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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撩完想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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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矍铄的老者慈爱地望着跪伏在山脚的学子,临别赠言,亦是祝愿之期许。
  兰子卿的目光变得恍惚起来。
  “子卿……已不记得。”
  耳边传来人深深浅浅的叹息。
  一如当年。
  白衣羽冠的少年走上山阶,面对昔日循循善诱的老师,恭敬地弯下孤傲的背脊。
  上方传来的,却是一声长叹。
  “经纶有余,慈悲不足,成佛成魔,只在一念。”
  此言一出,子弟皆惊。
  兰芷温润有礼,君子之风,怎会成魔?
  少年怔了怔,唇边露出一丝笑意,磕下头道:“多谢老师警诲。”
  巫寒的目光越过他肩头,落在茫茫江面上,一字一句道:“经纶有余,慈悲不足,成佛成魔,只在一念。”
  “兰芷,老师的话,你可明白?”
  兰子卿转了转自己缠着厚厚白布的手,墨眸里闪过一丝幽深的光。
  “师兄此话,子卿记下。”
  不待巫寒再次开口,拱手笑道:“子卿恭送师兄。”
  巫寒带着叹息离去。
  兰子卿回到相府时,夙丹宸尚未从宁府回来。
  天色渐渐降下,墨蓝色的天空上洒着清月、寒星,说不出的深邃迷人。
  他独自一人走进书房,借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提起狼毫,肆意挥笔。
  羊白纸上,多出一行行云流水的墨字。
  经纶有余,慈悲不足,成佛成魔,只在一念。
  兰子卿盯着这行字,定定看了半响,终
  于在半明半暗的灯火中,无声地笑了。
  他只求与那个人厮守此生,若佛能成全,他便成佛,若魔能遂愿,他便入魔。
  随手仍下笔,羊白纸上空白处,瞬间多
  出一串连墨。
  兰子卿看也不再看一眼,将这幅弄脏了的字画,用灯烛上的火烧为灰烬。
  一时火光大盛。
  将灯台前的如玉容颜,映染成笔墨难描的冷酷。
  这日宁府里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欢笑声、祝贺声从庭院飘过长廊,飘入一间贴着大红喜字的内室。
  朝乐郡主摸着炀帝赐下的凤冠霞帔,粉面上透出小女儿的娇羞,向一旁的人道:“宸哥哥,我心里好是欢喜。”
  夙丹宸见她如此模样,心里自然是替她高兴,笑着打趣了几句。
  “哪里有新娘子出嫁前住夫家的道理,云妹妹怎么也不怕人笑话。”
  云茉娇“哼”了一声。
  “我才不怕人笑话。”
  接着目光黯淡下来,轻轻道:“宸哥哥,你是我最亲厚的哥哥,我也不妨和你说心里话,宁郎虽然答应娶我,可我的心里总是没底,宁郎明日便要随我到地方完婚,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想出任何的差错。”
  “我要在这里紧紧看着他,我心里才放心。”
  夙丹宸看着她,怔怔道:“想不到云妹妹也是如此情深之人。”
  云茉“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放下手里的凤冠霞帔,拉过夙丹宸的手道:“如今茉儿将成人妻,到底宸哥哥你,什么时候给我讨个嫂嫂回来?”
  夙丹宸俊脸一红,脑中情不自禁浮现出一拢淡雅的青衣,如此一来,脸红地越发厉害了。
  云茉见了,抬起葱嫩的玉指戳了戳他的心窝,笑道:“宸哥哥心里果然是有人的,难怪之前茉儿要你娶我,你总是百般推辞。”
  “哪……哪有。”
  云茉见他这样一副害羞的窘样,自以为猜中了他的心思,接着道:“那花魁娘子虽说出身不堪,可若宸哥哥喜欢,只管赎人进王府来,抬举做个侍妾,料也无人敢问。”
  夙丹宸一愣,“花魁娘子?云妹妹是说含烟姑娘?”
  这……同含烟姑娘又有什么关系?
