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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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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闭上眼睛就能睡熟了。”梓昕轻轻拍着耶律宁的肩膀,听着身侧逐渐加重的呼吸声,缓缓放下了手。
他看着耶律宁英俊的面容,眼中溢满深情。
第 60 章
第59章
窗扇微开,一缕微风拂过,落在桌角边的衣袍微微随风飘动。盖雄将手中的笔墨扔向一旁,墨汁飞溅,一圈斑点落在了宣纸上,他重重的合上了面前的书卷,眉头微蹙,眼中略有些不耐。如峰的剑眉英气逼人,面上的棱角分明,十分耐看。
盖雄看向一旁的薄册,伸手推了过来,一时之间却变为了两本,他不禁微微摇头,不知哪位大臣这般有一丝,将在呈上的薄册中还夹了一本。也不知是不是不小心带上的。
盖雄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之色,他伸手拿过那本滑落出的书册,抬手翻开,眼前的字体异常熟悉,这竟是他亲手写的,他怎么不记得了。盖雄草草阅过几行小字,眼中的神色猛然冷了下去。
他何时想要过处死王墨,那日王墨亦被贼人下了□□,毫无意识才将他推在床上,他醒来后察觉到王墨的身影不见了,才发现王墨早已被被丢在柴房中,身上布满了鞭伤。盖雄自以为府中如铜墙铁壁一般不会有任何漏洞,岂料贼人竟随意进进出出,竟还公然指使府中的下人。
盖雄用力握紧了书册,呈上册子之人必然是幕后指使者,然他这般做的目的又何在,王墨仅是一个小小的侍人,就算死了在匈奴宫中也并不算什么吧。盖雄脑中猛然划过一丝思绪。
王墨与王妃的关系甚为亲厚,若是王妃得知此事,怕是不肯善罢甘休。盖雄忙低头看向书册的尾页,未有任何批阅的迹象,他缓缓放下了心。
盖雄低头沉思着朝中与他有彻骨之仇的大臣,但他想了许久仍未有一丝头绪,那人苦费心思,未达目的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在静待那人露出马脚,只是这些时日王墨却有些危险了。
盖雄放下书册抬头望向窗外,他不经意间看到王墨的背影,淡蓝色的长衫间隐隐有一丝殷红。盖雄纵身跃了出去。
王墨听见身后的怒喝声,身体微微一颤,手中的筐子险些跌落在地,他将筐子缓缓放在地上,转身看着身后的人。
“你们将这些搬下去。”盖雄冷冷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几个粗壮大汉。
王墨白皙的面上溢满了汗水,散落的碎发黏在了额头,他伸手用衣袖拭了拭。
“你的伤势痊愈了。”盖雄皱紧眉头,他让王墨安心躺在床上休息,岂料王墨一天都静不下来,他真想拿个绳子将王墨绑在床上。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王墨点点头,他整日闷在房间中,都有些厌烦了,恨不得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这就是你说的痊愈得差不多了。”盖雄微微加重了声音,他看着王墨背上的点点殷红,想用力按上去,但抚在衣衫上时手下却异常轻柔,生怕弄痛了王墨一般。
“怎么了。”王墨面上一片茫然,他想转身看向背后,但却什么都看不到。
“你的伤口裂开了,”盖雄眉眼间有一丝微微的怒意,“难道你都感受不到痛吗?”
“是吗?”王墨伸手重重抓向背后的伤处。
“不要碰。”盖雄用力拍向王墨的手,白皙的手背上一片红痕,盖雄看着又有些心疼,抬手抚了抚,“疼吗?”
