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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哭又笑又爱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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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说的都说完了。”他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你不要再叫我欧阳先生了吧?我不太习惯听朋友称呼我先生。”
  朋友?
  江心雅思索著这个词,先是一怔,跟著又对住他笑。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算长,才见过几次面,他已经认为她是朋友了吗?真高兴呵。
  他爽朗一笑。“直接叫我欧阳就好了。”
  她点点头。“那你也别一直叫我江小姐。”
  “好啊。三逼回换他点头,深黝的眼瞳掠过一抹幽光,凝视著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其实我觉得——“
  无巧不巧,机内广播选在这时响起,清晰简洁地放送——
  “各位旅客,本班机即将降落,请各位旅客回到座位,系奸安全带,谢谢合作。空服员请回到所属座位就坐。”
  江心雅如梦初醒。“我要回后舱去了。”她这一趟飞行的座位在后舱五号机门,所属座位是不能随便更动的。“你那个……”犹疑了会儿,她终究没把话说出口。其实心里很想听他把话说完,可是天不时、地不利、旁边的人也不太和,唉,现在绝对不是一个谈天的好时机。
  “等一下有空再找你聊天罗。”她轻快地说,俐落地帮他收拾桌面,顺便拿走那份医疗诊断书,打算填上几处重点翻译,再将它交给座舱长艾莲达。
  见她离去,欧阳德刚静静地出了会儿神。
  其实他觉得——唔,他觉得什么呀?!到底想说什么呀?!觉得她很有趣、很好相处、很可爱,虽然爱哭,可该勇敢时也不会退缩;有点傻气,感觉却挺温暖;还有,他满喜欢她的笑,甜孜孜的,深具感染力。
  等等,别太冲动,先静下来想想。
  唉,他啊,凡事三思而后行,从来就不是冲动的脾性。
  他想,这些话还是先藏在心里,不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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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安全降落,机门一开,外头已有救护车待命。
  几名医护人员进机舱将病人抬出,取得医疗诊断书后,随队的医生和欧阳德刚用英文交谈片刻,应该是询问病人发病的一些状况。
  不久,救护车迅速地驶离机场,至抄送医后的后续状况,就要拜托当地的BASE持续追踪。
  待班机加足油后,再次起飞前往东京成田。
  后舱,半成以上的旅客都睡著了,江心雅端著大托盘,静静地巡视机舱,她走得极慢,方便口渴的旅客伸手拿取托盘上的果汁、可乐和水。
  从后面厨房走到中间厨房,重新添上十来杯饮料,然后再慢慢地绕回来。走到最后面,竞看见欧阳德刚不知什么时候跑回来,坐在原来的座位上,沉静地望著窗外。
  “头等舱不舒服吗?”
  听到这轻柔的询问,欧阳德刚倏地抬起头,就见一张秀致的笑脸正对著自己。
  他唇角微扬:“不是不舒服,我比较喜欢这个位子。”在机场柜台划位时,他特地请地动人员安排的。坐在最后一排,有种遗世独立之感,可以思考很多事。
  她似乎明白他的想法,点了点头。“肚子饿不饿?还多出几份餐,加热后帮你端来?你要和风牛肉还是清蒸鲑鱼?”
  他摇头,笑容更深。“刚才在前面,你们的座舱长姐姐已经喂了我一大堆食物,现在还很饱。还有一位叫莉莉安的空服小姐,她——”
  话还没说完,后面厨房的布帘后钻出一个曼妙身影,说人人到。
  “欧阳先生,这是我刚才做的草莓奶酪,刚用乾冰冻好的,请你吃喔。”美丽的莉莉安永远有著纯真的热情,将一个装著漂亮点心的小皿放在他桌上。
  旅客没有满席时,若多出一些餐盘,空服员常会利用剩余的点心再做变化,别看厨房那么小,却是五脏俱全,什么器具都找得到。
  “就是这位小姐,她说要请我吃点心。”对著江心雅把话说完,他视线调向莉莉安,愉快地说:“谢谢你,那我就不客气了。”
  莉莉安挥著手。“不用谢啦,你把它吃光光,我才高兴呢。吉儿……”纤纤细指忽然轻戳了下江心雅的肩膀。
  “啊?!什、什么事?”她刚刚不小心又神游太虚,某种感觉模模糊糊的,还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莉莉安对他的殷勤,还有他回应的笑容,让她的呼吸瞬间变得有些紧迫。
  江心雅,你莫名其妙!
