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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画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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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苏远客气地笑了笑。
林然与二人一一问好,算是认识了。
苏远拒绝了宋景相约一起去茶楼的邀请,打算回家画画,太久没画画了,手法略有生疏,画技也拙劣了许多。
张梓淇笑嘻嘻地打趣道,“还想邀你一起凑个茶钱,莫非是我的心思被你发现了?”
苏远知道同张梓淇胡搅蛮缠起来恐又得在此浪费许多时间,只好陪着笑了笑,然后慢慢走回家。
背后的宋景喊了一声,“苏远兄弟,一路小心。”
苏远回到家,门还是坏的,但他也懒得管了,反正这个家一看就没有让人想盗的欲望。
磨好墨,把画纸铺平,苏远提笔,却不知该画些什么,直到哒的一声——墨水滴在了画纸上,苏远心痛地把纸收起,又损失了一张画纸。
突然想起吃饭的桌子桌脚处很是不平,于是撕开画纸,用来垫桌脚,因为看不见的原因,很是折腾了一会。
苏远做完这一切,也无心画画了,虽说天色还早,还是选择爬上床睡觉。
但躺在床上不代表就睡得着,苏远翻来覆去,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不对之处,或者说自己不适应的原因,身边太清静了。
认识张梓淇之后,因为他是个话唠,所以身边就吵闹起来,之后因为认识了宋景更甚。
宋景是属于那种能一天到晚讲不停的人,虽说有时会嫌他吵闹。
没想到等到清静下来,自己反倒是更不适应了,大约因为自己是个瞎子的原因吧。
世界里除了声音外,一无所有。
话说张梓淇三人去了茶楼,每个茶楼里都有个说书先生,说书先生讲的正是今天林然今天所演。
宋景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得意地说,“看吧,这个故事,绝对是整个姑苏城都知道了。”
张梓淇倒也懒得看他这副得意样,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下,叫了杯常喝的粗茶,对二人道,“不知二位喜欢各种口味,不敢自作主张。”
虽然这个故事在姑苏城已经是连三岁小孩都会讲了,但不妨碍大家一遍遍的重听。
还有人在得意地说今天去看戏了林然演得很好云云,话语中满是得意。
只是听着听着这个故事有点不对劲了,宋景告诉大家的结局只是何氏自杀而死。悲戚之余就有好事者说陈家先祖忘恩负义,娶了美娇娘过自己的好日子。
而这个说书先生,把故事结局改成了陈家先祖一直怀念着何氏,为了何氏如何如何,简直是把陈家先祖说成了古今第一情圣。
台下有人出声不满了,现在陈家家大业大,陈家先祖还不是娶了美娇娘!
说书先生又说陈家先祖娶的人与那何氏长得一模一样,是何氏的转世云云。
“嘁,拙劣的故事。”宋景鄙夷道。
“不过是为了帮陈家挽回点名声罢了,大约是收了钱吧。”林然淡淡地说。
宋景扯起嘴角笑了笑,说,“虽说如此,但心情还是被这厮弄坏了,恕我先回家了。你们二位慢玩。”
话虽这样说,但张梓淇和林然不过初识,自然拘谨的很,宋景一走也就各找理由回家了。
张梓淇笑了笑,想起自己和苏远的初识,不由好奇,莫非是因为苏远看不见自己的相貌所以脸皮厚得更加心安理得?
第10章 第十章
世间的事情总是坏事接着好事,好是随着坏事。而这点古人有一句话总结的极其精妙——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基本反映了目前苏远的现状。
苏远出狱,还认识了一个朋友,宋景,这是好事,而能出狱的原因是宋景把陈家先祖的风流韵事抖了出来,恰恰这档子事还就在姑苏城火了。
从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到书生笔下的话本再到书会先生的戏本子,杂剧分了四幕,演了四天,天天座无虚席。
最后的结局被书会先生改成时下正火的神神鬼鬼——书生死亡后来到冥界,却遇见了去投胎的何氏,何氏喝了孟婆汤,失去了记忆因此不认识书生了,面对一脸痴呆样的书生友好一笑,然后二人就此擦肩而过。
也算是个令人意犹未尽的好结局。
这些都是好事,然而这个故事太火了,以至于连画画界都来分一杯羹。
关于这个故事的画作也就流水一般的被生产出来了。
例如什么《桃花缘》,《冥界河畔》,《春风又绿》等等,就连时下很有名的画师王道,都就此题材画了一副巨作。
这就可怜苏远了,他所画的风格是前朝的宫廷画,本来在本朝就不怎么受欢迎,而这次的题材他更是不会画,不是没有尝试,揉了无数画纸后苏远选择了放弃。
苏远只好照例拿着画出去摆摊,偶尔有人驻足,问一句,“可有关于《桃花缘》的画作?”
