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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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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话,清心殿轮值的太监走了过来,说:“殿下叫您进去。”
楚玥朝太监道了一声谢,跟唐中低声说:“你在外面等着,我去去就来。”
楚玥的样子让唐中怎么放心的下,但唐中跟着进去确实也说不过去,于是只能叮嘱道:“若是还是不舒服,千万不要硬撑着,让人出来喊我。谢公子也在里面,出了事有他兜着,你别怕。”
楚玥朝他点点头,依旧将广袖置于腰间,一步步地朝西偏殿走去。
殿内飘着一股子的檀木香气,冲得楚玥有些不舒服。他走进偏殿,正见谢故之和谢子墨对坐着,谢故之手执黑子,眉头微蹙正思考下一步的棋局,并未注意到他的到来。倒是谢子墨,看见了楚玥,朝他投来一个微笑,眨了眨他那双轻浮的桃花眼。
“昭国楚玥,见过太子殿下、安王殿下。”楚玥拱手垂袖,身子微微前倾,算是行了一礼。
话音落后,气氛就安静了下来,竟无人回应。
过了半晌,谢长歌黑子落下,才头也不抬地开口:“哦,楚玥是吧。来人,赐座。”
听谢长歌说了这话,楚玥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故之不是安王。
若他真是王爷,不可能抢在太子前头开口。
太监搬来了椅子,楚玥却未曾落座,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腹部开始疼得厉害,甚至隐隐有下坠的趋势。
“你们二人……究竟哪一个是太子?哪一个是安王?”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楚玥和谢长歌观念上的矛盾在这一章基本上就都能看出来了。楚玥觉得两个人相爱,就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弱水三千你谢长歌也就只能取一瓢。但谢长歌觉得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我只要心里爱你,把你当正宫就可以了,不管我在外面有多少人,我的心始终是在你这里的。他们两个相爱的太快,也几乎没有交过心,所以在前进的道路上有很多观念不合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然之后经历了更多,谢长歌回渐渐地明白楚玥的想法。不过因为谢长歌从小养尊处优没有什么担当,也没经历过挫折,所以在他们能彻底幸福之前,他会逐渐经历一些磨砺,直到最后真正成为可以配得上楚玥的人。
第12章 第 12 章
“你们二人……究竟哪一个是太子?哪一个是安王?”楚玥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
谢子墨还未知发生了什么,插嘴道:“这问的不是废话?我这个样子,哪里像太子?”
谢长歌几乎在谢子墨开口的瞬间抬起头来,然后看见了脸色煞白的楚玥。谢长歌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为何楚玥会出现在这里,竟是心疼数月不见楚玥竟变得如此憔悴。
“子钰,怎么是你?”谢长歌起身走到楚玥面前,一时间又有些后悔,方才若是知道在门外站着的人会是子钰,他一定不会让那人在外面等这么久,“你怎么会是南昭来和亲的皇子?”
“你不是安王?你才是太子?”每个字都是楚玥强忍着腹中的抽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怎么会?谢故之怎么会是太子?那个整个长安“赫赫有名”的多情太子?
谢长歌点了点头。
楚玥忽然神色一变,躬下身子,一只手紧紧地拽着谢长歌的衣袖,说:“殿下,快让唐中进来,我支撑不……”话未说完,竟直接晕了过去。
“快喊唐中进来。传御医,快传御医。”谢长歌被一系列突如其来的事情砸昏了脑袋,慌乱地对身边还尚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的谢子墨喊道。
唐中急匆匆进来,看见昏倒在谢长歌怀中的楚玥,脑子瞬间空白了起来,直接指着谢长歌破口大骂:“刚刚进来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变成了这样?谢故之,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连自己的夫人孩子都护不好。”随后又突然想起现在好像不是该说这个的时候,语气才略微缓和:“附近有床吗,快把子钰抱过去。”
谢长歌慌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也不顾得自己心头的疑问,抱着人就去了东偏殿。
御医赶来的时候,唐中已经为楚玥施完了针,看到进来的几个老头,当即蹙起了眉头:“怎么,还信不过我的医术?”
