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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黑化录[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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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多势众,也得讲究个地理环境。
  连大爷许久没干架,这先和姑苏无妄实打实干一场,又和一大群小辈斗了一出,深感力不从心,扶着腰锤了锤。
  人老了,头发白了,还真是!
  转了一圈脖子,连城嫌面具碍事,漫不经心的给掀开来。
  当空的圆月照下,在那一瞬,竟含羞带怯的半隐入云层,露出了点红晕来。
  额心三瓣红莲,朱颜绯色。那双熠熠桃花金瞳,比旭日更灼华耀耀。
  世间至纯的语佛花,花开瞬间凝结的刹那芳华,霸道得,连月亮都要避让。
  那样的惊艳只在一瞬,连城重新将面具戴了回去。
  他突然感觉到,身后有道目光……附骨随行。
  偏执又诡谲,连城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有人……
  “出来。”
  他忽的就转身,指尖一划,烟尘四起,林中树木摧枯拉朽,鸿沟万丈。
  硝烟里,一双凝碧色的眼眸,瞳孔里万千星辉,一眼惊尘。
  连城觉得熟悉,想了想,终于给记起来了。
  原来是这小孩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九幽结出的相思花,附骨随行,执迷不悔。
  【下章是前世,奸臣卷(上)】
  【划重点:只想好码字,顺便求个收藏】
  心疼攻方苏苏,还没有脸,又要下线
  奸臣卷(一)
  
  第7章 南国风云,桃源世外
  
  一千年前。
  南国,世外桃花坞。
  桃花新柳,烟水一濛濛。
  天堂鸟方啼鸣一声,桃花坞里就一阵鸡飞狗跳,早起的民户听着声音,下意识的摇头,想来也是司空见惯,不足为怪。
  桃花庵里住的那对外来母子,三天两头就得追着打一场,十年了,桃花坞里的人都听得没了脾气。
  “我让你去边城帮你爹,这才三天你就回来了,我惯的你,那是你亲爹,臭小子能不能孝顺些。”
  桃花庵里有好些颗粗壮的桃花树,每回被亲娘打,连城都往树上爬,身轻如燕,来去轻松。
  抓住一根花枝,抬脚侧身躲过树下打过来的竹竿,于一片嫣红中低眸看来。
  眼照桃花色,肆意飞扬。
  他还穿着归雪楼的‘丧’服,乌木黑发以红绸皆然高束,将落襟前的发往后一扔。
  那勾唇一笑,又邪又妖。
  警惕注视着自己亲娘手里的竹竿,连城揉了揉鼻子,过了一边脑子,试图将话说好听些。
  他道:“老乌龟差点一剑劈死我,念在我出生,他当年也出了力的份上,没往他脑袋扣夜壶就不错了,孝顺?他多大脸,吃屎去吧。”
  反倒是越说越不成话,气得姚星竹在下边直跳脚。
  只连城这话,真论起来,还指不定谁是谁亲爹呢!毕竟在顺序上,他于那老乌龟在前。
  至于为何会有现在这一遭,归根结底便是南国,北国因地界重划开战。南国遣容呈对战,北国一改从前的避让,出奇意料的勇猛,一路横扫。
  北国势如破竹,南国节节败退。
  姚星竹不放心‘前’夫,特意揪着儿子的耳朵,耳提面命让他过去帮帮忙。
  连城彼时也才十五岁,修为却颇深,他悟性好,又有过目不忘之能,天机老人一石洞一脑子的东西不到三年就被连城掏空,无所可教,因而恼羞成怒,自我怀疑,又加上他实在不愿在一个地方久待着,以此为由,离山出走。
  天机老人前脚刚走,连城拍拍屁股后脚就破开结界出了归雪楼。
  回桃花坞没坐半个时辰,就被亲娘扫地出门,让他去边城救他那‘前爹’于危难之中。
  开玩笑!
  人‘前爹’现在有妻有子,一家人齐齐整整,他一个长得不像容家人的‘野种,’这不是摆明隔应人,恶心人吗?
