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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胡-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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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抢弟弟的男朋友,让他单着吧
  【旗袍第④本,生子】
  【文笔差,脑洞雷,不接受任何写文指导,不喜欢的下一篇文有缘再会】小少爷家道中落,沦为穿旗袍抽水烟的花魁。
  他被未婚夫退了婚,声名狼藉,只有一个未曾谋面的“熟客”一直不离不弃。
  小少爷想攒够赎身的钱和熟客私奔,却又被逼着嫁给了未婚夫的残废哥哥。
  残废哥哥站不起来,据说还不举,小少爷没把他当回事,大婚当晚想跑,谁知传说中的残废不仅站起来逮住了他,还问:你知道我有第三条腿吗?
  *脸好看的黏人诱受X腹黑偏执总装残废的脑回路不正常攻*文中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非传统意义替身
  *感谢@长个99 太太的封面
  *全文架空民国,与现实无关
  *6月12开文,欢迎收藏

第1章 抢亲
  烈日炎炎,山道上暑气蒸腾。
  骑在马背上的封老二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条丝帕。
  他用冷白修长的手指捏住丝帕的边缘,沿着额角轻晃一圈,收手,再将被汗打湿的丝帕重新叠好,塞回了口袋。
  “二爷,去车里等吧。”封老二身后的下人同样骑着马,胸前挂着滑稽的红花,“天儿太热了。”
  “再等等。”封老二扶正了帽檐,拍了拍身下不停嘶鸣的骏马,“时辰快到了。”
  “去车里等也成啊,白少爷的轿子来了,我就喊您。”
  “我自己的媳妇儿,你来接?”封老二余光一扫,下人瞬间噤了声。
  说话间,山道尽头飘来稀稀拉拉的喜乐,封老二循声望去,只见尘土飞扬,是送亲的队伍。
  男人勾了勾唇角,从口袋里取出一副金丝边眼镜架在了鼻梁上,身上的匪气瞬间消散。
  封家的二爷长相俊美,身形修长,镜片后狭长的眼尾还有一点揉进皮肉的泪痣,再套上笔挺的军装,模样斯文,气质儒雅,如果胸口没有那朵碍事的大红花,活脱脱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
  坑坑洼洼的山道上走来一支无精打采的送亲队伍。
  下人擦着汗,惊喜地喊:“二爷,白少爷的花轿来了!”
  封老二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骑着马直奔而去。
  前行的队伍被拦住,人群里爆发出一阵骚动。
  “这是……这是封三爷讨的媳妇儿!”扛着嫁妆的伙计壮着胆子喊,“快让开!”
  封二爷尚未开口,他座下的马先不耐烦地扬起了前蹄。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拦?”下人赶过来,甩着马鞭,把腰间的牌子亮出来,“这么大一个‘封’字,你们看不见?”
  那确确实实是写着“封”字的木牌,被红绳拴着,下面还坠着金色的穗子。
  封家的名号在金陵实在太响,不过是一块腰牌,原本懒散的队伍瞬间打起了精神。
  领头的媒婆原本已经掉在队伍末尾,趴在小毛驴上打瞌睡,隐隐听见一个“封”字,猛地惊醒,拽着毛驴跌跌撞撞地跑上前来,人影都没看清,先号丧:“封三爷哎,您可算来嘞!”
  她把途中遇到的大小事宜浓墨重彩地说了一通,最后小心翼翼地问:“您不是悔婚了吗?”
  封二爷的眼皮子抬了抬,双手捏着缰绳交叠在身前,目光粘在人群正中的小轿上,笑得意味深长:“我这不是来了?”
  媒婆松了口气,笑逐颜开:“我就说流言蜚语听不得。这白少爷虽然流落风尘成了花魁,可他卖艺不卖身,干净着呢!”
  封二爷敷衍地点着下巴,抬手对身后的下人做了个手势。
  下人会意,扭头吹口哨。
  天地间瞬间沉寂,宛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紧接着地面上的石子开始微微震动,闷雷般的轰鸣由远及近。
  媒婆面色一白,捂着心口躲在毛驴后,嘴里念叨着“善哉”,还把袖管里藏着的佛珠拽出来,神经质地转。
  封二爷是带着警卫队来的。
  训练有素的警卫员迅速接手了送亲的队伍,连塞着白少爷的小轿都由他们扛起。
  封二爷端坐在马上,明明警卫员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他依旧有些不耐烦,甚至把鼻梁上的眼镜取下,用丝帕细细地擦,眼角的泪痣都藏在了眼角浅浅的纹路里。
  “二爷,好了。”终于,下人凑上前来,“都换成了我们的人。”
  “成,走吧。”封二爷满意地将丝帕叠好,再次塞进口袋。
  浩浩荡荡的队伍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媒婆靠着毛驴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她身前凑满了抬轿的伙夫,都在问:“那真是封三爷?”
