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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郡王见闻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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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杨状头:^ ^,真可惜,没能和王郎君成为师兄弟(啧,离得太远不好控制啊)
  王郎君:呵呵,是啊,我也很遗憾(哼,谁想和你成为师兄弟,圆润地滚粗)
  杨状头:以后我们要成为好朋友哟
  王郎君:当然
  小郡主:我突然觉得好冷→ →
  小郡王:( ̄▽ ̄)〃,两人看起来很像,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喜欢子献呢。
  王郎君:^ ^
  
  第68章 等候交锋
  
  暮色时分,这场盛大的文会终是结束了,好些位少年英才如奔涌的浪花一般涌现出来,才华气度容貌无不出众。便是他们不曾被周籍言先生收为弟子,光凭着这次文会中的表现,便足可称得上是一举成名了。
  而周先生亦很是信守诺言,当场宣布收了两名新弟子:一人为寒门子弟,姓张名念,及冠年纪;一人为名门旁支子弟,出身京兆杜氏,年约十二三岁,名杜重风。他所取的确实是文会中最为出众的俊才,其余人虽都有些遗憾,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确实比在场所有人都更厉害。只有他们成为了周先生的弟子,对所有人而言方最为公平。
  王氏兄弟以及李氏“兄弟”四人回到水阁前的时候,正好赶上最终收徒以及谢辞。长宁郡主听说居然有京兆杜氏子弟,先是一喜,而后又觉得有些不满:“阿兄,明明是京兆杜氏的人,居然去投靠杨家,此人心里可曾顾虑过阿娘与我?将我们置于何地?”
  “不过是师兄弟罢了,并不一定会为杨家所用。”李徽安慰她道,“子睦不也是如此么?方才怎么不见你恼怒?而且,京兆杜氏数万人,说不得其中还有与弘农杨氏联姻的人家呢,更何况只是拜了同一位先生?世家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不能以非黑即白来论之,还是须得看他们日后的行为举止。”
  长宁郡主微微颔首,又斜了王子睦一眼。方才她还不曾想到,经阿兄提醒之后,才倏然发现——活生生的“叛徒”不就在身边么?偏偏拜师一事又是自家阿兄与王子献推动的,也不知他们心中有什么打算。
  王子睦此时已经从恍恍惚惚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恢复了平时的镇静。他皱着眉头,听着前面的文士们夸奖那张念与杜重风是如何才华横溢,如何风度翩翩,如何机敏灵变,心中不禁生出几分不安来:“阿兄,收徒之事,似乎并不那么妥当。这两位都是当场收为弟子,我却是杨状头举荐……我的才学远不如他们,总觉得有些心虚。”
  “此言差矣。杨状头能取中你,便足可说明你不比他们差半分。否则,他又何必举荐一个可能毁掉师门清誉的人来做师弟?”王子献摇首道,“当场收徒是一回事,举荐又是另一回事,二者不必混为一谈,你也不必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公道之处。杨状头取中你,这便是你的机遇,绝不能轻易放过,明白了么?”
  王子睦的目光坚定了些,略微迟疑之后,又问:“既然是天赐良机,那大兄又为何拒绝了他?我记得,阿兄并未拜国子监左司业为师,是已经有所打算了么?”
  “周先生与我没有师徒之缘,仅此而已。”王子献答道,“我们其实已经见过了周先生,他对我们并无兴趣,我也觉得他的性情颇不容易亲近。你一向和善,倒是可能与他相处得很融洽。”这位周先生的才学确实不错,只是姿态有些太高了,很难令人欢喜起来,所以才不曾入仕罢。不过,他倒不担忧王子睦的性情受到影响。毕竟他虚岁已经十二,脾性早已定了下来,日后也学不会这种矜持之态,行走仕途应当无碍。
  趁着众人仍在热烈讨论的时候,李徽带着长宁郡主提前离开了。他还须得将小堂妹送回东宫,时间有些紧。王子献也并未多说什么,目送他们远去,带着王子睦不紧不慢地往外行。离开的途中遇见了阎八郎等人,王子凌却始终不见踪影。当兄弟两个来到别院外之后,方有部曲禀报道,二郎君已经与朋友一起骑马离开了。
  于是,两人便默默地回到小院落中。直到王子凌深夜归来,不甘寂寞地炫耀起了自己认识了多少新朋友,其中有多少高官世家子弟等等,他们也始终并未透露出任何关于“收徒”的字眼。毕竟,目前王子睦只不过得了杨谦的举荐罢了,周先生究竟会不会收下他,还须得等杨家遣人来传消息。
  之后的数日间,王子献照旧每日来往国子监,形容举止毫无任何变化。他并非不曾察觉,似是有人正暗中跟踪他,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只不过,他如今行事坦坦荡荡,无一不可对人言之处,便由得他们随便看了。
  当然,对方大概并不知晓,他也派出了不少部曲暗中跟踪——谁叫杨状头身边总是簇拥着一群拥趸,时时都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如此享受被人群包围,时时刻刻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如何能察觉出什么异样呢?
