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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大皇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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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维哲挑眉:“咱们这小门小户的,谁会送请帖啊?”

    杨中元摇摇头,去屋里取了两份洒金请帖出来,一股脑递给程维哲。

    “你啊,”程维哲笑着接过,“就不能看了直接告诉我。”

    杨中元撇撇嘴:“今天忒忙,我还真忘了,你看不也一样。”

    “好吧,我看看,”程维哲随意打开请帖,入目便是一个红艳艳的囍字,“这是喜帖。”

    程维哲说着,目光往下移了移,便猛地看到程维书与白佑夙的名字。

    “这……居然是他们两个?”程维哲顿时张大了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上次白佑夙过来找他,那言语态度完全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怎么转眼没几天就答应了程维书?甚至连亲都定了。

    大梁百姓们定亲成亲,可大可小。

    寻常人家定亲不过换了庚帖,两家一起吃过饭,互相换了压亲礼,便玉成了好事。

    但程家和白家到底是丹洛有头有脸的家族,他们两家的孩子定亲,自然也要小小操办一番,虽说不如婚礼举办得隆重,但也要宴请宾客。

    程维哲作为程家人,其实理所应当是要去的,他会收到喜帖,简直有些好笑。

    不过,他的是好笑,可给杨中元的那份,却令人觉得可疑了。

    程家一没有跟杨中元做生意,二根本不认识他,这一次不仅把他们两个的请帖一起送了来,还明明白白写了姓名,根本不可能送错。

    杨中元凑过去看,也跟着有些诧异:“程维书……是你弟弟,这个白佑夙是谁?”

    杨中元十来岁就离开家,程维哲也一直当白佑夙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路人,根本不会同杨中元提,因此他一直不认识白佑夙。

    程维哲把那两份喜帖随意扔到桌上,皱着眉道:“他是白笑竹的侄子。”

    杨中元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白笑竹就是程维哲那个笑面虎一样的二叔父。

    “那他们两个,也算是亲上加亲。只不过……为何要请我?我又不认识他们!”杨中元有些不解道。

    程维哲想了想,道:“可能他们觉察出了什么?”

    “难道,他们知道我是杨家的老二了?不能吧,杨中善不可能到处宣传,说他弟弟如今开个小面铺子为生。”

    程维哲摸摸他的头,突然笑笑:“不,我的意思是,他们知道了我们两个的关系。”

    “这,也不太可能吧,我们不是对外都说,是关系很好的发小吗?”杨中元皱眉,这才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他们现在隐忍不说,只是觉得坦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两个加起来都快五十的人了,可不是谈起感情来就头脑发热的小青年,程家家大业大,乱七八糟的,他们家一堆人精,这事要是被他们知道,肯定要闹出不少事端。

    不过如今这喜帖,到底是何意?

    杨中元跟程维哲对视一眼,都觉得猜不透。

    “那到底,去还是不去?”杨中元叹了口气,问。

    程维哲想想,抬头见杨中元正认真看着他,目光里满满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于是突然道:“去,为何不去?我是自己家人,去了不用给礼钱,你也跟我一起,自然什么都不用出,我们就厚脸皮回去蹭顿饭,说不定还能看到别的东西。”

    杨中元点点头,仍旧有些担心:“万一他们真的知道,找麻烦怎么办?”

    程维哲笑说:“你不知道我那二叔二叔父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啊,或许巴不得我找个面铺子老板成亲,也好过找个大家公子回来找他们不痛快,是也不是?”

    这倒是,程维哲这些年跟他们虚与委蛇惯了,自然对这些人的性格十分了解。

    杨中元略微松了口气,可脸上的表情仍旧有些凝重。

    程维哲见他还是心事重重,便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啊,想这么多干什么?即便他们当面说了,那又能如何?我们两个都是良民,谈谈感情怎么了?就算我父亲不同意,这不还有我二叔和二叔父吗?有他们俩在,老头子说不定还会高高兴兴乐见其成呢。过了十二月咱们就走了,也无非就是等那么一个月,大不了,我跟他说,咱们两个已经有了关系。”

    杨中元被他最后那句话刺激到,猛地涨红脸说:“什么叫……什么叫有了关系……?”

    程维哲英俊的脸上突然扬起坏笑,他伸下巴冲里屋点了两下,然后突然贴在杨中元耳边压低声音道:“有了关系,就是……我们一起睡了呗。”

    不知道为何程维哲最近突然变得特别会调戏人,杨中元红着脸,咬牙切齿伸手把他的脸推得远远的:“谁跟你睡了,胡扯。”

    程维哲握住他的手腕,努努嘴亲了他的手心一下:“好了好了,开玩笑的,你啊怎么还是脸皮这么薄。”

    杨中元使劲缩回手,怒瞪他:“脸皮薄怎么了!?总比你脸皮比包子皮厚得强。”

    他说到包子,突然“哎呀”叫了一嗓子:“都怪你,我的包子啊!!”