谢长歌只能把御医给赶了下去,然后才开口问:“子钰他……究竟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没有你的话,他什么事也不会有。”唐中现在像个塞了炸药的炮筒,恨不得一点就炸。
“是我的错……一开始就不该瞒着他我的身份。”楚玥不知道什么时候悠然转醒,气若游丝地替谢长歌辩解。晕了一回,他居然在昏昏沉沉中想了个明白。谢长歌究竟是太子还是安王,并不重要,他从前是个什么模样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谢长歌是否真的在意自己。
见他醒了,唐中立刻关切地问:“怎么样,肚子还难不难受?我早就告诉你不要硬撑着,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
楚玥摇摇头,说:“不难受了,别担心。”
被晾在一边的谢长歌:“子钰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才离了长安几天,你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
楚玥艰难地抬起手,冲着他招了招,示意谢长歌过来,然后又问唐中:“我现在能坐起来了吗?”
得了唐中的应允,谢长歌迈步到了床前,扶着他坐了起来。
楚玥拉过谢长歌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谢长歌愣住了,方才一直担心楚玥,并未注意到他有什么不同,现在手摸了上去,才惊觉那里竟然隆了起来,软软的,像藏了个枕头似的。他又突然想起来刚刚唐中骂他的话,说他连夫人孩子都保护不好,当心心下明了。
“这……这是我们的孩儿?”谢长歌的手指难以抑制的颤抖了起来。天呐,他居然要当爹了。
“它叫临渊。”楚玥朝谢长歌说道。接着,他垂眸又问:“你……可喜欢它?”
“当然喜欢……喜欢地快要昏过去了。怎么就有了呢?”谢长歌欣喜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楚玥笑笑:“我怎么知道呢?就是有了呗。”
“什么时候的事情?”问完谢长歌就发现自己这话说得太多余了,还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当然是在骊山行宫的时候的事情了。
楚玥拉着谢长歌的手,笑得很比窗外的骄阳还艳了几分。
唐中看着一家三口团聚的画面,老老实实地走出了清心殿。殿门口,谢子墨还站在外面,看见唐中出来,满脸好奇地问:“太子和那位五皇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中这才意识到谢长歌居然才是太子,当即五雷轰顶,但又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地那么明显,只能假装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高深莫测地朝谢子墨一笑,说:“不算大事,太子要当爹了罢了。”
啧,说好了不会和南昭皇子有任何牵连的,怎么转眼就下手了?谢子墨暗暗地摇了摇头,不愧是太子殿下。
谢长歌当然不知道谢子墨在心里怎么编排的他,他现在除了楚玥什么也顾不得了。
“咱们成亲吧,我明日就跟父皇说,子钰,我要给你准备一场整个大离最盛大的婚礼。”谢长歌说。
楚玥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婚礼不宜操办太大,毕竟我这个身份……”
“管你什么身份呢?我爱你,这不就够了吗?”
谢长歌的话说得很好,好到楚玥舍不得反驳。可楚玥心里清楚,只有谢长歌的爱,是远远不够的。可谢长歌的爱,却是他能在这个国家立足的唯一依仗了。
他也曾被称作能文能武,也曾被朝野上下一致称贤,可最后怎么就偏偏要沦落个以色侍人的地步?
而且坊间传闻里的北离太子,最爱留恋秦楼楚馆,身边的男男女女从来不断。虽说与谢长歌交往了一段时间,楚玥并未觉得他像传闻中的那么离谱,可他们相处的时间终归是有些太短了。短到他突然惊觉自己对谢长歌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若是他真的如传说中那般……说不定今日他待我这样好也只是图个一时新鲜。
我真的能就这样一辈子吗?
楚玥疑惑了。
谢长歌并不知楚玥心中所想,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中。
楚玥被谢长歌留在了东宫,在唐中的再三威胁下,谢长歌委屈巴巴地保证自己只留楚玥一晚,明日一定亲自将他送回驿馆。
唐中刚走出清思殿门口,又踱步走了回来,特意交代谢长歌道:“切记,子钰身子虚,孕期莫要同房。”
“若他再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他。”唐中威胁道。
他知道了谢长歌的真实身份,又听说过太子的花名,怎么可能放心得下楚玥。
唐中走后,楚玥问谢长歌:“为何当初骗我说你是安王殿下?”
