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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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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昕抬手拉紧敞开的衣领,在走廊间快速走着,他看见窗纸散发的微弱光芒,轻轻伸手推开了,一丝丝寒意顺势而入。
耶律宁端坐在桌前,神情严肃的看着手中的书卷,眉眼间略有些淡淡的倦意,他抬头望向面前的人,面上的怒容稍稍缓和一些。
“梓昕亲自过来找我,可是想念我了。”耶律宁轻佻眉宇掩盖道,若是梓昕发觉他在朝堂上动怒的事情,不知该如何惩罚他了。
近几日他的事务过于繁忙,整日留在书房中批阅书册,很迟才能回到房间中陪着心爱之人,倒有些稍稍不适,时时会望向窗外,脑海中溢满梓昕清丽的面容,辰儿睡熟的容颜。
“主上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梓昕避开耶律宁的掌心,“若我不亲自过来,您是不是想整夜留在书房中。”
耶律宁抬头望向窗外才知现在已经很迟了,他下去牵挂着在房间中的辰儿,担心孩子又没有睡好,很迟才静下心来,没想到时辰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而桌上仍有一摞书册尚待批阅。
耶律宁看着梓昕眼中的担忧之色,面上有些歉意,他在书房中熬到很晚,怕是梓昕在桌边也一直苦苦的等着,“让梓昕久等了,若是以后我回来得太迟,梓昕就不要等了,早些休息吧。”
“然后看着您独自在书房中接连熬夜。”梓昕扬声道,他未想耶律宁完全不明白他的心意,他不在意自己等到多久,他只希望耶律宁能多静心休养。若是耶律宁在这般不顾性命的操劳,即使他内力深厚也撑不了多久。
“今日大臣呈上的书册有些过多,略略晚了一些,以后我会早些休息的。”耶律宁看着梓昕面上激动的神情,他心知梓昕担忧他,但他身在高位根本无法无所顾忌的休养身体。
“主上总这般承诺,又何时做到过,您最近回来的时辰可是一日比一日迟了。”梓昕微蹙秀眉,他甚至有些后悔相信了耶律宁的话,他早该留在书房中日日陪在耶律宁身边的。
耶律宁伸手抚上梓昕的双肩,掌下却是异常的冰冷,“夜冷,梓昕怎能只穿一件薄衣,若是受了风寒又该怎么。”
“主上不也是熬到很晚吗?”梓昕故作不在意的说,倘若耶律宁当真有些动容,也不枉他白白冻了一路。
“梓昕这是在惩戒我。”耶律宁将梓昕冰冷的双手握在怀中。
梓昕感受到耶律宁胸前温热的肌肤,忙放下了手,“主上,您生下辰儿不足月,不能受凉,我没事,暖一会就好了。”
“我不是女子。”耶律宁沉声道,纵然他甘愿为心爱之人孕育子嗣,但他心间仍无法接受梓昕将他如女子一般看待,刻意的悉心照料。
梓昕看着耶律宁面上的微怒,恍然间意识到他言语上的过失,他伸手隔着衣袖握住耶律宁的掌心,“主上,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大夫说若您不能好好休养,身体恐怕会留下病根。”
耶律宁的面容渐渐缓了下来,梓昕皆是顾虑他的身体,而他又怎能与梓昕动怒呢。“梓昕放心,我会好好在意身体。”耶律宁轻拍了拍梓昕的手,他身为匈奴王,膝下只有一位王子是决然不够的,倘若近日的操劳影响到了他的身体,怕是以后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主上,我们回去吧。”梓昕随手合上了面前翻开的书页,“余下的这些您明日在处理也不迟。”
耶律宁在梓昕的注视下勉强点了点头,可是明日又会有更多的书册落在桌面上,他更无可能批阅完。
耶律宁看着梓昕敞开的衣领,担心他受寒,脱下身上的外衣想为梓昕披上。梓昕用力拉住了耶律宁的手。
“日后我早些回房间好吗?”耶律宁看见梓昕执意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恐怕现在梓昕都不相信他的话了。
