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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不断的红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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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上帝听到了他的心声,病床上的人在慢慢转醒。
  “嗯……”彦冬至只觉得难以抑制的恶心感,让他刚刚转醒就反射性的将身体探到了床外干呕。
  “冬至哥,你没事吧。舒服点了吗?”谷雨一边拍着冬至的后背,一边说。
  “嗯?你怎么……,我又为什么……”彦冬至对于自己为什么在医院躺着完全摸不到头脑。
  “先别说这个。冬至哥,我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谷雨低沉的语气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彦冬至虽然直觉不妙,但他此刻完全没有逃脱的力气,只能在脑内寻找拒绝的语句。
  “冬至,我喜欢你!我爱你!跟我结婚吧。”
  “结婚?”这两个字直接把彦冬至存在脑子里的拒绝全都吓飞了。“你有没有常识?还是你眼神有问题。我是男人,如果不确定,要不要给你看看我的老二!”在虚弱的状态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彦冬至有些疲惫的只能靠在床上调整呼吸。
  “怎么不行?去美国加州,或者北欧荷兰都行。在中国同性不可以结婚,不代表全世界哪里都不可以。难道你认为自己喜欢同性是错的吗?还是你认为我不应该喜欢同性。
  “……你不应该。”
  “为什么?为什么你自己可以,我就不行。”
  “你是正常的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们同性恋者总是希望不被歧视,被平常看待,可是你们不是一样总是要将自己和正常人区分开来。”
  “不是这么回事?”感觉完全说不过谷雨,彦冬至郁闷的转身,背对着对方。
  “你就只会逃!”谷雨狠狠撂下话,从病床边站了起来。
  彦冬至听见椅子的声响,还以为对方打算离开,有些失落,但又有些安心,催眠一般的不断自我安慰,这样就好,这样很好了。
  但他没想到,谷雨搬着凳子突然出现在眼前。“我不会让你逃了!”就像发出最后通牒一般,定定的看着彦冬至。
  “你再转回去也是没用,反正你还不能下床。就算你出院,别忘了我跟你住在一起。我们就一直这样不温不火,每天战战兢兢的处理与对方的关系,你能忍受,我不能了。”
  “……”
  “若今天躺在这里的是我。你还能如此平静吗?”
  “别胡说!”
  “反正我没办法平静,如果让我放弃与你相恋,十年后我一定后悔。”
  “……唉!”彦冬至叹了口气,只好投降。“我不逃了。但我不能接受你的告白。”
  “为什么?”
  “我以前的……情人关系很乱。”
  “我虽然不记得我的过去,估计我也是。这个不能成为让我退缩的原因。”谷雨反驳的声音非常平静。
  “总之就是不行!”彦冬至只觉得今天他状态不好,更不可能赢得了这场辩论。
  “这我不能接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请用合理的理由说服我。”
  “你是我的病人,你比我小很多,你没有以前的记忆。而且说不定你很快就会忘记我,这就是关键行了吧!”彦冬至被气的脸色通红,他不想讲这些,但今天真的被逼到了墙角。
  “这就是你一直顾忌的东西?一直让你裹足不前的东西?”谷雨本来冰冷的眼神此刻变的柔和,他拿起彦冬至放在床上的一只手,对着手背轻轻的吻了一下。
  这一吻吓了彦冬至一跳,但他无论怎么用力,也没办法将手从谷雨的手中挣脱。
  “我两个月前就出院了,冬至哥,你忘记了吗?我已经不是你的病人了。我是比你小,著名物理学家杨振宁的妻子比他小多少你知道吗?不会不知道吧。我是没有之前的记忆,可是这跟我爱上你,你爱上我有什么关系?”
  “有……”彦冬至的反驳没能说出口,他的唇被谷雨用一只手指给封住了。
  “没有。我很年轻,应该未婚,就算我不是看起来的这般年轻,我手上没有戒指的痕迹,应该也不用担心我有老婆。就算有,我已经失踪五六个月了吧,没有任何人来找过我,难道这些还不够证明我是孑然一身吗?”
