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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不是这样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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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气得脸都白了,李家大嫂子见状急忙在她破口大骂之前将她嘴巴堵住,让身边伺候的粗使嬷嬷将人半拉半捆扯下去。
隔着老远,厢房里的李氏都能听到她杀猪般的尖叫声。
没了朱氏点火,商谈进行得很是顺利,赵家太太回去复命了。
她一走,李氏就带着孩子们出来,“母亲,眼下这里人多事杂,我跟孩子们也就不在这里添乱了。若是有用得到的,使个人去唤我便是。”这一天下来老太太早就心力交瘁了,当下便点头同意了。
宋六代宋七代早跟着宋老爹的车回去了,当下李氏也不多说,几个孩子塞一车,急吼吼逃一般离开李家。
宋溪娘叹了口气,“母亲,梅娘以后……”
李氏打断她的话,“赵家家风差了些,但论家世倒跟李家差不多。赵佶那孩子你们也看到了,年纪还小爱玩了些,长得倒还不错,听说读书上也有些天分。按梅娘的性子,能说到这样的人家也算是不错了。”
虽然是这样的道理,但是宋溪娘心里还是忍不住惋惜,这样不光彩地嫁过去,以后如何能在夫家立起来呢?
宋沫娘倒是整个人轻松下来,还颇为感慨地插嘴:“本是意外一桩,倒成了好事。”
李氏和宋溪娘扫了她一眼,这会儿只有自家人,李氏心里的怀疑开始冒头了,看着宋沫娘但愿眼神格外凌厉,“沫娘,今日我为你说话,险些跟娘家嫂子翻了脸,但愿你没有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宋沫娘急忙跪下,“母亲,女儿自是不敢。虽说早上李梅娘那样说,女儿确实心里有怨,但也断不至于做这等下作之事。”
李氏点了点头,“没有就最好,起来吧。”
这事算是就此揭过。只有挨着宋沫娘的宋八代心里清楚,这事十有□□真的是宋沫娘做的。刚刚李氏乍一问,宋八代清楚地感觉到宋沫娘身子抖了一下。
而之前的事情更好解释了,宋沫娘故意让丫鬟去引李家的姑娘过来看比赛,估计就说是宋家兄弟和李家兄弟比赛,不然宋溪娘也不会说是“自家兄弟”,没想着避讳。大概一开始宋沫娘只是想着让李梅娘出出丑,没成想最后演变成这样。
看看此时的宋沫娘,宋八代真心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过异想天开了,猪盟友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一路无话。
直到宋家,宋沫娘才忽然捂着脸低笑一声,耳朵红红的,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宋八代已经打定主意离她远远的,却不想宋沫娘下了车忽然转身,伸出手来拉他,笑容格外谄媚,“三弟,今个儿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这脸就要给李梅娘那个泼妇挠花了。今后多到二姨娘院子里去玩,姨娘那里好玩的东西多着呢。”
宋八代木着脸答应了。
宋沫娘可不是这么感恩戴德的人,这么热情必定是有所求。宋八代决定回去之后好好读书,哪儿也不去。
也不知道李氏有没有将这件事跟老夫人说,总之隔天宋沫娘就被免了去执教姑姑那里的礼仪学习,老夫人让她跟着二姨娘在院子里学女红。能不受苦受累,宋沫娘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被老夫人亲自免了,又觉得下不来台。
二姨娘在宋千钱跟前哭了一会,被宋千钱骂了一通,自此不敢再提,宋沫娘也就乖乖跟着二姨娘学女红。偶尔出来散心,逮着宋八代总是会关心几句他的交友情况,得知他跟苏冠阳没有往来之后,又满腹心事回院子里去。
宋八代觉得这么憋着迟早憋出病来,就像他上辈子一样。
重生回来,宋八代觉得上辈子自己的不幸,除了李氏要负一半的责任外,剩下的最大原因就是他自己。孤独造就怨恨,他自己又何尝不是给自己造了四面墙壁,终其一生都活在仇恨的牢笼里。
这一次他要站起来,站得高高的,高到李氏等人也不得不仰望的位置。
宋八代开始更加努力地读书。连老先生也发现了放羊组的宋八代进步明显,于读书一道上虽没有宋七代通透,却也十分难得。宋家这一对小儿,倒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当然,宋家大少爷宋六代的不学无术程度,也令人侧目。
当宋八代重生回来的第一个新年到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老先生调到宋七代这一组去了。宋六代还在嚼读万年不变的《三字经》,间或被宋老爹拎去学打算盘看账。这家伙读书不行,却天生是个商人的料子,算盘打得比他老爹还要精,账本除了认不得字,算起来也是又快又准。
宋老爹顿时觉得人生无憾。宋家到底是以商起家,虽说以后子孙也许有更大的造化,但宋家商行也是他的心血,现在不学无术的大儿子能继承衣钵,以后或许会走得比他更远,这叫他如何能不欢喜呢?!
