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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红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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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尘呆呆望着他。商离行又道:“谢师弟,给我个机会,可以吗?”
谢留尘听得懵懵懂懂,疑惑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商离行在他颊上印下一吻,吻得极轻极柔,声音柔到快滴出水:“这个意思,你懂吗?”
谢留尘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双眼睁大,张口结舌:“你你你,你说什么?你喜欢我?”
商离行几乎是以哀求的目光看着他:“是啊,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唐突,可我已经忍不了了,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我想讨好你,想跟你做愉快的事情,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这——不不不——”谢留尘猛地摇头,将他重重推开,不可思议看着他:“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在开我玩笑?”
商离行失望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接受的。”
谢留尘拧起眉头,戒备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商离行委屈道:“我想从你这里得到的东西可多了呢。”
谢留尘脑中已成一片浆糊,完全搞不懂商离行这番大胆直接的抒怀从何而来。思来想去,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商离行只手不断抚摸他的鬓角、耳垂,叹息道:“我若想骗你,何至于如此大费周章?”
谢留尘大怒:“你果然就是说我很好骗喽!”
美好氛围被这不解风情的一句话破坏得干干净净。商离行哑然失笑,无奈道:“是是是,你最好骗了,别人说句什么你都信。”
谢留尘哼了一声。
商离行痴痴看着他,忍不住靠得更近,声音堵在鼻腔里:“这么傻,真怕你被人拐走了。”
谢留尘偏过头,又极小声地哼了一声。
见他始终不正面作应,商离行虽知不能躁进,但自己已然受够这段时日的患得患失,将人揽住,终是忍不住催促道:“如何?你的答案?”
谢留尘紧紧握住手中修明剑,方才的满心喜悦顿然消散,只觉无故得来的这柄剑分外沉重。他并非对断袖之说一无所知,也曾听闻一些大宗门的大能修士喜爱豢养娈宠,其行事作风,堪称十足的**放浪!他却没料到商离行竟也有此癖好,怨不得那日会随着跳下幽瞳洞,原来是早有心思,想让自己当他的……
不对不对!谢留尘复又想到,秋水门事事以对付魔族为先,而自己又与魔族有所接触,商离行会不会是想从这里下手?
怎么办?
我该如何应付?
他突然恨极这样寄人篱下的自己,手中剑握得更紧。
半柱香时间将将过去,见谢留尘仍是不发一言,商离行吊着的一颗心渐渐沉底,他无言暗叹一声,慢慢将谢留尘放开。将欲放弃之际,谢留尘终于小小声回了句:“……这太意外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热烈灼烧的满腔期待已燃到尽头,不料却能死灰复燃。商离行心头狂喜,不禁恳求道:“我会等你长大,等你懂事。我们就先试着相处一段时间,好吗?”
谢留尘心乱如麻,始终不得其解,最后只能胡乱点了点头:“好……”
商离行终于露出笑容,展开双臂,将人轻轻环住,几乎是以抑不住的激动语调说道:“不急不急,我不急!我们循序渐进,便在目前基础上更近一步相处,好不好?我暂时不会做出其他过分举动,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好不好?你若不喜欢外面的闲言闲语,我便暂时不将我们的关系告知别人,好不好?”
他一连问了三个“好不好”,谢留尘还能怎么回应?他全身僵硬,木头一般被商离行搂住,一颗心几乎快要跳到嗓子眼里。听商离行说着话,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侧,他强自忍住那股怪异感,心道:“不能慌不能慌!我一定要镇定,看看他到底耍什么诡计!”
商离行不敢太用力,只轻轻搂住他,过了一阵便将人放开,低声道:“先练一下试试。”
谢留尘知道他在说手中修明剑,疑惑应道:“……可是还未开刃。”
商离行道:“无妨,我想看你练剑。”
谢留尘心中也是跃跃欲试。后退几步,飞剑出鞘,迎着月色练了几招《沧海剑诀》,只觉手中剑越练越是顺手,全然忘却外物一切。
商离行在旁看得浑不眨眼,突然咦了一声:“你身上的魔气——”
谢留尘也看到随着剑意燃起,自己心头处忽然涌出一股黑气,流窜到剑身上。讶异道:“啊,是我修炼的魔煞血书!”