“有一点。”王墨觉得手上有些痒,缓缓放下手缩在了衣袖中。
盖雄蹙了蹙眉头,他心知他刚才用了多大的力道,若是常人恐怕早就痛得叫出来了,而王墨却没有一丝反应,“你是不是没有痛觉。”
“不是没有,只是比常人要弱一些。”王墨低头沉思了一阵,若他对疼痛那般敏感,或许他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盖雄用力放下了衣袖,他早该想到这一点的,若是王墨有一丝痛觉,床单上也不会留下那么多血迹,而他竟还以为是伤药的问题。
盖雄看着王墨背后的衣衫被汗水浸湿了一片,若是流淌在尚未愈合的伤口上,怕更是异常疼痛,他伸手拉住王墨的衣袖向身后走去。
“你带我去哪。”王墨一时未反应过来,被盖雄拉着倒着走了一段。
“换伤药。”盖雄咬牙切齿的说,或许王墨可以忍痛,但他做不到看着王墨被鲜血浸湿的衣衫。
盖雄伸手推开房门,俯身在抽屉中翻找着金疮药,“坐下。”他看着愣愣站在他身旁的王墨。
“把上衣脱下来。”盖雄握着瓷瓶走到王墨身边。
王墨眼中犹豫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好。”
“伤在背后,你自己看得到吗?”盖雄蹙了蹙眉头,“你快一些,我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没时间和你耗下去。”
王墨握紧衣袖,微微低下头避开了盖雄的视线。
“都是大男人,你又何必这般扭扭捏捏的。”盖雄看不惯王墨的模样,伸手扯开了他的衣领,中原人真是麻烦,日日整那些没用的礼节。
王墨眼中有一丝惧意,用力按住了衣衫领,丝绸的料子甚薄,又怎经得住二人的拉扯,瞬间便被撕成了两半,滑落在床上,王墨生怕盖雄看见他背上的伤痕,侧身重重的躺在了床上。
上身的肌肤十分白皙细腻,然却异常消瘦,甚至能看得出突兀的肋骨。
盖雄误以为弄伤了王墨了,心间一片自责,他自知王墨身上有伤,又怎能这般不顾惜他的身体,“伤到哪里了。”盖雄坐在床边轻抚着王墨的双肩。
“我没事。”王墨摇摇头,刚刚是他自己故意跌的。
“快去唤大夫。”盖雄见王墨痛得轻咬住下唇,不知他背上的伤势如何严重,更是自责万分,忙沉声吩咐一旁的侍女。
“不用唤大夫过来,我真的无事。”王墨抬手握住了盖雄的衣袖,他的伤口早就结痂了,但布满痂的后背却异常可怖,甚至他都有些不忍直视。
“小墨让我看看好吗,我尽量轻一些。”盖雄柔声道,他轻轻抚着王墨的双肩靠在了自己怀中。
王墨听着盖雄异常轻柔的声音,眼中一片迷茫,他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儿时,仍在依偎在娘亲的怀中,但不久之后他便被人贩子掠去了。
“怎么会这样?”盖雄的声音不禁有些微颤,他看着王墨的后背道道血痕结成了痂,略有几道血痂被掀开,露出了血肉。他缓缓抬起手,却不敢抚上去。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王墨拿起一旁的外衣想草草盖在身上。
盖雄重重叹了口气,他心知王墨背上的痂即使褪去了仍会留下一道道突兀的疤痕,然王墨刚来府上时,身上没有一丝伤疤,如今不足半年背上却遍布着纵横交错的疤痕。他曾承诺王妃好好照顾王墨,今后他进宫又如何面对王妃。
王墨看着盖雄忧伤的神色,不禁开口安慰道,“男子身上怎没有一点伤疤,没事,我不在意的。”
“但我在意。”盖雄扬声说道,他让王墨留在他府中本是有意保护王墨,而现在却让王墨受到了更重的伤害。如王墨一直留在宫中恐不会被人鞭至重伤。
盖雄意识到他的语气有些过重了稍稍缓和了一些,“倘若你真的不在意,刚才又为什么惧怕我看到。”
“我。”王墨张了张口,他也说不上为何,但他确实不想看到盖雄面上的伤意。
盖雄起身拉开抽屉,拿出了藏在里面的一个红色锦盒,他将淡白色的药膏舀出,轻轻敷在王墨的伤疤上。
一丝淡淡的药香飘散而出,王墨嗅见药膏的味道隐隐猜出了里面几味名贵草药,他转身拦住了盖雄的手臂,“你不用为我涂这般贵重的膏药,我背上留些疤痕还显得英气一些。
“伤疤是在背上又不是你的面容上,何人能看得到。”盖雄轻笑了一声,“别乱动,倘若涂歪了废的更多。”
王墨不敢再乱动一分,微微低下头安稳的坐在床边。
“我身为堂堂禁卫军的总统领,难道连这点膏药都买不起吗?”盖雄将空瓷瓶扔在了一旁,倘若真能将王墨身上的伤痕抹去,他到不介意浪费一千两白银。
盖雄拿过一件干净的里衣披在了王墨身上,他的双眼停留在王墨胸前的伤痕,神色微微一紧,伸手抚了上去,“这是怎么伤的?”
