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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马金枪传-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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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延顺顾不得其它,也撒手将三支羽箭射了出去,紧接着急忙俯身在马背上,不敢抬头。再看这六支羽箭,呼啸而来,射向对方。“啪嗒啪嗒”,耳边只听两声响动,杨延顺心里明白,这是两人的羽箭射在了一起,掉落的声音,不过怎么只有两声呢?另一支呢?难不成射中了师父?杨延顺急忙回头一看,这一看吓得他一声惊叫,一支巨箭直奔自已面门!
  原来,二人各射三支箭,对掉两支,剩下的这一支潘美的巨箭在击中杨延顺的第三支羽箭后未停,携着雷霆之势射向杨延顺。再说杨延顺,眼看箭到眼前,再想闪躲已经来不及,可是不能等死呀,拼了命也要搏一把!就见杨延顺扔了射雕弓,左手勒紧马缰绳,右手按下马头,大喝一声:“吁!”乌龙驹心领神会,得知主人有难,立即停下四蹄,猛然人立而死,先是一声嘶鸣,而后一阵哀鸣。再看杨延顺,也是惨叫一声,身影不稳,摔落下马。原来,乌龙驹负着杨延顺人立而起,这支巨箭正从杨延顺和乌龙驹之间射过,虽然说没有射中,但巨箭边缘的锋刃划伤了乌龙驹的后颈带去一块皮肉,也刮伤杨延顺的左脸,惊痛之间向后一仰,摔下了战马。
  杨延顺躲过一劫,心有余悸,急忙一打滚站起身来,手往脸上一摸,左脸满是鲜血,脸颊上一道血痕,又深又粗,疼的杨延顺脸蛋子直抽。不用说,定是破相了!就算日后伤好,也得留下疤!不过此时他也没心思想这些,先得活命要紧!眼看着癫狂的潘美挥刀而来,杨延顺急忙跳到乌龙驹跟前,摘下定唐刀,没等回身,潘美马到近前,脑后恶风来袭,定是宝刀劈下。说时迟那时快,杨延顺把定唐刀向后一背,就听当的一声,潘美的宝刀砍在了定唐刀的刀杆上,震得刀上的九个金环哗哗作响。杨延顺也被这股力道震得向前一耸,幸有乌龙驹挡在前面,他一下子就趴在了马肚子上,否则若是趴地上,那张帅脸定是保不住了。
  另一头潘美也不好受,震得双手发麻,一个趔趄,好悬没掉下马来。杨延顺借着这个空档转过身,一见潘美骑在马上,自己站在地上,当即心生一计,单膝跪倒,横拉大刀,向悬光骢的马腿砍去。潘美没来得及反应,悬光骢四蹄被砍断两只,一声哀鸣倒地不起。潘美就觉得身子向下一矮,紧接着就被座下战马甩了出去。等他再想起身也晚了,杨延顺挺刀上前,刀尖逼住了自己。
  “别动!”杨延顺提着大刀,逼住潘美,左脸抽搐不停。“二师父,你输了,快醒醒吧!”
  潘美却是阵阵冷笑,一双血目盯着杨延顺,看的他心里发毛,又赶紧劝说道:“师父!你快醒来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就见潘美一把抓住定唐刀的刀头,猛然向怀中一拉,噗的一声,刀尖扎入胸膛,鲜血从潘美嘴角流下。杨延顺一见,惊得目瞪口呆,“师。。。师父!”杨延顺撇了大刀扑上前去,跪在地上,将潘美拉入怀中,泪似珍珠,滚滚而落。“师父!师父。。。师父啊!”
  潘美在杨延顺怀中,动了动喉咙,仿佛是要说些什么。杨延顺泪眼朦胧之间似是看到了潘美血红的双眼逐渐清晰,嘴角微动,急忙俯下头,仔细来听。
  “八郎。。。为师终于。。。终于可以和你大师父团圆了。。。记着,兔死狗烹。。。早早脱身回辽国,你才能。。。才能免于一死。”
  杨延顺听罢此言瞬间清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师父,你此话何意?”
