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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英雄的驯服日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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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还在读大学,我信。现在你是你们公司的唯一总经助,赵渊也给你安排了不菲的股份,如果赵渊和陈渊曦真地传出什么,再被人挖出以前在大学的事,你觉得你们公司会怎样呢?丑事,绯闻,足以把你们公司击垮!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当为赵渊考虑!六年来,从赵渊创业开始,你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大约,是陪不了陈渊曦,就陪他从前所念的人,你的这份执着,难道还是为了他俩在一起?别天真了,你爱陈渊曦,所以,你早就和我一样,不希望他们俩在一起。对不对?”陈婉馨帮舒小曼倒了半杯红酒:“取舍,就在你。另外,陈渊曦就在家里,你如果答应,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找他。”
舒小曼略一思索,微微一笑,点点头。但是,对林文溪的很多感觉,她自己亦不明了了。
一个熟悉的身形出现在门口缓缓驶出的奔驰车内。舒曼不顾一切站在车前,拦住去路。车中的人犹豫片刻,终于打开车门。
六年了。
黑色皮鞋方落地,裤脚才显现在那里时,舒小曼就难以抑制心中的冲动,甚至就想现在冲上去紧紧地抱住这个人,仔细看看,他到底长得怎生模样,听他说说,他到底,过得如何?
现在,她总算是又有了正当理由,来和这个人说话。
林文溪就站在不远处。
浑没了当年的俊秀清雅,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成熟睿智,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乎能洞穿一切真伪。下巴的轮廓早就和昔年的婴儿肥告别,挺拔鼻梁。连嘴唇似乎都像会说话一般十分有神色,那唇上蓄起厚重的胡子,二十五岁吧,他今年,却已然是成功男人的巅峰标志。
单排扣子,笔挺西装,整洁雅致,流光领带,腕部的劳力士金表,显示他不一样的身份,然而,却似乎已经落得和芸芸成功男人一样。舒小曼仔细打量着,想从他身上再找出一丝不同别人的感觉,可他脸上的三分笑容,如此生疏而客气,他真地,是林文溪吗?
“文溪?”舒曼颤声喊道。
“小曼,你好!”爽朗自信,不变的称呼,却没了那些年充满怜爱和依赖的味道。也没有多年不见,重逢的老友寒暄,一切在他眼里,像是极其自然而然,仿佛知道早就会相见,仿佛知道,相见亦是陌路人……
“另外,鄙姓陈,名渊曦。”说着,笑着递过来一张名片。
舒小曼觉得这名片似乎有千斤之重,她有些无法捻起,有些恐惧地盯着名片上的烫金名字——陈渊曦。
第182章 (是他!)物换星移几度秋
陈渊曦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舒小曼清清嗓子,格式化出一个标准的商务笑容,双手接过名片,又微微躬身递过自己的,作为交换。
“噢,YH的,如果是单子的事,可以和我的助理详聊,他可能比我更清楚,如果是私事——”陈渊曦看了看表,说:“我有十分钟的时间。”
“我和陈总无亲无故,怎么会有私事,烦请陈总安排助理。”
陈渊溪沉默了足足有三秒,对着手机交代了几句,让司机载舒小曼去办公楼。
舒小曼犹豫片刻,还是进了副驾座。
她见陈渊曦要离开,泪痕早已爬在脸上,她忙伸手轻轻擦去,扣着车窗问:“这些年,你过得怎样?”舒曼用了多年不见朋友最俗套也最贴心的问候。
“挺好。”陈渊曦笑着说。
“噢……”舒小曼点点头,向陈渊曦挥着手说再会。她的神情庄重得像是对一个再也不会见面的人,挥手永别。
“要我们通过正规渠道竞标。”舒小曼电话里对赵渊说。
“噢?他们公司竟然来了一个务实的领导,真是不可思议。”赵渊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那陈总到底是什么人?”
“照片如你所见,是他们公司新来的副总,只是恰好,也姓陈。”舒小曼说。
“他——!嗯——”电话那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舒小曼微微摇摇头,一度认为,赵渊沉寂许久,应该有所放下,但是她错了。赵渊自从成立公司,带领员工走到现在,从来不曾有失态的时候,就像现在,几乎语无伦次,几乎丢弃了所有的理智和睿智。若他见到林文溪,会是怎生个状态?