  他倒是想帮忙来着,可人家仗都不打了,就带着人来抓他,连城想,要他还在边城待着,这战就真的不用打了。
  这便宜爹,孝顺是不可能孝顺的,始乱终弃,愚忠愚孝,当年要不是他亲娘带着他,和他姐跑得快,全都得被他一把火烧死。
  合着他一家人长得‘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就不许他和他姐姐稍微长得周正些。
  一家丑八怪,专做怪。
  姚星竹打桃枝的动作一顿,将竹竿往地上一放,语重心长,“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爹,父子哪有隔夜仇,是你娘不好,没本事让你们留下来。”
  “别,带我和姐姐离开,这就是娘你最有本事的事情了,”连城往顺着桃花枝往上爬,差不多就竹竿够不着的高度,叠腿一靠,拂开挡眼前的桃花,一脸桀骜,“说实话 他当年没烧死我,就注定我和他不共戴天,有我没他,再惹我,他祖坟我都给他刨了。”
  这说的什么话?
  姚星竹气急,拿起竹竿又往上打“臭小子,刨什么刨,那也是你祖坟。”
  连城这个位置,姚星竹是够不到了,连城不看她,悠哉悠哉的躺树上,透过层叠的繁花看天空的白云倦鸟。
  一双桃花眼,欲醉迷离。
  姚星竹一口一声的臭小子骂了几句,左打一下右打一下,只够得到连城腰间垂下的红绸。
  红绸依漾,和它的主人一般招摇。
  收回竹竿,深吸了一口气,姚星竹道,“就当他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尊敬老人,顺便你就帮帮他。”
  “他四十没到,眼不瞎腿不瘸,算哪门子的老人家,再说了,我怎么没帮他了,任他白眼冷语我都死皮赖脸待着,看他要死了,我一道剑气出去,北国那将军就趴马下了,军心大振,还要怎样?结果呢,那八婆三言两语几句话挑拨,他竟然提剑要来砍我,什么毛病?”
  “娘,不是我说,那人渣是真不行,你当年怎么把他看上的。”
  姚星竹默了一下,避重就轻,“军心大振,又不是打了胜战,你爹好些年没上过战场了,一出来,对阵的就是北国南宫世家出来的将军,会吃亏的嘛。”
  她说的南宫世家,有战神血脉,故而,格外骁勇。
  南国自燕山君夏桀登临王位后,有样学样,朝臣也多是只知混在女人堆里,生活糜烂。
  现在的锦城,已不是当初的三千界佛乡,俨然一个乱七八糟的的大花楼。
  下头的朝臣为了升官发财,不知出了多少好主意给骊山君,其中最令人发指的便是昨夜的一出迁僧迎妓,且再欲征百家女子入寺,造一个真真正正的人间极乐。
  千年古刹,一朝成了淫。乱之所。
  乌云寺僧人于诵经一夜,齐齐于寺前自焚。
  连城昨夜赶去的时候,乌云寺的山脚火光冲天,夏桀抱着近来最得宠的妃子妲喜把盏大笑,乌烟瘴气。
  七百乌云寺的僧人以血为谏,仍不能让夏桀心意回转,他竟还突发奇想的想出一个‘踏雪寻梅’的意境词。
  烧红滚烫的铁板,让十来个雪纱舞姬赤足在上边跳舞,凡有谏言者,扒光衣服就扔上去。
  南国有这样一个王,亡国还需要理由吗?说句实话,他真不想帮忙,一次性亡国得了。
  想归想,也知道南国根基太深,世家之中厉害的不少,利益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三界,故而南国于三千界一霸,经久不衰,以至民不聊生。
  他亲娘哪点都好,唯独对那老乌龟三从四德一心一意。
  老乌龟不拿他当儿子,连城也从不认这个父亲。一言不合就开怼,“老乌龟几年不上战场怎么了?你亲儿子我还头次上战场呢,不照样打得那什么南宫将军落花流水,技不如人,怪的谁,还将军呢!打仗和耍猴似的,用剑还没一个马前卒厉害,真丢人。”
  “好啊你,大了,出息了,娘说一句现在你回十句,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扔了手里的竹竿,搓了搓手就准备往上爬。连城见状,慢不跌的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亲娘这僵硬的肢体,爬上来是痴人说梦,怕才两三步就得摔下去,桃树还要跟着遭殃。