  潘美微微一笑,手伸在半空中,“八郎你看,子昂来接我了。”杨延顺闻言扭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再低头一看,二师父躺在自己的怀里,含笑而终,像极了睡熟的耶律休哥。杨延顺鼻子一酸,紧紧抱着潘美,不愿松手。。。。。。
  “阿弥陀佛!潘王爷得偿夙愿,含笑九泉,可喜可贺!八将军,王爷就交给老衲吧,你还有你的事要去完成,不必伤怀,不必迟疑。”
  杨延顺回头看去,吹灯大师带着向东来走了过来,自己只好点点头,纵有千般不舍,又能如何呢?二师父走的干脆利落,对世间丝毫没有留恋,自己又何必拉住他不放手。想到此处,杨延顺放下怀中潘美的尸身,捡起定唐刀,翻身上了战马。走了几步,回头一望,小和尚向东来背起潘美的尸身,跟在吹灯身后缓缓离去,大师口念佛号,阿弥陀佛!尘归尘,土归土,辛苦一遭多错忤。该来的来,该走的走,不受世间千般苦。。。。。。

  ☆、落荒而逃

  杨延顺打马回了扬州城下,但见战事已了,曾经的叛军营地破乱不堪,只剩百十名扬州的兵卒在打扫战场。杨延顺定睛观瞧,白子路正在指挥着兵卒,便来到他近前,开口问道:“子路,战况如何?”
  白子路闻言转过身来,一见杨延顺归来心中喜悦,“郎君你…呀!你怎么受伤了,快下马来,我给你包扎!”杨延顺却是摆摆手,“不必了。”“那怎么能行,快下来。”说着白子路伸手将杨延顺拉下马,为其处理伤口,眼圈泛红,心疼道:“伤的这么深,定要留下疤来了。”
  杨延顺倒不是很在意,答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些疤痕怕什么,不碍事的。”
  “可这疤痕是在脸上啊!”说完白子路又猛然想到什么,小心问道:“郎君,那潘王爷……?”杨延顺面色一黯,“他…亡了。”
  白子路听罢心里明白,岔开话题道:“郎君,我刚在乱军之中捉住了两个人,还是个大官,你看看怎么处置?”
  杨延顺:“带上来我瞧瞧。”
  白子路招呼兵卒押来两个俘虏,衣衫破碎,战战兢兢,杨延顺虎目扫过,两个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这两个人是谁?”杨延顺问道。白子路点指二人,答道: “这个是叛军的水师元帅,叫做魏戴喻,另一个是他的参谋,叫做郝萌!”杨延顺不屑去多问,“既然叫喂带鱼,就丢进江里喂鱼吧!”话音一落,未等白子路应答,又改口道:“算了,押解进扬州,关入大牢,等到战事一了,都交付给朝廷按罪处置吧!”说完一摆手,令兵卒把他们二人带下去了,又转身问道:“子路,你还没有和我说战况如何了?涪王抓住了吗?”白子路一摇头,道:“涪王哪有那么容易就抓住啊,已经败回金陵,扬州的两位王爷和白五爷率大军去追了。”
  杨延顺点点头,思虑片刻,拉着白子路道:“快快上马,随我赶赴金陵!”说完,二人将这边的事都交给了知州夏伯成处理,扬鞭打马,直奔金陵而去,一路无话。
  却说二人到了金陵城下,但见城门紧闭,城头上盔明甲亮,旌旗招展,兵将整齐站列,全然不像有战事的样子。杨延顺抬眼望了半天,高声喝道:“城上何人?”
  城头上闪出一员大将,俯身一看杨、白二人,哈哈大笑:“原来是杨贤弟赶来了,快快进城!”杨延顺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平王高君保!
