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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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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还虚软吗?”穆杳停下手上动作,偏头笑着看过来。
辰前闻言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阿杳的意思,“好很多了,师父刚帮我清过余毒。”
“那就好,昨夜…今晚能继续吗?”青年眼神晶亮,调笑模样十足。说到中间他声若蚊蝇,语意不详的带过了。
辰前对这些东西不敏感,想了想才明白过来,立时觉得弟子无理取闹。“还是白天…切莫说这话了。”
“哈哈哈哈,师尊别怕,这里又没有外人。”
自从关系确定,这人就越发放肆了,辰前无奈的看着他笑嘻嘻的模样,抿了抿唇说不出反驳的话。
“师尊先去吃玫瑰镜糕,阿杳想研究就再研究会儿吧。白莽不会伤害芜儿性命,这事不急。”语毕转身就走,放在弟子肩头的手才拿下,就被人用力握住。
白衣的公子身子纤长,姿态端方清冷,却挣不开身后人的手。
辰前无奈,索性站在那里偏头拿询问目光看弟子,“阿前拉我起来呗。”那越发幼稚的幼稚鬼得寸进尺道。
辰前手上施力,那人身子沉了沉,故意不想起身,等他最后加力,想着弟子再不起来就放手任他一人胡闹时,阿杳这才卸了阻碍的力道顺从起身,借辰前的力道靠近了师尊。
那人儿手自然的环着他的腰,让辰前僵硬了身形。阿杳亲近的太突然了。
“别。”阿杳俯身埋在他颈窝里,吁出的气息喷薄在他皮肤上,很暖,刺激很微妙。
昨夜被“玩弄”的感觉依旧残留在身体里,酸软感立时蔓延,麻痒从身体深处引发颤栗。
“别,现在是白天。”他推拒着,但似乎并没有用。简单的亲近他也不会真的拒绝,见阿杳打定了主意动手动脚,辰前只能放任。
等真的吃上长安特有的玫瑰镜糕,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顶楼视线极好,木质栅帘被卷起,辰前拿起小半块镜糕,咬一口,玫瑰馨香奇异的蕴于空中、浮于鼻尖。他隔窗看着长安繁华,嘴里不停细细咀嚼,一点也没有理会对面阿杳的意思。
穆杳支着试图喂辰前的手,灿烂笑容僵了僵。然后自顾自吃了起来。
长安足够繁华,皇城脚下,就算乾宁近年孱弱,长久的雍容一点未消失。富足的人并不嚣张,贫穷的人也至少能够果腹。不得不承认,纵使白莽在对芜儿方面态度堪称恶劣,在治理国家方面能力不俗。
只辰前还记得青鸳在岭南被掳的事,也不知乾宁有没有派人处理拥兵自重的岭南众人。但想来那里天高皇帝远,管理确实不会太容易。
而且在这平静假象下有暗流汹涌,十川手下有很多人对中州的原身虎视眈眈。虽然白莽逃到皇城里后立时着手约束了,但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根治。
“能查清楚像穆家一样被替换的家族有多少吗?”他心思飘远着,绕了几圈想到了这处,遂询问。
“柳行渊欺瞒了十川,并未彻底按照他的要求做事。有迹象能看出,白穆杳在暗中支持柳行渊。所以金陵附近大家族里被替换的并不多。但长安有些多,大约有六成。”
“这六成都是拥护十川,最后以禁锢圈养原身而自己替代的方式达成目的的。”弟子说到这些事情就正经了不少。
辰前沉默,原来长安城里也有许多他不知道的勾当污秽。“要干预吗?”
