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日欢-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儿不好男风。你告你姐姐,千万别信了那些传言。”
柳亦儒斜睨吴鸾一眼,似笑非笑,“果真是不好男风么?”
那一眼的风情,让吴鸾不禁心神一荡,忍不住暗想,不知他姐姐是否也生了这么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
柳亦儒见吴鸾看着自己一副痴呆样,勾了勾嘴角,“兴许是你不自知呢?”
吴鸾回过神来,冲着地上“呸”了一声,“我吴鸾要是断袖,早就打你的主意了。放着你这样的人物在身边,又怎会拖到今日!”他胸脯拍得“砰砰”响,指天赌地,“兄弟你大可放心,哥哥若是好了那个,做出对不起你姐姐的事情,我就跟你姓!”
柳亦儒有片刻的失神,喃喃问道:“你若是断袖,当真会……”
“当真,当真!”吴鸾截过柳亦儒的话头,忙不迭地表忠心,“若有半句虚言,别说随你姓柳了,就是做乌龟忘八,也要上你们柳家驮一辈子的石碑去!”
柳亦儒静默了一会儿,扒拉开吴鸾搭在他肩上的手,懒懒道:“我们柳家还不缺你这么个孝子贤孙。我姐姐养在深闺,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倒是我爹那里不好搪塞。这一年多来,你的风流韵事,我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早已认命,闲时还会开导我娘,说男人成家后才会收心。如今偏偏你又闹出这么一出新的幺蛾子。这几日关于你替一个小/倌儿赎身的事儿多有传言,连你赤条条地被官差堵在雪庐都传得有鼻子有眼。那些风言风语早晚会传到我爹耳朵里,他老人家会如何做想,我就不得而知了。”
“啊?!”吴鸾吓得脸都白了,柳御史一向为人恭谨苛严、一丝不苟。好女色已是犯了他的大忌,碍于皇后娘娘的情面,只得对吴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连男/色也占上了,谁知柳御史会不会暴跳如雷,拼上一条老命也要退了这门亲事?
吴鸾急得抓耳挠腮,只能对着柳亦儒作揖不止,“你也知道的,我天不怕地不怕,就在你爹面前说话都结巴。你爹脸一拉,我腿肚子都转筋。好兄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千万要替哥哥想想办法!”
柳亦儒转了转眼珠,抬手指了指云绝住的小院,“你刚才不是说我看上什么都能送我吗?早就听闻盈袖园云绝公子艳绝京城,色艺无双,不如你把他送给我,全当是我替你处理了个祸害。”
“那可不行!”吴鸾断然拒绝,“若是让岳父大人知道我送你一个小/倌儿,这可比我断袖的罪过还大,他还不得让人砸了我这文忠侯府!亦儒,咱们兄弟一场,你可别害我!眼瞅着再熬个几个月我就能娶你姐姐进门了,这当口若是让你爹觉得我带坏了你,他就是让你姐姐做姑子去,也肯定要退了这门亲!”
柳亦儒扯了扯嘴角,“说得这么义正言辞,还不是你舍不得!”
“咦!”吴鸾灵光一闪,复又勾住柳亦儒肩膀,凑将过去,神神秘秘问道:“我可听说你家里一要给你提亲,你就反对,逼急了就往外跑,几个月不见人影。这里没外人,你跟哥哥说句实话,是不是你好男/风?”
柳亦儒微低了头,默然了片刻方笑道:“我若是好男/风,一早打你的主意了,又怎会看得上旁人?”
吴鸾放下心来,拍拍柳亦儒的肩膀,“我就说嘛,男人有什么好,再好看也是个爷们儿,他有的咱也有,咱没有的他也没有,想着都犯恶心,还是女子好啊!柔若无骨,娇媚可人!”