  等到吊桥放下,城门打开,杨延顺带着白子路打马进城,高君保带着一行人走下城头迎接,一见面便问道:“杨贤弟来得赶快呀,与潘美一战,结局如何?”其实他心里明白,定然是胜了,但是怎么个胜法还不知道。
  “潘王爷亡了!”白子路抢先替杨延顺答道,他明白这话让郎君自己说太残忍了。
  高君保闻言面色一喜,不过见杨延顺脸色不善,又收住笑容,“杨贤弟,此番平叛江南,你可是立了首功。”
  杨延顺微微一拱手,道:“高大哥说笑了,你如此迅速攻下扬州城,才真的是大功一件。”    
  高君保摆了摆手,“这你可说错了,金陵城不是攻下来的而是守城大将献出来的。”这回杨延顺倒觉得惊奇,给涪王看家的人居然能反叛涪王,真是奇了,想不到涪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居然把家交给了这样的一个人去守。就听高君保开口解释道:“那涪王兵败而逃,回到金陵城下却叫不开城门,气得他再次落荒而逃。等到咱们的兵马到了,守城的大将直接打开城门,献城投降,这才使得金陵的百姓免遭战乱荼毒啊!” 说着一招手,高君保身后走出一人,“别看他年纪轻轻,却是个识大体懂事理的人。我入城之后,便收他做了义子。”
  杨延顺抬眼看去,这名年轻的守将穿盔带甲,看相貌竟颇有些熟悉,但一时还想不起来是谁。高君保在一旁笑呵呵道:“他叫张封锦,他爹本是涪王部下的一个统制官,后来不知因何死了,涪王便叫他接替父职,也做了统制官。对了,本王听闻白老弟也曾在涪王手下做事,你们应该很熟悉吧?”
  杨延顺一听,与白子路面面相觑。这张封锦不正是张鸿张明檀的儿子嘛!何止是熟悉呀,我们之间有着杀父之仇呢……
  高君保当然不知道这些,一拍张封锦的肩头:“封锦,还不快拜见你的杨叔。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杨家将,丰功伟绩,以后你可要多向杨叔请教学习!” 
  张封锦表现得异常冷静,像是初次见到杨延顺一般,规规矩矩地跪倒在他脚下,“侄儿封锦,拜见杨叔!”
  杨延顺愣了愣神,得到白子路在一旁的提醒之后,才慌忙俯下身亲手扶起张封锦。二人脸对脸打了个照面,杨延顺面色一红,支吾道:“啊,贤侄快快请起,你献出金陵,功不可没,我…愿你日后一心效忠朝廷,前途无量!”
  张封锦拱了拱手,退回高君保身后,杨延顺忙岔开话题,问道:“高大哥,不知涪王逃向哪里了?可曾派兵去追?”高君保正色道:“涪王带着残兵奔垂天山方向去了,不过你放心,郑老弟已经带着大五义和兵将去追了。”
  “哦?那我也赶快前去助阵,涪王不除,难息叛乱!”“你不歇息一刻吗?”“不了,我马上就走!”
  杨延顺匆匆忙忙带着白子路翻身上马,又出了金陵城。到了城外之后,白子路问道:“郎君,那张封锦投到了高王爷门下,还做了他的干儿子,不知以后会不会对咱们不利呀?”杨延顺面沉似水,半晌才搭言:“无所谓了,待到此间事了,我们就远走高飞,不问政事,即便他想害咱们也找不到咱们了。”白子路点点头,二人辨别了方向,马不停蹄,直奔垂天山而去。等到二人到了山下,耳听闻前头战鼓声响,知道两军还在交战,到了中军帅帐,见过汝南王郑昭明。杨延顺不想和郑昭明说话,白子路便将这一路的事讲给郑昭明听。听到潘美身死,郑昭明面色未起一点波澜,既不露喜色,也不悲伤难过,只是点点头,随后对杨延顺说道:“涪王逃进了伏龙谷,有一叛将守住了谷口,甚是威武,此时白玉堂正和其交战,胜负难料。”
  杨延顺听罢担忧白玉堂的安危,便道:“既然如此,我便去阵前一看,究竟是何人还在做无谓的斗争。”说完,带着白子路出了帅帐,一刻也不多呆。郑昭明也紧随其后,三人赶到阵前瞭望,但见谷口前一块空地,两匹战马团团转,马上两人交战正酣。一人手拿大夏龙雀刀,正是自己的结拜大哥白玉堂;另一人手拿方天铁戟,大开大阖,甚是勇猛。杨延顺定睛一看,倒抽一口冷气,竟然是他!小温侯徐昌!
