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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哭又笑又爱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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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204号班机终于起飞,抵达一定的高度后,前面的安全带灯号哆地一声熄灭,空服人员开始动作,纷纷离开座位,走进所属的厨房中“变装”。
跟著,机舱里陆续响起中、英、日文三种版本的广播,声音轻柔甜美——
“各位旅客,本班机前面的安全带灯号已经熄灭,不过为了您自身的安全,以及预防突然的气流变化,提醒您,在座位上时,请您仍系好安全带,谢谢。”
欧阳德刚的座位在经济舱右侧的最后一排,今天人数未满,他旁边的位子全空著,而后头紧连著洗手间和厨房,虽然机尾的位子有点摇晃,不过还算方便。
广播一停,他解开安全带,起身从墙上的书架拿下两本中文杂志,而厨房的布帘也刚好被掀开一角,江心雅钻了出来。她已抽掉橘红的花领巾,换上宝蓝色的绣花围裙,手里拿著三大盒的扑克牌。
四眼相接,两人同时怔了怔。
江心雅首先冲著他微笑,自然而然地,他又被那样的神态感染,忍不住也回给她一抹笑意。
“真的好巧,没想到会搭上你服务的班机。”他语气轻快。
心跳持续加促,江心雅小心控制著,命令自己别又在他面前丢脸。
“昨天我去‘杏林春’复诊,也没听你说今天要去日本,刚才看到你,真的有些惊讶呢。”脸容微偏,瞧他一身西装笔挺,将精劲的腰身和修长的四肢完全展现无遗,颇有都市新贵的味道。
俊朗眉目愉悦地舒张著,他笑答——
“东京湾的有明国际展示场举办展览,是有关奈米科技的产品,从明天开始一连展出五日,几位留日的朋友打电话邀约,说是有他们的展示摊位,我自己也很想去看看,所以就买机票飞过来了,其实决定得很匆促。”还好他在日本在台交流协会里有相熟的朋友,运用了点关系,才能在一天内把日签办出来。
“你不是也在研发有关奈米的产品吗?我在r杏林春乙看见七、八种加了奈米元素的保养品哩。”奈米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功用,江心雅也搞不懂,真是隔行如隔山。
他习惯性地挑了挑俐落的浓眉,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脸容上。“不只我一个人啦,‘杏林春’有一个小型的研发团队,各有专精,团结力量大呀,光靠我一个是没办法做到的。”
他情绪飞扬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些什么,可是仔细想想,又似乎抓到了症结——
见到她,不期而遇,他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昨天在“杏林春”里,两人并没多做交谈,一方面他忙著看诊和推拿,一方面也因为那群把“杏林春”当成消磨场所的欧巴桑们,正虎视眈眈地在一旁观察著,交头接耳。
说实话,他极不喜欢那种感觉,彷佛只要自己跟某个女孩稍有接触,四面八方就会涌来可怕的力量,把他和对方锁在一起,捆得人没办法呼吸。
就算他对她有好感,彼此谈得来,难道就下能做做普通朋友吗?
江心雅不知他心中的困扰,抿唇轻应一声,双臂收拢,把那三大盒扑克牌抱牢了些。
见状,他眼瞳中的关切自然流露。“你右腕的情况才稍微好转,不是告诉过你,别一次拿那么多东西吗?如果又拉扯到韧带,肌腱炎会再度复发。”
“我现在拿重物都会尽量让东西贴近身体,然后用手臂的力量举起来,哪,就像现在这个样子。”细洁的下颚往怀里的扑克牌一点,俏皮地说:“我学乖啦,不敢再乱来了,上次被你乔的时候,痛得我死去活来,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
欧阳德刚低低地笑出声来,如果不是在飞机里,他肯定会笑得更响亮。
唉,心跳够快了,还一连漏了好几拍。江心雅暗暗作著深呼吸,提醒自己得专心工作,那些阿桑们还等著她去发扑克牌呢。
“我、我去忙了……”瞅著他,那明朗的脸庞笑意未退,很有独特的魅力。她清清喉咙又说:“我今天负责的是厨房的工作,会比较少出现在机舱里,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按服务铃,我、我会知道的,或者,你也可以通知其他空服员,她们人都很好的……”
“我当然是找你啦。”他半开玩笑,“好歹我们也算朋友,搭‘环航’能‘么’到什么好处你最清楚了,也不用我多说,反正到你的地盘,就靠你罩了。”
被他这么一逗,江心雅也开玩笑地说:“那有什么问题,哪,先送你一副扑克牌罗。”
他老实不客气地接了过来,对她轻快地扬眉。“谢谢啦。”
她嫣然一笑,结束了谈话,捧著扑克牌走到第三十七排的位子,那是后舱的最前头,从这排往后部属于她的负责范围。
另一边走道上,莉莉安早已发完两大盒扑克牌,还有一盒没发,她忽然停住脚步,有一位跟团的欧巴桑拉住她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一边——
“小姐,偶也要啦,偶有两个孙子,可不可以给两副?”
