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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撩完想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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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丹宸惊忙道:“子卿,你误会了,我绝无唐突之意。”
  兰子卿亦觉自己反应过激,定了定心神,淡漠道:“臣并未替殿下进一言,实不敢居功。谢臣二字,更是无从说起。”
  “子卿……”夙丹宸还要再说,又见兰子卿一副送客的姿态,只好闷闷道:“子卿,我走了,这箩枣是我爬上树亲手摘下的。还望你收下”将枣放在石桌上,怏怏离开揽月亭。
  夙丹宸走到鹅石小径,回头望去,树影重重间,兰子卿孤身立于亭中。他轻声唤来阿三,问道:“你家主子今日可有什么心事。”
  阿三摇摇头。
  他见了,疑惑自语:“这便怪了,子卿对我一向柔和,哪有今日这般冷漠。”再望去,月下青衣茕茕,只觉心痛。他观望许久,方默然道:“本王走了,你唤丞相早去歇息。”
  “是”
  夙丹宸走后,阿三来到亭外,半躬着身体道:“丞相,三殿下走了。他让小的来提醒您早去歇息。”
  “他一直在亭外?”
  兰子卿抬起淡漠的眉眼。
  “是,三殿下一直在亭外看着您,刚刚离去。”阿三老老实实回道,“丞相是否回房歇
  息……”
  “下去吧。”
  阿三见兰子卿神色不同与往日,不敢再劝,只好道:“是,奴才告退。”他一面退出揽月亭一面咬牙暗骂夙丹宸,“我就知道,那不正经的殿下一来,准没好事!”
  清冷的月光照进亭中,投下一片阴影。
  兰子卿目光轻移,瞟向石桌上的箩筐,从筐中拈起一粒饱满的红枣,轻咬下去,口中刹时甘甜四溢。
  似有一缕苦笑拂上他唇边,大半年前,那人也是睁着一双明亮无辜的桃花眼,在他身旁嘘寒问暖。他走后,自己亦是在廊下,失神良久。
  第二日再来,他称病不见。以此拒绝了三次,那人便也不再登门。
  兰子卿捏着沙枣的手紧了紧,只觉掌心被那粒细石大小的枣,硌的生疼。


第3章 离国太子
  三日后。
  揭榜之人如约进宫面圣。
  “你便是揭榜之人?”
  龙椅上端坐的帝王沉沉发话。
  “正是”
  殿上所立之人,白衣胜雪,眉目绝尘。
  一双寒眸似藏浩瀚星海般幽深。
  兰子卿望着那抹白影,心中不知该喜该忧。三年了,殿下终于来了。殿下此来,炀国只怕再无宁日。
  兰子卿沉思之际,殿上已经过了几轮问话。揭榜之人自言,他乃褒国相士,卫离玦。
  “褒国离炀国千里之遥,你为何不远千里,来到我国。”
  “古有孔夫子为寻明君,周游六国。褒国国主昏庸,朝廷奸臣当道,我为寻一明君,千里又有何妨”
  卫离玦唇边拂上一丝讥讽。
  朝廷的气氛突然变得诡谲,炀帝鹰眼如刀。
  兰子卿的心跟着揪起来,生怕炀帝突然发难。好在炀帝求雨心切,不再计较,只问卫离玦有何良策。
  卫离玦只言,今日子时开坛祭祀,定能得雨。
  炀帝面目沉沉,冷枭鹰眼如箭一般射向他,后者始终神色从容,气定闲闲。
  “好!便依你所言,今夜子时开坛祭祀。若成,朕决不食言,拜你为国师。若败,你当心项上人头!下去准备吧。”
  卫离玦冷眼看过炀帝,领旨退下。
  兰子卿缓下一口气,又见殿外骄阳似火,无丝毫降雨迹象,忍不住心生忧虑。
  子时,月朗星疏。
  夜色澄净,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夜空高阔如昨。
  一身华服的祭师缓缓走上祭仙台。
  祭仙台,本是前朝为祭祀而铸造的楼台,历代君王不论是祭天地武帝,祭先王先公,还是祭山川社稷,皆与此楼台举行。
  楼台约百米宽,上铺红色羊毯,四周摆满了开过光的佛烛。楼台上摆着一张紫檀案,案上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玉香炉,炉上插三柱清香。金炉旁左右分别摆放玉卣、玉斝以及一把玉匕。
  紫檀案前放着一座赤金打造的九龙金尊,尊上九龙利眼尖爪,威风凛凛。
  楼台城下,挤了满城黎民,他们望着高高的祭仙台,心里也跟着祈祷。
  炀帝领着满朝文武躬立与楼台下的玉石阶,炀帝独居与上,戴十二旒玉珠冕冠,着五爪龙袍。
