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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画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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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没说话,只是眉头皱的老高。
不过张梓淇早已习惯了苏远的沉默,所以看都没他一眼便径直拉着苏远继续向前走。
良久,苏远别别扭扭地问了句,“你喜欢一个你得不到的人,既然得不到,为何还要喜欢呢?”
张梓淇正在移动的身形当即就怔在原地,他错愕地回头看着一脸古井无波的苏远。
二人站在汹涌的人群里,相顾无言。
张梓淇张开了嘴,他有很多话卡在喉咙里,他不知道要怎么和苏远解释他怕苏远理解不了或者说……怕苏远厌恶。
所以他只能吐出一句——因为喜欢是无法控制的啊……
因为不可控,所以明知那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却依旧克制不了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我不懂。”苏远老老实实地说,“譬如我喜欢吴道子的画,但我买不起,我就放弃,我还喜欢天香楼的东坡肉,所以我努力多卖几副画,然后换钱买肉吃。”
苏远的比喻朴素而贴切,只不过把张梓淇气得胸闷——任谁听到别人把自己的爱人比喻成一个糟老头的画和东坡肉都会胸闷。
“这是不同的。”张梓淇循循善诱,“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苏远点点头,“宋大娘和王婆婆我都挺喜欢的,李二狗和了了我也喜欢。”
张梓淇扶额,“不是这种喜欢,是——是爱你懂么?你有没有对谁有着想触碰,想拥抱,想占有的欲望。”
苏远老老实实摇头。
张梓淇登时气短,自己绝对是被猪油蒙了心了!竟然和苏远来探讨感情问题!
于是他一把拉过苏远,勾着他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走,陪我喝酒去!”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但在这种问题上苏远别说知己,连个情窦初开的姑娘都比不上,不过还好张梓淇不是来谈心的——他是来喝闷酒的。
只要有酒就好,对于其他没啥要求。
张梓淇抱着一个酒坛子,仰着脖子对着坛口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很是豪迈。
苏远平常不喝酒,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喝酒,实际上他酒量比大多数人都要好,他只是不喜欢酒冲入喉中那辛辣的感觉。
但舍命陪君子,这点自觉苏远还是有的,而且苏远说不清自己现在是怎么了,胸口有一股郁结之情堵在那里,他帮自己斟满一碗酒,打算用酒把那种奇怪的感情冲下去。
张梓淇一口气喝了半坛,看见对面苏远的做法,颇有点意外,而后他又咧开嘴笑了,举着坛子往苏远的碗上轻轻碰了一下。
苏远端起碗,一饮而尽。
张梓淇一怔,苏远刚刚拿碗的姿势,不像是初次进酒馆的人,倒像是一个泡在酒坛子里的老酒鬼。
这时苏远已经放下碗,神色如常,碗里已经空空如也。
张梓淇又是一怔,没想到看起来一杯倒的苏远竟然是个显山不露水的老酒鬼,一时起了争强好胜之心,他帮苏远重新满上,然后仰头把剩下的酒都喝光了。
苏远再次十分利落地把碗里的酒都喝光了。
张梓淇举起坛子,打算再次帮他斟满,被苏远抬手制止了。
苏远还是那副冰山脸,脸上连一丝红晕都没有,他淡淡地说,“别倒了,你喝不过我的。”
“我曾在酒馆里当过酒保——就是那种坐在酒馆里,和客人拼酒,客人赢了喝酒免费,客人输了就买两份单,酒保和自己的。当初我在这里喝了整整一个月的酒,从来没输过。”
张梓淇没想到苏远还有这样一段彪悍的历史,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不过,就是那一个月的酒,导致到现在我脾胃都不好,动不动还要痛一下。”苏远颇自嘲地笑了笑,“像你这样借酒浇愁的人酒馆里比比皆是,但喝完吐一场就好了,还有,喝醉酒的滋味挺难受的,一般来说我不支持醉酒。”
张梓淇只觉得自己心中那一腔悲愤满心郁结就被这冷冷清清的几句话击垮了,他放下了坛子,笑了笑,“那我去结账,今天出来可是要置办年货的。”
“我去吧。”苏远起身,“我去老板会便宜点,毕竟我帮他招揽了那么多生意连带着挂墙上的画都是义务画的。”
最后酒馆老板果真没收钱,拐弯抹角地问苏远还有当酒保的意向么并大肆赞美了他的酒量最后得到否定的结果也不恼。
耸了耸肩把话题拐到画脏了又须重画几张上。
最后眉开眼笑地抱了坛据说珍藏多年的竹叶青给苏远。
苏远转身就走,张梓淇倚在门框边等他,苏远随手把酒塞给张梓淇。
“哟,老板人不错嘛,不收钱就算了还送坛酒,苏远你和他关系很好?”张梓淇抱着酒,美滋滋地说。
“好个屁。”苏远难得竖起了眉毛,怒道,“这家伙说酒馆要翻新还要扩建,做成酒楼,这一坛酒他起码要换我二十副画!奸商!”