大雪纷飞,来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宋家早早烧起地热,待客的堂子都暖洋洋的。宋千钱亲自给老先生温酒,连敬了他三杯,酒不醉人人自醉。老先生也是哈哈笑,宋家奉银丰厚,过年还包了厚厚的红包,送家人对他也是格外敬重,伙食上更未怠慢过,只几个月老先生就丰腴了些。
“客气,客气了。”老先生抿了口酒,捻着胡子笑得一脸的慈祥。“宋老板,古诗有云:‘读尽诗书五六担,老来方得一青衫。逢人问我年多少,五十年前二十三’。读书科考有作为者,向来都在年少时。过了年两个孩子又长了一岁,老夫的意思是,今年院试让两个孩子下场试试。”
☆、第9章 美人平胸
大年初三,苏家举办梅花宴席,邀请宋家两个姑娘去品梅。依老夫人的意思,宋、苏两家议亲不成,未免被别人说闲话,姑娘家之间还是少些来往的好。宋溪娘原本就不想去,便索性托病在家休息。宋沫娘跟苏家姑娘向来交好,又存了别的心思,便央着二姨娘去求了李氏。李氏知道老夫人的意思,自然不敢擅自应下,索性禀了老夫人,由她去做这个恶人。
老夫人冷笑一声,“还当她已经死心了!也罢,那丫头我也不管了。”唤来媳妇,让她不要拦着宋沫娘,“派个人盯着,不要让她做出有辱家风之事。”
得知老夫人允许了,宋沫娘满脸欢喜,连李氏指了嬷嬷跟着也不在意了,打扮得花枝招展欢欢喜喜赴约去了。宋六代跟着宋老爹去应酬,宋溪娘帮着李氏礼尚往来,家里就剩下宋七代和宋八代两个闲人。
两人玩了会儿投壶,宋八代输得屁滚尿流,提议改下围棋。宋八代上辈子文不成武不就,在别庄多年常常自己跟自己下棋,演绎推算,研究过不少残局棋谱。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水准,按道理再怎么差也不会比惨不忍睹的投壶差。
两人说好三局两胜,下完第二局之后,宋八代成功挽回自己碎成渣的脸面。按道理比赛应该结束了,只是看宋七代默默地摆开棋局,宋八代勉为其难又陪着下了一局。当下到十八局的时候,宋八代眼里已经只剩下两泡泪了。
他不是不想走,而是根本走不了。
饿了?宋七代一块点心就喂到他嘴边;渴了更简单,甚至都不用他动手,自有那三四个丫鬟围过来伺候他喝茶。宋八代当然试过故意放水,但是只要他一输,宋七代立刻开始倒推分析棋局,最后总能以“你佯败是看不起二哥麽”作为下一局的开场白。
当下人来报苏冠阳和赵铭过来拜年时,宋八代一个恶羊扑虎飞奔出去。
赵铭和苏冠阳同年,比宋六代大三岁,过了年便是十六岁。苏冠阳身材颀长,看着文秀俊朗;赵铭更健硕些,粗中有细。到底年纪差距大了些,宋七代在宋家兄弟里也算是矮子里拔将军了,往两人跟前一站还是像个豆丁。
更别提宋八代这个真豆丁了。
他踩着矮凳,笨手笨脚地爬上苏家的马车。赵铭在后面看得拍着大腿根儿直乐,搭着苏冠阳的肩膀,“你说宋六这三弟像不像酒楼里头卖的乳猪?”低头嗅了嗅,“哎哟,还有股奶香味儿,别是还在吃奶吧?”
连赶车的小厮都止不住地笑。
赵铭这嘴缺德啊!宋八代本来就发育得比别人晚些,最近是吃胖了一点,但再怎么样跟那乳猪比还是有些差距的。宋八代算是看清楚了,物以类聚,别管赵铭长相多憨厚老实,他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宋七代看宋八代真恼了,立刻收了脸上的笑意,拍拍他的脑袋安慰道:“没事的,二哥小时候也这样,你看现在不也又高又大了麽?!咱们不似那等四肢发达的个头窜得快,但架不住肚子里头都是草包啊!”