“嗯,再等等,看白莽会怎么做。”辰前点头,这些人反的不只是中州众人,更是整个乾宁。但就算再偷梁换柱,乾宁管理的也是中州之人,白莽不会坐视不理。
用完茶点,辰前陪弟子去用第二部 分的解药。他早先因这件事教训过穆杳,告诫他再不能在没检查过是否安全时用他人给的药,穆杳有苦说不出,只默默应了。
事实上当初与白穆杳交接时,因情绪波动促发药力,白穆杳不顾他拒绝躲闪将药喂给了他。他实力确实比白穆杳低一层,完全无法躲开。
师徒二人从顶楼栏杆边视线极好的四方小桌处离开,回到了客房里。第二部 分解药辰前检查过,看成分,药效药理和剔除暗藏毒素的药物相同,安全性也并没有问题。
“上次用药有什么特殊反应吗?”这种事情还是有备无患的好,各方面都要询问到。
“还好,师尊知道的,鳞片并没有立刻消失,过了两天药物散开才消失。那两天,可能是比平时容易激动些。”方才辰前不理他,着实让青年蔫了一阵,但现在辰前又理会他了,他立刻就活了过来。最后那句话他说的隐晦,但辰前知道弟子指的是什么。
两人到现在都没有做完所有步骤,但除那之外的都做了个彻底。辰前不精通此道,大多数时候都任由弟子胡闹,而那几天他确实做得很过分。
“嗯,师尊知道了,按药理来讲,这副药不会有这样的副作用。”他一句话就打破了弟子污浊的小心思。见穆杳垮下了脸,辰前忍了很久才没有嘴角上扬。
对坐在床铺上,辰前手搭在弟子脉上,看着他吞下黑色粉末状的一小包药物。
“你用内力推一下,让药效散开。”他静心等了很久,也不见效果出来,察觉到弟子并没有调动内力,辰前忍不住催促。
“药物见效是有些慢,不如师尊陪我睡一会儿吧。”
窗外阳光明媚,辰前不想理会穆杳,检查过药物对身体没有不良影响后,起身离开。他说不过能躲呀,不然还能怎么办。阿杳试图阻拦,被他一个轻巧闪身躲开了。
辰前还有事情要处理。四五日前他于师父言说,如果能将所有人的联系都解开,想来就有可能让白家人自愿通过隋阴回去了。而曲棕说实现这件事不是不可能,但有些麻烦。曲九子向来喜欢挑战艰难,言罢就着手准备钻研这件事。辰前这些天有空就去后院给他打下手。
隋阴只是一道门,看这些白家人的情况,他们几人都猜的到隋阴通向之处是何模样。
镜子之后空间一般似是而非的世界。
现在考虑这些没有用。辰前当年在隋阴周围游走过半年,隋阴给他的感觉就是个普通的山坳,想来那时就没有察觉出问题的他现在也找不出隋阴的不同之处,他们根本不可能到达隋阴之后。
若是能找到白家的凤菡或者白莽带路去看看就好了。
按理说辰前并不是个多管闲事、富有怜悯心的人,但白家杂乱的事情梗在心里,总让他不好受。
说来一个月前危机四伏的王家危局这么轻易就被柳行渊的亲近打破,根本是辰前料不到的。那个模样朴实的男人除了无条件拥庇祖先要求的对异类的排斥做法外,并没有什么地方让人厌恶,甚至他也没有像上一任家主一样迫害异类。但辰前依旧对他没有好感。
但最终导致危机解除的,还是穆杳势力的雄厚。回想当初,弟子确不曾在知晓柳家白家联手时震惊畏惧。阿杳根本不怕。
药室是挪用的空客房,辰前在师尊应答后推门而入,给他打下手。
顶层客房里的穆杳再幽怨,也阻止不了辰前的“逃离”。精致眉眼的主人像个小孩似的趴在窗台上,撇着嘴傻傻看师尊背影消失之处。
真的很傻。
僵持在继续,江湖众人都看得出才瓜分过不知是何原因溃散的白家势力的穆长老,此时手极长的伸向了乾宁皇室。处在漩涡中央的辰前一点也不清楚最近发生事情对中州江湖的影响,说来他也不在乎消息灵通、势力足够的众多家族是怎么看待他们的。不论怎么看待,都影响不了辰前二人。
生活安逸闲适,辰前这段时日只偶尔会担心芜儿,看得出少年对白莽是有情意的,虽然畏惧占了极大的比例,但不能因此否认情意的存在。小辈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经历吧,他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就是了。
却没想到当先打破平静的是白莽。
高大的男人是来请求原谅的。
白莽断了一条手臂,周身气质并未因此而更加苍凉锋利,他温和了不少,似乎刻意在两人面前收敛锋芒。这让辰前穆杳玩味了很久。
摄政王亲自登门拜访本就让人震惊了,他现在这态度,更是有意思。
二人都习惯用茶会客,比肩坐在茶桌后,对面的白莽竟然稍显拘禁。双方都静默了很久,辰前看着对面断了手臂却神情并无仇恨的男人,喝过弟子泡的第四道茶后,再等不下去。
“目的?”