那股魔气似乎生出自我意识一般,被迫自谢留尘身上流出,虽不断游荡奔走,却被修明剑泛出的剑光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商离行定定看着,命道:“再练几招。”
谢留尘点头应好,又动作频频,将《沧海剑诀》所载剑招一一使出,那魔气在空中聚得更多,也流窜得越加厉害。谢留尘当机立断,朝着凝滞不动的魔气霍然斩下,魔气无路可逃,竟尔被剑光涤荡一空。
他收剑回鞘,心中空空落落。听商离行道:“原来越天石除了稳固剑魂外,竟还有驱散魔气的作用……”沉思片刻,又道:“也对,玉石有灵,偏爱纯净无暇的道体,自然会为主人消除一切不利影响。”
谢留尘稀里糊涂:“这是怎么回事?”
“你可能不知道。”商离行松了一口气,缓缓道:“那时我将你送来秋水门,找了白萱替你诊疗,发觉你身上魔气过于薄弱,并非天生就有,而是由于后期修炼魔功而来。”
谢留尘愣愣看着那缕魔气消失的地方,瞠目结舌:“你是说……”
商离行断然道:“所以你根本就不是魔族的人。”
谢留尘呆住了。
商离行又道:“以后就好了,魔气消散,你不会再被误认为魔族之人了。”回头见谢留尘呆呆出神的样子,唤了一声:“谢师弟……”
谢留尘这才稍稍回神:“那这么说,我一直在被利用了。”他喃喃自语几句,忽而朝着商离行大叫:“那我先前所遭受的一切又算什么?”
商离行最见不得他伤心的样子,急忙柔声安慰道:“我们明日就去云山剑宗,求掌门还你一个公道好不好?”
谢留尘吼道:“可那云相长老确确实实是死了!”
商离行将他抱住,不住轻拍他背脊:“我可以为你作证明,你那晚是跟我在一起的。”
谢留尘被他抱住,声音闷闷传来:“怎么证明?我那晚确实出去了,也确实跟魔人见面了,这是事实。”
商离行哑口无言。
半晌谢留尘收复情绪,轻轻推开他,低着头道:“我累了。”
“好吧,我们先回去。”商离行无可奈何道。生怕他被冷到,替他整了一下衣襟,将他的手紧紧握住。见谢留尘犹自心情低落的样子,又放开手,伸开一边臂膀,将他锁在自己怀中,带着他往山下走去。
谢留尘被他抱住,扭来扭去道:“你,你别抱得这么紧……”
商离行抱得更紧:“乖,以后总要习惯的。”
谢留尘满怀忧愁,抱着剑,随商离行走回院子。
站在房门前,见他仍呆呆抱着修明剑,商离行打趣道:“不要把剑放在床上,硌得慌。”
谢留尘应了声:“知道。”
商离行目送他走进房中:“那明天见?”
“嗯,明天见。”谢留尘点了点头,心神恍惚关上房门,全然忽视门外商离行失望怅然的神情。
谢留尘今晚睡得极不安分。躺了半晌,还是翻身起来,捻开油灯,坐在灯下,把剑翻来覆去细细打量,爱不释手。听隔壁也是有所动静,似乎是在房中徘徊走动。忍不住大声叫道:“你在做什么?”
那边突然安静下去,过了半晌,才传来商离行低沉的声音:“没什么……我睡不着……”接着再也不闻甚么动静了。
谢留尘想着:“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待将剑看腻了,又轻轻置于桌案上,几步回到床上,将头埋进被褥中,心头想法纷杂,毫无思绪,干脆打坐修炼起来。
这一打坐就直接打坐到了天亮。天刚擦亮,商离行又来敲门。
他打开门,见商离行身姿挺拔站在门外,道:“昨晚——”
谢留尘反问道:“昨晚?”
商离行问道:“你还记得昨晚之事吗?”
谢留尘不解道:“昨晚什么事?”心道:“昨晚发生的事可多了,你问哪一遭?”
商离行茫然若失道:“原来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谢留尘皱起眉头,回身走进房间,将修明剑提了出来:“你若觉得这柄剑的来历算无事发生,让我少了一份需要报答的恩情,我也乐得忘却。”
商离行恍然梦醒:“那就好,原来不是我在做梦……”
谢留尘听他似乎意有所指,终于明白过来,不可置信道:“你,你昨晚一直走来走去就是在想这件事?”