个头窜得最快的赵草包:“……”
这次轮到苏冠阳大笑了,“宋六的弟弟还真有点意思。”
宋八代被成功地安慰了,心安理得地就着赵铭憋屈的表情吃起车上的糕点来,“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哥哥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保管你们没有去过。”赵铭又原地复活,贴着宋八代另一边坐下来,托着腮帮子看宋八代吃东西,不时发出愉悦的笑声。
赶车的小子显然是个熟手,把车赶得又快又稳,在宋八代把车里一碟点心吃光之后,马车徐徐停下。撩开布帘,宋八代跟宋七代对视一眼,随即小小声嘀咕:“二哥,咱们也要进去吗?”
率先下车的赵铭听到又是一阵大笑,“宋六这弟弟可不得了哟!小子,跟哥哥说,你觉得这里是什么地方?”
被小看了!
有一颗老男人心的宋八代撇撇嘴,“就是那种不正经的地方。”
赵铭笑得直喊肚子疼。宋七代一脸复杂地看着宋八代,“三弟你……也跟大哥借书看了?”赵铭直接在地上打滚了。
宋八代才是真震惊的那个,他好歹是活了两世的人,会知道一点这些东西也是正常的。但是二哥你……你才八岁,你这么早熟父亲知道麽?!
罪魁祸首——宋六代!
两人难得的这么同仇敌忾。
赵铭终于从羊癫疯的状态解脱出来,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好了好了,没你们想的那么龌蹉,进去看看便知。”
这是鲤城瓦肆中的一处勾栏,门首悬挂旗牌,一入内便是高高的戏台子,几个戏子正在依依哦哦地唱着听不懂的小调。因着是过年,观看席上只有稀稀疏疏几个人。苏冠阳和赵铭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又是另一番景象。
如流水般的乐器声、低低吟唱的江南调,不小心从每一扇关着的门里泄了出来,交汇成一曲寂寞又繁华的靡靡之音。
宋七代和宋八代看赵铭的眼神充满了鄙视,脚步却一刻不停,紧随其后进了厢房。苏冠阳已经没骨头般卧在软榻之上,懒洋洋地朝他们招手,“过来这边坐。”转头对一边候着的老鸨子道:“唤碧雪来伺候着。”
这类的少年恩客出手阔绰,长得又俊,最是得姑娘们喜爱了。老鸨子当下便满面谄笑,“苏少爷有了碧雪就把青韶给忘了,青韶这几日还在念着您呢!”
哟,还是熟客啊!宋八代小眼神犀利,跟宋七代打了对眼,两人心里再次唾弃了宋六代一番。
赵铭显然也不是什么好鸟,大大咧咧道:“那就让碧雪和青韶都过来吧。”老鸨子喜不自胜,“好嘞好嘞!这几日不见,赵公子愈见俊朗了。”
老鸨子下去不多时,一位窈窕的美人儿抱着琵琶便敲门进来,朝着他们行礼之后也不多话,安静于一隅坐下,轻轻拨弦。
曲调清雅,还怪好听的——宋八代承认自己有所误会了。
也不能怪他那么大反应,上辈子女色于他,就只剩下悬挂于高粱之上那个白花花的身体和那条长长的舌头。每次午夜梦醒,宋八代总觉得那个女人就在窗外看着他,尽管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
“吱呀”一声惊醒了沉浸在记忆里的宋八代。
赵铭睨了苏冠阳一眼,“你的相好来了。”
宋八代有些好奇,伸长脖子往外看,只见暖香袅袅,一个绝代佳人缓步走了进来。“两位少爷,这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男的!
就算那面容再如何精致,那肌肤再如何胜雪,他也是个男的啊!
宋八代目瞪口呆,一时忘了反应。
青韶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掩嘴直笑,“好可爱的小少爷。”
宋八代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冠阳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那是宋六的三弟。怎么,宋六不在,你便敢欺负起人家弟弟来了?”
