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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撩完想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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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相是怕主子当真杀了十殿下吗?”
兰子卿挑了挑眉。
绿绡接着笑道:“不会的,主子不会杀他。主子若真想杀十皇子,在地方便可动手,何必等到现在。”
“何况那个人还替主子……”
兰子卿皱眉,“什么?”
绿绡咬了咬唇,俏丽的面容变得复杂起来。
“替主子挡了致命的一剑。”
第64章 十皇子的请求
第二日傍晚; 从司马府探病回来的夙丹宸,远远地看见相府门口站着一位年轻公子。
那公子身穿绛红衣衫,如墨的发用一条同色发带随意束起; 手里翩翩打着一把纸扇; 整个人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他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夙丹宸,邪肆的细凤眼笑眯起来; “霍”地一声收起纸扇,戏笑道:“数月不见; 三皇兄不认得我了?”
“十皇弟!”
夙丹宸高兴地飞奔到那人面前; 重重一拍他的肩膀。
“你随国师去地方秋祭; 怎么去了这么久?你不在的这些天,我连喝酒都找不到人陪……十皇弟,你怎么了?”
夙栖止肩上受他一掌; 竟不断咳嗽起来,邪美的面容苍白了几分。
夙丹宸见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忙轻轻拍他的背; 为他顺气。
同时心里疑惑起来。
十皇弟虽不会武功,但也不至于弱成这样。
过了一会儿,夙栖止缓过劲来; 看着眼前一脸关怀的人,笑道:“三皇兄,你震裂了我的伤口。”
“你受伤了?”
夙丹宸吃了一惊,忙去检查他的身体; 手刚碰到他的肩膀,便吃了不轻不重的一记扇柄,被他挡了回去。
“一点小伤,皇兄不必担心。何况……”唇边勾出愉悦的弧度,轻佻道:“我为美人而伤,伤得其所。”
夙丹宸想起之前夙栖止长跑国师府,这次更是追那位国师,追到了地方。
这同自己之前对子卿做的,又有什么分
别?
眨了眨桃花眼,“十皇弟,你同那位国师是怎么回事……”
夙栖止邪肆地勾了勾唇,拿纸扇往夙丹宸胸口轻轻一敲,“三皇兄同兰相又是怎么回事,我回来后,即刻去王府找你,谁知府里的小厮说王兄你在相府。”
“不知王兄如今在相府是长住还是短住,是借住,还是……”看了眼俊脸微红的夙丹宸,贴近他耳畔,刻意压低了声音,薄唇戏谑地吐出两个字,“同住。”
“胡言乱语。”
夙丹宸一张俊脸已经红透,偏偏他最好面子,被人戳破,却死也不肯承认。
“我……我同子卿只是朋友……”
夙栖止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目光越过夙丹宸肩头,落在他身后一位淡雅出尘的青衣公子身上,笑道:“小弟明白,王兄你与兰相‘只是朋友’,绝无其他。”
夙丹宸看着他以扇掩唇,一副忍笑的模样,心里奇怪不已,又听见他冲自己身后笑着唤了一声,“兰相。”
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夙丹宸紧张地回过头,果然看见兰子卿立在身后,菱唇半勾,似笑而非地盯着自己。
墨眸里却无一丝笑意。
眼见他一步步走来,连忙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
“子卿……你回来了。”
兰子卿却不理他,拱手向那绛红衣衫的人行了一礼。
“臣兰子卿见过十皇子。”
夙栖止看了眼一旁脸色发窘的夙丹宸,细凤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兰相不必多礼,如今你是三皇兄的‘朋友’,自然也是本王的朋友。”
兰子卿容色淡淡道:“三殿下身份尊贵,臣何德何能,岂敢做殿下之友。”
“子卿……”
夙丹宸自知有错在先,不敢再说些什么,当着夙栖止的面,也不好做些什么,只好低低唤了他一声,俊脸红透,不知是羞愧还是窘迫。