“不好,主上说道未曾做到过。”梓昕微微摇头,他低头深思了一阵,“日后我每晚到书房中请您回去,若您不想看着我受寒就早点回房间。”
“梓昕怎能这般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耶律宁张口唤了一声,梓昕恰好戳中了他的心底,然他也不可能为了心爱之人放下朝务。
梓昕看着耶律宁面上的焦急之色,忽然觉得他有些蛮横不讲理了,根本不曾考虑到耶律宁的苦楚,“我不强迫您,但我希望您每日回来得稍早一些,您接连批阅了多时的事务,倘若再熬下去,身体恐怕也受不住。”
耶律宁点点头,他会尽量做到,让身侧之人少担忧一分。
梓昕见耶律宁应了,伸手拿过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走上前推开了房门。耶律宁抬手拥住了梓昕的双肩,尽量为他挡去一些风寒。
“主上冷吗?”梓昕向耶律宁怀中靠紧了几分。
“不冷。”耶律宁微微摇头,他看着梓昕凑近的白皙的面颊,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能拥住心爱之人真好,为了梓昕,他即使付出再多都亦心甘情愿。
一侧的侍女伸手推开房门,烛火的光芒流露而出有一丝丝的暖意。
耶律宁走进房间,抬头望向床边,他看见空荡荡的床上,眼中有一丝失望,“辰儿已经睡下了。”
“辰儿被奶娘抱回房间了,主上要过去看看吗?”梓昕看着耶律宁面上失落的神情,略有些不忍,耶律宁已经一天未见到孩子了,心间溢满了思念之情。
“不了。”耶律宁拉住了梓昕的衣袖,辰儿睡得轻倘若被吵醒了就不好了。
“主上明日清晨可以去看看孩子。”梓昕温声道,他有些不期待耶律宁能见到醒着的辰儿了。
耶律宁微微笑了笑,早上的时间本就有些紧,倘若他看到辰儿熟睡的面容,不舍得离开,恐怕早朝又要推迟了。
梓昕凑近耶律宁怀中,低头为他解着衣领,耶律宁看着梓昕白皙纤细的脖颈,抬指轻轻抚了上去,顺势滑落在突起的喉结上,勾了一个圈圈。
“主上,我们早些睡吧,您明日还要早起去议事了。”梓昕单手握住耶律宁的指尖,他见耶律宁腰间的玉带系的有些繁琐,索性用力扯下扔在了一旁。
“无妨,我醒得来。”衣衫半披在耶律宁的胸膛上,露出蜜色的肌肤,然美中不足的是小腹处有些微微的松弛。
“好。”梓昕重重应了一声,没想到耶律宁劳累了一天仍如此有兴致。他伸手用力将耶律宁推到床上,侧身背对着耶律宁躺在床边,拉起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
耶律宁见身侧之人许久未有一丝声响,伸手将梓昕拥入了怀中。
第 63 章
第62章
房间中一片凌乱,陶瓷杯倒在桌面上,茶水缓缓溢出滴落在地上,梳妆台前的抽屉大敞着,脂粉盒子扣在桌上,一片樱红的颜色,铜镜上裂开了一道深深的缝隙。
一个容颜美艳的女子站在房间中央,她的皮肤异常白皙细腻,碧蓝色的大眼睛十分迷人,微卷的金发披散在身后,细碎的五彩晶石戴在她纤细的脖颈间,淡蓝色的薄衫微敞披在纤细的身躯上,隐隐露出紧身内衫,紧紧包裹住她细瘦的腰肢,胸前的高耸。
穆琪双手叉腰,面上溢满了怒容,她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击向了紧闭的房门,碎瓷片一时飞溅。
“小姐,您别生气了。”小侍女看着穆琪闹了半天没有一丝消停的迹象,走上前轻轻拉住了她的衣袖。
“主上有了王子,对吗?”穆琪用力握住侍女的手腕,大声问道。
侍女看着穆琪眼中的怒意不敢点头,身体略有些发抖,张张口未说出任何,只是不停的摇着头。
“滚。”穆琪用力放开手,抬手掀翻了桌子。
侍女忙低头跑出了房门,白皙的面上有一丝泪痕。
穆琪甩出袖中的长鞭击在了床面上,为什么她对此事一无所知,她本以为自己所对付的不过是梓昕而已,未料到突然有女子爬上宁哥哥的床,还为他诞下了王子。穆琪心中的梦霎时被击碎了,她甘愿等待耶律宁,无论等多久,她都不在意,梓昕到底只是个男子,终不会为耶律宁孕育子嗣的。待耶律宁年近而立,膝下仍无王子,对梓昕的兴趣渐渐淡去,或许他就会看到身边的自己。