  云茉点点头,用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道:“宸哥哥不必瞒我,你与那花魁娘子柳含烟的事,茉儿早已打听清楚,难怪宸哥哥之前总是不在府中,原来是舍不得那娇滴滴的花魁娘子。”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打趣的意味越浓。
  夙丹宸哭笑不得。
  原来云妹妹误会他与含烟姑娘……
  略略叹了口气,“含烟姑娘是个好姑娘,是我辜负了她。”
  他这一句“辜负”,落在云茉耳中,却是另一番意味。
  云茉滴溜溜转了一圈乌黑的眼珠,收起
  调笑,正经道:“宸哥哥,茉儿明日便要离开浔阳,在这之前,茉儿有几句心里话想同你说。”
  夙丹宸见她不像是玩笑,便也竖起了耳朵,说:“云妹妹,你说,我听着。”
  云茉静了片刻,方出声道:“宸哥哥,你哪里都好,只是太多情。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好,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好”却会伤害真正喜欢你和你真正喜欢的人。”
  看着眼前神情有几分迷惘的人,抿了抿唇,又道:“喜欢一个人,是恨不得将他据为己有,不容许别人看一眼,若是喜欢的人对所有女子都一样好,那她心里该有多疼。”
  云茉这个“她”指的是柳含烟,夙丹宸却听成了“他”,不自觉想起了……他。
  想起王府那一晚,兰子卿默不作声地立在身后,那一只素手在寒风中静静搁了半响后,寂寥地收回,眸里落满夜色,风轻云淡地笑说告辞。
  想起长醉坊里,兰子卿独自坐在月色中,将一壶烈酒浇在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上,却说,这样的疼痛,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痛。
  子卿,你的心究竟有多疼。
  庭外正笑闹成一团的官员,见了从新房出来的蓝袍公子,纷纷作揖行礼。
  那蓝袍玉冠的公子恍若未闻,呆呆地从他们面前擦身而过。
  “三殿下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呀,刚才还好好的。”
  “三殿下往府外去了,今晚的喜宴还没有开席,他怎么就走了?”
  府外夜色悄然,灯火连绵。
  一路沉默地来到相府。
  兰子卿如往常般待在书房,手执一卷古书,坐在橘黄的灯影下,安静得垂眸读书。
  他似乎刚刚梳洗过,空气中散发着淡淡青莲的香味。
  青袍羽冠,整个人清雅俊秀得似从画中来。
  夙丹宸站在檐下,站在深邃高阔的夜色下,怔怔地瞧亮堂堂的房中,捧书敛容的美人。
  房里的人听到动静,浓密绒长的睫羽颤了颤,抬起眸来,见是他,墨眸一亮,唇边缓缓透出笑意。
  “这么早便回来了?”
  夙丹宸再也忍不住情绪,鼻子一酸,一头扑入他怀中。
  兰子卿略有些惊讶,很快镇静下来,将人搂紧,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朝乐郡主明日要走,殿下舍不得?”
  夙丹宸摇摇头,紧紧搂住他清瘦纤细的腰身,头埋在肩窝处,闷闷道:“今天云妹妹同我说了一些话。”
  兰子卿伸手抚上他的背,“朝乐郡主同
  殿下说了什么?”
  怀里的人半响没有动静。
  兰子卿心里正慢慢起疑,却见他忽然抬起头,用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瞧着自己,英朗的面容在灯火中默了半响后,说:“子卿,我以前同应大人交好,是不是伤了你的心?”
  他突然有此一问,令兰子卿微微一讶。
  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道:“臣并非限制殿下交友,只是殿下心思单纯,有时难免识人不清,应大人他并不像殿下看上去的那般纯良,殿下与他来往,实在令臣心忧。”
  夙丹宸搂上兰子卿弧线优美的脖,整个人埋入他怀中,低低道:“以后我都听你的,你不喜欢我和应大人来往,我再也不会见他。”
  兰子卿的心柔软成水,伸手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捏起他的下巴,雅致的眉目贴近英朗的面孔,幽深喑沉的墨眸对上晶亮无辜的桃花眼。
  心里鼓噪地厉害,墨眸变得深谙。
  笑问:“真的什么都听臣的?”
