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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证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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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小平头点头如捣蒜,笑得花枝招展,“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警官放心!”
封哲看见小平头跟着刑警大队的警员走了,转过头来,骂了一句傻逼,下一秒拿起手机给派出所去了个电话:“喂,这破旅馆还涉嫌雇佣童工,你们这片警力行不行啊,查个案子还这么多破事儿。”
看现场,拍照,取证。刑警队的警员们各司其职的忙活起来,在尸检和审讯报告出来之前,尽可能多的收集物证是后续侦破过程的有力保障。
季怀安指着床和浴室中间的玻璃,对封哲说:“这里,这里或许可以提取到指纹,可以让警员哥哥们重点检查一下。”
“嗯?”
季怀安用手卡在自己的脖子上,做出一副被勒住脖子的样子,为了不破坏现场,他就近用封哲的衣摆假装是床单,自己一边向下坐,一边死死抓住了封哲的衣摆。
封哲被他突如其来的戏精上身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想扶他起来:“别坐这儿,地上凉。”
季怀安置若罔闻,冲着床单一指:“你看,床单平时,掖在床垫下,不容易拽出来。很大劲儿,才能拽成这样。”
封哲听明白了,看见他还坐在地上,也不废话,弯腰架着他的两条胳膊强行给他从地上弄起来:“所以那块发生过挣扎,苗艳春向下拽凶手,凶手为了稳住身形肯定会扒旁边的玻璃,玻璃上最容易提取到可以辨识的指纹。好了我的小侦探,我能听明白,你不用这么亲身示范。”
季怀安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怕我,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就慢慢说,这都可以锻炼的。”封哲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地看向他,“哥不催你,你可以对着我一直说到你满意为止。”
第10章 第十章
第十章
喜自来旅馆处处都透着几个大字“不符合管理制度”,然而这个小平头老板却有一点还让刑警队省了一些力气。
他害怕这个离家出走的高中生临时工偷拿走店里的东西,因此扣下了他的身份证。有了这个身份证,刑警队队员们可以得到很多信息。
“刘立冬,男,今年年底16岁,家就住在山北市,距离喜自来旅馆三条街道。之前在学校有偷盗自行车的前科,当时报警留了档案,金额不大,后来私下解决了,学校给予了留校观察处分。”
“先通知他的父母,不要冻结他的任何电子账户,留着卡号查消费记录。”封哲布置下去任务。这个刘立冬旷工的时间也太巧合了一些,不能不让人起疑心,而且如果他负责清洁任务,很有可能就是这场凶杀案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有非常大的价值。
“查看酒店的入住记录和监控录像,苗艳春开得是一个大床房,结合职业特点,显然应该有另外一个人和她一起入住酒店,而这个人,嫌疑最大。”
“是。”底下的刑警队员应了一声,纷纷散会。
方洋是最后一个出房间的,摇头晃脑打着哈欠。
“你怎么回事!”封哲闪到他身后,一卷会议记录的稿纸敲在他的脑袋上。
方洋愣头愣脑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他苦哈哈地诉苦道:“封队啊,今天可是周末,我想着还能多睡会,就通宵打游戏来着,唉,你们可真是一个一个都神仙啊,加班忙活一天还能精力十足,不是我说,封队你打人可真疼。”
封哲作势又扬了扬手,吓得方洋立马向后跳了一步。
“好好工作,到了刑警队跟你们在警校那个规律作息不一样,事儿少的时候随便你们休息,事情多的时候连着好几天连轴转也正常,你得习惯。”封哲看着这小子虽然虎了点,但好就好在心思耿直,做事踏实,提携两句。
“是,封队!”方洋嬉皮笑脸敬了个礼。
“对了,季怀安呢?”
