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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不断的红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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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林双明面前,谷雨一直装的都很乖,尽管他把林羽给迫害的够呛,林双明一点儿都不知道。因为林羽根本没有脸把自己的那些糗事跟父亲说。
  因为李尔曾经让谷雨帮忙医院接待过一个德国病人,所以这位林院长对他的印象非常好。
  看见谷雨,林双明笑容可掬的说:“谷雨,你也来看画展?”
  谷雨摆出非常乖乖仔的表情说:“我是来这里找工作的。”
  “好啊,年轻人是该找活干。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这次画展的画家,翟悦先生。”林双明把谷雨拉到跟前,将刚刚一直站在傍边没什么存在感的书生气质的男子介绍给他。
  翟悦?谷雨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好像从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当他抬头看见那人黑框眼镜后面的笑容后,他只觉头脑中一声嗡响。这是那个翟悦!是彦冬至喜欢的那位美术老师。
  翟悦穿着宽松的中式丝绸服装,如果无人介绍肯定不会有人认为他会是这些油画作品的画家。
  彦医生你万万想不到吧,你所想念的老师就在这么近的地方。
  被人直直盯着,翟悦有些不自在,用目光向林双明询问。
  谷雨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赶紧大方的自我介绍:“我姓谷名雨,就是二十四节气的谷雨,林院长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这个高帽扣的够大,也是时候。满足了林双明的虚荣心,才不至于将彦冬至的事情给抖出来,毕竟谷雨的私心是让两人再也没有机会相见。
  果然,林双明的表现完全如谷雨预料,非常高兴的拍着谷雨的肩膀笑着说:“这孩子,真会说话。”
  被晾在一边的林羽完全不战败,挑衅了半天,人家只需要跟他父亲聊几句,他就完全没办法继续上去撕咬犬吠了。
  多数外国客人在画展会场转了一圈,兴致缺缺的离去了。有几位外国客人则在几幅画作前用外语嘀嘀咕咕的讨论些什么。
  翟悦见状以为是商机,赶紧上前用他那有些拙劣的英文跟对方打招呼。不过对方似乎也不是来自英语国家,两人用西班牙语在交流着。没有理会翟悦。
  谷雨发现西班牙语他也可以说,但他现在还忙着对翟悦进行观察,他想知道这个人究竟哪里吸引了彦冬至。
  翟悦见交流受阻,跟酒店人员求助,希望能找人帮忙翻译。刚刚来面试过谷雨的那位“主任”出来了,听说客户需要西班牙语翻译,他们前台只有一人会西班牙语,那人今日还休假。“主任”显然被这个状况难住了。
  不为了帮翟悦,谷雨出面只为刚刚那位提供自己两次面试机会的OL女性,她穿着高跟鞋忙里忙外的找人,明显忍着疼痛在工作,还因为自己遭到林羽羞辱。
  谷雨拦住了第三次又要往外跑的那位OL女性,说:“我来试试。”
  在所有人异样的目光下,谷雨走到那两位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外国人面前用西班牙语攀谈了起来。
  三人说了一会儿。翟悦面露感激的看着谷雨说:“他们说什么?”
  谷雨有些不想翻译,毕竟对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两位外国人一位是策展员,一个是画家,对美术都有很深的造诣,见到这里有画展就兴致勃勃的来了。不过他们有些失望,因为画作构图呆板,色彩乏善可陈,有一张画作竟然感觉有抄袭莫奈的嫌疑。两人刚刚一直在抒发对画作的不满。
  谷雨看着翟悦期盼的眼神有些为难,这样直接翻译过来的话,太伤人,不翻译也不行。于是谷雨转身对那两人又说:“这里就没有你们觉得还可以的画作吗?”
  两人互相看了看,决定给谷雨个面子,于是指着一张完成性非常低的素描作品说:“这个还可以,不过明显没完成。如果完成了,真想再看看。”
  谷雨也是服了,翟悦是多急功急利,居然把没完成的画作都拿出来展出。不过至少刚刚那句可以翻译,于是就原封不动的将那两人的话翻译给翟悦听。
  翟悦一听,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谷雨见状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那两个外国人见状也比较奇怪,就问:“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不打算继续画了吗?”