“苏远你和他关系果然是不错啊。”张梓淇笑,目光透过酒馆的窗框洒在那个忙忙碌碌认真敲珠算的老板身上。
老板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停下了敲珠算的手,抬头对着张梓淇一笑。
笑容很好看,就是带着几分连嘴角上扬弧度都计算好了的市侩。
之后的一路都十分之平淡,苏远和张梓淇买到了想要的年货,偶尔张梓淇和苏远讲两个冷笑话,偶尔同认识的人打招呼。
“苏远?苏远?!”张梓淇喊了苏远两声,见对方没有反应,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苏远虽然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瘫着一张脸看起来对谁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却是不管谁的话都有在认真听,这还是第一次叫了苏远两遍苏远还在神游。
“苏远!”张梓淇索性凑到苏远的耳边,气沉丹田,吼道。
苏远被吓了一跳,皱了皱眉,没有吭声。
要从苏远五官的细微幅度分辨出苏远的此刻心情是项技术/活,不过张梓淇别的不行,对于苏远的观察倒是到位的很。
譬如此刻,苏远皱着眉,白绫为遮挡住的地方有一点浅浅的川字痕迹,嘴唇无意识地紧抿着,据张小爷的观察,苏远此刻八成不是在生气,反而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一般。
不是吧?张梓淇开始认认真真地反思是不是自己刚才闹得太过火了。
苏远皱着眉,他一直在想之前的事,张梓淇和少妇之间的对话,尤其是后来,张梓淇那句轻轻的,妥协般的话,“因为喜欢是无法控制的啊。”
苏远觉得自己很在意这句话,出乎意料的在意,苏远在意的东西很少,能引起他在意的东西就更少,所以苏远想了一路,甚至试图想象张梓淇当时的表情,却被张梓淇这么一嗓子打断,那一瞬间苏远感觉自己的心跳简直是要跳出嗓子眼,又觉得自己内心的想法被张梓淇知道了,后知后觉地开始羞愧起来。
“苏远?苏远?!”张梓淇看着刚刚回过魂来的苏远耳边染上了一抹诡异的嫣红,又开始神游天外去了。
张梓淇心里一边感叹是不是那几杯酒勾起了苏远的陈年旧事导致苏远此刻的不正常一边嘴也没含糊,再冲着苏远的耳朵吼了一嗓子——苏远!?
可怜的苏远再次受到了惊吓,而后一路都不敢再发呆,老老实实地同张梓淇拎着置办的年货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竟然更了六千字【奇迹●﹏●】
来和大家讲个段子吧~
今天母上要我去旁边不远处的表姐家拿东西,此时的我正好……丢稿了π_π2000多字……
于是我浑身飘着怒气值去表姐家再回来,沿途听见一大叔和另一大叔哭诉他下午输了2000多元钱……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我的文一个字值一块钱的自豪感【并不】
_(:з”∠)_想太多
14/02/2016
第17章 第十七章
苏远和张梓淇二人回到家后,张梓淇把东西放好,最后把那坛他一直当宝贝似的捧在手里的竹叶青递给苏远,然后就钻进了厨房打算大展身手。
苏远只觉怀中突然一沉,然后是张梓淇那轻挑却又好听的声音——把酒放好,这酒的确是好酒。
苏远怔怔地站在原地,他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一句话——酒后吐真言,然后,他开始认真思考了把张梓淇灌醉的可能性。
因为和老板的关系不错,所以实际上苏远家里的好酒还是不少的,毕竟苏远不喝酒,这样存下来怎么都有了那么十几坛……十几坛,苏远自恃酒量还算不错,但也是难以招架这十几坛的,这酒和他当酒保时喝的酒不同——当酒保时他喝的酒其实里面是有掺水的。
而老板送他的一般都是陈年老酒,于是苏远掂量了一下,默不作声地拎了五坛酒放在桌子上,加老板送的那坛,一共六坛。
我只是很好奇……因为喜欢是不可控的,张梓淇到底为何会出此言?苏远在心底这样和自己说。
张梓淇一边把菜端上桌一边好奇,“咦?哪来的那么多酒?苏远莫非你真是个深藏不露的老酒鬼?不对酒鬼兄你不是戒酒了么?”
