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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撩完想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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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中讥讽之意更甚。
  过了半响,空气中方响起一道淡然如水
  的清音。
  “敢问军师,‘碧螺’在名茶榜中排名几何,‘冬阳’又排名几何。”
  “‘碧螺’排名前八,‘冬阳’排名前六。”
  兰子卿这才放下手里的茶盏,抬头望他,淡淡一笑,道:“既然‘冬阳’排名前六,‘碧螺’排名前八,又何来‘冬阳’借‘碧螺’之名一说。”
  罗明宣脸色冷下,“若无‘碧螺’,世人怎知‘冬阳’,若非被‘冬阳’艳丽之表迷惑,其何能进名茶榜,何能名居前六。”
  “如此说来,‘冬阳’是徒有其名,空有其表?”
  兰子卿依旧眉目悠然。
  “不错。”
  兰子卿缓缓笑了一声,那笑声中的惋叹惹得罗明宣脸色越发冰冷了几分。
  “名茶榜一年一改,评选规矩更是复杂繁琐,先由千人初评,再由百人复评,最后由十来个资深的茶道大家终评。‘冬阳’连续三年上榜不说,今年更是由前六成为前五。”
  兰子卿笑看着眼前脸色难看的人,复道:“这等寡然无味的茶却能整整三年击败‘碧螺’,若单单说成是一时迷惑,只怕难以叫人信服。”
  “军师鄙夷‘冬阳’茶花艳丽,华而不实。却不知‘冬阳’茶花有驱寒之效,茶根更有驱虫除蚁之能,寻常百姓家中常存此花。”
  顿了顿,笑说:“如此多用之茶,可不像军师所言,空有其表、徒有其名。”
  罗明宣被噎得脸色青白,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过了半响,才冷冷开口:“想不到丞相对茶所知甚深,在下受教。”
  经过这一番“论茶”,罗明宣学乖了许多,只在旁静静喝茶,没有再出言。
  兰子卿并非多话之人,罗明宣无话,他自然也没有话说。
  两个人便在竹林旁的凉亭中,一面听亭下湖水涓涓声,一面安静地喝茶品茗。
  如此过了半响,罗明宣先坐不住,叫人拿来一副棋,又问兰子卿可有雅兴。
  兰子卿欣然应允。
  待棋摆上亭中的石桌后,由罗明宣执白棋,兰子卿执黑棋。
  古人云棋场如战场,这二人都是熟读兵书,精通韬略的谋士,因此一盘棋下得险象环生,惊心动魄。
  常常是罗明宣主动发起进攻,白棋兵分三路围杀黑棋,看似杀机重重,实则只有一路为杀招,其余二路为佯攻,黑棋稍有不慎,便会为其迷惑,失去先机。
  等罗明宣墨眸里闪过精光时,白棋已将黑棋逼入绝境。
  “兰相,你输了。”
  兰子卿抬眸看了眼眼前一脸得意的白袍青年,淡淡“哦”了一声,“只怕未必。”
  话音刚落,原本温吞的黑棋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棋步更是变得诡异莫测,最后不知用了什么招法,竟将棋盘上四处散乱,毫无杀伤力的黑棋串连成一片杀机四伏的黑云,黑云恰围杀住原本胜券在握的白棋。
  半盏茶的功夫,黑棋便已扭转败局,反观白棋,大势已去。
  罗明宣皱眉盯着棋盘半响,丢下棋子,向兰子卿拱手道:“丞相高招,在下心悦诚服。”
  兰子卿执棋轻轻敲了敲棋盘,淡笑道:“你并非输与本相,你是输给了你自己。”
  “在下不明,还请丞相示下。”
  兰子卿端起一旁冷却的茶,缓缓抿了一口,保持着喝茶的姿势,淡淡道:“若非你杀心太重,急于求胜,以你之才,怎会察觉不到周围暗藏玄机,又怎会露出后防空虚的破绽。”
  又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军师若是一味意气用事,如何成为心算天下的谋士。”
  罗明宣听得怔住,眸中暗光变化不定,半响后,终是不甘心道:“多谢丞相指教。”
  “客气。”
  兰子卿神色淡淡,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在一旁悠然饮茶。
