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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迹临之风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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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者进来服侍他更衣洗漱,他漠然颔首便不再言语,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习惯如此让别人进屋服侍自己起床,或许是一年前那双和自己一样浅灰的眸子永远合上之日,他便不知道禇承到底是何人。
  不知为何喜欢上穿黑色的衣衫,总觉得世间一切都该是黑色的。如今身上的这套衣衫便是娘亲亲手为自己缝制的,刚好是黑色,很漂亮,线头的接驳处能感受娘亲看向自己的一抹观心的笑容。
  小小的手紧握了一下衣袖,使着笨拙的轻功飞出了浸月阁,丛林墨去禇承暗色的背影。
  路径的延伸早已烂熟在禇承心里,那一个拐弯,每一棵树,每一株草的生长他都知晓。长长的睫毛微颤,如冰珠雕成的瞳眸泄露出半分软意。
  于他,无所谓光明,黑暗。
  他没有任何犹豫便循着路径的延长走去,路过芳菲,踏过落英,最后就在那湖的边沿停下来,他记得,自始到此。
  三十步。
  他缓缓抱膝蹲坐在湖边,耳边能听到虫鸣鸟叫,或许还有娘亲的琴声,爹爹的玩笑。
  湖色依旧,宁静沉璧,禇承指尖轻划便是一道红光打向那湖中心,一瞬间一个漩涡满开来,水花四溅,落回湖中“叮咚”作响,欢快得不像样。
  水滴落尽,而涟漪不尽。
  一声惊雷,夏雨滂沱,若是寻常家的孩童定会惊恐地躲到爹娘的怀里撒娇哭泣,可禇承他没有资格,他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夏雨惊雷之时没有再哭泣着寻爹爹娘亲,而是平静淡漠地打开房屋的所有门窗,而后一个人走出去,走进呼啸的倾盆大雨中,最后来到那旧木亭看着旦馨花被雨水打破,看着这灰暗的天地被雨水摧毁,他由心而发的畅快。
  就像如今,禇承依旧蹲坐在湖边,不躲不移,不哭不闹,静得宛如一尊石像,雨水很快便将他浸湿。
  雨足足下了一整日,禇承便蹲坐了一整日,直到整个世间俨如沉睡,萤火虫偷跑出来围绕着这个毫不动弹的男孩。
  谬音使上轻功漂浮在丛林中飞到那湖边,他知道禇承的习惯,每到休息之日便是一声不吭地蹲坐湖边。如今大雨滂沱,谬音也没有执伞,就如禇承那般任凭大雨淹没自己。
  他终于找到那个孩子,停在他五步之遥,谬音顿时不知如何开口便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忽而禇承站起了身子,就是一步便堕入深湖,碧湖很快便接纳了这个男孩。。。。。
  谬音凝眉,素袖轻挥便将湖水全数分开而后脚下踩风便将那融入湖中的男孩接到怀里,彼年幼时,他便是如此抱着年幼的他,没有话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怀里的男孩。
  “谢谢师父”禇承只说了这句话便从谬音身上跳下来,一步一步地原路返回。
  谬音站在原地,看向那满是水漪的碧湖,心思千转跌宕,猛兽暴雨。每一次禇承和谬音相对而行,直到空气雨水隔绝二人。
  “承儿?”一声略有沧桑的声音在禇承右方响起。
  禇承没有理会,继续前行,而那声音渐近最后一双微微起皱的双手摸上禇承的头顶,而禇承只觉大雨再也没有打向自己,耳边是依旧慈祥的声音道:“下雨了承儿怎会不撑伞?”
  “不喜欢。”禇承冰冷得不似这个年龄的孩童,浅灰的眸中更是凌寒逼人。
  “承儿跟爷爷回去如何?”宸老试探般问道,他知道禇承这个孩子很是令人心痛,一年前褚佑死后便是这般样子,没有同龄孩子的欢笑,不喜说话,而他也知道谬音是无情无欲之人,除了教导禇承功课便没有过多的关心爱护。
  禇承眸中跳动了些异样,他道:“好。”言罢便不再多言,衣袂轻晃步步渐远,重新陷入雨势中。
  宸老无声轻叹,他道:“先生莫不是真的放任承儿如此下去?”
