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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猫把对家变到了我床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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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原扬了扬嘴角。
  只是他这一腔情思颇有几分少儿不宜,见卫秧懵懵懂懂的,心道小澄哥哥我可给你拣了个便宜弟弟,轻轻推了推发呆的小孩,说:“赶紧吃吧,菜全凉了。”
  羊肠山路弯弯绕。
  敬原觉得他离开卫澄快一个世纪那么久了。
  第一天的拍摄要在吃完晚饭后才算正式收尾。
  晚上这一顿在卫秧家吃的,路崎岖陡峭,过崖时敬原都觉得心惊肉跳了,卫秧在前头唱歌,他的歌声确实清亮,气息很足,调子起来,那种力量仿佛可以破开山壁千仞。
  走到半途敬原回首,见峦上灯影沉浮,星星点点,状似萤火。虽然微弱,足够照夜。
  他们晚上吃的是柴火饭,敬原在动手做事方面不跟生人摆架子,自告奋勇去烧火,呛了个黑脸,被小尾巴卫秧无情地耻笑一通,敷了一脸冷水才冲干净,搓着手到山坡上去。
  山里条件艰苦,他一颠进来手机信号就基本告废,将将来得及报个平安,敬原呼着热气,手机举得老高,走来过去,终于接受到了一点微弱的反馈。
  '卫澄:想你的事想得头都秃了
  卫澄:你还真给买过防脱洗发水?有用吗,我也去订一箱?'
  敬原:?'目瞪狗呆。jpg'
  我才走半天,你至于想我想得都开始掉头发了么!不要啊哥,你可是个爱豆?!
  他又不甘心地把手机晃了晃,跟里面进了水得甩干净似的,也猜到是网差得信息没能接受全,不过由于脑补的“小澄哥哥对镜梳妆边梳边脱发,择着毛衣上落下的发丝,凄凉得宛如烛光里的妈妈”的画面过于鲜活,打字问道:
  敬原:你的头发怎么了?
  同一时间,沪市。
  气鼓鼓地自己刷掉全部碗的卫澄正在给橘日天洗澡——尽管日天已经是一只成了精的噬元兽,水的威力对它仍然不容小觑——听见手机的震动音,他见是敬原的消息,连手上的泡沫都顾不上冲就准备给人回复。
  界面上显示如下:
  '卫澄:那个,小原,你看微博了吗?
  卫澄:见笑啊……话说为了这个方姐还半真半假地跟我抱怨最近为了搞公关鸭梨山大,说她,呃那什么
  卫澄:想你的事想得头都秃了
  卫澄:你还真给买过防脱洗发水?有用吗,我也去订一箱?
  敬原:你的头发怎么了?'
  答、答非所问啊这是!
  他这主旨可不是旁敲侧击叫敬原去听那首歌么?怎么回得这么驴唇不对马嘴……难道是嫌难听?不对不对,他敢!所以莫非是——害、臊?
  行吧,管他三七二十一呢,敌不动我不动。
  '卫澄:啊?我没怎么,我说的方姐。真辛苦呢,我不是觉得元旦送的护肤品有点太微薄了嘛,想过年之前再送别的,洗发水也是我开玩笑而已,具体等你回来合计?
  敬原:嗯。我网差没看见前面的
  卫澄:我想也是= =
  卫澄:怎么样?那边还习惯吗?吃晚饭没?'
  看到对方关切的话语,敬原把手机贴在心口,笑了一下。
  '敬原:吃了,当地一户人家的盛情款待
  敬原:这家人也养了一只橘猫,比小橘苗条多了,而且真的会抓老鼠,人送外号“警长”
  敬原:他们这边饭菜做法重油重盐,但是很地道,食材是自家提供,说那个鸡都是放在山里满地跑,要吃的时候再抓
  敬原:肉质也好,嫩而不腻,可惜不能给你带回去尝尝'
  他打字速度很快,只是网渣得根本就是块烂豆腐,只好一边走动着暖和身体,一边等着对话框左边那个加载条大风车似的不停转啊转,好歹是发出去了。
  然而呈现在卫澄眼前的效果十分惊悚:
  '敬原:吃了,当地一户人家的盛情款待
  敬原:这家人也养了一只橘猫,比小橘苗条多了,而且真的会抓老鼠,人送外号“警长”
  敬原:肉质也好,嫩而不腻,可惜不能给你带回去尝尝'
  住手啊你对人家的猫做了什么???!!!