  这一副棋下完,天色已经降下,湖边升起一片薄雾,更衬得竹林亭中对饮之人恍如身在仙境。
  没过一会儿,走来一个打着灯笼的小厮,说是将军与三殿下喝醉了。
  兰子卿与罗明宣对视一眼,皆起身往外
  走去。
  跟着前来通禀的小厮一路来到一方种满梨花的庭院,果然看见两个人头对头,醉醺醺地趴在石案上,看样子,都醉的不轻。
  “殿下。”
  夙丹宸听见有人叫自己,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紧接着身体好像被谁扶起,耳边传来告辞声。
  “小宸……嗝……叔叔送送你……”
  殷庭踉踉跄跄地起身,作势去拍夙丹宸的肩膀。
  罗明宣忙截住他,“将军醉得厉害,不如让属下代劳。”
  殷庭不知听进去没有,打了一声酒嗝后,摸到石案边,自顾自昏睡了过去。
  罗明宣无奈地笑了笑,转向正哄着夙丹宸的兰子卿,心里冒出一丝疑虑,很快又按下疑虑,道:“兰相,请。”
  兰子卿终于将喝醉了酒,不断闹腾的人哄好,抬头看向罗明宣,笑道:“不必劳烦军师,遣下人相送即可。”
  罗明宣抿了抿唇,道:“在下既答应了将军,自当从命。”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兰子卿亦不再多言,扶好夙丹宸,跟着他往府外而去。
  出了将军府,一辆宽大素雅的马车正静静停留在夜色与灯影交映之中。
  兰子卿同罗明宣道完告辞后,扶着夙丹宸来到马车旁,上马车时,一直安静的夙丹宸突然闹腾起来,捂着胃在一旁干呕了半天,兰子卿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弄上马车。
  马车载着二人,绝尘而去。
  等再也看不见马车的影子,罗明宣方迎着月色,一步一步往外走去,在刚才马车停留的地方驻足。
  银寒月色下,地上一物闪闪发光。
  这是一把精美无比的匕首,匕鞘由黄金锻造,鞘身上镶嵌七颗蓝色宝石。
  罗明宣缓缓弯腰,拾起。
  他上一次见到这把匕首,是在宫中的庆功宴上,陛下将这把匕首赏赐给了丞相兰子卿。
  适才,他亲眼看见,这把匕首从三皇子夙丹宸的身上掉出。
  这两人……
  罗明宣把玩着黄金匕,看了眼马车离去的方向,唇边勾出一抹冷笑。


第62章 太子归来
  自那日后; 夙丹宸便隔三差五地往将军府里跑,去找他的殷叔叔喝酒。
  兰子卿原本不肯答应,却耐不住他磨人的功夫; 只好柔声嘱咐了一句“不可多饮酒”; 方放人离去。
  每次敲门,都是罗明宣前来开门。
  这一次; 也不例外。
  罗明宣冷着脸行过礼后,说:“将军正在梨院练剑。”
  好在夙丹宸天生少根筋; 对于他这样明显的冷淡; 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反而嬉皮笑脸地跟他道谢,接着便要往府内闯。
  “殿下且慢。”
  夙丹宸停下脚步,回头不解地望他。
  罗明宣走到他面前; 从袖袍中拿出一样东西,那东西刚刚见光,便听见一道激动的声音响起:“啊,是本王的匕首。”
  “既然是殿下之物; 在下自当物归原主。”
  说着,将那柄熠熠生辉的匕首递给夙丹宸。
  夙丹宸带着一脸失而复得的欣喜接过,
  连声感谢罗明宣; 那双晶亮的桃花眼也因为激动而显得流光溢彩。
  谢完之后,犹嫌不够,又夸起了他拾金不昧的品德。
  罗明宣被他这样热情得夸赞,也不好再摆出一张冷脸; 便勾了勾唇,透出一个薄薄的笑意,“此乃臣应做之事,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又看了眼捧着匕首,一脸喜色的人,眉睫颤了颤,说:“不过……臣记得这把匕首好像是陛下赏赐给兰相之物。”
  夙丹宸俊脸一红,干干笑了声,“是……是子卿送给我的。”
  罗明宣将他这副模样看在眼里,墨眸里闪过一丝暗光,意味深长道:“兰相与殿下的情谊,果然‘非同一般’”
  夙丹宸却没有听出话中之意,只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奇怪,但宝物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很快将那分奇怪抛之脑后。
  “军师,不如同我们一起喝酒?”
