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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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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绝一个恍惚,内力瞬间撤销了大半。他探身向吴鸾,吻去他唇边的血渍。吴鸾脸上一阵凉意,是云绝的眼泪沾在了他的面颊上,仿佛融化的雪花。
  云绝满眼哀戚地着吴鸾,一字一字道:“欠你的这条命,我会偿还!你在黄泉路上等我些时日,等我找到那个买凶杀你的人,替你报了仇,就去找你。”
  言语间,内力再次自云绝的掌心吐出,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吴鸾胸口仿佛被一记重锤砸中,再也忍不住,鲜血喷涌而出。他的眼神渐渐涣散,仍努力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绝,要把他的样子印刻在心里。
  “放开他,否则你妹妹现在就会死!”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柳亦儒半跪在云裳身边,一只手扣着云裳的咽喉。
  文忠候府爆炸惊动了整个京城。柳亦儒去找吴鸾,却发现侯府已是一片废墟,吴鸾也不知所踪。好在他昨晚协助侯府中的女眷从地道撤离,知道地道的出口在自家的府院内,便找来了这里,没想到正看见云绝要杀吴鸾。
  云绝一惊,条件反射地“嗖”地抽出匕首来,比在吴鸾的喉间。
  此刻云裳的脸上也浮现出红色的血管来,在她细嫩雪白的皮肤上清晰显眼。她抓着柳亦儒的手,苦苦哀求,“求求你,做做好事杀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柳亦儒心中也是不忍,对于云裳,他虽然没有动情,但是有感激,有愧疚,不禁伸出另外一只手悄悄抵住她的背心,在云绝和吴鸾看不见的角度,将精纯浩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送入云裳体内。
  随着内力的输出,柳亦儒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胸肺中血气翻滚,喉头一股腥甜上涌,被他生生压下。可是即便他输送了昆仑派最纯正的内力,却也只能是稍稍缓解云裳身上的蛊毒发作。
  云绝眼见云裳正在承受灭顶的痛苦,心如刀割。那种叠加的效力比当时自己蛊毒发作还要惨烈。他知道即刻杀了吴鸾便能解除妹妹的痛苦,却又忌惮柳亦儒对云裳的钳制,一时左右为难,冷汗浸湿了重重衣裳。
  对面的吴鸾忽然笑了笑,凑近到云绝耳边轻声道:“你不了解柳亦儒,但我知道,他不会杀了你妹妹的。”
  云绝愕然看着吴鸾。
  柳亦儒咬牙道:“吴鸾,你胡说什么呢?你怎知我不会?”
  吴鸾向柳亦儒那边扭过头去,语气笃定,“我就是知道。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云裳身上的血管已经破裂,鲜血流了一地,她的皮肤也渗出一层细小的血珠来,整个人沐浴在鲜血之中。她此刻受尽折磨,生不如死,状似癫狂地大叫:“杀了我,杀了我!”
  云绝想上前照顾妹妹,却被吴鸾扯住了衣袖。
  柳亦儒眸光一黯,出手如电点了她破裂血管周围的穴道,血流减缓,却仍是淅淅沥沥地不断。不得已下,柳亦儒一记掌刀劈在云裳的侧颈,云裳晕死过去,至少是暂时地脱离了剧痛。
  吴鸾笑得灿烂,向云绝道:“我说吧,他这个人再怎么样也不会下手杀一个无辜的人,更何况你妹妹不但对他一片痴心,还救过他的命。”
  柳亦儒闻言又扣紧了云裳的喉咙,面色坚毅沉郁,“我是不想杀她,但你们别逼我。吴鸾,你如果真的了解我,就应该知道为了你的性命,我不在意做一回恶人。”
  吴鸾无奈地轻叹一声,“亦儒啊……”他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心,“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你喜欢我,默默地喜欢了这许多年。为了我你可以不惜自己的性命,甚至不惜去做你痛恨又不屑的事情。”
  柳亦儒不想隐藏多年的心事被说出,一下子楞住,怔怔地看着吴鸾。
  吴鸾眸光温柔地看着惊呆的柳亦儒,“可是即便你说着狠话要做个恶人,事到临头时却还是难以下手,这比杀了你更难。所以我不想你杀了云裳,不是因为我顾惜她的性命,而是因为我知道,你若杀了她便会自责愧疚一辈子。我不愿你生活在自责和痛苦中,用尽一生去忏悔,我要你永远做嫉恶如仇,行侠仗义的柳亦儒。你的人生不应该有洗不去的污点,即便是为了我。”
  柳亦儒目光扫过横在吴鸾颈间的匕首,俊朗的脸上是破釜沉舟的决绝,“你不必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了她的。那咱们就来赌一赌,赌我会不会为了你杀了她。”
  “怎么赌都是我输。”云绝惨然一笑,“但是你此刻杀她,她至少还能少受些罪。你用她换回吴鸾,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苦地死在我面前。如果此刻受苦的是你姐姐,你会怎么选?”