“跟队长办公室呢,应该没挪窝。”
封哲点了点头,冲着办公室走过去。
进屋的时候封哲特意先开了个缝,果然,季怀安跟沙发上闭眼团着,跟只猫儿似的,肚皮随着呼吸小幅度地鼓起又落下。
封哲悄没声儿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咔吧咔吧直响的关节。蹲在季怀安前头,伸手碰了碰他的睫毛,季怀安的睫毛颤了颤没睁眼。这小孩的睫毛长得好看,又长又翘,颤两下跟蝴蝶抖动翅膀一样。
封哲一时玩心大起,用食指当睫毛刷,刷着季怀安的睫毛玩儿。季怀安皱了皱眉头,轻哼一声表示不满,还是不醒。封哲又动了动他,季怀安这才悠悠转醒。
封哲迅速收手,仿佛刚刚的幼稚行为不是自己干的一样。
季怀安刚醒的状态可以用傻得冒泡儿来形容,他砸吧砸吧嘴,看见封哲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脑袋下意识向后仰,这一仰还了得,俩人的脑门儿撞了个结结实实。
季怀安龇牙咧嘴捂着额头,迅速道歉:“对,对不起封哲哥哥,我刚醒,没看到。”
封哲自知理亏,哪有还受着人道歉的道理,只好假装失去痛觉神经,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轻咳一声:“那什么,差不多咱俩回家吃饭吧。”
季怀安刚想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封哲哥哥,苗雨童……怎么办?”
“嗯,无亲无故,应该是要送去福利院了。”
“福利院?!”季怀安大惊,他脑子里全是没吃没喝,疏于照顾的场景,“这……这不行啊,她才五岁,又,又生病了。”
封哲哪里不知道季怀安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这个小孩,从小与外界接触甚少,学生尚且还有些自己的社会经验,而他对于社会的认知却大部分都来自影视剧或者书籍,有一些看似常识的东西反而会被误导。
“不会的。现在正经福利院都是国家在管理,资质正规,加上社会募捐,资金上不是什么大问题,不会存在缺衣少食的问题。”甚至会比原先在那对农村夫妇的代养下好上一些。
审讯员那边给的记录封哲看了,这对夫妇自己有一个和童童差不多大的儿子,每周管苗艳春要三千块钱,名义上是治疗血友病的药物还有生活费学费,实际上他们俩把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了满足自己儿子的需求上,就连治疗的药物一直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给。
相比之下,经过警方的程序,进入福利院的苗雨童会获得一个正式的社会身份,福利院方也会接下治疗和照顾的任务,有了国家补贴,治疗血友病的因子费用就不会再那样高得离谱。对于苗雨童的生存来说,算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不过话说回来,封哲近来听说新的政策下来,允许非婚生子女上户口,如果这个政策能早几年到来,又如果苗艳春能够早点知道这些,会不会可以改变这场悲剧的行径。
可惜,可惜她的母亲生前并没有什么文化去了解这些政策,而一切也没有什么如果。如今的苗雨童确确实实将要孤身一人去面对未来的所有未知,即使她现在还懵懵懂懂,命运已经将她拐上了另外一条道路。
懵懵懂懂的还有另一个人。
季怀安听了封哲的话,半天,点了点头:“哦……”
封哲又气又笑,这个破小孩,明显是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封哲伸手□□着季怀安的脸蛋,捏圆又捏扁:“哦什么哦,你这个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崽子。”
季怀安面色微红,没躲封哲的手,等他捏完又说:“明天能去看看童童吗?”
封哲思考了一下时间,估计检验结果什么要到下午才能出来,点点头,答应了季怀安的请求。季怀安这才笑开了,收拾好自己的随身小背包跟着封哲回家。
封哲这是第一次带破小孩回家,感觉还有点奇奇怪怪的。他知道季怀安就跟在自己后头没两步,也知道他踩别人影子的小习惯,这会总觉得有点如芒在背,明明谁也没碰他,可总觉得身上哪哪都痒痒。
于是封哲突然停了脚步,季怀安没注意到一下子撞在封哲的后背上,小声惊呼了一下。
封哲转手拉住季怀安的手腕,将他拽成和自己平行的位置,终于舒坦了。
季怀安很少和别人并排靠这么近,近到他甚至可以闻到封哲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乍得一闻是一股冷冷清清的青草味,闻多了又好像是一种淡淡的甜味植物,这让向来对于甜味有着极大兴趣的季怀安想要再偷偷多闻两下,于是他悄悄在靠近封哲的时候抽了两下鼻子。