  夙丹宸邀请道。
  “臣素来不喜酒,只怕要辜负了殿下一番美意。”
  夙丹宸弯了弯桃花眼,笑道:“军师同子卿一样,喜茶不喜酒。”他自顾自地说,却没有发现罗明宣脸色一变,“既然军师不喜欢喝酒,本王自不好勉强,改日备下宴席,略表本王谢意。”
  说完,不等罗明宣拒绝,一溜烟跑入将军府内。
  罗明宣站在他身后,薄唇紧抿,原先的一丝笑意荡然无存。
  等到了掌灯时分,夙丹宸方与殷庭喝完酒尽完兴,起身告辞,相比起殷庭将军醉得摇摇晃晃,神志不清,他反而精神抖擞,半点醉意也无。
  那是因为他记着兰子卿的话,不敢喝醉,殷庭喝三杯他才敢喝一杯,为此不知得了殷庭多少的数落。
  夙丹宸走后,殷庭独自一人醉倒在梨花苑中,苑中梨花虽已凋零,却似乎仍有淡淡的梨花清香飘荡在空气中。
  将军府乃是炀帝御赐,府里的一草一木皆由能工巧匠所施,唯有这座梨苑,里面光秃秃的梨花枝却是由殷庭亲手所种。
  殷庭更是为了种好这一亩梨花,亲自向精通园艺者请教移植之术,那几个园艺人一开始教的不亦乐乎,后面听说他要种植梨花,头摇得一个比一个厉害,纷纷劝道“时近隆冬,将是梅花开放之季,将军不如该种梅花。”
  殷庭却一意孤行,愣是在这苑中,亲手种满了一亩光秃秃的梨花枝。
  月光透过枝桠落下,斑驳的光照在醉倒梨花林中的人,那个人满眼的醉意,仰面望枝杈交错的夜空。
  英俊的面容变得恍惚起来。
  他醉躺在梨花树下,伸手停在半空,最后缓缓收紧拳头。
  “阿婠……”
  梨苑中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将军,你醉了。”
  罗明宣站在殷庭身旁,面无表情地说。
  地上醉躺着的人,听得这声音,发出一阵既恣意又落寞的笑声。
  “良辰美景,谁与我共饮……”
  笑了半响,又说:“但愿长醉不复醒……”
  果真睡了过去。
  罗明宣蹲下身,确定他昏睡过去后,将人搂入怀中,定定望了他半响,墨眸一点一点变得柔软,这样一副脉脉柔情的模样,前所未见。
  “将军……”
  痴迷而又虔诚地吻上那张薄唇。
  晚上夙丹宸与兰子卿正准备入睡时,屋外忽然响起一道低低的通报声。
  “丞相,有人送来一封信。”
  信?
  兰子卿沉吟片刻,先哄了夙丹宸上床,自己起身开门。
  “信在何处。”
  阿三站在月季枝前,看着月光下清雅出尘、眉目如画的人,耳根透出薄红,将手里的信递上。
  兰子卿接过信,只看了一眼,如玉容颜明显地一变,很快又恢复如常,淡声道:“下去吧”
  “是”
  阿三退下后,兰子卿方拆开信,里面却没有信纸,只有一块玉珏以及一味药铺里的“当归”。
  兰子卿心中一沉,将这两样东西紧紧攥在手心。
  太子已归。
  “子卿,你在门外傻站着做什么?”
  兰子卿一惊,很快镇定下来,唇角往上勾了勾,放软了身体,靠在身后人温暖的怀中。
  “没什么,外面风大,进屋吧。”
  夙丹宸一边牵过他的手往房内走,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谁送的信?”
  兰子卿自不会说出实话,只用公务之类
  的话掩饰了过去,夙丹宸便信以为真,很快将这插曲忘之脑后,拉着兰子卿上床,兴高采烈地说起那不小心丢失的匕首是如何失而复得。
  兰子卿在旁静静听着,墨眸中不时闪过渊深的光,等听到他说要备下一宴,好好感谢那位军师时,唇边笑意深了深。
  不多时,耳边的声音越来越低,精神奕奕的人渐渐进入了梦乡。
  兰子卿为他盖好棉被,爱怜地注视眼前熟睡的俊颜,每瞧一眼,心中爱意越深一分,最后忍不住伸手在他柔唇上摩挲。
  好一会后,方披衣而起,轻手轻脚地下床,出府而去。
  到了太子府,开门的绿绡一边替他引路,一边说:“主子正在会客。”
  兰子卿听了,秀眉微蹙。
  浔阳之地,怎会有太子的客人?
  “不知殿下在见什么人?”