柳亦儒僵了僵,脸色发白,须臾才无奈道:“罢了,你也好歹收敛些吧,尽快把云绝打发走,我自会在我爹面前替你搪塞。还有,你府里已有不少女人,该收收心了,好歹得给我姐姐留些脸面。待以后姐姐嫁入侯府,还要跟你的那些侍妾争宠不成?”
吴鸾听闻柳亦儒答应替他在柳御史面前遮掩,立刻轻松了许多,“这个你尽可放心。你姐姐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我一早跟府里的女人说了,等你姐姐进门就是侯府的夫人,人人都得敬着她。你也知道,我们吴家是有组训的,嫡子不生,就不能让妾室有孕。所以将来你姐姐在侯府里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柳亦儒离开后,吴鸾忙唤来侯府的薛管家,“账上支一千两银子。”
他也觉得自己将云绝带回侯府有些欠妥,如今闹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他断袖,实在是颜面扫地。吴鸾本想亲自去跟云绝说说,这银子就当是给他的盘缠,等他养好了伤便回老家去吧。正巧关崇着人送来了帖子,请他过府一叙,帖子里特意注明,请了乐府两个绝色的歌姬。吴鸾心痒难忍,换了身出门的衣服就去了关府。
第7章 子嗣大事
是夜月朗星稀,云绝换上夜行衣,翻出侯府的院墙,直奔平西王府。十日前刺杀失败,如今他虽然伤势还未痊愈,却也不能再等。
细雨阁的规矩,任务下达一个月内必须完成。细雨阁的每一名杀手体内都种有蛊毒,每次任务下发,蛊毒就会启动,以手腕中央的红线为标志。随着时间推移会缓慢爬升,若完成了任务,蛊毒自会蛰伏,红线消失。若一个月内没有完成,红线就会沿着手臂一直爬升到心脏,届时等待杀手的将是生不如死。
云绝在细雨阁中不止一次见过蛊毒发作的杀手,皮肤龟裂,筋脉逆转,浑身骨骼寸断,流尽浑身鲜血,哀嚎数日而亡。
如今自接到刺杀平西王的命令已半月有余,右手手腕中央的红线已经过了手肘,升至大臂。他虽坚韧,却也对蛊毒发作时的惨状胆寒。更何况,即便他不为自己打算,还要顾念着妹妹嫤如,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云绝此行却极不顺利。平西王府经上次的刺杀,处处加强了防范,府内灯火通明,一队队的侍卫穿梭巡查。
云绝躲过侍卫,摸到平西王蒋勋的寝室,却发现他并不在屋内。屋内布满机关陷阱,只等刺客来自投罗网。幸亏云绝轻功卓绝,倒吊在房檐上,才没有着道儿。想来蒋勋已如惊弓之鸟,不知藏身府内何处。
无奈之下,云绝只有无功而返。回到文忠候府之时已是月上中天。他穿过东南角的桃林,刚进院子,斜刺里忽然闪出一人。
黑暗中云绝感受到人的气息,条件反射地上前一步,抽出匕首,无声无息地向那人颈间抹去。
耳听一老妇的声音,满怀惊喜,“祖母等了你许多时候了,怎么才回来?”
云绝硬生生地撤手,手腕一转,将匕首藏于袖中,这才扶住了老夫人的胳膊,放柔了声音,“老祖宗怎么上这来了。”
老夫人拍拍他的手,“几日没见你了,过来看看!”
几个丫鬟提着羊角灯匆匆从回廊赶过来,云绝权衡了一下,后退一步,将身影掩在树影的阴暗处。
为首的丫鬟容长脸蛋,眉眼温和,笑起来脸上一对儿小梨涡,像哄小孩一样对老夫人道:“老祖宗,不是让您在屋里等着吗?我点灯的功夫您就出来了!这外面更深露重的,若是着了风寒,侯爷又要骂我们不经心了。”
老夫人执意拽着云绝,“我来看自己的孙媳妇,有何不可?鸾儿那臭小子见天不在府里,冷落了他媳妇,等他回来,瞧我怎么骂他!”