  “……”
  “李尔提醒过我,失忆症是很麻烦的病。我可以忘记过去,可能某一天我还会忘记现在。这是你担心的真正原因吧。我之前也担心过。”
  “……”
  “我答应你。不是,应该是郑重承诺你,我不会忘记!如果我真的忘了,我相信我会再次爱上你。”
  呜……,彦冬至听到这里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他羞涩的别过头,在谷雨面前哭,这是第二次了,为什么在谷雨面前,他总是控制不了情绪,明明没在任何人面前示弱过,明明一直伪装的很好的。
  等彦冬至稍微平静了些,谷雨轻轻托起他的脸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睛问:“我可以吗?”
  “……,我不知道。”全乱了,最后的王牌也被谷雨驳倒,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你不知道。要不要试一试?试一试忘记那些烦恼,听一听你心里真正的声音。”
  为什么此刻谷雨的声音听起来会这么的性感?彦冬至疑惑的抬起头,看见了那双让他坠落的琥珀色眼眸,月光中那双漂亮的眼睛闪着真挚的光亮,溢满了怜惜爱意。
  心声吗?我的心……,彦冬至仿佛被谷雨刚刚的话洗脑了一般,摘下了眼镜,眼神迷离的看着谷雨,向前一倾身,四片唇轻轻的碰到了一起。
  唉?这次轮到谷雨惊讶了。他的冬至好直接,惊讶很快就变成了激动,他不再犹豫,双臂紧紧的环住了彦冬至,将刚刚的轻吻激烈的加深了下去。
  “呜……,嗯……”彦冬至被激烈的索求,他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
  激烈的五分钟过去,谷雨终于放开了已经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嘴唇。
  房中的绮丽氛围,被突然的轻咳声打破。
  “咳”李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别的地方,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被熟人撞见,彦冬至的脸一下子红的好像番茄,赶忙挣脱了谷雨的怀抱,尴尬的不知道如何自处。
  谷雨却自然多了,站起身走向李尔。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那敏儿已经回去了?”
  “哦,你说那个女的。她刚刚看到你们……,然后就……”李尔不细说,谷雨也能完全明白事情的始末。不过他一点也不觉得烦恼,他从未觉得应该将自己跟彦冬至的关系遮掩起来,向全世界宣告才好,这样能赶走那些讨厌的苍蝇。

  ☆、嫉妒心

  李尔和那敏儿来到病房时,谷雨和彦冬至还正在说话,李尔听到一点关于失忆的话题,觉得这种个人隐私还是别随便让人知道为好,于是又带着那敏儿到角落里聊天。
  那敏儿对于谷雨非常好奇,李尔也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女人对谷雨的别有用心。对于今天谷雨急急忙忙来看望的人,她更是好奇。
  李尔不想说多,哼哼哈哈的如果蒙混不过去,就把谷雨和冬至编排成了兄弟两。因为不想被老婆随便猜忌,李尔也不想跟时髦的漂亮女人独处时间太长,想着两人也差不多聊完了,于是就带着那敏儿再次去了彦冬至的病房,谁料想正好看见两人抱在一起吻的天昏地暗。
  那敏儿看见病床上跟谷雨接吻的是个男人的时候,她就像是变成了石雕,双脚一动不动的被钉在了病房门口。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不停地摇头,似乎只要她否认,这事情就不会是真的,但无论她怎么摇头,眼前的情景都不曾消失,而她一直关注的人,一直希望能温柔的看自己一眼的人现在正激烈的索求着一个男人。他吻的忘乎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在这里站了好几分钟。
  啊!原来是这样,所以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所以他说自己是低俗的女人。他是恶心的同性恋!恶心!恶心!全都恶心死了!
