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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黑化录[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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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娘子一开头,几日里,数星星望月亮守这儿,就巴望连大爷一醉不醒的姑娘们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时间,群起涌之,乱做一团,好不热闹。
下边的人可瞧不见里边的风光,只听得娇声连连,噼里啪啦此起彼伏的“站住”,“别让他跑了”,“在这,在这”,“我摸他脸了”,“直接扑,直接扑,快把门窗堵死,堵死”……
一声声,一句句,听起来香艳无边,令人心驰神往。
呸,分明是一派的乌烟瘴气,不忍直视。
有人扼腕,“哎呀,到底是动手了,他也不怕力不从心,真是个畜牲啊。”
“衣冠禽兽。”
“污秽不堪。”
“有辱斯文。”
“毫无人性。”
“兄弟们且与我上去,抓了那白毛怪就地打死。”
……
就这一小会儿功夫,锦城是真的热闹了。为了一个白毛怪,嫖客和妓。女啥也不干,就提着口袋,拿着木棍绳索抓人,怎是一个乱字了得。
千丈高峰的山寺上,敲钟的老僧垂眸捏印,摇头轻叹,“阿弥陀佛。”
远处青山如黛,锦城云雾缭绕,山清水秀,屋舍楼宇皆是依山临水而建,居高临下一眼看尽便是一幅写意的丹青物语图。
人声喧哗,闹腾个没完。
“别阿弥陀佛了,你的佛可不来这种纵情声色的人间极乐。”
耳畔一丝风过,老僧眼角瞥到一点白影。
山石长廊的一端,垂挂着善男信女的写在竹条上的祈愿,那人不知何时出现,已经坐在栏杆上头,一条腿屈膝踩着上头,一条腿大咧咧的往栏杆外空悬晃着,手里正摆弄着一张喜佛面具往脸上戴。
白色漆底,乌黑眼眶,两靥涂一抹大红,盖脸上乐呵呵又傻兮兮。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连城惊魂未定:看脸的女人,太恐怖了。
这男人身形颀长且瘦,仿佛多久没吃饭的难民,浑身上下一股子丧气死气,露出的那么一小节手腕骨骼可见。又穿一身白,沿袖的红,颜色抹了七成,衣袍上绣的花朵随时间流逝,被岁月蚕食了本来面目,唯一依旧的,只有腰间垂下的一缕绯红,殷红如故。细瞧之下,竟是一身风骨清傲,极有魏晋之韵。
他是一头银发,被抓得乱糟糟,以红绸高束,两侧落了系在细绳上的梵音金玲,上刻着极小的经文。铃铛许是个哑的,展露风中,并无声响。
老僧的眼睛不大好,定定的看了半晌,直到连城戴着面具抬脚落地,这才看清楚这抹白是个人。他眼睛是旧疾,连着面具看成一团,当下一个激灵:他活了两百年了,就没见过能丑成这样的罗刹鬼怪,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寺钟的回廊穿山入云,内侧的石壁上是一排接一排的石洞,石洞里是沿石雕刻的佛像,现今爬上青苔,意蕴深远。
目光从石壁上的佛像轻描淡写一扫而过,红绸金玲随风,轻泠泠的发出一声铃音。
天音过隙,空山传响。
方走两步,身后传来了声音。
“站住。”
连城站住,回头就看那穿着和尚袍,没拿佛珠没留戒疤,不知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的两百岁小辈朝他走来。
背着手,眯着眼,整个一看好戏又嘚瑟的老大爷,“这位大爷,你这是打哪来的。”
两个互相“老大爷”的大爷面面相觑,连城难得想起自己已经一把年纪这个事实,老大爷就老大爷,行吧,也不亏,只能说这小辈很有眼光。