  连城一下来,姚星竹抓起竹竿又撵着人打。
  追了一阵子,连城估摸着自家亲娘气消得差不多了,折了一枝桃花翻墙就跳出去。
  听着身后跺脚扔竹竿,拿着桃花枝往嘴里一叼,双手放脑后,一脸轻快的溜之大吉。
  ……
  桃花坞最多的不是桃花,反而是梨花,至于为何叫个世外桃花坞,连城是不晓得的。这地方在一方悬崖峭壁倾泻的瀑布之后,据说比南朝存在的时间还长些。
  连城在桃花坞是位名人,小姑娘恨不得黏他身上,而小姑娘的父亲则恨不得砍了他的狗头,一出来招蜂引蝶,瞎撩。
  一路走来,已经被强行塞了十来个香囊,被二十几个扛锄具做农活的叔伯瞪眼加拿锄头威胁。
  事实上,他啥也没干,甚至连人小姑娘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连城要去的是草堂书屋一带的一条河流,他阿姐每日这个时候都在那里涣衣。
  尚未到,就听一阵读书声。
  ……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
  书屋里的孩童摇头晃脑,一身儒袍的男子手持书卷,细细听着。
  这男子生得俊秀斯文,和戏文里白面书生无二,叫宁绪,再过三个月,便要成连城姐夫。
  连城目无下尘,除了他亲娘亲姐,看谁都傲得厉害,更不用说,这个即将抢走他姐姐的男人,从来没什么好脸色。
  他姐温柔漂亮,谁都配不上。
  从书屋走过,走过一条曲径,就到了河边。
  连城还没开口,洗好衣服回家的大婶不冷不热的瞧了他一眼,“哟,可回来了。”随即一扭头,热情慈爱招手,“容家丫头,你家混世魔王修仙回来了。”
  不是,混世魔王就混世魔王,你这加个修仙怎么听起来哪里怪怪的。
  和连城被小姑娘的‘父母’嫌弃不同,容乐可谓人见人夸。
  听人唤她,她从一片山青水绿间抬眸看来,展颜一笑,秋水明灵,整片山水都陷其间,只她笑靥如花。
  无瑕洁白一枝素雪梨花,出尘脱俗。
  “姐,我回来了。”
  连城也顾不得修仙不修仙,奇怪不奇怪了,拿着花枝朝容乐挥手。容乐摇了摇头,复低头继续洗衣裳。
  此刻,容乐身后入水的石道上,一群稚童各拿着花花绿绿的纸鸢跑过,笑声如铃。
  容乐不说话,短短的十来步,一同来此洗衣服的小姑娘一人一声的‘连哥哥’叫得极是欢快。
  ……
  “那边的人又骂你了。”
  连城甫一在容乐身边蹲下,就听容乐如是道。
  “我全给怼回去了,一家都是战五渣,哪里是我的对手。”将手里的桃花枝下部分折去,连城伸手,就着花枝将容乐一头未束的长发用桃枝挽起,洋洋得意,“阿姐你是没看到那老乌龟和八婆气得都打哆嗦咧。”
  吴侬软语最是清甜。
  容乐看了连城一眼,笑道:“你这又是从何处学来的口音。”
  连城道:“好听不?”
  容乐偏了偏头,点头,“好听。”
  连城道:“好听就成,回去我再教你,阿姐你人美声甜,说出来肯定更好听,到时候,阿姐若开心,用这话唱支曲子给我听,就更好了。”
  容乐敲了敲他的额头,将洗好的衣服塞给他,“小滑头,学的油腔滑调,来,帮我拧衣服。”
  方一说完,一妇人一手端着木盆,一手牵着方五岁的女人正准备离去,忍不住说了句:“可不是,桃花坞就这小子嘴巴厉害,成日祸害姑娘,坏得紧,谁嫁谁倒霉。”
  脸?脸有什么用,入了土还能多出什么东西来。
  连城扬起脸,没羞没臊,“坏些才招姑娘欢喜。自然了,这坏嘛,说的是笑起来坏,比如我这样的,而不是长坏了的。
  那被妇人牵着的小姑娘笑嘻嘻的应和:“莲哥哥说的对。”
  小姑娘梳着双髻,戴着鹅黄色的流苏,笑起来眉眼弯弯,很是可人。
  连城道:“唉,还是我家阿莹乖。”
  这叫阿莹的女孩甜甜的笑,直到被身边的母亲拍了拍头,方朝连城吐了吐舌头,眨了眨眼,不再说话。
  那妇人拉下脸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天煞的小魔星,再见你和我家娇娇说话,回头我就找你娘告状,和我家娇娇定了婚事。”