苏远摇头,刚想推销一下自己的画作,但对方早已走了。
一连这样好多天,没有一桩生意上门,倒是在旁边算命的张梓淇,诓了不少含春的少年少女——你命里注定那人在桃花树下等你。
诓得对方面若桃花,张梓淇也收获颇丰。
一直没有收入,吃了数不清多少次的张梓淇的免费包子,纵使苏远平时再淡定的一个人此时仍然不免焦躁起来。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那……除了画画,自己还会干嘛?
想着想着又入了神,反应过来后纸上已经是一摊漆黑的墨水,像是丑陋的斑。
心情因为又毁了一张画纸愈发烦躁,像是泄愤一般,把画纸揉成团,未干的墨水沾在手上粘糊糊的感觉更是令人不悦,苏远把画纸往外面一砸,只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闷哼。
然后是敲门声,十分一本正经,连力道都不变。门自从上次倒了后苏远也就懒得修,和张梓淇合力把门扶起,随意就扔在了门框边靠着,勉强也算个遮掩。
这定然不会是张梓淇了,还有谁?宋景?也不对,宋景还没进门就能听见他那不肯消停片刻的嘴里传来的声音了。
苏远从张梓淇想到孙婆婆,甚至连何萱都想到了,却依旧猜不出这人是谁。
“苏远兄你不会嫌我叨扰你了罢。”那人的声音十分好听,像淙淙的溪水温润过心田,温润着苏远那焦躁的心情。
苏远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猜对方是谁却忘了请他进门实在是不礼貌,忙急急地说,“请进,抱歉我之前出神了。”
“要不要我帮你把魂喊回来?”调笑地语气,声音略有几分耳熟。
“你……你是?”
“在下林然,偶然路过苏远兄屋舍,天气太燥热,故进来想和苏远兄讨口水喝。”林然轻轻笑了笑,嘴角上扬,好看到天妒人怨。
“好。”苏远接过林然递来的水壶,院子里有口井,水甘甜又冰凉,夏日里用来解暑再好不过。
林然一口气喝掉了将近一半,大约真的是渴坏了,怪不得会来自己这里讨水喝,苏远帮林然把水壶灌满。
林然道谢,却没有走的打算。
苏远只好再去沏了壶茶,只有粗茶,但除了这个他也没什么是可以招待对方的,帮对方斟满一杯,再帮自己倒了杯。
林然看着粗糙的土陶里的茶水,还有小小的茶梗不小心漏了进来,沉淀在底部,不由皱眉。
继而又舒缓开来,同苏远话起了家常。
苏远向来闷,只听对方滔滔不绝地讲,小时的经历,演杂剧的好笑桥段,变戏法其中的奥秘等……
苏远听着觉得新鲜,但越听越有什么不对劲,林然似乎一直重复了夏天的中午太阳很大,非常大,外面很热,非常热。
林然此时正在讲他小时候因为变戏法被别人看出了些门道差点砸了招牌而受罚,被班主绑在树干上,当林然正着重描述那天的太阳是如何如何毒辣将他晒成一条风干的咸鱼时。
“现在外头如此炎热,林兄可愿到寒舍小憩?”苏远打断林然,问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然咽了口唾沫,也不管茶梗还是土陶了,端起那杯凉了很久的茶一饮而尽。
茶苦的林然一下子脸就皱了起来,但心里还是美滋滋地,于是茶也就没那么苦了。
苏远把他领到张梓淇的房间,林然的脸又皱了皱,躺在床上,嘎吱一声吓得林然坐了起来。
“这,这床能睡么?”林然问。
“没问题。”苏远勾起了嘴角,“以前躺床上的人大概比你是重的多。”
林然以为苏远说得是自己,笑嘻嘻地说,“我可不这么认为。”
门外一众骑马的士兵略过,看都没看这里一眼。
时间又是过了几天,苏远的困境依旧没能解决,反而日益加剧。
此间张梓淇交了一份很厚重的房租,苏远朝他感激地笑笑。
张梓淇也笑,笑完说道——“家里有事,让我回去一趟。”
苏远的笑僵硬了片刻,又恢复了平常的面无表情脸,“哦,还会回来吗?”