青韶讪讪一笑,继而娇嗔,“还不是你苏大少爷,这许久都不来,来了也是找碧雪姐姐。”说着轻移莲步给苏冠阳执壶,腰肢无骨蛇一般贴过去。
赵铭咳了咳,“注意点,别带坏两个孩子。”
苏冠阳淡淡地,“我就喜欢碧雪的性子,够安静。”
青韶的身体僵住了,面上赧色一片。赵铭推了推他,“去给爷们几个拿些吃的,两个孩子喜欢吃点心。”青韶得了台阶,解脱一般逃出去。
赵铭轻踢了苏冠阳一脚,“怎么了,心情不好?”又猥琐地笑起来,“你这样开罪他,当心以后来了他不理你。”
苏冠阳叹了口气,“母亲已经为我定下一门亲事,温州城米商陆家的姑娘。”
这下不但赵铭,连宋七代宋八代也看过来了。
赵铭急急问道:“怎地这般匆促?你才十六岁,便是二十再定亲也不迟。”随即狐疑起来,“莫非你去撩拨人家闺女了?”
苏冠阳冷冷一瞥。赵铭吓得立刻闭嘴,憋了一会又忍不住开口:“那到底是为什么?”
苏冠阳闭上眼,整个人有种疲惫感。半响,他才缓缓说道:“苏家以河运起家,近几年已大不如前,这其中有苏家一代不如一代的内忧,也有局势所趋的外患。远的不说,去岁一年,苏家在河上被劫走货物便达三次。”
苏家做的河运生意,跟黑白两道自有些交情,现在货物一次次被劫,便是因着落草为寇的人越来越多,这天下吃不饱的人越来越多,这太平盛世之下的暗涌越来越蠢蠢欲动。说一句大不敬的,今上百年之后必有一场大混战。
赵铭的脸难得一见地发白,“不至于……吧?”
苏冠阳苦笑,“不管会不会到那般田地,苏家总归是要换一条路走。温州城米商陆家的独女……不是挺合适麽?”
独女?
这下赵铭也明白了。
一席酒四人喝得沉闷不语。
冬季天黑得早,苏冠阳赵铭亲自将宋七代宋八代送到宋家大门口。看着马车走远,宋八代觉得自己心里也有点闷闷的,不知道是为了苏冠阳的命运,还是为了尚未到来的战争。
脑袋忽然一沉。
宋八代抬头,宋七代对他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顶,“不必可怜苏冠阳。既然他享了苏家的富贵,那就得承担苏家的责任,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至于天下局势,你觉得是我们两个垂髫小童左右得了的吗?”
宋八代顿觉豁然开朗。
是啊,以后的事情谁能干预呢?天塌下来自有个儿高的顶着,他这种矮冬瓜就把心放到兜里去就可以了。至于苏冠阳,娶谁不是娶呢!那家伙勾栏里还不知道有多少蓝颜知己呢,可怜他还不如可怜那个即将嫁给他的姑娘。
“走吧。”宋七代牵着他的手,慢慢走进内宅。似乎担心宋八代胡思乱想,宋七代又安慰道:“苏冠阳……大哥这性子,还真得有个性子强硬些的来管管他才好。温州城陆家的姑娘自小学着打理家业,在外很有些强悍的名声,可不就是正好麽?”
“二弟是说……苏冠阳大哥……”宋沫娘脸色煞白,从拐角处冲出来。
☆、第10章 备考
自从二姨娘在老夫人那里碰了钉子之后,宋沫娘的心真是日日煎熬。直到那日二姨娘告诉她,老夫人、夫人都没有将宋溪娘说与苏冠阳的意思,她才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只是虽然解除了危机,但二姨娘那里是指望不上了,宋沫娘觉得还是得靠自己了。
今日在苏家呆了一整天,宋沫娘心里格外欢喜。虽然一整天都没能得见苏冠阳,但宋沫娘跟苏冠阳的妹妹苏慧很是投缘,两人还约定庆生的时候一定给对方下帖子。过个十几日便是苏慧的生辰,到时候说不定便能见上苏冠阳一面。宋沫娘觉得只要能跟苏冠阳说上几句话,苏冠阳一定会喜欢她的。
带着这种心情回家,宋沫娘心里的旖旎还没完全消退,就忽然听到了宋七代有如晴天霹雳的话。
此时宋七代也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头。他不是宋六代那个二愣子,从宋沫娘几次有意无意的提起他就弄明白宋沫娘的意图了。宋沫娘喜欢苏冠阳,如果能嫁给他,那自然没什么不好。只是现在苏冠阳已经定亲了,宋沫娘再纠缠下去,在宋七代看来就有些傻了。
只是他作为弟弟,有些话实在不该他来说。
“二姐……”宋七代迟疑着没有开口。
宋八代也是个明白人,两辈子加起来他到底也活了二三十年,也没有宋七代那些顾虑,当下便直截了当道:“苏冠阳大哥已经定亲了,听说定的是温州城米商陆家的姑娘。”所以你就死心吧。
“不会的——”宋沫娘的声音都变得尖锐了,脸色白得可怕。“三弟,”她忽然抓住宋八代的手,强撑起一个微笑,“这是打哪儿听来的,别是以讹传讹呢!”