“那你为何骗我说你只是一个江湖侠客?”谢长歌反问。
楚玥笑笑:“我虽从小长在山野,但离国和昭国的那点恩恩怨怨我也是清楚的。你看,你今日召见昭国的皇子,不也是做足了下马威吗?我当时见你第一眼就知你身份不凡,若是随便吐露我的真实身份,你定会觉得我救你是另有所图。”
谢长歌尴尬的笑笑:“若一早知道你是昭国的皇子,我早就把你娶回东宫了,怎么可能对你处处刁难?”
“若你先认识的人是昭国的皇子楚玥,而不是江湖人士楚子钰,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楚玥说。
谢长歌反思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这样。若自己在知道楚玥是自己的未婚夫的前提下见了他,不管他究竟是丑是美,是好是坏,谢长歌都会因为逆反心理而讨厌他。
“我骗你说我是安王,理由亦是如此。我年轻时不懂事,流连烟花柳巷,以至于留了个多情的名声在外。我当时想,你这样的人,若是听说了我的名声,一定不会愿意同我深交。所以我才借用了皇叔的身份。”谢长歌说。
姑且相信了他吧,楚玥想,我现在这个样子,除了相信他是真的爱我,还能怎么办呢?
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也没了什么意义,楚玥揉了揉腰,朝谢长歌说:“不如故之扶我下床走走?天色尚早,带我去看看东宫的景色如何?”
谢长歌殷勤地将楚玥扶下床,朝他说:“日后你嫁进了东宫,这些景色绝对会让你看得厌烦的。”嘴上说着还是把人带了出去。
已经接近傍晚时分,闷热的天气稍微有了几分凉意。
谢长歌的眼神不住地往楚玥的肚子上瞟。
“怎么了,我这个样子很怪吗?”楚玥紧张地问。
谢长歌赶紧摇头,解释说:“我只是在想,它,它会动吗?”
楚玥笑了起来,说:“它当然会动,还会翻身呢。等它下次动了,我喊你摸摸。”
两个人沿着小路走到了池塘边,楚玥靠在白玉石雕成的栏杆边,看着满塘荷花。
荷花花瓣洁白,却身处污泥之中。它身处浊世,还能守着自己的本心不被淤泥沾染,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
何人不曾是少年?但少年人总会长大,一颗带着棱角的心,迟早有一天会被俗世磨平,然后他会戴上面具,与尘世妥协。他虽然记得自己也曾是与众不同的人,也曾有过一番凌云壮志,也曾举杯与同伴们高谈阔论,但脸上的面具却再摘不下来。
有一天我也会戴上面具,不喜不悲吗?我也会忘了本心,随波而流吗?
楚玥想了想,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默默的朝腹中的孩子说道,不管爹爹自己变成什么模样,爹爹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长大,至死都能有着一颗少年般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诸君,新年快乐。希望2019年各位都能平平安安,事事如意。
第13章 第 13 章
“子钰,还没睡?”
唐中推门而入时,楚玥正静静坐在床边,床头和床尾各点了一只红烛,红蜡从烛心顺着蜡烛堆积在铜制的烛台上,暖橘色的光伴着楚玥浓黑色的影子映在素色的床帘上,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楚玥听到唐中的声音,抬头朝他笑笑:“师兄进来坐坐?”
唐中随手带上楚玥房间的门,坐在了正对着床榻的那张凳子上,问:“明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到现在都没睡?”
“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有些心慌,睡不着觉。”楚玥说。
唐中也不劝他快点去睡,而是说:“那我陪你聊会儿?”
楚玥点点头,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眉头微蹙,单手摸着肚子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唐中见他突然这样,急得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楚玥缓了一阵,才朝他摆摆手,说:“别急别急,临渊踢了我一脚而已。”
唐中这才放下心来,又坐回了凳子上,弓着身子对着楚玥的肚子说道:“哥们儿,别皮了行不行,没看见你爹心情不好?”