  “要不然呢?”媒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甩着帕子啐了声,“呸,还封家人呢,翻脸儿翻得跟翻书似的,明明说了不娶,今天又土匪一样拦在道上抢亲!”
  “万一不是封三爷,咱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罪过,什么罪过?没瞧见那块腰牌吗?”媒婆被伙夫气乐了,叉腰冷哼,“封家的大爷前些年死了,二爷是个不举的残废,就那么一个三爷定了亲,刚刚骑着马来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瞧你们畏首畏尾的样儿!都跟我回去领工钱,便宜你们了,明明没走到金陵,钱还是一样多……”
  媒婆带着伙夫们渐行渐远,山道上再次陷入了骇人的死寂。
  而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白鹤眠正在轿子里痛苦地挣扎,手腕处滴下几滴黏稠的血。
  他真的被封三爷退了婚,撕碎的婚书还搁在家里的书桌上呢。
  白鹤眠挣不开身上的绳子,气喘吁吁地倚着轿子发愣,他汗流浃背,火红的旗袍湿漉漉地粘在后背上,早起化的妆全晕开了,眼尾猩红,狼狈不堪。
  鼎鼎有名的花魁半路被山匪劫走,怕是想不卖身都难。
  白鹤眠面色一僵,捏住了藏在掌心里的雨花石。
  他死活想不明白。
  封三爷退婚退得大张旗鼓,说白鹤眠流落风尘,污了家族门楣,必不可再进封家的门。
  他被冷嘲热讽惯了,婚事黄了就安安心心地当着花魁,今早却莫名其妙地被几个粗使婆子从床上拽起来,穿衣打扮一番,塞进了花轿。
  白鹤眠奋起反抗,最后敌不过伙夫人多,被捆了扔在轿子里,一路晃晃悠悠地往金陵城去。
  要不是半路杀出一队捡了封家腰牌,狐假虎威的马匪,伙夫难不成真要把他抬进封家?
  白鹤眠不认为来接他的真的是封家人,直接在封二爷脑袋上安了个马匪的名号。
  平阳落虎被犬欺,白鹤眠坐在轿子里干着急。他早已不是金贵的白家少爷,自家道中落,他过得不如普通的妓,若不是好心的熟客将他捧成了花魁,哪里来卖艺不卖身的好事?
  扛轿子的人步履稳健,白鹤眠渐渐困顿,但他不敢合眼,生怕睁开眼睛,自个儿就到了土匪窝,再也逃不出去了。
  他还想跟好心的熟客私奔,过神仙快乐的日子呢。
  白鹤眠强打起精神支撑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抵不过睡意,迷迷糊糊地合上了双眼。
  骑马走在小轿边的封二爷勒紧了缰绳,翻身下马,示意扛轿子的警卫员停下,自个儿撩起沉甸甸的帘子,俯身凑了过去。
  白鹤眠有副好相貌,要不然也当不了明艳动人的花魁。许是一路又受惊又被吓,他此刻小脸苍白,眼尾发红,湿漉漉的发梢粘在额角,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封二爷的眼睛微弯,伸手将白鹤眠抱了出来。
  白鹤眠睡得沉,脑袋一晃,露出了纤细白嫩的脖颈。
  路边的树上趴着蝉,精力充沛地嚎。
  封二爷眼底刮起的风浪也在嚎。
  风带了燥意,白鹤眠无意识地把脸贴在封二爷的胸口,像是嫌日光刺眼,脖颈深处的刺青也隐隐约约露出了头。
  封二爷脚步微顿,目光粘在那一处青灰色的印记上,等蝉鸣声渐弱,才迈步往汽车里钻。
  车一直跟在队伍的末尾,现在才派上用场。
  封二爷将白鹤眠身上的绳子解开,伸手取了口袋里的丝帕,原想帮他擦拭伤口,很快又想起帕子已经脏了,便取了个水囊,将清水泼在了他的手腕上。
  白鹤眠微微蹙眉,不舒服地轻哼,在封二爷怀里翻了个身,一条白花花的腿从旗袍的开衩处露了出来。
  艳惊秦淮的花魁,自然不是浪得虚名。
  原本被捆着,白鹤眠身上的风情味儿还没散开,如今没了绳子的束缚,舒舒服服地趴在封二爷怀里,盈盈细腰便扭出了花样,明明什么也没干,偏生勾起人心底的火。
  可他眉宇间并没有经人事的媚意,反倒笼着层懵懵懂懂的纯情。
  两厢杂糅,怪不得他卖艺不卖身,照样勾得少爷小姐们飞蛾扑火。
  火红的旗袍沾了水,湿漉漉一团,其间盛开着青色的花。白鹤眠连腿根都文了刺青,封二爷低下头,鼻尖上悬了汗,却无暇去擦。
  那是朵牡丹。
  封二爷觉得昏睡的白鹤眠在自个儿怀里热热烈烈地盛开了。
  “二爷,前面有三爷的人。”旖旎的氛围冷不丁被下人的声音搅散。
  封二爷一把拉住白鹤眠的旗袍边缘,将他露出来的大腿遮住:“继续往前走。”
  “可是三爷……”
  “无妨。”封二爷将白鹤眠抱在身前,微微一笑,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凌厉的光,“正好让他来认认人,总不能连自己的嫂子也不认识吧?”