  王子睦也确实是个沉得住气的好孩子,接连好些日都没有任何消息,他依旧毫不动容,仍是待在院中认真苦读。偶尔,王子献也会将他带出去与阎八郎等人相聚,他亦是毫无异色,与过去并无区别。唯一的异样,大概便是他倏然会想起来李家兄弟,顺口就问:“阿兄,怎么数次相聚都不见李家兄弟呢?”
  王子献瞥了他一眼:“他们家规矩严格,若非正经的文会盛事,断然不许他们随意出门——你为何对他们二人如此念念不忘?当时也并未说上多少话罢?”
  “并没有……并没有念念不忘的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他们明明也是阿兄的朋友,竟像是和阎兄等人毫无往来似的。”王子睦赶紧辩解道,“既然阿兄给出了解释,我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再也不会多问了。”
  “日后若有机会,再带你与他们相见。”王子献微微一笑,换了话题,“时隔多日,杨家都未送消息过来,可能是出了什么变故。子睦,若是不能拜师,你可会觉得很失望?可会愤而弃学?或者怀着甚么执念?”
  “当然不会。”王子睦毫不犹豫地答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同大兄所言,或许只是周先生与我没有师徒缘分而已。若是我潜心进学,日后变得像张念与杜重风那般出众,便可再拜名师了。”
  “很好!我琅琊王氏的儿郎,就应该如此!”王子献忽然想起李欣与李徽兄弟俩相处融洽的情形,伸出手,尝试着在他脑袋上揉了两下。而王子睦怔了怔,竟有些傻傻地举起双手捂住了脑袋:“大兄……”
  因父母所造成的隔阂,令他们兄弟之间从未如此亲近过。王子献却倏然发现,其实想要亲近并不难。毕竟,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便是没有一半的父系血缘,单从母系来论,亦是表兄弟。当然,唯独只有王子睦,才能算得上是家人。其余人的血缘亲情,不提也罢。而且,就算是王子睦尊敬他,愿意维护他,两人对这群家人的态度也注定截然不同。
  也罢,暂且求同存异就是。他总是需要一个能够扶助的兄弟,作为抵挡那些贪婪蠢物的盾。以王子睦的心性,便是他们不亲近,他也会成为一张盾,只不过会被刺得伤痕累累罢了。稍加打磨之后,或许他便会是最坚实的盾,将所谓的“家人”带来的风风雨雨皆挡在外面。
  又过两日,眼见着便要冬至了,王子献正在家中画九九消寒图,庆叟忽然前来禀报:“阿郎,有几位自称杨家来的仆从正带着节礼等在外头。”
  素白的梅花正好勾勒完,王子献搁了笔,对一旁的曹四郎道:“将此图悄悄送去濮王府给大王,再请大王也绘一幅消寒图给你带回来。”曹四郎领命而去,他则不慌不忙地净了手,方让庆叟将这几个仆从带进来。
  杨谦将他们兄弟二人晾了这么久,终究是忍耐不住了。许是见他们都没甚么反应,也没有让新安郡王、长宁郡主出面询问,更是从未动过去杨家寻他、求他的念头,这才有些按捺不住了罢?这一局,终究是耐性足的人赢了。下一局,不知此人又会动什么歪心思?
  他一面漫不经心地想着,一面含笑听着杨家仆从解释:“周先生原本不答应,郎君好说歹说,又大赞了贵家三郎君的品性,才终于松了口。费了这么些时候,才让周先生答应收徒,郎君实在是过意不去,觉得愧对王郎君的信任,便让小人们带着节礼过来仔细解释,望王郎君海涵。”
  若是当真觉得心中有愧,便应当亲自去国子监寻他解释才是。王子献心中冷笑着评论道:弘文馆在太极宫,国子监在皇城,离得并不远,竟连这种面子上的事也不舍得做,果然是自视甚高了些。想来,他自幼也算是顺风顺水,所以才从来不曾仔细想过这些细节罢?又或许,是他们兄弟二人还不值得他细想?
