息。”
    “……”
    “我……我……”
    邢应苔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仰着头。年轻人的皮肤紧紧绷着,细长的脖颈显出十几岁少年特有的轮廓,邢应苔喉结突起,上下滚动,咽喉中似乎藏着无尽的话语。
    然而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邢应苔单肩背着书包,微微向前驼背,步伐沉重地离开了崇善的家。
    看着邢应苔的背影,崇善头痛欲裂之际,想起很久以前,自己读过的一首诗。
    作者如是说——
    那天是如此辽远
    辽远地展着翅膀
    即使爱是静止的
    静止着让记忆流淌
    你背起自己小小的行囊
    你走进别人无法企及的远方
    ……
    我知道那是你心的方向。(注)
    崇善沉默着回忆,恍惚间,当年那个哭着问他‘我这块泥土,和谁连着?’的少年,那个蹲在他家门口,诚实地说‘我有点害怕’的孩子,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他长大了。
    ……也走向我永远无法企及的远方。
    
    第40章
    
    可是最先走的不是邢应苔,而是崇善。
    那天之后,邢应苔有一个星期没敢去崇善家,等他鼓足勇气找崇善时,就看见那宅前的老树静静地垂下枝条,门紧锁,房间内无一丝声响。
    邢应苔用钥匙打开门,喊了两声:“小叔,小叔。”
    没有人回答,只有风从门外吹进,带来些许寒意。
    十一月,下过雨后,还是有些冷了。
    邢应苔跑回家问父母崇善去了哪里,父母惊讶地看着一脸焦急的大儿子,说:“不知道啊。”
    “怎么,你没在你小叔家看见人?”
    “没听说搬走了。”父母道,“我打电话给美姨,问问看。”
    美姨是崇善的继母,年龄跟崇善差不多。崇善父亲死后,她成了崇善名义上唯一的亲人。
    电话通了,正在南方度假的美姨说:“哦,崇善身体不好,搬到云南那边去了。”
    “……云南?”
    “是啊,刚走没几天。”美姨没说几句,就急匆匆道,“我在街上,信号不好,先挂了。”
    邢家父母如是告诉邢应苔,也没太惊讶。毕竟崇善家财万贯,平时也没什么花钱的爱好,所以只好在各地买房。
    当天晚上,邢应苔翻来覆去,半夜起来给崇善打电话,但对方的电话已经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了。
    转眼到了一月,邢应苔结束了大一上半学期的考试,和班里同学约好寒假一起出去玩。
    用这个借口,邢应苔顺利买了机票,和父母沟通好后,一人到了云南。
    他背着巨大的背包,一路走一路问,找啊找,终于在一片山清水秀、人烟稀少的地方,找到了崇善的宅子。
    那是一幢单独的二层别墅,云南地区房价不贵,可别墅装修得豪华,看上去也花了不少钱。
    他放心了。
    邢应苔把身后沉重的背包放在地上,跳着向屋内看。屋里没开灯,但采光很好,邢应苔一眼就看见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的男人。
    男人手里夹着烟,不吸也不动,和往常一样,静静地在那边坐着。
    邢应苔敲敲窗,喊:“小叔。”
    崇善没反应,只吸了口烟。
    邢应苔大喊一声:“小叔!!”
    崇善还是没反应,但这次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来。当他看见邢应苔的头时,眼里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的神情。
    邢应苔指着门,说:“开门啊。”
    一壶清茶,两人共饮。
    崇善不会做饭,但很会泡茶,只见水雾袅袅,醇厚清冽的茶香扑鼻而来。
    邢应苔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废话:“云南……这边,没想到冬天也挺冷。”
    崇善避开不答,直逼主题问:“你怎么来了?”
    “放寒假,”邢应苔思考了一阵,才补充了一句,“跟同学出来玩。”
    “吃饭了吗?”