转而又觉得有些奇怪,脸红了起来,一直到进了封哲的车子还没缓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了一篇关于二战期间巴黎学院派的爱情小短篇,大概几千字,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去看看鸭(鞠躬。jpg)
第11章 第十一章
山北市的夜晚总是一副灯火阑珊的样子,汽车亮着红色的尾灯,从立交桥上下穿流而过,汇成一道残影,留下一声碎在风里的呼啸。
封哲领着季怀安上楼,对着冻得有些发凉的手指哈了口气,这才按开了指纹锁。一开门,一股热气暖洋洋地袭遍了全身,封哲这是自从独立搬出来后第一次带人回家,季怀安这是自从懂事后第一次去别人家住,两人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我,我换哪双鞋?”季怀安刚从冬天的室外来到室内,脸颊和鼻尖都变得红扑扑的。封哲弯腰从鞋柜里拿出来一双崭新的灰色仓鼠棉拖,撕掉外面包装用的塑料纸,递给季怀安。
季怀安换了鞋,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两只手乖巧地放在膝头,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对讲台上老师的提问对答如流。
封哲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孩傻乎乎的,亏自己之前还觉得有点紧张,现在看明明是怎么都好养活的破小孩,他不由笑了起来。
刑警这份工作说实话压力其实不小,这种压力不一定体现在工作强度上,更多的是体现在心理上的压力。就像急诊室的医生护士一样,刑警这份工作也是一个常年直面生死的职业,经常有许多警校的学生因为难以面对人性真正残酷的一面而选择了转专业,他们如今有的成为了民警,有的成了交警,有的成为了公共事业的管理者,拥有了不同的人生。
封哲自认为还算心理素质过硬,但有时候白天面对那些血腥的现场,还是会时常感到焦虑和烦躁。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是会习惯性思考许多有的没的的问题,寂寞或者孤单都是难免,而如今身边多了个又傻又乖的小孩,反而觉得放松了很多。
这种感觉,嗯,就像是无所事事泡在浴缸里享受人生吧。
封哲呼噜了一把季怀安的头发:“晚饭吃什么?”
季怀安没想到封哲问这个,他想,又吃着人家家的东西,又指挥人家做这个做那个,多不好。于是有点不好意思地喃喃道:“我不会做饭。”
“谁说让你做啦。”封哲给了他一个爆栗子,“你要是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就随便做了。”
季怀安摇了摇头。
封哲满意地点点头,把电视的遥控器找出来搁在季怀安边上,示意他随便看,然后系上围裙往厨房走。这会季怀安突然反应过来,下意识问:“封哲哥哥,我要是说有想吃的,我要什么,你做什么吗?”冰箱里有那么多地方放食材吗?还是因为……听说封哲哥哥很有钱,那么难道他有个巨大号冰箱?那也太浪费了吧……
季怀安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封哲带着笑的声音传过来:“你想什么呢,当然是定外卖啊,我也就会那么几道菜。”
季怀安撇了撇嘴,破天荒地决定不搭理封哲了。
要叫之前,季怀安是铁定不敢这样做的,毕竟就像之前说的,他有点怕封哲。可是自从出了赵奕帆的事情,他对封哲的印象变得不那么一样了……原先关于封哲凶巴巴的想法大部分来自警局里警员们的挨训现场,现在想想,封哲又从来没有凶过自己,有什么可怕的呢。
不一会封哲从厨房里端出来两碗冒着热气的西红柿鸡蛋面,西红柿已经去了皮,混合着打碎的蛋花,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几点翠绿的葱花点缀在面上。现在距离正常吃晚饭的时间已经晚了一些,季怀安自以为没人注意的时候探头闻了闻,似乎就此就能将食物留在肚子里——封哲好像还在厨房里拿什么东西出来,他从书上看到,应该等主人先动筷子。
于是封哲端着水疙瘩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季怀安小狗一样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端着咸菜碟的手一抖:“你先吃啊,干坐着干嘛呢。”
“等封哲哥哥一起。”
妈呀,封哲终于明白为什么赵民亮总当着自己儿子面前夸季怀安了,这不是什么亲不亲生的问题,你要是见着这么一个“自然甜”属性的孩子,也会难免在心里嫌弃那帮整天惹事的熊孩子吧。
封哲在自己快流露出老母亲的神情之前,及时收住表情,把水疙瘩推到离季怀安近一点的地方:“今天吃饭晚,冰箱里也没有什么食材了,先随便吃点面吧,觉得口淡就吃点咸菜。”