  点头。
  耳道中呵入灼热幽兰的气息。
  “臣最想要什么,殿下难道不明白。”
  夙丹宸俊脸一红,看着眼前被灯火映染成画的容颜,心神亦有几分荡漾,在兰子卿既惊且喜的目光中,缓缓凑近,主动贴上那张薄凉柔软的唇。
  唇齿相缠。
  缠绵入骨。
  房外满庭月季,在璀璨的星辰下,静静吐露芬芳。
  星辰太美。
  这一晚太美。


第54章 互怼
  十月初九; 朝乐郡主携宁生前往地方完婚。
  同日,一名被封为长宁公主的貌美乐婢,穿上御赐的华丽喜服; 坐上八抬大轿; 被炀国冷酷的帝王,送入炎疆和亲。
  解决了这一心病后; 端坐在龙椅上的帝王,仍是长眉不展; 面沉如水的模样。
  冷鸷的鹰眸扫了眼满朝文武; 悠悠开口道:“如今国泰民安; 百姓安居乐业,朕心甚慰。不过居庙堂之远难免对地方详情有失偏颇,朕意着一人前往地方考察; 察一察地方民情。可有爱卿主动前往。”
  文武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全都默不作声。
  这种时候谁出声谁是傻子,放着好好的京官不当; 山高水远跑去地方,当什么考察官。
  既吃力又不讨好。
  不过,陛下怎么突然起了这么个心思。
  相比起百官的疑惑不解; 丞相兰子卿到是淡然如常,长身玉立在最前方,唇边挂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炀帝将百官的沉默看在眼里,竟也不恼; 曲指扣了扣龙椅,道:“若有爱卿毛遂自荐,归来时,官升三级,赐府宅一座,黄金千两。”
  金殿上一下子炸开了锅。
  官阶低的官员被府宅、黄金吸引,官阶稍高的官员被官升三级冲昏了头脑
  如今国无大事,他们这些二品、从二品、三品、从三品的官员想要立功晋身,挤入一品之中,实在是难。
  更别说朝堂之上,还压着一个光芒万丈,算无遗策的丞相。
  立功的机会,哪里轮得到他们。
  这回可不一样,只要稍稍辛苦一点,就能接住这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晁太师获罪入狱,吏部太守的位置刚好空了出来。
  官升三级的话……
  这饼太大了……
  “臣愿为陛下分忧。”
  “陛下,左大人年事已高,如何受得舟车劳顿,还是让微臣担任考核官一职,为陛下排忧解难。”
  “陛下,臣以为荀大人也非合适之选,荀大人所在的吏部,片刻离不得人,不像臣在礼部,近日闲来无事,正好为陛下效劳。”
  ……
  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官员此刻争得面红耳赤,寸步不让。
  细观整个朝廷,只有两个人始终无动于衷,默然地听着耳中如狂蜂振翅般的嘈杂声。
  一个是立在最前方,位极人臣的丞相兰子卿。
  一个是立在前三四的位置处,官拜从一品的卿大夫,应玄。
  百官吵得不可开交时,又听得上方传来一句话。
  “难得见诸位爱卿如此踊跃,此次以楚州作为考察之地,重点考察民生民情,民心之向,以及地方官员近来动向、可有违法朝廷律法,私自招兵。诸位爱卿以为,何人为选是好。”
  这一句话说完,殿上瞬间鸦雀无声,扯着衣袖争得最厉害的几个官员这下也不争了,嘴巴像是被人拿封条贴住了一般,一句话也不敢说。
  楚州?
  那可是玢阳王的封地。
  陛下哪里是要考察官前去地方考察民情,分明是要人去察一察玢阳王是否安分守己,是否心存谋逆。
  君王多疑啊!
  想当初玢阳王在炀帝身边鞍前马后,任劳任怨,不知立下多少汗马功劳,想不到如今功高震主,令君王忌惮。
  这考核官可不好当,弄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
  前去楚州,没有查出个什么则罢,若真查出了什么,折子往御书房一递,炀帝将人抓来审查,如若审查出是个误会,头一个遭殃的就是当初递折子的考核官。
  届时炀帝只管砍了考核官的脑袋,说一句受小人蒙蔽,与那玢阳王依旧是亲亲热热的兄弟。
  这等冤情,找谁去诉?
  百官暗暗抬眸,看了眼高高在坐的帝王,心里狠狠一悸。
  依这位主子多疑的性情,只怕查出来玢阳王的确安分守己,忠心耿耿,也要被怀疑是与人合谋,虚报实情。
  帝王的怀疑,就像悬在头上一把明晃晃的刀,不知什么时候,忽然掉落下来,“咔嚓”一声,要了人的脑袋。
  百官越想越觉后颈处寒毛倒立,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
  果然天上哪有那么容易掉馅饼,掉刀子还差不多。
  谁接谁倒霉。
  炀帝见文武百官个个噤若寒蝉,沉了鹰眸,冷声道:“左爱卿,你意下如何?”