如果真有那么一次失去理智,舒小曼记得——赵渊大学时的手机,在公司搬迁时有一次无故失踪,结果赵渊停止一切搬迁,掘地三尺地在角落垃圾桶将那手机找回。前任的助理也是因为这原因,被赵渊炒鱿鱼,才招了自己进去。舒小曼起初一直不明白赵渊为什么将那个手机一直保留,直到后来为赵渊缴纳话费,见到常用号码中的那个熟悉号码,才依稀明白一切。
那个号码,就是赵渊大学时一直用的,而他,这么多年竟然一直为它缴话费,到现在。
那个手机,舒小曼后来偷偷翻动过。手机显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被仔细擦拭,所以手机屏幕光洁如新,只有上面偶或的一个划痕异常清晰。舒小曼记得,那是林文溪有一次恼怒赵渊接听电话时间过长,拿了赵渊的手机,用小刀轻轻刻上的一个“L”字样,还扬言,让赵渊接听每个电话,都把他自己放在耳边。
舒小曼有些想笑,可心底却异常地感动,但是除了原本应该毫无杂念的感动,她发觉自己的内心,有某种火焰正在偷偷燃烧,似乎想将一切都付之一炬。
舒小曼以为短信里能看到赵渊和林文溪的你侬我侬,让她失望地是,那里全部都是数年前正儿八经的朋友之间的问候,甚至于还带着点疏离,让她怎么都无法和后来一直黏糊着的两人联系在一起。舒小曼有些茫然,他们,到底是真是假,到底谁真谁假?
所有人的号码全部被设定拒接,有那么一个唯一的号码,上面的通话记录没有变过,短信记录没有变过。
“赵总,您怎么了?”舒小曼关切地问。
“没事,你立即筹备竞标事宜。”赵渊说。
“嗯,赵总,不过我今天又见到一个人,你猜是谁?”舒小曼问。
“陈婉馨吧。然后你接着要问我,和她结婚,怎么没告诉你,对吗?”
舒小曼微微皱眉,这赵渊,聪明的有些厉害。
“是的,身为你的第一助理,我觉得我有权提早知道并且做出安排!”舒小曼说。
“你是我唯一的助理,同时也是我大学的同学,你清楚我从前的一切。如果你还是当年的心性,知道我和婉馨结婚,会是怎样的反应?”赵渊问。
“赵渊,太刻舟求剑啦!现在一切,当以公司为重,就算你和婉馨结婚,我也知道是为了公司,我怎么会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来?”舒小曼撅起嘴巴,微微笑着。
“很好,你这趟是办公事,相信私人感情你懂得收放。”赵渊说。
舒小曼不得不拜服这位自己唯一的上司,聪明睿智和万一挑一的长相,他都占遍了,唯一的短板……却已然近在眼前。
“赵总懂我。”舒小曼放声大笑,说:“那言归正传,既然陈总不喜咱们走捷径,那咱们只能正规中标了,不过说实在地,就算凭实力,我们也能拿得到这几笔单子,赵总对陈家一族的合作,总是要走灰色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向我,你这个身边人坦白呀?”
“陈家族人的共同特色是,凭实力只有一次合作机会,凭其它,他们一直会是回头客,你走正常流程吧,如果再搞不定,我可以去会一会这位陈总。”赵渊像是恢复正常,十分自信地说。
“不用,我一定能搞定。”舒小曼捂着嘴偷笑。她知道赵渊一诺千金,如果事情的推进再有问题,恐怕他真地会去见林文溪,到那时候,两人中间必有一人出乱子,而这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陈家。
陈婉馨正襟危坐在画室里,她正在临摹一张黄夕雅的陈年照片。
真美,陈婉馨微微笑着,年轻时的黄夕雅,陈渊溪的母亲,的的确确是个美人坯子,美得无暇,美得纯净,难怪陈渊溪从前长得秀气可人,眉目间,和他亲娘简直是像极了。她画到黄夕雅的鼻梁,微微皱了皱眉——林文溪怎么就不像全一点,偏偏那鼻子和嘴角,长得和自己这么像,长得和自己父亲一般无二致!简直让自己想把他的鼻子割下,嘴巴给戳歪。陈婉馨一笔一笔地画着,想起那时候,自己为“陈渊曦”这个名字可是吃尽了苦头。