    他话还没说完,便径直跑回厨房里看灶火,只余尾音在院子里回荡。

    程维哲笑着回了徐小天一个得意的眼神,心里却有些沉,程家这一次,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071年少时

    天启十五年十月初十;诸事皆宜。

    程家跟白家的定亲宴便是这一天举行;因为白家这一代子嗣多一些,所以定亲宴是在程家举办的;这意味着以后白佑夙要在程家生活。

    原本程家的小厮提前两天过来请过程维哲,叫他跟杨中元一起先回家住几天,等到举办定亲宴时,也可一同招呼宾客。

    不过程维哲听到小厮清清楚楚说了杨中元的名字;心里更是清明几分;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只说当日一定到场。

    这次的定亲宴;肯定是程维书又想了什么幺蛾子,想把他跟杨中元都坑了。

    如果他们提早回程家;说不定还给了程维书一个准备的由头;程维哲虽然不怕他把两人关系公之于众,但却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简单些是最好的。

    再一个,他不想让杨中元听到不好听的话。

    他父亲是什么鬼样子,他心里清楚得很。自诩是清高的文人墨客,实际上心肠都是黑的,急眼了说话难听至极。他知道杨中元不怕这个,但他却在意。

    对于杨中元,程维哲心里想的,是倾尽所能对他好,让他时时刻刻开心,年年岁岁幸福。

    因此,初十这日程维哲一大早就起来,他跟杨中元换上那身新买的芒锦夹袄,程维哲又赖着杨中元给自己盘好了发髻,这才拉着他的手往程家走去。

    早起人少,天空很蓝,金乌在层层云朵间羞涩红了脸,温暖了一个美好的秋日。

    程维哲跟杨中元穿着样式一样的衣裳,手牵着手,漫步在长长的紫馨巷。

    他们路过青墙黑瓦的司徒家,又绕过满园紫藤的沈家,年少时他们在这条巷子里追逐大脑的身影,仿佛仍旧徘徊不去,深深留在他们记忆之中。

    这条长长的、精致的巷弄,成为他们独一无二的乐园。他们在这里生,这里长,这里离别,这里终又重逢。

    或许程维哲那一次并没有看到,可是杨中元却记得清楚,他回来丹洛第二日那个早晨,他匆匆进门前那一瞥,已经把程维哲的身影看尽眼中。

    哪怕过尽千帆,我也能在相逢的初刻,一眼便认出你。

    杨中元看着已经堆满落叶的青石板巷路,突然想起旧日的往事来:“阿哲,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一次在这里牵手打闹是什么时候?”

    程维哲把脚步放得很慢,这条巷子承载了两个人太多记忆,有他们自己的,也有爹爹们的。

    他仔细想了想,猛然想起大概是十岁那年的一个晴朗午后,程维哲又跟父亲程赫闹别扭,他一个人蹲在程家门口闷闷不乐,觉得那个家令人十分难受,他从那里生长,实在是相当压抑而折磨。

    他不想回去,一刻都不想待在里面。

    林少峰出门跑镖去了,他不在家,程维哲的日子更是难过。

    父亲的冷漠无情,下人们的漫不经心,叔叔叔父的笑里藏刀,还有弟弟程维书不间断的找茬。他那个时候,其实是有些埋怨爹爹的。

    为何把他生在这样一个地方,然后他自己不愿意待在家里,常见出门在外,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面对他都不想面对的一切。

    程维哲越想越委屈,那大概他懂事后第一次有想哭的冲动。

    眼中的泪水几乎要滂沱而下,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把清亮的童音在他耳边响起:“阿哲阿哲,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那声音他日日都听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程维哲甚至从他颤抖的嗓音里,听出他的着急与彷徨。

    是了,就算日子再艰难,这个人也一直会在自己身边。

    程维哲低头在衣袖上蹭了蹭眼睛,抬头望向杨中元。

    幼时的杨中元脸蛋圆圆的,眼睛大大的,笑起来十分可爱,他不闹的时候,说是仙童也差不离。

    程维哲小时候喜欢捏他有些胖乎乎的脸蛋,觉得特别好玩。

    “没什么,爹爹又走了,我有些想念他。”程维哲冲杨中元勉强笑笑,那笑容里却满满都是苦涩。

    杨中元懂事晚,十来岁还跟幼童一般,他顽皮、骄傲、固执、喜欢玩闹,却会在爹爹和程维哲面前表现出很难得的耐心与关怀。

    他见程维哲确实有些难过,不由也蹲在他跟前,眼巴巴看着他:“阿哲,以后你想峰叔就告诉我,我就带我爹出来陪你玩,好不好?”