  百官以丞相为首,列居与下。
  烛火通明,凉风习习。
  兰子卿身着紫金官袍,立于列中。他的视线紧紧随着台上之人,平日里素来淡漠的面容,此刻变得复杂凝重。
  今日,王孙贵族、黎明百姓皆聚于此地。若成,殿下自可依计成为炀国国师。若败,炀帝定不会放过他。而自己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殿下有丝毫损伤。
  兰子卿愁眉不展,祭台上的人却是睥睨众生,神色清冷,眉眼间无丝毫慌乱之意。
  “子卿,你怎么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兰子卿微愣,夙丹宸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兰子卿凝眉冷道:“殿下这是做什么,祭祀之时,擅自出列,可是重罪。”
  夙丹宸低眉,小声道:“我见你眉目紧锁,一时心急,这才出列。子卿你不要生气,我这就回去。”他脱下自己的正蓝色披风,披在兰子卿身上,作势便要溜出列。
  披风温热的气息让兰子卿暂放下心防,他拉住夙丹宸的衣袖,将人拉回列中。夙丹宸睁着小鹿一般明亮的眼睛,疑惑的望着兰子卿。后者目光飘闪,轻柔的声音飘散于夜色中,“殿下不可再惹
  人注目,便先位于此。此刻天暗,玉石玠上又有数百臣众。未必有人注意到你。”
  夙丹宸望着他莹白修长的手,小心翼翼道:“子卿,你不怪我了?”不待兰子卿回答,自顾自委屈道:“子卿,那晚我当真无唐突之意。”
  兰子卿放开手,眉目寡淡,“臣明白。”
  夙丹宸未觉有异,犹自欣喜道:“你明白就好,那日见你孤身站在亭中。我实在担忧。”
  兰子卿听他一席话,心中五味杂思,目光复杂,淡声道:“多谢殿下关怀,臣无碍。”
  夜雾弥漫,狂风骤起。玉石阶上哗声不止。
  “起风了,莫非这祭师当真有呼风唤雨之能。”夙丹宸望着祭台上手持白玉剑,神色清凛的祭师,欢欣道。
  兰子卿未言语,面含忧色,秀眉紧蹙。
  祭台之上,卫离玦念罢祭文,将紫檀案上的玉斝倒满清酒,拿起案上左侧的匕首,缓缓割破手心,鲜血滴入斝中,后端起玉斝,朗声道:“时辰已至,大雨倾来!”玉斝一斜,酒撒与祭地。
  整个皇城,噤若寒蝉。
  转眼间,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祭台下,一片欢呼之声。
  “子卿,真的下雨了!”夙丹宸喜难自抑,抓着兰子卿肩膀激动道。
  兰子卿亦眼波闪动,忍不住呼道:“殿下当真奇人也。”
  夙丹宸闻言,面色疑然,不解道:“子卿,你糊涂了,我哪是什么奇人,真正神奇的是那位祭师呀。”
  兰子卿自知失言,笑着接口道:“臣是高兴糊涂了。”
  夙丹宸信以为真,不再追问,他见兰子卿衣袍被大雨打湿,不禁一拍脑袋,叫嚷道:“我只顾得高兴,竟忘记这个了。”急忙从袖袍中掏出一包青黛色的油皮纸,拆开来,竟是一张油皮做的连
  帽雨衣。夙丹宸解下兰子卿湿透的披风,忙为他披上油皮雨衣,
  油皮雨衣青翠欲滴,更称兰子卿眉目如画、淡雅出尘。
  “子卿,你真好看。”
  夙丹宸被美色所迷,旧病重犯。
  兰子卿这次到没有生气,转了转眸,一抹青色从眸底滑过,唇边勾了勾,淡淡一笑:“殿下到准备得周全。”
  夙丹宸得意道:“我本没料到这祭师当真能求得雨来,只是备下以防万一。”边说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兰子卿见他整个人被大雨淋得湿透,叹了口气,道:“殿下既然备下,为何披在臣身上。”
  夙丹宸不以为然,笑道:“子卿你是文人,身子弱,不比我常年习武,经得起雨淋。”
  兰子卿听后默然,掏出一方天青色绢帕,递给他。
  夙丹宸接过绢帕,方要道谢,却听祭台上传来炀帝一声高喝。
  “炀国大灾,孤曾言,若哪位贤士能求的甘雨,必拜国师之位,奉若神明。今有相士卫离玦求得甘霖,福泽百姓。宣孤旨,拜卫离玦为炀国国师,终生敬奉。钦此。”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齐齐下跪,高声呼道。
  兰子卿稍抬眸,视线兜转一圈,周遭王公大臣皆跪地低眉。
  唯有一人,轻挑细凤眼,邪邪勾着唇角。
  兰子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落点处竟是祭台上的卫离玦,他一惊,忧虑道:“十皇子……”
  夙丹宸微愣,低问:“十皇弟怎么了?”