  被点到的官员吓得一哆嗦,“臣……年事已高,一把老骨头只怕受不住舟车劳顿,还望陛下体恤。”
  炀帝沉吟片刻,道:“左爱卿年老体衰,叫爱卿为朕奔波,朕亦于心不忍。”目光移到另一位官员的脸上,“荀爱卿到是年轻力盛,当为考核官合适之选。”
  适才振振有词的官员此刻脸憋成猪肝色,忙道:“臣所在的吏部,确如马大人所说,片刻离不得人,马大人身强体壮更在臣之上,他近日又有闲暇,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炀帝的目光看向另一位官员。
  那深绯色官袍的官员吓得腿肚子都哆嗦了,“扑通”一声跪下来,哭道:“臣刚刚记起来,臣的母亲不日要从老家赶来浔阳看臣,臣母已身患绝症,唯一的心愿便是臣能留在身边,陪她走完这最后一程,还望陛下成全臣这一片孝子之心。”
  炀帝一连被三个臣子拒绝,脸色沉得不
  能再沉,当场喝道:“大胆”
  天子雷霆震怒,金銮殿上立刻乌泱泱跪成一片。
  “陛下息怒。”
  “尔等食君禄,却不能担君忧,朕养你们何用!”
  百官吓得不轻,脑袋重重磕在地
  上,“陛下息怒,臣等知罪。”
  “息怒息怒,一群废物!”
  兰子卿在炀帝的震怒中缓缓勾了唇,起身来到殿中,拱手施了一礼,道:“陛下,臣以为年、荀、马三位大人虽各有短长,但都非合适之选。”
  跪在最前方的三个人听到这清柔的声音,眼珠子里放出精光。
  有丞相这句话,他三人便相当于拿了一块免死金牌在手。
  三道感激的目光同时落在那身修长纤雅的紫金官袍上。
  兰子卿继续道:“前往楚州考察一事非同小可,必要一个观察入微,细心谨慎的人方可担任,臣以为,纵观整个朝堂,唯有一人堪是人选。”
  炀帝脸上的阴云散去,饶有兴味地问:“是何人?”
  兰子卿低眉,墨眸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
  “卿大夫,应玄。”
  兰子卿说出这个名字后,一直提心吊胆的诸位大臣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向左前方面沉如水的人,投去同情的目光。
  应大夫这是怎么得罪兰相了。
  “兰相此言差矣。”
  应玄站出列。
  “考核官之选,除却细心谨慎外,睿智机敏亦是不可或缺的条件,丞相身为谋士之首,我等岂敢与丞相比辉。下官以为,兰相方是最合适的人选。”
  应玄寒眸中,跳着同样冷酷的颜色。
  百官瞅了瞅俊美无俦的应大人,跟着瞅了瞅淡雅出尘的兰相,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两个人怎么像是杠上了。
  兰子卿瞟了身旁的人一眼,秀眉微挑,拱手道:“如今臣推举应大人,应大人反举荐臣,不知陛下属意何人。”
  炀帝皱眉,为难道:“两位爱卿难分伯仲,朕一时也不知何人当选为佳。”
  兰子卿像是料到炀帝会如此一说,唇边勾起怡然的弧度,笑道:“臣有一策,可为陛下分出良选。”
  “爱卿有何良策?”
  应玄幽深沉寂的眸底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一人计短,众多计长。陛下不如问一问满朝文武,臣与应大人到底何人当选为佳。”
  见炀帝点了头,兰子卿转身面向金銮
  殿,半眯起墨眸,用一种柔和淡泊的语调,笑问:“诸位大臣以为如何?”
  他这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生生令众大臣打了个哆嗦。
  试问满朝文武,谁敢得罪他兰子卿。
  年轻的官员自不必说,他们之中大多是兰子卿从地方提携上来的地方官,平日里巴结尚且不及。资历稍老些的官员,他们可是前相宋光一案的亲历者,亲眼看着兰子卿是如何一步一步铲除异已,坐稳相位。
  当初站在兰相对立面的那些大臣,下场如何,恐怕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百官这样一想,额上冒出细密的汗,异口同声道:“臣等以为,应大夫更为良选。”
  虽说应大夫身后站着的是司马大人,可今日司马大人抱病在家,犯不着为了一个不在朝堂上的人得罪兰相。
  再者,就算司马大人在朝,此刻只怕也会是做出同他们一样的选择。
  满朝文武百官,纷纷倒向兰子卿。
  兰子卿看了眼身旁面寒如雪的人,墨眸底转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嘲。
  “陛下,臣……”
  应玄的话,被炀帝挥手打断。
  “应爱卿可不要辜负朕与诸位大臣的一番信任。”
  听似温和的话语中,透出不容转圜的意味。
  应玄沉了沉眸,默然片刻,拱手道:“臣一定不辱使命。”
  炀帝欣慰地点点头,“诸卿若无事,退朝。”
  “臣有事要奏。”
  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
  炀帝看着出列的人,道:“李卿有何事要奏?”