楚玥推了他一把,道:“怎么别的没学好,净是把古尔真戏多的毛病学了个十成十?”
“我不闹了,说说吧,你究竟在担心什么?”唐中正色道。
楚玥说:“不知道,但总觉得非常不安。”
唐中走到楚玥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什么好怕的,万事有谢长歌挡着呢。若他把你放在心上,定不会让你受半分的委屈。”
然后唐中又说:“我记得你的嫁妆都是你父皇亲自准备的。前几日盘点嫁妆的时候,我看见里面有两大箱子的丝绸。”
楚玥愣了一愣,旋即想起江南嫁女的习俗。两箱丝绸取的是两厢厮守之意,承载着长辈真挚的祝福。
“我又不是他女儿,他也没有为我种过香樟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楚玥问。
唐中:“我只是觉得……他大概也是疼你的。”
楚玥讽刺地笑笑,没有回应唐中。
“你什么时候跟古尔真回草原?”半晌,楚玥问。
虽然唐中嘴上说着自己绝对不会跟着古尔真回去的,但楚玥知道若是古尔真真的要走,唐中一定也会跟着离开的。
“呃……等到明年开春了以后吧,我还想看着小临渊出生呢。”唐中难得坦诚,“古尔真这几天去找宅子了,等你成了亲,我们就搬到西市那边的宅子里去住。”
“好啊。师兄,你要当临渊的干爹吗?”说到了临渊,楚玥突然想起来了这茬子的事。
“哎?”唐中伸出手指挠了挠脸,有些不好意思,“可以啊。”
时辰不早了,唐中看出楚玥有了些睡意,跟他扯了几句闲话就离开了房间。
楚玥一夜睡得不怎么安稳,天快亮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又闹腾了一会儿,一点睡意基本上全都散了个干净。他干脆不再继续睡下去,披了件外衫,靠在窗子边上看起了日出。
云际一点亮光,天边渐渐泛出了鱼肚白,朝霞万里,各种色彩从极东之地铺散开来,像以天地为画的仙人不小心弄翻了盛放颜料的盘子。
青松将早饭端入房间朝楚玥说:“过会儿宫里会派人来伺候您梳妆,殿下您多吃一些,要忙上一整天呢。”
楚玥朝他笑道:“别担心,我撑得住。当年在长沙,还有过好几天没吃过一口饭的时候呢,我不是都挺下来了吗?”
“那能一样吗?殿下你现在又不是一个人。您撑得住,小殿下也撑不住呀。”青松说罢,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当起了背景板。
楚玥叹了口气,然后转念一想,反正现在这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日子只是暂时的,等生下孩子,自己依旧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好汉。
刚放下筷子没一会儿,时轩就带着几个宫女走了进来:“殿下,这几个人是专门来侍奉您梳洗换衣的。晌午的时候殿下会亲自来接您进宫。”
“辛苦大人了。青松,带时大人去喝杯茶。”楚玥交代道。
青松带着时轩离开了楚玥的寝室,其他的宫人们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楚玥是男子,自是不能用女子成亲时的装束。他鬓角的头发被宫人挑了几缕拢在后面,因为担心太素,宫人特地准备了用金线绣着祥云的红底抹额沿着他的额头一直绕到发间,然后再顺着发丝垂下。
婚服是谢长歌亲自参与设计的,没有普通礼服那般层层叠叠穿戴复杂,而且将楚玥接近五个月的肚子遮住了七七八八。
古尔真拿着一串糖葫芦路过,往屋里探了探脑袋,朝楚玥吹了个口哨:“不错嘛。太子殿下也是挺用心准备的嘛。”然后又看了看日头,跟楚玥说:“时辰差不多了,我要去拦门,好好坑太子殿下一笔。”说罢,蹦蹦跳跳地下了楼去。
“你给我回来。”唐中在后面大吼。
这两口子有些闹腾过了头,楚玥低声笑笑,问身边的宫人:“他刚刚说的拦门是个什么意思?”