  大五义剩下那四只耗子一见杨延顺来了,都围上前,蒋平说道:“杨老弟可算来了,小五正和人打斗,看样子要吃亏呀,他那龙雀刀不如人家的家伙长啊!”
  杨延顺皱了皱眉,道:“天色渐晚,咱们应当速战速决,再打下去,恐怕对白大哥不利。”展昭在一旁听得清楚,心中焦躁:“那我去换玉堂回来!”说着,一拍座下马就要出列。杨延顺叫道:“展大哥回来,还是我亲自去吧。”
  展昭一听,便退了回来,一来,此时在军中杨延顺最大,都得听他的;二来,自己上去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徐昌,白白耽误时间。
  再说杨延顺倒提大刀来到了战场上,喝道:“白大哥,小弟来换你来了,你快退下歇息去吧。”白玉堂闻言一回头,见杨延顺到了,心中惊喜,“二弟,你可算来了,大哥力有不逮,你来正及时。”
  徐昌一看杨延顺来了,不敢大意,横戟在胸,白玉堂趁机归队,得以歇息。
  杨延顺提刀在手,上下打量着徐昌,随后一挑大拇指,道:“徐将军好本事,杨某佩服!不过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遇到我,你就算是到头了。不如你降了我,传扬出去,你降了杨八郎,不算丢人,否则你今天难免做我刀下之鬼!”
  那徐昌也是茅坑拉屎脸朝外的红脸汉子,心气高着呢,傲得不行。一听杨延顺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点指杨延顺骂道:“啊呸!杨八郎,你少说废话,今天咱家这铁戟就要碰一碰你那大刀,看看到底谁输谁赢!”
  杨延顺听罢也不恼怒,叹息一声,“唉…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该着你看不到明天初升的太阳。放马过来吧,杨某人敬你是条好汉!”
  徐昌纵马挥戈直奔杨延顺刺来,杨延顺抬刀来挡,二人就战在一处,打得火热。书中代言,这个徐昌有能耐不?有!而且还不小。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也得分跟谁比。徐昌本是江湖人,上了战场属于半路出家,哪里敌得过杨延顺将星魁元呢?所以杨延顺说的话十分在理,无论徐昌是降了杨延顺还是败给了杨延顺,都不算丢人,毕竟世上能和杨延顺斗上一斗的人寥寥无几。
  再说二人打了才三十回合,郑昭明在一旁就看出来了,这个徐昌早晚得死,故而传下命令,只要徐昌一死,大军立即攻入谷内。伏龙谷三面环山,只有这一个出口,今天涪王是插翅难逃,咱们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另一头,战场上的杨延顺爱才惜才,不忍心看着徐昌送死,便劝道:“徐昌,你现在若有心降我,还不算晚。”
  小温侯徐昌明知今日在劫难逃,根本不领情,反而破口大骂:“放屁!爷爷岂会向你这欺师灭祖之人低头!”
  此话一出,可彻底惹恼了杨延顺!人人都有逆鳞,杨延顺的逆鳞就是欺师灭祖这四个字。他本来投了北国叛离了杨家将,而后又杀了恩师潘美,虽然都是身不由己,不得已而为之,可是这其中的苦衷又有谁知晓呢?他不敢和别人诉说,也没人愿意听他的解释,就如同当年黄袍加身的赵匡胤一样,有苦难言,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不过他比赵匡胤还惨,赵匡胤至少还是开国的太_祖,赢得了江山,而他呢?只能成为天涯沦落人!