  作者有话说:
  这一篇文因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改了无数次,废了7w多字,不过还是很开心赶在六月开坑啦?(? ? ??) 本文是旗袍系列第四部 ,架空背景和《偷香》差不多,但是是完全不一样的故事,同时预警:生子,三观不正,本人文笔差,脑洞雷,如有不适,一定要飞速点右上角的叉叉,谢谢大家! 


第2章 洞房
  下人缩了缩脖子,扛着枪的警卫员却明白了封二爷的意思。他们迅速整理了队列,将空无一人的花轿团团围住。
  封二爷垂下眼帘,伸手撩开白鹤眠的裙摆,骨节分明的手在绸缎般的皮肤上来回抚摸,像是要把他腿根文的花摘下。
  封二爷的手不像是摸枪的,更像是握笔的,他在白鹤眠的腿上“作画”,指尖沾着清水,在柔软的画布上来回游走。
  天色暗下来,是一瞬间的事情。
  夜风拂面,稍稍吹散了暑热。
  连绵的火光从山脚烧了上来,封二爷的警卫队不甘示弱地打开了手电筒,对着迎面而来的队伍照过去。
  为首的骑着高头大马,胸口也戴着朵花。
  封老三骑着马,从队伍末尾阴沉着脸过来。
  同样穿着军装,只不过比起封老二,封老三衣衫凌乱,纽扣都散开了几颗。
  封家的人生得都不错,且祖上是文官出身,连封老二的祖父在旧时候,当的都是典仪的差,唯独到了他们这一代,才弃文从武,兄弟三人先后摸上了枪。
  但封家骨子里的斯文劲儿是抹不去的。
  就比如说话,封老三明明已经气到了极点,瞧见二哥的车,依旧掀了帽子,先行礼。
  封老二半张脸笼罩在阴影里,勉为其难地点了点下巴,算是应了那声“二哥”。
  “二哥,人呢?”
  “什么人?”封老二摇下了车窗。
  封老三沉吟片刻,坐在马背上,用马鞭指着花轿:“人在里面?”
  “谁知道呢?”封老二笑得意味深长,“山道上捡的。”
  封老三的神情瞬间微妙了起来:“二哥,您抢我的人?”
  “老三,说话要有证据。”封老二慢条斯理地反驳,“那轿子里就算真有人,也是我媳妇儿。”
  “二哥!”
  “时候不早了。”封老二像是没听见弟弟的话,移开视线,“回家,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封老三急怒攻心,深吸了几口气,狠狠地甩着马鞭冲到花轿边,抬手就把帘子扯了下来:“鹤眠……”
  轿子里哪有什么人?
  封老二将一切看在眼底,放在白鹤眠腰后的手往下滑了几分,继而攥着柔软的肉体用力一捏。
  白鹤眠难受地颤颤,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封老二低声笑:“冤家!”