  谬音果真从暗处走出来,尊贵的面容上滑过一丝动容,他道:“命,不可改。”
  “总要试试,承儿还是个孩子,他还有很长的路。”宸老摇摇头,道。
  “他能承受。”
  “先生把承儿当做何人?”宸老突然问道,那被岁月印下痕迹的面庞尽是睿智的老者之姿。
  “徒弟,褚家后人。”
  “他是孩子,用心改变他。”
  谬音神色无动,他避开宸老的问题道:“禇承有劳宸老照顾了。”
  言罢,人也不在。
  【木落居】
  那日起,禇承便从浸月阁搬来了木落居与宸老住在一起,每日去留影阁跟随谬音学习,而空暇时宸老本想将自己的医术传授与他,但是禇承不喜从医便也作罢,只是随意帮着采药分药材。
  春去秋来,冬至。
  落落雪碎,禇承身披紫色绒衣,独坐雪地契戚抚琴,长发已经长至地面,浮在冰雪之上。飞絮轻染睫尖,依旧贯古清眸望着门口之路,被积雪掩埋的路。
  缓慢的音律自指尖滑出,若天伦享乐,犹娘亲低喃,或严父教诲,但这只是禇承想象中的场景罢了,桐木古琴琴音很是深远,缠绕着整个木落居。
  他在等,等那门路上出现一人,或是二人执手向他而来,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也不知自己到底为了何而望着那路,无尽之路。
  指下施力,琴弦尽断,桐木尽毁。
  禇承起身,转身,身后传来谬音的声音。
  “桐木琴上好,为何毁了?”
  “不喜欢。”
  谬音仿佛没有听到禇承的话语,他缓步向那紫色的背影,眼中游过心疼,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情感。
  白皙的手搭在禇承的肩上,他道:“命是注定,怪也无用。”
  “我从未怪过。”禇承没有转过身来,他只是无甚温度地回话。
  “那为何禁锢自己。”谬音将禇承转过身来,缓缓蹲下,淡淡一笑。
  禇承看着谬音的笑容有些失神,自从爹娘离开自己后他便没有任何心情关注他人,只是眼前师父的淡笑却令他深陷,不知为何。
  谬音的双膝印在雪地上,像是试探但又是坚定不移,手臂划起一道弧线,猝不及防便拥上禇承。
  仿佛都是初次,谬音顿一下便安慰着轻拍着禇承的后背,就如同褚佑的关怀,而禇承错愕不已地立在雪地中,眼眸刚好看到了门口的雪路,脚印还未消失。
  “师父。。。。。承儿的命注定如此吗?”禇承呆呆地看着谬音的侧颊。
  “从今往后,承儿的命我来改。”
  禇承脑子里空白下来,移动着脑袋便在谬音侧颊上落下一吻,那是青涩孩童对爹娘的怀恋,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谬音愣了一下,也没有过多想法,他顺势抱起禇承道:“该忘则忘。”
  “那承儿便不知道该记着什么了。”
  “选择你想记着的。”
  “什么是我想记着的?”
  “除去爹娘之外,还想记着谁?”