“有一次殿下外出时遇刺,情急之下我为殿下挡了一剑。”王墨低头看了一眼,好在他身强体壮对疼痛未有太大的感觉,否则他根本熬不下来。
盖雄未想到王墨身为近身侍卫竟遇到这般惊险的情况,好在王墨现在留在他身边不会再遇到任何险境了。盖雄想起那日的事情,手下微微握起,倘若他在不为所动,难道王墨日后仍安然无恙。
“记得每日涂一次。”盖雄将瓷瓶递到王墨手中,“罢了,我帮你涂吧。”盖雄担心王墨会偷偷赖过,况且王墨自己也触及不到身后的伤疤。
王墨刚想说不用了,但被盖雄严厉的眼色制止住了。
“近些时日我希望你尽量留在府中,不要到宫中去。若是你有什么想对王妃说的话也可写在信纸上,我代你转交给王妃。”盖雄顾虑陷害他的人恐不会轻易放过王墨,他府中有近身的暗卫在,王墨还较为安全一些。
王墨点点头,并未想太多。
“王墨,我这般也是为了你好。”盖雄看着王墨有些暗淡的眼色,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王墨微微笑了笑。
“留在房间中好好休息,不可在想刚才那般过度劳累,”盖雄走到房门边,转身叮嘱道,“我一会再过来房间看你。”
王墨坐在桌边望着盖雄远去的身影,面上残留着一丝温和之意。
第 61 章
第60章
淡蓝色的床帘微掩,一缕阳光映在娟绣着金线的薄被上异常明亮刺眼。垂落在床栏上的葱指轻轻动了动,修长的手臂缓缓撑住床边。
梓昕看着身侧之人熟睡的面容,微微侧身吻上了耶律宁英俊的眉眼,清丽的面上有一丝淡淡的笑意。他生怕吵到耶律宁,轻轻掀开身前的被子,衾衣领口微微敞开,衣衫滑落而下,露出后背大片白皙的肌肤,胸前的两颗红缨若隐若现,他抬手披上衣衫,看着耶律宁紧紧拥住他的手臂,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他小心的看着耶律宁面上的神情,轻轻掰开了他松松握住的指尖,梓昕缓缓坐起身体,穿上靴袜坐在一旁的桌边。
金色的阳光落在梓昕的白皙的面颊上,分外白皙秀美。他轻步走向房门,想去看看辰儿有没有睡醒。指尖刚刚触及房门便听见了身后的声响。
梓昕忙走到床边扶住了耶律宁的臂膀,“刚才吵到您了。”他本是想让耶律宁再多睡一会,谁知他的动静有些过大,刚刚起身耶律宁便醒了。亦或是没有他陪在身边,耶律宁睡得并不安稳。
耶律宁笑着摇摇头,他刚刚想伸手拦住怀中的人,却感觉手臂间空空的,心中一片惊慌,忙睁开了双眼。
“梓昕起得很早。”耶律宁抬头望向窗外,明亮的阳光略有些刺眼,他不禁微微眯起了碧蓝色的双眸,已经不早了,分明是他起迟了。
“梓昕怎么也不唤我起来。”耶律宁忙坐在床边,伸手拿过一旁的外衣草草披在身上,他接连睡了两日自然有些不适应,但他绝不能在任自己如此懒惰下去。
“我看您睡得很香,便有些不忍心打扰您。”梓昕伸手握住了耶律宁的指尖,“主上怎么不多睡一会。”若是耶律宁硬要拥着他的身体才能睡熟,他到不介意在陪着耶律宁睡一会。
“倘若我在睡下去就赶不上今日的殿议了。”耶律宁提上靴子起身站在床边,让那些闲来无事的大臣多等一会也无妨,但若是等得太久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毕竟今日是他大病初愈后的第一次殿议。