苏远默默走进厨房把碗筷端了出来,瘫着脸,不知要怎么回答。
不过由于张梓淇是个酒鬼,酒鬼,顾名思义就是看见酒就灵魂出窍变成了鬼所以智商也就足足缩水了一半。
譬如此刻的张梓淇,他抱着各种好酒已经找不着北,更别说去深究苏远这莫名的举动了。
“苏……苏远?这些酒,可以给我喝吗?”
苏远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其实只是因为他还没想好理由张梓淇便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台阶下,让苏远很是有些,猝不及防。
苏远也坐了下来,刚举起筷子。
“唉等等!”张梓淇突然喝道。
苏远的筷子跟着抖了三抖,“怎么了?”
“喝酒怎么能没碟花生米呢?等着吧苏远,等我去炒点花生米来,对了,这些酒,你千万别先喝啊。”张梓淇话音刚落便一阵风似的钻进了厨房里。
苏远点点头,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傻。
不消半刻张梓淇便端了一碟香喷喷的炒花生米上来,苏远夹了一颗,嘎嘣脆。
张梓淇显然兴致很高的样子,喝了一杯又一杯还不忘帮苏远倒酒。
苏远也就豪爽地陪他喝了一杯又一杯,二人都颇有几分不醉不休的做派。
于是……在这样的饮酒下,即使是自恃酒量的苏远也不免觉得头晕晕的,脚似踩在棉花上。
而另一边的张梓淇已经趴到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苏远站起来,硬是逼出了一分的清明,勉强晃到了张梓淇的身旁——他还没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然而张梓淇的自语,很不幸,苏远一句都没听懂,苏远颇自嘲地勾起了嘴角,抓住了张梓淇的一条胳膊便把他往自己身上架,张梓淇便顺势整个人都倒在了苏远的身上,苏远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了。
苏远两只手都抓着张梓淇的胳膊,晃晃悠悠地拐了好几个弯还撞了几下门,才勉强把张梓淇弄回他房间,然后把他扔在床上,把手脚都捋直了之后直接把被子压在他身上。
苏远做完这些事之后感觉自己累出了一身汗,坐在床沿歇了会后,晃悠了两下勉强站起身,正打算回自己床上,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正好握住了苏远的手腕,苏远那被酒浸过的双脚一个不稳,直接一屁股摔在了床边。
苏远还来不及喊痛。
张梓淇的话一下子把他吓得酒都醒了。
张梓淇还是那醉酒后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声音,“苏远,你今天不是一直在好奇我所说的,爱是不可控的?”
苏远被戳破了心思,脸颊略有点发烫,但苏远从来都不是扭捏的性格,他索性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恩,我很好奇,但见你不说,所以没有忍住,想了个馊主意,打算把你灌醉来,十分对不起。”
“没事,是我还要谢谢你的好酒。”张梓淇含糊地笑了笑,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咕噜咕噜或者呼噜呼噜,总之怎么听怎么不对。
“没什么好奇的,你当然不能理解,我会说出这句话的原因。因为,我和你们不一样啊。”
“我……喜欢男人。”
张梓淇又用那种奇怪的声音笑了起来,“从小就是,很小的时候我喜欢我师兄,还喜欢过很多人,只是他们……都是男人。”
“苏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不,依你的性格,应该觉得我奇怪才对吧?或者说?好奇?”张梓淇睁着眼睛,晶亮的瞳仁好似被水洗过。
“很奇怪吗?我不觉得。”苏远连续尝试了两次都没能站起来,所以干脆坐在地上,他发现自己颇有些无法理解张梓淇的逻辑,但由于他没有兴趣去理解这个逻辑,所以他干脆只挑张梓淇的问题来回答。
“更何况,喜欢就是喜欢,为何要去控制它呢?”