  娇娇是这妇人的大女儿,将将十三岁,已有了美丑之分,成日里叫嚷着非连城不嫁,妇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连城立马就怂了,忙双手合十讨饶,河边一阵笑骂声。
  这小王八蛋……
  作者有话要说:
  【重点重点重点:连大爷他年轻的时候,除了他娘和他姐,怼天怼地,狂得一逼,不要嫌弃他】【虽然他满身缺点,作为亲妈,我爱他,不喜绕开,不要伤害他,见一个咸鱼怼一个】【咸鱼写的很简单,套路得人心】
  【咳咳,忘记说最重要的事情了,咸鱼最近的固氮,原型都是同样两个人,人设性格有相近,有改动,所以,跳坑的小伙伴专注一个就好,不然会串】【咸鱼二次元老人,理解一下】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
  花前花后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记得五陵豪杰墓,无酒无花锄作田。
  【唐寅(明代)】
  
  第8章 南国风云,桃源世外
  
  连城修道,大多时间都是在天机老人的归雪楼,一年到头难得回来,每次回来,桃花坞里连笑声都轻快不少。
  桃花坞的山明灵水清秀,民风淳朴,说句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衣服洗好后,容乐在前走,连城双手抱着木盆在后头懒散散的跟着。
  他现在比容乐高一个头不止,腿也长一大截,为了照顾容乐的步伐,踩着步子走的慢悠悠,同她说着外边的奇人异事以及他在归雪楼里的师兄弟。
  连城行九,最令天机老人头疼。
  分明自个混世魔王转世,到连城嘴里,他反而又乖顺又敬老又懂事,从不惹是生非,他的师兄弟一个比一个黑心黑肺,啼笑皆非的事情频出。
  只这些事情里有多少是出自他的手笔就不得而知。
  容乐看破不说破,听他‘诽谤人诽谤’得天花乱坠,一本正经的张冠李戴胡编乱造尽瞎扯。
  容乐道:“你们师兄弟感情倒是不错。”
  “怎么可能。”连城不赞同,一脸‘你不要乱讲’的惊恐,“上回我和姑苏打架各破了件衣裳,你也知道,我和姑苏两个大男人,针都拿不稳,然后就放百里惊鸿那边‘劳驾’他补了补,他黑着脸提剑追杀我和姑苏三天。”
  容乐戏谑,“百里惊鸿就是女孩子?”
  “自然是……男,女孩子。”连城移开目光,‘男’字拐了一阵低音,‘女孩子’三字说的极大声,说完后就哼了一句小曲插科打诨,掩盖真相,随之强调道,“洗衣做饭缝补衣物外加打扫,特别贤惠的一人。”
  连城这时候的声音刚过了最尴尬的时候,又清又甜,笑起来轻灵灵的,拨弦弄曲。
  一身皮囊,独得恩宠。
  容乐哪听他糊弄,且表示,“竟没将你打死,真是好修养。这般贤惠,娶回来给你当媳妇,要是不要?”
  想想那画面,连城摸了一把脸,一个寒颤,心道:贼特么的恐怖。
  “不要不要,风流倜傥的小王八蛋我配不上贤惠姑娘,注定流连花丛孤独终老,”几步走到容乐前边,回身倒退着走,大言不惭的道,“且说,要打死也是我打死他,我比他厉害多了,阿姐我跟你说……”
  晨露依稀,梨花树间的莺鸟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看来,初归的青蜓下垂翅膀,在带露的野草上栖息,忽然点着清露飞向另一头的芦苇荡。
  山色青杳,花开如锦,各色的蝴蝶穿梭花丛,时不时就来一只‘鬼迷心窍’的往连城唇瓣上扑。
  他的唇瓣生得最好看,仿似水里晕开的胭脂花,比桃花坞最艳的桃花还要多情。
  连城偏头晃脑的躲蝴蝶逗着玩,一边和容乐说话。
  又赶走一只蝴蝶,书屋的铃声响起。按时辰,该是早课下。
  连城迈了一大步,空出一只手拉着容乐,道:“阿姐,我们快走。”
  容乐不解,“为什么。”
  连城自然不能说,怕贼子宁绪会来个‘偶遇,’只道,“有个词不是说招蜂引蝶吗?我现在招着蝴蝶尚好说,万一等会蜜蜂来了,蛰两下,我不是要挂两根肉肠回去,阿姐你不心疼?”