商离行不甚自在:“我三百年来第一次……自然……”不知所云几句,觉得自己这种心态实在可笑,于是莫名笑了一下:“我还有点事去处理下,一会儿回来陪你。”语罢,轻轻摸了摸谢留尘脸庞,快步走出院子。
谢留尘被他这番莫名其妙的举动唬得直直发愣,喃喃道:“不就答应跟他在一起了吗?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第四十五章
商离行说到做到,自那夜之后,在与谢留尘相处时,举动明显要比之前亲昵许多,见他读书要逗弄几句,见他练剑也要逗弄几句,纵未作出何等过分举动,但谢留尘仍被弄得满腹怒火,他无可奈何,只在默默思索最好的动手时机。
六月忽忽而至,日长风暖,时多淑气,谢留尘修行有成,这段时日便渐渐缓了修途,不再躁进。在房中颇觉闷热,遂弃了手中书册,穿得清凉一身,出了房门,在院子里练起剑来。
树身高大,透过枝叶隙缝撒下斑点日光,谢留尘将修明剑紧紧握在手里,身影带动落叶飘舞。倏然一阵朗然清风拂来,深吸吐纳,只觉遍体舒坦,整个人都要飞升了一般。
忽听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嘴角轻挑,反手一转,挥剑往身后刺去。
身后那人咦了一声,袖风飒然舞动,半戏半真地将他快然如风的剑意格下。
谢留尘不待他有反应之机,又猛然转身,再度出剑,猛攻急打,迫得那人只得以双掌相接,步步后退。见那人被自己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谢留尘得意地抬起下巴。
来者正是商离行。他佯装不敌,只当与小孩儿玩耍,有心哄弄,但见谢留尘目光灼灼,显是战意正炽,遂眉梢一扬,道:“想跟我来一场?”
谢留尘眉飞色舞道:“不敢吗?”
“当然,乐意至极。”商离行自然是他说什么皆无有不从的了。袖袍一抖,秋水剑铮然出鞘,秋水湛湛,清辉四溢,薄韧剑身,映出树影下的两道身影。
商离行调谑道:“谢师弟小心了。”便使动秋水剑往身前舞去,劲风带起院落地上无数落叶。
谢留尘亦将手中修明剑横劈贯下。两剑相交,一明一暗,发出铮鸣长啸之声。
谢留尘的修明剑由商离行委托门中铸剑大师铸造,确是一把适合剑修的好剑,只是此剑尚未开刃,便只能灌输些许真气,聊以抒发剑意之用,自是比不得常年老手来得熟练。
商离行剑招老到,轻飘飘将他剑招挡下,借着剑势旋了个身,蓄意与他贴身相接,玩一把情人间眉来眼去的小把戏。可惜他所面对的正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小傻子,呼呼地只知道横冲直撞。商离行哭笑不得,在过了十招后,速战速决地以剑锋将谢留尘的来招封住。
谢留尘一场溃败,犹不甘心,挥剑又要劈来。
商离行收回秋水剑,将他的腰身轻柔环住,无奈道:“好了好了,你想将我捅死啊。”
谢留尘敛去眼中杀意,发觉商离行仍紧紧地搂着他的腰。狠狠将商离行双臂拍开,粗声粗气道:“干嘛?”
他衣裳轻透单薄,练剑之时显出一段劲瘦腰身,商离行在一旁看得眼热,早就想上手搂上一搂了。如此举动,自然是为了能与他多亲近一些,还多问什么干嘛?看着他笑道:“什么干嘛?这么没礼貌,叫谁呢?”