苏远没有忍住又补充了一句,他从来都是这样,有什么话到了嘴边就很难再吞回去。
张梓淇猛地从床上坐起,他感觉自己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苏远这连声调都没什么起伏的话击中了,他看向苏远,苏远坐在地上,束好的发早就散了一地,月光微微帮他勾勒出一个隐约的轮廓,还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两颊处隐隐可见两片薄红——大约是喝多了。
“存天理,灭人欲。”张梓淇轻笑道,声音又平复了往日的轻挑。
苏远感觉自己现在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身体是轻飘飘的,感觉没有一处属于自己了似的,偏偏头脑又是异常的清醒,于是他接道,“‘人化物也者;灭天理而穷人欲者也。于是有悖逆诈伪之心;有淫泆作乱之事。’我看你不是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啊?”【出自《礼记?乐记》,指泯灭天性而为所欲为者。】
“去其气质之偏,物欲之蔽,以复其性,以尽其伦。”张梓淇笑了笑,“我有欲望,情/欲,还是不符合伦理纲常的情/欲。”
“圣贤千言万语,只是教人存天理、灭人欲。”张梓淇又道了句,“所以我得学会克制。”
“克己复礼吗?”苏远弯起了嘴角,他脸上很少出现这么大幅度的动作,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十分的讥讽。
张梓淇也跟着笑了笑,道,“苏远你果然是看圣贤书长大的。”
“得你这般夸甚是汗颜,我只是死记硬背了这几句说出来牵强附会罢了。”
张梓淇把苏远从地上拉了起来,在地上坐那么久怪凉的,这是大家明面上的第一次试探,风格十分像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然而假如真的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自己当初暗恋的就不是师兄而是苏远了啊,所以很显然并不是。
苏远和张梓淇都是累极了,先是拼酒量,而后又用被酒泡傻了的脑子过了两招,所以二人就这么倒在一块睡着了。
苏远和张梓淇两人第二天醒来先是揉了揉宿醉后十分痛苦的头,然后默契无比地都没有提昨晚的事,各拎着个脸盆洗漱。
洗好后张梓淇煮粥,苏远出门去孙婆婆家买包子。
回来的路上他碰上了一个人,准确来说,应该是……他被人拦了。
拦住苏远的那个人十分之高大,至少往苏远面前这么一站苏远就觉得气势压人,而拦住苏远的那只手也十分有力,苏远与那只手上一撞上,只觉得是撞上了铜墙铁壁,立刻就疼得他呲牙咧嘴,不过由于这个并不在苏远的表情谱里,所以苏远表面上面色还是没有什么波澜的,只是眉头拧得紧。
这人拦住苏远,拦了好半天,才颇有几分羞涩地开了口,“兄台你好,我叫许壬,初次来到贵地,想来找一个叫做张梓淇的人的。”
张梓淇……苏远抱着垂死挣扎般的心情绝望地问了句,“是个算命的小伙子吗?”
“对对对!算命的,长得贼俊俏!哦对不起,是在下唐突了。”许壬很是豪爽地道。
“没事没事,你要找他?是他何人?”
“唉兄台你知道他在哪?你看我……我都忘了说,我是他师兄,你带我去见他他就知道了。”
“那跟我走吧。”苏远抱着包子淡淡道。
“师……师兄。”张梓淇看着苏远身后哪个比苏远大了不少的熟悉的黝黑身影,有点呆。
“你怎么来了?”
