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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马金枪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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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夜琴一见杨八郎发怒,连忙解释道:“你误会了!只要你愿意随我一起回到西夜,我愿意劝说兄长归降,交上降书顺表,决不再兴兵作乱!我想要的只是你呀,绝不是要利用你为西域作战!”
杨延顺一声冷哼,道:“我怎知你是否也在骗我?我还能相信何人?”
西夜琴一听此言,心中不禁有气,她本为西夜公主,被誉为西域的明珠,何时如此低三下四地去求过一个男人,不但被拒,还被误解为另有所图,心中积怨不禁脱口而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你的是耶律休哥,又不是我西夜琴,你为何如此怀疑我!”
杨延顺闻言一震,口中念道:“是呀,骗我的是耶律休哥,是耶律休哥,呵呵,耶律休哥。”说完,便踉跄着走向军榻,一头栽倒,泪如雨落。
西夜琴话一出口,便有悔意,见杨八郎再次泪洒榻前,不禁心疼,便走到榻前,握住杨八郎的手,安慰道:“你莫怪他了,他身为辽惕隐,定有苦衷,不得已而为之。”说完便觉心如绞痛,是了,我身为西域之人,耶律休哥是我的敌人,是我的情敌,我却为了所爱之人为敌人、为情敌辩解。呵,他若能理解还好,就怕他根本不知我为他所做的一切。
帐外,羌笛无人吹,关山月不明。夜已渐深。帐内,杨延顺含泪入睡,榻前的西夜琴却是一动不动望着他。曾几何时,杨延顺也曾坐在军榻之前望着昏睡的耶律休哥,他定然是想不到,在自己倒在军榻之时,也有一人如此满目含情地望着自己。而这个人,却不是耶律休哥。
西夜琴大胆地用手抚着杨延顺的脸庞,此时的她已全无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气质,唯有一张温柔如妻的貌美花容。可那榻上之人却是紧闭双眼,没有福分看到这一幕,不过,她,确是已然满足如斯。
接下来的几天里,杨延顺每日醉卧在帐中,全然不顾帐外之事,一切军务尽皆由阿里铁牙照看,西夜琴倒也是乐得杨延顺每日都留在帐中,这样自己就能始终与他相伴。二人不谈军事,不言恩怨,西夜琴也不再提潜回西夜之事,杨延顺也不再想耶律休哥对他的欺骗,二人终日相对,话虽不多,却也早已消除对彼此的芥蒂。
杨延顺始终记得那晚西夜琴说的话,也自知她心中对自己的爱意,只得假装不知,毕竟自己始终对她全无念想。西夜琴虽然也恼杨八郎对自己无意,但能与他偶尔交谈,时时刻刻看着他,也是件令人心安的事。
就这样过了旬日之久,忽然帐外有人一声高声报号,打破了二人往日的平静。
☆、弓月部
饮烈酒,观冷雨,美人泪,或可尝。醉人不醉心。
这一日,杨延顺手捧酒杯,醉卧榻前,蓦然想到前朝诗圣杜甫的名作《新婚别》,不禁脱口而出:
“兔丝附蓬麻,引蔓故不长。嫁女与征夫,不如弃路旁。
结发为君妻,席不暖君床。暮婚晨告别,无乃太匆忙。
君行虽不远,守边赴河阳。妾身未分明,何以拜姑嫜?
父母养我时,日夜令我藏。生女有所归,鸡狗亦得将。
君今往死地,沉痛迫中肠。誓欲随君去,形势反苍黄。
勿为新婚念,努力事戎行。妇人在军中,兵气恐不扬。
自嗟贫家女,久致罗襦裳。罗襦不复施,对君洗红妆。
仰视百鸟飞,大小必双翔。人事多错迕,与君永相望。”
西夜琴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待杨延顺背完,诗人所表之情已然在心中明了:新婚夫妻离别,丈夫征战沙场,娇妻独守深闺,心如刀割。丈夫的生死、爱情的存亡,国家的命运,三者紧密相连。娇妻忍痛鼓励丈夫参军,同时也表露出至死不渝的爱情誓言。
本就是感性之人的西夜琴自被诗句所感,口中念道:”好一句‘人事多错迕,与君永相望。’可叹这世间不如意的事本就繁多,但愿你和我互结同心,永不相忘!”