一边说着一边捻了捻云绝胳膊上的衣料,“好孩子,怎地穿的这样单薄,冻病了怎么办?来来来,把祖母的披风披上。”
于是不由分说地把自己身上石青色菊纹掐金丝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云绝身上。
凌香赶紧将手里拿的一件貂皮领的厚披风披在老夫人肩膀上,“老祖宗说得对,咱们谁也不能冻着!”趁给老夫人整理领子的档口,扭头小声对云绝道:“云公子,您担待着些吧,要不然老夫人恼了,更不肯回去睡觉了。”
云绝不语,乖乖披着老夫人的石青披风,正好挡住他身上黑色的夜行衣。
凌香搀扶着老夫人,“老祖宗,您的孙媳妇您也看到了,好着呢!这回能回去踏实睡觉了吧!夜深了,咱们回去睡了啊!您也得让您孙媳妇早点儿歇着不是!”
“凌香说得对,是该睡了。”老夫人拉着云绝不松手,“走走走,祖母带你回你的屋。”
“我就住在这里。”云绝温言道。
“胡说!”老夫人嗔怪,“哪有小夫妻分开睡的道理。祖母还等着抱玄孙呢。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鸾儿竟然让你住得这么偏僻。你听祖母的话,虽是新媳妇,但也不能脸皮薄,这男人啊,该说就得说,该管就得管,你不好意思张口,就来找祖母,祖母替你骂他。”
云绝被老夫人拉着不得脱身,旁边的凌香一个劲儿地冲云绝使眼色,让他配合一下。云绝无奈下,被老夫人一路押到了吴鸾的屋子。
老夫人把云绝推进屋,“好孩子,你就在屋里等着那孽障,你是他的正妻,祖母倒要看看,这明媒正娶的嫡妻在屋里等他,他还是不是没脸没皮的去钻妾室的屋子。”
云绝看着被老夫人关上的房门,只有苦笑。刚才在自己的小院外,他的行踪被老夫人发现,当时他又是一身的夜行衣,不管老夫人是否看清,按照惯例,他都应该杀了她灭口的。可是他却没有。那一刻他想到了他的祖母,在一片哀嚎和血光中,将五岁的他死死地压在身下。
一阵喧嚣,吴鸾东倒西歪地跨进院门,荒腔走板地唱着;“香梦回,才褪红鸳被,重点檀唇胭脂腻,这春愁怎替……”
旁边的小厮鹤鸣扶着他,“侯爷,您小心脚底下!”
他一把推开鹤鸣,大着舌头嚷嚷,“爷、爷没醉,来,美、美人,再、再干一、一杯……”吴鸾正撒酒疯呢,忽然耳朵被扭住,当下哀嚎,“哎呦喂,疼死你爷爷我了!”
“孽障,我爷爷是你太太外爷爷,想当年你太太外爷爷位列三公,深得先皇倚重,也是你这个不孝子孙能胡乱编排的?”老夫人左手扭着孙子的耳朵,右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吴鸾看清是老夫人,唬得酒也醒了一半,“老祖宗,孙儿一时失言,您老别当真!我再混也不敢对先祖不敬。”
老夫人双眼含泪,“你是想气死我吗?你爹娘都不在了,咱们吴家就指着你撑着。宫里你姐姐虽说是正宫娘娘,但你唯一的外甥年岁小,上面好几个年长的皇子;你姐姐也过得艰难。只有娘家人争气,让她有个倚靠,她才能安稳些。偏偏你是个不让人省心的,我们如何能指望得上你?”