  柳亦儒一下子抿紧了嘴。这本就是一步死棋,如何下两边都是输家,没有赢家。


第72章 真相
  吴鸾微笑着歪着头; 声音越发地温柔,“好,赌就赌; 我赌你不会杀她。因为如果你杀了她; 便不是那个我一直喜欢的柳亦儒了。”
  “你……”柳亦儒瞪大了眼睛。
  吴鸾无视他二人的神情,自顾自地说:“当年我去御史府偷看你姐姐; 却意外地一眼看见了你,自此便放在了心上。可若是姐夫与小舅子断袖; 咱们两家都会颜面尽失; 我也便只有将这份情压抑在心底。后来老祖宗病重; 我见了你姐姐,更是失望得紧。你姐姐不如你万一,那一刻我便下定了退婚的决心。只有与你姐姐退了婚; 咱们两个才有可能。”
  柳亦儒从最初的震惊后,终于缓过神来,脸色铁青地怒吼道:“吴鸾你疯了!你是想激他杀了你吗?”
  随即他转向云绝,“你别听他的; 他口口声声要与我做兄弟,他的心思压根就没放在我身上过。你是不想你为难,激你出手杀他。”
  “哈”吴鸾笑了一声; 脸色恹恹道:“我不过是临死前想把实话说出来罢了,成日里做戏,做了这几个月也是很辛苦的。有时候说着违心的话,述着假装的情; 自己都觉得恶心。”
  云绝看着吴鸾,面色平静,即便吴鸾说出这样惊天动地的话来,他依旧丝毫不为所动,淡然道:“可是你刚才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吴鸾有刹那的失神,在云绝的平静下,自己像是一个自说自话的跳梁小丑。他自嘲地笑了笑,随即神色郑重起来,看着云绝的眼睛,缓缓道:“好吧,既然你这么不好骗,那我只能跟你说实话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是抱着目的接近你的。自平西王蒋勋入京,你便盯上了他,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暗中布下的跟踪蒋勋的密探也发现了你,于是我才去盈袖园伺机接近你。那一夜我假醉,作出一副纨绔草包的样子迷惑你,你果真上当,于一群人中挑中了我。后来我被你用迷香迷倒后才真的是不省人事。”
  云绝动容,他对吴鸾知之甚深,当然分得清他是在演戏,还是在讲真话。刚才吴鸾说他爱慕的是柳亦儒,云绝还能平静地反驳,而此刻,云绝的神色也严肃起来,因为他看得出,这回吴鸾没有撒谎,他说的是实话。
  吴鸾神色自若,丝毫没有往日的那种浮夸之气,平静地说出了一个足以震惊云绝的秘密,“你一定会问为什么我要这么费尽心机地接近你。那是因为买凶杀平西王蒋勋的宿主正是我。蒋勋一早便存谋逆之心。朝廷安插在他身边的探子密报他在西北驻地,私征兵士,购买了几千匹骏马,还私铸万套兵甲藏于驻地之中。这种人不除去还留着过年么?可是明着动蒋勋又怕他狗急跳墙,况且朝廷出兵平乱耗费太大,我便向圣上提了这个主意,宣他入京,然后借助细雨阁之手刺死他。蒋勋老奸巨猾又防备严密,这本是一件极难的任务,没想到你真的成功了。当然这里面也有我的功劳,我将那加料的烟火送进王府,又让你假扮我的侍卫随我去赴宴。蒋勋死了,西北消藩改为郡,平西王的几个大儿子死了,只剩下一个十来岁的娃娃承袭爵位,做了平西郡王。朝廷兵不血刃,只花了十万两银子便解决了一个大毒瘤,还顺带解决了孙贵妃和她掌管京畿大营的哥哥大将军孙淼,除了圣上的心头之患。你说,这是不是一个绝好的买卖?”
  云绝一阵眩晕,身子摇晃了一下,咬着牙问道:“所以山西吴家筹集送到京城的十万两银子,果真是送进了你的文忠侯府,那便是买凶的钱吗?”