“当然,小爷我可交了一年的房租。”
“那就……一路小心。”
“借你吉言。”张梓淇坐在马上歪着头盯着苏远笑。
张梓淇回家姑且算是苏远最近生活里的一件大事,而姑苏城,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陈家家主,死了。
听原因似乎是病死,几个儿子匆匆从外地赶回来操办葬礼,却没人为老父落下一滴泪。
此事一出,自然又是一阵唏嘘。
不过除了此事之外更多人的关注点放在陈家的巨额家产由谁继承,或者说,陈家的现任家主是谁?
陈家首任家主为了后人不瓜分财产,于是规定每辈都只能有一人继承家主,其他人只能分到一个普通富商的财产,可选择自立门户,也可继续在陈家做事。
听起来感觉就很惨烈!所以这也是说书人最爱津津乐道的一个话题之一,然而,这次当姑苏城的说书人都准备好了厚厚一沓纸,最好的狼毫笔等等,装备十分之齐全。
陈家却演出了一副兄友弟恭的场面是给谁看啊?!
在一片其乐融融中所有人一致推选了陈家次子陈思然当陈家家主。
整个姑苏城的说书人都表示十分忧伤,尤其是纸笔还不能退货,一看就知道是和陈家一个鼻孔出气的奸商。
《桃花缘》的热度渐渐下去了,苏远也渐渐能卖出几张画,张梓淇还没回来,宋景来找过苏远几次,但苏远太闷,觉得没趣后也就不来了。
生活又回到了之前,死水一般不泛起任何涟漪。
某个下午,一阵风拂过,凉爽而舒适,大约是快入秋了,苏远今天的生意不错,两手空空走回家的感觉也很不错。
“苏公子。”
苏远本能的一顿,他现在差不多已经走到家门口,熟悉的女声,竟是何萱。
“什么事?”苏远问,隐隐觉得自己平静的生活大概要被打破了。
“苏公子,陈家想聘请你,成为陈家的专用画师。”
“啊?”苏远愣住了,这块从天而降的馅饼太大,直接把他砸懵了。
在陈家做事的好处无须多表,倘若要一件件细数下来,那当真是没个三五天说不完,但苏远想不通的就是——为何陈家请自己当画师?
苏远越是细想,越是想不通,心里像是有一百只猫挠啊挠,终于忍不住,想找个机会问何萱,但有时就是你越是急着找谁那人偏偏就越像是和你作对一般,怎么都不出现。
何萱其实那几天正巧有急事,但耐不住苏远像傻瓜一般满陈家地找她,于是皱着眉头随便拖了个家丁找苏远。
找到苏远时,苏远站在某间院子的后花庭里,那是个败落的庭院,里面长满了杂草。何萱见到苏远时眉毛都快拧成一条结了,旁边的家丁带着何萱找到这后便急急地跑掉了,但苏远看不见何萱的表情,他只知道是家丁带着何萱来了,于是露出一个抱歉地笑,道:“何姑娘,最近在下的做法冒昧了,还请多多包涵。”
何萱最受不了这样的酸腐调调了,寒声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苏远温声道,“何姑娘,在下斗胆,请问何姑娘因和缘故将我招进府?”