  想想都不可能而且猫肉不是酸的吗,等等他当着自家十一斤重的主子面发散到了这一步简直令人发指其心可诛,卫澄一边胆战心惊地把手上沐浴乳之类的冲掉,一边怀疑究竟是漏了一句关键的什么才能把话题引得如此吊诡。
  而半死不活泡在浴缸里吐魂的橘日天凑过来看,鬼叫,“敬原,你在杀猫!”
  “别闹!”卫澄头发都给甩上了水,恼火说,把手机放了,先给橘日天擦身体,开着吹风机呜噜噜地烘干它柔软的皮毛。
  '敬原:那个小孩挺有天分的,他也姓卫,准备上初中
  敬原:生孩子走的,当然关键还是大山里,留不住人,呆满一年转岗也是国家政策'
  ?????等等等等,再聊下去要上法制新闻了!谁家孩子这般早熟啊!!
  橘日天歪着脑袋,出谋划策:“我觉得你们还是拨电话吧。”
  卫澄生怕敬原又给他讲什么奇人怪事,点了点头翻开通讯录。
  事实证明打电话效果还是好过聊微信,除了耳边一直有沙沙的杂音之外没别的缺点,敬原接得很快,“喂”了一声,卫澄后发制人,说:
  “哪个小孩还能生孩子?”拜托我们这不是ABO也不是生子文!
  敬原“……”,无可奈何道:“天呐……这网是黑洞吗!”
  他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卫秧的天赋和兴趣,以前启发过他的老师如何离的职。
  我去,卫澄在那头笑了起来,说:“所以刚刚是吃了什么?网不黑洞,我的脑洞才是,还以为你吃猫肉呢。”
  “晚饭么,是鸡啊?对了小澄哥哥你看过大白鹅么——”
  两人你来我往地聊了几句,从被鹅撵出十里地的摄像哥们到工作室公关部部长临危受命加了个班,敬原正要细问原因,卫澄在那边吸了一口气,浅浅吐出来,他的声音是那么近在咫尺,烘得敬原耳朵发痒。
  “后天早上飞机,对么?”
  “是,”敬原能感受到浮动的那种一触即发的微妙情绪,应道,“我会马不停蹄往回赶的。”
  卫澄有点严肃地,“没事,安全至上。”
  “——好。”
  卫澄其实还是很想提视频的事儿,屡次意图开口,到嘴边又赧得不行,把手机都握得发烫了,“那……那你有没——算了,”他长长地出气,柔和地说,“小原,早点休息。”
  敬原没头没脑地应了,“嗯。”感觉自己成了十七岁时手足无措的愣头青。
  他挂完电话,抬头却见光河璀璨,天心月圆,尽管风声呼啸,心口却是灼烫的。群山连墨,寒鸦栖枝,但既然有人家烟火,彼此融合倒像一个蛋糕上和谐的诸般要素,嗅或尝,甜得都令人满腔如蜜。
  他调出摄像头拍了一张,虽不甚满意,可欢喜已经胜过了任何理智。
  敬原:'图片'
  敬原:月亮真好看啊
  卫澄:'图片'
  卫澄:我这边也是
  卫澄:小原……记得去看微博。
  卫澄:不说啦我陪日天玩去了!
  敬原心跳越来越快。他好像要交白卷的考生,却又好似知道自己肯定能得一个满分,边左走两步右移两步,上蹿下跳地蹭网,终于跋山涉水一样越过了红成一片的转评赞,找到了卫澄。
  好卡好卡好卡——就在敬原抓耳挠腮的时候,视频刷了出来,卫澄的声音传着,飘荡在风中。一秒、两秒、三秒……敬原“啊——啊——啊————”地叫嚷起来,激动万分,脚下一滑,直接沿着五六米高的坡脊溜了下来,摔得屁股火辣辣疼,登时方圆二十米内的狗齐齐叫了起来。


第18章 
  小欣带了一管药膏,从门后探出脑袋,问:“哥,要擦么?”
  敬原脖子都红了一大截,“不用!把门关上!”