一双美目落在杨延顺身上,却又马上转过头去,三千银丝披肩,便好似诗中那贤良的娇妻一般,空等良人归来,直至白发若雪。
杨延顺饮一口烈酒,一阵苦笑,千百年来,战争不止,可有谁替世间那些青丝熬成白发的妇人想过?不过尽皆是“可怜白骨攒孤冢,尽为将军觅战功”罢了。
帐外,一声报号:“师父,唐经年求见!”
杨延顺手中酒杯一顿,良久搭言,“进来吧!”
话音一落,帐外进来一名大将,头戴银翅帅字盔,身披紫金大叶连环甲,两耳朝怀,虎目放光,鼻高如峰,两片厚唇,颔下三绺虎须。不是唐经年还会是谁!只见唐经年跪倒在地,朗声道:“徒儿拜见师父!”
西夜琴见进来之人竟是那日南兜城上指挥三合玄襄阵的人,而且居然口口声声叫杨八郎师父,看来那令人惊惧的三合玄襄阵,定然是出自杨八郎的手笔无疑,不禁叹服杨八郎的才能。
杨延顺则是把嘴一挑,笑问道:“西征将军近来可好啊?”
原来,南兜城下一战,三合玄襄阵戮军十万,唐经年一战成名!消息传到辽国上京,萧太后大喜,遂拜唐经年为西征将军,位居三品,加官进爵,可当真称得上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再说唐经年,一听杨延顺叫他西征将军,心中惶恐,忙道:徒儿无礼,请师父责罚!”
杨延顺:“有何无礼?起来说话。”
“谢师父!”唐经年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道:“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
杨延顺:“何事?”
唐经年犹豫片刻,道:“师父为何连日来不理军事,也不攻打弓月部,莫非有何难言之隐?惕隐大人闻之特叫徒儿前来弄清个中缘由。”
“没有难言之隐,只是不想再作孽罢了。我攻一城,耶律休哥便屠一城。我怕他把西域屠尽了,故而不出兵攻敌。”杨延顺毫不隐瞒,直截了当地说出此中原委。
唐经年似是早已知道杨延顺会如此作答,也不惊奇,只是小心道:“惕隐大人说,若是师父再不有所行动,他就亲自来攻弓月部。”
“好啊!让他来吧!大惕隐身先士卒,必定鼓舞士气,一股拿下弓月部。杨八郎再此先行祝贺啦!”杨延顺话语中尽是嘲弄,唐经年只得无奈低头,行礼告退。哪知杨延顺又将其叫住,道:“经年,为师有几句话,要说与你听。”
唐经年连忙跪倒,道:“徒儿洗耳恭听!”
杨延顺先是怅然一叹,随后说道:“十年一将,白发成沙。你一战成名,功在多年的历练与韬光养晦。但也要谨记,为将者,若是不讲仁义,没有一颗怜悯苍生之心,哼。。。徒为被千古唾骂的屠夫。”
唐经年:“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杨延顺:“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叫我师父了。我,已没什么可教你的了。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一句,有朝一日你到了宋辽前线,切莫对宋人使用三合玄襄阵。不是我偏袒大宋,只是大宋能人无数,可破此阵者怕是不在少数。我不想你成也此阵,败也此阵!”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唐经年俯首叩头,起身时虎目含泪,看着杨延顺半晌,才转身离去。
“这么好的徒弟,你为何不要了?”西夜琴自角落走出问道。
杨延顺为自己倒上一杯酒,自嘲道:“吾好为人师,恐终会误人子弟。”
西夜琴夺过杨延顺手中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我倒是不怕你误人子弟,不如收我为徒可好?”
杨延顺抬眼看去,西夜琴面润如脂,腮边嫣红,一滴烈酒自唇边流出,又伸出小舌舔舐,好不惹人怜爱。遂自口中念道:“我怕误你终生。”“你已经误了。”“那真是。。。你的不幸。”
西夜琴欺身向前,一阵香气扑来,好在杨延顺也早已习惯了,不再打喷嚏,只是硬眉略皱,问道:“你要作何?”话音刚落,两唇便已相抵,只觉得唇间一丝清凉,西夜琴俯身榻前,竟将自己强吻。
良久唇分,西夜琴却是满目哀怨,方才杨八郎毫无反应,任凭自己如何索吻,他都是一动不动,“杨八郎,你为何始终对我无动于衷?”