  “这幅画是我学生的作品。他……大概放弃画画了。”翟悦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打算撇下这两个人离开。
  学生?谷雨在心中又开始呐喊,不会吧!不会吧!可是如果是翟悦现在的学生,他为什么说“大概放弃画画”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谷雨对美术不是很懂,这幅素描他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来画的是什么,但下面的标签写的是“自画像”。如果是彦冬至的画像,他肯定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
  谷雨为确认画作的作者,盯着画板的角落,他想找到画家的签名。但刚刚也说了,这是一幅未完成的作品,显然画家也觉得未完成,所以没有签名。
  见画展的画家离去,那两个外国人也决定离开。
  谷雨因为这次事情被酒店录用当客房服务员。尽管好消息不断,但他现在最想找到的是刚刚失意离开的翟悦。
  “翟老师!”谷雨在酒店大厅的饮茶角发现了翟悦,有些急切的叫出了声。
  去找翟悦,谷雨其实有些担心。如果不小心透露了医生的信息,可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
  “谷雨?哦,刚刚谢谢你。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撇下那么多人就出来了。”翟悦推了推眼镜,掩饰自己的窘迫。
  看着彦冬至也经常做的习惯动作,谷雨心中有着莫名的妒火,不过他掩饰的非常好。
  “没什么,只是刚刚的两位外国人里,其中有一位是圣伊芙兰美术馆的策展员,他对那位画作的作者很好奇。让我问问您,您能联系上他吗。”这些当然都是谷雨扯的谎话。
  听说对方是那么有名的美术馆的策展员,翟悦有些释然的笑了,说:“原来如此,我的画,他们一定很不喜欢吧。虽然我听不懂,但肢体语言我还是看得懂的。而且他们开始的对话,你没有翻译出来,是顾忌我的颜面吧。”
  谷雨心想‘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的。’
  见谷雨没有回答,翟悦又笑了笑,给谷雨沏了一杯茶,缓缓的说:“你帮我回绝他吧。我把画摆出来只是一个念想,如果有人跟我买,我也不会卖的,毕竟是他送给我的唯一的礼物。”
  谷雨心中这个着急啊,恨不得拿枪逼着翟悦交代他跟彦冬至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仍旧得隐忍。
  他循循善诱的说:“您为什么这么说?对于您的学生也许是个好机会。”
  “他很有天赋,哎……,是我毁了他。实话告诉你吧,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我只知道他没有参加高考,高中没毕业就从我家离开了,杳无音信,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独自去了美国。”
  “您家里?”
  “他高中时候,家里出了变故。我算是代替他的亲戚照顾他吧。不过……”翟悦奇怪的看着谷雨,他终于发现谷雨对这件事情的关心有些超乎一般。
  谷雨赶忙掩饰自己的关切,说:“哦,那好,我去回绝他们吧。”说完就急忙离开了。
  对于初次见面的人,谷雨当然知道翟悦不可能把私人的秘密分享给他的。但刚刚的那些对话,谷雨心中早已确定,那幅画的作者就是彦冬至。翟悦说是他毁了医生?果然是这个假惺惺的家伙对不起医生。
  画展结束的时候已经傍晚,谷雨站在那副“自画像”前,他想看明白为什么这个能称之为彦冬至的自画像。
  “你很奇怪,这幅画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翟悦不知何时回到了会场,突然出现在了谷雨的身边。
  “确实有些不懂,我不懂艺术。”谷雨摆出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
  “这是他取得名字。我其实也不明白,但看他作画的过程时,我明白了。一般画家自画像都是对着镜子,他对着一个玻璃球,那种雪花玻璃球,就是生日礼物什么的经常送的。据说他的生日正好是冬至,那个礼物是他父亲生前买给他的最后一个礼物。”
  听翟悦这么一说,谷雨有点看明白这幅画了,球形又雾蒙蒙的背景是那个玻璃球造成的,被球面扭曲了的五官在画作的边缘,与画作另一侧同样扭曲的一只手呼应。
  仔细看的话,谷雨觉得画作里面的人仿佛在哭。这下子他再也不用确认什么了,他十分肯定这幅画的作者就是彦冬至。
  谷雨没有跟翟悦告别,显得很没有礼貌的,推开他就冲出了饭店。他现在没有继续演戏的心情,他想马上见到彦冬至,想告诉他自己的心情!如果一遍他不相信,就说两遍!两遍不相信,就说三遍,直到他相信为止,一直说!