  “好好好,”小欣应着,心说全山区的狗估计都晓得你要谈恋爱了,臊个p,笑嘻嘻来了句,“恭喜啊原哥。”
  敬原把耳机线一圈一圈绕着勒在手指上,含羞带怯地,“……嗯。”
  小欣:(妈妈我也算是见到旷世奇景了!)当然她本就没那么瞎,两个人在面前互动了几次,小欣便猜出了其中猫腻。爱情就像咳嗽和打嗝,即便拼命压抑,身体的任一器官都可能出卖自己,更何况每次看着卫澄,敬原整个人的色调都会一下子明朗起来,就差没在脸上写“快、来、喜、欢、我”五个大字了。
  ……年轻真好TUT
  门扉咔地锁上,敬原扯开被子,翻了个身。这个连五毛都不值的网好歹以每秒10KB的速度下完了视频,他抓着手机,反反复复地听着卫澄的歌声,山中的夜晚奇冷,这床大棉被冰得好似能拧出水来,敬原一边靠抖取暖,一边痴醉地盯着屏幕,最后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在山里四处走了走,因为有小卫秧在,纵使敬原已经归心似箭,临近分别,还是非常舍不得。
  到了又一个熙光尚微的清晨,节目组正式动身返程。敬原悄悄把写有私人号码的纸条塞到卫秧衣兜内,说:“有机会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卫秧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回去吧,冷。”敬原说完拍拍他的肩膀,深一脚浅一脚地和着大伙离开,还要走段山路,才到他们停车的地方。卫秧站在一个高高的坡上,唱了敬原教他的歌。
  敬原一直望着窗外,直到拐过一个山坳,小小的身影彻底淹没在林海田丛中,说:“这个项目要尽快落实。”
  “我们的效率,你放心吧哥。”小欣开着车,说。
  小欣也是颇有感慨。她大学毕业,第一份工作就是来当助理,网传敬原特立独行,有恃无恐,想着不知有多难伺候呢,结果本人却大相径庭地好相与。
  尤其近年来,减了脾气,长了阅历,不变的是那股对热爱之事较真的劲儿。方晓听她提这个,只说你是不知道,以前可混世魔王着呢!可得谢谢那个帮着打磨成器的人。
  小欣好奇地揣度过,是谁啊?不过敬原像在下一盘大棋,掩藏得实在太好了。她又林林总总地听说,敬家父母始终不支持他走这条路,所以单飞之后,尊龙名义上是他公司,实际没怎么插手,现在的一切都是敬原挣下的,和传闻很不相同。
  有一次,小欣差点触摸到答案。
  那好像是前年,敬·拼命三郎·原赶完通告,开车回去的路上,忽地道:“停一下。”
  小欣有些疑惑,靠边泊了车。敬原摇下了后排的车窗,脑袋朝外边倾斜了一点。
  那天挺冷的,还下着雪,不过附近是商区,人流量还是挺大。霓虹耀明,映进敬原双眸,像揉碎了却愈发闪烁的钻石。街边有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摊子,围了很多叽叽喳喳的女孩,这么会儿功夫,已经有女生往这边看了,虽然戴了帽子口罩,小欣还是有点慌,差点一脚踩上油门。
  敬原笑起来,说:“走了。”
  他似乎非常开心的样子,薄薄的雪花挂在睫毛上,被车里的暖气热融了,弄得他眼眶周围湿漉漉的,像小狗的眼睛。
  小欣还是头一回见敬原露出这么软的表情。车开动了,她神经放松下来,顺着缓缓的车流前行,才看到商区大楼的电子投屏,好像是谁过生日,粉丝剪了应援视频滚动播放着,可惜远了,没看清。
  一路七想八想,很快到了机场附近。
  敬原的行程在很多追星app上都有公开,尽管对时间做了模糊处理,还是有大量自发过来蹲守的粉丝,一些炮姐甚至跟到了廊桥,对现场安保造成了极大的不便。
  因为记挂着回去,敬原的心情还是不错,礼貌地同当地粉丝们道了别,被追到登机廊道,也只是皱起眉头,将帽檐往下压了压,轻微地表示了不满。
  然而甫一入舱,走了两步,他便发现有些不对。
  一个瞧上去不过在上高中的小姑娘坐在他预定的位置旁边,脸色通红,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死死盯着他看。
  确实,在旅途中被粉丝认出来是家常便饭。
  但这么小的年纪,边上似乎没有监护人,又是在头等舱……敬原已经猜出了几分,心里叹气,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走过去落了座。
  安全带都来不及扣上,女生便道:“敬、敬原,你好!我,我很喜欢你——”
  敬原疏淡地一笑,“谢谢。”
  “你,你能给我签个名吗——”女生看着都要呼吸不畅了,从膝头的书包里翻出一个笔记本,手不停地发着抖,语无伦次地说,“我我我我,我好不容易才知道你的航班,我没想到,真的是、真的是这个位置——就本,本来是、试试,我……我想着就算被骗了,见你一面也——”
  敬原打断她,“抱歉,白纸我签不了。”
  女生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小欣发现不对劲之后就注意着动静,敬原余光瞥见她要起身,小小打了个手势。
  他说道:“我写你书包上,可以吗?”