杨延顺也不作答,只是把头一歪,不去看她。
西夜琴凄然一笑,“果然是我自作多情”。说完走回帐中角落,倒在地上,任凭泪滴渗入黄沙,背对着杨八郎,合目睡去。
夜间,一场晚冬冷雨不期而至,雨滴落在帐顶,又顺势而下,汇成一道小河,蜿蜒至帐内,渗入沙中。西夜琴所躺之处,正是帐内最低之地,不消片刻身下的黄沙便已湿透,睡梦中的她只觉凉意袭身。
这时,帐中站起一人,走到西夜琴身旁,“切莫凉了身子。”说完便俯身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军榻之上,又拉过军被给她盖严。随后在黑暗之中摸索着寻到一壶酒,挑开帐帘,坐在帐门处饮烈酒,观冷雨。
军榻之上,美人泪落。
又过旬日,耶律休哥引兵而至。帅帐据辽营正中,三军将领升帐议事,杨八郎未去,也未有人来请。三日之后,辽军进攻弓月部,这一仗持续数月之久未胜。但全军上下士气高昂,将领请战频频,耶律休哥每日亲上战场,三尖两刃烈焰刀血染乾坤,终在草长莺飞之际,大破敌军。
然而辽军所到之处,依旧是流血漂橹,枯骨如山。弓月部,化为黄土尘埃。
☆、解药
几个月来,辽军中似乎遗忘了一个人,那便是随军参谋杨八郎。
帅帐议事时看不到他,战场杀敌时看不到他,就连平时在军营中也看不到他,因为他只在自己的帐中,从不出帐。最多便是有守夜的兵卒在雨夜里看到他在帐门前饮酒观雨。
大惕隐耶律休哥攻破弓月城,随后下了一道军令,命杨八郎带五百步兵向西南行进六十五里,作为全军先锋攻打西夜国。这道军令初下,帐中大将皆是惊奇,哪有让堂堂一个参谋去做先锋官该做的事呀?更没谁敢只带五百步兵去攻西夜。要知道,西夜国是西域诸国中最为强大的国家,也是这次西域之乱的发动者,其实力不容小觑。然而军令已下,谁敢违逆?
楚封关带着军令来到杨八郎的帐中,将耶律休哥的军令交代清楚,末了还问道:“杨老弟,要不我等再向惕隐大人请命,让你带五百骑兵前去,如何?
哪知杨八郎闻言大笑,道:“楚大哥,耶律休哥怎能听你的谏言?他既然主意已定,哪有更改之理。多谢你了,去回报耶律休哥,我杨八郎,即刻启程!”
送走了楚封关,杨延顺便亲自点齐五百步卒,没有与任何人辞别,独自向西南而行。
五百步卒,走的极其缓慢,乃是杨延顺有意为之。因为他知道,距离西夜国越近,西夜琴的性命也就越难保全,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故而一路上走走停停。
话说这一日,夜色将近,杨延顺下令安营扎寨,忽有粮草官来报:“杨大人,我们走了差不多五天了,粮草都快用尽了,可还没到西夜国,这该如何是好?”言下之意便是因为杨延顺没有按计划行军,导致粮食不够吃了。
杨延顺把眼一瞪,怒道:“没粮草了就派兵回去找耶律休哥要啊!找我何来?”
那名粮草官哪能想杨延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无奈之下,只得照做。因此先锋军队便停滞此处不前,专等耶律休哥派粮草来。
消息传到弓月城,耶律休哥一声冷哼,当即命忽律术突押运粮草十余车,送到杨延顺处。
忽律术突三日后便抵达了杨延顺的军营,交接完毕后,杨延顺笑道:“回去告诉耶律休哥,杨八郎即刻启程,杀向西夜国。”
忽律术突领命出帐,杨延顺却在在军椅上一坐,长吁短叹。西夜琴看到,不禁询问道:“什么事能让你愁困至此?”