正想着如何将自个一跃千丈这等不足挂齿的小事说的惊天动地又感人肺腑,另一大爷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了,“你怎么进来的,今日乌云寺不开,你给钱了没,现在都是怎么了,年轻些的钻女人裙子,老点的就倚老卖老,你说你头都白了还学那些个无赖小痞子偷偷摸摸,你就差那点钱?那是给佛祖的香油钱,半截身体入土的人,你不怕死后下阿鼻地狱永不超生,真是混账。”
“我不与你为难,一两银子,给钱。”
‘
作者有话要说:
连大爷:金瞳银发红飘带,谁若不服就是干
(奸臣卷为前世,其它均为现世)
【JJ耽美帝王攻】CP【QD爽文浪荡受】
第3章 念念青瑶,扶苏有风
乌云寺原是南朝的护国寺,终年香火不断,夏桀时期,王诏令下,将乌云寺的僧人尽数赶出,揽南朝妙龄美人于此,恣以宠幸,成藏污纳垢之所,世所不容。
南朝覆灭后,乌云寺便成了无主的地界,皇朝从不管束,饶是如此,将一整个乌云寺归为己有且先不说,单说这收‘香油钱’都得一两银子,足见心黑。
这老僧也不知是如何冒出的来,竟狮子大开口,讹人都讹祖宗头上了。
连城看了他半晌,老僧也同样看着他。
老僧一双混浊的眼,没有色泽,没有映照,无知无觉,皮囊皱在一起,破衣袈裟搭在身上,只余一具骨架。
那只伸到连城面前的手,布满新一层旧一层的老茧。
原来,他已经死了。
不过是一具活尸,仅凭一腔执念留下,不肯辞世。
老僧没有再说话,也不能再说话,活尸只会重复死前十二个时辰的一言一行,循环往复。
过了会儿,老僧收回手,安静的往回走。
连城跟了上去。
寺钟后有一个石室。
说是石室,不过一个窝身的地方。顺手的地方搁一盏千年不灭的鲛人油灯,青天白日灯火熹微。
再往里是铺着的杂草。杂草上放着一床叠得整整齐齐已经发霉的被褥。
老僧在杂草上坐下,手莫名其妙的在膝盖上做着一个裹卷的动作,然后,慢吞吞的从被褥里摸出一杆磨的发亮的烟斗。
这该是一把极好的烟斗,上头的牡丹纹路时至今日仍没有磨掉。老僧含着烟斗,面无表情的上烟草,点火,咂嘴,吐烟。
三千界的日日夜夜什么都在变,唯独他,再也不会变了。
执念这玩意儿,当真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
连城也不知自己看了这老僧多久,直到暮色西沉,霞光一指,那老僧一张脸在晕色下轮廓柔和。他方从沉湎中醒来,从怀里拿出两颗黑色珍珠,捏在手里瞧了又瞧。
乌云寺最后的敲钟人,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死去,如他来时一般,静静的来,静静去,到死时,又因执念迟迟不肯离去。
宛若黑暗水底开出的花,生死寂然。
连城想,乌云寺有没有敲钟的僧人关他屁事,什么天下苍生,什么慈悲为怀,他最烦的就是佛门那些个清规戒律,整个和断情绝爱一样。
不就是一个敲钟的,没个人在这敲钟,三千界还能塌了,倒了。
可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了当初的那个白衣姑娘。
即使过了一千年,依然历历在目。
那是三千界最乱的时候,佛乡的钟生了锈迹,痕迹斑斑。
就在这佛塔高处,就在这古刹寺钟,豆蔻年华的姑娘,玩命的拿头撞击着坲钟,满身鲜血都不曾停下。
一身鲜血,一声佛音。
力气用尽,鲜血流干,却引不起一丝怜悯。
“算了。”连城在老僧身边蹲下,“反正我拿着也无用,便予你玩玩。”
前后不过一瞬,连城一站起来,转身就走,踩着步子,走的潇潇洒洒,和个市井神棍一般的念念有词,颠三倒四。
“人生得意须尽欢,秦楼楚馆挨个看。抽刀断水水更流,唯有一醉解千愁。”
“这浮生呐,你在执着什么,悲伤亦或是彷徨……”
……
最后一句,他说的极低,淹没在远处渐渐沉入山下的夕阳里,不知说与谁听。
他走在浮空的佛像长廊里,闲庭信步。
乌云寺的金佛银龛当年被洗劫一空,现如今只剩下半残半碎的石像,很难寻到一个完整的佛像。
连城绕了一会儿,酒瘾上来了,轻车熟路的从一个极隐秘的地窖里提了两坛酒,趴大佛的顶端坐着,无声喝闷酒。
这酒方是存了千年,烈得烧喉。
锦城没有夜晚,三千界唯一的一座不夜城。
