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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一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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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成仍是在笑,却在这笑意深处,感到眼眶一阵发热,又是这种感觉吗?想要流泪的感觉。
  程山水看看他,自己也笑了起来,说:“以后,要听我的话哦!要不以后我天天给你灌参汤,把你喂得肥肥的,轻功都运不起来!”
  天成忽然敛了笑意,再不做声,低下头,仿佛在躲避他的目光。程山水急了,连忙凑过去,细看那张脸,却见天成突然抬起头,深深望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山水,谢谢你!”
  程山水知道他是苦惯了,一时有人对他好,他反而不自在。没关系,时间久了,他便习惯了。程山水拉拉他的衣袖,说:“起来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再问问,子归找我,什么事。”
  话音未落,就听到徐子归在外面冲着门里喊道:“没时间吃东西了,今天是演武大会,阁主和四位堂主都到齐了,就等你了!”
  照理说,正常人听到这个话,定然会立刻跳起来穿衣服洗脸,可能都顾不上洗脸就冲出去了,但程山水,并不是正常人。他一听这话,反而慢悠悠的一片披上衣服,一边冲门外喊道:“让他们等着!”
  


第10章 演武大会
  演武大会,是饮剑阁三月一次的盛会。所谓武林门派,是一定要习武的,并且要经常切磋切磋,看看孰强孰弱,所以,多年来的惯例,三月一次,举行演武大会,各堂派人参加打擂,赢了不但有真金白银的奖励,还可以因此受到堂主和阁主赏识,而得到重用。程山水初到饮剑阁时,曾经因为长得太嫩,又是外门派出身,被众人说三道四,说他灭了血堂,人们宁可相信血堂是自灭满门,而程山水被魔教教主追了一路,是因为他偷了人家的东西!他并没有开口辩解,而是冷笑着,随手从兵器架上抽出了一把长剑,在擂台上一连打下去了二十多个人,这才站稳了现在的地位。
  程山水只在那一次演武大会上出过场,后来再不愿跟人动手,但那一次的震撼,便已足够让他坐稳双堂主的位置。虽然他作风古怪,喜怒无常,但阁主潘龙行认可了他的能力,对他很是包容,虽然有人心中颇有微词,却也不敢再提了。
  饮剑阁有六个堂,龙堂、武堂、风堂、御堂、刑堂和商堂,因着程山水是双堂主,所以总共只有五位堂主。此刻,饮剑阁空旷的演武场中,已然分堂坐定,北面仅有六个座椅,中央是阁主潘龙行。这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虽是年老,却是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此刻正端着一杯酒自斟自饮,丝毫不介意程山水让他等这么久。那老者身边的四把椅子都已坐着各堂的堂主,只有右手边的一把椅子是空着的,那便是程山水的位置。
  高大的擂台就立在演武场中央,北面的位置正对擂台,看得最是真切,而六堂除堂主之外的众人,便环绕擂台而坐。此刻,除了潘龙行自斟自饮外,四个堂主都是正襟危坐,六堂之人便也坐得分外老实,虽然心中气这个双堂主居然迟到了这么久,嘴上却是一声都不敢出。
  这边,程山水倒也没特意磨蹭,因为徐子归口中不停的催着他,又说服天成,让天成一起帮着催他。天成沉默惯了,不像徐子归那样不住唠叨,却是行动派的。程山水说他还没吃饭,天成就在他手里塞了个馒头,他说不爱吃,天成又把糖球塞给他,他说没洗脸,天成就弄了条湿毛巾,意思是让他边走边擦擦算了。一来二去,程山水连耍赖都耍不了,一脸无奈,再看天成很快就收拾得整整齐齐,连被子都叠好了,也没办法再拖了,便三人一路,向着演武场这边来了。
  “快点快点!阁主他们一定等急了!这样多没礼貌啊!”徐子归一边向前跑着,一边催促道。其实程山水轻功比他好得多,此刻却是故意拖延,不紧不慢,还欣赏着沿途的秋景。
  冷不防,他整个人忽然飘了起来,这感觉好像有点熟……待他反应过来,便又是气恼又是无奈的喊道:“天成,你又把我扛起来做什么!”