  空服员对旅客殷勤是理所当然,他回应莉莉安的笑容,也同样回应过自己,她到底发什么神经?!竞把这个男人……看成是自己的吗?!
  喔!不不不——这是个民主人权的时代,人是自由的个体,谁也不是谁的。
  可是,她先认识他,先和他有所接触,所以,他和她……他和她……
  他和她是什么?
  江心雅找不出最佳的言语说明,毕竟,这世界不能用这样的角度来看,男女之间更没办法用这种方法来规定。
  一旁的莉莉安根本不知她脑中思绪如此之乱,仍开心地说:“没什么事啦,我是要告诉你,我也帮你做了一份单莓奶酪,就放在厨房里。还有啊,OVEN里有牛肉饭和鲑鱼饭,乾净的餐盘全放在流理台上,饿了就自己动手罗。”
  “我还不饿,等一会儿再吃……”下意识握紧托盘,理智要她离开,可是双脚却还站在原地。唉唉唉,她彷佛、似乎、好像太过在意他了,究竟从何时开始,她也弄不清楚。
  莉莉安心无城府,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欧阳德刚身上,说:“今天飞机起飞前,吉儿和我才谈到你哩,没想到你刚好搭上这班飞机,真的好巧、好有缘耶。”
  欧阳德刚挖了口奶酪送进嘴里,顺著她的话尾回应:“对啊,真的很有绿。”温文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江心雅。
  莉莉安接著又说:“幸好你在这里,要不然,那位阿桑就危险了。你真的帮了大家好大的忙。”
  “没什么,都是我该做的。”
  “我呃……你们聊,我进去——”江心雅细声嗫嚅,想强迫自己离开,下一秒却被莉莉安挡住——
  “吉儿,你快问他嘛,难得的好机会耶!你问他月底要下要跟大家去唱KTv、吃麻辣锅?”大家指的当然是同期考进公司的姐妹们,她们是华籍第十五期,从受训时感情就一直很好,虽然工作时各自飞,平常休假日还是会三五成群地约出来见面聊天。
  莉莉安并未压低声音,或挨在江心雅耳边说悄悄话,她要江心雅开口问,可是欧阳德刚已经听得一清二楚。
  他挑挑眉,专心吃著奶酪,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人家很忙的,不会有时间啦。”江心雅有些窘迫,端著托盘又想走。
  “你不问,怎么知道人家没时间?就算他忙,说不定能和别人调班,又或者排得出假期哩。问嘛、问嘛,来来来,我来端。”她一把抢过那个有点碍事的大托盘。
  江心雅心里有些为难。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有点害怕二度邀约,又被他一个软钉子碰回来。
  解决掉那盘点心,欧阳德刚抬起头来,脸庞略偏,看著她们两个,终于主动掀唇:“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那个……是这样的,我们思……算了,其实也没什么。”江心雅脸蛋微红,竟抿著唇不说了。
  “唉唉,我来问!”莉莉安大叹,轻跺了跺脚,转向欧阳德刚,“欧阳先生,这个月二十八号下午,我们几个同期姐妹聚会,就唱唱歌啦、吃麻辣锅、聊聊八卦,你要不要一起来?有些姐妹也会带她们的男朋友过来,所以不会只有你一个男人啦……你要来吗?”
  想也没想,他爽快地点头。“好啊,为什么不去?”
  “你看你看,这不就解决了吗?欧阳先生明明可以来的,哪像你说的那样困难。”莉莉安呵呵笑著,用手肘轻撞著江心雅的上臂。
  那对深邃的、黝黑的目光正静静望向她,峻唇勾起耐人寻味的弧度。
  江心雅下意识撇开小脸,奇怪的落寞感淡淡地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答应要来,是因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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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号星期五,这一天,江心雅休假。
  昨天刚结东一赵欧洲长班的飞行,从机场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她洗完澡,上登山社的留言板逛了逛,又收了一会儿信件。
  可能是连著好几天没见到她,杏仁一直在她脚边乱赠,喵喵叫著。
  关了电脑,她在床上跟猫咪玩,玩著玩著,也忘记自己是怎么睡著的,醒来时,阳光正大把、大把地照进房里,暖呼呼的,春天的感觉越来越浓。
  梳洗过后,出去外面的小客厅,发现室友唐欣欣留给她一张怪怪的纸条——
  “北侠”打电话找你,要你回来后,打电话到“杏林——”报到。
  北侠?那不是《七侠五义》里的角色吗?南侠展昭,北侠……欧、阳、春?
