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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重生]-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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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长卿其实也有些忐忑,但他每每看着那悬浮着的‘仙岛’,却又觉得就该往这个方位前行。他犹豫一瞬,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继续往前航行。”
  其他三人见状,便下令继续前行。那老船工见劝说无用,只能叹着气离开了。
  第十五日时,海上又下了一场雨,海面上起了大雾,‘仙岛’隐没不见。船队又航行了小半日之后,忽而有人来报,说前方出现了一座岛屿。
  几人急匆匆上了甲板,就见那浓雾渐渐淡开,一座绿意盎然的岛屿渐渐呈现在眼前。
  “是鲛人墓!”安长卿忽然道。
  萧止戈看了他一眼,握住了他的手,下令道:“命所有人戒备,先锋队带上武器,靠岸后上岛探查。”
  命令一道道传下去,船队收起船帆,在岛屿附近的海面上停了下来。先锋队将小舟放下海,分成五队登了岸。其余人则在船上等着。
  大约过了小半日后,先锋队便折返了回来。他们在岸边比了个“安全”的手势,船上众人这才准备登岸。大船吃水深,岛上并没有码头停靠。将士们便将小舟全部放下去,一趟趟往返,将一部分人与物资都运到了岛上。
  留下小部分人手在岸边与船只上留守,其余诸将士则保护着四人往岛上走去。
  岛上没有路,四处都是旺盛的草木与不知名野花,时不时还有鸟兽叫声。先前去探路的先锋队队长一边在前方带路一边汇报岛上情况:“我们往前探查了十五余里,并未发现人迹。再往前去便是一道悬崖天堑,我们无法横渡,便没有继续探查。”
  先锋队在前面开路,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淮如善问道:“可有看见什么可疑之处?刻字的石碑或者隐蔽的山洞之类?”
  队长愣了愣回道:“并未,这四周全是荒山野林。树木成群。没有石碑也没有山洞。”
  淮如善摸了摸鼻子:“那话本和志异上不都是这么写的?”
  淮如峪斜眼看他:“我就叫你平日少看这些无用之书。”
  淮如善不服气地要辩驳,就听萧止戈一声沉喝,动作飞快取过队长背后的弓箭,拉弓射箭一气呵成。飞出的箭矢钉在茂密的树冠之中,箭尾颤动,树冠之中隐约传来一声惊呼。
  其他士兵见状,反应迅速地冲向了那颗大树,从树上拉下来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少年来。
  少年穿着一身褐色衣裳,头上带着藤蔓编成的草环,一张面容倒是十分俊朗。他满脸不甘地被士兵押上前,凶狠地瞪着眼睛,用发音有些奇怪的大邺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岛上想干什么?”
  安长卿注意到他挣扎间脖颈露出来的红纹,眼神动了动,示意士兵将他松开,而后走上前,将耳后的红纹给他看,温声道:“你是鲛人族的族人么?我的外祖父是圣使。”
  少年果然一副受惊的样子,瞪大了眼诧异道:“小叔叔没有死?”
  安长卿不动声色:“你们以为外祖父死了?”
  少年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明显在岛上生活久了,没有什么防人之心。闻言摸了摸头道:“我父亲说外面的人不守信用,小叔叔肯定是他们捉住杀了。”
  “你们以前被外面的人迫害过吗?”安长卿继续套话。
  或许把他当成了同族,少年并没有防范之心,道:“是啊。听老人们说,以前很多人想杀我们。后来躲到岛上来才安生了。只不过每十年都要有人出海一趟。那时候本来该是爹爹去的,但是小叔叔争着要去。爹爹便让他去了。结果到了时间,他却没有回来。爹爹还伤心了许久,说肯定是那些人卷土重来了。也不许我们再出去。”
  安长卿与萧止戈交换了一个眼神,又道:“外祖父已经去世了,但并不是被人杀死的。我根据他留下来的线索才寻到了岛上来,可以劳烦你带我们去见见你父亲和爹爹吗?”
