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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以君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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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遭,倾心那人还是炜衡,不免喟叹天意弄人。
君合又想到建元王今日所言所行,却暴露了他韬光养晦胸有远谋的面目,可知他那闲散王爷的美名不过是伪装,他如此的城府与谋划,究竟又是在盘算什么?建元王与二皇子亲厚,初有所疑便直言质问,但得知君合的身份后却又不要他性命,分明是还有利用他之处?那么又会有何利用之处?
正无头绪,忽听得门外程容华回来了,连忙出去迎接侍候,在一旁听着晴云所言所语,大约得知今日家宴上那自入宫便被皇帝冷落的徐贵人混入了舞姬之中,手捧白梅献上一舞,皇帝虽是龙心大悦,皇后却斥责了几句“不知身份高低”等语,兰妃一派自是顺势称赞夸耀徐贵人一番,意在打皇后的脸,殷婕妤在一旁笑而不语,程容华自也没有开口,最终皇帝还是赏了徐贵人些珠宝,又称赞一番有心,皇后在一旁落得没脸。
君合记得此前炜衡说过徐贵人的父亲与金宰相不睦,她以一个贵人身份在除夕家宴上献舞,定是有旁人相助,而皇后斥责她显然因是兰妃一派的人出手,莫不是她父亲已向金宰相投诚?又或是还有什么旁的阴谋?君合今日因思忖过多,不免有些头疼,晴云三言两语也未道出个名堂,程容华眉头微蹙,亦不知在想些什么。
除夕过后,正月初一,又是吵吵嚷嚷的迎来送往,君合忙了一天,无暇思量心事便已入了夜,草草地歇了。转过天来正是初二,君合一早命人开了宫门,正安排归置,忽见远处草丛中一人影鬼祟,定睛看是却见一个宫女朝自己招手,他便前去。
那宫女塞了一张字条在君合手中,转身就走,君合也不敢阻拦,展开字条却见上书“沁柳午时”四字,君合心中一惊,知是天同召唤,不敢怠慢,将字条吞了,佯作无事,自回宫中,及至午时,匆匆离了宫而去。
未知天同唤他所为何事,且看下回:痴驸马迷心钟错情,勇皇子临危请君命。
☆、痴驸马迷心钟错情,勇皇子临危请君命
话说君合一路小心提防,七拐八拐,又多绕了三四圈,确定无人尾随后方才转到沁柳宫去。近了宫门,忽又想到那沁柳宫中有些金府家奴,恐有人认得他,因当初与炜衡离了金府入宫一事自是说不得,若在此处被人碰到,再泄露了出去,恐怕不好。然天同命人前来唤他定是有要紧事,又不便不见,一时心中拿不定主意。
正踌躇间,却听得说话之声,忙躲进路旁树影里,幸得这里种了几株青松,若是旁的树,这正月天里只留下光秃秃的枝桠,还挡不住他的身形。君合藏好,却见天同与良怡并几个宫女谈笑着走来,衣着却是极光鲜的,想是方才面见了皇帝。君合见天同谈笑风生,全然不似同自己说话之时的阴阳怪调,那良怡亦是满面春风,心中不免纳罕:未必天同与良怡竟是琴瑟和谐,反成了一段美好姻缘?
正想着,几人已行至跟前,天同忽停下脚步,端详起君合藏身的青松,道:“这雪压青松,青松巍然,当真气节可叹。”君合正觉得此话说的蹊跷,果然良怡道:“你这会子怎么忽的赏起什么松来,往日也没见你留心过一草一木的。”
天同道:“这一株却与旁的不同,生的如此挺拔秀美,我倒想命人将他起出来栽到宫里西北角去,平日读书一抬头就能见着,才好呢。”
良怡道:“愈发胡说了,你那书房后头不过一个转身的空儿,哪里栽得下这么棵树了。况即便栽得下,你看江永年答不答应呢!”
天同笑了两声未再答话,一行人自回沁柳宫去了。
君合却已将话听得明白,竟绕到宫苑西北角去,果然隔一条甬道便是外宫宫墙,极是清净避人,再听得里头并无人声,便使个轻功跃进墙内。刚一落地,却见这处正对着一扇窗,窗内摆着一张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等物,而那桌后头,天同正笑吟吟的望着他。君合唬了一跳,连忙行礼。
天同却招招手命他进屋,君合左右看看,跃窗而入,又行了一礼道:“公子有何吩咐?”