“主上要去参加殿议?”梓昕拉住了耶律宁的手臂,女子生下孩子后尚且要休养一月余,而耶律宁才在床上躺了两日,身体根本未恢复好,更是无法承受住平日间的辛劳。
“不然呢,我已经接连多日都没有去了,倘若我在留在房间中休息,那些老臣都该罢朝抗议了。”耶律宁颇有些无奈,他也想日日在房间中看着辰儿稚嫩的面容,陪着心爱之人,可是他的身份高贵根本不允许他这般懈怠。
耶律宁微微叹了口气,这些时日不知积攒了多少朝务,恐怕他又要食言,日日留在书房中哄苦熬了。
“大夫叮嘱过主上一定要静心休养,否则伤口很难痊愈,况且您刚刚生下辰儿不过两日,长时间久坐在高位上,身体又怎支撑得住。”梓昕看着耶律宁略有些苍白的面颊,眼中一片担忧之色。
“梓昕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什么大碍的。”耶律宁温声安慰道,他现在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未像梓昕想象得那般严重。
“殿议时间较长,若是您中途有些受不住了,又该怎么办。”梓昕迟迟不肯放开紧握的衣袖,若是耶律宁的身体稍有不适,他绝不会中途打断,必会强忍着痛楚坚持下来。
“我一直坐在椅子上还能出什么事情,梓昕多虑了。”耶律宁反手握住梓昕的掌心,他只是坐着又不是久站,梓昕何须如此担忧。
梓昕张张口,耶律宁执意要去殿议,恐怕他在劝阻也是徒劳,“主上答应我,殿议时一定不要动怒。”他甚至想陪在耶律宁身边,然他身为后宫众人,绝不可以干政。
“好。”耶律宁点点头,倘若他不答应,梓昕恐怕是不会放他离开了。
梓昕放下手俯身为耶律宁系着腰间的玉带,纤指轻轻扬起打了一个漂亮的结,他看向窗外的天色,眼中闪过一丝神采,尽量放慢了手下的动作。
耶律宁未等梓昕拧干帕子,握住手帕拭了拭面颊,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面颊缓缓淌下,滴落在了衣领上。
“主上,水还有些烫。”梓昕有些心疼的看着耶律宁被烫红的双颊,伸手轻轻抚了抚。
“没事,我想快一些,若是殿议结束的早,我或许还能回来与梓昕一起用午膳。”耶律宁似看出梓昕的意图,轻轻拉下梓昕的指尖,侧身吻了上去。
梓昕感觉到手心间的温热,猛然放下了手,白皙的脸上染上一层淡粉色,如水蜜桃一般,十分诱人。
耶律宁看着梓昕害羞的模样一阵心动,似还想挑逗梓昕一番,但无奈时间实在有些来不及了,他缓缓放下手,拉着梓昕的衣袖走到了桌边。
粥碗散发着一丝淡淡的香甜,米粒晶莹剔透,夹杂着一些细碎的银耳,耶律宁拿起汤匙放入粥碗中,舀起一勺便想送入口中。
“粥还有些烫,您等一会再喝,先吃着包子吧。”梓昕抬手拦住了耶律宁,他将耶律宁面前的粥碗移向自己身边,用汤匙轻轻的摇晃着,丝丝白雾扑在梓昕的面颊上。
“时间已经迟了,主上就算再赶忙也来不及了,您吃得慢一些,吃太快了胃会受不住。”梓昕看着耶律宁眼中的一丝丝焦急之意。