  兰子卿摇头,不言。
  十皇子这般打量殿下,欲意何为。
  他心下暗叹,只愿是自己多虑。
  狂风吹得祭旗猎猎而动,大雨磅礴中,万民拜伏于地,卫离玦见此情景,寒眸亮如星辰,有气吞山河之势。
  倾盆大雨下了很久,百姓带着欣喜的心情陆陆续续散去,文武百官也唤来各自的轿撵,打道回府。
  御水是皇宫里的一条内城河,蜿蜒曲折通向城外。
  御水幽深不见底,水冰冷入骨,传说当年炀帝兵变夺政时,所杀离国宫人,尽数抛与水中,御水下不知埋了多少尸骨,炀国宫人认为这条河阴气森森,怨气太重,宫内上下不敢轻易接近。久而
  久之,御水岸旁,芳草萋萋,杂木丛生。
  雨势渐止,夜空干净高阔。
  一道人影悠悠立于御水河旁。粼粼水光照见一双清冷的眼,一身华贵的衣。
  兰子卿端着极其复杂的眉色,缓缓上前。
  夜风轻拂,吹得二人衣袍微响。
  水边伫立之人回过身,望向来人,清淡道:“兰卿”
  兰子卿惊醒过来,慌忙跪下行礼,“臣兰子卿参见太子殿下。”
  此人,正是前朝太子,而今的炀国国师,卫离玦。
  他兰子卿名为炀国丞相,实为太子谋臣。
  “三年不见,兰卿与孤,到生疏了。”
  卫离玦清冷的眸中掠过一丝寒光。
  兰子卿心头一跳,忙道:“微臣此心,日月可表。”
  “兰卿言重”
  一面说一面扶起兰子卿。
  兰子卿望着眼前面容绝美的人,不禁回念起往昔。
  当年夙煌逼宫,政变夺位。下令离宫上下,皆杀无赦。
  彼时太子不过四岁稚龄,他也不过六岁,为太子陪读。宫变那日,是太子一句“子卿不走,孤亦
  不走。”那些老臣才连他一道救出。
  如此算来,太子实为他的救命恩人。
  “天佑殿下,祭祀得雨。只是,若刚刚没有下这场大雨,太子岂非处境凶险。”兰子卿忧道。
  卫离玦面色无澜,清淡道:“万物局像,皆在星宿。孤日前夜观星相,见夜空万里无云,月色黯淡。知今日定然有雨。”
  兰子卿臣服,“太子高明。”
  河畔薄雾四起,蛙虫低鸣。
  “兰卿,你在炀国为相三年,对于炀国朝中局势,有何见解。”
  兰子卿揆度良久,方作揖道:“殿下,炀国朝廷,表面祥和,实际错综复杂。朝堂两大家族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各皇子也是缔结势力,伺机而动。而这一切之所以能保持一个平衡,全因炀国
  太子夙玉。”
  “哦?如何全在炀国太子夙玉?”卫子卿饶有兴味地问。
  兰子卿继续道:“夙玉此人人如其名,温文尔雅,谦谦如玉。他更是炀国皇后晁袖所出,晁袖乃
  是当朝太师晁颂的长女,晁家自然是支持夙玉。而夙玉又是嫡长子,与情与理,太子之位都是名正言顺。其他几位皇子尽管私下结势,意图皇位,却也是无可奈何。”
  “若夙玉……”卫离玦话说一半,却又停下,意味深长的看着兰子卿。
  兰子卿了然,“臣正是这个意思。”
  两个人故作玄机,话中之意皆了然与胸,却又不点破。
  “兰卿,三年不见,你睿智一如往昔。”
  卫离玦目光含笑,一抹赞赏卧於眼底。
  “殿下谬赞。”
  兰子卿低眉,眼底含着一抹愧意。
  宫中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二人又说过几句话,便分头离去。
  兰子卿约走了半里路,停下脚步,远处灯火明亮,隐有歌声越墙而来。
  浓浓雾色将他的眼眸染得幽深而又迷惘。
  他终究按下一言未提。
  真正让各股势力按兵不动的不是太子夙玉,而是三皇子夙丹宸。
  夙玉淡泊名利,好周礼,喜乐府,终日只知弹琴赋曲,炀皇早有废太子之意。而十五皇子年幼,九皇子远戍,十皇子低微,唯有三皇子夙丹宸堪是人选,夙丹宸母家,更是朝堂另一大家族,司马
  一族。
  各股势力并非为夙玉所牵制,恰恰相反,而是拿夙玉来牵制夙丹宸。因为一旦夙玉倒下,皇位必定归夙丹宸。而若夙丹宸倒下,他们则可一争。