下头的琉璃灯在黄昏时便已经亮了起来,细细密密的如同蜿蜒曲折的长龙。
石桥下的画舫,水面上的莲灯,立在孔雀台上纤腰柳摆笑靥如花的舞姬,青石板上提着雪青灯笼笑逐颜开的稚童,以及散在风里的满地杨花,像是一个静止突然间活络。
下头的琵琶又起,如珠玉碎,红唇轻启,又是一曲软语小调。
正当这时,天际突然一声啼鸣,婉转悠扬。远方十万黑甲铁骑飒踏而来,千军万马,声势浩大,惊得地面烟尘四起,开始震颤,晃动。
兀的,小桥流水的一角一片黑暗。几个把盏的少年愕然的抬眼望天。
一片红色的火羽慢悠悠的从天空落下,那上京来的纨绔喝得醉醺醺,抓了抓而后,先是神情的恍惚的看着那片燃着烈焰的红羽再是目瞪口呆的抬眸望天,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的不可思议,“这是……’”
天空飞过的,是一只通身烈焰的巨鸟,双眸狭长凌厉,瞳哞冰蓝一点,霜雪凛然。
振翅而飞,翼若垂天。
“快看,快看,鸟被火烧着了。”
无邪的孩童聚在一处,指着天空中那只焚烧起来的红色巨鸟,满眼接是喜悦。
胆小些的小姑娘拉着与她一般高的男孩,怯怯道:“那它真可怜。”
……
一人呆愣愣的站着,眨了眨眼,一甩袖,拔高了声儿,“天……火鸟,烈焰,这他娘的是不是咱们皇朝传说中的护国神鸟三足金乌。”
“三足金乌?你数了?金乌不是和太阳一个温度,贴这么近,你还不晒死,快来个修道的说说。”
“金乌乱世而出,除魔卫道,如今三千界天下太平,哪里有能劳动神鸟出来的邪魔外道。”
“可你怎么解释这浑身火焰,除了金乌,还有旁的不成?。”
“别吵吵,真是金乌,未央宫那位驯服死海金乌后,在金乌身上施了凌霜咒,五百年前,我皇朝神鸟金乌不仅可浴火重生,也能遇水重生,真真正正的不死鸟。”
“真是神鸟?神鸟来这做什么,怪吓人的,我……我一不放火,二不杀人,就是慕名过来嫖个娼。”
这话说的,在场的各位哪个不是慕名而来寻花问柳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皇朝从不管的温柔乡,莫名其妙的出现皇朝发发光就能横尸千里的不死神鸟三足金乌,别说这些弱不禁风的美娇娘,就是上京来的好些个大人物都怵,这就是露那么一点光,他们也得顷刻间烧成渣。
三千界如今安平,未央宫那位看着不理事,一旦管事,回回都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那位性子霸道,说一不二,但凡被他定了刑,再无回转余地。
满城的人皆心有余悸,惴惴不安,正值自我反省安慰的空档,天空里又飞过一只金乌。
高阁上的花魁娘子,指着天边,精心画好妆容的小脸煞白煞白。
下边的人都看她,她也不知是因为人过多的注目低头,还是因为见到的东西太过震撼而低头,胸膛起伏不定,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亲娘欸,锦城是不是要完了!
也不需她多言,天空盘旋的金乌,遮天蔽日,瞬间,整个锦城高空一片黑暗。
分明浑身烈焰,所照耀下的却是无边黑暗,甚至,从空中落下了青色的雪霜,冷的刺骨。
青色的雪,千年前连城见过。
这青色不是雪,而是魅妖一族用来搜查的青火霜灵,所过之处,大事小事,再无遮挡,没几个能躲过青火霜灵的眼。
青火霜灵需以烈焰相辅方能作用,千年前,魅妖一族徒有此类至宝却苦于不知如何让烈焰随行,一直搁浅。
如今,青火霜灵有了归宿——金乌的眼睛。
连城张开结界后,往巨佛的耳朵里退了一步,匿在黑暗里,脸上戴着的喜佛面具在雪青色下冷幽幽的,妖异又诡谲。
此时此刻,连大爷从不认为这大阵仗是来抓自己的。他估摸着,许是上头那个……
啊,就那啥无能的年轻人,约莫是思春了,来这治治。
这个时候按原著,三千界安安生生,也的确是该遍寻美色暖暖被窝充充后宫的大好时候,饱暖思淫。欲,皇帝嘛,祖祖辈辈都改不了一个德行。
毕竟,这锦城第一的花魁娘子,论美貌能排三千界第五来着。出身差了些,不过,有甚干系,漂亮就行,到时候生个小朋友出来母凭子贵,还不是一堆人谄媚巴结。
笑贫不笑娼嘛!