谢留尘便哦了一声,从容道:“请商师兄放开我。”
商离行过了一把手瘾,不再留恋,径自将他放开,说道:“从前能哄得你叫我一声商师兄都不容易,现在这声师兄听顺口了,倒是没以前那么好听了。”
谢留尘气呼呼地收回剑,没好气说道:“那我以后不叫了,直接喂喂喂的就好。就怕别人一听,‘这小孩儿没教没养的,怎么叫我们家门主的?’那我肯定要还自己清白呀,‘是你们门主磨叽多事,不让我叫的,’那他们就说了,‘哟,这个门主是有多嫌弃自己名字,都不肯让别人叫的。’……”
他这段时日以来日夜待在秋水门中,远离灾祸,无忧无虑,加之商离行多次逗弄调侃,属于少年人娇憨的性子便逐渐显露出来,说话间也多了几分骄纵与稚气。商离行听在耳中,只觉心中像吃了蜜枣一般,笑吟吟道:“不叫可不行,不过,若你想换其他称呼,我也是甘愿的。”
谢留尘哪里不懂他言下之意,心里不屑暗哼几声,欲回身钻回房间,又被商离行拉了回来:“老这么待在房中可不好,带你出去走走。”
谢留尘只好老大不乐意地被他牵走,听他一路云里雾里地讲着话,开始走神。
商离行与他十指相扣,带着他出了院子,往河边走去,河岸边芳草萋萋,如茵如翠。
商离行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盈盈秋水,慨然出口道:“我似乎还未跟你说过我成立秋水门的事情。”
谢留尘跟在他身后,低头看着脚下草地,草根粗短,搔得脚踝微微发痒,他左脚踩右脚,小心地将两只鞋间的绿草踩在脚下,一个人玩得兴起,很敷衍地嗯了一声。
商离行的声音自身前微渺传来:“想及那年我只有十六岁,无亲无故,孤身只影,因缘巧合之下踏入修途,借着几本破烂法决,磕磕碰碰学会引气入体,学会阵法,那时哪有什么修为,哪有什么地位,就如这野生野长的杂草一般——”
回头一望,那人正玩得乐不可支呢。商离行无奈至极,掸了他额上一下,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又转头接道:“我少年之时其实比你还爱玩,游荡四陆,剑走天下,哪里有祸乱便去哪里平乱,哪里有奇阵异境便去哪里探访。”
谢留尘遭他一掸,认真听了一会儿,问道:“你就是这样认识他们八个人的吗?”
“没错,那年凤临川上正值桃花时节,我们躬逢其盛,谈天论地,一时引为知己,酒兴上头,遂结为金兰。后来魔族攻打南岭,战火连天,万民遭殃。我们几人有共同志向,实不愿见此生灵涂炭,在无念提议下,我们决意联合南岭上的散修,对抗魔族。这片平原那时尚是一片荒地,我看中此地低缓平坦,山水相伴,又与凡尘相距甚近,可近距离感受凡人烟火气,便决定在此建立宗门。”
“选址之时,秋水门的名字也就这么定下来了。而这条长河‘波澜不惊’的特性,正印证了‘秋水无波’之门派宗旨,想来真是天意使然,冥冥中一切有了最好的安排。”
谢留尘听到这句“天意使然”,心中莫名有了触动,问道:“你信命?”
商离行却是顾左右而言他道:“还记得我那日曾与你讲过天衍宗的事情吗?”
谢留尘点点头,应道:“记得,你说天衍宗门人笃信宿命之说,三百年前全派上下六百人尽皆归降魔族,只有无念真人一人例外。”
商离行叹了一声,眺望身前如镜长河,道:“他若信时,神灵在侧;他若不信,万事皆空。但世事无常,有时又由不得去信。无念信是不信,其实早从他的选择便可窥见一二。”
谢留尘抬头,怔怔看他。
商离行很是无奈,将他拉至身前来,道:“听不懂就算了,你还不到懂这个的年纪。”又略一定神,接着方才的话题:“你知道我在云山剑宗住过一段时间,那是我少年之时的事了。那时我与清阳掌门在凡间相识,结成忘年之交,他传授我诸多剑术剑招,也意欲收我为徒。是我不甘于道,婉拒了他的一番苦心,掌门不仅不计我的‘背义负恩’,反倒为秋水门的成立鼎力相助。如此算来,他应与我是一路人。”
谢留尘对这句“他却不计我的‘背义负恩’”实是不以为然,也知道商离行与清阳掌门关系甚好,随口问道:“为什么要拒绝?那样你不就成了云山剑宗的大弟子了?”