  吴鸾歪着头眨了眨眼睛,“你说的是哪一笔呢?山西老家送来的银子可不止一笔。有些事儿朝廷不好出面,我这个草包国舅爷不显山不露水,正好暗中操作。不过后来山西老家也被我霍霍得没钱了,最后一笔十万两用来杀我自己的银子,可是凑了好久呢。”
  云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失声问道:“你是说,是你……自己买凶杀自己?”
  吴鸾点头,“不错,细雨阁虽然好用,但声势越来越壮大。圣上是借助细雨阁杀了平西王,但莫名地好多官吏也上了细雨阁杀手的目标名单,细雨阁的背景太强大,已然危及到朝廷的稳固,幕后主使之人位高权重却隐匿极深,圣上想除去此人,让我彻查此事,我便以自己为饵。”
  “吴鸾……”柳亦儒脸色苍白,几次想打断,都被吴鸾挥手止住。
  “你就不怕真被细雨阁的杀手杀死吗?”云绝费解地问。
  “怎么会?”吴鸾不屑笑道,“你只看到了侯府中明面上那几十个不成气候的侍卫,暗藏的百名精英护卫又如何会让你发现?我几次三番地想打发你走,你却是轰都轰不走,执意留了下来,还天天守在我屋外。你盯得太紧,来杀我的十二都无法接近侯府。他若不出手,我如何能探知细雨阁的秘密和漏洞?无奈之下,我才带着你去长州的。哦,对了,随行押粮的许林和百名士兵,正是我藏在侯府的秘密护卫。”
  吴鸾无视云绝逐渐苍白的脸,接着道:“结果我在长州城差点儿丢掉性命。不过你也别指望我感激你杀了十二。我本意是让十二行刺失败,将事情闹大,从而引来你们细雨阁的护法和上层人物的。毕竟你们这些杀手等级太低,只是细雨阁的杀人工具,根本不知道组织的内/幕,兴不起什么风浪来。倒是因为你的插手,凌四和阿九一直找不到十二的尸首,多耽搁了这些时日。我十万两银子扔进去了,却没什么水花。风平浪静地过了一阵子,也没人再来找我麻烦,无奈之下,只能又追加了第二次行刺。”
  云绝闭上了眼睛,哑声问:“所以,第二次刺杀的银子也是你自己续的?”
  这次吴鸾摇摇头,不无遗憾道:“山西老家都被我掏空了,我哪去找那么多的银子。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事儿又不能不做,最后只能找我的皇帝姐夫想办法,动了国库,才凑出千万两银子。不过这样一来也有个天大的好处,细雨阁的阁主觉得此事中有蹊跷,那老东西坐不住了,亲自跑到京城一探究竟,自己露出了狐狸尾巴。”
  “是谁?”云绝厉声问。
  吴鸾耸耸肩膀,“是谁对你来说不重要,反正如今细雨阁整个暴露出来,他作为阁主自是跑不了的,离死不远了。”
  云绝终于明白了了所有之前难以解释的疑点,怪不得吴鸾一个无权无用的纨绔会引来细雨阁的行刺,怪不得□□的宿主能出得起千万两银子,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戏,吴鸾的背后便是大周的天子李彧。
  云绝苦笑,“哑伯是你安插在我身边的吧,难怪你什么都知道。”
  “就算是吧。”吴鸾无所谓道,“幸亏有他,那日方在琉璃胡同救了我们大家一命,同时打死阿九,引来凌四的全面报复。仇陌故意放走了凌四,若不如此,我们还无法这么快就将细雨阁连根拔起。各地的细雨阁杀手在接到凌四的调集令以后倾巢出动,准备赶来京城支援,正好被守候着的各地朝廷兵将一网打尽。京城这边的杀手悉数炸死在侯府,我虽然毁了自家的宅子,但是想到那里面葬送了上百名细雨阁杀手,就觉得值得了。如今细雨阁恐怕只剩下你跟你妹妹两名杀手是漏网之鱼。”
  云绝仿佛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冷冷问:“那你与柳家退婚也是假的,作秀给我看的吗?”