  太子问计时,他第一时间生出来的心思,竟是护住那人。
  他实在,愧对太子。


第4章 清丈田亩
  翌日。
  炀帝早早开朝,宣众臣觐见。
  百官不知其然,又不敢抗命,只得遵旨入朝。
  三呼万岁后,只听得上座传来一道沉声。
  “朕早早开朝,实为一事心扰。昨日国师祭祀求雨,虽说求得甘露,使百姓不再遭受炎热之苦。不过大旱三月,民间元气大损,国库空虚伤财。众爱卿有何良策,一来可使百姓丰衣足食,二来可使国库充沛。”
  殿内全然静默,无人敢答。
  炀帝此问,一要百姓休养生息,二要使国库充盈。这听来,简直天方夜谭。若要充盈国库,少不得增收税赋,可若这般,百姓如何休养。二者岂能求全。
  百官心中犯难,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他们的目光一致来到前方紫金身影处,只见兰相神色晦暗,默然不语。
  机辩高徒,亦无良策,何况我等。
  百官这样想着,放下心来。
  “李卿,你可有良策。”
  “臣愚昧。”
  点到名的臣子心一悸,跪出列。
  “应卿,你那?”
  “臣也无良策。”
  又一名臣子跪出。
  炀帝在满朝文武间巡视一圈,最终落到紫金人影处,“丞相以为如何?”
  兰子卿转过神,步出列。
  “臣有二策,可使陛下如愿。”
  “哦?是哪二策。”
  炀帝身体前顷,眼中颇有兴意。
  “第一策,大赦天下,减免赋税。旱灾长达三月,国内寸草不生。百姓此刻糊口都难,又怎能如常交税。臣以为,此后三年,当免去民间苛捐杂税,各地方赋税只征收往常的十分之一。如此一
  来,才能令百姓无后顾之忧,休养生息。”
  满殿闻言哗然,丞相此策虽安民生,可如何盈国库。
  果然有人走出,提出异议。
  “陛下,方才丞相说要减免赋税,臣实以为不可。一旦减免赋税,朝廷以何为本,国库如何充沛。北部边防,每年都需要大笔银两,届时,我朝又如何负担。”
  站出来的正是当朝太师晁颂,此人也是当今皇后的父亲。这位晁颂,本是前朝大夫,在前朝中,也是颇具威望。后助夙煌谋朝篡位,成为本朝最显赫的臣子。
  炀帝轻轻叩椅思索,“太师所言不无道理,兰卿,你可有何对策”
  兰子卿不慌不忙,淡声道:“陛下,这便要提臣的第二策,清丈田亩。近几年来,势家大户大量兼并土地,造成农民无田可耕,只得沦为大户人家的佃户。是谓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
  地。而这些大户人家,隐报田亩,逃避赋税。多年来不知漏缴多少银两。臣以为,朝廷应当派两位贤能之士,清查势家大户的田亩,使其补足税款。”
  满朝文武听得暗暗心惊,一旦追查下来,他们这些士族在外的田亩,必定清露无遗。但同时他们也不得不钦佩兰子卿的谋略,重灾之后,既不能伤民,又不能亏国。此法使得两全其美,可谓对
  症下药。兰相当真不愧天下谋士,居于首席。
  不愧为天下闻名的阴谋权术家机辩的得意门生。
  “此法甚妙,兰卿不愧为济世良才。”炀帝鹰眼中精光一闪,“依卿之见,朕当派何人。”
  兰子卿掩下眸中深意,高声道:“陛下,能担此重任者,必定要为人清派正直。臣以为吏部侍郎张浦与左都御史李延正是人选。张浦清查,李延从旁监督,定能查清税款,事半功倍。”
  晁家与司马家一听人选是张浦与李延皆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反倒各自打起小算盘。
  太师道:“陛下,丞相此法甚是精妙,一来不使百姓增添负担,二来不使国库空虚。而张浦与李延一个做事谨慎,一个为人正直。老臣以为,此二人定能担当重任。”
  另一旁居首的老学士司马礼向前一步,声音洪亮道:“陛下,臣也是此意”
  炀帝如刀削般的脸庞拢起一丝玩味,“难得两位卿家同心同德,所想一致。众爱卿那,皆是此意?”