“我刚才没有拿到,你要给我啦!小姐……”
不少人伸手抢著要,江心雅边发边轻声安抚:“慢慢来,还有很多,大家不要急。”今天没有满席,机上搭载的扑克牌足够分给每一位乘客。
眨眼间,一大盒全发光了,才要打开第二盒,莉莉安那边却传来惊呼——
“吉儿,赶紧打CALL!客人生病了,很不舒服!”她急嚷,手里剩余的扑克牌散落一地,两臂正吃力地想扶住那位欧巴桑。
其他旅客被眼前的情景吓著了,纷纷站起来观望。
此时,同样负责后舱工作的日籍资深空服员关谷,从厨房里跑出来,本来是要接著江心雅后面开始进行热毛巾的服务,一看到现场状况,她立即说——
“我来打CALL联络前面。莉莉安,先确认病人状况,检查她的VITAL SIGN。吉儿,请你协助。”
“了解。”江心雅头一点。经过训练,空服员彼此之间已有默契,一有危机发生,每个人便分工合作。
从最近的橱柜中取出两、三条厚毛毯和枕头,她迅速地跑向莉莉安。
莉莉安快撑下住了,因为欧巴桑身材满胖的,虽然还坐在椅子上,但全身不停颤动、抽搐,身体一直往下滑。
“到底发生什么事?”江心雅赶到,看见病人的脸色,也吓了一大跳。
“她拉住我,可能想告诉我她不舒服,还没说清楚,人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不行,她牙齿咬得好用力,再这样下去会受伤的。”说著,江心雅试著扳开病人的嘴,想把随身携带的乾净手帕塞进去。
极度慌乱中,男人的嗓音响起,竟有效地压过周遭嘈杂的声浪,沉稳指示著:“先让她平躺下来。”
循声望去,欧阳德刚已从另一边走道绕过来,大家还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就见他一只健臂果断地切进,把病人从莉莉安手里“挖”出来,将重量完全承担。
“耶?!”莉莉安怔了怔,侧头一看,觉得男人的面容有点熟悉,一时间还没办法将本人和报纸上刊登的照片连结起来。
而江心雅见到他,慌张的心顿时注入一股力量,信赖感油然而生。
“是不是癫癇发作?”仰著小脸,她急切地问,双手抬著病人的脚,想帮他把人扛下椅子。
欧阳德刚沉著剑眉,神情是前所未见的认真。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扳起病人下巴,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别掐住对方嘴角两边斜下一寸处,也没见他怎么施力,欧巴桑紧闭的齿关竟然在他的手中微微打开。
江心雅眼明手快,下用人提醒,便将绞成麻花似的手帕直接塞进病人嘴里。
“你抬不动的。”欧阳德刚简明地点出,想要找个人帮忙,但旁边都是上了年纪的欧巴桑,幸好这时坐在中段经济舱的男导游接到消息赶来,两个大男人二刚一后,终于把发病的欧巴桑抬离座位。
“来这里。小心……”机翼附近有一块空位,江心雅和莉莉安快手快脚地铺上两条厚厚的毛毯,垫奸枕头,一边引导他们将病人放下。
前舱已接到通知,座舱长艾莲达在这时匆忙赶来,看到现场状况,病人几近昏迷,她心里一惊,当机立断地指示——
“莉莉安,麻烦你把MEDICINE KIT、DOCTOR‘S KLT和RESUSCITATION KIT全部准备过来。吉儿,马上做DOCTOR CALL,我们需要一位医生。”如果今天的旅客当中没有医护人员,那就头大了。