  说的自然是怀里的白鹤眠。
  封老三寻人未果,拉着脸来和二哥告别,冠冕堂皇的话随口就说了七八句,封老二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听完,才施施然摇上车窗。
  然而就在车窗即将紧密闭合的刹那,封老二的肩头忽然多了只纤细白皙的手。
  那只手沾上了月光,只有指甲盖那里跳着温暖的火。
  那只手先是搁浅在封老二的颈窝里,继而缓缓滑向肩头,指尖儿抠抠肩章,又吃痛缩在了掌心里。
  “二哥!”封老三瞬间变了脸,伸手按住了车窗。
  封老二被戳穿也不慌乱,大大方方打开门,抱着迷迷糊糊的白鹤眠优雅地钻出了车厢。
  这回封老二没给白鹤眠拉裙摆,而是故意将掌心贴在他露出来的半截大腿上。
  兄弟俩谁也没先说话,睡昏了头的白鹤眠却一点一点往封老二的怀里拱,还抬起了胳膊,软绵绵地搭在了男人的颈侧。
  他身上天生有种惹人怜爱的气质,不言不语时仿佛是温驯的,但封老二看见他满是伤痕的手腕就知道,白鹤眠不温驯,他是带刺的花,带毒的糖,沾上就戒不掉的瘾。
  封老二也说不清白鹤眠到底哪里好,估计所有奔着他花魁名头去看的男男女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只要看他一眼,哪怕难生喜欢之情,也会心悦诚服地道一句“原来如此”。
  白鹤眠一条腿被封老二托着,一条耷拉着,红色的皮鞋晃晃悠悠,线条流畅的小腿连着脚背在封老三的眼前晃来晃去。
  想不动心也难。
  “二哥,我和白少爷有婚约。”封老三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
  “你当着我的面撕了。”封老二托着白鹤眠的屁股,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恰逢他睡得香,主动搂住了封老二的脖子,于是他俩仿佛一对情投意合的野鸳鸯,在封老三愤怒的注视下,靠得更紧了。
  “那是我不知道……”封老三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想要解释,却终究选择了沉默。
  封老二冷嗤一声,抱着白鹤眠重新回到了车上。
  他们兄弟俩的交锋向来如此,每每针锋相对,总有一人忽而偃旗息鼓。
  但封老大死后,这种情况出现得越来越少,都说长兄如父,没了大哥,还有二哥,封老三对兄长到底是敬畏的。
  尤其是……
  封老三的目光在二哥的腿上晃了一圈,叹了口气,翻身上马,回到队伍前不甘心地回头望了一眼。
  火光笼罩了他年轻的面容,封老二眉心微蹙,到嘴边的话尚未说出口,封老三就收回了视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连绵至山脚下的火光接二连三地熄灭,封老二的神情反倒难看起来。
  “二爷?”下人凑上来,殷勤地递擦汗的帕子。
  封老二没接,伸手一摸白鹤眠的额头,滚烫!
  怪不得睡不安稳还醒不来,白小少爷都要烧糊涂了。
  封老二取下鼻梁上的眼镜,将脸轻轻埋进了白鹤眠的颈窝。
  燥热中泛起一丝水意,封老二的呼吸喷洒在他圆润的耳根后,就像是往平静的水面投下一颗石子——白鹤眠做梦了。
  他梦见自己被退婚那天,迎着众人的嘲笑回到住处,原以为要被逼着接客,第二日却多了位从不露面的客人。
  这位客人不仅一掷千金,还温和儒雅,他们的交流仅限于信件,字里行间情意缠绵。白鹤眠如饥似渴地扑上去,哪怕后来被强行捆上花轿,也不忘带上他们的定情信物——一块普普通通的雨花石。
  白鹤眠忽然找不到那块雨花石了,他自梦境坠入现实,汗津津地从床上爬起来,发觉自己躺在“马匪”的屋子里。
  窗外漆黑一片,白鹤眠伸长了胳膊在床头摸索,好不容易找到灯,打开后,入眼先是暖黄色的光,继而是床边翠绿色屏风。屏风上松柏青青,其间白鹤盘旋。
  这不像是一个马匪该有的品味。
  金陵城外有马匪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原本要嫁进去的封家,多年前剿过一回马匪,折进去一个封家老大,后来老二顶上,据说又伤了腿,成了残废,如今就剩个封老三,勉强算得上四肢健全。
  而马匪中不乏头脑灵活、颇有学识的师爷,若是他被这种人绑了,更无逃走的可能。
  别看白鹤眠想得很多,现实中不过眨眼的工夫。
  他找到了自己的皮鞋,踩上去,趿拉着往屏风后走。他做好了撞上人的准备,哪知道屏风后是狭长的走廊,直通灯火通明的堂厅。
  白鹤眠站在屏风后看了半晌,隐约觉察出些许异样。
  堂厅空空荡荡,屋顶挂着刺眼的水晶吊灯,灯光在打了蜡的地板上映出一片富丽堂皇的波光。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马匪的“贼窝”。
  白鹤眠咬了咬嘴角,犹豫着走过走廊,一踩上堂厅的地板,皮鞋底儿敲击地板的声音就将他吓得一个激灵。
  然而还不等他退回去,堂厅另一侧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里面鱼贯而出一群穿着军装、拿着文件的军官。
  他们个个眉头紧蹙,边走边小声议论着什么,紧接着其中一人发现了白鹤眠的存在,猛地刹住了脚步。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所有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军官都震惊地注视着穿着红色旗袍的花魁。
  白鹤眠是见过世面的白家小少爷,心下一片惊慌,面上却不显,还抱起胳膊,随意晃了晃手腕。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艳红色的旗袍皱皱巴巴,裙角还洇着可疑的水斑,脸上更带着发烧时特有的潮红,瞧着就像刚在床上被人蹂躏了一番。
  况且白鹤眠来的方向,恰恰是封二爷平时短歇的卧室,于是所有人都误会了他的身份。
  军官们打量白鹤眠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军官。
  那身铁灰色的军装,金陵城里谁会不认识?