  那敏儿在心里不停地咒骂,却完全控制不了夺眶而出的眼泪。她也不管自己穿着十几厘米高的高跟鞋,飞快的逃离了她认为最恶心的地方。然而结果自然是凄惨的把脚扭伤了。凄惨的她看着医院门口,她知道没人会追出来,可是她还是期盼的回头看。
  她怎么会这么的不堪?那敏儿坐在地上哈哈大笑。如果刚刚让小郑也跟着,现在也不至于连车也开不了的不知道怎么办。
  上帝关上了一扇门的时候,会打开另一扇门。她曾经俯视甚至鄙视过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那总,你怎么了?”萧孝礼看着坐在地上的那敏儿,有些怜惜的说。
  这个曾经她认为是非常无趣的男人,穿着运动服的时候看起来是这样的有魅力吗?那敏儿知道自己现在的脸一定很惨,于是低着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后说:“如果你什么都不问,我就让你送我回去。”
  萧孝礼很讶异,但只有一瞬。他轻笑了一声,接着果然什么都没问,直接拎起那敏儿那已经折断鞋跟的鞋子,抱起因为太过惊讶而微微挣扎的那敏儿,朝着他非常熟悉的那辆银色宝马走去。
  “送你去哪里?”萧孝礼上车后只问了一句。两人的宝马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如果别的男人能够填补心中的空缺,那敏儿也不会那么痛苦了。在她的房间,两人虽然缠绵许久,但结束后那敏儿就把萧孝礼给赶走了。她无法放弃,因为她不甘心。
  她用从李尔那里得来的支离破碎的信息开始聘请征信社调查彦冬至。
  没过几天,她就拿到了关于彦冬至的调查报告。看着报告,那敏儿不禁哈哈大笑,弹踢着白玉般光洁的小腿。因为那个被谷雨喜欢着的男人的过去真的是太精彩了。
  看完全部,那敏儿将报告恶狠狠的摔到桌子上。自己不被喜欢是因为自己还不够资格当垃圾是吗?那敏儿,抓起衣服,气冲冲的拿着那份报告出门去了。
  她要告诉谷雨,他被骗了!那个叫彦冬至的人很糟糕,她要告诉他,不要选择他。嗯!没问题的,知道了这些,任何男人都没办法再继续跟那样的人相处下去了,因为那人手里可是有着一条人命。
  如果那敏儿此时有照镜子,她一定会被自己狰狞的样子吓到的。
  这几天,谷雨和彦冬至悠闲的在家过着二人世界,因为彦冬至大病初愈,两人目前还只是止于接吻和抚摸的阶段,谷雨不想给他的爱人的身体带来太大负担。如果要做,一定要在一个非常浪漫的气氛下进行。
  两人没有外出游玩,只是在公寓周边逛逛街,一起去超市买菜,一起看不卖座的电影,一起到书店的动漫专区蹭书看,一起去骑行,还打算过几天一起到健身房切磋武艺。时不时相视而笑的时候,他们心中的想法似乎能通过眼神传达,‘只要跟你在一起,哪里都是最浪漫的约会地。’
  仿佛以前纠结的问题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他们待在一起很自然,很放松。作为交往纪念,彦冬至送了谷雨很多新衣服,毕竟总是穿别人的旧衣服,不利于身体健康。两人走在街上,谷雨太过帅气的外表总是引来无数侧目,时不时还会有人偷拍,但每次如果彦冬至发现了,他一定会要求对方删掉照片,态度强硬的有些过头。谷雨对此有些意外,是吃醋吗?不至于为这种事情而醋劲如此大吧。
  一天,谷雨说自己被一个影视公司的人搭话,问他有没有兴趣进入娱乐圈当演员,他很兴奋的将这个消息说给彦冬至听的时候,本期待着对方为他高兴,或者给予些鼓励的。
  他没想到这事会遭到彦冬至的激烈反对,“不行!坚决不行!”因为突然喊的太大声,彦冬至瓷白的脸颊泛起潮红,他不安的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
  “冬至?”谷雨本想问为什么,但他联想到之前冬至对于他被偷拍时的反应,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温柔的从冬至身后环住他,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好,我拒绝他。放心吧,我哪里都不会去的。以后我会注意,不让任何人拍到我,我也不在网上传播我的照片,你看这样行吗?”