“这是什么?”季怀安好奇。
“没吃过?”水疙瘩是山北市最传统的一种咸菜之一,用大头菜进行腌制,因为它价格亲民,口感爽脆,味道可以根据自家口味进行二次加工,成了一种不管是在宴席上还是在街边摊都受人喜爱的餐食。
季怀安点了点头,在赵家住着的时候,李惠一般都亲自负责饭菜,而她口味比较淡,餐桌上鲜少出现咸菜的踪影。正想着,一双筷子已经伸到了自己面前,季怀安下意识张口,下一秒一种酸辣口味伴着些炒过的白芝麻香味窜上了味蕾,这味道虽然对于普通菜品是过于重口,但是伴着面食吃刚刚好。
季怀安这顿饭吃得很饱,丝毫没有注意到封哲在抽回筷子的时候对着自己拿着筷子的手发了会呆,随即他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开始大口解决自己面前的西红柿鸡蛋面。
季怀安本来以为自己换了新的环境一定睡不太踏实,没想到吃完饭在封哲的书房里看他办公,自己爬着看书,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微弱的、白色的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漏出来。季怀安睁开眼睛,缓了会才发现自己并没躺在熟悉的那张床上,也没在书房的沙发上,而是在客房的床上。
封哲在卫生间里刷着牙,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季怀安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家里多了个人,还真是挺……新鲜的?
“早,睡得怎么样?”
季怀安感觉自己耳尖有点发热,回想起来在别人书房里看书还睡着了,还有点尴尬:“早安,谢谢哥哥,挺好的。”不管了,先卖个乖的。
封哲被一声哥哥叫得通体舒畅,精神焕发。
他俩都没忘昨天说好的事,两个大男孩随便在楼下的便利店里买了俩面包带着,就驱车前往山北市儿童福利院。
跟院方说明情况之后,封哲和季怀安被带到了孩子们的寝室,寝室大概是二十个孩子左右一屋,这个时间还没到起床的时候,封哲和季怀安一站到门口就看到了苗雨童,她正坐在床上,掰着手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感觉到门开了,苗雨童转身看到封哲和季怀安,匆忙从小床上翻下来,刚想要喊哥哥,却看见福利院陪同的老师对着她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
直到走到门外,老师把门合上,苗雨童才喊了一声“哥哥”,扑到季怀安身上,季怀安为了保持平衡,连忙蹲下来:“你小心,不要摔到。”
封哲其实搞不太懂为什么季怀安比自己更受苗雨童的喜欢,难道因为季怀安年龄小?封哲陷入了一种对自己年龄的自我怀疑。
“哥哥,妈妈呢?”
清脆的女童声落下,周围几个大人突然默契地沉默了。
苗雨童拽着季怀安衣服的小手渐渐松开,她支吾地问:“妈妈是……死了吗?”
“不是!”季怀安下意识否认了苗雨童的说法。
封哲有点不太赞同,这种事情早晚都要讲明白的,给小孩子这种虚幻的希望,最后希望塌陷的时候造成的心理阴影就越大。
但是季怀安似乎是斟酌了一下,又说:“你妈妈,是去世了。但她没有离开你,你知道,她只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看着你。”
“哪里?是天堂吗?”
“是个,很美的地方。”季怀安笑了,“在这里,消失的人和事物,都在那里。”
封哲转头看着季怀安,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比如季怀安为什么对苗雨童这么上心,甚至为了保护她,很努力地组织语言说给她听——明明季怀安最不喜欢与人打交道。
消失的人和事物都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吗?或许是因为存在过的事实是不会被抹杀,季怀安,他在苗雨童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曾经吗?
苗雨童把脸埋在季怀安的肩膀上,微微发出了抽泣的声音,季怀安感到肩膀上传来了一阵凉凉的湿意。他想抱着苗雨童往外面走走,然而这对于一个常年不干体力活的半大男孩实在有点吃力。
封哲无奈地看着季怀安向前挺着的奇怪姿势,终于还是伸手接过苗雨童。
外头是福利院的操场,此时此刻,正有太阳光从云层中跳脱出来,为山北市寒冷的冬季增添一些温暖。其他的孩子们已经起床,楼里面逐渐传来了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声音,吃得胖乎乎的麻雀跟着叽叽喳喳乱叫,又是吵闹的一天开始了。
封哲将苗雨童放在秋千上,问她:“喜欢这儿吗?”