  绿绡提着灯笼,带他穿过曲曲折折,指着前方一座灯火通明的宅院,笑说:“兰相进去一看便知。”
  是时月朗星稀,那宅院映在深邃高阔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富丽堂皇。
  兰子卿走进去,看见一身寒衣胜雪,容颜清冷的人坐在堂中,灯光映落眸底,更称寒眸渊深幽暗。
  堂下,跪着一老一少两个人。
  那老者是位妇人,两鬓斑白,身形佝偻,正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同时嘴里激动地说些什么。
  兰子卿留神听了一耳。
  “奴婢听螺子轩里的伙计说有人点了一杯‘滇青’,猜想或许是位故人,万万没想到太子殿下您还活着……苍天有眼……苍天有眼……”
  相比起老妇的激动,她身边身穿白袍的年轻公子却是异常沉默,一言不发地跪在堂下。
  “参见太子。”
  兰子卿上前行礼。
  “免礼”
  兰子卿行过礼后,知趣地退到一旁,转身的刹那,恰看清那年轻公子的面容,而那公子显然也认出兰子卿,两个人脸色具是一变。
  兰子卿正疑惑他怎么会在此,便听得那老妇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响起。
  “明宣,快来见过太子。”


第63章 风流子
  罗明宣一张唇红齿白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 听到那位妇人的话,薄唇里冷冷吐出字来,“罗明宣见过太子。”
  卫离珏望着跪在堂下的青年; 寒眸中闪过一丝幽光。
  “军师不必多礼。”
  听到太子对自己的称呼; 罗明宣心里一沉,一丝不安隐隐冒出; 果然在那妇人与太子叙够了旧情,准备起身告辞时; 一道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军师留步。”
  罗明宣刚想起身; 听到这声; 又跪了回去,不冷不热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卫离珏还没有开口,到是那老妇含着泪水; 对跪在身旁的人,殷殷说道:“明宣,你可要好好听太子殿下的话,为娘这就先走一步。”
  恭敬地向太子磕下一头; 方起身离去。
  那老妇走后不久,罗明宣冷漠地盯着高椅上白衣墨发的人,在兰子卿微妙的目光中; 犹自站起身。
  卫离珏目光沉下。
  “离帝对我罗家的恩典,在下感激不尽,太子殿下若有吩咐,在下一定听从。不过……”看了眼一旁的兰子卿; 薄唇紧紧抿了抿,“如今已是炀国的天下,太子若想行谋逆之事,恕在下难以从命。”
  兰子卿在旁听着,秀眉微不可查地一挑。
  “如此说来,你是不肯助孤对付殷庭。”
  清淡的声音响起。
  罗明宣瞳孔猛地一缩,“太子想动殷庭将军?”冷冷笑了一声,“在下劝太子还是死了这条心,在下绝不会殷庭将军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孤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
  卫离珏凌厉地盯着他。
  罗明宣毫不退缩地直面那道让人胆寒的视线,唇边勾出嘲讽的弧度,冷笑:“前朝太子正在暗中策划谋反,这个消息,想必炀帝一定乐于听闻。”
  “太子如若执意对付殷庭将军,在下只好得罪。”
  卫离珏慢慢眯起寒眸,眸中腾起杀意,“尔敢威胁孤?”
  这时,一道清雅的声音插了进来。
  “螺子轩的老板娘竟是离宫里的茶奴,不知夙煌知道后会如何处置那位老板娘。”
  “你……!”
  罗明宣咬牙切齿地盯着一旁悠然自若,似笑非笑的青衣人。
  兰子卿见他这副模样,唇角往上勾了勾,又道:“军师何必动怒,我不过随口一说。”
  罗明宣胸膛起伏不定,面容却是渐渐平静下来,转头看向卫离珏,冷冷道:“太子殿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罗明宣绝不会妨碍殿下。不过,太子若想对付殷庭将军,罗明宣将会是你第一个敌人。”
  “言尽于此,告辞。”
  说罢,甩袖离去。
  兰子卿眼看他出门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先听得一道清冷的声音。
  “此人如此冥顽不灵,兰卿可有降服之法。”
  兰子卿转过头望负手而立的卫离珏,唇边扬起悠然的弧度,拱手回道:“殿下不必担心,臣自有良策。”
  卫离珏轻轻颔首,不再提罗明宣。
  “此次得以铲除晁族,兰卿功不可没。”
  “臣身为殿下谋臣,当谋其事,不敢居功。”
  自己设计晁颂,并非为了太子,而是完全出于私心……
  兰子卿眉目一黯。
  卫离珏不知他心中所想,只道他性情谦逊,随口夸了几句,引得兰子卿忙道愧不敢当。
  “兰卿性情,谦逊一如当年。”
  带着淡淡笑意说道。
  兰子卿心里愧疚之意更盛。
  “可惜未能除去司马礼,当年他身为父皇太傅,深得父皇宠幸,结果他却背叛父皇,转入夙煌帐下,孤绝不会放过他!”