兰子卿见他这等模样,心里柔软下来,面上却依旧冷冷淡淡。
“十殿下,还请府内小坐。”
优雅地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三个人便进了相府。
夙丹宸由于失言,难得安静下来,只拿眼不时瞟一旁神色疏淡的兰子卿。
到是那夙栖止,对着相府里的亭台楼榭,梅林秀水赞赏不已。
“原来兰相府里藏着这样好的景色。”
“唰”地一声打开纸扇,细凤眼眼尾上挑,笑看向一旁的夙丹宸,“三皇兄,我可算是沾了你的光。”
“这是从何说起。”
夙栖止犹自打着纸扇,笑道:“三年前多少皇孙贵族、达官显贵想来结交兰相,结果都被拒之门外,如今若非三皇兄你,小弟我如何进得来相府,又如何看得见这般景致。”
“这岂不是沾了皇兄你的光。”
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
“十皇弟……莫要说笑。”
话虽如此,瞧了瞧身边秀雅翩翩的人,耳根透出薄红。
兰子卿听夙栖止一番打趣的话,也不说解释之词,在梅林中的揽月亭外停下脚步,淡色道:“两位殿下请。”
三个人进亭小坐,很快便有小厮奉上三盏清茶。
蓝白色的天空一明如洗,夕阳金色的光芒从揽月亭上方洒落,形成一道温暖陆离的光柱,亭外梅林连绵无际,徐徐而来的清风,带了几分梅花的悠香,
“此地景色如此风雅秀丽,难怪三皇兄你长住在此,流连忘返。”
拿扇子轻轻一敲夙丹宸的肩头,话中戏谑之意更盛。
兰子卿容色不变,在旁淡然品茗。
倒是夙丹宸经他再三打趣,不免有些恼了,“十皇弟是专门来取笑我的。”
“岂敢岂敢。”
夙栖止笑道:“我是来找三皇兄你喝酒的,许久不见,我们兄弟二人可要好好喝上一杯。”
夙丹宸听了,顿时将之前的羞恼抛之脑后,一双桃花眼兴奋得晶晶发亮。
“甚好,殷叔叔也回来了。”
兰子卿默然地听夙丹宸兴奋得同夙栖止讨论喝酒的事,脸上虽不动声色,墨眸沉了几分。
“怎好由十皇弟来设宴,这一宴,不如由我来做东。”
夙丹宸一拍胸脯道。
夙栖止既未说好,也未说不好,转了转手里的纸扇,望向兰子卿,笑道:“不知丞相可否赏脸。”
夙丹宸跟着一脸期盼地望向他。
兰子卿见他这样殷切的模样,拒绝之词梗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转口道:“恭敬不如从命。”
“太好了!”
夙丹宸拍手喜道。
兰子卿没料到自己一句“从命”会让他这般高兴,菱唇轻轻抿了抿。
过了片刻,不知他想到了些什么,墨眸底光华流转,抬眸看向对面一身绛红衣衫的人,道:“十殿下有伤在身,可饮得酒?”
夙丹宸想起相府门前的事,一脸关怀地看向夙栖止。
“对啊十皇弟,我刚才轻轻拍你一掌,你都咳得这样厉害,想必伤势不轻,怎么能同我喝酒。”
“无妨,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夙栖止笑道,纸扇轻打,一副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不知殿下伤从何来。”
兰子卿突然问道。
夙栖止答道:“小王与国师在楚州遇袭,小王一时不备,受了那袭击者一剑。”
“殿下遇袭是何时发生的事?”
夙栖止拿纸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大概是十天前。”
十天前……
按路途马程,正好是应玄抵达的时候。
应玄一到,太子殿下便遇袭……
未免太巧。
兰子卿端起茶,用茶盏掩了深思的容颜。
“兰相,有何不妥?”
夙栖止被他这样追问,心里渐渐起疑。
夙丹宸同样疑惑地看着兰子卿。
兰子卿松开眉头,放下茶盏,笑道:“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公然袭击殿下与国师,不知殿下可有抓到那名袭击者?”
夙栖止提起来,一副惋惜的模样,“那袭击者打不过国师,便潜入深林再也不见踪迹,可怜小王白白受了他一剑。”
“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来袭击十皇弟和国师。”
夙丹宸皱起英眉。
夙栖止作为“被袭”者,反而云淡风轻的模样,翩翩打转纸扇,甚是潇洒不羁。
“听说楚州多强寇,说不定是哪个不长眼的草莽做得,我离开楚州之前,已经下令命当地官兵清缴草寇。”
不对。
普通草莽身上,怎么会有天下城的令牌。
袭击者若不是天下城的人,便是有人存心栽赃嫁祸给天下城。
这样做……目的何在?