“艾莲达姐……”或许是因为情况紧急,江心雅的音量不由得提高,一手指向正在仔细检查病人脸色的欧阳德刚,轻嚷:“不用做DOCTOR CALL,他就是医生,而且很厉害、很厉害、很厉害。”
连续三个“很厉害”,强调得这么彻底,欧阳德刚抽空瞄向她,自然地咧嘴一笑。
他不是一个爱出风头、重视虚名的人,但此时,江心雅脸庞上混合著崇拜和期许的神情,仿佛在他头上加了一顶金光闪闪的桂冠,很奇妙的,他竟觉得自己担负得起她所说的话,真的很厉害、很厉害、很厉害。
既然厉害加三级,他怎么可以让她失望?更何况,当医生本来就要救人。
艾莲达一听到医生就在眼前,当下镇定许多,也跟著蹲了下来。“那真的太好了,如果需要任何用具、任何协助的话,请您直接告诉我们,我们会尽力配合。”
欧阳德刚两手的拇指按住病人人中处,他手掌很大,十指修长,捧住欧巴桑的下颚,两手的中指施力掐按著她的颈后,一边开口——
“机上有氧气筒和氧气罩吗?最好先拿过来,等一下会用得上。”
不用艾莲达指示,一名空服员早已将东西拿了过来。
机上虽然有意外状况发生,但各个舱等的餐饮服务都已开始,其他的空服员仍留守自己的岗位。莉莉安把药箱和急救器材提来后,也赶回后舱继续工作,而江心雅则被留在现场协助,厨房的工作自然有人帮她COVER。
江心雅不知道欧阳德刚要怎么做,事实上,一旁的艾莲达和坐在附近的旅客,没谁猜得出他的想法,因为他动也不动,就只维持著相同的姿势,不断在病人穴道上加压刺激。
“需不需要打强心剂?”艾莲达忍不住问,已准备动手解除密码,打开急救器材箱。
“没关系的。”病人面部肌肉不停抽动,嘴角歪斜,欧阳德刚却仍笑得十分从容,对著江心雅淡淡地说:“麻烦你把我放在座椅上的黑色公事包拿过来,我开。”一放手就前功尽弃了。
“是。”她用力一点头,迅速跑开,十秒钟后又匆匆跑回来。“是不是这个包包?”
状况特殊,哪还有心情在乎空服员平时该有的优雅,只见她身躯一矮,跪在病人的另一边,把公事包递过去。
“打开它。”他简洁明确地说。
“是。”唰地拉开拉链,里头的东西收得很整齐。
“把左边那台电子针灸器拿过来。”他下巴一努。
“是。是……这一台吗?”见他点头,江心雅连忙取出那台巴掌大的小型机器。她从没想过,原来中国针灸之术已经进步到可以用迷你机器操作。
“我之前在里面已经放置了一根电子针,你靠过来一些,等一下我放开大拇指,你马上对准她的人中按下那个红色按钮。”
“我、我我要帮……帮她针灸?”她红唇微颤,手里的迷你机器差些掉下来。
欧阳德刚双目一弯,对她鼓励地笑。“对,你帮她,也是帮我。这很简单,你一定做得到。”
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在极短的时间内作好心理建设。
“来,你靠过来一点,我数到三,你就按下去。一、二——”
等一下!
呜……等一下呀!她还没准备好。她怎么做得到?要是操作错误怎么办?不行、不行,她容易紧张,记性又不好,是哪一个按钮?蓝的?绿的?呜……到底该按哪里?她做不到,一定做不到啦……
“三!”
啪地一声轻响。
耶引她眨眨眼,发现电子针灸器正端正地压住病人人中处,她的手指还紧紧按著那颗红色按钮。
“很好。”欧阳德刚挑了挑眉,对她放针手法之“高明”,似乎觉得有些讶异。
“……我、我我……”咽著口水,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快要跟病人一样虚弱了。“请问,还、还要再来一次吗?”