    “还没。”
    “那留下吧,”崇善眉眼平静,淡无波澜地说,“我叫阿姨过来做饭。”
    被叫来的阿姨今年大约五十多岁,看上去很干净,做得一手地道的云南菜。
    尽管只有两人吃,但桌上摆了不少菜,荤菜有火腿,虾仁,素菜是豆腐,蘑菇,南瓜。少不了云南特色的米线,还有一份鸡汤。
    邢应苔叫不出菜的名字,只能分辨食材。他在飞机上只吃了几个面包,下飞机后急着赶路,没时间吃东西,只饿得前胸贴后背。
    尽管有心想和崇善说些话,可一拿筷子,反而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看崇善表情恹恹,不动筷吃饭,邢应苔说:“小叔,你吃饭啊。”
    “嗯。”崇善应了一声,夹了点南瓜,放在自己碗里。
    南瓜炖得软烂,稍微用力就能夹断,可崇善使筷子的功力登峰造极,夹了一块完整的南瓜过去。
    邢应苔看着崇善的手。近三个月过去,崇善清减不少,云南山水养人,可一点没养到崇善身上去。
    他右手手掌又瘦又长,没什么肉了。
    “小叔,”邢应苔低声问,“你为什么搬走?”
    “……”崇善眼珠动了动,懒洋洋的样子,“云南环境好。我来找点素材。”
    “是因为我吗?”邢应苔根本不信,他说,“那天我去找你,听说你搬走——”
    崇善问:“哪天?”
    邢应苔一怔,下意识回答了。
    崇善放下筷子,怒道:“这么久之前的事,不要再提。你这个家伙,放假了才顺道过来看我一眼,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很烦很寂寞啊?”
    “……”
    尽管崇善怒到在饭桌上拍大腿,可邢应苔竟然隐隐有些放心,因为他好像又看到了平时的崇善。
    崇善这样说着,放下筷子又点了一根烟,他深深吸了口,慢慢吐出去,然后问:“你跟你同学怎么来的?”
    邢应苔说:“飞机……小叔,刚刚我骗了你,我和同学约的是明天,今天就是专程来找你的。”
    崇善眯了眯眼,问:“找我做什么。”
    “看看你。”
    “看完了,”崇善说,“然后呢?”
    邢应苔也不知道然后要怎样,他硬着头皮说:“就是想看看你。”
    崇善沉默着把烟吸完,然后揉灭在桌上。
    他问:“你什么时候走?”
    “今天晚上。”
    凌晨,邢应苔买的打折机票,不过没好意思和崇善说。
    崇善的手搭在桌上,一下一下很有节奏感地敲桌面。好一会儿,他沉声说:“……别走了。”
    “嗯?”
    “别走了,”崇善说,“留在这里,陪我。”
    邢应苔装没听见。他不敢回答。
    其实邢应苔来这里就是想跟崇善说,别喜欢我了,可也别搬走,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但刚刚崇善说的那句话,邢应苔就明白,都不一样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邢应苔低头吃饭,没再说话。
    只觉得有一道锐利而阴狠的目光,时不时从自己头顶飘过。
    机场离崇善家有段路程,邢应苔蹲在背包前,从那个巨大的背包里拿出不少东西。
    很多是杭州特色的甜品糕点,林林总总装了这么多,放到地板上,琳琅满目,好似要开一家甜点屋。
    崇善站在邢应苔面前,看他往外掏,也不制止。
    “这些是给你吃的,你冻到冰箱里,每天只能吃一块。”邢应苔边说边看表,“我还能再待一个小时。”
    崇善看也不看地上的东西,问:“什么一个小时。”
    “还有一个小时,我就必须去机场了。否则来不及。”
    “我让你别走。”
    “……小叔。”
    “……”
    邢应苔想了想,说:“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有人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
    崇善点点头。他就知道邢应苔不会单纯过来看自己一眼,这不,正事马上就要说了。
    崇善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要平静,他坐在沙发上,右腿搭在左腿上。他又点了根烟。
    邢应苔坐在崇善对面,说:“这话的意思是讲儿女和父母之间那种玄之又玄的关系。小叔,你知道吗?我八岁开始,就一直幻想自己今后娶妻生子。不为别的……”
    “……”
    “我想有个孩子。”邢应苔诚恳地说,“那孩子,也许是我的父母,是我的哥哥……我不信轮回,但万一呢。有些事,宁可信其有。”
    “……”崇善眯着眼,深深吸了口烟。
    邢应苔说:“小叔你人特别好,我觉得如果不是我……你……”
    “别说了。”崇善点点头,“我明白。应苔,你要拒绝我,也要选个好听的借口,说这种骗小孩的话,有意思吗?”