  话音落定,他自己便知道自己错了,这次天成没把他扛在肩上,而是直接夹胳膊底下,拖起来便走。
  徐子归忍住笑,看看天成,做了个赞许的表情,然后惊讶的发现,天成即使左边夹了个人,背上背了条铁棍,仍然能够纵身跳跃如同蜻蜓点水,徐子归根本追不上。
  “好厉害的轻功,怎么练的!”徐子归暗自叹道,然后,暗忖此时他们离自己远了,听不到了,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知像个小鸡崽一样被人夹着跑的程堂主,现在心里作何感想!
  天成也知道,程山水这样迟到让人家等很失礼,又不会像徐子归那样跟他磨嘴皮子,便只能想到这个最快捷的方法。本来照他的速度,很快就能够到达演武场,但世事无常,就在程山水一叠连声喊着“放我下来!”,却根本没指望他能真的放他下来之时,天成突然纵身向后一跃,稳稳停在地上,把程山水放下来,右手迅速拔出背上铁棍,棍尖指着前方,那个差点撞上他们的人。
  天成警惕性极高,本以为是有人要攻击他们,所以才摆出迎敌的姿势,但看清后,却一脸无奈。
  对方是个年轻男子,大约二十四五岁,人家长得也像二十四五岁,而不像程山水跟个小朋友似的。那人满头卷发发着油光,显然很久没洗,坐在地上,悲催的抓起刚才还叼在嘴里,现在却掉到地上的馒头,一脸悲切。
  他并无敌意,只是跑得太快,差点撞上而已。
  “彭将军!”程山水叫出他的名字,却不太高兴,因为此人,真的不怎么讨人喜欢。
  彭将军名叫彭鹏,是朝中一元大将,他幼时曾在饮剑阁学艺,长大后又是个武痴,经常找阁中众人切磋技艺,所以跟饮剑阁很是熟络,演武大会,他只要人在神安城,便一定会来凑凑热闹。
  此人武功很好,但不太会为人处世,说话过于直白,容易得罪人,所以程山水一向不喜欢他。
  此时,彭鹏想了半天,还是抓起馒头,把外皮扒了,接着吃里面的馒头心,一边吃,一边望着这边的程山水和天成,说:“哎呀!这不是逢演武大会必迟到的程堂主吗?我都遇见你了,看来真的是迟到很久了!哎,对了,听说你新找了个贴身侍卫,怎么找了个这么高的啊?本来你就矮,这一来显得下巴都快贴地了!”
  句句不中听,句句刺耳,这便是程山水,不喜欢他的原因。
  程山水心知不能跟这人多说话,否则他还指不定再说出什么气人的话来,便闭了嘴,飞起一脚,直接把他手里的馒头踢到地上去了。
  那馒头本来剥了皮还凑合能吃,这下整个在地上滚了几个滚,白的变成了灰的,再难以下嘴了,彭鹏伸伸手想要捡起来,却终究没有去捡,而是抬起头,望着程山水,说:“这么不爱惜粮食,平时也一定不好好吃饭,难怪这么矮!待日后我成了家有了儿子,一定要告诉儿子,不能像程堂主学习!个子矮,日后庙会里看热闹,都只能看人后脑勺!”
  几乎话说得程山水满脸黑线,很想揍人。事实上他也真的揍了,只见他把原本拿在手里的糖球往嘴里一塞,便一掌拍出去,虽然是闹着玩,力气也很大,把刚站起来的彭鹏打得一个趔趄,差点再次摔倒。
  “程堂主,有话好好说,打我干什么?人不大,脾气不小!”彭鹏一边说着,一边起身飞奔,他知道打不过他,不想还没开始打擂台就混个鼻青脸肿。
  就这样,彭鹏在前面跑,程山水在后面追,天成无奈的跟在程山水后面,三人一路狂奔,速度倒是快了起来,但彭鹏情急之下慌不择路,只跑个大概方向,竟然直接跑到了擂台上,待到程山水和天成反应过来,发现他们三个人,已经齐刷刷的站在擂台之上,周围,是无数双眼睛。
  “程堂主,你来了。”潘龙行见到他,终于放下酒杯,微笑着,悠然道。他的语气不瘟不火,根本没有因为他迟到而生气。给人的感觉,丝毫不像一代高手,而是像个痴呆老人。
  众位堂主早已熟悉了他这种脾气,不觉奇怪,只是暗中不满道:阁主对程山水这小毛孩子,也太宠着了!