“一针就够了。”再来就要靠真功夫了。
在无数双眼睛瞬也不瞬地瞪视下,欧阳德刚眉宇转为严肃,专注无比地俯视病人,跟著,他双手从病人的头顶开始按捺,然后是两边额角、眉间、眉上方,接著是鼻翼两端、脸颊近耳之处,还有嘴角下方和唇下一点。
十根手指颇有妙用,力道深浅不同,他十分有耐性,一语不发,只是帮病人从头顶到唇下,一递又一遍重复相同的动作。
在这期间,座舱长艾莲达离开了几分钟,将现阶段的处理情况向驾驶舱报告,而机长也已下达命令,无论结果如何,飞机将提前迫降冲绳那霸国际机场。
至于江心雅则一直待在一旁待命,眸光来来回回在欧阳德刚和病人脸上兜转,有好几分钟,她甚至看他看得入了神。
之前,他为她推拿治疗时,有说有笑的,她知道,那是为了缓和她紧张的情绪、降低她的防备,而现在,那张男性面容好专心、好执著,她静瞅著,心头轻轻地刷过什么,竟觉得那几络掉在他宽额上、略卷的刘海,显得特别的帅气可爱,让她栘不开眼神。
就在这个时候,周遭忽然发出阵阵惊呼,不少人还鼓掌叫好。
猛然间回过神来,江心雅欣喜地瞧见那位欧巴桑已经睁开眼睛,脸庞的抽搐停止,歪斜的五官也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欧巴桑仍十分虚弱,唇掀了掀,没有发出声音,眼光虽然有些茫茫然,但眼球能随意转动,证明肌肉已完全放松。
“让她暂时躺著,不要移动。”拔掉适才钉入病人人中穴的那根电子细针,欧阳德刚终于收回双手,边说著话,边瞄了眼氧气筒示意。
江心雅轻应一声,赶紧帮病人戴上氧气罩,调整适当的氧气流量。
即便飞了这么多年,遇过下少类似场面,艾莲达仍不由得重重吐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总算稍稍放松。听到欧阳德刚的建议,她马上说——
“班机大约再过三十分钟就要降落在冲绳,已经联络机场救护车待命,降落时,病人一定要系好安全带,下能这样躺著。”
他思索了几秒。“能不能清出一排空位,让她躺在椅子上,再绑好安全带?”
艾莲达头一点。“头等舱的座椅较宽大舒适,而且有整排的空位,我来安排。还有,医生,我们得请您填写一份医疗诊断报告书,请您尽量写详细一些,等一下飞机降落后,会连同机上的病人一起转交给当地医院,诊断书的文件规格我们会提供给您,还会请一位空服员在旁协助,希望您务必谅解。”
医生作完治疗,填写医疗诊断书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欧阳德刚今天同样是GH的旅客,却因为这桩紧急意外,忙得连餐饮都没吃,“环航”方面对他也深感抱歉。
“我了解。”他拨开额上的发,温文的笑再次浮现唇边。“我想这位江心雅小姐应该帮得上忙。”
原本在帮病人调整头部高度的江心雅,听见话题忽然扯上自己,小脸一抬,发现男人正对著她眨眼,轻松中带著微乎其微的顽皮。
填诊断书?
呃,那不是很专业的东西吗?她、她她什么都不懂,能帮什么忙?
蓦然,她想起刚才那根电子针,头皮猛地一阵发麻。时势造英“雌”,她到现在还无法相信自己这么厉害,如果要她再试一次,她肯定会抖到全身乱颤,说不定还会把针打进人家鼻头。
艾莲达挥了挥手,终于有心情开玩笑了:“呵呵呵,那我就派我们GH最温柔可爱的吉儿美眉伺候您啦。有任何需求,吉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无论如何一定帮您完成。”
耶?!需要这样牺牲奉献吗?会不会太狗腿了点?
江心雅略偏著小脑袋瓜,狐疑地看看座舱长,视线又调回来看看欧阳德刚,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出卖了?