  少年看了看其他人,犹豫了一下将安长卿拉到了一边去,压低声音道:“你若要去,我可以带你去,但是其他人不行。父亲和爹爹都说外面的人都是坏人,若是看见了,要把他们引去天宫杀死。”
  “天宫?”安长卿眉眼微动。
  少年低声道:“天宫里布满各种机关,我也不敢进去。”
  安长卿又与他交谈一阵,少年无论如何不肯给其他人带路。安长卿见他眉目清正,想来他的父母不会是什么恶人,便同萧止戈商议道:“他不肯给外人带路,我随他走一趟,看看能不能寻到解药。”
  萧止戈眉头一蹙,沉声道:“太冒险了。他未必可信。”
  淮如峪兄弟俩也不赞同,这偌大岛屿,他们人生地不熟。安长卿若是跟着这少年走了,万一出了事他们根本来不及营救。
  安长卿却很笃定,他对这少年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和信任感。这或许便是血脉的传承。
  他坚持道:“我带上响箭与信号弹,万一真有意外,我放出信号,你们循着来找我,我亦会努力自救。怎么说也是同族,就算不肯接纳我,也不会那么快动手,我会努力周旋。”
  萧止戈还想说什么,但见他神情坚定,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将身上带着的响箭与匕首取下来交给他,借着给他绑匕首的机会,附在他耳边低声嘱咐道:“我会暗中跟随,你务必小心。”
  安长卿微楞,随后点了点头,又重重地握了一下他的手,方才转身朝着等在不远处的少年走去。


第132章 
  少年见他朝自己走来; 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一些。神色之间对安长卿也更加亲昵,一边蹦蹦跳跳地往前走,一边主动介绍道:“我叫余桥; 是爹爹为了怀缅小叔叔取的名字; 你呢?”
  “安长卿。”
  余桥放慢脚步,睁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安长卿,笑眯眯道:“你长得可真好看,要是回了村子里; 那些追着要跟我生娃娃的男人,就该转道去追你了。我听爹爹说,从前小叔叔就是村子里最好看的人。”
  安长卿淡淡一笑:“我已经成亲了; 还生了两个孩子。刚才那个穿黑色劲装的男人就是我的伴侣。”
  余桥就十分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外族人?”
  “嗯。”安长卿随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林地:“我的父亲也是外族人。”
  余桥歪着脑袋; 十分不解的模样:“父亲常说外面很危险,但是我看你在外面过得也很好。你能跟我说说小叔叔和外面的事么?”
  安长卿对上他清澈的眼眸; 想了想还是没有瞒着他,便将圣使在雨泽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余桥听完,喃喃自语道:“那父亲也不算骗我; 外面的人确实太坏; 我们村里可没人敢做这种事情。”
  安长卿便笑:“外面确实有许多坏人,但好人也不少。我的那些同伴,便都是好人。”
  余桥大约是不太能理解。凝眉想了想道:“那坏人好人又要如何分辨呢?”
  安长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迟疑道:“人生数十载; 坏人好人都会遇见,见得多了,大约就能分辨了。况且好人坏人有时候也并没有分明的界限; 也许同一个人,他伤害了你; 对你来说那就是坏人。但是他保护了我,对我来说,就是好人。”
  “那你那些朋友呢?他们对我们来说,是好人还是坏人?”余桥忽然停下来,眼神并不闪躲地直视着他。
  少年的眸子还是清澈单纯的。有的人单纯是蠢,有的人单纯却是通透,但余桥显然是后者。
  “他们并无恶意,但他们分别出自大邺和雨泽,对于你们来说,或许是那些坏人的后代。”安长卿并没有因为他的年纪小便轻视他,反而选择坦诚相待。他此行来是为了替淮氏兄弟求解药,也是为了解除自身隐患。既然是有求于人,总要做到开诚布公,以示诚意才好。
  余桥果然笑了,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道:“你说得那些话我虽然一知半解,但是父亲曾告诉我,若是说谎的人,绝对不能将他带到村子里去。你没有说谎骗我,便可以进村子。”
  安长卿被他感染得笑容更大:“那我是通过你的考验了?”
  “是。我带你回村。”余桥快活地笑着,拉着他的手腕带着他大步往前奔跑起来。两人在树林中穿行,踏过一片片草地,终于来到了一条大河面前。
  那大河尽头便是一道数丈宽的悬崖,河流在悬崖边跌落,便成了倒挂的瀑布。河流对岸的景色为水雾所遮掩,并看不太清晰。但安长卿估算了一下两人所走的时间,猜测这悬崖便是先锋队探查发现的那道天堑。
  “我们要怎么过去?”
  “从水里过去。”余桥道:“你会凫水吗?”