天同仍只是笑,道:“并没有什么吩咐。”
君合一愣,不知如何答话。天同又道:“怎的,无事不能叫你来了?”
君合有些讷讷,道:“公子搬进宫里来时已有数月,从未曾召见,今日忽派人传信儿,君合以为——”
“你也知我来了数月了,”天同打断君合道,“怎从不来见?莫不是有了新主子,真把我丢到脑后去了?”
君合忙道:“不敢,只是在这宫中,君合低微,一向慎行,未得大人和公子之命,自不敢擅自前来。”
天同一笑,道:“既这么着,往后你便是得了我的命,闲了便到此出来,也没什么的。”
君合心想:莫说现有建元王盯着,便是没有,这沁柳宫已是宫中一处人人盯着又避着的所在,生怕与这皇城内唯一的外男沾染些关系,还想他没事便常来?
天同见他并不应答,叹了口气,怪腔怪调道:“罢了,当真是白眼狼一个。”
君合听言不敢答话,踌躇一番,道:“公子若无旁的事……”
天同听他如此说,登时掉下了脸,君合忙把后半句话吞回肚子里,忽然福至心灵,接着道:“君合倒想打听一下良怡公主的事。”
天同面色又立时转喜,笑道:“你想打听什么?”
君合见他嘻嘻的笑,便问:“公子与公主……?”
天同忍不住大笑起来,惊得君合连忙拦他,恐被人听到,天同笑了一会儿,止住笑意,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我还以为你是榆木脑袋一颗,原来也有这样的时候!”
君合不解其意,天同又道:“你且放心罢,我与良怡什么也没有,至今都未曾圆房,不过对外装装样子,糊弄人罢了,莫吃这飞醋了!”
君合听着前半句已是惊异万分,听到最后却又是一愣神。若如往常天同说些他听不明白的话,他便也不放在心上,可最近因炜衡之事已开了心窍,听到这一句不得不紧张起来,由是想起天同往日待自己种种,更想到上回玉台选婿之事自己所属不希望他选驸马等语,更是惊出一身冷汗,见天同嬉笑,显然是误会了自己的本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
天同见君合张口结舌,只道他被说中了心事,却又道:“前两日良怡巴巴的跑去敲打你,我就知你会是个多心的,故而今日特意命你过来。你莫吃心,良怡也非本意,不过是做戏给人看罢了。”
君合听到此处,却顾不得前事,问道:“做戏?做给谁看?程容华并不知这其中关窍的,况她与我说话时,旁边连个庆宁宫的宫人也无的。”
天同笑道:“并不是给庆宁宫的人看的,而是给她身边的人看的。”
君合听了此话,愈发糊涂,天同笑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金府和这沁柳宫内有金宰相的人时时盯着我俩,也有些话传到了他耳朵里去,从前我们不过是在外人和金宰相面前演演戏,而今确是时时刻刻要小心提防了。良怡前日去寻你,一来是演个拈酸吃醋的样儿自保,二来却也是为了救你,须知你我之事若被金宰相知晓,你这命定是不保的。往后你也须小心谨慎些,莫将这事泄露出去。他若安排你什么,你便尽心竭力的做,因恐他现在对你已经起了疑心的也未可知。”
君合听得云里雾里,皱眉问道:“良怡公主却是为何要与公子演这出戏?”
天同却笑得高深莫测,道:“当初选婿之事我便说我自有把握,这事我且先藏着,改日在与你说,你只需记着我同她并没有什么事,我的心意是不变的。”
君合听言,心中又是一阵惶恐,拱手道:“公子……君合不知这话如何开口,只是……公子不该在君合身上花这些心思的,也不必……也不值……”
天同方才笑着,听到这话,登时变了脸色,道:“你这话是何意?”
君合道:“当日离府之时,君合曾说永记公子恩情来日报答,选婿之时所说不希望公子入选,亦是为公子着想,但是……并无他意。”
君合说完,见天同半晌不曾言语,抬头看时,却见天同已气的脸色乌青,咬牙切齿道:“此话说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君合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个头,不敢答话。天同来回踱了几步,顺手抄起一只茶杯打碎在地上,碎片弹起时正划破了君合的脸,他亦不敢动换。有宫人听得声响前来敲门询问,天同却只吼道:“滚一边去!”待听得宫人应了退去,才怒骂君合道:“果真是金宰相调养出来的一条好狗!真真是好手段!这一招过河拆桥,却将我耍的团团转!我倒巴心巴肝的为你,到头来却只成全了他!”