  ☆、富家女和短视男都难斗

  飞奔回到家的谷雨,有着满心的话要说,但看见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彦冬至,他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甚至屏住了呼吸,很怕吵醒他。
  蹑手蹑脚来到沙发边,谷雨轻轻的收拾起茶几上的碗筷,那是他昨天为冬至准备的晚饭。
  谷雨刚刚的心情很糟,但看见这安详的睡脸之后,心中泰然了许多,这是有多累啊,嘴边还挂着饭粒,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谷雨轻轻拿起那颗饭粒,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好像吃了颗糖一样的甜。
  “医生,你很过分啊!”谷雨叹了口气,说着坐到了沙发下面,“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其实,彦冬至在谷雨收拾碗筷的时候就醒了,只是失去了起来的机会,就只能这样装睡了。
  当谷雨将他脸上的饭粒直接吃掉的时候,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谷雨开始自言自语的时候,背对着他的方向,他看着谷雨的发旋,也陷入了沉思。对啊,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的表白,你为什么不信呢?”谷雨继续自言自语,“因为我没有过去的记忆吗?我已经不是你的病人了,记忆可以再去积累,旧的被忘记也不是你的责任,就不能看成是我们的因缘吗?”
  “……”
  “你知道吗?昨天你不能回来,我很寂寞。我……,我用你的照片□□了。”
  (Σ(⊙▽⊙〃a )唉?我的天,你说你拿我的照片干什么了?彦冬至差点直接坐起来,但因为想到那将是万分尴尬的事,于是继续装睡。
  “唉!我发现我是个醋坛子。李尔说过,你的过去我最好不要深究。但我真的忍不住。我今天回来之前,本来下决心再次跟你表白的,直到你接受为止。但这可能只能让你为难,唉!”
  谷雨从医院醒过来开始,他一直都很阳光,但现在他说一句话会叹两次气。是自己给他带来的烦恼?彦冬至趁着谷雨不说话的间隙,赶紧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假装自己刚刚睡醒,淡淡的说:“谢谢!挺好吃的。”
  因为彦冬至的突然起身让谷雨猝不及防,呆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对方。他只希望“□□”那句没被听到。
  彦冬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决定摆出最平静的样子,说:“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
  咔哒,房门上了锁,就好像心门上了锁。
  谷雨仍旧坐在沙发下面,盯着那扇关闭的心门。这就是回答吧。
  谷雨和彦冬至的同住生活就这样悄无声息,没有半个火花的开始了。
  彦冬至仍旧异常的忙。谷雨从那天以后就开始在那家酒店上班,两人几乎完全碰不到面。不过,他们就像有默契一般,谷雨上晚班之前一定会将晚饭和第二天的早饭都准备出来。而彦冬至也会将这些都吃掉。
  其实后来彦冬至有想起来那晚里奥的名言。但他在心中反驳里奥‘有时候大□□也不能乱中的,毕竟因为中头彩而闹出悲剧的事情也不少。’也许自己是中了头彩,但中头彩不等于幸运,也许直接等于悲剧呢。
  一个星期过后,谷雨买了一部非常便宜的手机,然后两人第二次在这间房子里说话。
  今天是彦冬至轮休的日子,谷雨也特意调了休。两人面对面一起吃晚饭还是第一次,但气氛超级沉闷。一直以来负责活跃气氛的谷雨也默默吃饭,完全不说话。