  “承儿可否。。。。。。可否记着师父?”禇承的脑中顿时便滑过这个想法。
  “好。”
  【浸月阁】
  清晨的鸟鸣惊醒了睡梦中的禇承,他睁开眼眸便是谬音的清丽容颜,自那日谬音将他从木落居带回来后便隔日到浸月阁陪着他睡觉。因此禇承又重新感受到温暖的气息,再也不是冷冰冰的一张大床。
  禇承不觉扬起稚嫩的笑容,他坏笑着伸手掀起谬音的眼皮,而谬音只是微凝眉便张开眼,对禇承的孩童行为也是默许,他从不知道自己能以如此心态对待一个八岁的小孩。
  “起身,用膳。”谬音命令道,即使打算好好抚养禇承,但是并不代表他谬音会惯着禇承。
  “承儿遵命。”禇承笑呵呵地便起身整理衣服。
  “今日去海边看看如何?”谬音也整理好衣物,牵着禇承来到桌边,二人共进早膳。
  “好,师父说去哪便去哪。”禇承大口大口地吃着小粥,生怕慢了。
  “莫急。”谬音淡笑着擦了擦禇承的嘴角,道。
  早膳过后谬音一手拿着那把傅水留下的梓木古琴,一手牵着禇承走过丛林荆棘,眼前的光线渐渐明亮,耳边的潮水涨落之声越发大声。
  禇承还记得自己初次见到大海便是爹爹和娘亲带着,如今。。。。。。他转过脑袋仰头看看谬音,嘴角勾起一抹惊艳的笑容。
  “师父莫要再离开承儿,可以吗?”
  “嗯。”
  谬音牵着禇承走上一处高石,举目海阔天蓝,远望只是一条线,海天相接,近看是花白的浪花敲击石块,激起碎沫。
  高石上月白的男子伫立远视,倾世容颜仿佛在这世间停息,不可亵渎,眸中藏着许许多多的隐秘,堪比这辽阔海天。而禇承若有所思地看着一片雄廓,漂亮的面庞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沉思。
  “禇承,海天相容,你可明白?”谬音淡淡地问道。
  “海天容一切所不容,静可纳动,动亦可含静。”
  “<诵丝乱>,可还记得?”谬音将那梓木古琴递到禇承面前,示意道。
  禇承颔首,而后盘腿而坐,将琴放于腿上,起势之后便下势而作,谬音看了一会便从腰间拿起洞箫,置于唇边,琴萧之声赋予沧海一粟。
  切切思思,诵丝,诵青丝,诵情丝,诵亲丝。
  二人仿若沧海桑田的一滴,洞箫泠然,梓琴悠然,一曲毕之后的常渊长远。
  禇承青稚的面庞绽放出绝妙的笑容,一切宛如过云,容下便能诵出,若可诵出,便是忘怀。
  “你娘的这把琴是你爹亲手所制,名唤息颜,夕叹红颜白发生,莫教自诩黑发泪。”谬音负手望海,日光尚好,铺在他冷清的面庞上,石刻冰雕也是此刻融化。
  “惜颜。。。。。息颜。”
  “忘却是件难事,连我也不能真切地忘记一些事情,但是忘与不忘并不重要。”
  “承儿会放下,以后有师父陪着承儿便可。”禇承起身,奔到谬音怀里,紧紧地抱住谬音的腰,仿佛失去全部的孩童重新找到了希望与依托。
  谬音将视线移到禇承身上,提手摸着禇承的头顶,唇边扬起一丝笑靥,只是禇承看不到。
  日下二人,想不到的,是不知不觉。

  ☆、承音番外:风起录·逐音

  十四岁。
  严寒酷暑,一晃眼便是四个春秋,彼时的男孩清稚绝貌,此时的少年初成,朗致灵动,少年不再冰寒,而是翩翩朗朗,飘逸丛间。
  长衣摆执起夹在黑色束腰间,卷起赤红的衣袂,精健的手臂展露空气,他盘腿于丛牧之中,仔仔细细的执刻刀雕刻着一把琴。
  万年兰木制成的木香之琴,精细的雕刻,每一笔由心而刻,那青竹素素的纹饰,淡雅就如那名伫立书案的男子。