  容乐看了他一眼,敛了笑意摇头,“不心疼啊,你呀,这么皮,回去我就煮了煲汤喝,加盐放姜熬烂了。”
  “真残忍,”连城远离容乐,表情极其浮夸,“你这可怕的女人。”逗得容乐忍俊不禁。
  ……
  连城和容乐回到桃花庵,并未见到姚星竹。
  桃花庵内,繁花似锦,落满一地,桃树下的秋千上,一只肥硕的橘猫正趴在上边打盹,听到声音,掀开一只眼瞅一眼又合上,面颊上的肉挤在一起,扎扎实实的挤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嫌弃来。
  大橘太重了,压得秋千‘吱呀吱呀’的晃,听上去可怜兮兮。
  再一旁的水风车边上,扫帚落在地上,扫在一起的落叶碎花飘开不少。
  现在这个情况,连城深思也无,就知道姚星竹去了边城。
  这十年,姚星竹不知道明里暗里帮了容家多少,一旦容家有风吹草动,她就急得不得了。
  “阿姐,我去找她回来。”抱着木盆转身就要走。
  “莲,”连城一转身,容乐就拉住了他,“你别去,你若去了,她夹在中间更不好受。”
  连城脾气坏,年轻气盛,桀骜不训,容不得旁人说姚星竹半句不是。不管对方是谁,有何倚仗,自己手里又拿着什么,打不打得过,惹不惹得起,当场就打,先打个头破血流,再要道歉的话。
  容呈也是个脾气暴躁的,这两人凑一块从来都是天雷地火,一点就着。何况容家还有好些个个煽风点火,唯恐不乱的人物。
  用容家老太君的话,无仇不成父子,真是前世造的孽障。
  容乐说的极轻,眼中的笑意却消失得干干净净,多了些无奈,“帮我晾衣服,我们等她自己回来。”
  女人的心思,到底难以猜透。
  这哪能行?上次他亲娘去给老乌龟送药,要不是他跟着去,老乌龟一巴掌就扇脸上了。
  他气他娘……呸呸呸,他和他亲娘耍嘴皮子都要小心翼翼逗着开心,岂容老乌龟作贱。
  连城想扯开容乐的手,又不敢用力,只急道:“阿姐,你不是不知道阿娘,一见到那老乌龟就唯唯诺诺,不是点头就是摇头,容意那死八婆不知道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我不去护着阿娘会吃亏的。”
  “正因如此,你才更不能去。”容乐拉着他往后院走,“亏吃多了,她才会有觉悟。衣服晾了就去生火,我做饭。”
  “阿姐,好阿姐,你让我去,我就去看看,保证不惹祸,”
  任他说指天发誓,说的天花乱坠,容乐全然不信,哪一次不是这般说,有几次不干架的。
  连城无可奈何,被容乐牵制住,发泄不得,勉力憋着心思帮容乐将衣服晾好,趁着容乐放木盆的瞬间,施法变出张面具,往脸上一扣,御剑就走。
  容乐看着连城离开,叹了口气,就听到门口有人唤她,“容家丫头,你在吗,寒潭浮起来一个人,宁先生没法子,你快去看看还有没有救。”
  寒潭是桃花坞的另一个出口,连着悬崖下的湖泊,每年都会有不甚跌落的人,因这寒潭水冰冷刺骨,没一个活下来的。
  容乐不喜刀剑,只随姚星竹学了皮毛,医术却是一等一,桃花坞里但凡有个什么解决不了的大病都会叫她,此次亦是如此 。
  寒潭的周围浅水滩多,容乐一到,宁绪便伸出手让容乐搭着他的手臂上以免摔倒。
  雪梨花一般的姑娘,她一来,这片鲜有人来的寒潭,瞬时风景万千。
  不远处,七旬老翁牵着水牛在此喂食,牛背上,羊角辫红肚兜的小孩儿拿着一支短笛,正好奇的往这边看。
  浅水滩上生着一种白色的兰星花,细碎零散,这不速之客平躺着,身形如女孩般的瘦削纤细,润湿的黑色长发仿佛水中的海藻,微卷着,柔软且长,乌黑如墨,裹着一件鲛纱碧衣,遮掩着面貌。
  唯一可见全貌的一只手紧紧收拢,里边拽着自己的一缕发,黑白两相交映,衬得那只秀长细腻的手,竟有种诡异又血腥的苍冷。
  容乐在看到的第一眼便蹙眉,下意识的看向宁绪,宁绪朝她点头,两人已是心照不宣。
  若确定无事,这人需得尽快送出去,久留恐是祸事。
  ……
  且说另一边,今日一战,容呈被南宫翎一枪挑于马下,昏迷不醒。昨日因那戴着面具的少年一剑退敌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士气,逐渐低迷。
  姚星竹贴了隐身符箓来此,见此情况,不免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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