  李简书咬了咬牙,开口却是为太师求情一事。
  炀帝脸色沉下,“晁太师包藏祸心,圈养暗刺不说,更唆使刺客行刺皇子,如此胆大妄为,朕岂能容他!李卿不必再说,退朝。”
  官员们三三两两散去,徒留下脸色苍白的李简书,犹自跪在冰冷的金殿上。
  刚走至玉龙阶梯的兰子卿,被一道低沉隐怒的声音叫住。
  “兰相留步”


第55章 殿下的情敌?
  “应大人有何指教?”
  兰子卿看着人流中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俊美的面容被阴云笼罩的人,唇边缓缓勾起。
  应玄走到兰子卿跟前,停住。
  幽深沉寂的寒眸冷冷注视眼前清雅出尘的人。
  “兰相用这种手段; 未免胜之不武。”
  兰子卿慢慢笑了一声; 悠然从容地迎接那道冰冷凌厉的视线,不徐不疾道:“应大人既生出夺珠之心; 便该料得今日。”看了应玄一眼,声音冷了下来; “别人家的明珠; 岂容他人觊觎。”
  应玄脸色更沉。
  “兰相此话; 下官记下,下官也有一言相告。”
  “本相洗耳恭听。”
  兰子卿冷道。
  应玄那双被夙丹宸形容为死人般沉寂的眸,此刻幽光暗伏; 戾气森森,眸中似掠过无数刀光剑影,一眼看去,说不出的凌厉阴沉。
  “卧薪十年; 终得一胜,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兰子卿听得皱眉; 看着眼前一副势在必得模样的人,唇边透出一抹冷笑,冷冷开口:“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 应大人有心,本相一定奉陪到底。”
  墨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楚州多风雨,应大人可要保重,免得最后有命去,无命还。”
  应玄倏地将手收成拳。
  “本相言尽于此,告辞。”
  “下官恭送。”
  紫金官轿刚刚停落在相府门口,倚在门柱上的阿三浑身一震,立刻迎了上去,向掀起轿帘,优雅下轿的人低低禀告了一句。
  “丞相,李简书李大人来访。”
  兰子卿挑了挑秀眉,淡淡问道:“他可有说来意?”
  “并未。不过奴才看他脸色,像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现在在哪?”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阿三头也不抬地答,“正在偏厅等候。”
  兰子卿听后,默了默,“请他到书房中来。”
  抬脚跨过门槛。
  “是”
  兰子卿先去了自己的院落,着人打来热水,简单梳洗一番,将紫金官袍换作青衣袍后,方前往书房。
  李简书坐在书房中,正等得着急不安,忽然听见一道清柔淡泊的声音,“劳李大人久等,本相心愧万分。”
  他忙抬头,果然看见书房门口,站着雅秀翩翩的人影。
  “丞相哪里话,下官不请自来,倒是要请丞相见谅。”
  兰子卿淡淡一笑,走过去,在他对面落座。
  方桌上早已摆上两杯冒着热气的茶。
  兰子卿端起其中一杯,用白瓷茶盖轻轻拨去碧绿的茶叶,浅浅抿了一口后,道:“此茶名唤“寒香”,据传是上古时期孕育的天然茶种,本相偶然得之,李大人以为此茶如何?”
  李简书不料兰子卿有此一问,只得暂时咽下千言万语,回道:“醇而不涩、芳香怡人,确为上品。”
  兰子卿端着一抹淡淡的笑,放下茶盏,以此论起茶道。
  他似乎兴致颇佳,李简书几次欲言,都被他轻轻巧巧的带过。
  “丞相……下官……”
  兰子卿摆了摆手,笑道:“本相记得李大人棋艺上佳,今日兴浓,不知李大人可愿赏脸作陪。”
  李简书只好硬着头皮陪他下棋。
  阳光从书房内移到书房外。
  李简书满腹心事,心思全不在棋盘上,连下五盘,竟无一赢局。
  兰子卿手执黑子,轻轻敲了敲棋盘,盘上虽只走了二三十枚棋,但黑子步步紧逼,攻法精妙,白子困步自守,败相已露。
  李简书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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