而如今耶律宁甘愿触碰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也不愿接受她。穆琪用力握住长鞭,面上缓缓淌下泪花,她又有那般不堪吗,她自幼与耶律宁一起长大,满心皆是耶律宁的身影,甚至不惜为了他苦等多年迟迟不肯成亲,而耶律宁却这般残忍的对待她。
穆琪转身怒气冲冲的走向房门,眼中有一丝厉狠,她一定要杀了那个女子,只要那人死了,她距登上王妃之位就少了一些阻碍。
穆琪伸手推开房门,险些撞上了门边的穆王。
“什么事让小琪这般生气,说来给父亲听听。”穆王面上堆满了笑意,伸手拥住穆琪纤细的手臂,走入房间中。
他刚想俯身坐在床边,但看着床上的碎瓷片,继而站在了一旁。
“主上有了王子,父亲为什么不告诉我。”穆琪用力握紧拳头,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她自己被苦苦蒙在鼓中,幻想她的王妃梦。
“小琪怎么知道此事的?”穆王皱紧了眉头,他担心小琪得知此事深受打击便吩咐府中的侍女不得吐露半分,但他没想到还是走露了风声。穆王向周身扫了一圈,他不知是那个多嘴的侍女说的。
“父亲一直瞒着我又有何用。”穆琪很是气愤,若她早日得知耶律宁和那女子的□□,也不会人事态发展的如此严重。穆琪想到耶律宁陪在女子的床边,英俊的面上溢满温柔之色,气得咬牙切齿。
“那个女子到底是谁。”穆琪看着穆王的面容,大声问道。她想着此事能狠狠打击梓昕的锐气,愤怒稍稍缓了一些。
“只是宫中的一位侍女,生下孩子便离世了。”穆王有些怀疑那个侍女不是难产而亡,而是被耶律宁赐死了,或许主上临幸她只是为了要一个继承人而已。
“这就好。”穆琪面上有一丝笑意,那个女子死了也省得她亲自动手了。
“父亲,我要进宫。”穆琪拉住穆王宽大的衣袍,以后她要时刻陪在耶律宁身边,不能再让任何人钻了空子。
穆王微微摇头,他伸手示意一旁的侍女关上房门。
“为什么。”穆琪诧异的看着父亲,父亲待他从来甚为宠溺一呼百应,唯独此事上,父亲一再阻止她。
“小琪放手吧。”穆王叹了口气,他看着酷似亡妻的女儿根本无法狠心训斥,故而造就了小琪刁蛮的性子,这一切都怪他啊。
“我等了主上十余年,已经不可能放下了。”穆琪有些失望的看着父亲,为什么连父亲也这般劝阻他,难道父亲看不到她对主上的心意吗。
“小琪还不知主上待王妃的深情吗?”穆王看着女儿眼中的绝望有些不忍,但倘若他在纵容下去,恐怕小琪会错得更深。
“主上只是一时痴迷于梓昕的美色,他绝不可能终日喜欢一个男子。”穆琪握紧拳头锤向桌边,她不相信主上是真的爱梓昕。
“主上想要与王妃相守一生,他触碰那个侍女只是为了要一个子嗣堵住众朝臣的口。”穆王似乎想唤醒女儿,但小琪却仍是那般执迷不悟。
“不可能,宁哥哥是爱我的。”穆琪猛然俯下身,面上的泪水淌落下滴在了衣衫上,她与主上相守多年,难道还不及一个未曾见过几面的中原男子吗。
穆王用手将小琪拥入怀中,他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缓缓扶着她起身,“想哭就哭出来吧,父亲永远都陪在你身边。”
穆琪突然用力推开面前的父亲,转身跑向紧闭的房门,宁哥哥只是一时糊涂喜欢上了男子,她要陪在宁哥哥身边,唤起他们之间那些美好的回忆。
“小琪。”穆王重重靠在床栏边,看着女儿决绝的背影,面上有一丝哀伤。
穆琪推开房门还未抬脚踏出,两个侍卫用刀剑见她拦住了。
“父亲,您这是作何。”穆琪有些癫狂的看着身后的父亲,她离开主上身边多年已经有些迟了,倘若她再不赶回皇城,怕是与宁哥哥再无一丝机会了。可是她不甘心,爱了多年却输给了一个中原男子。
“小琪回来吧,皇城本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穆王走向女儿面前,他甚至有些庆幸主上未对小琪动心,主上性情厉狠,恐无法一直珍爱小琪,况且皇城中人心复杂,小琪性子单纯更是难以应对。
“父亲难道您要阻止您的女儿追求幸福吗?”穆琪被两侧的侍卫用力按住,根本无法挣扎开。
“留在主上身边,小琪绝不会幸福的。”穆王沉沉叹了口气,小琪太年轻未曾看到宫中的阴险,待她踏入时才明白一切就太迟了。