  吃完饭。
  “彦医生,我买手机了。”谷雨一边刷碗一边说。
  “哦。”彦冬至正襟危坐的坐在沙发上,他的姿势泄露了他现在紧张的心情。
  “把我的号码存上吧,医生。这样方便联系。”谷雨擦擦湿漉漉的手,抓出手机,噼噼啪啪的输入着电话号码,那是彦冬至的号码,他早就会背了。
  “哦。”
  “我拨过去了,你一定要存上哦。”
  “哦。”
  ……对话结束,待在客厅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的彦冬至仿佛逃跑般,躲回了房间。
  咔哒,盯着总是在他面前关上的房门,谷雨越发觉得自己变懦弱了。他没有勇气像以前一样,想到就做,推开房门跟彦冬至把话说清楚。因为他隐隐的觉得,真说清楚了,他们的关系就会变得连现在都不如了。
  谷雨跟李尔诉苦。李尔听到之后,却不厚道的哈哈大笑,“你长大了!哈哈,知道大人的烦恼了啊。”
  什么大人的烦恼!谷雨也重重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他们的关系不但没有前进反而后退了。
  没过多久,谷雨发现他的跟踪狂又出现了。那个女人居然发现了自己工作的地点。那敏儿一直以客人的身份出现,他完全没有办法。
  除了那敏儿总是在他身边乱晃以外,谷雨还发现了个怪事,不知是纯属巧合还是他自己多虑。萧孝礼居然成了彦冬至所在医院的代理律师,而且他也是波尔顿酒店律师团的一员。
  黄金周前夕,那敏儿再次住进了谷雨所在的饭店,而且还是总统套房。谷雨被指名做那敏儿所在房间的客房服务员。
  “又来了?”客房部领班郑欣欣看着眉头紧皱的谷雨问。
  “恩。不过我能应付。”谷雨拿上呼叫器,准备去看看叫他上去的那敏儿究竟有什么要求。
  “注意千万别惹火大小姐。她可是新康达投资集团董事长那正清的独生女。据说还是叶赫那拉的正统后裔呢。”郑欣欣有些担心的说。
  “哦?慈禧家的?怪不得呢。”谷雨想到了那个被高跟鞋踩坏的手机,这女人这么暴力,谁敢要。“不过没关系,她是叶赫那拉,我就是爱新觉罗。她自然得让我三分。”谷雨轻描淡写好让领班放心。
  来到十五楼,整个一个楼层就只有一个房间。刚出电梯,就看见那敏儿光着脚站在门口。
  “太慢!我要投诉你!”那敏儿气呼呼的威胁说。
  “行。去吧。”谷雨摆出了个请的手势。见对方只是憋红了脸,没有打算真去时,他又说:“您有何吩咐?”
  “给我穿鞋!”那敏儿坐到沙发上,翘起一只脚说。而她指的那双要穿的鞋是双需要系鞋带的旅游鞋。
  谷雨走进房间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是个看起来有些娘娘腔的男人,捂着嘴有些激动的看着自己。当听到那敏儿的要求时,那个男人慌张的问:“唉?不好吧,大小姐。”
  “闭嘴!站一边儿看着!”那敏儿一句话就让那人禁了声。
  谷雨对于这有些羞辱性的要求,并不觉得生气,他只觉得有些好笑。这简直是小孩子的把戏。于是笑呵呵的蹲下身给那敏儿开始穿鞋。
  不知道他这样做有什么异常,那个娘娘腔男人尖叫了一声居然晕过去了。
  “喂!小郑!小郑!这个废物!”见小郑晕过去,那敏儿也不穿鞋了,非常不文雅的从沙发上跳了过去,一边喊小郑的名字,一边扇他的脸,还一边骂,不过无论那敏儿怎么样,对方都没醒。
  见此情景,谷雨一边通知总台,一边将晕倒的人从地上抱了起来,谁知道这个小郑在他怀里的时候居然正好醒了,然后尖叫的声音更大了,还好酒店的玻璃窗够结实,否则得砸坏楼下的多少花花草草啊。叫声过后,客房部的领班和值班经理都飞速的赶来询问事情的原因。
  之后,事件的中心人物小郑窘迫的一边鞠躬,一边赔礼道歉。
  其他人都离开,又剩下谷雨和那敏儿他们三个的时候,谷雨终于忍不住问:“怎么回事?难道他有什么急病?”
  那敏儿自觉颇为丢脸,于是放任郑小豪自己坦白。
  “对不起,因为你长得很像我偶像。”郑小豪万分羞愧的说。
  “偶像?”