杨延顺:“快到西夜国了。”
西夜琴:“如此甚好,我也快到家了。”
“呵呵,你就真不怕?”杨延顺问道。
“怕什么?不过是一死而已。”西夜琴忽然哽咽道:“得不到你的心,还是死了为好。”本以为与他朝夕相对,必定能得他的真心相爱,哪成想即便他怨恨耶律休哥,即便他不与耶律休哥相见,可对自己还是无动于衷,甚至有一晚自己主动投怀送抱,也被他一把推开。事已至此,她早就不做奢望了,因为她知道,这个连一个深情的眼神都不曾在自己身上逗留的男人,心中有着另一个男人。
杨延顺把头一别,不忍去看西夜琴的泪滴。数月以来,每天夜里,他不是坐在帐门前饮酒望月,便是醉卧黄沙,口中梦呓着耶律休哥的名字。而对于军榻上的美人,他不会去碰,也不会去爱。若问为何,那便是他的心早已给另一个人了。即便那个人一次又一次地欺骗自己,即便那人杀戮成性,即便那人不与他相见,可每次闭上双眼,看到的却都是他。一杯烈酒,一段悲情,一场纠葛,一身红衣。
二师父潘美曾经说过,不要爱上战场上遇见的人。当初的自己并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可如今理解了。他在战场之上遇见了耶律休哥,也爱上了耶律休哥。至于西夜琴,即便美若谪仙,也难抵那一身红衣似火。
可话说回来,西夜琴也是在战场遇见的自己,也爱上了自己。此情此景,岂不与自己同样可怜。爱上不该爱的人,面对难以逃离的抉择,两人都选择了去爱。故而自己对她尽是同情,不忍去伤害她,也自然不忍送她去死。
然世间之事,往往事与愿违。自己一心要帮耶律休哥平息叛乱,威慑西域,这西夜琴便是其中关键。杀她,自己于心不忍,不杀她,难平叛乱。若是将她交于耶律休哥之手,则必死无疑,所以这也是自己一直将她带在身边的原因。而耶律休哥血屠无雷、南兜、乌铩、弓月部,这是杨延顺所怨恨之处,但他也绝不会因此而改变对耶律休哥的爱。这便是杨八郎,爱可以大过一切,包括恨。
旬日之后,杨延顺率军抵达西夜城下。西夜王派兵出击,却被杨延顺一把银面抹月刀杀回城内,五百步卒明目张胆将辽营扎在西夜城下,兵围西夜。杨延顺不出则已,一出则比天高。座下马掌中刀,以一人之威,威慑西夜。消息传回弓月部时,全军振奋,耶律休哥当即下令兵发西夜。
六月的天气,阴晴不定,中午时分还是艳阳高照,暮近之时便下起了瓢泼大雨。杨延顺坐在帐中,对着铜镜清理胡须。耶律休哥不日即将到达,自己怎能还以一派颓废之色面对他呢。身后的西夜琴却不知杨延顺心中所想,只是兀自望着帐外的西夜城发呆。
西夜琴:“你今天看到我兄长西夜王了吗?”
杨延顺:“没有。”
西夜琴:“你知道城内有多少守军吗?”
杨延顺:“不知。”
西夜琴:“三千。”
杨延顺放下铜镜,问道:“当真?”
西夜琴:“骗你何来?西域的后备力量尽皆在弓月城,不想还是被耶律休哥攻破了。你说得对,即便没有你杨八郎,耶律休哥也能平息这场叛乱,只是时间问题。”
杨延顺走上前来,问道:“你为何要告诉我?”
西夜琴闻言回身望去,眼前之人已洗尽铅华,一身硬气似钢,面净齿白,一对朗目,两道剑眉,让人看了之后不忍移目。“告与你知又能如何?即便城中有兵三万,也难抵你八郎之威。西夜国终会灭亡,亡在我西夜琴之手。你曾说我祸国殃民,看来此言不虚,就是不知,我还能否成为你的祸水红颜!”
说完,西夜琴将帐帘放下,转过身来,自将身上衣物褪尽,三千银丝垂下,一步步杨延顺逼来。
杨延顺一见此景,惊得后退三步,哪知一下仰面倒在军榻之上,再想起身却已不能,只觉周身上下难动,遍体燥热难忍。“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西夜琴向前一扑,趴在杨延顺身上,笑面盈盈:“我对你。。。下毒了。”
杨延顺紧锁双眉,咬牙道:“何时?
西夜琴:“你可还记得我身上总令你打喷嚏的那股香气?”
杨延顺:“你既早已下毒,为何此时才取我性命?”
西夜琴闻言大笑,一脸媚气如妖,道:“我何时说过要取你性命?我是来给你解毒的。”
杨延顺:“给我解毒?解药在哪儿?”
西夜琴手抚面前人脸庞,满目柔情,又俯身下去,在那人耳边轻声道:“我便是解药。”
☆、夜宿帅帐
骤雨初歇。
耶律休哥率军而至,西夜城下辽军遍布,将其围个水泄不通。
帅帐之内,只有二人,便是数月之久未曾相见的耶律休哥与杨延顺二人。
杨延顺一脸愁容,两道硬眉拧作一团,立在帐中久久不语。耶律休哥见状,问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不与我说话吗?”