种种谜团,就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球,叫人理不出头绪。
罢了,此事太子自会着人去查,何必自寻烦恼。
兰子卿抛下心中疑虑,恢复成淡泊清雅的姿容,在旁静静听他二人言笑晏晏。
这一会儿功夫,夙丹宸与夙栖止已经从楚州遇袭一事谈到了地方风土人情,他二人由于性情相近,在众多兄弟中关系最为亲厚,如今阔别数月,自然有许多叙旧的话要说。
夙丹宸听夙栖止讲起地方奇闻异事,一双桃花眼晶晶发亮。
兰子卿便在一旁,轻柔地注视他,目光里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似水柔情。
不知不觉,金乌西坠,梅林里光线渐渐暗下。
夙栖止“唰”地一声合起纸扇,笑道:“小王叨扰丞相良久,先行告辞。”
“十殿下慢走。”
兰子卿起身恭送。
夙栖止临走前,冲夙丹宸眨了眨细凤眼,夙丹宸先是不解,后面反应过来,忙说:“十皇弟,我送你。”
追之前不忘看一眼兰子卿,见他轻轻颔首后,方高兴地追了出去。
兰子卿在身后,宠溺而又无奈地勾了勾唇。
夙丹宸在梅林径口处追上夙栖止。
“十皇弟,你特意叫我出来,是不是有话同我说。”
夙栖止弯了弯细凤眼,“不满皇兄,小弟确有一事相求。”
夙丹宸一脸爽快道:“你我是兄弟,说求便见外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一定为十皇弟你办到。”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次酒宴,我想邀请一个人参宴。”
“邀人参宴?这有何难,十皇弟你写一封请柬便是。”
这样的小事,哪里值得一提?
夙丹宸不解地望着他。
夙栖止“哈哈”一笑,“皇兄有所不知,这个人我必是请不来,只好劳烦皇兄代为一邀。”
夙丹宸听他这样一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十皇弟……说得是国师?”
“正是。”
夙丹宸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问道:“十皇弟,你同国师……?”
夙栖止挑了挑细凤眼,容颜黯淡下来,叹道:“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他这副怅然低落的模样,叫夙丹宸瞧在眼里,好不难过,当即一拍胸膛,答应下来。
“十皇弟,你放心,我一定为你请来国师。”
“如此便多谢三皇兄。”
一个转眼,夙栖止又恢复成轻佻纨绔的模样,哪里还有什么怅然低落。
琥珀色的眼珠滴溜溜一转,又笑道:“三皇兄,你还得再答应我一件事。”
夙丹宸点头。
“我方才求皇兄之事,皇兄万不能告诉兰相。”
“这是为何?”
夙丹宸一头雾水。
他还打算叫子卿帮忙去请国师。
子卿这样聪明,一定有办法请来国师。
夙栖止笑眯起细凤眼,“何必叫兰相笑话”
夙丹宸听了,哭笑不得。
“十皇弟一向不拘小节,今日怎么害起臊来……好吧,那我便答应你。”
“多谢皇兄。”
夙栖止拱手向他深深作了一揖,惹得夙丹宸忙一脸惊吓地去扶,“十皇弟,你怎么给我行这么大的礼。”
看清他戏笑的面容后,方知自己又是被他戏弄了。
“十皇弟,你又捉弄我。”
夙丹宸恼道。
夙栖止笑着在一旁赔礼。
他与夙丹宸从小一起长大,最爱做的事情便是逗弄他这位天真单纯的皇兄,偏偏夙丹宸生性温柔多情,只要他一露出委屈可怜的模样,夙丹宸便自动忘记了被他捉弄时的羞恼,最后反去安慰他。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夙栖止三言两语,便轻轻松松讨得夙丹宸的原谅。
这件事后,夙栖止出府而去,夙丹宸转身往梅林深处走去。
兰子卿淡雅地在亭中喝茶,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保持着喝茶的姿势,头也不抬地问:“十皇子同殿下说了些什么?”
夙丹宸噎住,想起夙栖止的话,果真对宴请国师一事守口如瓶,只说:“没有什么,我就是去送一送他。”
兰子卿点点头,倒也不再追问。
夙丹宸瞧出他神色有异,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低低问道:“子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臣为何要生殿下的气。”
兰子卿反问,容色凛淡。
夙丹宸窘道:“我在十皇弟面前说……与你只是朋友,一定让你伤心了……”
兰子卿轻叹了口气,伸手抚上他羞窘的面容,道:“与男子交往,这般叫殿下难以启齿?”