  百官心中苦笑,谁人不知他张浦是你司马礼门生,李延是你晁颂子侄。但朝中又有谁敢于这两家作对,只得纷纷道“臣等皆是此意。”
  十二道珠帘掩去了炀帝的面容,叫众臣难窥帝王悲喜,只见他龙袍一挥,对满朝文武喝道:“既如此,张浦,李延听旨。”
  张浦,李延皆上前跪下。
  “臣听旨”
  “张浦,朕命你三月之内,查清国内势族大户的隐报田亩,务必将漏款追回。李延,你从旁监督张浦,朕赐你尚方宝剑一把,若张浦收受贿赂,朕予你先斩后奏之权。不过,若是你受人蒙蔽,
  错斩良臣。可要当心自己的项上人头。”
  炀帝这话说的轻淡,落在二人耳中却是惊如蛰雷。
  李延慌忙跪下,连连道:“臣不敢,臣必当眼明心亮,秉公执法”
  炀帝骨节分明的手指扶着头额,“兰卿,朕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兰子卿回道:“臣尚在追查之中。”
  炀帝颇为疲倦的摆摆手,“退朝吧”
  朝后,文武百官将兰子卿团团围住,忙问圣上要追查何事。
  “诸位同僚不必忧心,些许小事罢了。”
  人多嘴杂,兰子卿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插了一句。
  “丞相可否透个口风,也好让我等有个准备。”
  “兰相,大家同朝为官一场,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是啊是啊。”
  兰子卿听得头疼。
  “放肆,尔等成何体统。”
  人群避让出一条道,太师晁颂从中走了出来,“尔等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任皇上要查什么,何必惧怕。”
  百官全低下头,唯唯诺诺道:“太师教训的是,我等告辞。”
  一群人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宫殿。
  兰子卿淡笑道:“多谢太师。”
  “丞相哪里话,是那群大臣不识好歹。”太师朗声一笑,“老夫日前得一字卷,说是王羲之墨宝,可惜老夫眼拙,看不出真假,素闻丞相精于书艺,不知丞相可否赏脸,替老夫品鉴品鉴。”
  “倒也巧了,老夫日前也得一卷颜真卿的墨宝,也想请丞相品鉴一二。”
  门外走来一位精干的老者。
  晁颂看见他,目光一沉,冷道:“司马大人,老夫请丞相品鉴,你来凑什么热闹。”
  司马礼冷笑,“怎么,只许你请丞相品画,就不许我请?”
  “你……”
  “两位大人勿动怒”兰子卿见二人口角越演越烈,忙开口打圆场:“承蒙两位大人厚爱,只是子
  卿才疏学浅,只怕要辜负二人大人厚望,两位大人还是另请名家。”
  说罢,拱手告辞。


第5章 徇私
  浔阳城内自从那一场甘霖后,近几日来一直阴雨绵绵,不见烈日。
  皇城内恢复了往常的勃勃生机,一片繁芜。
  一顶紫金色轿撵缓缓穿过川流不息的街道,拐进一条僻静的幽巷,在一座气派的大宅前停下。
  “相爷,到了”
  轿撵里面的人应了一声,掀开轿帘,露出一张清雅的面容。
  缓缓下轿的人,正是丞相兰子卿。
  兰子卿吩咐了几句,上前叩门。
  不多时,一位身穿浅绿色花裙的女子前来开门。
  “兰相,主子已在梨苑等候,我带您过去。”
  兰子卿作了一揖,客气而又云淡道:“有劳姑娘”
  穿浅绿色花裙的女子面色一红,忙道不打紧。
  世传丞相兰子卿文人雅士居首,今日一见,果然是好风范。
  绿裙女子领着兰子卿穿过几条鹅石路,步入梨花林中。
  梨花树下,放着一张梨木桌,桌上摆着一幅玲珑棋盘。
  桌旁的人,白衣墨发,眉目清寒。
  “主子,兰相到了。”
  绿裙女子欠身。
  卫离玦目光悠悠地盯着棋局,薄唇轻启:“绿绡,你先下去。”
  “是”
  绿绡带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下去了
  “殿下”
  兰子卿拱手向卫离玦行了一礼
  “兰卿,你来的正好,这玲珑棋局扰我良久,你棋艺精湛,看是否能解。”
  卫离玦执子击案道。
  “是”
  兰子卿上前席地而坐,看了一眼棋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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