  呵,是阿春阿公找她。自从上次由日本飞回台湾后,只要有时间,她都会跑到“杏林春”跟他老人家学气功,有两次还遇到林明暖,而欣欣和雀莉受到她的鼓动,似乎也跃跃欲试。
  会心一笑,她倒了点粮食喂猫咪,才拿起电话拨过去。
  “喂——‘杏林春’。”电话铃响了五声,接电话的却不是柜台的小姐。
  怎么是他?!
  听见那熟悉的男性嗓音,江心雅猛地愕然,竟抓著电话筒发起呆来。
  这时,胖花猫无声无息地跳上沙发,挤在电话筒旁,喵呜喵呜地叫著——
  她不会叫春,我帮她叫春,虽然我是公的。—————神来了怎知道?梅——花黄莺报——到,梅花开头先含笑,黄莺接著唱新调——
  “杏仁,不要吵。”一手拨开那颗胖猫头,“去吃你的早餐啦。”
  “喵呜——”不要喂猫吃减肥口粮,这是不道德的行为,抗议、抗议!
  电话那端,欧阳德刚低低笑了出来。“你回来啦?”
  简单的问候,仿佛在她心湖里投下巨石,动荡摇晃著。轻轻一吐息,胸口的紧绷稍稍纡解开来。
  “昨晚回来的……怎么是你接电话?柜台没有人吗?”
  “她们要十点才上班,现在才九点二十分,诊所里只有我一个。”
  她恍然大悟,是自己忘了“杏林春”营业的时间。“阿公也不在吗?我打这通电话是想找他。”急切地想说明什么。
  短暂沉默,他清了清喉咙才回答——
  “这个时候,他通常还在公园里教太极拳。有什么事吗?我等一下可以转告他。”
  “我室友欣欣说阿公打电话给我,可是我飞去了国外,这几天都不在家,所以……就打电话来问问。”
  他轻应一声,似乎也在思索,跟著又低笑出来。
  “我猜,他八成要你来参加前天新开的什么……呼吸养生课程。那是他自己发明的,标榜连睡觉时也能练气,而且在睡前能把体内的浊气全部排出,让睡眠品质变好,体质也变好。”
  “浊气?”
  “就是放屁啦。”还是俗话易懂。他笑声响了些,继续又说:“之前他研究时,在家里不停放屁,大屁小屁连环屁,简直让人没办法招架。”
  “呃……我睡眠品质向来很好,没有失眠的症状,应该不用练这门功夫吧?”想像阿公教人排放浊气的样子,江心雅抿著唇,却掩下住真切的笑意。“我如果真练了,一定会被欣欣骂死,她肯定不准我踏进客厅一步。如果我躲在自己房里练,杏仁会被我薰昏的。”
  “呵呵呵,你要是来‘杏林春’,阿公一定会缠著要你练,这门课现在仍在‘活体实验’阶段,参加的人还很少,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听到他半开玩笑的警告,她不自觉地轻松起来,没多想,自然地问:“那你咧?阿公有没有强迫你练?”
  “怎么可能没有!”终于找到人诉苦,他声音忽然拔高,“还好我爸和我妈这半年来都在温哥华二弟那里,要是他们也在的话,阿公更不可能放过他们,到时候一起练功,彼此屁过来、屁过去,满室异香,看还有谁敢来我们家作客!”
  江心雅再也忍不住了,拿著电话筒哈哈大笑,一边揉著肚子。
  “你、你你……哈哈哈哈……”话说不完整,她笑得眼泪都溢出来,听到话筒另一头,男子的笑声也朗朗响动,和自己的相互交错。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渐收敛,她擦掉眼角的湿润,轻咳了咳,耳边仍听见欧阳德刚略微粗嗄的呼吸声。
  忽然,他话题一转:“我下午两点过去永和接你。”
  “什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今天你们同期姐妹不是要聚会吗?莉莉安和我联络过了,大家先到敦南的KTV唱歌,七点再去吃麻辣锅。你不会忘了吧?”
  “我才没忘。”她记性虽然不太好,但下至于把这件事也忘掉,只是她有点疑惑,“你为什么要来接我?”