  看到程山水站在了擂台上,下面的人不由得眼睛一亮。上一次他上擂台还是六年前,那一次真是惊天动地,但此后,无论人们怎样劝说,他再也不肯上去一展身手了,甚至连兵器都不带,让很多想要再次领略程堂主风采之人心中失望。
  “程堂主是要上台吗?”
  “太好了,没想到今日有幸,得见程堂主身手!”
  “程堂主上台,只怕别人都没的打了!要不,再来一位堂主跟他玩玩怎样?”
  台下人生嘈杂,程山水却仍是一脸淡定,他显然是不想满足他们的要求,而他拒绝的理由也非常简单:“没带剑。”
  这不明摆着胡说吗?即使找理由,也找个像样点的!没带剑!此处是饮剑阁,在座六堂之人,除了商堂只带算盘,其他人十有八九,都是带了把剑的,随便借他一把也就是了!这程堂主,显然是根本不想打!
  这脸皮厚的,连彭鹏都看不过去了,连忙上前打了个圆场,陪着笑,说:“程堂主今晨没吃早饭,心情不好,这样,由我彭某和这位兄台献丑一场,如何?”
  他指指天成,又指指自己,也不问人家同不同意。随着他的话,大家把注意力转向天成,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人好像是魔教中人,不知道可不可信?”
  “会不会是魔教派来的探子?”
  “没事儿,程堂主聪明过人,有他在,他也做不了什么。”
  天成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其实这样的流言,一个多月来并不是没有过,只是他不在意而已,但程山水却听不得这样的话,此时已是一脸冰霜,小拳头悄悄握了起来。
  “行了行了,程堂主,你若不打,就下去吧!这位兄弟轻功不错,我来跟他过过招好了!”彭鹏轻轻推了一把程山水,想让他顺势跳下擂台,却发现他如同石雕一般,根本推不动。
  “程堂主,没事的。”天成凑近他,低声说。他看出他是生气了,怕他一怒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便上前劝他。
  程山水转头,看看他,再看看彭鹏,向前走了几步,面对众人,朗声说道:“好啊,今天,就让我家侍卫,跟彭将军打一场,但是,我有话在前。”说着,他顿了顿,目光中的冰冷与严肃又重了几分,“天成以前如何,并不重要,但现在,他是我的人,是我绝对信任的人!若这次他赢了,我要求,在座所有人,不得对他的出身再说三道四,否则……”他冷笑一声,说:“你们都知道,我程山水,绝不是心胸宽广之人!”
  这声音虽然清脆有如童音,却带着不可轻视的内力,和隐隐的狠厉,让在场人们只觉不寒而栗。场下登时鸦雀无声,程山水想说的说完了,便不再啰嗦,纵身一跃,跳下擂台。他轻功极好,落点精确,这一跃,竟是直接跳到了潘龙行身旁那把为他准备的椅子上,也不理人群中传出的叫好声,一屁股坐下,便端起面前的酒杯,自己倒了一杯冰糖雪梨汁,喝了下去。
  饮剑阁中人都知道,程堂主从不喝酒,只喜欢甜甜的东西,所以每次宴席,都特地给他准备好诸如冰糖雪梨汁、冰糖荔枝水、桂圆红糖水之类的。
  彭鹏武功并不弱,但天成太强,程山水估计,十招左右,彭鹏就会下场,他并不着急,而是转头对着潘龙行叫了声“潘阁主”,算是打过了招呼,便转头,望向擂台。
  彭鹏是个武痴,只对武功有兴趣,对于天成的出身,他倒是没什么偏见,而是很有礼貌的,抽出长刀,做了个请的姿势。
  天成以前经常跟人比试,对此并不陌生,也不紧张,而是从容回礼。二人相对而立,各出兵刃,只见彭鹏一马当先,长刀携着风声,向着天成砍来。
  他的动作,天成看得真切,略一侧身,便躲过那把长刀,手中铁棍风车一般旋转一圈,照着彭鹏的下盘砸过来。
  这一棍看似简单,其实却包含着万钧之力,彭鹏心中一惊,这要是被打中,双腿不得立刻断掉!他反应不算慢,立刻纵身一跃,躲过这恐怖的力道,然而他心下还未放松,下一棍立刻更快的挥舞而来。
  那铁棍在天成手中,好似有了自己的灵魂,如同出海的蛟龙,上古的荒兽一般,气势勇猛,又闪电一般迅速,让人根本无从躲避。彭鹏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再没机会出刀,只是靠反应一味躲着,到第六招时,实在躲不开了,眼看那铁棍将要重重砸向他胸口,他不禁闭上了眼睛。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闷痛,他再睁开眼睛时,发现那铁棍就在距他胸口不足半寸之处稳稳停住,再不前进半分。他心中感叹,天成的控制能力,竟如此之强!要知道,此时稳稳停住铁棍,比一棍子挥下去更加困难。他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程山水再倒一杯冰糖雪梨汁,冷哼一声,暗道,以为他能挺过十招,看来是高看他了!