  禇承一刀一刀地镌刻着每一个字,不知何时开始心里只剩下那个高高在上的师父。或许是他将自己拥入怀中,带出黑暗,或许是他一掌打向自己胸膛又心疼地为自己疗伤,或许是他笨拙地煮了一碗长寿面在自己面前又微笑着威胁自己吃完,或许是每夜陪自己入眠半夜却悄悄离开。。。。。。。
  亲手为琴缠上素弦,轻弦为情,为卿。
  腰间的翟琮轻轻颤动,流畅的铃声游离,禇承会意便抱琴起身,挥袖便将周身华服整理,他知道谬音见不得糟乱。
  宛若幽灵,飘飞丛林,回到那竹篱楼台,直接飞到了留书轩门口,果不其然他看到了那名在自己心里常驻的男子。
  “师父!”禇承兴奋地唤道,说着便站到谬音身边。
  “承,进来罢。”谬音依旧面无波澜,迈步朝里走去。
  禇承眼神黯淡下来,目光紧随着那人的背影,自己也提步跟上,手中的琴不敢送出。依旧是谬音上课,而他却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听到谬音不悦的一声叫唤他才回过神来。
  “怎可不专心。”
  禇承鼓起勇气,他抱琴走到谬音面前,将那木兰香琴递到谬音面前道:“徒儿亲手所制,希望师父能收下。”
  “多谢。”谬音接过那把琴便立即放到书案上,而后道,“好了,该听课了。”
  禇承呼吸一滞,几欲崩塌,步伐完全迈不开,他试探性地言道:“琴有一名。”
  “何名?”
  “逐音。”
  “好名。”
  禇承咬着嘴唇,低垂着脑袋,原来谬音还是不懂。。。。。。
  谬音看着如此的禇承,眸中滑过一丝异样,而后软下语气拍拍禇承的肩膀道:“回去坐好。”
  禇承抬头,灰眸中的哀恸溢出来化作少年青涩的泪水,他鬼使神差地将谬音抱到怀里,未曾有过的冲动,就在一瞬间他吻上了谬音的双唇,二人同时呆愣下来。
  心能听见心的跳动,或许是情动的萌生。
  谬音下意识一掌拍向禇承的胸膛,不再多看一眼便擦过禇承离开。
  禇承后退几步,嘴角渗出鲜血,他抚着心轻咳几声,一瞬间加剧的腾空之感令他觉得一切都是虚无。
  “师父何时才能明白徒儿的心?”
  谬音停在门口,他道:“一万张。”
  禇承闻言居然笑出来,他一抹唇边的鲜血,走到谬音面前仿佛无事发生一般,倒有些委屈道:“师父,真的要抄如此之多吗?”
  “不抄完便不许找我。”谬音平静威严道。
  “徒儿会很快抄完便去找师父。”禇承斩钉截铁道,俊美无双的面庞尽是坚定。
  “哦?”
  “徒儿爱师父,徒儿要每日都看见师父。”禇承灿烂明媚地朝谬音笑道。
  谬音闻言便匆匆离开,徒留禇承一人蹲坐在书案边上,他笑容消失而后木讷但也无怨无悔地执笔在纸上端端正正地写着“过”。
  眼泪从眸中滑落,浸染了宣纸,他抬眸看向那把木兰琴,自嘲的笑容爬上他透彻的面庞:“爱你,无过。”
  为何有过?荒唐。
  直待满室花白的宣纸飞扬,墨香四溢,他不知,他一直在门外守着。
  息颜,逐音,情根深。
  逆天,违命,深情缠。

  ☆、承音番外:风起录·错情乱

作者有话要说:  呃…。…本章不可描述请移步@空xu二爷
  十六岁。
  悠月似幽怨,黎青胜离情。
  浸月阁还是一如既往的幽暗,不见天日,重深密树之下包裹的是一份不见结局的深情。褚承屏退了众人,一人独自呆在房内独酌烈酒,辛辣的酒滑过喉咙,浸满胸膛,堕入腹中,全身都被那烈酒触动。
  “承,你在吗?”门外响起谬音略微担心的声音。
  “我在。”褚承一听是谬音,心下倒是一扫烦闷。
  谬音闻言便推开门进来,一手上还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的面,他刚进门便是一阵酒气扑鼻而来,不禁漠起脸来教训道:“承,你怎可如此酗酒?”