  被她这么一问,他怔了怔,理所当然地反问回去:“我为什么不去接你?我开车,顺道接你过去,这不是很方便吗?哪里出错了?”
  “莉莉安呢?她、她没有请你接送吗?”他答应的是莉莉安的邀约,不是吗?她思绪有点紊乱。
  “没有啊。我该去接她吗?”他一头雾水。
  “你想去就去,不过追莉莉安的人很多,最近又来了一个叶甘庆,黏她黏得超厉害,你……你要有心理准备。”说这些话,连她都觉得自己过分矫情。扪心自问,其实……其实她不想他去接谁,更不想他去追谁,不想、不想、不想的!
  原来,短短时间内,几次深刻的接触,她已经那么喜欢他了吗?
  天啊……
  电话那端,一片沉静。
  大约经过十秒,欧阳德刚终于再次开口——
  “我没有想去啊……我接你去参加聚会,跟莉莉安有很多人追,这中间有什么关联吗?”顿了顿,迟疑地又问:“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幸好,他看下到她面泛潮红。
  江心雅咬咬唇,作了一个深呼吸,一颗心因他的话悄悄飞扬起来。
  “……没事,你、你不要理我,我八成足时差还没调过来。”唉,情绪一下子上、一下子下地胡乱震荡,为什么她就下能先静下心来好奸分析?笨呵……
  “你、你下午如果来接我,跟大家唱歌、吃饭,诊所那边没关系吗?”绕了一圈,又赶紧转回原点,以免他继续追问。
  “我上次代了二诊蔡医师的班,这次换他代我的班,没关系的。更何况,我今年还有不少假可以排。”
  “喔……”她轻轻应声,轻轻牵唇,跟著,轻轻地说:“那么,我等你。”
  “好。”他语气坚定,心里却感到纳闷。
  想著两人适才的对话,隐隐约约,他彷佛抓住了些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第六章
  今天的聚会,二十五个同期姐妹来了一半以上,有的是正奸休假,有的是早上才由国外飞回来,总之,KTV的大包厢差一点挤不下,幸奸有几位男士只负责送女朋友过来,献完殷勤后,还得回去继续上班,晚一点才会再过来一块儿吃饭。
  因此,目前现场除了欧阳德刚外,还有维妮家的好好先生阿源、珍妮家的泰山老大,和那位据说黏莉莉安黏得超紧的叶甘庆。
  在这样的场合里,很奇怪的,男人似乎很容易就建立起他们自己的友谊,唱歌不唱歌,四个人越坐越靠近,窝在沙发最边边的一角,不知觉间,和那群忙著K歌的女人画出一条无形界线。
  就见四位男士比手画脚、高谈阔论,话题严肃,一会儿是政治背后的阴谋论,一下子又是防御性公投、防卫性公投、中共对台飞弹,再不然就是经济和投资的问题,辩论声几乎要拚过音响。
  而“ㄇ”字形沙发的另一边,江心雅窝在电脑旁,正啃著一块芭乐,也不去抢麦克风,反正她新歌没一首会唱,每次和姐妹们来KTv,别人来飘歌,她是来接收新歌资讯,觉得好听再学,要不就听听姐妹们聊这阵子最新的八卦,或分享彼此的飞行经验。
  像她和莉莉安的那趟飞行,机上有旅客心脏病发导致面瘫,整个处理过程就是一次很好的经验分享。
  “吉儿,用电脑点歌啊!不要在那边傻笑好不好?!”珍妮刚把麦克风交给瑟西,喝了口鸳鸯奶茶,上半身跟著挤靠过来。
  “我是在保留实力、储备最高战斗力,等你们全部唱瘫了,哇哈哈哈,就是我的天下罗。”她把芭乐丢进嘴里,还故意咬得喀喀响。
  “是吗?那好,吉儿妹妹,你现在既然有空,就先来解开本人心中的疑惑吧。”雷欧娜忽然一屁股挤进她和电脑中间,与珍妮左右夹攻将她“挟持”。
  江心雅狐疑地转动眼珠。“你、你们想干嘛呀?”