城门大开,护城河的吊桥也一并放了下去,笙歌艳舞全然死寂,皆望着那群手持长戟黑甲兵,整整齐齐,踏着地,无比肃杀。
万军困城,还真没见过那家皇帝,嫖。娼都能嫖出一股王霸之气,实属罕见。
“男人哟!”提着酒坛转身就走。
彼时,连大爷未有半分觉悟。
这觉悟哪能有,任凭任何一个死了一千年的人突然活过来,就不会考虑再次被抓。
一千年,够一个普通人轮回十多次了。
物是人非,世人一代又一代,哪有人会时刻惦记一个死人,除非,他是个傻缺。
傻缺……
作者有话要说:
门前落青雪,葬尽旧时杨花落【歌】
【彼时孤寡老人连大爷,不要嫌弃他】
第4章 念念青瑶,扶苏有风
“隔了一千年,你怎么还喜欢戴这丑不拉几的破烂玩意儿,毛病。”
指腹间的调子微不可察的一顿,清一微叹一声。
又被丑到了。
他拿着一把月琴,弹的是南朝的旧曲《秦淮景》。
月琴是清一最喜欢的一类的乐器,弹的也是一等一的高绝,情景俱在。
偏偏,这把月琴上绘着牡丹图,牡丹的花和叶上嵌着紫水晶绿宝石,半分风雅也无,那倾泻的流光扎扎实实的晃得连大爷老眼一花,差点给闪瘸了。
这位嫌贫爱富的暴发户,品味是千年如一日的奢华糜烂张扬,否管什么玩意儿,一落他手里,就可劲的往上镶宝贝。这操作,就是凭他生了一张秀气儒雅的脸也得摇头说一句焚琴煮鹤,暴殄天物。
竹屋的窗户全给支开了,连城靠窗坐着,正摆弄着脸上的喜佛面具。身边的矮桌上,茶雾氤氲,窗台边上的青竹筒里插着一枝素雪梨,清风一过,花瓣随落,飘飘瑶瑶的跌在桌上斜摆着的七弦琴上,轻轻荡漾。
琴有些年头了,通体玄色,半分装饰也无。七根琴弦上皆泛着一层至纯的灵光。
连城摸了一把,立刻就放开了,引得一阵弦响。
这里是锦城的绿竹巷,杨花青巷最深处,是锦城现如今唯一尚存的小倌楼,不过一方竹林,一隅精雕细琢的竹林馆。
绿竹巷平日里少有人来,时过境迁,走的走,老的老,只剩下清一和前院里的小童和厨娘。
清一还是千年前的样子,喜穿一身青色,齐腰的长发未束,发尾系着同色同纹的青缎。
他那一头发,宛若流水,细腻茂密,飘着缕缕沁人心脾的兰花香。
为连城沏了一杯茶,清一便坐到屋外去,抱着月琴,低眉信手的拨着弦,时不时就唉声叹气,看上去颇为忧愁。
这是清一常见的神情,有事没事就这样坐着,面容上自然而然的忧郁,很容易惹人怜惜和误会。
至于误会什么的,清一从不管,从不往自个身上寻原因。
连城关了一千年,清一就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千年。
外边的青火霜灵似飞雪玉花,他孤身坐着,瞧上去有些落落凉薄。
差一点,连城就信了。
听清一终于开尊口和他说话,连城一抬腿便往窗台上半坐了去,仍是没敢往大咧咧的往外头。
说实话,他还是有点虚。
那时候,连大爷一腔不忿怼天怼地,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情实打实的,真没少干。
得了,怂就怂,气势还得在。
“怎么就丑了?挺适合我的,再说我这脸哪能见光,月亮见了都得回云里避避,拍拍胸,喘口气再上来。”他一条腿屈膝踩窗户框上,一条腿还踩着地。
连大爷瘦归瘦,手长脚长,长身玉立,赚尽风流。
清一顿了顿,满眼鄙夷道:“真不要老脸。”
说完,微微抬了眼眸看天上的金乌和落下的青霜雪花。其实连城这话,他还真没办法反驳。
但凡当初这人的脸减个七八分光彩,阿婶不会死,容乐也不会死,也不至于闹到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的境地。
即便,就冲那乌烟瘴气的光景,天下大乱是迟早的事情,有没有连城都一样。
“喂,”连城不干了,指着自己脸上欢欢喜喜的滑稽面具据理力争,“咱们能不能一字一句的讲讲道理,什么叫不要老脸,你瞧瞧我这脸,我自己见了都欢喜,一天到晚都恨不得亲一口摸两把,月亮避避怎么了。”
瞧他这嚣张模样,清一极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不怎么样。”
能自恋到连语佛这份上的,他还是头次见,自个都觊觎自个的脸,真有出息。
指了指天,接着道:“你若有本事让天上那群太阳也给避避,我就服你。”
非是连大爷不够貌美如花,而是天上那群‘太阳’他狗日的全眼瞎。
再美丽的东西,没有一双能看清的眼睛,有屁用。
红颜枯骨,不外如是。
“那什么,”连城一巴掌捂面具上,随即连连摆手,端了个一本正经态度谦虚的表示,“让月亮避避已经很不错了,我能吹一千年,让太阳避避,我会膨胀的。”
不止膨胀,还能成灰。
清一扯着嘴角冷笑,“合着您现在还不算膨胀?你说你咋就还不上天呢!”