耶律宁拿过一旁温热柔软的包子,轻轻撕开露出细腻的豆沙馅,他张口咬住,小口的吃着。
“粥已经不烫了,梓昕用饭吧。”耶律宁看着一直在搅粥的梓昕,将包子喂到梓昕嘴边。
梓昕草草吞下口中的包子后,转身小声的吩咐一旁的侍女。
耶律宁一分不落的听入了耳中,他微微挑了挑剑眉,“梓昕是想用辰儿留住我吗?”他确实舍不得痛了一天一夜才生下的血肉,但绝不会因辰儿而误了朝政大事,若他执迷于心中的羁绊连朝事都无暇顾忌,更无法保护他所在意的人。
“不是,主上半天不能见到辰儿,难道不会想念辰儿吗,我想让您看过辰儿后再离开。”梓昕平静的说,他没想到耶律宁会猜中他的心意,虽耶律宁现在并无任何动容,但他见到襁褓中的辰儿就不一定了。
耶律宁无法开口拒绝,他本是勉强压下心中的思念,然被梓昕提起后,他心间慢慢是孩子稚嫩的面容,更无法再沉下心听大臣议论政事。
“主上喝粥吧,再不喝就有些冷了。”梓昕舀起一勺粥喂向耶律宁,他看着耶律宁面上的一丝挣扎之意,心间略有些愧疚。耶律宁异常不舍得离开辰儿,而他又怎能用孩子去戳耶律宁的痛处呢。
耶律宁咽下口中的甜粥,双眼望向紧闭的房门,他迟迟未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情不自禁的开口说道,“辰儿就在隔壁的房间,怎么奶娘这么迟还未过来。”
“辰儿或许还未睡醒,奶娘生怕吵到孩子,动作总要小心一些。”梓昕温声解释道。
耶律宁看着梓昕望向自己的视线,面上有些挂不住,微微低下了头,皇城中遍布暗卫,辰儿又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他何须这般担心。
梓昕听着远处的脚步声,起身走向了房门。奶娘抱着辰儿缓缓走入,襁褓中的孩子尚在熟睡,小脸蛋白白嫩嫩的,眉眼间隐约有一丝精致。
耶律宁的视线落在辰儿的面容上再也无法移开了,眼中溢满了疼爱之意,他微微抬起手似想抱住孩子,却缓缓放下了手臂。
梓昕伸手小心的接过了奶娘怀中的孩子,他的动作异常的轻,似怕稍稍用力便会吵醒熟睡的辰儿。
“主上不抱抱辰儿吗?”梓昕看着耶律宁渴望的双眼,俯身凑近了他身边。
耶律宁抬手握住辰儿纤细的手指,轻轻吻了吻,他微微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眼中异常平静,并无一丝波动。
“让奶娘将孩子抱回去吧。”耶律宁缓缓放下手,他不是冷血无情之人,若他贪恋身边的温暖,给敌人露出一丝破绽,更是无法再站在高位上。匈奴对于败者是异常残酷的,他舍不得梓昕陪他一起受苦。
“难道主上今日一定要去殿议吗?”梓昕没想到辰儿仍无法触动耶律宁柔软的心底。
耶律宁点点头,若他今日懈怠了,恐怕日后都无法强提精神面对朝政大事。“梓昕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冷酷无情。”耶律宁面上有些苦涩,他所做的这一切皆是为了身边之人。有了心爱之人和怀中的孩子,他绝不能再像过去那般无所顾忌,必须要谨慎多虑了。