  杨延顺越思越恼,终是气满胸膛,手起刀落,斩徐昌于马下!
  另一头,郑昭明一见徐昌死了,急忙组织大军攻进伏龙谷,杨延顺却是看着徐昌的尸身久久不能释怀,一句欺师灭祖又勾起他心头之痛… …

  ☆、请王爷升天

  大军攻入伏龙谷,却遭到了涪王的拼死反抗,涪王手下尚有残兵万余,他自己本身也是武林高手,旁人近不得身,这让郑昭明很是头疼。天色已黑,想要速战速决却又不易,正发愁之间,翻江鼠蒋平出了个主意,“王爷,何必苦恼呢?他们在谷中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我看咱们不用往里攻,只要站在谷口往里射火箭,把他们都烧成灰不就成了!再或者,回金陵调几门火炮过来,咱们炮轰伏龙谷!涪王再厉害,也架不住火烧,挡不住大炮吧!”
  此言一出,杨延顺眉头紧皱,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说话。郑昭明听罢却是眼前一亮,不过他还是看了杨延顺一眼,后者面沉似水,明显的不高兴。
  郑昭明笑着点了点头,先是表扬了蒋平:“妙计,说得好!待本王给你记上一功!”随后话锋一转,“不过嘛,涪王毕竟皇亲国戚,若是活活被火烧死或是被大炮轰死,有失体面。而且,你们不知道的是,涪王还裹挟了辽国的特使,叫做什么密斯托哈,咱们尽量要救他出来,这样圣上对辽国那一头也好有个交代。这样吧,咱们派人入谷劝降,给涪王一个自裁的机会,留得全尸,也好风光下葬!至于其他人嘛,也可以免除死罪,放归田园。”
  白玉堂闻言,便上前道:“王爷,便派我入谷去劝降吧!我有些功夫在身,倘若出了意外,还可应付一阵,至少…逃跑是没问题的。”
  郑昭明一看,很是高兴,又派展昭陪护,二人打着火把,执着节钺,进了伏龙谷劝降,其余众人领着大军在谷外等着。
  过了有两个时辰,还不见白展二人出来,众人急的团团转,郑昭明也没了耐心,传令道:“蒋平,组织大军射火箭!谷内之人一个不留!”蒋平闻言身子一抖,“王爷,小五和展南侠还没出来呢…这…咱们再等等吧!”
  “等什么等!他们二人八成是殉国了,咱们给他们报仇便是!还不快去!”
  蒋平呆立半晌未动,郑昭明刚要发火,没想到一旁的杨延顺轻轻扣响了帅帐中的桌案,声音清脆,“哒哒”两声,众人都被吸引过去。原本闭目养神的杨延顺睁开一双虎目,斜睨了郑昭明一眼,“等。”
  虽然只说了一个字,蒋平也终于放下心来,郑昭明平了平气息,稳定心神,心中暗道:差点出了差错,白玉堂乃是杨八郎的结拜大哥,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那展昭也是御前带刀护卫,更是南衙开封府的红人,如果死在了这,我以后跟包黑子怕是没法见面了。想到此处,郑昭明摆了摆手,“罢了,再等等吧!”
  哪知就在他话音刚落,帅帐帘子一挑,白玉堂和展昭回来了!众人都去看他们俩,杨延顺也睁开眼睛,只见大哥白玉堂面上有喜有忧。
  白玉堂往帐中一跪,“王爷,我回来了。”
  郑昭明:“涪王答应投降了吗?”