脸大入盆的老家伙。
“开玩笑,我上天,天上的那群心怀叵测的老狐狸还不得气得下来。”
上天?未央宫?不了不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上天了。
“我以为你很乐意气得他们下来。”
“这哪能啊,”连城掏了掏耳朵,“他们下来了,我还怎么快活,我又不傻,九霄三十三天我又不是没去过,就一个,大,冷,没了。”
清一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出息。”停了弦音,话锋一转,“你说,他来这里做什么?你是不是暴露了。”
他?皇朝未央宫那位。
清一心思百转。
今时不同往日,当初那小孩儿在北国,是西隅公子的身份,下贱宦官的生活,不,比宦官都不如,宦官都能欺负他。
狗饭猪食,鞭打人凳,人人践踏,处处遭白眼,清一至今都记得那小孩儿一手臂层层叠叠的鞭伤剑痕,历历在目。
如今,当年那个可怜的小孩已然是三千界的第一人。
所以说,世道命途这东西,当真是不好说,尤其是和连语佛扯上点关系的,更了不得。
连语佛这没心没肺的混账东西,走五步能撩三步的奇人,燕过不留影,风过不留痕,撩了人,拍拍屁股就跑,从不管他人泥足深陷头破血流。
无情的表示:没道理旁人喜欢他,就赖他,那他一年到头也负责不过来。
就这点,连语佛和清一倒是出奇一致。
连语佛这人从小就傲得很,又贼凶贼狂,一言不合抄起板砖就干架。
要么被人打死,要么打死他人。看连大爷现在活的好好的,就知道他有多能耐了。
唯独那瘦不伶仃的小孩儿心思深沉,剑走偏锋,硬的不行来软的,都十四五岁的人了,半分男子气概都不要,一年到头扮可怜刷存在感。
偏偏吧,连语佛‘怜香惜玉’,还就吃他那一套,觉得那小东西无依无靠可怜兮兮,不过渴望亲情,拿他当父亲。
父亲……
乐呵呵的自以为是,以为白捡了个儿子养。
是啊,儿子,你儿子暗地里阴搓搓老早就想睡你了,你知不知道啊,亲爹。
傻子。
清一混迹风月多年,要看不出那小东西的狼子野心,他真是白活一场。小东西当年对连语佛要没动点歪心思,他就从锦城巨佛上头跳下去,以死谢罪。
千年了,死了又活,这猪脑子搁什么堵了,一点‘大难临头’的感觉都没有。
比如现在,还无知无觉的那边作死。
“怎么可能,我和那小孩儿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和特殊交情,找我做甚?。”手指往矮桌勾了勾,茶盏烟气一散,再一转便在连城手里。
轻抿一口,先回味了一番茶香,安抚清一:“别多想,我这出来不过十天,就是有人见了我,也没那么快就传未央宫去了。”
“你想想这锦城不夜天,芙蓉帐女儿香,还不许人过来听听小曲,喝喝小酒,摸摸小手,男人来这你说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女人,然后互相睡个觉,不然把酒言欢论诗词歌赋?”
他朝清一看了一眼,那眼神,活脱脱的还是那个偷看姑娘洗澡的小流氓。
清一道:“他已经是三千界的皇帝了,连大奸臣,是三千界,不是南国,也不是北国,是天,地,人,三界之主。”
连城若有所思的摩擦着下颚,避重就轻道,“皇帝?秦始皇?这可就牛逼了,三皇五帝,这称呼不错,八成是宁绪的手笔。不是,皇帝怎么了,皇帝就不是男人,不能有个正常需求,又不是圣人。”
“你对宁绪倒是了解。”清一笑了一下,递了个白眼给他,“你怎么不多琢磨琢磨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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