何萱地脸彻底沉了下来,她还真未见过如此不识抬举之人,她铁青着一张脸,冷冷地说,“我只是奉别人的命令行事,苏公子若是想知道缘由,请自己去问陈公子吧。”
陈公子即现任家主陈思然。
……为了这点小事找家主,苏远摸了摸鼻子,此事就暂且搁下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哥,欢迎回家
15/02/2016
勤奋修文ing,其实变化也不大w
第11章 第十一章
在陈家做画师其实是一件极清闲的活,陈家需要几副画的时候就画几副,不需要的时候苏远能闲上好长的一段时间,但比起从前朝九晚五的摆摊生活,现在属于一种忙的时候忙到昏天暗地而闲的时候只能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又一圈,还要小心撞上马车。
但这些都是次要,最难的是,陈家需要画的东西千奇百怪,一会儿云雾缭绕瀑布飞溅的群山一会儿枯藤老树昏鸦,苏远除了山水和花鸟这类画能勉强算做不错之外,其它根本就是到无从下笔的地步。
对此宋景给了个很精妙的回答,陈家拿你的画附庸风雅去了,你看他们让你画的多是诗词歌赋里的意境,这样的画,反倒不需要名家所画。苏远想了想倒还真是这个理,但他以前一向从来只画很俗气的东西,譬如妇人爱牡丹,而男子老妪则是要一些寓意很好的事物——譬如松柏之类的。
老百姓要的就是大俗,风雅有什么用,又不好看还没意义!
这可愁坏苏远了,譬如这次,苏远对着一张白纸,白纸上是苏远所作画的主题,苏远把头皮都快扯下来了,还是找不到任何头绪。
苏远的这副样子倒是把特地来找他的宋景林然二人吓了一跳,宋景把白纸从桌子上摸过来,林然凑过头,轻轻读了出来——
月落青崖边。
宋景和林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茫然。
宋景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苏远兄……在下不才,未曾学过此诗……也不能理解此诗的意境……”
林然忙急急地接嘴,“我也没学过……”
苏远只好苦笑,抬头颇无力地说:“这诗你们当然不知道,这诗据说是已死陈家主所作,似乎还是陈家主最喜欢的一首,五言绝句,画完这个我还有三句。”
“苏远。”宋景突然轻轻唤到。
苏远抬头,只见对方一脸凝重地看着自己。
“我放弃之前的想法,他们可能不是附庸风雅,而是单纯地在坑你。”
“唉?”苏远疑惑。
身边的林然倒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古诗意韵一般是上下句一起,为一片。”
“所以说,单句很难画出意境,只能凭字面意思画。”宋景接道。
所以……
陈家花钱特地来逗自己玩?这简直是个堪比半夜遇见漂亮女鬼的玄幻故事。
“放宽心啦放宽心。”宋景是个乐天派,笑嘻嘻地拍了拍苏远的肩,“就算陈家是逗你玩但他给的工钱绝对是你赚了啊。”
“所以,出去逛逛吧!”林然站了起来,笑着说。
苏远就这么被二人拉着一同上了街,不过想来自己的确是被这句诗折腾的快疯掉了,出来逛逛也是好的。
不自觉中三人竟然走到了苏远曾经摆摊的拱桥。
桥上依旧热闹非凡,桥下洗衣的妇人们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叽叽喳喳地讲着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桥上的商贩永远只多不少,大声吆喝着自家的商品。偶尔有几个与苏远还是熟识的与苏远笑着打招呼。
除了……所有女性生物此时的目光都是黏在林然身上的,完完全全把苏远宋景二人当作空气。
“所以说我最讨厌和他一起上街了。”宋景低声和苏远调笑道,“姑娘们完全把我们当作空气。”
苏远一怔,他是个对男女之事并没有多大概念的人,首先因为他是个盲人,其次他还穷,这两点几乎就注定了就算是寡妇都没自己的份了,所以苏远很早就做好了一个人孤独终老的准备,除了怕多年后在地底与爹娘相遇时,被爹娘骂不孝。
于是苏远尴尬的,附合着宋景笑了笑。
走下桥,姑娘们才依依不舍地把视线从林然身上移开。
桥下围了很多人,最中心是一名年过古稀的老者,正在慷慨激昂地说些什么。
宋景凑过去一听便明白了。
老者在讲关于当年太i祖打江山时的事情。
这是个老掉牙的故事了,却是每个说书人都必备的故事。
宋景一向是不屑讲这么老套的故事的,但没想到这样的故事却也会有这么多人听,于是宋景也把耳朵凑了过去。