  褚承不说话,温和地笑着,迷恋地看着一道月白身影走进来,如梦如幻的容颜深深刻入褚承的浅眸。
  “承今日已经十六了。”谬音将那长寿面放到褚承面前,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酌。
  “你记得?!”褚承心底激动起来,他以为谬音不会记得他的生辰。
  “长寿面。”谬音淡笑着点头。
  “好。”褚承笑容染上些柔情,乐呵呵地吃着那谬音亲手做的面。
  不多时褚承便将那面吃得干干净净,而谬音也起身欲走却被褚承止住步伐,谬音奇怪道:“夜深了,休息吧。”
  “今夜陪我饮几杯吧。”褚承眸中的情愫更是赤裸。
  谬音对褚承的含情脉脉并无反应,淡笑着颔首答应道:“好,你今日生辰,是该庆祝。”
  褚承往谬音的杯中倒满酒,二人开始你一杯我一杯地灌肚。。。。。。褚承温柔地看着眼前双颊微红的男子,他知道谬音于他或是于尘世,只是一个虚幻,无法抓到半分。
  “谬音。。。。。。”褚承提手抚上谬音的脸,灰眸倾泻出入骨的爱意。
  谬音眼神有些迷蒙起来,脸颊泛红身子也摇晃起来,他轻笑着拂去褚承的手:“你醉了。”
  “没有。”褚承收回手淡笑道,他褚承常年饮酒为乐,虽然比谬音多喝了不少但也只是微醉。
  而谬音清心寡欲,今日的豪饮对于他来说有点勉强,加上这酒是烈酒,不过十几个来回谬音已然有点飘飘然,端庄典雅的面庞神采艳美。
  “为我舞剑如何?”褚承突然请求道,脸上满是希翼。
  “好。”谬音踉跄地起身,接过褚承递给的翟瑄便开始发起剑招。
  月白的身影变幻莫测地在房内飞舞,花白的剑光四射。
  谬音有些醉意,剑势不像平常那般沉着狠戾,如今倒是一摇一晃,像是耍起三脚猫的剑势,还透出丝丝媚态。
  褚承看着心生波澜,他柔和地笑起来走到一旁那息颜琴旁坐下,缠绵之音,绯绯恻恻地从指间流出。
  谬音听到了那琴声更是飘逸地挥舞着手上的剑,一个旋身一个拂袖,腰身柔软,无处不在的俏绝,如玉玦荡漾月夜的灵动带着平和。
  神迹,凡人,一念之间。
  褚承一运气飞身与那谬音交战起来,赤红和月白交相对掌,气流将房内的帘纱吹起,焚香渺渺生烟色,空添一份唯美与暧昧。
  谬音好像醉得很厉害,剑法零落不堪,抵不过褚承的五招便被褚承拥住,醉意朦胧地被对方带回桌边。
  “师父。。。。。。别离开我。”褚承将谬音紧紧抱住,声音有一丝颤抖。
  “不会。”谬音意识模糊地回抱着褚承的腰,清宁的眸子敷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褚承深陷其中,将酒意迷离的谬音压到在桌上,顿时桌面上的白瓷酒具落地,“噼啪”作响,精美的壶觞碎成几片错落的残片,清酒在地上蔓延开来。
  清脆的声音让谬音猛然清醒过来,他眼神一凛,警告道:“承,给我清醒些。”
  褚承摇摇脑袋,出其不意地封住谬音的武功。
  谬音哪会想到褚承居然对自己出手,他从未对禇承设防,加上自己意识虽有所清新但是酒劲一上来浑身无力,不想如此却被褚承封了武功。
  褚承越发大胆起来,他轻轻吻上谬音殷红的唇瓣,青涩的少年并无吻技只懂得不停地吮吸啃食,付诸满心的爱意,深情挚爱。
  幽香弥漫的房内,游离着一种醉迷的情欲,褚承温柔一笑,小心翼翼地解开谬音的衣物。。。。。隐隐透着几分情爱的靡靡。。。。。。