吴鸾愧疚不已;陪着笑脸道:“老祖宗,都是孙儿不好,任您随便打随便骂,可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那孙儿可是百死都难以赎罪了。”说着,也不禁红了眼眶。
老夫人见他如此,气也消了一半,“祖母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可如今你也成亲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闹。”
“成亲?”吴鸾知道老夫人又犯了糊涂,乱认儿媳妇了,当下哄道:“是是是,老祖宗您就放心吧;孙儿以后再也不胡闹了。”
老夫人对吴鸾的态度非常满意,“你能明白这些最好。这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生出个嫡子来。咱们吴家从你爹到你这里,两代都是一脉单传,家里的人丁不兴旺。你赶紧跟你媳妇生个嫡子,便停了妾室们的避子汤,多生些孩子,庶子也是咱们吴家的骨血。”
吴鸾点头称是,想着赶紧哄老太太开心了,让她老人家回屋睡觉,便顺着说:“生生生,孙儿谨遵老祖宗教诲,来年就让您抱上玄孙……”
话音未落,就被老夫人欣慰地推进屋,“快去吧,你媳妇等着你呢!”
吴鸾怔忪的当口,就见屋门在自家眼前关闭,屋外响起老夫人威严的声音,“来人,把门锁了。不到明日晌午,不得打开!谁若是提前开了门,耽误了我们吴家的子嗣大事,就撵出府去。”
门外“哐当”一声果真落了锁。想当年,吴鸾顽劣,时不时地被老爹老文忠侯禁足,他都有心理阴影了,紧赶着喊了两嗓子,“开门啊,好好的上什么锁啊?”
屋外小厮鹤鸣带着哭腔道:“侯爷,老夫人把钥匙拿走了。您暂且忍一宿,明日一早小的就去老夫人那里讨钥匙去!”
吴鸾一下子泄了气,摸黑到桌前自己倒了半盏凉茶喝了。待了片刻,酒劲儿上涌,头又昏了起来。他摇摇晃晃地边走边扯下披风和外袍,随手扔在地上,来到床边,一脑袋扎在床上。
看来自己要孤零零地过一夜了,连个暖床的都没有。吴鸾无趣地翻了个身,伸手习惯性地去够床里侧的方枕,触手微温,弹性十足。再一勾,温香暖玉抱个满怀。
吴鸾感动得要流泪,老祖宗,您真是我的亲奶奶!
既然是老祖宗赏的,自然不必客气。吴鸾上下其手,嘴也拱到那人颈间,一股不同于任何脂粉气的清新气味冲入鼻端,让吴鸾喉间徒然一紧,感觉一股难耐的浴/火自下腹熊熊燃烧,瞬间点燃百骸。
怀里的人一动不动,如同泥塑雕像一般。吴鸾哑着嗓子在那人耳边道:“别怕,爷轻着点儿,不会弄痛你的。”说着扯开那人衣领,嘴唇顺着那人的脖颈亲吮着一路向下。
越亲越觉得不对,怎么硬邦邦的呢?这坦荡荡的胸脯,平得能跑马了。
伸手往下一摸。靠!吴鸾大惊失色;差点儿翻滚到床下去,被云绝一把拉住,又拽回到床上。
借着照进窗棂的月光,吴鸾看清对面的人,不禁哀嚎,“怎么又是你?”
第8章 有一便有二
云绝欺身过来,“爷不喜欢?”
吴鸾手脚并用想爬下床,却被云绝一掌按在后背上,吴鸾如同被按住壳儿的乌龟一般徒劳地滑动着四肢,“放爷下去,爷不是断袖,宁死不从!”
一股温热的气流吹在吴鸾耳朵上,云绝覆在他背上,在他耳边嗤笑,“真的么?”
吴鸾的耳朵最是敏感,瞬间红透。不知怎的,竟然感觉那股热流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更加炽烈。吴鸾夹紧双腿,尴尬不已。
云绝见火候差不多了,一记掌刀敲在吴鸾颈侧,吴鸾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淫才!”云绝将吴鸾仰面朝天地翻过来,厌恶地看了他身/下一眼,抡圆了胳膊狠狠地打了他一记耳朵,“还腆着脸说自己不是断袖!我的便宜也是这么好占的么?要不是看你还有点儿用处,我一早便阉了你!”