  “行、行的!”
  女生携带的是普通水笔,在布书包上,一笔一划写得很艰难。敬原拿过书包,暂时放在膝盖上,低下头,要用很大的力气字迹才能足够清晰地在布料上现出来。
  整个过程中,女孩子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好像注视着关在笼子里的某种珍稀动物。她一面激动得手足无措,一面揪着衣摆,絮絮不停地对敬原表达着自己的喜欢。
  说是去年看了他的电影,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朝思暮想的,就是要近近地见他一面,传递到这份心情,她花了很大功夫,才从一个自称在圈内的微信联系人那儿要到了航班消息。敬原被那批粉丝簇拥着的时候,她就站在舱门边上,望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那种心情简直无与伦比……
  小欣都快控制不住了。
  敬原也是无奈,说实话,这个年龄段的小姑娘,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一旦偏执起来,走火入魔的后果也非常可怕。
  他顾及着对方的体面,正思忖应该如何规劝,合上笔盖,却见女生的眼睛已经染上了疯狂的色彩,嘴唇颤动,说:
  “你、我,我真的非常,非常想看你走得更远——”她的语气近乎哀求了,“所以,你为什么要和卫澄重新合作?”她眸中的厌恶一闪而过,“演技又烂,咖位更是比不上你,对你真的一无好处……是有什么难处吗?他那样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我——”
  “对不起。”敬原面色冷了下来,把东西还给了她,眼神严肃而凌厉,“请您不要这样诋毁我的搭档。”
  头等舱内人并不多,但刚才女生的音量,已经足够吸引附近的乘客往这边看了。女生的脸涨成番茄色,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砸,像是极其不理解,她心心念念的、闪闪发光的偶像,为什么会突然态度一转,对自己冷言相向了。
  敬原放缓了语气,态度则依然坚定,“在‘极光’的时候,卫澄是我的队长,我记得那会儿,你们就总是喜欢吵架——过去的事,也不提了,但很多东西,呈现在你们眼前……只是冰山一角。在镜头前面,有些看起来是真的,其实假得不行,有些也恰好相反。
  现在这附近什么都没有,可我还是那句话,卫澄是值得尊敬的队友、哥哥——是我,要一起走下去的伙伴。只要我们还在,就会呈现给支持的人最完美的舞台、最动听的音乐。
  我很清楚我做的是怎样的决定,如果还相信我,就请期待以后。如果觉得太辛苦,太累了,不妨多去看看周围,多去走走远方,而不是把我当作唯一的梦想。”
  女孩抽噎着,不停地抹着眼睛。
  敬原站了起来,柔声道:“下次不要去找黄牛了,好不好?”
  女生显然还需要时间消化这些内容,好在他坐的是靠边,便招了招小欣,与她调换了位置。
  经由这么一闹,本打算在飞机上补会儿觉的敬原也全无了睡意。
  他原来以为自己的计划已经万无一失,今天的遭遇却暴露了其中一些问题。
  确实,这两年他给外界营造的是实力为重的印象,但他毕竟出名太早,也太快了,尽管感到困扰,他也能理解很多粉丝将自己作为精神依托的动机,更别说卫澄,在公司频繁拖后腿的情况下还能够拥有不凡的关注度,也是有赖粉丝的支持。
  同性婚姻实施不久,但据敬原所知,那几对领了证的圈内夫夫,也不约而同地选择隐而不报。
  敬原不想这样。他了解卫澄,等到两人尘埃落定,他也一定会公开——卫澄相信她们的真心,如果能得到祝福,他会高兴,对于失望甚至谩骂,他亦会感谢她们曾经来过。
  然后用实力告诉所有人,在这一方面,你们至少没有看走眼。
  二十岁和二十二岁,或者说,从十七岁和十九岁,到二十岁和二十二岁,这样的两份喜欢,会不会过于年少轻狂?