  安长卿为难道:“我幼时淹过水。”
  余桥便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但是很快又释然了,推着他往前走道:“不要紧,父亲说鲛人族没有不会水的,这是我们的天性。我三岁时他就将我扔进河里了呢,你下去就会了。”
  安长卿还在迟疑,他却已经迅速脱掉了身上衣物,将衣物包裹在一个不起眼的灰色袋子里。另一个袋子则交给了安长卿:“你快把衣服脱了,装在袋子里不会湿水。”
  手中的灰色布袋触感凉滑轻薄,看着并不是常见的布料。安长卿瞧着已经跳入河中等待的余桥,一咬牙也脱掉了外衣,跟着他跳了进去。自幼时落水之后,他便一直有意远离水源,但此时下了水后,却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手脚在水中没有章法地挥动着,竟然也渐渐地漂浮了起来。
  “你凫水的姿势真难看。”余桥在水中笑话他,手脚优美地挥动几下便到了他的面前,拉住他的手腕道:“你闭气,我带着你往前。”
  安长卿点头应下,之后憋了一口气,任由他带着自己沉入了河底。岛上的河流清可见底,安长卿一开始睁眼有些不适应,待习惯之后,却又好奇起来。睁大了眼睛四处观察。河底除了水草,还有各种鱼虾,见人过来,便惊慌地四散奔逃。余桥似对这一片十分熟悉,只见他从容地在水底挥动四肢,甚至还有余力去逗弄那些惊慌逃窜的鱼虾。
  安长卿嘴角弯了弯,幸好及时想起来这是在水里,连忙憋住了一口气。
  被余桥带着在河底游了不知多久,安长卿始终没有窒息的感觉方才感到了惊讶。他回头看了一眼,估计两人在河底待了至少有一盏茶的功夫,但是他一口气仍然憋着没有散。身后河水清澈,也并未见看见有人跟上来踪迹,他猜测着萧止戈大约是没能跟过来。
  这么想一想,鲛人族将通道藏在河底,也确实更能防范外人。
  他正沉思着。就感觉余桥用力地晃了晃他的手,回过神来,就见余桥指了指头顶的位置,比了比口型,又吐出一串气泡来,意思大约是他们到了。安长卿便学着他,试着往上浮。
  两人从河底浮上来时,看见的便是一排花树,淡红色的花瓣点点落在河面上,随着河水漂远。再远一些,便是青翠的草地与一排排精致屋舍。屋舍前头发花白的老人晒着太阳,有中年人背着鱼篓拎着鱼竿似刚刚归家。目光瞧见河面上的余桥,挥手招呼道:“桥桥,你又偷跑去外面玩,你爹爹知道了,我可不帮你。”
  说完又瞧见旁边的安长卿,笑容顿时收敛了一些,道:“这是谁?”
  两人上了岸,快速穿好衣物,余桥方才拉着安长卿过去道:“七叔,这是安长卿。是小叔叔的外孙。”
  被称作七叔的中年男子目光在安长卿脸上凝了凝,带上了审视:“你是小弟的外孙?小弟在哪?你怎么找过来的?可有办法证明?”