君合不敢分辨,只道:“公子若恼便只骂罢,只是这与大人并不相干,君合待公子是一心一意的,只是这心意……并非是公子所误会之意。”
天同将那桌上笔墨纸砚通通推到地上砸了,指着窗外道:“滚!”
君合听言无奈,又起身行了一礼,天同见他脸上伤口有血还在淌着,却又心中一软,又不似方才那么气恼,将脸别了过去。君合看他又不看自己,便不再多说,道声“公子保重”,跃窗而出,又翻出墙去了。
天同转过头,怔怔望着窗外,半晌,方恨恨砸了桌子几拳,怒骂道:“可恶!可恶!”
却说君合一路回了庆宁宫,先跑回自己房中,故意砸了茶杯,叫嚷着碎片划了脸,又是命人收拾,又是四处找药包扎,吵得合宫皆知,方把这伤口掩饰了过去。
待一日的工夫完了,寝于床上时,又回想今日自己所言所语,料想定是伤了天同的心,心中半是歉疚半是无奈,因明知此事若不与他说明白,往后却只有更剪不断理还乱的,只能是长痛不如短痛。想着,又觉得有些庆幸自己经了事方能想通,才得以与天同说明白,若不然只恐他越陷越深,反倒不好。因而又想起炜衡,不过两日未见,竟遇上这许多事,桩桩件件都想说与他听,头一件便是要把自己的心思也说明了。因他见炜衡此前说及此事如此扭扭捏捏与往日不同,天同得知一心错付是如此气急败坏,方知让炜衡知道自己的心是何等要紧的事,再不能让他的心悬着了,至于建元王和良怡那些,本才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反倒抛诸脑后了。心中打定了主意,才安稳睡去。
谁料第二日起来,忽传战报,道是北方赤氐突然南下兵犯大安,因年下守卫松懈,竟一举占了两座城池,而今第三座也要失守,再往南来恐怕不出两月就要杀到京城了。
消息传来,莫说合宫朝野,简直整个大安都人心惶惶。因这赤氐层盘踞中原几代,亏得开国太|祖将其赶回北方去,后重新立了大安王朝,百姓才过上安生日子。赤氐因元气大伤,并不敢再犯,每年亦上贡请赏以属国自居。因而如今忽然造次,实出人意料。
宫内里里外外来来往往,具是传递战报安排的,昼夜无歇,君合自然不得空去寻炜衡,心中不免焦灼。只是几日之后,却听得二皇子请命领军抗敌,君合大吃一惊,因他素知二皇子心性,向来不会出这个风头拔这个尖儿的,何况上阵杀敌岂是儿戏,说不好命都是难保的。然更令其讶异的是,皇帝竟首肯了,当日便传了旨,任命二皇子为副将,即日出征。
君合心中不免张皇,又因除夕之时程容华准他与二皇子走动,便知她有留后手之意,便去向程容华请示,果然程容华准他悄悄去与二皇子叙上一叙。君合得了命,便急急地奔了安华宫去,只一心想着二皇子为人单纯耿直,待自己极好,这忽的要去上阵杀敌,只恐此去便是最后一面了,如是,却又将于炜衡那情情爱爱的烦恼又暂且丢开了。
欲知二皇子此去究竟如何打算,且看下回:从皇叔安华谋大计,凭贵子春秀晋贤妃。
☆、从皇叔安华谋大计,凭贵子春秀晋贤妃
且说君合来至安华宫,早见人声鼎沸,吵吵嚷嚷,里里外外各色宫人皆在忙着收拾打点行装,亦有各宫娘娘派来的向二皇子问好的,络绎不绝。
君合候了半晌,见来访的外人皆去了,仅安华宫内的人还在忙着,方才前去。
二皇子正在殿上看着战报,见君合来了,笑道:“我就知小师父定是会来送我的!”
君合行了一礼,道:“也是程容华命我来的,因她也知战事吃紧,虽挂心殿下,毕竟不便亲到,令我嘱咐殿下千万珍重,庆宁宫静候凯旋。”
二皇子笑了笑,道:“我竟不知,你说起官话来倒也是有模有样的。”
君合亦笑了,道:“毕竟主子吩咐,须得谨慎些。”
二皇子又道:“那小师父你本人可又有什么旁的嘱咐?”
君合听言犹豫片刻,道:“奴才……奴才心中倒是有些疑惑……”
二皇子笑道:“你可是疑惑我为何主动请缨去敌那赤氐?”