“近日小琪留在房间中,静下心好好想想此事吧。”穆王担忧女儿出去惹是生非,也只能将女儿锁在房间中。
上一次小琪险些伤到王妃,亦然触怒了主上,若非王妃求情,主上必不会放过小琪,倘若再有下一次,穆王不确定他能否领回小琪了。
穆王忆起王妃清丽的面容上溢满了温和之色,他微微摇头,中原人城府颇深,或许王妃并未如表面上那般谦和。
“小琪年纪不小了,也该收收心考虑婚事了。”穆王面上一片哀愁,他膝下只有小琪一位独女,自然希望女儿能幸福一些,但小琪现在这幅癫狂的模样,又有那个男子愿意迎娶。
“我只爱宁哥哥一人,我绝不嫁给其他男子。”穆琪大声吼道,她愿意等待宁哥哥一生,日后的时间还很漫长,她终会等到宁哥哥放弃梓昕的那一天。
穆王无力的摇摇头,他缓缓转身走出房间,他侧身吩咐一旁的侍卫,“不得让小姐踏出房门一步。”
“不,父亲,您不能将我关起来。”穆琪伸手想拉住父亲的衣袖,却落空了,她绝望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
一旁的侍卫待房门闭合后,放下桎梏住穆琪的手,退到了角落中。
“放我出去。”穆琪奋力冲上前,用力的敲击着紧闭的房门,许久她白皙掌心略有些通红,仍没有一丝回应,她伸手拂开桌上的茶杯,跌坐在了桌边。
或许这次父亲是真的下狠了心想要管制她,可是父亲为何不喜她留在主上身边,难道父亲看着她跟心爱之人在一起不开心吗。
穆琪用力踢开地上的碎瓷片,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进皇城,她绝不能在看着梓昕肆无忌惮的陪着主上。
房门轻轻推开了,小侍女看着穆琪面上的怒容,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桌边递上了手中的信纸。
穆琪看着看着淡蓝色的信封,眼中有一丝喜色,她误以为是耶律宁能送予她的,忙伸手拿过迅速拆开了。
她看着一个潦草的泓字,眼中溢满了失望之色,她微微蹙了蹙眉头,耶律泓不是主上下令留在西部边境,永世不得离开一步,如今他又是怎么找上自己,穆琪似乎不记得她与耶律泓有过任何关联,况且自耶律泓多年前兵败后,他一直驻守在荒凉的边境,不曾有过任何动静。
穆琪有些好奇打开了信件,她草草阅过信中的小字,指尖微微握紧,神情略有些激动,倘若耶律泓真能帮助她达成心意,她亦甘愿助耶律泓走出边境。可耶律泓不入世多年了,又能否靠得住,但她现在没有任何办法,也只能尽力一试。
“这封信是谁给你的。”穆琪的神色稍稍平静了一些。
“一个侍女交给我的,她说是给您的信。”侍女沉思了一阵,那人的相貌略有些陌生,或许是新来的,她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
“你下去吧。”穆琪摆了摆手,耶律泓既然能将信件送到她手中,自然也能亲自找到她。但她担心时间拖得太久了,她就再难夺回宁哥哥的心。
第 64 章
第63章
阳光落在走廊边上,映得红木柱子愈发有一丝鲜艳,角落中的杂草生出了新枝,翠绿而纤细。
罕骏匆匆走向远处的房间,衣摆轻摇露出一双漆黑的靴子,他微微侧身迈下转角处的台阶,俊秀的面容隐隐有一丝病态的苍白,唇间有些微微的干涩,洁白的齿间残余着淡淡的血痕。
罕骏看着远处端着托盘的侍女,上前几步走到她面前。侍女忙俯身行礼。
“我来吧。”罕骏伸手接过侍女走中的托盘,碗中飘出的白雾温热着他微冷的指尖。
侍女点点头,想转身离开,罕骏似想起了什么开口唤住了她,“近些时日高霖都按时服药吗?”他在书房中忙于事务,一时抽不开身陪在高霖身边,幸好现在主上病愈了,分去了他大半的事务,他也好有时间陪着心爱之人和他们的孩子。
“高公子未曾落下一天的药。”侍女未曾盯着高霖服药,只是将每次的空碗端下去,她就当做是高公子用过药了。
罕骏温和的笑了笑,伸手推开房门。
高霖坐在桌边,修长的指节轻抚在卷页上,神情十分专注,精致的眉眼间略有一丝淡淡的柔和,他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抬头看着罕骏俊秀的面容,忙站起了身体。
“高霖坐着就好,不用起身。”罕骏放下托盘,走到高霖身边扶着他的肩膀坐在了床边。