起初,陈婉馨认为“陈渊曦”这样的名字并不太适合,太文弱,男孩子应该有更加沉稳的名字,她说服了陈天骄,说作为亲生儿子,改名理应父亲做主。
陈天骄建议过陈子廷,陈子远,陈子墨。但是陈渊溪一一拒绝,就算他在陈家立足未稳,他都能理直气壮地拒绝自己的父亲。
陈婉馨当时心情十分郁闷,那人就笑着对她说:“姐姐,老和尚和小和尚背着女人过河的故事你听说过吧,不是我放不下,而是某些人放不下吧?昔日和我早就成为过去,你再得不到也与我何干?”陈婉馨气得几乎哭了出来。
好在那人六年几乎都在美国,偶尔回国也是处理生意事宜,和父亲相处得多,但是回家很少,见面机会也少,眼不见为净。但是陈渊曦从美国回来后 ,很快取得家里从佣人到家族长辈的信任,自己的地位早就岌岌可危。自己时不时找机会拿赵渊刺激他,却从不见有任何效果。每每在家里当面称呼,总是喊渊曦弟弟,这样的感觉,就像赵渊和林文溪合二为一一般,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瞧着,气得肺都要炸开,还是得人前言笑晏晏,一派姐弟和谐,这等哑巴亏,让陈婉馨又如何甘心。
然而她始终不相信陈渊曦真地和赵渊不相干,她在他房间里,袖口里,各种能想到的地方都放了赵渊的照片,以此观察他的反应,他竟平静如水。 陈婉馨知道自己这样女儿家的小打小闹,也许永无可能动摇陈渊曦的决心,更不可能阻止他更加快速地接手家族生意。既然触角伸到家族生意了,陈婉馨暗暗想着,刚好父亲在外公差。
眼下有一件事让陈渊曦为犹豫,因房产建筑需要,小城北边还有一栋房子没拆除,能说服这家住户顺利拆迁,这趟工程才方便进行。
陈婉馨和已经是项目头目的骆扬,将这事成功摊派给陈渊曦。
如果是从前,骆扬的做法是继续提出一些附加条件,不同意就找机会将人骗出房间,强拆而已,这事他已经做得轻车熟路,只可以让人求天无望,入地无门。这些年,上面大力整肃风气,尤其是强拆方面动辄得咎,他自然收敛了许多。他方方面面都打听陈渊曦虽然在美国十分得力,但是居然没有留下一件有案底的事,是自己家族的人,谁都不可能白得了,他冷眼看着陈渊曦如何处理。
没有任何待拆户的资料交给陈渊曦,没有指派任何帮手。
陈渊曦尚未将门敲开,还在耐心沟通时,只听得一旁的推土机突突作响,骆扬高高地站在推土机的机身侧面,威风凛凛地单手叉腰,冲自己笑着。原来骆扬已经准备好队伍,跟随在他后面。连媒介亦有所准备,一旦强拆,镜头下面的,只会是陈渊曦。
“老子和你拼了!”守屋子的人冲上来就要打陈渊曦,跑到身边却一声惊呼:“孽障啊!”遂揪住陈渊曦的衣领,气得双目圆睁。
陈渊曦定睛一看,才发现这竟然是大学的教务主任!
一旁相机的声音噼里啪啦地闪动。
陈渊曦的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暗暗冷笑,她的动作,还真快。
两边的保镖很快上前就要围殴,镜头下,陈渊曦厉声喝止,伸开双臂,巍然挺立在他们面前。一众打手虽并不熟识陈渊曦,却也知道他的身份,不免忌惮不已,只看着骆扬。
身后是那主任无比凄绝的哭声。跑到身边却一声惊呼:“林局啊!我对不起你,教出来这么个孽种啊!”
陈渊曦的肩膀微微地颤抖着。林局,多久没有再听到这样的字眼了。曾几何时,曾几何时!却已是物换星移,几度春秋……
第183章 (张东,是你)见宿仇方寸大乱
“少爷,您是站在哪一队的呢?”骆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骆扬,你有本事,就自己把那车开了从我身上压过去,怂的话,就赶紧闭嘴,别让兄弟们摊上不是!”陈渊曦厉声说着,扶了教务处主任进去。
方一个小时,陈渊曦手执一份合同,缓缓走出来,冲着骆扬说:“给他们一周搬家的时间,七天后,你爱过来吃灰,我不拦你。”
骆扬心下咯噔一沉。这个久拿不下的钉子户,竟尔被陈渊曦半小时搞定?