  吴鸾沉默了片刻,方笑道:“只能退婚,不说我根本不喜欢柳亦寒,单说为了最后行动,退婚也势在必行。只有退婚,我才不会受柳家的牵连,可以安心扮演一个被二次追杀的国舅爷。而柳家获罪,才能腾出这宅子来让我挖地道。你也看到了,侯府那边我一早就借着盖新婚院子的借口开始挖地道了,那边是入口,御史府这边是出口。但御史府这边人多口杂,又没有什么准备,所以只能找借口把人都赶出去才好施工。将侯府和御史府打通,才好方便在爆炸前将侯府人转移出来。”
  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此刻都得到了答案,现实如此的惨烈残酷,当真相浮出水面时,云绝才发现原来所有的一切从他和吴鸾相遇那一刻就注定了是一个不得善终的骗局。
  云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这么说来,全部的事情都在你一手掌握之中,可笑我所有的努力和挣扎到头来都是一场无用的笑话。”他抬起头看着吴鸾,缓缓伸出一只手按在吴鸾胸口心脏的位置,“那你告诉我,你,可有算失的地方。”
  吴鸾想了想,老实承认,“也有,我没想到第二次行刺我的杀手会是你妹妹,京城中那么多的杀手,偏偏就是你妹妹接了我的画像。后来行刺的人又换成了你,再后来又换回到你妹妹身上。”
  “不,”云绝缓缓摇头,他忽然笑了,一笑之下眉眼生动,恍若春日百花齐放,“你算失的是你没想到你会爱上我。”他逼近吴鸾,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我相信你从始至终都在利用我,骗我。但是有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比如你的眼睛,比如你此刻在我的手掌下跳动的心。”
  吴鸾动容,勉强扭过头去,不敢再看云绝,“你想多了。你曾经说过,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又有什么要紧。你我终归还是走到了图穷匕见的这样一步。。”
  “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云绝失魂落魄地自吴鸾胸口抬起手,喃喃道:“本是假意,却动了真心。如此说来,你我都是输家。如今真心假意却是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的好友死于你的算计,我的妹妹也因你命悬一线。你说我该怎么办?”
  吴鸾苦笑,“是啊,还能怎么办呢?那便最后赌一次吧!”
  他突然握住云绝的匕首,猛地刺自己的心窝。
  “吴鸾……”一旁的柳亦儒撕心裂肺地喊。
  事发突然,云绝急往外挥手,可是已经晚了,匕首插在吴鸾的胸口,鲜血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襟。
  云绝抱住吴鸾下滑的身体,语不成声,“你,你……”
  吴鸾惨白的面孔上露出一丝笑容,断断续续道:“承烨……不是你杀的我……是我自己动的手……所以……我不要你偿命……”
  他抬手,冰冷的手指拂过云绝如画的眉眼,又如流星颓然陨落,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吴鸾最后看了云绝一眼,努力笑了笑,一声叹息冲破胸膛,带着万般的不舍和眷恋,“承烨,下辈子吧……”


第73章 厄念
  吴鸾倒在了血泊中; 云绝抱着他,木然如一尊雕像,不会动也不会流泪; 天地万物都在此刻褪去; 只剩下怀中逐渐冰冷的身体。
  云裳身上的凸出的血管迅速平复了,她因失血依旧昏迷; 但显然蛊毒已经平息了下来。
  柳亦儒放开云裳,自云绝怀中抱起吴鸾; 冷然向云绝道:“我不杀你; 他自尽就是为了不想让你为他偿命。他说了很多; 唯独没说对你的情义。他是想让你恨他,这样你才不会因为他的死而自责愧疚。”
  他看着云绝麻木无神的双眼,“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他的一番心意; 这样他才没有白死。”
  细雨阁上千杀手被屠杀殆尽,朝廷乘胜追击顺藤摸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位于江南的总坛和各地堂口都相继被剿灭,只余零星数人逃窜; 已不成气候。曾经在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神秘杀手组织一朝被连根拔起,如大厦倾塌,再也无法作乱。
  然而细雨从未现身的阁主却被朝廷压了下来; 没有公布于众。
  只有朝中重臣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正是圣上的亲叔叔瑞王李鼎。那个明面上不问朝事,只在江南游山玩水的逍遥王爷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一手创办了细雨阁。从各处找来孤儿从小培训成杀人机器,并利用从南疆的得到的蛊毒对他们加以控制,让这些杀手只能为细雨阁卖命。