君合迟疑着点了点头,心中颇有些担忧二皇子会因此不悦。
二皇子却颔首道:“果然,我就知道师父是挂心我的。”而后又一笑,道,“你与我相识已有半载,自是知我平日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
君合忙道:“奴才并无此意。”
二皇子却摆手道:“无妨,这是六皇叔教给我的,你若无此意,倒是我装的不好了。”
君合听他言及建元王,不免眉心一跳,心中暗忖:未必这二皇子又是个建元王第二?
二皇子接着道:“因自幼我人才学识处处比不过当年的皇兄,虽常暗中较劲,却又无可奈何。幸而六皇叔看出我的心思,便时常开解我,才令我懂得未必事事皆要相争,退而求其次者,反未必不是更好的选择。
“因此我向来没有争储之心,只一心想着学好自己的,将来皇兄若用得到我,便尽心辅佐,若用我不着,便像皇叔一样当个闲散王爷,也是极好的。
“只可惜世事难料,皇兄命短,倒使得我的境遇尴尬起来。因我多年来所学所识,自知自己本无治国之能,故心思常放在那兵法武学之上,皇兄这一去,我恐父皇从了那‘无嫡立长’的说辞,便故意做出些不学无术的样子,只盼着下面这些弟弟们中能出一个人才比得上皇兄的,我再如此前所盘算的去辅佐他。
“只是自己这戏做的太过,招的父皇不待见,有时竟还连累母妃,我这心里也有些打鼓。今逢着赤氐来犯,倒是个机会。我请命去战,一来立个军功能给母妃长长面子,二来让父皇知晓我有些领兵御敌的本事,也给将来铺个路,三来,”二皇子说着狡黠一笑,“我读了这么多年兵书,早就心痒难耐,想亲自上阵大战一番了!”
君合听了二皇子一番陈词,不觉心生敬意,大大的行了一礼,道:“奴才当真狗眼,全未知殿下有如此抱负。”
二皇子十分受用,道:“那也是我掩饰的好了,其实你可不知,装什么勤奋好学尽忠职守自是难得很,可是装着吊儿郎当却是简单的不得了,便是怎么舒坦怎么来,若非这赤氐将我这杀敌的心勾起来,装上一辈子也是能的!”
君合笑道:“只是殿下此去回来,却是再不能舒坦下去了。”
二皇子却摇了摇头道:“非也,回来之后更要继续舒坦着,方能让父皇知道,我是能杀敌却不能托付江山的,这样才能免了继承国本的重任,又不至于太过令他嫌恶难保下场不好呢。”
君合感叹道:“殿下果然考虑周全,这一番谋划,倒也像是兵法战术中来的,想来此去定也是有着十成的把握。”
二皇子笑道:“十成不敢说,只是那赤氐层盘踞中原已久,又是被太|祖亲自破敌赶回北方去的,那兵书中对他们的记载最是详尽。这回他们忽的长驱直下,不过是多年的安逸让守城的失了戒心,连破两座又失了些军心和士气,方至于此。我此回去,领个副将的衔儿,却能让士兵们知道皇帝的儿子亲自来了,士气只要一上来,旁的皆不是问题。”
君合听了二皇子所说,方放下心来,道:“既如此说,奴才就在这里预祝殿下凯旋了,到时必得皇上重赏,容妃娘娘亦荣光了。”而后又补充道,“只是殿下此行仍是小心为上,须得保重贵体,才得旁的打算。兵法战术奴才自然不懂,不过这刀枪无眼奴才也是知的,那战场上各个都是杀红了眼的,殿下若是披戎上前,可千万多留神些。”
二皇子笑道:“那是自然,只是我此去还是多用心在布划筹谋上,若真是提刀杀敌,我也是深知自己的这点功夫不过皮毛,自会小心。”
君合道:“殿下也谦虚了,纵然殿下的功夫还不及宫中高手,但在根骨体质之上,却是一般的莽夫走卒比不得的,只是破招与化劲上略不足些。”说着,君合将他此前与二皇子切磋之时所发现的不足之处一一点出,又嘱咐些化解闪避的技巧,二皇子一一听了。
诸事交代妥当,二皇子便在日落之前出宫去了,君合只恐自己还有想的不全之处,恨不能陪他前去才得放心。
纵然二皇子所言自是胸有成竹,只是战场之上情况莫测,君合在宫中仍不免十分挂心,心中想着要暗自打听战况,不过这心思倒多余了,因宫中个个的心都悬着,战况每每传来,不消半日便回传遍宫中。