    “我没骗你。”邢应苔皱眉,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
    崇善没理他,继续说:“我人也一点都不好,三千人,当初我是告诉你了,这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邢应苔蓦地回想起那个天高气朗、阳光和煦的日子。
    虽然没过多久,但邢应苔莫名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记忆中小叔眨着眼,开玩笑一般对他说——
    “我一直觉得我的名字很不对,简直是大错特错。我不是一个崇善的人,我——只想作恶。”
    “酒池运舟,牛饮三千人。为非作歹,恶贯满盈。我要是说我的笔名是这个意思,你会不会很失望?”
    也像是那时一样,邢应苔摇了摇头。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说:“我走了。”
    崇善也没留。他像是很冷一样,把腿放在沙发上,整个人蜷在一起。
    邢应苔拿起桌上的水杯,想把水喝完再走。
    原本成双的杯子,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
    崇善撩起眼皮,开口道:“别喝。”
    邢应苔的手一停。
    崇善挺起身,说:“这杯子里的水,掺了我平时服用的安眠药。我用的剂量大,你受不住。”
    “……”
    “来我这里,你还敢喝我给你倒的水。”崇善冷冷道,“你想不想死啊?”
    邢应苔认真地说:“那你不应该告诉我。”
    崇善哼了一声,阴测测地看着邢应苔。
    
    第41章
    
    崇善哼了一声,阴测测地看着邢应苔。这几个月来,他瘦了很多,咬牙时,隔着面皮都能看清他牙齿用力的痕迹。
    崇善点了许多烟,有的没抽几口就撵在烟灰缸里,烟灰缸里歪七扭八地立着不少烟头,看上去就让人感到焦躁。
    邢应苔在这种焦躁的气氛中沉默了,他放下手里的水杯。
    崇善在他放下水杯的时候问:
    “……你非要和你同学出去玩吗?”
    “嗯。之前约好了。”
    “反悔怎么样,”崇善说,“又不是缺你不可,打个电话说不去。”
    “……不好吧。”
    “我看好得很。”崇善漫不经心地问,“你同学重要,还是我重要?”
    大概是崇善表现得太过正常,让邢应苔放心,他沉思一阵,用商量的语气说:“那好,我留下来。可是小叔,你……你要……”
    崇善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烟。
    邢应苔想来想去没想到更合适的表达方式,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要乖,不然我就走了。”
    闻言崇善微微一怔,他倾身向前,将手里的烟熄灭,然后坦然往邢应苔那边坐了坐,温言道:“当然。我最听你的话。”
    因为崇善刚刚郁结之际点了许多烟,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味道很刺鼻。
    连带着崇善身上都有这种味道。邢应苔凑到崇善身边,轻轻嗅嗅。
    大概是年纪的增长,邢应苔发现自己竟然不像高中时那样不能接受烟的味道,他甚至有点喜欢。
    然而崇善却误会了邢应苔的意思,他猛地站起身,说:“我去洗个澡。你收拾一下,一会儿我带你出去。”
    这可稀奇了。崇善洗澡没有什么奇怪的,可他是多么的讨厌出门,这会儿突然说带邢应苔出去,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
    结果洗完澡的崇善拿着车钥匙,往外走时,随口说了句:“就是去玩。”
    “……嗯?”
    “云南这么大,随便带你去逛逛。”
    “呃,这个……”
    “怎么?”崇善把车子从车库里开出来,打开窗示意邢应苔上来,他看邢应苔表情迟疑,说,“不要担心,我有驾照的。”
    邢应苔此时想的却不是这事。
    要知道——
    崇善这人,博闻强识,八斗之才,言语表达能力极强。路上有他作伴确实有趣。但能想象让崇善来当导游,只为带他玩玩吗?总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邢应苔一边想一边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问:“我们到底去哪里?”
    “随意。”
    “总得有个目的地吧。”
    崇善指了指车上的导航,没再说话。
    邢应苔给同学打了电话,委婉的说不想去了,他被组织者好生埋怨一通后,费尽口舌,终于过关。邢应苔几个月没见过崇善,要知道无论是高中还是大学,他都和崇善感情很好,突然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有些不适应。
    他想和崇善好好说说话,可看崇善在开车,不好惹他分神,只想下车后再谈。
    邢应苔还以为坐几十分钟的车就能到目的地,谁想这一走走了四五个小时,中间崇善停车休息了一段时间,而邢应苔则是全程睡过,一睁眼,天都很黑了。
    而这时崇善还在开车,邢应苔看看手表,惊道:“小叔,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这次崇善告诉他:“去找地方睡觉。”
    “……?”