第五章
病人被送到头等舱,把上安全带,安安稳稳地躺在超豪华的座椅上。
同样的,欧阳德刚的舱级也被升等了。
现在,他坐在病人后方的座位,虽然离降落时间只剩二十分钟不到,所有的机舱和厨房都在作降落前的准备,艾莲达仍请人帮他送来热呼呼的牛角面包、一盒握寿司、一瓶矿泉水和热咖啡,先让他垫垫肚子。
江心雅就坐在他旁边,低垂著小头颅,好努力地在一份文件上唰唰唰地振笔疾书。
“……判断是因为飞机起飞,压力瞬间改变:心脏因而受到压迫,造成呼吸困难……颈部动脉急速收缩,虽未形成出血,但面部神经过于紧绷,故引起面瘫……唔,欧阳先生,这个是专有名词吗?一连串我都看不懂耶,要怎么翻?”她问身旁正啃著热面包的男人。
喝了口咖啡,欧阳德刚偏过脸,瞄向那份医疗诊断书。
“那些是面部穴道的名称,是直接音译的。”
诊断书的内容,他足以英文写成的,方便在那霸机场待命的医生接手,不过,中医和西医在治疗上还是有许多不同之处,为了保险起见,江心雅还是试著把他所写的东西翻译成日文。
“逢吃、音汤、滴仓……喔,再来这个我知道,是人中穴。”她念著各穴的英文拼音,却听见他低声笑著。
“逢吃?我还通吃咧。”他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她,适才那阵忙乱,让她两颊泛出健康的嫣红,到现在还没褪去。假咳几声,他再次开口:“是风池、印堂、地仓……来吧,我先解释一下,你再翻成日文。”
“喔。”她憨憨地点头。
忽然,他双手伸了过来,江心雅还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已感觉到男人的指尖掠过她耳垂,轻触著颈后两点。
“这里就是风池穴。按摩这个穴位,对于头痛、脑胀等等有很大的舒缓作用。然后这里是印堂穴——”边说著,指尖点住她眉心中央,“不断的刺激这一点,就跟刺激脑部活动一样,可让昏迷的人慢慢回复意识。”手指随之往下滑,指在她唇角斜下两点——
“这里叫作地仓穴,刚才那位阿桑的嘴因抽搐导致歪斜,按压地仓穴能够控制嘴边的肌理。”手指差一小咪咪的距离就要碰到她的软唇了。
猛地,欧阳德刚回过神来:心有些发烫,发觉自己刚才竟直盯著人家的嘴瞧。
糟糕、糟糕!是不是虚火上升?!
他脑海里怎么会浮出一些乱七八糟、说出来准会把她吓晕过去的念头?而体温在瞬间窜高,这转变说来就来,未免太莫名其妙。
江心雅见他缩回手指,抿唇下语,还以为他要她先把这段翻译出来。
“欧阳先生,我想,你还是先把其他穴道的名称告诉我,我整理一下,再统合翻译,这样子会比较流畅。”
一口气把咖啡暍光,掩饰自己的尴尬,再度开口时,他神情依然是那样自然。
“不用这么麻烦,我看,我就直接在诊断书的空白处画张脸,再把急救时按压过的穴道标上好了。日文不是也有汉字吗?我想穴道的名称应该可以相互通用。”
这倒是个好方法,而且图解的确比文字叙述容易了解。江心雅想了想,用力地点头,两朵酒涡开心地在颊畔荡漾。
“好啊。你画好后,我再把各个穴道的效能用日文简单写一下,这样就0K了。”她近近地望著他,很真诚地说:“欧阳先生,我觉得你……你真的好聪明。”既聪明又镇定,总能在混乱中分析一切,可以帮她找到猫咪,也可以处理今天这种混乱到极点的危机。
听到来自漂亮女孩的崇拜言语,欧阳德刚第一次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喔,不对!是第二次了,她之前还对别人保证,说他“很厉害、很厉害、很厉害”。
奇怪了,他从小到大所受到的称赞不计其数,也知道自己挺优秀的,对别人赞佩的话听归听,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并不会特别在意。但是,他今天为什么因为她一句话,就高兴得快要得意忘形?
“我呃……还有几个穴道要跟你说一下。”
刚才不说,现在又要说,看来,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哩。
假咳了咳,他拿过她桌面上的文件,直接在诊断栏找一个空白处,迅速画下一张脸,边点上穴位,边讲解——
“鼻翼两旁是迎香穴,因病人鼻梁歪斜,可以按此穴端正过来。另外是眉上的阳白穴、额角太阳穴,还有刚才也利用到脸颊旁边的下关穴和颊车穴,这些都可以用来应付面瘫状况……我们不是怕病人咬到舌头吗?所以就进一步加压她的廉泉穴,这一点在唇下中央,可以恢复舌筋,甚至恢复味觉……”滔滔说明陡然停顿下来,他放下笔,忽然抬起头望著她。
“……怎么?”明眸眨了眨,江心雅小脸满是疑惑,“欧阳先生,你怎么不说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他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你不要再叫我欧阳先生了吧?我不太习惯听朋友称呼我先生。”
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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