“不是的……我……我……”
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兰子卿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明白几分,却是不忍再为难他。
放松身体,靠在身后温暖得叫人贪恋的怀抱中,柔声道:“殿下不愿在人前承认你我二人的关系,亦无不可。”
夙丹宸感动又愧疚地将人抱得更紧,像大犬一般蹭着他洁白如玉的脖颈。
“子卿,你总是这样好……”
兰子卿唇边勾出一个柔软的弧度,目光
盈盈地注视他,“傻瓜。”
如此也好。
他二人关系的确不应叫外人知晓。
若是被太子知道……
兰子卿心口猛地一跳,浓烈的不安在胸腔扩散。
第65章 太子起疑
次日一早; 夙丹宸便缠着兰子卿,说要去将军府请殷庭将军参加三日后的酒宴。
兰子卿磨不过他,只好点头同意。
夙丹宸高兴地在兰子卿唇上啄了一口; 方出门而去。
兰子卿目送那道蓝影远去; 唇边不自觉流露出轻暖的笑意。
待人走远,再不可望后; 方收起笑颜,淡声唤小厮阿三。
阿三从庭外走来; 向案前一身青黛衣袍; 捧书垂眸的人拱手; 恭敬道:“丞相有何吩咐。”
“备轿,去国师府。”
“是”
夙丹宸先去了将军府,开门的人依旧是那位年轻俊秀的军师。
军师见是他; 依旧没什么好脸色,面无表情地站在殷庭将军身旁,听他兴高采烈地邀请将军参加酒宴。
殷庭英俊的面容难掩喜色,爽朗地一拍夙丹宸肩膀; 大笑道:“小十也回来了?好!我们叔侄三人可要不醉不归!”
夙丹宸看向一旁面沉如水的白袍军师,桃花眼弯弯笑起。
“不知军师可愿赏脸,本王还没有谢你替本王找到宝物。”
“宝物?”
殷庭问道。
夙丹宸点点头; 将罗明宣归还自己黄金匕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殷庭听后,看向罗明宣,笑道:“既然如此; 阿宣可不要辜负了小宸的一番好意。”
罗明宣默了默,拱手淡声道:“却之不恭。”
“那就这样说定了。”
夙丹宸见罗明宣应下,高兴道。
殷叔叔和军师都同意了参加酒宴,便只剩下国师。
说完正事,夙丹宸提出告辞,殷庭笑道:“小宸这样急着走做什么,留下来陪叔叔我喝酒。”
夙丹宸眨了眨桃花眼,神神秘秘地说自己还要再去请一个人,殷庭好奇地问他是谁,却被他敷衍过去,只说到时候便知道了。
“既然如此,叔叔我便不留你了。”
两个人互相告过辞,夙丹宸出将军府而去。
罗明宣看着那道远去的蓝影,墨眸半眯,目光里满是探究。
“应玄?”
一身寒衣胜雪的太子清傲地负手而立在堂中。
兰子卿站在堂下,拱手。
“应玄乃炀国卿大夫,日前他被炀帝派往楚州考察。臣得知太子乃是十日前遇袭,依照马程,十日正好够应玄抵达楚州,应玄一到楚州,太子殿下便遇袭,这其中巧合,不免令臣心疑。”
他去户部调查过应玄的身家背景,户籍上显示应玄乃幽州玉壶县人氏,从小父母双亡,由一位叔叔带大。
家世清白,毫无破绽。
不过他隐隐觉得,应玄的来历没有这么简单,尤其是太子遇袭之后,这种感觉更加浓烈。
不管是为了太子,还是为了阿宸。
这个人,必须彻查。
兰子卿幽深的墨眸中闪过一抹冷光。
卫离珏沉吟片刻,道:“此人,孤会着人去查。”
兰子卿放下心来,刚想提出告辞,便见绿绡从外面走来,在他身旁站定,向堂上白衣墨发的人欠了欠身。
“孤说过,他胆敢再来,格杀勿论。”
寒眸中腾起杀意。
绿绡忙道:“主子,来得人不是十皇子,是三皇子夙丹宸。”
兰子卿眉目一惊。
阿宸怎么会来?