  白玉堂:“涪王降了,不过…他也有条件。”
  “哦?”郑昭明眉头一皱,嘴上问着什么条件,心里却想,无论你提什么条件,今夜都必死无疑,哪怕撕破了脸皮,我火烧伏龙谷,也不能让你活着回了金陵。
  白玉堂看了杨延顺一眼,随后道:“涪王提的条件是,请杨八郎亲自送他升天!他说,旁人不配取他性命,务必请杨八郎独自入谷!”
  郑昭明一听,来到杨延顺跟前,“老八,你看…这个留的全尸总比烧糊了的好,圣上那里我也好交代……”“不必说了,我去!”杨延顺站起身来,也不看郑昭明一眼,招呼一声子路随我而来,便出了大帐,径直入谷。
  白子路拿着火把照亮,陪同杨延顺入谷,二人都没带兵刃,也没骑马,而是步行。进了谷内,只见残兵散落各处,哀嚎遍野,眼见杨、白二人入谷,也无人动作。直到最后走进了谷中深处,杨延顺看见面前有一顶黄罗帐,帐前一圈人捧刀挺立,戒备森严,不用说,定是涪王所在之处。杨白二人加紧步伐,到了近前,微微拱手:“王爷,延顺来了。”
  良久,黄罗帐下传来涪王赵廷美的声音,“八将军近前来。”
  杨延顺走上前,护卫散开,这才看清,帐下跪坐着一人,一身龙袍,天威龙颜。出乎杨延顺的意料,赵廷美并没有狼狈不堪,仍然是一派王者之威。杨延顺不禁腿软,跪在了涪王面前。
  “八将军,好久不见,没想到今夜以这样的情景见面了,廷美惭愧呀。”
  杨延顺不知如何作答,跪在自己身旁的白子路听了涪王的话不禁落下泪来。赵廷美一看,笑道:“哦?子路也来啦,为何啜泣?难道是在可怜本王吗?”
  白子路闻言不住磕头,“王爷,子路不敢!”
  赵廷美笑了笑,没再理他,而是继续对杨延顺说道:“八将军,守得扬州数月不破,冰城之智,廷美拜服!”
  杨延顺淡淡答道:“王爷谬赞。”
  赵廷美又是一笑,“伏龙谷呀伏龙谷,想不到一语成谶,本王终将死在这谷中。不过,好在有八将军在此,廷美这颗头颅非将军亲取,旁人不配!”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卷古朴的竹简,看色泽年代久远,想必是件古物。赵廷美将其递给杨延顺,“八将军,这便是廷美在谷中寻得的天书密卷,你我相见恨晚,奈何今生无君臣之缘,我便将此物赠与你吧。”随后又摘下腰间的诛龙剑,执剑在手,突然阴冷一笑,“八将军,若是廷美此时一剑刺穿你的喉咙,你会不会怨恨我?”
  杨延顺却是波澜未起,“王爷若想取延顺的性命,就请动手吧,我无怨言!”
  “啊…哈哈!”赵廷美拍了拍杨延顺的肩膀,“开个玩笑,八将军莫怪。”说完,将宝剑同竹简一同递到杨延顺手中,“本王的头颅就由这把诛龙剑斩落吧,也算正对上了剑名。”
  杨延顺双手接过,执剑在手,轻轻说道:“时辰已到,请王爷升天!”
  赵廷美点了点头,缓缓闭上了一双龙目,杨延顺剑还未曾落下,突然赵廷美又开口道:“等一等!”
  杨延顺:“王爷反悔了?”
  “非也!廷美有最后一句话要送将军。”
  “王爷请讲。”
  “最是无情赵家郎!将军保重,廷美走了!”话音一落,涪王赵廷美撞剑而亡……
  杨延顺看着死去的涪王,早已麻木,这几天他见了太多人从自己身边离去,似是不会悲伤了,脑海中渐渐浮现初次与涪王相见之时,他做的那首《西江月》,不进轻轻念出:“滚滚龙争虎斗,匆匆兔走乌飞。席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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