“……各家族都看得到几位的动作,心思开始活络了。”男人扭捏了半晌,开口。这细节辰前不知道,也不在意,他安静等待对方说下去。
“芜儿,我不会还。”男人神情极其认真。
辰前轻笑出声。
第六十八章
“芜儿愿意留在你身边吗?”不论白莽怎么表达想法,显然侄儿的意愿更重要。
“他…没有明确拒绝。”
“木偶之蛊,是王爷下的吧。”辰前摩挲着白瓷茶盏,没什么情绪波动的曼声。
“是。”白莽明显紧张了起来,脸上有难堪浮现。他也知道自己那么对待赵芜儿是不可能得到芜儿舅舅的欢心的。
“以后还会这样做吗?”
“不会。”白莽正了神色,努力剖析自己一般试图让辰前相信自己说的话。至于穆杳,他根本没有和弟子对视过,弟子也没有施舍过眼神给他。
“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不会?”辰前寸步不让,陶灼离开了,能替少年做主的就只有他了。
“听闻白家主从这里离去时,身上带了蛊。”白莽为了这次求和显然做了不少准备。这话出口穆杳辰前都是一愣。“在下愿意相同待遇。”男人目光如炬,神情执着。
辰前沉默,将询问视线投向穆杳,“如你所愿。”弟子泡新茶的动作停下,满不在乎扬声。
这事自此定下,乾宁和王家的敌对烽火暂时落幕。
询问过弟子下那种蛊是否会伤害下蛊人,并得到否定回答后,辰前最后的担心也卸下了。摄政王在客来住了一夜,第二日踏露离去,紧赶慢赶处理乾宁朝政事物。不久后,客来客栈走出两个并肩的青年,他们衣着看似平凡,但布料昂贵舒适,朝长安城著名的十里花巷而去。
师父的研究已经告一段落,因白莽的主动求和,芜儿的安全有了保障。两人清闲了些,就想着去览赏长安独有的各种香囊香水。辰前想闻一闻各种不同的味道了。
三日后,长安西北数百里的隋阴。
隋阴是个山城,隐藏在周围繁茂的山体树林中,静谧安静。城墙有近期修葺的痕迹,住宅风格都很质朴,想必听闻此处是白家根本所在而慕名而来的人真到了这里都会不敢确定来对了地方。
与弟子及白莽一同站在红漆斑驳的城门前,这他七年前曾徘徊了近一年的地方模样一如从前,勾起了辰前过往的记忆。
原来一晃眼就过了这么久。
不变的是城里人含着砂砾似的并不顺滑的气息。这里的人都是白家人。
都是从另一面到中州来的客人。
“这是隋阴城。”黝黑高大的男人向身边长身而立的两个青年解释,言辞间似有恭敬。
“门在哪里?”弟子不太耐烦。辰前知道他在闹些什么,二人都想得出隋阴后会是怎样的场景,师尊没什么目的的想要去看看,而阿杳迫不及待想要带辰前回洛阳,故而虽然没有阻挠辰前来隋阴,却无时无刻不想让进程再快些。辰前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人没有很关注他们,借着广袖的遮掩拉起了弟子的手,摩挲着安抚。
“门只在子时打开,可要先去寻住的地方?”白莽好声好气的解释询问。
“去吧,等子时去门后简单看看,就回洛阳。反正也已经和芜儿告过别了,阿杳你通知卷容他们先上路吧。”不知道阿杳为何非要立刻去洛阳,但辰前选择尽力满足。
“不是说玩三天的吗?”穆杳疑惑问道。“师尊不开心了吗。弟子不急了,阿前不要生气。”他显然一点也不想让阿前难受。
“没有,师尊本就是来随意看看,这事实很神奇不是吗。看看也就罢了,用不了太长时间。”
“那,那我回头就通知卷容。”弟子眼中跳跃的喜悦逃不过辰前的眼睛,“嗯。”男人温和笑着答应。
小城民风朴素旷达,很热情好客。因穆杳并未将手伸到白家家门口,这城里没有客来。几人寻了个城中河边的客栈住下,等待夜晚的到来。
月上中天。
城中心处有一株枝叶亘横的参天古树,是株老槐。夜风寒凉,北边的夏比南边的离开的早,辰前几人站在老槐下,除了白莽都有些不明所以。
老槐是门?