  珍妮笑嘻嘻地眨眼,眼神媚媚的,带著点佣懒,连声音也降了好几阶:“雷欧娜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咩,就是想问……你哪时勾搭上这位欧阳先生的?还真会保密耶。”
  “喂,什么勾搭,很难听耶!我、我又没有怎样。”脸颊一阵热。她早知道,欧阳德刚和她一起出现,同期姐妹们肯定会有诸多猜测,倒没料到会被问得如此直接,害她一时招架不住。
  幸好,包厢内又是音乐、又是歌声,还夹杂著男人们的激辩,若不拉长耳朵仔细听,不太容易听清楚她们的谈话内容。
  她承认,她对他有意思,如果可以,也很愿意与他尝试交往。但这些说穿了,仅是她片面的想法罢了,欧阳德刚心里在想什么?对她有什么样的感觉?她全然摸不透啊。
  “你好好的,是没怎样呀。”这时,美丽的莉莉安也挤了过来,靠在雷欧娜身边,性感红唇微嘟,软软地说:“大家对这位欧阳先生,私底下已经做了评监,都持赞同票。他五官斯文,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人,皮肤又有点黑,是现在最流行的健康肤色,脾气好又有耐心,温文儒雅,呵呵呵,真的很不错,是个好男人耶。”
  “那又怎样……”她嗫嚅著。
  珍妮用手肘顶了她一下。“现在想找个好男人越来越困难啦,眼前既然有一个,当然是要你好好把握,用力珍惜啦。”
  江心雅看看这一个,又瞄瞄那一个。
  她们说的她当然了解,百分百的了解,但感情是双方面的,不是吗?只有她一个巴掌,怎么也拍不响呀!幽幽地,她叹了口气。
  “厚——被你气死了!天蝎座的人不是都敢爱敢恨、提得起放得下、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吗?为什么你这一只偏偏跟别人不一样?第一优柔寡断,第二动不动就哭,第三动下动就笑,难怪酷老弟要骂你,说你是‘天蝎座里的败类’。”珍妮两指一抓,忍不住拧了她大腿一把。
  “会痛耶。”呜……她好可怜喔。
  “不痛干嘛捏你?”
  “唔……”她瘪瘪嘴,委屈地缩起巧肩。
  “难道——”莉莉安乾脆趴在雷欧娜大腿上,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猛瞧。“你不喜欢他呀?”
  她当然喜欢他!
  但是为什么要逼她?可不可以慢慢来?她、她也不想当“天蝎座里的败类”,也想勇敢的给他爱下去啊!
  突然,莉莉安拍著手,愉快地说:“呵呵,你不喜欢没关系,那就让给我好啦,我来喜欢他。”
  蓦地,江心雅的声音响亮亮地在包厢里回荡——
  “不、行!”
  本以为只是心中无声的呐喊,没料到竟然就这么宣之于口,丹田充沛有力,超高分贝震得大家耳膜轰轰乱叫,麦克风早就无用武之地。
  此时此刻,包厢内只有音乐伴唱带的节奏还若无其事地流泻,所有人全都暂时停止动作,十来对眼睛不约而同望向江心雅,连那四位男士也停下辩论,莫名其妙地转过脸来。
  “什么事不行?吉儿,你干嘛那么激动?”珍妮家的泰山先生正巧是GH的地动人员,爱屋及乌,跟十五期众家姐妹本来就熟,还是第一次看到江心雅“狂野”的一面。
  “她当然激动啦,要捍卫自己的男唔、唔……”珍妮的嘴虽然被一把捣住,手指却还直直指向欧阳德刚。
  见状,江心雅心里一惊,想也没想,另一只手绕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下她的手指。
  “你、你你不要说啦。”她低低哀求著,实在有些让人于心不忍。
  不过,十五期的姐妹中有不少铁石心肠的蛇蝎女。
  “好呀,我们不说,换你说。”珍妮拉下她的手,也学她压低声音,笑得一脸无害。
  这时,KTV的服务生正巧敲门进来,送来大家刚才点的零嘴、点心和饮料,瑟西还跟服务生要喉糖和冰块,不著痕迹地转栘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喂喂,我是说真的,他是个好男人,上等的货色,而且还没被其他女人抢走,思……很值得试试看喔。”莉莉安的神情下像在说笑,藕白的手掌撑著下颚,眼神迷离地望向另一边的男人圈。
  无巧不巧,叶甘庆选在这时转过脸来,以为莉莉安看的是他,二话不说,马上深情地传回一记秋波。
  登时,莉莉安脸色微变,对著他扮鬼脸,翻脸比翻书还快。
  江心雅被逼得手足无措,咬著软唇。“你已经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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