“我不过是站一站也不会有什么大碍。”高霖看着罕骏分外小心的眼神略有些无奈,近日他接连倒掉了安胎药,但孩子依旧稳稳的留在他腹中,而他更不忍心亲手锤落自己的血脉,但他怀有身孕,日后腹中孩子的月份大了,内力严重受阻,恐不利于他出府刺探消息。
“大夫说高霖腹中的宝宝有些不稳,我们还是多加小心一些为好。”罕骏柔声说道,他不希望孩子有什么事情,否则他会自责一生。
“我知道高霖近日一直留在房间中多有烦闷,但大夫说宝宝过五个月就稳了,我们在忍忍好吗?”罕骏眼中有些歉意,他央求高霖留在房间中静养,看着心爱之人为他承受孕育之苦,然他却无法陪在高霖身边。
高霖看着罕骏温和的面容,缓缓点了点头,孩子若是过了五个月恐怕就再难落下了,他必须要尽快做决定。
“用过午膳后我陪你出去走走怎样?”罕骏握住高霖的指尖温声道,以后他就能多抽出一些时间陪着心爱之人了。
“不用了,我一个人留在房间中看看书卷也不是很闷。”高霖微微低下头,避开了罕骏深情的双目,罕骏的身体本就虚弱,他不想让罕骏为了他将事务推到深夜去处理。
“没事,近来主上病愈了,手边的事务没有原来那般繁重,到有了一些空闲的时间,我想好好陪在高霖身边。”罕骏凑近高霖的面容,如此也好弥补他多日的空缺。
罕骏看向高霖腹部的衣衫,伸手抚了上去,隐约抚到一丝突兀的弧度,他的面上溢满了惊喜之色,神情异常激动。曾经他只是听着大夫口中的言辞,想象着自己的血脉,如今他真的抚到宝宝了。
“王爷何事这般高兴。”高霖看着罕骏突然转变的面色,眼中有一丝诧异。
“宝宝比过去长大了不少。”罕骏欣喜的说,曾经他熬到深夜才处理完摞起的薄册,他不忍心打扰到高霖休息,便站在窗边远远的望着高霖熟睡的面容,悄然而去,未想到时隔多日宝宝竟然长大了。
高霖看着罕骏面上满满的喜色,心中有一丝刺痛,罕骏真的很在意宝宝,甚至异常珍爱。他不知倘若罕骏得知宝宝突然没有了,又会是怎样的伤痛,怕是短些时日难以平复悲伤。
但宝宝真的不能留下,日后罕骏还会有属于自己的血脉,他终会忘记这个本不该存在的孩子。
罕骏拉着高霖的衣袖似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忽感胸肺中一阵闷痛,不禁伸手抚了上去,微微低头,尽力压制着低沉的咳嗽声。
“王爷。”高霖抬手扶住了罕骏的双肩,眼中溢满担忧之色,近些时日无数名医为罕骏探过脉,罕骏更是接连喝下汤药,却没有一丝痊愈的迹象,反而愈加恶化。高霖看着心中异常焦急,却没有一丝办法。
“我没事。”罕骏缓缓起身,抬袖掩住双唇,露出的面容异常苍白,他微微摆了摆手。
高霖看着罕骏盖在面上的衣袖有些碍事,想伸手拉开,却被罕骏侧身避过了,他隐约看见袖边一滴鲜红的血迹,心中猛然一颤。“王爷,您刚刚咳血了。”
“没有,高霖你看错了。”罕骏放下衣袖慌忙掩盖道。
“您为什么要欺瞒我。”高霖用力握住罕骏染血的衣袖边,点点的殷红分外鲜艳,刺伤了他的双眼,他以为罕骏仅仅是旧疾复发,没想到竟这般严重。
“我不想让你太过担心。”罕骏小声道,高霖身体特殊,若是忧思过重恐对腹中的孩子不利。
“难道您以为您这般瞒着我就不会担心了吗?”高霖不禁扬声说道,他得知后更会异常担忧,他微微握紧拳头,近些时日他一直留在房间中,试图除去腹中的孩子,却未曾忍下心,而他更是不曾顾虑到罕骏的病情,去书房探望过一眼。
“我唤大夫。”高霖起身走向紧闭的房门,他明知罕骏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却仍未多心留意过,若罕骏的病情被拖得恶化了,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不用了。”罕骏伸手拉住高霖的衣袖,却落空了,他忙赶几步拦在了高霖面前,胸肺间愈加刺痛,他用力按上去,不禁微微俯下身体。
“我不去了,我扶您回去好吗。”高霖看着罕骏唇边溢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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