  “就是这个人。”郑小豪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正想要给谷雨看照片的时候,谷雨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李尔。
  “喂喂?谷雨,小冬晕倒……”
  李尔的话还没说完,谷雨的脸色就变的煞白,直接把电话挂了,也没心思理会那敏儿他们两人,急匆匆的冲出房间,直奔电梯。
  “喂!谁允许你走了。我还……”那敏儿追到电梯门口,接下来的话直接被谷雨能冻死人的眼神给冻住了。
  尽管眼神不善,但他仍旧礼貌性的说:“我今天有急事。改天再为您服务。”
  然后呼叫领班请假,接着又拨通李尔的电话。所有事情一气呵成,看起来他是那么的镇定,但实际上他手抖的非常厉害。
  那敏儿确实很想让谷雨好看,但她当然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不能惹,于是很女侠的说:“你着急去哪儿?我开车载你去。”
  谷雨本想拒绝。
  那敏儿又说:“算是还你刚刚的人情。”
  谷雨没说什么,默认对方跟着了。
  跟李尔了解了情况后,才知道彦冬至晕倒在他们医院同事聚会的会场。
  今天是院长林双明生日,医院的同事借机公费聚一聚。彦冬至对于这种活动基本不参加,但今天是林院长亲自邀请他,他也没办法拒绝。
  林双明有自己的小算盘。彦冬至从学术研究会回来以后没多久就提出了辞职,彦冬至是他们医院的招牌医生,他怎么可能会放走呢?但是,人家是外聘医生,跟他这种事业编制的不一样,想走就走,他这个院长根本也没什么能栓得住人家的东西。于是他想着借着喝酒好好拉拢一下对方,毕竟工作中气氛太沉闷,换个环境把辞职的根本原因说开了,也许对方就不走了。
  不过,林院长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他那个败家儿子会坏他的事。
  既然是生日聚会的主人,又是院长,平时没机会拍领导马屁的,现在都过来给林双明敬酒,于是酒量不太行的林双明还没等开展工作,就醉倒了。
  林羽早就听说过关于彦冬至的一些传言,曾经蹲过少管所,跟自己的老师搞同性恋等等。自从他听说这些传言后,他就开始注意彦冬至了,彦冬至在医院唯一拿下眼镜的那次,不但煞到了谷雨,也让林羽起了歪心。如果是那样的美人,尝尝也许不错。林羽早就开始找机会下手,只不过一直都没得到机会,今天对于他来说,简直天赐良机。
  林羽也真是蠢到不行,他从医院偷了点麻醉药,但是他居然不知道麻醉类药物的使用是需要避开酒精的,否则会发生危险。
  然后,彦冬至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了,而他倒地之前喝了林羽给的一杯香槟。
  林羽也被这种状况吓傻了,李尔刚抓住他的衣领子,他就什么都招了。但彦冬至必须马上送去医院洗胃,就近的医院是海门五三零医院。

  ☆、誓约之吻

  那敏儿的车技绝对是职业级别的,在马路上穿来穿去,一路上大概吃了不少罚单。本以为她是矫揉造作和颐指气使的代名词,当说到答谢的时候,那敏儿却非常爽快的笑着说:“不用太在意,只要以后遇见我的时候别总是黑着脸就行。”这一次,谷雨对这个女人的印象有些改观。
  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李尔正好等在门口。
  看见李尔,谷雨顾不得跟那敏儿说谢谢,就跑了过去“冬至呢?他人怎么样?”
  看见谷雨急的脸色煞白,惊讶的神色闪过李尔眼底,他很快就微笑着说:“别急,刚刚洗了胃,已经没事了,只是在睡觉而已。”
  唉!听到李尔说没事时,谷雨只觉得力气瞬间消失殆尽,他险些扑通跪倒在地。
  那敏儿站在爱车边上,脸色怪异的看着李尔和谷雨。李尔注意到了来自女人异样的目光,就问谷雨同行的人是谁。
  “哦,李尔大哥,我还是得亲眼看看才行,你帮我照顾她吧。”谷雨说完就把这两个初次见面的人给甩在了门口,自己冲入了医院。
  李尔心说,‘照顾?照顾什么?’两人寒暄了几句,没什么可继续的对话了。他就把看起来不是很情愿进医院的那敏儿也带了进去。
  谷雨推开单人病房的门,里面的人因为麻醉的效果仍旧还在酣睡。均匀的呼吸,伴着月光,看起来极为安宁。
  从走入病房到病床边,一共两三米的距离,但谷雨每走一步,胸口的憋闷就加深一分。
  谷雨怎样也忘不掉当他听说冬至晕倒时的心情,感觉世界都在坍塌,时间正在凝固,血液早已冻结。如果真的从此要失去冬至,他真的不敢想象未来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不行!才不要管那些狗屁不通的大人烦恼,反正我就是小孩子了。谷雨在心中终下决心。
  就好像上帝听到了他的心声,病床上的人在慢慢转醒。
  “嗯……”彦冬至只觉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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