  在场众人都是识货之人,虽然只有几招,他们却充分认识了天成的可怕,再想想刚才程山水的威胁,不禁捏了一把冷汗。一时间,无人说话,他们一是被震惊了,二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倒是彭鹏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只听他热情洋溢的说:“这位兄弟棍法真好!等下大会结束了,我们去结拜吧!还有,你这身手,跟那个矮子太浪费了,不如跟我去军中发展吧!日后保家卫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好不痛快!”
  听到这话,徐子归连忙上前,示意天成跳下擂台,跟着他到刑堂的席位去。徐子归跟程山水熟识,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定然一脸黑线,手上的酒杯能不能完好无损都是问题。他不解,彭将军说话如此不中听,为何至今没被他揍死!
  看到彭鹏那个死人终于老老实实回到座位上,不再骚扰天成了,程山水脸上的黑线才渐渐消失,一边喝着冰糖雪梨汁,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着擂台上那一点也不吸引人的比武。潘龙行偶尔会跟他说几句话,其他堂主他都懒得理,因为那些人太过正经,脑子一点不活络,虽然是习武之人,在他看来都是一副酸溜溜的老学究样子,这,便是他不爱参加演武大会的原因。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正午,比武暂停,到了开宴的时间。此时菜还没有上齐,大家便开始聊天。开宴之后,依照惯例,各个堂主是要和自己的手下一同进餐的,程山水便迫不及待的,跑到了天成身边。
  天成看到他,眼中仿佛闪过一丝微弱的笑意,却是连嘴角都没有勾起,可能,对极少笑的他来说,这样,就算不错了吧。
  他在天成身边坐定,正想说点什么,却忽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他抬头,只见一个身影站在擂台中央,长身玉立,很有风度,但程山水看到这个人,却是从心里烦,那人,是青落。
  只见青落仍是一副彬彬有礼,落落大方之态,束在脑后的长发随风飘飞,很有几分仙风道骨,他双手抱拳,朗声说:“诸位,我初来此地,不敢跟各位过招,便在此献丑,表演一段剑法,还望大家莫要厌弃青某武功低微!”
  说完,他长剑出鞘,整个人如同蝴蝶一般飞舞起来。
  青落的剑法很好,便是天成,也无把握赢他。狠厉迅速之余,竟然还有一种飘飘欲仙的舞蹈之姿,那种和优美揉和在一起的杀意,比纯粹的杀意更加让人胆寒。
  他的剑法,比刚才上场的所有人,都要好!在场众人又一次看得愣了,惊叹这次演武大会,居然能看到如此多的高手!
  程山水望着他,眼中再无一点淡定,而是充满着震惊与不解,因为,他看得真切,那剑法,是沧海剑法!
  沧山派的独门剑法!


第11章 沧海剑法
  沧山派不是已经灭门了吗?如今这世上,还剩下的,会沧海剑法的人,应该只剩下程山水和徐子归,天成救的那两个孩子年纪尚小,即使开始学剑,也应该只会点皮毛,可是,面前这个青落,到底是何来历!
  若他曾是沧山派中人,程山水没理由没见过他,若不是沧山派中人,又如何,习得这套剑法!
  程山水望着面前那挥洒自如的身影,只觉心中震惊无措。不知他到底是谁,有何目的,却知道,这人,绝不简单!
  他正自思忖间,青落忽然剑锋一转,那雪亮的剑锋,便直直指向他的眉间。
  此时的程山水,表面上已经恢复了平时淡然的神情,并不惊慌,而是抬眼凝视着他的身影,唇边含一抹冷笑,问道:“你想做什么?”
  青落微微一笑,收回剑锋,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有几分刺眼。只见他恭敬的抱拳,朗声开口道:“听闻程堂主也曾是沧山派中人,定然习练过这沧海剑法,如今沧山派灭了,我想请程堂主和我共舞一场,以慰沧山派满门英灵!”