  任凭谬音如何喊叫,褚承并没有放过怀里的人儿,而谬音渐渐地如破罐破摔般不再反抗,只觉全身力气都殆尽,软在床上。
  褚承抱着谬音安心地睡去,而谬音虽然也累却没有睡意,他凝视着褚承的睡脸,被压抑许久的情愫仿佛在这一刻全数冲破禁锢。
  “承,你真的能承担今夜的后果吗?”谬音轻抚褚承的脸,轻言道。
  “谬音。。。。我好爱你。。。。。”褚承抱紧谬音,似是呓语又像是回答谬音的话。
  褚承封住谬音的武功只能是一时,如今谬音的武功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他伸手一点褚承的睡穴,自己便起身穿好衣服。
  “希望你别后悔。”谬音神色凝重地看着床上熟睡的褚承。
  “谬音。。。。。谬音。。。。。”
  听着褚承在梦中也叫唤着自己,谬音心里一动,眼眸中闪过各种各样的神色,他俯身吻了褚承的嘴角,最后一抹动情的悸动后便归于沉寂,他紧抿双唇,毅然转身走出房门。
  “啪。”
  门关的声音。
  倚在门外的谬音眼神变得复杂,风刮过他的眼睛点酸痛有点模糊,他终是轻笑出声:“梦一场。。。。。。。”
  月白的身影没有一丝留恋,往朦胧的月色处飞身离开,此时的谬音更像是飘然登云,像是要脱离尘世的月神。
  次日。
  褚承半睡半醒,往身边一拥发现没有了那温暖柔软的身子便立即清醒过来,他起身搭上一件衣服来到外室,一张字条显眼地摆在桌上。
  “承,我闭关一阵,勿念,保重。”
  一夜旖旎,换来冰冷的几个字。
  突然褚承将那字条粉成青烟,满室清风,吹不动少年的的心湖。
  十六岁。
  灰眸冰封三尺。

  ☆、释月楼主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正文~
  荣烨二十一年五月末。
  清晨海鸟的鸣啼惊醒了船中三人,起身向外一望,只见船只已靠岸。水天相接一色,立夏的天穹湛蓝无暇,暖阳缓缓流淌在每一寸肌肤上,与浸月岛的不见曦月相比尤显明朗动人。
  微生逆脸上虽是看不出喜怒,但眼神中透着浓浓的好奇,四下打量着海岸的风景。而霍十方一到了岸上便习惯性不见踪迹。
  “小倚青,你朋友呢。”微生逆奇怪地问。
  “你说十方啊,他是暗卫,自然要在暗处。”顾隰伸了个大懒腰,走至船头一跃而下。
  “有趣。”微生逆歪歪头。
  顾隰拍拍手,懒洋洋地嚷道:“来人。”
  话音刚落,岸边的密林里忽然冒出数对人马,阵势凶凶,着实把岸边的渔樵吓了一跳。为首的恭恭敬敬地在顾隰面前跪了下来:
  “启禀侯爷,那群武林人前半月曾试图出海,但每次都迷路返回,不得而终。”
  “果然是一群蠢货。”顾隰冷笑,随后吩咐道:“你们将后面那船的少年们好生安顿,然后派一队人马追查西山余党,不准留活口。”
  “是!”
  “备三匹马来,本侯要回京禀报。”
  “这自然准备妥当了。”领头的一笑,便牵了两匹马来,其中一匹就是顾隰的爱骑无痕。
  顾隰眼前一亮,笑道:“还挺周到。”
  “侯爷过奖,属下本分之事。”
  “对了,顺便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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