骆扬平素拆迁嚣张跋扈,这些拆迁会不是惧之便是恶之,打一开始便心生抵触,哪里会有耐心好好地看这些文件。而骆扬手底下的人沾染上不可一世的恶习,哪里会有耐心把这原本手续正规,流程完备并且获得政府支持的政策和他们说清楚。双方便陷入僵局,是以本身只要耐心和气,花上时间好好便可两全解决的事,竟尔因着这一家,生生拖延许久。
陈渊曦素知教务处主任从前替林子伟办事,一身的刚正不阿,绝不妥协,却并非一个冥顽不灵的老顽固。进门以后,以林子伟的名义,让那教务处主任冷静下来。随后开诚布公,将各项政策,以及实际的安排,十分耐心地一一讲解,相关的政策法规,一一现场或查阅,或电话联系有关部门佐证。白纸黑字的公文,殷实的拆迁补偿,兼之陈渊曦谦和耐心的态度,马上取得了待拆整家的谅解。
“少爷,你该不是把补偿提升了一百倍吧?”骆扬骄横不可一世的笑,拿过合同,更是大吃一惊,这条件虽然优渥,分明就在之前既定的允许范围之内。
“脑子不聪明,就努力学。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比我笨,又没我努力的人。”陈渊曦冷冷一笑。
骆扬气急:“你再怎样,也逃不了婉馨的控制,别忘了你才是个代理副总。”
“哦,是么?”陈渊曦浅浅一笑,突然面色遽然一变,狠狠一个耳光落在骆扬的脸上,说:“骆扬,你说,你是不是我们陈家的一条狗?”声音大得所有打手听得一清二楚。
“兄弟们是人,就不要让狗领着了,各自回去吧。”陈渊曦又冲着一众打手咧嘴一笑。
骆扬十分难堪地站在陈渊曦面前,此番回答是或者不是,羞辱已然上身。
在国内,陈家一族的外姓人中,除了依旧是自己上司的墨谦他不敢动,还有那个煞气十足的平级张东,他颇为忌惮,他已经没有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了。这陈渊曦在国内威信不足,难以自立,竟敢欺负到自己头上!现在陈书记为了避嫌,很多时候和族人的生意已经划下界限,最近又外出公务,他相信就算有什么事,陈婉馨和夫人也能帮自己压下来,譬如,失手伤了陈渊曦,这类的小事,他颇为有自信。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你们看见了,我不小心伤了少爷!”骆扬歹性毕现,恶向胆边生,扬起大大的巴掌有些迟疑地对陈渊曦挥去。陈渊曦昂首挺立,不怒自威,看得骆扬手心微微发凉,但他依旧凭着酒后的冲劲,狠狠打下去。
陈渊曦看到眼前有人的身影闪动,然后骆扬被反手抓起,接着一屁股跌坐在地,又连滚带爬翻了老远。
“谁动老子?”骆扬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嘴里依旧骂骂咧咧,当他看清楚来人时,本来被陈渊曦压下去的气势又短了三分。他脸上的怒容忽然像变成一颗种子,一秒之间,就被他催熟开花,露出了花儿一般的微笑。
“张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陈渊曦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高大威武,一身青纺短袖衫,束在迷彩长裤中,长裤收束在坚硬的运动军靴里,这是,陈家私人保镖的标准装束。再定睛一看,陈渊曦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身影,化成灰,他也认得!