  但在每个觉得工作太过辛苦,恨不得一觉睡死算了的日与夜中,一想到在韶华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卫澄,敬原就有了奋搏的力量。
  他想要强大到可以堂而皇之地把最好的捧给卫澄,而对方不必要再担心是否成为他的拖累,他想要那个看着没心没肺却在情感上小心翼翼的人能够毫无顾忌地说一声喜欢。
  敬原想要成为构成小澄哥哥信心和力量的一部分。
  没必要是全部,因为小澄哥哥是独立的,勇敢的,完整的个体。他只要占上一部分,就心满意足了。
  敬原拉开挡光板,看着流云被切割成涌动的飞絮。
  ……“喂,小妹妹!”小欣焦急的声音在此时传至耳畔,“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怎么回事!
  敬原猛然回过神来,解开安全带,向女孩子们的方向过去,空姐也匆忙赶来,整个舱内登时陷入一片慌张。只见方才那个女生捂着心口,面白如纸,眼眸垂着,狠狠咬着嘴唇,显然是极其痛苦的模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小姑娘你怎么了?”空姐俯身,焦急询问。
  “在座有医生吗?”敬原也蹲了下来,大声问着,见大伙摇头,此时女孩拽着他的衣袖,小声说了句什么,敬原脸色大变,急切地向空姐说明了情况,“——如果普舱也没有……那就只能就近迫降了!”
  ……
  正午11时23分,经由请示协商,飞机迫降鄂省省会。
  那个女孩有心脏病史,瞒着家里人出来,用攒的零花钱买了机票,预备见完敬原之后到沪市朋友家住一日,隔天返回。也许是情绪过于激动,血压升高,所以立马表现出了不适。
  坐在机场的急救中心里,小欣惊魂未定地抱怨了一句:“我的天……现在的孩子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啊,成天想的都些什么呢——”
  敬原有些焦躁地按了按眉心,“希望她以后……我说的话,至少听进几句吧。”
  小欣道:“我去问问机组什么时候重飞?”
  “再等等,”敬原说,“确认她没事再走吧。我求个安心。”
  小欣点头,“我给组里其他人说一声。”很快就埋首到工作中去了。
  两人又等了四十来分钟,确定只是虚惊一场,女孩也受了惊讶,吃过开的药之后睡着了,机场工作人员承诺会将她送回蜀省,敬原方才彻底放松神经,道:“没事就好。”
  他手上还拿着女孩的书包,便委托工作人员交还,想了想,还是打开原本预备给自己签名的那本笔记本,写了没有落款的一句话:
  ——祝愿你能过好自己的生活。
  “走吧。”他便也不再眷恋,说。
  从刚才就一直眉头深锁的小欣却苦着脸放下手机,“哥,天气突变,沪市暴风雪……”
  敬原“……”,脸黑得如同锅盖,这回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小欣的话却委实不假,此时距离他们迫降已经过去近一个半钟,足够给说变就变的老天爷发挥空间了。为了确认,敬原甚至跑到大厅,发现不止这边飞不过去,就连所有沪市至本地机场的航班也标上了“延误”等提示。
  还不知要耽搁多久。
  敬原已经顾不上抱怨这破运气了,道:“小欣,查最快的高铁票。”
  “好!”
  他把一直关机的手机打开,果然进了卫澄的微信,问他落地了吗,时间已经隔了二十余分钟。敬原一刻不停地拨过去,卫澄立马接了,道:
  “你在哪?”
  “我——”敬原正要解释,却听到他那边也是吵吵闹闹的,“你在外面?你到哪儿去了?”他心中忽地明白,“你……在机场?”
  卫澄道:“我来接你,方姐送我来的。怎么了,是不是天气不好?我以为你早就——”
  “出了点事,飞机上有人不舒服,迫降了,现在飞机飞不了,说你那边天气原因,”敬原急道,“你冷不冷?”他语速越来越快,“小澄哥哥,方姐还在你身边吧?你们都别出去,在机场找个地方,等雪停了就回家,在家里等着我回来,好不好?我去买最快的高铁,你放心,一定会赶在时限到之前——”
  “——不好。”卫澄打断了他,说。相比之下,他的语气竟然要平缓得多。
  敬原只当他生气了,一颗心悬着,也不管会不会越描越黑,说:“小澄哥哥,等我回来,我再跟你道歉,你不要乱跑——”
  卫澄带着笑,“我没有生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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