  伪君子,若是虚伪到了极致,才能成为真君子。如此想来,这位杨谦杨明笃,永远也仅仅只能是一个伪君子而已。
  心里虽是不屑一顾,王子献的笑容却依旧温和,透着两分恰到好处的惊喜与感激之色:“杨兄愿意为舍弟奔走,王某已是感激不尽,哪里还当得起杨兄的歉意?你们带了如此重礼前来,王某也不好收下——”
  那仆从咧嘴一笑:“郎君说了,并不是致歉之礼,而是送给小师弟的见面礼。”
  闻言,王子献随即便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既然是给舍弟的见面礼,那便该由舍弟出面收下才是。”说罢,他就让庆叟将仍然待在西厢房的王子睦唤出来,噙着笑容:“三弟,杨兄派人送来了好消息,周先生已经答应收你为徒了。”
  王子睦张大双目,似是仍有些不敢置信。这么多日没有任何消息,他确实以为此事已经出了变故。却想不到,事到如今,竟然给了他如此大的惊喜——
  “什么?!你说什么?!”有人比他更为震惊,几乎是浑身僵硬地立在院落门口,目眦欲裂地喊道,“他……他居然要拜周先生为师?!”语中充满了惊讶,随即滚滚而来的,便是毫不加以掩饰的嫉恨与愤怒:“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我不知晓?!”却是刚从某个文会中归来的王子凌。
  “原来子凌也如此惊喜。”王子献完全无视了他脸上的扭曲忿恨之色,微微一笑,“此事不过是之前文会上杨兄偶尔提起的罢了。因许久不曾接到消息,原以为不成,所以才不曾与你说。如今此事已经定了下来,实在是可喜可贺!待会儿我们便写信告知阿爷与母亲,让他们也跟着一同欢喜欢喜。”
  王子凌咬牙切齿地望着他,目光又像淬毒的剑一样忽然刺向王子睦。王子睦这才从喜悦中惊醒过来,看见他的神色,感觉到他的仇恨,所有的欢喜在这一刹那间忽然都化作了悲哀。他这才意识到,在这位二兄的心底,多年的兄弟之情,竟然抵不过一个拜得名师的机会。原来,无论是异母兄或是同母弟,对于他而言,都毫无差别。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被王子凌近乎疯狂的神情所吸引,几乎无人注意到,王子献冷淡地勾起了唇角——
  如此自私自利之人,就该让所有人都认清他的本性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杨状头:都这么久了,怎么一点都不捉急?
  王郎君:(两点一线,两点一线,努力上学)
  王子睦:(宅,宅,宅,读书)
  杨状头:都这么久了,他们怎么也不让新安郡王和长宁郡主来问一问?
  小郡王:( ̄▽ ̄)〃,想得美
  小郡主:哼,谁要去杨家
  杨状头:都这么久了,他们怎么都不来杨家问(求)一问(求)我!!(╯-_-)╯╧╧王郎君:呵呵,你不是自己会上门么……
  王子睦:=口=,原来他会自己来吗?
  杨状头:_(:3」∠)_
  王子凌:QAQ,你们都是一群坏人!!!
 
  第69章 一唱一和
  
  “然后呢?那王子凌不管不顾地闹腾起来了?”
  “他顾忌杨家仆从在场,不敢再胡乱多言。但等杨家仆从告辞之后,自然不会再忍。又是指责子献偏心,又是讽刺子睦不配,将家中闹得乌烟瘴气不提,还要写信回家状告他们兄弟二人欺负他。总而言之,按他的意思便是,除非子睦将这个机会让给他或者干脆放弃,否则他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
  “子睦被他闹得心灰意冷,便说将机会让给他,却让子献驳斥了。杨谦看上的是子睦,又不是王子凌,哪有随意换人的道理?周先生岂是随便什么学生都愿意收的?若是这种事传出去,岂不是平白让人笑话?琅琊王氏的颜面也不必再提了。”李徽勾起唇角,“此事便就这样定了下来,王子凌再闹腾,也无人理会他了。他便一怒之下回了商州,隔两日又得意洋洋地带来了他们家阿爷的信件。悦娘,你猜猜,他们阿爷回信中究竟说了什么?”