  他不似余桥,对外人的戒心显然非常重。神态间不见多亲近,反而多有防备。
  安长卿将耳后红纹露出来给他看,又将先前找萧止戈拿回来以防万一的双鱼玉佩拿出来:“我娘是被人收养的,外祖父只留下了这块玉佩。我是顺着线索追查,方才寻到了这里。”
  七叔看见玉佩时目光果然颤了颤,接过来细细看了一会儿,喃喃道:“果然是小弟的。”
  说完他抬头看向安长卿,沉声道:“你跟我来。”
  安长卿犹豫一瞬便跟了上去,余桥也想跟上来,却被七叔喝止了:“你去寻你父亲和爹爹回来。”
  余桥心不甘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最后看了安长卿一言,方才磨磨蹭蹭地离开。
  七叔带着安长卿进了右边靠后的一间木屋,二人坐下之后,七叔并不开口说话,只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安长卿并不怯阵,坦荡地与他对视。
  “你长得不太像他。”
  安长卿垂眸,轻声道:“我并未见过外祖父。”
  “那你找来做什么?”七叔道:“你说你母亲是被遗弃,那小弟必然已经不在。你们母子没见过他,也不会有多深的感情。你寻过来,是因为你发现了自己体质特殊?还是雨泽王室的人派你来的?你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他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安长卿坐在他对面,房间里门窗紧闭,让他有种被审问的感觉。他心里默默提起了警惕,心想这鲛人墓虽然与世隔绝,上头的人却不都是像余桥一样淳朴。
  “我来寻解药。”
  他既然已经猜到了大半,也省了安长卿解释的功夫:“当年外祖与雨泽王相恋,中途生了变故前往雨泽,生下母亲留下一块玉佩后便不知所踪。母亲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嫁人后生下我。我发现自己体质特殊,明明是男子之身却能受孕,便一直暗中追查。寻到雨泽才得知我是外祖与雨泽先王之后。而雨泽王室血脉之中有毒,外祖正是送解药的圣使。他失踪之后,雨泽王室之人没了解药,代代英年早逝。这一代雨泽王查到了我的身份,我们便合作追查到了此处。”
  “你倒是聪明,他若是有你一半的心眼,大约就不会被人骗了。”七叔不知是褒是贬地说了一句后便不再出声,只垂眸打量着那块双鱼玉佩。
  他沉默不语,安长卿却在暗中观察着他,先前他就觉得奇怪了,以他娘亲的岁数推算,外祖当年就是再年轻,若是活到现在也该将近六十岁了。但余桥称他的外祖为“小叔叔”,七叔也称呼外祖为“小弟”,显然年纪与外祖差不多,甚至更大些。但面前的男人观相貌却只有四十来岁,身材健壮有力,没有一丝老态。
  安长卿正疑惑,到底是这“七叔”的辈分高,还是鲛人族当真能像传说中那样长生不老?
  没等他疑惑多久,闭着的门便被推开了,当先进来的是一对相貌出色的中年男子,略高的那个相貌与余桥十分相似,一双鹰目扫过来,在他脸上凝了一瞬,声音带着威严:“你就是长卿?小弟的外孙?”
  七叔转过身,将那块双鱼玉佩摊在手心给他们看。
  “是小弟的。”他身边那个相貌清隽的男人接过玉佩辨认了一番,又深深看向安长卿,半晌后才道:“你别怕,我们只是想向你确认一些事情。”
  安长卿微微颔首。
  那清隽男子又道:“这里太小了不方便,去我那儿说吧。”
  安长卿这才转身随着他们出去,出去时,发现除了这二人,门口还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各个容貌都十分出色,大多是中年人模样,只有一个女人年纪看起来最大,头发白了一半,约莫有五十多岁的模样。他听见其他人叫她“二姐”。
  二姐站在最前方,见安长卿出来了,便上前来打量他一番,又叹了一口气,用力拍拍他的手,对其他人缓缓道:“这是鲛人一族的命数,大祭司早就有预言,你们别怪这个孩子。这也未必都是坏事。”
  安长卿听得一头雾水,但其他人显然都明白她的意思,清隽男子颔首道:“我们知道的。”
  二姐似乎满意了,又道安长卿道:“你外祖父是我的小弟弟,你就叫我一声二姑姥姥吧。”
  安长卿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她便笑了起来,脸上细小的皱纹堆叠起来,看起来比方才不笑时年纪显得更大一些。她拍了拍安长卿的背,对他道:“你们先去说正事,说完了,来我这儿吃饭。”
  其他人应下,便领着安长卿去了另一栋木屋。比先前更大更亮堂,显然是用心布置过。余桥也在,小尾巴一样偷偷摸摸地缀在后头,被鹰目男人淡淡瞥了一眼,又止住了跟上来的脚步。
  所有人到场后,清隽男子才给他介绍:“你外祖一共有八个兄弟姊妹,他最小,方才见的是二姑姥姥,我排行第五,”又一指身边鹰目男子:“他行三,老七你见过我就不说了。这两个是老四和老六。你都叫姥爷就好。”
  安长卿乖乖巧巧地叫了一圈人,在场几人的目光果然都缓和不少。
  余五便接着道:“你先给我们说说你外祖以及外面的事情吧。”
  安长卿便又将查到的事情完完整整地给他们讲一遍。几人听完,脸色各异。倒是余七脾气明显比较急躁,口气不太好道:“我就说不该让小八出海,外面那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几百年前是这样,几百年后也是这样!总之我们不死绝了,他们就不会死心!”