她的指甲深深嵌进宋八代的皮肉里,疼得他倒抽一口气。
宋七代尝试拉开她,“二姐,你把三弟抓疼了,快放开他。”见宋沫娘根本不为所动,情急之下也不遮遮掩掩了,“我们不是从哪儿听说的,是苏大哥亲口同我们说的,二姐若是不信,可以亲去同赵铭大哥求证。”
说完用力一扯,将宋八代从宋沫娘手里救出来。
“咱们快走。”宋七代拉着宋八代火烧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了,宋八代略有迟疑,一回头便看到宋沫娘如失了魂一般跌倒在地。
隔日便是初四。宋家一早供上三牲,子孙三代沐浴更衣,焚香上礼,礼毕,燃放炮仗,迎神仪式结束之后,一家人围桌用饭。
宋八代扫了一眼,竟然没有看到宋沫娘。跟宋七代对视一眼,两人有种说不出的心虚。用完饭,两人鬼鬼祟祟避出来,被宋溪娘喊住了,“这急匆匆的是打算去哪?沫娘病了,你们若是得空便去瞧瞧她。”
“二姐……病了?严不严重?”
“只是小风寒,许是昨日去苏家,一个没留神吹了风。”宋溪娘给宋七代理了理领口,又道:“听父亲说,开春院试打算让你们俩都下场一试。这都初四了,你们俩也该收收心了,看完溪娘就回去读书。”
宋溪娘在他们跟前还是很有威严的,两人乖乖应下。
她走了之后,宋八代有点紧张:“咱们真去看二姐?你说她会不会怪我们?”想到昨天宋沫娘那副绝望的样子,宋八代心里就有点后悔。他只想着宋沫娘当初敢对李梅娘下黑手,定是个狠心冷情之人,却不知道人一旦动了真情,竟是这般的脆弱。
宋七代也有些踌躇,半响才道:“过些日子等这事淡下来再说,她现在……也未必就想见咱们。”似乎找到了不去探病的合理解释,宋七代的语气又坚定起来,“大姐说得对,咱们还是回去定心读书。”
院试分两场,主要考试的内容是文章和诗词。宋七代不用说了,文章写得四平八稳有理有据,言辞虽稍显稚嫩,但有些观点还颇为新颖,令人耳目一新;诗词方面讲究格式和韵律,宋七代也能信手拈来,作出的诗句不敢说纵横多姿,也有几分宛转流动。用老先生的话就是——这孩子很有灵性。
至于宋八代,老先生就有些发愁了。
这孩子肯下苦功夫,但根底太差了,写文章不求辞藻华丽,宋八代学识典故知道得多,背一背也能混过去。但是诗词方面,不知道他是不是没有开这一窍,写出来的诗不是毫不押韵,便是匠气十足。
宋八代自己也很苦恼。
一开始他也确实没想过这么早便下场科考,但老先生提出来了,对他来说也算是另一种肯定,宋八代也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想着自己大概也是学得不错的吧。只是遭受各种打击之后,宋八代不禁又开始自我否定,觉得老先生是怕宋七代压力太大,这才拉上他——好歹还有个垫底的。
宋七代倒不这么认为,安慰他道:“你不过进学堂几个月便学得这么好,写文章引用典故都能信手拈来,这点我不如你。今年的院试时间初定在开春三月,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你文章可先放一放,多花些时间在诗词上。”
宋八代泪流满面,默默在心底解释:“那是因为我比你多看了二十几年的书。”
沮丧归沮丧,宋八代还是跟着认真看书。反正他年纪还小,今年不成还有下一年。
只是诗词到底不比文章,没有天赋的人还真是无从下手。宋八代抱着书籍向宋七代求教,宋七代皱着眉头,比划了半天,道:“……就那样,出来了……”
二哥,你能说人话吗,根本听不懂好吗?
看到宋八代要哭出来了,宋七代抓破头皮,终于给他想出一个主意来。
“三弟你这情况应该是感悟不够深。比如大诗人圆至能写出‘清明院落无灯火,独绕回廊祀夜香’,是因为当时他科场失意,漂泊无依,又恰逢清明时节,一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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