  长宁郡主歪着小脑袋,略作思索之后,脆生生地道:“一定是胡乱指责王大郎和王子睦。王子凌回去之后颠倒是非黑白,他肯定不加分辨就相信了。说不得还以为,本来杨谦看中的是王子凌呢!果然,这个小人欺上瞒下,真是无耻之极!”
  “不,王子凌到底还有些自知之明,当然不可能撒这种弥天大谎。否则,只要一求证,他便没有任何退路了。”李徽接道,“他们家阿爷却觉得,杨谦看中了王子睦,却不曾看中王子凌,简直是不可能发生之事。信中责令子献必须想方设法,让杨谦举荐王子凌拜师,还说兄弟二人拜入同一师门,才算得上是一段佳话。若是此事不能成,他便要亲自来长安,去国子监指责子献不孝不悌。”
  听了这段话,长宁郡主已是惊得呆住了。不远处卧在床榻上的杜氏与坐在旁边轻声细语的阎氏偶尔听了几句,也觉得简直难以置信。一时间,她们也没有兴致再继续说那些平淡无味的家常,都不约而同地望向李徽。
  这个道:“琅琊王氏竟然也有这样是非不分的父亲?偏心偏到如此毫无道理的地步,这可真是天下奇闻。想来,那王子献与王子睦在家中时过得也很艰难罢,而那王子凌定然是最受宠的。只可惜,梅花香自苦寒来,历尽艰辛的孩子方能磨砺出锋芒,而宠溺过度的孩子多数只会是绣花枕头。”
  那个也道:“真想不到,子献竟然有一个这样的父亲。怪不得他小小年纪,带着一个老仆便四处游历行走。若是家中有人为他考虑,替他着想,也不至于如此孤孤单单。三郎,你记得时常邀他来府中坐一坐,也算是替他撑一撑腰,免得他只能白白受家里人欺负。”
  李徽苦笑:“他是我的挚友,我又何尝不想替他出头鸣不平?只是他毕竟是晚辈,子不言父之过,便是再毫无道理的要求,他也只能生生受着。否则,若是将不孝不悌的罪名安上去,他这辈子便再也无法出头了。”
  “阿兄,这种事简直太没道理了。凭什么做父母的如此苛刻,当儿女的却不能违逆半分?做不到如此可笑的要求,便会被安上不孝的大罪?!”长宁郡主冷哼道,“世间无不是的父母这种话,又如何能令人相信?如此顺着这样的父母,那他们日后若是做出更伤天害理之事怎么办?难不成他们杀人的时候,儿女还得递刀子?否则便是不孝?”
  杜氏原本还有些欣慰于爱女最近懂事了许多,如今听了她略带着一两分偏激的言语,却不禁蹙起眉来,嗔道:“举凡人世间,这样的父母到底罕见,哪里能一概而论?孝道确实是天地至理,不能违逆,亦不能轻忽。不过,父母若是不慈,儿女当然也不必一味愚孝。”
  “如何才算作是‘不愚孝’?”长宁郡主如翩翩飞舞的彩蝶一般,扑到她身边,“阿娘,给王大郎出个主意罢?他是阿兄的知交好友,却总是被这个欺负,被那个欺负——外人欺负他,家里人也欺负他,看着真可怜。”
  李徽也跟着道:“孩儿无能,确实该向叔母与阿娘讨个主意。这两天,孩儿思来想去,也唯有给商州王氏族长送信的法子。于是,孩儿便命部曲往商州去送了一封信,责令他好生管教旁支。也不知收到这封信之后,王氏宗族是否能好好约束子献的父母。”
  闻言,阎氏不由得失笑:“你这个法子不是很妥帖么?以宗族之力来约束,总比借助外力更好些。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不涉及违律犯法之事,便由宗族处理即可,任谁也挑不出什么差错来。无论那族长是什么脾气,应当都不会拒绝你这位郡王的要求。更何况,子献如今的成就确实难得。一位前途无量的子弟与一位不辨是非的父亲,他当然知道该如何选择。”
  李徽轻轻叹了口气,佯作忧虑:“只是,子献如今不过是国子监学生,尚未入仕。他那位父亲,好歹也是从九品的县尉——”
  长宁郡主素来与自家阿兄心有灵犀,立即便道:“若是那族长舍不得可怎么办?阿娘,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丢了官,彻底沦为平民百姓么?这么糊涂的父亲,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官,留着他又能有甚么用?”