云绝穿着夜行衣被老夫人丢进了吴鸾的房间。他怕被人发现,只能将计就计脱掉夜行衣躲在吴鸾床上,却被酒醉的吴鸾揩了油。当吴鸾在他身上乱亲乱摸的时候,云绝就想一掌劈晕吴鸾,却忽地心生一计,忍了下来。
今日行刺平西王无果,正不知如何再策划行刺,如今看着昏迷不醒,顶着一个鲜红巴掌印儿的吴鸾,云绝自语道:“好在有你这个草包,或可助我成事!”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从窗棂照进来,吴鸾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到旁边犹自酣睡的云绝,绝美的容颜沐浴在晨曦之中。
吴鸾惊坐起身,旁边的云绝也醒了,美目中波光点点。
一股寒气从头顶直灌脚底;吴鸾抖着嘴唇问:“昨晚……”
云绝低头一笑,柔声道:“国舅爷不记得了么?”
吴鸾捧着脑袋努力地想了想,“我记得我在关崇那里喝酒,回府后祖母说是让我早点儿跟媳妇生出嫡子来,还把我锁进屋里,然后……”
他心虚地偷看云绝,他喝醉了,依稀记得两个人在床上做了点儿腻腻歪歪的事儿,细节记不清楚,但那种欲/火/焚/身的感觉却记忆深刻,比十五岁那年的初通人事还要激动难耐。
云绝伸手抱住吴鸾的胳膊,丝被滑落,露出颈间和胸口处的点点红痕。
吴鸾瞥见,瞬时垂头丧气,无话可说。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无从狡辩。吴鸾一阵悲从中来,这真是有一便有二啊,自己这回算是断袖断彻底了。
大丈夫自当悬崖勒马,吴鸾强忍心中悲愤,“爷对不住你,又做了酒后失德的事儿。这样吧,爷给你三千两银子,你拿了做盘缠,回家乡再置办几亩良田,娶妻生子是尽够了。”
云绝微微一怔,这个草包倒真是猪脑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骗。不过,他好不容易混进国舅府,还指望着通过吴鸾接近平西王呢,哪能就这么离开。
云绝抬腿压在吴鸾的腿上,整个人八爪鱼一样扒在吴鸾身上,“国舅爷,云绝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忍心赶云绝走吗?云绝这种卑微下贱的身份,离了您的庇护不过是死路一条罢了。您不要赶我走,云绝不求国舅爷的宠爱,只愿做个书童或者小厮跟在国舅爷的身边,伺候您。”说着泪盈于睫,将落未落。
这般绝色美人含泪相求,吴鸾无论如何硬不下心肠立刻赶他走。吴鸾一向对枕边人颇为重情,一夜夫妻百日恩,如今又多了一条“一夜‘夫夫’百日恩”。过河拆桥,拔*无情的事儿,他吴鸾做不出来。
还有最要命,也最难堪的是,他竟然又有了反应。
房门被从外面打开,鹤鸣颠颠儿地跑进来,“侯爷,小的一夜没睡守在老夫人院外,候着老夫人睡醒了就赶紧进去要钥匙,还好凌香姐姐在旁边劝着,好说歹说老夫人才把钥匙……”
鹤鸣一下顿住,诧异地看着扔了一地的衣服,再一抬头,紫檀鎏金宝象大床上两个相拥的人也在怔怔地看着他。鹤鸣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的该死,爷饶命。”
事已至此,闹将出来更是阖府皆知,丢人现眼。吴鸾指指身后的云绝问鹤鸣,“认出这是何人了吗?”
鹤鸣刚要点头,忽地一抖机灵,“不认识,哪家的小姐,生得如此美貌?”
吴鸾点点头,“出去吧!”