  那双清冷的眸霎时戾气森森。
  兰子卿听得心惊肉跳,忙道:“殿下,若贸然动司马礼,只怕会惹人怀疑,当务之急乃是对付手握炀国重兵的大将军殷庭。”
  卫离珏阖目沉吟,再睁开时,眸中戾气散去。
  “兰卿言之有理。”
  过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兰卿对天下城有何见解?”
  兰子卿一怔。
  天下经过多年的分合、兼并,到今朝共分为三国一城十二族,其中八分天下由炀、褒、娆三国瓜分,另一分由十二族占领,十二族中,以炎疆部落为首,而剩下的一分则由天下城独占。
  天下城名曰天下,足以见其实力雄厚,霸气凛然。
  不过……太子为何再三问起天下城。
  当日飞鸽传信,信中亦提及天下城。
  “天下城富饶广阔,兵力雄厚,当为友而不可为敌。”
  顿了顿,道:“莫非太子想要拉拢天下城?”
  “孤正有此意。”
  “若能得到天下城的支持,对我们自然
  是如虎添翼,只是……”
  “但说无妨。”
  兰子卿面含忧色道:“传言天下城城主今非戾冷酷无情,手段狠辣,且他行踪莫测,多年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想要拉拢他,绝非易事,稍有不慎,便是与虎谋皮。”
  卫离珏听他一席话,沉吟良久后,道:“此事,孤自会斟酌。”
  兰子卿见他脸色复杂,忍不住将心中疑问问出,“殿下怎会突然想起拉拢天下城?”
  卫离珏看了他一眼,从袖中拿出一样纯金锻造的令牌,递过去。
  兰子卿反复打量这块黄金做的令牌,令牌上雕刻的花纹繁复华丽,却又透着古怪。
  这花纹……好像在哪里见过。
  脑中银光一闪。
  是在记录天下城城史的古卷中。
  兰子卿惊讶道:“这是……天下城的令牌。”
  卫离珏点点头,“孤在楚州遇袭,这块令牌,便是从那个袭击者身上掉出。”
  楚州?
  兰子卿蹙起秀眉,有一道光影从他脑中飞速掠过,速度快得叫人抓也抓不住。
  “如此说来,袭击殿下的乃是天下城的人。”
  “这倒怪了,天下城的人为何要袭击殿下”
  卫离珏寒眸中转过幽光,“孤自会着人去查。”
  两个人若有所思中,院子外突然传进来一阵骚动。
  “十殿下您不能进去,我家主子还没有起来。”
  紧接着传来一道轻佻悦耳的声音。
  “好姐姐,你可不要欺骗本王,小离他一向起得早。”
  原来不知不觉中,天光大亮。
  兰子卿听到“小离”这个称呼,惊得秀眉一跳,忍不住偷偷去瞄身旁面沉如水的人。
  光是站着,都能明显感觉到一股如芒在背的寒意。
  “十殿下若执意硬闯,请恕奴婢多有得罪。”
  “……好姐姐,你这样投怀送抱,不怕你家主子吃醋……”
  光是听到这轻浮戏谑的调笑,便能想象出那是怎样一个风流纨绔之人。
  都说三皇子夙丹宸风流多情,乃是浔阳第一“风流子”,谁知夙丹宸不过是天生多情,实则天真单纯,而他夙栖止,却是真正的风流薄性之徒。
  这样的人缠上太子……
  兰子卿心中一沉。
  未等兰子卿忧虑完,先传来一道哀呼声。
  “好姐姐……你放我下来吧……你碰到我胸口上的伤了……”
  声音越来越远,接着再没有了声响。
  卫离珏听到夙栖止喊疼时,漆黑浓密的睫羽颤了颤,清美的面容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过了一会,绿绡走进来,“主子,十皇子已经被奴婢赶了出去。”
  卫离珏负手而立,薄凉优美的唇冷冷开口,“他胆敢再来,格杀勿论。”
  兰子卿一惊,怕太子当真一怒之下杀死十皇子,正要开口相劝,一旁的绿绡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
  “是,奴婢告退。”
  兰子卿跟着告辞。
  等出了院落,来到一座假山旁,绿绡停下脚步,以袖掩唇笑看向兰子卿。
  “兰相是怕主子当真杀了十殿下吗?”
  兰子卿挑了挑眉。
  绿绡接着笑道:“不会的,主子不会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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