他不是说去将军府……
兰子卿心里的问题被卫离珏淡淡问出,“他来做什么。”
绿绡回道:“奴婢不知,他未说明来
意,只说要见主子。奴婢便让他在外等候,前来通报。”见上方的人神色清冷,半响未言,大着胆子道:“主子,是否打发他走。”
“殿下,此人不过浔阳一风流纨绔子,不见也罢。”
兰子卿心里跳得厉害,在太子面前,却不敢露半分形色,勉强用平静淡然的声音道。
卫离珏不知想到什么,寒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优美薄凉的唇轻启,“不必,请他进来。”
兰子卿的心猛地一悸。
“是”
绿绡欠身行礼后,转身离去。
“兰卿暂且一避。”
兰子卿默然片刻,拱手应了声“是”,往内堂一处屏风走去。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无论如何,他绝不会让太子伤害阿宸。
不一会儿,绿绡引一位长相英朗,正好
奇顾盼四周的正蓝袍青年走来。
“主子,三皇子到了。”
将人带到后,绿绡知趣地退下。
“国师,你的府邸真好看。我原以为子卿的相府已是十足的雅致秀丽,没想到国师你的府邸清幽如同仙境。”
绿绡一退下,夙丹宸便难按一路来的惊艳之情,开始自顾自地说。他见国师背对自己拨弄棋盘,倒也丝毫不介意,反而越说越起劲。
“我进府的时候看到一处梨苑,里面的梨树竟开着白色的梨花,眼下并非梨花盛开之季,国师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可好?”
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期待地望着前方身如寒雪的人。
他学会了之后,便可以教给殷叔叔,省得殷叔叔老是对着一亩光秃秃的梨枝喝酒。
兰子卿不知他心中所想,但听他这一番毫无顾忌的话,在屏风后高高悬起了心。
果然紧接着传来一道颇有深意的话。
“听三殿下所言,似乎同兰相交情匪浅。”
兰子卿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紧张地竖耳去听,结果那道熟悉的声音良久未言。
空气一时沉默。
卫离珏冷冷盯着眼前突然呆愣下来,面容古怪的蓝袍青年。
兰子卿知他素来口无遮拦,生怕他此刻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惹得太子动怒。
手心里沁出冷汗。
过了许久,夙丹宸方从惊艳中醒过神来,俊脸红了红,小声道:“原来国师生得这样美,难怪十皇弟……”
猛地住了口,飞速捂上自己的嘴。
兰子卿一怔,心里不知该气该笑。
卫离珏也是没料到此人竟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轻薄的话来,清美绝尘的面容沉下,寒眸底幽光凛冽。
“三殿下所为何来。”
优美冰凉的薄唇冷冷吐出字。
夙丹宸自知失言,不敢再胡言乱语,忙从怀中掏出一封暗红色的请柬,递过去。
“我是来请国师你参见三日后的酒宴。”
卫离珏随手接过,请柬鲜艳殷红的颜色更映得他修长如玉的手说不出得苍白。
鸦羽垂下,掩了渊深的寒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夙丹宸见了,忙趁热打铁道:“我知道国师深居简出,不喜欢别人打扰,可是一个人老在府里待着,那多没意思。”
“这次酒宴殷叔叔,罗军师,十皇弟还有子卿都会参加……子卿他冰雪聪明、善解人意,一定不会叫国师无趣。”
卫离珏在这时抬眸,寒眸扫了眼屏风,清淡地说:“想不到三殿下与兰相之间,竟有这样好的交情。”
兰子卿暗叫不好。
“子卿他……是我的朋友。”
夙丹宸说到“朋友”二字时,脸色有些不自然,好在卫离珏心思并不在他身上,因此并未察觉。
卫离珏慢慢眯起寒眸,眸中暗光变幻不定。
夙丹宸最要面子,怕再说下去,会暴露自己和兰子卿的真实关系,便转口劝他参宴。
“国师,我说了这么多,你肯不肯赏脸赴宴?”
卫离珏神色清冷道:“心领”
夙丹宸见他始终不为所动,还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只好怏怏地提出告辞。
临走前,不死心地说:“国师如果改变主意,尽管来找我们。”
他走后,卫离珏在原地定定站了半响,
清美的面容沉如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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