杨延顺:“不是。”
耶律休哥:“那你为何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杨延顺嘴一咧,一时竟不知如何解释,总不能直接说“我被西夜琴睡了”吧。想罢良久,不知如何作答,索性不去管它,反问道:“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耶律休哥闻言一愣,随即一甩袖袍,傲然道:“我是不会和你认错的。”
杨延顺轻叹一句,道:“也没指望你和我认错。”说完转身离帐。
耶律休哥连忙将其叫住:“喂,你干什么去?”
“既然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我便回去呗。”杨延顺平淡答道。
“你。。。回来!我有话和你说。”耶律休哥低声道。
杨延顺:“什么事?”
耶律休哥:“你恨我吗?”
杨延顺:“不恨。只有怨。”
耶律休哥:“不恨就好,你要知道,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萧太后要我威慑西域诸国,使其不敢再犯我大辽,我只好将其赶尽杀绝,免留后患!”
杨延顺听后无言,只是兀自望着帐内黄沙,眼前竟浮现起西夜琴的一颦一笑,不禁浑身一震。
“你怎么了?”耶律休哥见杨延顺神色不对,连忙问道。
杨延顺:“没。。。没事。”
耶律休哥半信半疑,继续道:“我本不愿欺骗与你,可若告知实情,你定然与我大闹一番。这样一来,在三军将士面前,你教我如何收场?”
杨延顺嘴角一勾,又未搭言。
耶律休哥见状只觉无味,也不再说话,两人相对片刻,随即相拥,相吻。
“我还以为你真的恨我了。”耶律休哥调笑道。
“我哪敢啊!你可是大惕隐,我不过是小小的参谋而已。”杨延顺皮笑肉不笑。
耶律休哥把手扶在杨延顺的腰间,突然一拧,一脸寒霜,“你真的不敢吗?那你这一身的香气是谁的?”
杨延顺苦笑一声,推开耶律休哥的手,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呀?我中毒了。”
“你中毒了?”耶律休哥根本不信,“谁敢对你下毒?”
杨延顺不知从何说起,便道:“你把萧天机叫来,我中毒与否,他一看便知。”
耶律休哥点点头,派人去叫军医萧天机。
不多时,萧天机进帐行礼,“大人,你叫我有事?”
耶律休哥一指杨延顺,道:“你看他可有异样?”
萧天机闻言一愣,再看杨延顺,那人一脸的晦气,数月不见,倒是憔悴了许多。不过。。。的确似是有些不对劲,便道:“杨大人,可否伸出手来,让小的给你把脉。”
杨延顺看着面前的狐眼,无奈地将手伸出,任其把脉。
再看萧天机,把手搭在杨延顺腕上,面色一变,随即又逐渐缓和,又凑到跟前闻了闻,也不禁打了个喷嚏,喷了杨延顺一脸。后者一声怪叫,“干嘛呀你!这是以下犯上!”
耶律休哥却是不管他,继续询问道:“你看出什么了吗?”
萧天机思虑片刻,细声答道:“杨大人应该是中毒了,不过似是也已解毒,体内或许还残留一些毒素,不过已无大碍?”
耶律休哥剑眉一挑:“谁胆敢对你下毒,我定要他死得难看!”
“正如萧军医所说,下毒之人也已给我解毒了,何必再难为她呢。我们还是谈一谈西夜国吧。”杨延顺岔开话来。
耶律休哥鹰眼一眯,道:“那好吧,你打算怎样攻打西夜?”
“强攻!”杨延顺斩钉截铁:“西夜国守军仅有三千,我们完全可以正面击垮他们!”
耶律休哥:“好!那你现在就去点齐五千兵马,让阿里海牙带兵去攻打西夜国吧!”
杨延顺闻言一愣:“现在?”
耶律休哥:“对!去吧。”
杨延顺不知耶律休哥何意,只得将信将疑走出帐外,去找阿里海牙不提。
再说耶律休哥,自杨延顺走出军帐,面色便是一寒,看着萧天机,道:“他中的是什么毒?”
萧天机小心答道:“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西域的‘醉香一笑’。”
耶律休哥:“西域的【毒】药。。。哼!详细说来。”
萧天机:“此【毒】药为气状,初闻香气逼人,自鼻腔而入,流至四肢百骸,人不能察,除了打几个喷嚏外,倒也无大碍。不过,此药名为‘醉香一笑’,这个‘醉’字便在于酒,中毒之人只有在饮酒之后才会毒发。下毒者只要控制下毒的时间、用量以及中毒者的饮酒次数,便可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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