“是啊,现在倒是后悔了。”商离行故作失落之态,唉了一声道:“当年如接受了掌门的邀请,入了云山剑宗当弟子,想必还能看着你长大,日夜与你一起练剑。”
谢留尘撇撇嘴,心道谁要跟你一起练剑?哼唧道:“我是不下磊落峰的,你可见不到我。”
商离行笑着说道:“我可管你见不见我,反正我势必是要天天缠着你的。”话才脱口,又想到若能亲眼见到眼前人由小小的一个小童子,长成芝兰玉树的青年,该是多美妙的一件事。
想了一阵,突然失声笑道:“要是能见到小时候的你就好了。”
谢留尘望着河边草木,哦了一声,没理会他。
暖风熏人,带来空中阵阵袭人的花香味,混杂着河边湿润的泥土气息,与磊落峰高山之巅相比,确实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谢留尘深深闭眼,陶醉此时。商离行含笑望他,也觉得自己有些醉意了。
有顷,谢留尘陡一睁眼,眼中清明一片,对商离行道:“你说秋水门是你们‘凤临九子’一起创建的,但主事者只有你一个。你死了,秋水门不就散了?”
商离行笑骂道:“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盼着我死是吧?”
谢留尘垂下头:“你就说会不会。”
商离行倒是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并给出了确切答案:“那倒不会,为了南岭大陆的安定,哪怕我真遭遇不测了,不消多作交待,何所悟他们也必然不会公布我的死讯。”又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眯眯道:“放心,为了不让我的谢师弟守寡,我不会就这么死的。”
谢留尘没料到他竟当面说出这等轻佻之言,愕了一下,面无表情将他的手拍开,自去草地一旁看风景了。
正这时,三两名散修打闹着走过来,当先一人边走边回头,渐渐靠近商离行这边。后面走着之人望到这边,忙扯了前方人的袖角。那人很快发现草地上的商离行,几人停下来,纷纷行礼。
商离行负手站立,淡然点点头:“不用顾及我,你们玩你们的。”
散修们怎敢与他同处一室,又见他们二人在此相会,挤眉弄眼说着几句“门主真是好情趣”“不打扰您老人家了”的话便嘻嘻哈哈散离了,也没注意到谢留尘冷冷瞪过去的一眼。
第四十六章
商离行为做好表率,在散修面自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居多,但此际心情甚好,连庄重神情都懒得装了。那群散修离去后,他走上草地斜坡,选择一处草质较为娇嫩处躺下,双手枕于脑后,见谢留尘还站在下面看风景,示意道:“过来。”
谢留尘闻声转头,狐疑看他,商离行又道:“放心,我不对你做什么。”
谢留尘步履踟蹰,商离行又抽出一手,朝他招手道:“过来啊,我有话跟你说。”
谢留尘只好怀着莫名其妙的想法走上斜坡,甫一靠近,商离行双眼一眯,伸出一脚,将他绊倒。谢留尘全无防备,扑倒在商离行身上。
商离行开怀大笑,带着他在草地上滚了个圈,沾了一身草屑。
谢留尘挣扎不休,破口大骂:“你放开!放开!”他就知道商离行满肚子都是坏心思,暗自咬碎牙口,骂自己愚笨如斯,又轻易上了这个人的当。好一番拳打脚踢,却哪里敌得过他,不消多时便真气耗尽,无力地瘫软在草地上了。
他正怔怔望着余晖,商离行凑过来,半躺在他身侧,挡住那过分耀目的日光,直勾勾地看着他。
谢留尘脸上全是他的影子,不自在地别过脸:“看什么?”
“看你长得漂亮。”商离行轻轻抚摸他端丽眉眼,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痴迷之色:“谢师弟若是扮做女子,一定很好看。”
谢留尘下山以来,对美丑好坏有了一定辨识能力,也知道自己的相貌多么出众,听了商离行这话,点点头,趾高气扬说道:“我本来就长得好看!”
“美得你!”商离行要爱死他这幅洋洋得意的小模样了,一颗心几乎化作一池微澜秋水,漪漪荡漾。欺身而上,一臂撑在谢留尘肩膀一侧,将他整个人罩在身下,与他头额相抵。
“你干嘛?”谢留尘不意他竟如此孟浪,慌慌张张地挣扎起来。
“别动,让我亲一下。”商离行只手摩挲他的柔软唇瓣,笑着俯**,意欲吻他的唇。谢留尘飞快将头偏往一侧,使得他这一吻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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