    崇善指着导航仪上的红色标记,安慰着说:“快到了。”
    邢应苔揉着眼睛。车上开着暖风,温度不算低,可他长时间不动,就觉得腿脚发麻,只好四处挪了挪。
    崇善唤道:“应苔。”
    “嗯。”
    “你……”
    邢应苔微微皱眉,听崇善这么严肃的声音,不知不觉心情也有些沉重。
    只听崇善严肃地说:“你向后靠靠,挡住反光镜了。”
    “……”
    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后,路过一片颇为颠簸的山路,终于到达了一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从车上下来,邢应苔见到一幢别墅,装修别致,很有……崇善房子的特色。
    邢应苔一阵无语,问:“这也是你的房子?”
    崇善‘嗯’了一声。
    “你开这么长时间的车,就为来这里,”邢应苔觉得不可思议,“这有什么必要呢?”
    崇善说:“来这里比较方便。你看看你的手机,就知道这里没有信号,也没有网络。离这里最近的人家,要赶过来,也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外人轻易联系不到的。”
    邢应苔一怔,问:“方便什么?”
    “方便……”崇善大声地笑了起来,“方便我金屋藏娇。”
    黑暗中,四处回荡着崇善的笑声,显得有些阴森。
    邢应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也不害怕,跟着崇善笑了两声。
    崇善问:“你笑什么?”
    “哈哈哈,小叔……你用词……好好笑……”
    “……”
    崇善眯着眼看邢应苔。
    邢应苔说:“唉,小叔,你的房子可真是多。我毕业后工作,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成功?”
    “你想要,现在就给你。”
    “那怎么行。”邢应苔搓搓手,说,“这里好冷,我们进去说话吧。”
    打开门,走进房间,顿时感到一阵冷风吹来。
    崇善打开空调,问:“你饿不饿?”
    “饿。”
    “可惜,这里没人来做饭。”崇善说,“你先吃点零食,明早我再想办法。”
    邢应苔点点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里虽然偏远僻静,可别墅里格外干净,能看出最近才被人细心打扫过。
    邢应苔在一尘不染的浴缸里泡澡,仔细听浴室外崇善的声音。房间外宁静无声,他心想,我只在这里住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也没什么的。
    邢应苔心比天宽,过了一阵悠闲愉快的日子。虽然这里没有网络,也没有信号,但并不无聊。
    闲时他会和崇善一起看电影,但更多时候两人会坐在一张桌上,面对面读书。
    崇善收藏了不少原文书籍,书房里有一个直冲天花板的巨大书架。两人一人拿一本书,往往能度过一整个下午。
    邢应苔大一下苦功夫学过一段时间英语,本来以为程度算是过关,可看崇善这边专业性太强的书籍,还是吃力。
    吃力也读。
    邢应苔身边坐着一个活字典,可他从没问过崇善单词的意思,总是辛勤地翻一本被崇善翻得快烂了的厚字典。
    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没有外人过来帮忙打扫。崇善开始学着自己做饭,几次差点把厨房给炸了,右手手背上被滚油烫了两个水泡,卖相恁的可怜。
    邢应苔给他涂烫伤膏,道:“我说煮点面就好了,多方便。你非要炒菜,看,烫成这样。”
    崇善沉默了一阵,手指微微弯曲:“可也不能总吃面。”
    “那就叫阿姨来做饭啊。”邢应苔说,“术业有专攻,你在厨艺方面肯定没什么天赋。”
    不知怎么的,崇善突然生气了,他说:“没天赋就多练。我只想看见你,我不要其他人踏进这里半步。”
    邢应苔一怔,问:“什么?”
    崇善缓了缓,用一种平和的语气说,“你不要担心,我学东西快。其实做饭这种简单劳动,也不需要学。”
    邢应苔涂药的手一顿,几秒后缩了回来。他把药膏的盖子拧上,想了想,道:“小叔,我想和你说,我该回家了。”
    “……”
    邢应苔说,“马上要到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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