  “老七!”余三沉声喝了一声,鹰目带着凛然威严:“这是我们生来便要背负的命数,不必怨天尤人。有得必有失。”
  “我倒是愿意做个普通人。”余七眼底情绪翻腾道。
  “好了。”余五叹了一口气,打断他们的争论:“先说正事。”
  余七显然更听他的话,愤愤不平地坐下去,只一双眼眸里头仍旧翻腾着不甘和愤懑。
  余五这才又将目光转向了安长卿,问道:“你是来寻解药的吧?”
  “是。”
  余五温和地看着他,神情却有些歉意:“解药在崖底天宫之中,原先我们可以轻易出入天宫,但就在小八一去不复返之后没多久,崖底天宫机关启动,大门紧闭,我们也进不去了。即使小八没有出事,等到下一个十年,我们也取不到解药了。”
  安长卿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愣了愣,又迟疑地问道:“可不可以告诉我天宫里有什么?”
  “天宫啊……”余五神色似陷入回忆:“按照族里一代代传下来的记载,天宫有无数金银珠宝和鲛绡,也有数不清的机关,最中心的地方……是大祭司的安息之地。”
  “大祭司……是余峤吗?”安长卿又问:“他死了?”
  余五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当时造的空墓而已,我们从未去看过。”
  安长卿还想问什么,余五止住了他的话头,指了指外面暗下来的天色道:“时候不早了,先去吃饭吧。我知道你必定有许多问题要问,等吃完饭,我再说给你听。”
  他露出个无奈的笑:“许多事情都是口口相传,我年纪大了,也记不大清,得好好想想。”
  安长卿瞧着他不过四十出头的面孔道:“你看起来不老。”
  余五就笑,招呼其他人先去吃饭:“看人啊,不能光看相貌……就像恶人往往长着一张菩萨面。而有的人老了,从脸上是看不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喏喏:说好跟着我,人呢?
  怂:……


第133章 
  晚饭之后; 安长卿被余二姑姥姥留下来,方才知道知道了鲛人族的来历。
  大约不知道多少年前,鲛人族还只是一群普通渔民; 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海边; 靠着捕鱼为生。有一日村子里的男人们照例出海捕鱼,却带回来了一条奇怪的大鱼。据先辈传下来的描述:那大鱼一身暗金色鳞片,额头有角,眼珠如琉璃; 似是灵物。但那时候村子缺衣少食,这么一条大鱼,够全村人吃上十天半月了。即便那大鱼眼神似有乞求; 村民们仍然将大鱼杀死; 每家每户分了鱼肉。
  吃了鱼肉的村民,不久之后就生了怪病; 许多人身上开始长鱼鳞,脸上、身上、腿上……这些村民害怕被当做怪物,也不敢去找大夫看病。就这么一日一日地煎熬着; 渐渐便有撑不住的村民死了、疯了……侥幸没死的人; 都做了同一个梦,梦见了那条被所有村民分吃的大鱼。
  那大鱼自称是跳过龙门的龙鱼,即将飞升。却被村民意外杀死分吃血肉。死而不甘; 怨气与诅咒便融于血肉之中; 所有吃下了大鱼血肉的村民,都逃不过它的诅咒。
  “龙鱼的存在是否可信已经不可考,但诅咒一说; 大约是真的。”一旁的余五补充道:“那些侥幸活下的村民,有的保持了人的模样; 也有的人变成了人身鱼尾的怪物,只能从此生活在海上。有人偶然在海上看见人身鱼尾的村民,便将他们称作鲛人。而维持了人形,仍然生活在村子里的村民们,自此改姓余,自称鲛人族。”
  侥幸活下来的鲛人族,整个搬迁到了更隐蔽的海边去,以为只要诚心忏悔,在他们死后,诅咒便会终止。但年复一年过去,他们却发现,那诅咒并没有随着时日减淡。第一批吃了鱼肉的村民相貌不再变老,最长可以活到一百五十余岁,只有在他们将死之际,他们暂停衰老的面容才会飞快地变老衰败,最后迅速死去。而他们生下来的男孩,身上开始出现了各种奇异的红纹……到了成年之后,甚至能像女子一样受孕……
  种种异于常人的表现,叫隐居避世的鲛人族更加惶恐不安,他们只能更加小心谨慎地藏匿行踪。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容貌不老这样的异事,根本不可能彻底地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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