据战报所言,二皇子出宫后快马加鞭,不过三日便赶到了宁勤县,一下马便与众将领商讨战术,一夜未曾合眼。第二日便领兵突袭,两个时辰便夺回了会河郡,一时军心大振。宫中人听得此消息,皆对二皇子交口称赞,已早有人跑去恭贺容妃,道是二皇子凯旋之日便是容妃晋贵妃之时。
君合听了此信,便觉与有荣焉,也暗自喜悦。然而几日之后却又有消息传来,赤氐夜袭会河,烧了军粮,又一鼓作气,竟把宁勤县也夺去了,安军不得不退守绥李郡。宫人闻得此信,不免又提起了心,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而后再有消息,皆是战事吃紧,安军只有平的输的,却无一场胜的,最终连绥李郡也要失守。宫内上下又开始人心惶惶,皇帝亦下令调派军马前去,只是除了北方的赤氐,其他几个蛮帮小国也一直蠢蠢欲动,调兵太多,又恐顾此失彼,一时又陷入焦灼。
好在此后安军一直坚守绥李郡,未曾再败,只是亦未有新胜。如是战事竟拖了月余,被俘百姓自是苦不堪言,朝野上下亦是怨声载道,容妃更是忧思过度一病不起,皇帝甚至起了御驾亲征之念。君合在庆宁宫中自是心忧不已,却又不敢挂在脸上,只夜夜梦见二皇子死于敌军刀下,每每惊醒时皆是一身冷汗。
正在人心惶惶之时,忽捷报传来,道是二皇子诈降退城,将赤氐精锐诱入城中,一举歼灭,而后又携精兵取其戎马伪装赤氐回军,又在营中横冲直撞,杀敌无数,接着大军压城,赤氐军心涣散,一日夺回了会河郡。而后却不休整,连夜又奇军突袭,把时杨郡也夺了回来。一时赤氐闻风丧胆草木皆兵,竟直接弃了西廷郡去了。
如是苦战已久的赤氐之乱,竟在三日之内一举镇压,更邻人意想不到的是,二皇子收复了城池略作修正后,又带兵攻打赤氐的海喀拉,且不费吹灰之力便夺了下来。赤氐首领连忙派使者前去讲和,许了二皇子赔款数百万、骏马牛羊无数,又承诺绝不再犯大安,另派了王子公主各一名做人质进京。二皇子领了人质与赔偿,方才退兵回了西廷郡。
消息传回宫中,皇帝自是龙颜大悦,传召命二皇子并其他将领尽快返京,另吩咐下预备行赏受封之事。朝野上下合宫内外乃至全国,皆称赞二皇子年少有为,乃国之栋梁,甚至已有些朝臣提出建议皇帝立二皇子为储君,皇帝虽心内喜欢,却只道储君之事不在一场战事之上,须得慎重。
君合得知二皇子大获全胜,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方觉路旁柳树已抽出嫩芽,不知不觉已经开春,见万物萌生,不免新生喜悦,才想到这月余因一心挂着二皇子的安危,却未及顾得上与炜衡之事。又因这时节,更觉春心萌动,日里夜里皆只想着炜衡,日日盘算着得空要去寻他,却又隐隐的有些怯懦,心中反复排演,终究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正纠结之时,二皇子却已凯旋,皇帝下旨封二皇子为郡王,赐号忠慧,敕建忠慧王府,赐宫人、赏银、布匹、器皿、字画无数,容妃贤惠秀敏、教子有方,赐号贤,亦赏珠宝器皿无数。
一时春秀宫与安华宫的门槛皆被踏破,上门道喜恭贺之人无数。程容华少不得要亲去向贤妃道喜,便又派了君合去春秀宫送礼。君合叫了几人捧上贺礼直奔安华宫,果见门庭若市,比出征那日犹甚。
君合命人呈上贺礼,又亲自去向忠慧王道贺。忠慧王于殿中正与宫人们说笑,见君合来,便向他挑了挑眉,君合心中受用,口上却只说些官话,因人多,忠慧王亦未多说什么,也不过代他向程容华道谢等语,君合亦未久留,领了宫人便回去了。
入夜后,宫人伺候程容华歇息,君合亦不当值,回了房宽衣躺下正欲就寝,忽觉枕头有些异样,提了灯来看时,却发现换了新的枕头,君合心中明白,又起身到门窗处四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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