  李徽紧接着道:“孩儿也从未想过徇私,只是想问一问吏部考功员外郎,看看王父的考课成绩究竟如何。这样的人,孩儿实在不能相信,他的考课会是上上或者中上。而且,这么多年过去都只是个从九品的县尉,从来不曾升迁过,想必不是下下便是中下。若是如此,还留着他作甚?偌大的商州,还选不出一个县尉来么?”
  两人一唱一和地说完,杜氏禁不住笑了起来,纤纤食指伸出来,指着这堂兄妹两个:“原来你们早就打定了主意——从方才开始,便故意在我们面前讲这么一出故事,引起我们二人的关注之后,才好顺理成章地求情,又看似合情合理地提出让王父丢官的要求。最终,你们也不过是想让我主动出面,去问一问五郎罢?”
  “叔母正在休养,哪里敢烦劳叔母费心?”李徽忙道,“不过是想向叔母与阿娘讨个主意,我们若是如此行事,叔父是否会答应下来?”按照他们二人如今受宠的程度,原本只要与圣人提一提,此事很快便能了结。但他仔细一想,因着如此小事惊动祖父实在不应该,于是便想着在太子叔父这一头试一试。
  “若当真是考课成绩不佳,又有何不可?”杜氏笑道,“尽管去问便是。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顺手为之即可。只不过是个从九品的小官,又哪里值当你们一位郡王、一位郡主一直挂念着?”
  李徽忙不迭地躬身行礼致谢,认真地道:“叔母此言极是——不过,此事瞧着虽小,但于子献却是关乎性命前程的大事,断然不能轻忽。孩儿就这么一位知交好友,当然不能让他遇险。”可惜他年纪尚幼,又不过是个闲王,便是满心想要维护好友,也只能通过长辈们才能达到目的。
  “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杜氏的目光瞬间变得温软了许多,“去罢。你照顾悦娘这么久,五郎也该犒劳犒劳你才是。”说罢,她又微微蹙眉:“你的性情如此平和,也不知悦娘是从何处学来的偏颇之见——阿徽,替叔母好好教一教悦娘,千万不可让她移了性情,变得如同……”
  她并未明说是谁,但阎氏与李徽皆是心领神会:“叔母放心罢。”
  唯有长宁郡主猜不出她的言下之意,嘟起唇道:“阿娘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么?”
  杜氏笑了笑,任她如何撒娇卖痴,也不再多言了。阎氏便道:“阿徽去寻你叔父罢。待回转了,咱们再一同回府去。”
  于是,李徽独自去了太极宫万春殿求见李昆。此时太子殿下正忙着处理政务,听宫人禀告说侄儿求见,便暂时放下手头的事,和蔼万分地让他进来:“阿徽,你等闲不会来见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与太子叔父说话素来轻松,只需说出前情,他便能猜出他的来意。果然,李昆听他说完王家的纷纷扰扰以及他自己对于友人的担忧之后,便笑道:“你们到底是不经事的孩子,竟因着这样一件小事便如此焦急。”见侄儿似是有些茫然,并不理解他的言下之意,他也不再仔细解释:“既然你们觉得让王父丢官去职合适,那便让考功员外郎查一查罢。”
  说罢,他当即便唤宫人去了尚书省。吏部考功司完全不知太子殿下为何会关注一位区区从九品的外官县尉,于是从诸多考状中找了又找,方将王父王昌历年的考课成绩都寻了出来。负责外官考课的吏部考功员外郎细细一瞧——历年都是中下,偶尔也有几个下下,堪称是庸才中的庸才,能一直当着县尉已经算是不错了。却不知太子殿下又有何打算?难不成此人竟是埋没已久的名士不成?
  且不提吏部上下看到王昌的考课成绩之后,心中究竟都转起了什么念头。万春殿的叔侄二人一见他历年的考状果真不堪入目,便十分干脆利落地决定了他的仕途。横竖眼下正是四年考课大计的时候,这位王县尉既然如此平庸,那便不必再勉强他了,另选贤才补缺便是。
  心中略微放心了些之后,李徽便郑重地谢过了李昆。他并不知晓,在他离开万春殿之后,李昆忽然有些心血来潮地唤来了宫使:“去一趟国子监,查一查里头一位名唤王子献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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