  李鼎通过细雨阁的杀人买卖疯狂地聚敛了大量的财富; 然而这还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的终极目标是帝国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
  想当年,李彧的父亲登基时,李鼎就是一个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却因皇兄的母族强势而与皇位失之交臂,他假意寄情山水逍遥自在,只是为了遮人耳目,明哲保身,暗地里却从没有放弃对那个至高无上的权力的向往。
  随着细雨阁的壮大,李鼎仿佛看到了那个金灿灿的宝座在向自己招手。他开始利用细雨阁的便利行刺朝中重臣,凡是挡了他的路,对他有威胁的朝臣都会陆续出现在刺杀的名单上。
  大周的政局悄悄起了变化,李鼎与后宫的德妃容氏和大皇子李嵇联手,在朝中明里暗里地安插了不少自己的心腹。
  圣上李彧虽然借细雨阁之手除掉了平西王这个眼中钉,但朝中接连死了两个重臣。朝堂上又悄无声息地冒出一股新势力,这让政治嗅觉极其敏锐的李彧意识到了危险,有人在暗中正睁着血红的眼睛窥视着这个皇位。
  只是这个人隐藏得太深,势力极大,李彧要想彻底取得最后的胜利,只能耐下心来下一盘棋。其中的突破口就是这个杀手组织细雨阁。
  国舅吴鸾一直暗中协助圣上,凡是圣上不方便从明面上动手的事儿,都由吴鸾暗中操纵,吴鸾的纨绔无能,正是他最好的掩护,没有人会去防备一个草包。
  吴鸾这么做只是为了唯一的姐姐皇后吴倾颜和六岁的外甥太子李挚。宫中的日子刀光剑影,皇后和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不知有多少人在窥探着,算计着,恨不得取而代之,将他们母子置于死地。吴鸾这个做兄弟做舅舅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吴鸾了解到皇帝姐夫要除去细雨阁的决心,便毛遂自荐,以自己为诱饵,自编自演了一出请君入瓮的好戏,最终一举除掉了细雨阁,也粉碎了瑞王李鼎的篡位阴谋。
  李鼎被秘密圈禁,不几日死在了圈禁之地,并以亲王的盛大礼仪下葬。随着李鼎的死,所有的阴谋叛乱都烟消云散,悄无声息地淹没于太平盛世之下。
  同时宫中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德妃容氏和其子皇长子李嵇在出宫到庙里进香的途中,马车翻到了山崖之下,双双毙命。圣上哀痛欲绝,厚葬了容氏和大皇子。
  宫中隐有传言,说当年德妃是瑞王李鼎送进宫的,本就是瑞王一伙。更有甚者说容氏进宫时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大皇子出生时容氏谎称早产,其实大皇子李嵇是瑞王的儿子。这也是瑞王李鼎一向支持大皇子和容氏,并与他们联手,狼狈为奸的原因。
  吴皇后秘密处置了传出谣言的宫人,拿出皇后的雷霆铁腕对宫中一通肃清整治。如今宫中清正严明,嫔妃对皇后恭敬顺服,再也无人能够危及皇后的太子的正统地位。
  至于云绝身边的哑伯,还真不是吴鸾安插的,仇陌当年在鹿鸣山被围剿,深受重伤,坠下悬崖,意外地被微服巡游的圣上所救。
  仇陌在那场围剿中伤了命根,索性留在圣上身边做了公公。他受圣上指使假扮聋哑老伯,潜伏在细雨阁的顶级杀手云绝身边,正是他发现了云绝接到的刺杀目标是不满德妃和大皇子李嵇干扰政事的御史柳琛。
  圣上得知这个情况后,招来柳琛,将计就计,君臣二人合力演了一出戏。柳琛在朝堂上出言不逊,当堂顶撞圣上。圣上洋装一怒之下将其治罪打入刑部大牢。为了演戏逼真,也为了防止走漏风声,柳琛并未将实情告诉家人。
  其实这件事连吴鸾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唯有如此,才更显得逼真,骗过了云绝,也骗过了瑞王李鼎。
  柳琛在牢中服用了可致人假死的“龟息丹”,这是宫中一种极其隐秘的假死药。据传是当年江湖中的神医李无常所制,本是为了假死躲避仇家用的。吃下龟息丹后,人会在一刻钟内心跳气息全无,身体冰冷僵硬,与死去无异。只要身体保存完好,三个月后便能够回魂醒转。
  柳琛假死既躲过了细雨阁的刺杀,又因柳府被封,正好给了吴鸾机会,以柳府的花园为出口,打通了文忠候府和御史府之间的秘密地道。
  柳琛苏醒后因平乱有功而获得圣上嘉奖,下旨封为太傅,位列三公,一时风头无双。圣上要赐给柳家一个更大的宅子,柳太傅却没有要,一家人回到了曾经的御史府,劫后余生,百感交集。
  金銮殿上,圣上亲自指婚,将柳亦寒指给了新科状元宋裴纶。宋裴纶家境贫寒,一直苦心读书,二十有五却还没有娶妻。如今宋裴纶高中状元,拜在太傅柳琛门下,又娶了老师的女儿,才子佳人一时传为佳话。
  圣上还想封赏其子柳亦儒为正五品的禁卫军校尉,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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