鹤鸣扎着脑袋倒退着出了屋,还不忘体贴地关上屋门。
吴鸾低头,云绝眨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赶人的话在舌尖转了两圈,吴鸾还是没能说出来,只能清了清嗓子道:“你再多住几日倒也无妨,找到出路再走不迟。”
云绝目的达到,自然懒得再与吴鸾纠缠,“谢国舅爷,若没有其他吩咐,云绝先回去了。”
他起身下床穿上白色的中衣,抱起一团石青色的衣服,回头羞涩道:“我的衣服被爷扯坏了,穿不得了,可否请爷让小厮送件衣服进来。”
吴鸾一阵脸红,他一向对女人温柔有加,不知为何对云绝却屡屡粗暴。他光着膀子跳下床,从衣柜里随手拿出自己一件碧色暗纹绣银色竹兰的外袍,样式很是骚包,递给云绝,“穿我的。”
云绝略为诧异,低眉顺眼道:“云绝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何能穿国舅爷的衣服。”
吴鸾满不在乎地将衣服塞进他怀里,“当爷送给你的,有何不可!”
“云绝恭敬不如从命!”云绝这才将外袍穿在身上,碧色的锦袍,脖颈处露出雪白的衣领。
吴鸾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奶奶的,这件衣服穿在云绝的身上果真比穿在自己身上好看。
云绝躬身道:“云绝先行告退。”
“等等。”吴鸾叫住云绝。
云绝顿住,抱紧怀里老夫人石青色的披风,浑身都绷紧了,若是吴鸾上来翻看,自然能发现裹在披风里的夜行衣。
谁料吴鸾只是挠挠脑袋,傻气地问:“你,能自己走回去吗?要不要我找人抬你回去。”
云绝松了一口气,面上做出一副虽然委屈却强做笑颜的神色,“承蒙国舅爷昨夜怜惜,云绝并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吴鸾只道云绝逞强,也不好说破,只能扯扯嘴角,尴尬不已地笑了笑。这一笑却发现面颊胀痛得很,不禁“哎呦”一声捂住了脸。
跑到铜镜前照了照,才发现半边脸都是肿的,上面一个明显的暗红色掌印,五根指痕,根根分明,吴鸾惊异地指着脸,“这是,这是谁打的爷?”
云绝垂眼,“昨晚在屋外,国舅爷醉酒惹恼了老夫人,于是……”
“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儿。”吴鸾想起来了,自己对着老夫人说了句“你爷爷我”,结果被老夫人打了一巴掌。吴鸾无奈地揉揉脸蛋儿,嘟囔着,“老祖宗手劲儿也忒大了些!”
云绝忍笑,不敢再多留,退出房间。
吴鸾追出来,“中午我让人给你送粥过去。”
云绝瞬间笑不出来了,咬着后槽牙道:“谢国舅爷!”
云绝夜宿吴鸾屋子的事儿被吴鸾压了下来,众人影影幢幢地私下里嘀咕几句,也没人敢大肆渲染这事儿。
老夫人上了年纪,喜欢小辈儿在身边围绕。吴鸾是个贪玩不着家的,总是见不到人。正好有个这个孙媳妇,老夫人喜欢得很,时常招来说说话,让云绝陪伴。云绝在老夫人面前也乖顺,侍奉左右无不尽心。
老夫人感叹,“鸾儿那个孩子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能得你照顾,祖母也就放心了。”说着摘下自己腕子上一个通透翠绿的翡翠镯子往云绝手上套。
云绝手大,自然没套进去,于是只能塞在云绝手里,“祖母没什么送你的,这个镯子还是当年我母亲给我的,跟了我这许多年。”
云绝推却,老夫人嗔怪,“你是我吴家的媳妇,给你再合适不过。”
云绝低头看着镯子,久久难言。
他来陪伴老夫人一方面自然是要博取老夫人的喜欢,有老夫人护着,吴鸾便无法赶他出府。
另一方面,连云绝自己也不愿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