“主上这般做亦有您的苦衷,我能明白您的心意。”梓昕抬手覆上了耶律宁的掌心,辰儿是耶律宁亲身生下的,他又怎舍得离开,但耶律宁身在高位上,由不得他贪恋儿女私情。
“主上多加注意身体。”梓昕起身望着门边的耶律宁。
“梓昕等我回来。”耶律宁转身离开了,心间有一丝不舍,甚至想回头望向梓昕,或许是因为他亲身诞下孩子,心也软了几分的缘故。
“辰儿,我们一起等父王回来。”梓昕握住孩子的小手,望着耶律宁渐渐远去的背影。
第 62 章
第61章
夜色已深了,柔和的月光洒落在墨绿色的枝叶上,寒风阵阵,叶片轻轻摇曳。走廊间高挂着大红灯笼,虽光芒明亮但渐渐被漫天的黑暗湮灭了,只残余一丝微弱的光亮。
梓昕侧身坐在床边,淡白色的衣袖垂落掩住了纤细的指尖,及腰的秀发披散在肩头,领口间隐约露出纤细的锁骨。白皙的面颊略有一丝淡淡的苍白,精致的眉眼间暗藏一丝忧虑。
床上的孩子静静的熟睡着,白皙的小脸蛋十分可爱,他微微动了动小手,似觉得有些不舒适。梓昕伸手抚上辰儿白嫩光滑的面颊,眼中有一丝浓浓的疼爱之意。
微开的窗扇略有一丝寒风拂过,梓昕感觉脖颈间有一丝丝的寒意,他微微侧身看着漆黑的窗外,天色已经很晚了,然他仍迟迟未等到耶律宁的身影。
梓昕心知耶律宁多日未去议事,近几日事务必然甚为繁忙,然耶律宁刚刚生下辰儿尚不足月,又怎能这般不顾惜自己的身体甚至接连熬夜,倘若留下了病根,怕是很难痊愈了。
“把辰儿抱下去吧。”梓昕侧身吩咐站在一旁的奶娘,他小心抱起床上的孩子,轻轻在他的眉心处落在一吻。
“辰儿真乖,每日都很安静不曾吵闹半分,不像父王一点都不听话,爹爹叮嘱了多遍仍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梓昕看着辰儿熟睡的容颜喃喃说着,“父王今晚有些事情不能回来陪辰儿了,辰儿先回去睡吧,待明日爹爹一定让父王去房间中抱抱辰儿。”
梓昕轻轻抚着辰儿的小脑袋,依依不舍的将孩子交到奶娘怀中,即使他知道孩子还小什么都听不懂,但他仍想轻声念叨着,好似希望辰儿心中记住耶律宁的身影一般。
耶律宁身为匈奴王,日后朝务甚为繁忙,怕是与辰儿相处的时间更稀少了,而辰儿正值记事的年纪,终日不能被耶律宁疼爱的抱在怀中,久而久之便渐渐淡忘了父王。若是耶律宁看到他亲身生下的孩子待他那般冷落必然会异常心痛。梓昕微微叹了口气,但愿他平日间的叮咛能管些用。
梓昕起身走向房门,若是他在不赶去书房,恐怕耶律宁今夜都不肯回来了。阵阵寒风扑在梓昕白皙的面颊上,吹拂着他宽大的衣袍,有一丝刺骨的冷意,他不禁微微颤了一下,抬手抱住双臂。
梓昕回身望向房间中的外衣,眼中犹豫了一下,转身踏入夜色之中。难道耶律宁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就不允许他稍稍惩戒一下,或许只有他用自己的身体威胁,耶律宁才听劝一些。
梓昕抬手拉紧敞开的衣领,在走廊间快速走着,他看见窗纸散发的微弱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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