  被突然说中心思的彦冬至顿时感觉双颊像火烧一样,他想辩解什么,但张张嘴又放弃了,只低声的“嗯”了一声。
  “你知道从背后抱住我是很危险的吗?”彦冬至转过身面对着谷雨说。
  “是吗?不知道哦。”
  “你是唯一一个不会被我摔出去的,不过说实话刚刚我差点把你摔出去了。”彦冬至在谷雨的脑门上爱怜的轻轻一弹“下次别从背后突然抱过来了。”
  “唉?为什么?我很喜欢从背后抱着你的感觉,你的耳朵好像很敏感。”谷雨说着故意使坏去在彦冬至耳边吹气。
  “喂!”被谷雨温热的气息撩拨的有些窘迫的彦冬至若有似无的挣扎着。他不知道该推开好还是该就范好。“我说正经的呢。”
  “好,说正经的。为什么不行呢?难道你有什么心理阴影?”谷雨抱着彦冬至坐了下来,丝毫不打算放开怀抱。
  “……”
  彦冬至沉思许久,发现谷雨一直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热切的望着他,于是就把他在美国的经历告诉了谷雨。不喜欢别人在背后靠近他是因为在美国被比利从背后□□了。
  “……”
  “这沉默代表什么?”彦冬至有些担忧的问。
  “我跟你发过誓,以后就说实话,所以我就照实说了。我现在很不高兴,但又有一点高兴。”
  “很不高兴?”彦冬至的声音透着担心。
  “我不但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不是第二个。”
  “笨蛋!”彦冬至有些气恼有些羞愤的敲了谷雨的脑袋。
  “但你坦白跟我说了,所以我原谅你了。我挺高兴听到这一切的,毕竟这代表了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了。”
  看着谷雨的笑容,一阵忧愁袭上了彦冬至的内心,还有老师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你还没说。”
  谷雨的声音让彦冬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想知道,你和那位老师之间的事情。毕竟那天你哭的那么伤心。”谷雨说着把彦冬至的脸转向对着自己,用雨点般的吻轻轻的吻着他最爱的人,从微微发抖的双唇,到直挺的鼻梁,再到有些惊慌的眼睛。他用吻告诉他,‘不要担心,把你的伤口给我看吧,我来帮你处理,让你不会再痛了。’
  “……,我……”彦冬至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于是挣脱了谷雨的怀抱,只说他要出去买点东西,于是就急匆匆出了房门。
  被逃习惯了,谷雨惊讶的发现他居然不会坐立不安了,大概是因为刚刚彦冬至把自己的过去展开了一部分给他看的缘故吧。
  彦冬至离开不久,门铃就响了。谷雨在心中暗笑,冬至是个马大哈,钱包忘了吧。
  开门后,看清楚来人,谷雨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那敏儿依旧气势逼人,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十分不耐烦的盯着房门,门开的一瞬间看见谷雨的脸,她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真不知道要是遇见彦冬至的话,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跟踪狂升级了啊?我说大小姐,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我喜欢男人,请不要总是跟着我了!”谷雨没有让那敏儿进门的意思,身体堵着门口一点缝隙都不留,满脸的嫌弃,分分钟要赶人的表情。
  “你不想知道你的男朋友与那位美术老师之间的事情吗”那敏儿扬起下巴,一副说到别人痛处的得意表情。
  听到这里,谷雨眯起眼睛,思维飞快的运转着。这女人找到这里就代表已经彻底地调查了一番冬至吧。我已经知道了很多,就只剩下最后的一点儿,而这女人偏偏就拿这一点点的事情来钓我。冬至的过去太复杂,她别的不挑就挑我不知道的这一点,看来是很严重的事情。
  谷雨冷笑了一声,“你是上门来兜售无聊的八卦杂志吗?不好意思我对此毫无兴趣!”说完就要把门关上。谷雨的心思是,就算要知道事件的始末,也不想从这个女人嘴里听,而且冬至哥最终会想通,会打开心扉,才不要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被这个女人捣乱。
  被硬塞了闭门羹,那敏儿鼻子差点没气歪了。第一次过招,她就败阵,不过她反而笑了。对着紧闭的房门再次发起攻击,这一次可不是温和的按门铃了,而是用脚踹。
  “你这暴力女!再踹一下我报警了。”谷雨这次真的有些怒了。
  “报警呗,我把彦冬至的调查报告也发给警察一份。你不感兴趣,有很多人感兴趣。比如房东,不知道有谁愿意把房子租给乱交的同性恋。再比如医院的患者,不知道谁以后还愿意接受肮脏的同性恋的治疗!”
  “你!”这回谷雨被人拿弱点威逼着,确实没办法再发火。一把扯住那敏儿,在她的话还没有引起邻居注意的时候,把她扯进了房间。

  ☆、伤疤

  “行!你说吧。你想说什么赶紧说,说完了赶紧滚!”谷雨不想再用礼貌的词语,非常粗鲁的把那敏儿丢入沙发。
  “你自己看!”那敏儿把报告书丢在茶几上。
  “懒得看。要说快说,不说快滚!”