“不喜欢。”她赌气道,声音还带着哭腔,“我很想妈妈,很想妈妈,我会乖的,会听话,会按时吃药,不会乱跑……下次,膝盖疼得时候也不会哭,她能不能回来。”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季怀安坐在另一个秋千上,安安静静听着苗雨童的抱怨,他仿佛想起来很多事情,但又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封哲蹲下‘身平视苗雨童:“童童,你听我说。以后你就要在这个新的地方生活,要乖乖听老师的话,按时吃药,腿疼的时候记得及时跟老师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我们还要往前走,从今以后你可以当我是你的哥哥,这里就会是你的家。”
苗雨童听得一知半解,不过“听话”她懂,于是她乖乖点了点头。
一旁的季怀安突然笑了。
好的,哥哥。他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甜的。
PS:我要强烈安利水疙瘩,因为它真的真的很好吃。
第12章 第十二章
“哟,老刘,回来啦,又喝酒去了?”
城中村里的筒子楼,大部分居民还维持着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人际关系,谁家有个鸡毛蒜皮的小事,第二天整栋楼的居民都知道。而在这块,谁都知道刘大冬是个酒鬼,家里有个混蛋小子放在外头整天惹是生非。
刘大冬醉醺醺地抓着楼梯扶手,左脚踩右脚地摇晃着向上挪着步子,另一只手上还握着一罐雪花啤酒,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向上抬了抬眼皮,嗯了一嗓子。
那问话的人摇了摇头,叹道:“老刘啊,你也真是心宽,警察都找进家里了,还能这么舒坦。”
警察?什么警察,哦对,之前好像是接了一通警察的电话……说什么来着,好像又是刘立冬那个逼崽子。刘大冬一边在家门口灌完最后一口酒,将手中的啤酒罐随手一扔,推了门回家。
筒子楼每户里头空间都很狭小,一共里外两间,还堆放着各种杂物,有一些是旧的书籍画报,有的是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旧衣服,几乎没处下脚。封哲这个一米八五的身高杵在那,怎么看怎么别扭。
检验报告已经差不多出来了。法医梁晓楠那边给的尸检报告上说,尸体上一共有两处致命伤,一处是脖子上的勒痕,属于机械性窒息,另一处就是后颈连接头骨处的外伤。
经过对于尸体和现场血迹的分析,梁晓楠认为,死者是先受到了外界的压迫性窒息,然而由于凶手缺乏对于机械性窒息死亡知识的认知,导致其在呼吸暂停阶段停止了对死者的压迫。然后出于某种原因,死者最终在可能被抢救的阶段,遭受了头后方的袭击,并当场死亡。
“是一种开口扳手。据旅馆老板的口供,这种扳手属于店内的常备物品,用于方便维修房间内的设施,旅馆的工作人员可以很轻易的使用。”梁晓楠在电话中这样给封哲解释道。
逃跑的清洁工刘立冬嫌疑重大。
目前所有出入山北市的交通部门都已经收到了相关通缉,另外,也分派了一些组员去刘立冬的学校进行调查走访。
“警察同志,我们家立冬是又干什么坏事了?”刘母是个普通的中年妇女,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满脸堆笑,给封哲和身后的季怀安一人手里塞了一个橘子,“吃啊,吃,别客气,都是从老家寄回来的。”
季怀安手里捏着黄澄澄的橘子,拽过封哲的手,把自己手里的塞进封哲的另一只手里。
封哲拿着这两只橘子,原封不动地又放回了刘家的桌子上。
“我们警员应该昨天已经进行了通知,怎么您不知道吗?”封哲皱了皱眉头。
“昨天?”刘母有点摸不到头脑,“啊,不好意思,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打到孩儿他爸那去了。”
“怎么了,他爸不是他监护人?”
“不是不是。”刘母讪讪地笑了两下,看见封哲严肃的表情心里头打起了鼓,要说刘立冬这孩子确实让人不省心,虚荣心有点重,之前还偷了学校一个有钱家小子的山地车,好在那家的小子也是个年轻气盛的,竟然是要刘立冬磕了几个头就将事情揭过,否则,那上万的金贵车,他们还真不知道用什么能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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