“要怎么进入那里?”辰前好奇询问。
“别急。”男人立在树下,微仰头虔诚的闭上眼,“子时未到,到了就可以打开了。”
子时过,云雾散,奇异的一幕出现,需要至少三人才能环抱的树体渐趋透明。
有跪拜声响,整齐一致,听得出同时这么做的人数量过万。
辰前立刻循声望去,早就熄了灯火的各处宅院静谧依旧,跪拜声从千家万户传来。他警惕看着,思量白莽此人是否值得信任。
“无事,每夜子时城中人都会这么做。只是槐树树阴外的位置,根本听不见这些细弱的声音。我们的中州就在树后,进入树体就能到了。我不会害你们,毕竟蛊还在我身上。”
“信你一回。”辰前被穆杳拉住,青年拿眼神询问自己,待他点头后才走进槐树。几乎是同时,白莽也走了进去。
什么特殊的感觉都没有,树叶沙沙声一瞬间闪过脑海,下一刻,城的另一边出现在眼前。辰前握紧弟子的手,没有畏惧的朝前走去。
城并不是少有人烟的,但看得出常住的人很少。建筑并不破败,但丝毫没有住人的感觉。
这是另一个世界。即使并没有特别直接的区别感受,辰前知道这里和那个世界是不一样的。
等等!有什么不太对劲。
辰前调动着体内内力,阻滞感并不是他的幻觉。这里更不适合内力的存在。
“发现了吗?”白莽负手而立仰视着比中州昏暗许多的天空,语调苍凉,“这里并不适合修者生存,它本就是附属品,天地间灵气浓郁程度一直不如中州,散失的也更快。”
白莽似乎并不在意二人在没在听,自顾自的续道,“我们这里的修者数量在一代代减少,中州也是如此。大多数人都是根本无法修炼的普通人。灵气充裕与否并不影响他们生活,但我们不行。所以。”
男人转身看向二人,“先辈们不断寻找破解之道是必然的,而循着命运般不可逆转的不能预料死亡,极其轻易就想得到,我们生活的地方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只有修者知道这些门的存在,得了好处的那些人也不会轻易同意回到这里。
为了不让他们伤害中州众人,解开联系是必须的。”
铁塔般的男人正在以乾宁摄政王的立场对两人说这些话。他提议的,是解决中州上白家众人□□的折中办法。基本上于各方而言也是最完美的法子了。也许确有私心,但这方案实施的可能性确实最大。
“不去四处看看吗?”辰前没有接他的话头,他想着,回头得让弟子清理清理身边的人了。若没有内奸,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被外人知道。
白莽探查到十川中蛊的事还可以解释说是白穆杳那边有内桩,知晓他们在研究能解开联系的药这点,就是实打实的证据了。
白莽看明白辰前意思,上道的顺着台阶下来,“我带诸位看看这周围。”
果然是和中州一模一样的景致,凭借进入的大槐树此时正在他们身后伫立,那半边城在夜色里朦胧灰暗。
山还是那山,水也还是那水,除了天空昏暗些,熟悉感无法忽视。
“还要看吗?”将整个隋阴看过一遍,白莽询问,“不了,回去吧。”辰前意兴阑珊,拉扯着弟子往回走。
隋阴城一草一木他都很熟悉,这里果然没什么好看的。而且太荒凉了。
“那这里的人就要被你们放弃了吗?”不知白莽做了什么,本已经凝实的榕树再次虚化,几人陆续离开这里。彻底走出榕树,辰前忍不住存着试探问道。
“我们生长在这里,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但我的家族不会放弃那里的子民。”辰前点头,他就是随口一问,并无任何意思。
“白天我们就离开了,好好对芜儿。”
“一定会的。那件事……”
辰前知道白莽在暗示什么,他皱眉与弟子眼神交换。他曾想过解开所有白家人与中州之人的联系,现在要借用乾宁皇室的势力做这些吗?
“其实,那个世界里没有内力的人,生死并不会和中州之人相系。”白莽出声解释,几人走在城中心河道边上,正向客栈走去。
听了白莽的话,辰前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们见到的联系密切的人都有内力,就连孱弱有效的尚筝和小阮都不例外。
这么算下来,人数并不很多。
同意?