  不就是他前未婚夫的家吗?
  白鹤眠眉峰一挑,扭头就走。
  不是他不讲礼貌,任谁遇上悔婚对象都不会有好脸色。
  现在共和了,不时兴包办婚姻了,白鹤眠和封老三定的是娃娃亲,说句大不孝的话,就算他爹娘还在世,白鹤眠也不乐意结这个婚。
  大家好聚好散,最多被外人调笑几句有的没的。
  偏偏封老三退个婚退得满城皆知,还以他污了门楣为借口,硬是戳他的脊梁骨。
  别说白鹤眠曾经是个少爷,但凡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白少爷……白少爷!”
  白鹤眠没走出几步,就被迫停下了脚步。
  那扇门里又跑出一个军官:“您醒了?”
  “你家三爷在里面?”白鹤眠嘴角挂着丝冷笑,想着只要对方回答“在”,就要把这些时日受的屈辱都骂回去。
  谁料军官竟摇了头,哭笑不得地指指屋内,悄声道了声:“是二爷。”
  “二爷?”白鹤眠满腔气恼顷刻间烟消云散,只剩下诧异。
  封二爷,他前未婚夫的哥哥,那个据说残废了双腿还不举的废物。
  军官见白鹤眠没有走的意思,暗中松了口气,先挥手让旁人退下,再走到他面前,耐心地解释:“我们二爷在回家途中遇上了您的花轿,顺路把您捎回来了。”
  如此看来,封二爷近些天并不在金陵城内,否则绝不会不知道他俩已经退婚的事。
  他一定是被马匪打劫,又侥幸被封二爷救了回来。
  封二爷不知道自家弟弟的婚事吹了,还以为救下了准“弟媳”呢!
  人封二爷是好心,腿脚不便还愿意将他从马匪手里救下,于情于理,他都得去当面致谢。
  军官打的明显也是这个主意:“白少爷,二爷等着见您呢。”
  得了,封二爷这是要以“长辈”的身份训话了。
  白鹤眠自觉受了人家的“救命之恩”,硬着头皮跟上前去,光顾着犯愁,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穿过的门都被悄无声息地关上,还落了锁。
  “这儿是二爷的卧房。”
  白鹤眠猝然回神,竟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封二爷的内院,他难得慌乱,那种见长辈的局促感让他忽然对身上的旗袍产生了厌恶感。
  封家书香门第,就算如今的封氏兄弟摸了枪,也难改骨子里的书卷气,这样的家族最瞧不上沦落风尘的男男女女。
  白鹤眠在屋前踌躇不前,盯着沾着泥水的鞋尖发呆。
  “白少爷?”军官不着痕迹地蹙眉,轻声催促,“二爷等您很久了,您再不进去,就要耽误他上药的时间了。”
  封二爷的腿受过伤,白鹤眠哪里好意思耽搁,连忙迈步走进卧房,可不等他看清屋内的陈设,身后的门就“砰”的一声合上,继而“咔嗒”,落了锁。
  与此同时,白鹤眠也看清了屋内的景象。
  这哪里是什么卧房?
  那艳红色的桌布,粗长的红烛,还有盛满果盘的花生与桂圆,无一不在彰显,这分明是间早已布置妥当的洞房!
  作者有话说:
  小牡丹这个昵称可爱啊哈哈哈!! 小牡丹念念叨叨:封老二是个好人,一定不是他抓我!


第3章 悔婚
  白鹤眠又觉得自己在土匪窝里了。
  否则这种强娶强嫁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封家人身上呢?
  自知打不开房门,白鹤眠也不去白费力气,他找了张椅子坐下,皱着眉头再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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