  这话说的漂亮,其实就是在挑战,程山水忽然想起那天天成把他认成青蓝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其实那天,青落根本没做什么,他却无端的心头火起,本想说一句没带剑,却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
  青落看他半晌不答话,还以为他要拒绝,谁知,下一刻,他便飞一般拔出身边徐子归的剑,把左手在桌子上一撑,纵身越过满桌酒席,站在青落对面。
  青落气度沉稳的,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程山水也不客气,当即提着剑,跳上了擂台。
  二人面对面站定,手中长剑闪着耀目的银光,长虹一般。只见他们同时抬手,动作惊人的一致,右手握剑直指前方,左手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然后成掌,置于胸口,这,便是沧海剑法的起手式。
  见此情景,在场众人全都放下手中酒菜,举目望向擂台。不光程山水出手是难得一见,两个高手,用即将绝版的沧海剑法对决,这种场面,可能终其一生,都再也没有机会见第二次了!见此一战,后半辈子都多了个吹牛的资本,他们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二人都没有客气,转瞬便短兵相接。只见两把剑如同蛟龙戏水,在空中翻转开奇妙的角度,时而撞击在一起,时而迅速分开,金属撞击的清脆声音不断响起,仿佛不停地急雨沙沙撞击着地面,足见二人的速度,快到了什么程度!
  二人都是高手,招式都是精准有力,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硬要相比,便是青落偏沉稳,而程山水偏刚猛,难以想象,长得像个瓷娃娃一般的人儿,竟有如此迅疾猛烈的身手!
  转眼间,二人便已拆了数十招,仍是不分胜负。场上仍是鸦雀无声,没有人敢于打扰,仿佛天地便是擂台,在场众人,只是擂台上的沙尘!
  天成眼力极好,定定望着擂台上的一幕,眼中,是越来越多的担忧。他看出,程山水此刻,根本占不到上风,而青落,却还游刃有余!
  一时险象环生,程山水堪堪躲过几次攻击,气息已然有些紊乱,手中招式虽是不乱,却开始逐渐显出一些急促。天成看得分明,一时急了,越过桌子,站得离擂台更近一些,握紧手中铁棍,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徐子归见状,拉拉他的衣袖,说:“没关系,点到为止,不伤人的!”他说是说,目光却一刻也未离开擂台,他也曾习练沧海剑法,但资质只是中上,实在不知道,台上二人是如何将这剑法,练到如此地步的!
  不伤人吗?天成心中疑惑,因为,他分明从青落身上,感到一种浓烈的杀气,并不锐利,却极其厚重,让人倍感压抑,仿佛暴雨来临前,黑沉沉的天幕。
  就在天成目不转睛的盯着擂台之时,台上局势瞬间骤变,只见青落一把长剑向下一压,透着万钧的气势,仿佛要将面前之人压成肉泥一般。程山水连忙举剑挡格,双剑相交之时,只听得清晰的铮然之声,程山水手中的剑,竟然断成了两截!
  他的剑断了,青落的剑便再无阻挡,去势不减,仍然向下砍去,程山水虽是做出了躲避的动作,看情形,却无法完全躲开那把剑,这一剑若是刺中,他不死也必然重伤!
  那一瞬间,程山水望着近在咫尺的银色锋芒,脸上却仍是没有恐慌,唇边,反而带起一抹冷笑。
  会很疼,可是疼怕什么?这世界待他,不是一贯如此?
  一切便尽在那一瞬,并未等到预料之中中剑的剧痛,程山水只听一声金属撞击的声响,他心中一惊,抬眼看时,却见天成那根铁棍死死拦住青落即将落下的剑,挡在他的身前。
  青落狭长的凤眼微微抬起,扫过天成的肩膀,望着后退几步勉强站稳的程山水,瞳仁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憎恶,手中剑的力道,却立刻放松下来。
  “程堂主,青某失手,差点误伤你,是青某学艺不精,这一战,便算我输了!”他抱拳施礼,言辞很是恳切,程山水却清楚的知道,他说的,没一句是真话!
  天成见他已收剑,便也收了铁棍,没有再去看他,而是转身,来到程山水身边,低声问道:“程堂主,你没事吧?”
  青落听得真切,一双凤眼在天成面颊上扫过,仍是温和的神情,却没来由的让天成感到心中凛冽,他的语气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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