“回殿下,是大离民间的风俗,一般是新娘的亲朋拦在门口朝新郎讨要喜钱。”
楚玥:“这方面他倒是比我还熟。”
“他闲着没事就往街上跑,知道的自然多。”唐中倚在门框上,扶额道。
吹吹打打的锣鼓声响起,谢长歌骑着一匹白马,带了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到了驿馆门口。
古尔真搬了个马札,不偏不倚地坐在大门的正中间,嘴里还嚼着他的糖葫芦:“哟,太子殿下亲自来的。”
谢长歌下了马,道:“别人来接子钰,我总归是不放心的。”
“你疼爱他一时不难,难的是疼他一辈子。”古尔真站起身,把糖葫芦往谢长歌面前一递,“吃吗?”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谢长歌问。
古尔真自顾自地将最后一棵山楂放进嘴里:“想吃也不给你……交代交代你罢了,我可是娘家人。”
谢长歌懒得继续和他贫下去,想绕过他进去,却见古尔真轻轻松松地往他面前一挡:“你收买我,我就让你进去。”
“谢公子,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子钰在房里等你呢。”唐中单手把古尔真给拎到了一旁。
谢长歌在青松的带领下到了楚玥房前。
按照离国的习俗,婚礼的准备期间,两位新人是不能见面的。虽然期间谢长歌偷偷溜来找过楚玥几次,但每次也就只有说上几句话的时间,基本上缓解不了相思之苦。
楚玥一身红装,配着额前的抹额,看起来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张扬的感觉。
“故之,你来了。”楚玥起身相迎。
谢长歌快步走上前去,搂住他的腰,在楚玥的脸颊处吻了吻:“子钰,想死我了。”然后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临渊又长大了些。”
“嗯。它长得挺快的。”楚玥含笑道。
谢长歌拉着楚玥的手,带着他一路走到门口。青松、墨竹还有唐中他们跟在谢长歌和楚玥的身后,驿馆的门在他们离开后合上,预示着它接待昭国皇子的任务告一段落。
“子钰,你是和我一起骑马,还是去后面的轿子?”因为“太子妃”是男子,所以不用顾及所谓的“抛头露面”。
楚玥拍了拍马的脖子,说:“当然是同你一起骑马了。可惜我现在没办法一个人骑马,不然我们两个一起策马到宫里,也能成就一段佳话。”
“太子大婚,带着太子妃和小皇孙,共乘一匹马,也会是一段佳话。”谢长歌将楚玥小心翼翼地扶上马,然后自己也骑了上去。
夫人和幼子在怀,纵然秋风吹拂,也全无悲寂之感,反倒是生了几分“春风得意马蹄急”的快意。马蹄踏过特意清扫过的街道,身后跟着数百人的队伍,朱雀大道的两侧挤满了前来观礼的百姓,时轩则带着一小队的人朝人群抛洒装着铜板的红包。
十里长街,挂满了红绸。街角不知何时燃起了炮仗,几个孩子捂着耳朵围在一旁。刚刚落在枝头的喜鹊,被爆竹惊地腾空而起,嘹亮的声音几乎盖过炮声。
“我第一次见子钰的时候,他连字都不怎么认得,常常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师兄师兄地叫,一眨眼居然都已经要当爹了。”唐中热泪盈眶地朝古尔真说。
古尔真将唐中拥入怀里,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头。
墨竹直接从时轩手里抢了一个红包,将那一枚小小的铜币放在手心,愣了许久的神。眨眼十几年,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子也到了成亲的时候,五味杂陈涌上心来,墨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一行人里,只有青松乐呵呵的,他年龄尚小,还不太懂成亲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看起来这么伤心?
人马一路进了东宫,举行典礼的宫殿是谢长歌派人加急修缮的,叫同心殿。
下了马后,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捧着一碗米饭,朝他们二人行了一礼,说:“老奴给太子、太子妃道喜,陛下赐的米饭,请太子妃尝一口。”
“有什么讲究吗?”谢长歌问。
大太监笑着朝太子妃解释:“有道是‘本宅亲人来接宝,添妆含饭古来留’,吃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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