阿杳回给了他一个支持的眼神,像是在说,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跟从,辰前心愈加暖了,他勾唇笑着,视线不离弟子,话是对白莽说的,“做。”
“我们帮忙。”
说定彼此间保持联系,二人告别白莽于天空破晓时离去。他们速度很快,不久就追赶上了从长安出发的车队。
安定下来后,辰前迫不及待去寻了曲棕,将这个他擅自做的决定告知两个曲棕。看不出这两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无所事事跟着过来帮忙的白曲棕更是根本没理辰前。
师父吊儿郎当称着药物斤两,挑衅问,“我可不想声名远播,这事要做,不能以我的名义。”
白曲棕抬头,“也千万别以我的。”
辰前忐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看二人的反应,这件事几乎就能这么定下了。但是要属上自己的名字吗?这又算是什么事?
“很简单的,你将普通杀虫子的药凝练成药球就行。”曲棕无所谓的劝,没心没肺的告知制作办法。
“……好。”看来师父是铁了心了,那只能这么办了。
七日后,几人回到了洛阳。经过在车上几日的调养,辰前二人身上的余毒都清了个彻底,师尊莱无毒解后的酸软感也慢慢消失。诸多小辈迫不及待寻来探视师尊伤势之事表过不提,接风洗尘后,穆杳带辰前去见了住在王府的穆父。
穆父的失声是禁喉所致,到了洛阳后,师父就开始着手解毒,现下解毒已经进行到最后。去腾给曲棕的药方道过谢后,辰前与弟子一起前往穆廊。
这还是辰前第一次见弟子除阿姐穆菁然外的亲人,神情冷淡的人心里紧张的难以言表。
阿杳比他高些,手牵着他的手,给着安慰。“别怕,只是一起用次饭而已。”
辰前摇头,他不怕,他是紧张。“那是你父亲。”
“没事的,父亲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辰前沉默,他知道他得承认穆杳的说法,又不太想认同。穆父对身为异族的辰前是很好,至少通过将他养在牡丹园的方式保住了他,但那些年连一点爱意也没施舍给阿杳。
不知道这般矛盾的做法究竟是因为什么,上一辈的恩怨不是他们能置喙的。辰前曾在金陵牡丹园里找到过一副画像,里面美丽精致的女人和阿杳有八分像。
穆父是个威严正直的男人,大约也清楚自己对穆杳亏欠许多,并没有针对二人这被中州众人不容的悖伦关系发表意见,笑容谈不上和蔼,但看得出已经精力在表现和善了。
一顿饭吃的倒也畅快,最后离开时,辰前迟疑了下,喊了声父亲。他羞耻于这么做,但想来阿杳是希望如此的。
男人怔了怔才答应,一旁的穆杳已经高兴的不成样子。
当夜被穆杳骗去牡丹园时,辰前一点没预料到将要发生的事情。
各种红色充斥在牡丹园里,红色的喜字,红色的灯笼,红色的纱帐,红色的烛火,红色的床铺,还有放在床头红色的锦绣华服。
“我知道,师尊不会喜欢将你我二人的事情张扬的人尽皆知。但必要的形式还是要有的。”一袭红衣的青年从帐幔后走出,手中花篮里尽是本该谢了的合欢花。他将蕴着淡淡香气的花篮放在一边,一步一步走到辰前面前。
“只是形式而已,弟子想与师尊定下一辈子,却只能想到这么个拙劣的但像是订立了誓言的方式。”
“不拙劣。”那人一手揽着他一手捏着他手心,辰前不知该怎么动作,话都说不利落了。
“那师尊是同意了?”
“嗯。”没到底不同意不是吗。
他是真的喜欢阿杳,并不只是曾经以为的,为了得到依靠而靠近。
他早该明白的。
一切都顺理成章,真正的被翻红浪。
疼不疼都是辰前自愿的、心悦的。
余生相伴看合欢花开,甚好。
第68章 穆杳番外
穆杳番外,一万两千字。
一、那年心念
穆杳自认不是良善之辈。
他还小时,就习惯了独身一人。
牡丹园里住着他和母亲时,至少还有仆从和教习先生在。穆夫人不爱言辞,但还有其别人陪穆杳说话。而父亲只要有空就会来这里看他们二人,一家人其乐融融。穆杳聪慧的很,没费多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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