“啧……你这小兔崽子,太过年的跑来这姑苏城做甚?师父特地要我来找你的,我是在城外看见你家宝贝白龙(张梓淇所骑的马)才知道你来了这,可这城这么大,我问了一路,最后还是问了苏兄才找到你的。”张梓淇的师兄——许壬说道。
许壬高大而英俊,身高比苏远张梓淇二人都高,肤色偏黑,站在那像堵墙似的,气势逼人。
“别像跟木头似的杵在那里呀,挡着你朋友路了。”许壬一把捞过张梓淇,把他扯到一旁。
这才开始认真打量起苏远来,看到苏远脸上的白绫时他明显一愣,而后笑了笑,道,“兄台你好,我是张梓淇的师兄许壬,他在这没少给你添麻烦吧?我代他在这谢谢你。”
“没事。”苏远摊着一张冰山脸,轻车熟路地钻进了家。
刚进家苏远就被勾进了厨房,空气中飘着一股属于粥特有的清香味,苏远咽了咽唾沫,略饿……
张梓淇伸长手从袋子了捞了两包子,笑眯眯地对苏远说,“你的那份我盛好了,放在桌子上。”
苏远点了点头,移步桌子。
张梓淇也走向桌子打算继续喝粥。
“张梓淇你们到现在还没吃饭?!”被忽视了的许壬怒道,“小兔崽子你这是欠打了吧!”
张梓淇直接粗暴地塞了个包子塞进许壬的嘴里,道,“师兄这包子味道怎么样?要不要再加碗粥。”
许壬皱着眉嚼了嚼,当机立断,“帮我盛两大碗!”
……苏远无言,他突然很好奇倒底是怎样奇葩的师父才能教出江湖热心大汉和油嘴滑舌贵公子这种奇怪的师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19/02/2016
老爹生日快乐~~~
其次关于此章里那些存天理灭人欲之类的探讨。由于作者本人就是个高中学渣_(:з”∠)_所以基本来自百度加上课时一些零散的记忆加自己理解_(:з”∠)_
有错之处还望小天使们多多指出,十分感谢。
第18章 第十八章
呵气成冰的冬天,苏远躺在床上,他颇为艰难的翻了个身,尽量小心翼翼不惊动身边的人——还好张梓淇仍旧睡得像头猪。
苏远平躺在床上,身体僵硬,他努力把自己想象成一具不占位置的尸体,厨房里飘来饭菜的香味,精准无比地往每一个毛孔里钻,苏远倒也想起来——只是张梓淇一条腿横在他身上,苏远只好继续扮尸体。
啧,怎么也没人提醒一下我张梓淇睡相不好啊,苏远漫无边际地想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只觉得脑仁疼。
事情还得从昨晚的那顿饭开始说起,张梓淇假公济私,以师兄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为由又摸走了苏远的两坛好酒,苏远虽然对这种天天喝酒的做法很无法理解也不能支持,但张梓淇的理由正当,也就随他了。
三人依次落座后,许壬和张梓淇各开了一坛酒,一打开便香气扑鼻。
酒过三巡后,也就差不多开始谈正事了。
许壬开门见山地说,“师父喊你回去过年,他说你这小兔崽子今年要是不回去以后就再也别回去了。”
苏远一直伸向肉末茄子的手顿了顿,和自己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于是捞了块茄子,茄子炸的透烂,上面勾了芡,苏远低头,就着茄子扒拉了一大口饭。
而张梓淇专注地盯着许壬面前的那碟咸花生米,下箸如飞。
姑苏城的口味偏甜,他一直吃不怎么惯。
“哦对了,师父他老人家还说。”许壬说到这,目光在苏远身上转了两圈,不怀好意地笑了,“是不是哪个狐狸精勾了你的魂让你大过年还特地往其他地方跑。”
狐狸精——苏远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获此殊荣,一大口饭当即就噎在了喉咙里,忙灌一大口水方才把这口饭咽下去。
反观张梓淇倒是淡然的很,继续吃花生,腮帮子鼓鼓的,身体力行的演示了——我把你的话当作屁话。
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张梓淇颇不耐地撇撇嘴,道,“真像是那个死老头会说的话。”
“怎么说话呢你个小兔崽子。”许壬撸起袖子,作势又要抽他。
“要不然你千里迢迢特地跑来找我干嘛?”张梓淇拿眼睛睨他。
苏远抬头,放下碗,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他当然看不到师兄弟二人的眼神相杀,他只是本能地听出了二人语气之间颇有些……不对?
“当然是来找你啊!”许壬理直气壮。
张梓淇继续用眼睛睨他。
“好吧……是投奔,投奔你。”许壬的气焰低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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