  “好,就说他精彩绝伦的高三吧。虽然我认为他不知羞耻的……”那敏儿的话被谷雨突然的一拍桌给打断了。
  “注意你的言辞!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早抽你了。”
  “……哼!”那敏儿被刚刚那声响着实吓到了,而且谷雨现在那可以杀人的眼神也盯的她不是滋味。逞强的扬起下颌,读起了报告,“被叔父袭击后,因为伤害事件进了少管所,高三的时候离开少管所,住到了当时的美术老师家。”
  “说点新鲜的!”谷雨不耐烦的用手指敲着桌子。
  “当时美术老师的未婚妻发觉两人暧昧,于是到学校去找过他。”
  “……”
  见谷雨不说话,那敏儿继续读:“那位未婚妻于当天死于坠楼。当时有很多目击者,有的说听见女人喊‘你为什么推我。’有人作证说彦冬至没有推那个女人,那女人自导自演。加之家属没有上诉,于是事件就不了了之。”
  “然后呢?没了?”谷雨讥讽的看着那敏儿,觉得这故事满不如他开始想的那么糟糕。他承认这是个悲剧,但这事情能说明什么?如果这就是冬至一直的心结,那无非就是愧疚。但为什么要责怪冬至一个人?那位老师就没责任了?因为冬至是同性恋所以就该承担所有责任?
  “你还要什么?这还不够?”那敏儿把报告摔打的啪啪作响。
  “大小姐,你真是没见过世面。冬至在美国的事情,你报告里写了吗?”
  “没……,没有。”
  “哼!美国的事情更精彩。你还是再花点钱找个靠谱点的侦探吧。”谷雨一伸手比了一个请君离开的手势。
  “你!”见自己没能让谷雨改变心意,那敏儿气的满脸通红。不死心的说:“是他杀了自己老师的未婚妻!你居然盲目到如此地步。”
  “盲目?不都说爱情是盲目的吗?我愿意盲目,要你管那么多。再说了,警察都没给他定罪,你是哪来的神父吗?代替上帝来定罪的?”谷雨毫不客气的反驳,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啊……”那敏儿这时,突然看着玄关的方向愣住了。
  谷雨顺着那敏儿的目光看过去,彦冬至一脸的惊恐和无措。
  “对了,你自己说。彦医生,我就不卖关子了。我喜欢谷雨,我能给他任何他想要的生活,而你作为杀人犯,你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吗?”那敏儿咄咄逼人的朝着彦冬至发问。
  “我……”彦冬至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
  他不喜欢现在这种状况,刚才他说出去买东西只是借口,他想出去理清思路,准备回来跟谷雨把一切真相都坦白。
  刚到门口,发现家门居然开着,里面传来一男一女激烈争吵的声音,他仔细听了一会儿,得知他们在说的正是自己尘封已久的记忆。
  那敏儿的脸此刻与老师的未婚妻几乎重合了。“我永远诅咒你们!”这句话让彦冬至痛苦的蜷缩着身体,他不想听见,但是他做不到,因为那声音不是来自外面,是来自他自己的脑中。
  一直以来,他承认了诅咒,接受了不幸的命运,他不断地给自己暗示,他不能够幸福,他没资格得到。在比利那里,即使得到了关怀,他会蓄意把那温柔毁掉,他只能是不幸的,只要他觉得幸福,这个声音就会出现,他不要听了!
  啊……!彦冬至失常的嘶吼了一声,抱着头啜泣着,就像个犯错误的孩童。
  “喂!你个大男人哭什么?你说……”那敏儿话还没说完就被谷雨扯了个踉跄。
  “你让开,还有你给我闭嘴,否则我就把你的嘴撕烂!”谷雨的眼神传来无声的威胁,他似乎在说‘为了所爱,杀人在所不惜。’
  被那眼神吓的完全不敢再放肆,那敏儿懦弱的蹲在一边。
  “冬至哥,你怎么了?没事,没事,看看我!我是谷雨,别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面对彦冬至,谷雨刚刚的戾气顿时消失,用温柔至极的声音哄着。
  但是,彦冬至的精神似乎极端不稳定,对谷雨的话完全没反应,依旧不停的哭。然后突然说:“是我!是我杀了她!是我!呜……,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跳下去?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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