故事还是原来的故事,只不过是老者讲的好,在老者沧桑的声音里。一副画卷在人们眼前徐徐展开。
当年前朝皇帝误国,奸臣当道,胡人妄图谋权,皇帝仓皇出逃,天下就此大乱。
太i祖皇帝带领着若干英勇战士和外族,前朝余党,以及一些短命政权进行艰苦战斗。
金戈铁马的军队,硝烟四起,哪里都是打仗的人,今天夺了这座城池,明天那里却守不住了。
在老者的叙述下,人们似乎能嗅到从马蹄下传来的血腥味,隔着百年的时光穿越而来。
宋景久久的沉默了,他和老者并称为姑苏城两大铁嘴。
外人是这般评价的,宋景擅以新鲜故事来吸引人,一般题材都比较受人喜欢,而老者却讲来讲去只有那么几个故事,无非都是征战江山之类,却听得人潸然泪下,百听不厌,二人各有千秋。
宋景第一次听这话气得差点想打人,虽说二人各有千秋,可是通篇意思都是夸老者踩自己,但今天听老者说书,才发现——老者禁得起这般夸。
于是宋景更加竖起了耳朵,细细揣测着老者的语气,用词。
……但,似乎有着什么不对。
老者讲的内容明面上似乎是赞扬太i祖的丰功伟绩,但,隐隐有一种把当初和太i祖一起征战的将军们神化了的感觉。甚至于把太i祖的风头都抢掉了。
这时已经讲到太i祖平定江山,当上皇帝了。
老者的结尾如同所有说书人一般——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待老者走出好远,人群才反应过来,一哄而散。
苏远和林然二人都听的有些呆,而宋景也是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三人谁都没说话,随着大部分的人流来到了另一条街,这条街上有家西北风味的吃食店,口味好价格也公道。
算算时间已是正午差不了多少了,三人来到了这家店,店里人很多,三人勉强在一个偏僻角落找到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只是气氛……有点奇怪。
苏远是万年不说话所以大家也习惯了,只不过,一向嘴巴从来不肯消停片刻的宋景此时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竟是一句话也不讲,林然努力打算起个头,可苏远只是淡淡应一声,而宋景一言不发。索性林然也闭了嘴。
旁边一桌坐着四个彪形大汉,大汉声音如其人,又大又粗狂。
只听其中一个大汉道,“我喜欢陈将军,武功最高,杀人一刀一个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苏远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也是刚听完说书的,他们在讨论那些征战的将军们。
另一个大汉不屑道,“这算什么,孙将军到一个地方占一座城池,那老头怎么说来着,摧枯拉朽!”
最先说话的那个大汉不爽了,“嘁——还不是守不住。”
二人争执了起来。
“别吵!”最壮的大汉发话了,“吵个屁啊!再厉害有什么用,要会读书有用,只要你会读那本破书,会作诗,现在哪还有将军,全读那什么破书去了!老子最讨厌的就是读书!”大汉把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放,怒目圆睁。
宋景看着大汉,眼底深处意味不明。
一顿饭吃得甚是萧索,吃完也就匆匆各回各家了。
宋景说是回家,实则却在大街上闲逛,看着穿着长衫匆匆过市的读书人,若有所思。
宋景自己天天在这市井之间混,他知道,往往是这些市井小民最顽固却也是这些市井小民最容易被煽动,且流言往往也是出自于他们。
传流言的速度又快又不靠谱,只要有心人稍稍一煽动,就通通一边倒,跟邪教似的,不倒还不行,不过每天都有一群人在耳边吹风,不倒才奇怪。
尤其是只从个人利益出发这点,在他们看来,太i祖伤害了自己的利益,大概再过两天,大约除了苏远之类的人外姑苏城里私下对太i祖通通是一片骂声了吧。
是谁刻意煽动姑苏城里的谣言?为什么选姑苏城呢?
宋景仔细想了想关于最近姑苏城里发生的大事,发生唯一够格的大事也只有陈家家主的死亡了,还有陈家那诡异的兄友弟恭。
陈思然?
宋景想到这个名字,又被自己否决了。
他最开始以为来姑苏城当说书人是个适合游手好闲的闲职,现在想来……自己大概就被当成了投石问路的,那颗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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