像是一口气吞了一整瓶酸甜苦辣涩的酱,不觉得疼,不觉得痛,不觉得爱,不觉得恨,只是刺激得眼泪几乎要流下。
“张东。”陈渊曦咬牙切齿地说。
“来晚了,文溪。”张东转身宽厚地笑了。
陈渊曦想起那恶心的视频中见到张东的背影,想起尚未释疑的赵铭将如何凄惨死去,眼中迸出仇恨的光芒。
张东如何不理解,有许多事情,张东自己也无法解释。
六年多以来,他相信,自己早非那个一身正气的军人,因母亲继父被挟持,而沦落为墨谦的一条走狗。所幸墨谦对张东信任有加,反复提拔,是以张东成了墨谦座下最为得力的干将。
“我张东,从此以后是少爷的贴身保镖。想不到第一次出手,对付的居然是自家兄弟!”张东冷冷一笑。
森冷无比的话,早已将骆扬和几个随从吓得战战兢兢。
张东这些年的威名,已然不能让骆扬分庭抗礼,他的手下更是闻风丧胆。骆扬因当年刑惩张东,对张东这个后来居上者素来避忌三分,这几年他挖空心思栽赃陷害,却被张东一一化解,反而更加赢得墨谦和陈氏族人的信任,近两年,他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而张东也对往事既往不咎,才得以保得一时的安宁。
“只是个玩笑,张总不要当真。”骆扬整理好衣襟,和随一众打手满脸堆着笑,一涌而去,陈渊曦看得出,骆扬的双腿似在为微微颤抖。
“滚!”陈渊曦咆哮着,随手拿起花坛里的一根棍子,对着张东身上狠狠打过去,仿佛见到这世间最为让他作呕的东西。
张东睁大着眼睛,静静地注视着陈渊曦,任凭棍子在自己身上打着,只是咬紧牙齿,一声不吭。
我就算是说了,也无济于事吧,反正,我也没有任何证据。
他不会相信我的,张东苦涩地笑了。
陈渊曦和张东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张东在A城将自己救下,而后留下“赵铭将不是我杀的。”话,他一直相信着他,可他,做下那般龌龊之事,那个视频,害得自己在学校里遭人白眼,遭人嫌弃,一下子仿佛经历从天堂到地狱,谁见到他的目光都变得怪异起来,就连赵渊,虽然经历地震之后,对自己依旧信任有加,只是到底心底还是有一层疑影,遑论别人?而若非视频,父亲不会得罪官场太多的人,而若非视频,父亲……父亲想必临死前,对自己,还在绝望着……
陈渊曦的双手被木棍上毛刺划伤,整齐的衣衫此刻有些凌乱,一双皮鞋上沾上不少尘土,裤管皱褶,全没了平素齐整端庄的气派。
张东一味听说这些年来,林文溪在国外是如何雷厉风行,治下严谨,寻常不苟言笑,将海外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若非国内生意近几年愈发有惨淡的迹象,他也应该不会主动申请回国来帮忙。哪里能想到,这一刻,他竟尔失态至此。
快七年了,张东想着,一别七年,又是七年,我是十四岁认识的你,如今已经二十九,十五年,相处的机会,无非就是那两个多月,以后,以后不会了。
“以后,我是你的保镖,你想打我,机会还很多。”张东单手牢牢握住棍子,轻声说:“别伤了自己,还有,我听说这么多年,你喜怒不形色,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你的弱点,你该怎么办?”
陈渊曦顿时冷静下来。
当年他强忍千万的怒意,试图让张东随自己去美国,好将诸多事情捋顺畅,可墨谦百般阻挠,自是不肯信任张东,现下他派出张东这样早已是族中的精英来保护自己,墨谦的做法,固然出自他笼络自己的心思,更是张东已经做了不少好事吧!
可陈渊曦亦明白,这何尝又不是陈天骄的想法。
这些年陈天骄对自己可谓是极尽呵护,生怕自己冻着饿着,生怕自己见到旧事心情不开心,带着自己把美国见遍了,请了最好的老师为自己上课,为自己创造最好的就业条件,阻止一切陈家人对自己的为难。
原本以为他只是装腔作势,这一看,却分明知道他对这个唯一的儿子,算是有着真心。
陈渊曦断定,单凭骆扬对他的畏惧,便知此人能用,他知道他应该放下当年的仇恨,好好相处,但六年的磨砺,一朝再见,他却发觉自己忽然没有了任何自控力。
“你就不怕我直接报警抓逃犯?”陈渊曦冷冷地问。
张东取下墨镜,陈渊曦才发觉张东的耳廓到眼睛,鼻梁微微发生了一些变化,再加上如果常年戴着这墨镜,别说是过了六年,寻常不认识他的人,就算是自己,亦会觉得稍显陌生,无怪乎他敢在街上大摇大摆地出现。
“真有你的!”陈渊曦浮着一抹笑容:“不过,当我的保镖,你不够格!”
“少爷,给一个标准来。”张东自信郎朗地说,很快将自己感性而发散的情绪一一收起,他眼前,不再是当年的林文溪,而是自己一定要保护的,少爷。
陈渊曦拂袖而去,张东在后面紧紧跟上。
第184章 (后半生,能安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陈渊曦回到陈家在小城的院子,便让张东去清理后花园里的石头。
“那个是我们管的。”一旁的本家亲戚笑着说。
“啰嗦。”陈渊曦淡淡地说。
“少爷有时候去后花园玩,万一被磕破了脑袋呢?保镖的作用除了临危挡刀子,还有防患于未然。”张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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