    程维哲猛地被他关心,稚嫩的小脸上的阴霾总算是消散了些,他拍了拍杨中元的手:“好,小元真是乖。”

    杨中元以前一直十分崇拜他,突然被夸赞一句,小脸顿时红成苹果,别扭道:“我才不乖呢!”

    他这话说得幼稚极了,但程维哲却笑出声来。

    杨中元睁大眼睛看他笑,不多时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霎时间,孩童天真的笑声回荡在巷子里,他们两个对着笑了许久,才手拉手站起身,又一起在巷子里疯跑起来。

    孩子的哀愁来得快去得也快,程维哲大抵已经不太记得那时候到底为何会那么伤心,但他却清晰记得,杨中元离开以前,最后陪他愉快玩耍的那个午后。

    风吹过巷口的时候,程家围墙处爬出来的迎春迎风招展,带来阵阵暖意。

    他跟杨中元两个小小人儿手拉着手,跑着、闹着、笑着,仿佛人生从来都没有离别与磨难。

    程维哲回头看了杨中元一眼,却突然发现杨中元的眼眶有些泛红。

    大概那时候的记忆太过单纯与珍贵,所以杨中元回忆起来,仍然觉得感动。

    程维哲趁着巷子空无一人,突然回身抱住杨中元,他用额头抵着杨中元的额头,眼睛直视着他的眼睛。

    “小元,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是不是?”

    “是,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最朴素不过的誓言,直到巷口传来车马声,他们才突然放开环抱着彼此的手。

    眼看程家大门就在前方不远,程维哲轻咳一声,道:“走吧,我们早些完事,早些回家,今天你要一直跟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他没回头,却清晰听到杨中元回答的声音。

    他说:“好。”

    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哪里都不会去。

    程家这一日倒是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挂在门口,昭示着今天这样一个大喜的日子。

    这一日是十月初十,距离林少峰三周年的祭日,还有整整两个月。

    程维哲跟杨中元走到程家门口,只见卯时正不到,程家已经大门敞开,两个门房都换了新衣,正精神抖擞站在门口,等着迎接第一波客人。

    丹洛的定亲宴一般是在上午举办,宾客们只用带着象征吉利与百年好合的信物来道喜观礼便可。

    信物不用太好,甚至是自家亲戚成亲时用过的红布,也是使得的。

    程维哲跟杨中元带的,只是自家铺子里用过的面碗。

    杨中元一开始还觉得不太好看,但程维哲却讲:“我亲自带个碗去,已经很给面子了,我可不想给那家人倒贴钱。”

    见他这般坚持,杨中元也只得叹口气,任由他胡闹了。

    门口的门房见到程维哲,脸上都不约而同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大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二少定亲您要是不来,竹老爷一定会很着急。”

    程维哲挑眉,只随手把那个碗递给门房:“信礼。”

    门房表情僵了一下,却还是把吃惊极力掩饰住了:“这碗,看上去很是吉利。”

    杨中元跟在程维哲身后,简直不忍心看了。

    程维哲却淡淡道:“隔壁耄耋老先生用过的碗,确实很吉利。”

    杨中元:“……”你真行。

    门房:“……大少爷有心了。”

    门房放好那个金贵的碗,十分客气请程维哲进内宅,以前程维哲回来,门房一般就是把他迎进去,鲜少同他言语,今日也不知道是因为家里办喜事而高兴还是如何,总之门房也显得啰嗦了些。

    “大少爷,您许久都没回来了。”

    “我没记错的话,我上月还回来过一趟。”程维哲仍旧面无表情,淡然道。

    他在程家一贯没什么存在感,也一贯很少讲话,因此他这番表现,门房并不觉得奇怪。

    杨中元也默默跟在他们身后,一句话都没说。

    门房这一次十分热心,一路把程维哲跟杨中元迎进前院,等看到等在前院的程耀一家四口,才恭敬地告退离开。

    最先看到程维哲的是白笑竹,他难得换下白衣,穿了一身暗红的交领长衫,看起来倒是年轻了许多。

    “维哲,你可算回来了,你弟弟这大好的日子,你不回来可就太遗憾了。”白笑竹笑着走过来,先是拍了拍程维哲的肩膀,然后才把目光扫到杨中元身上:“这位是?”

    程维哲先是恭喜他一番,然后才说:“这位是我的邻居,小杨老板。”

    白笑竹眯起眼睛看杨中元,杨中元也维持着彬彬有礼的样子对他一笑:“白正君,恭喜了。”

    他现在只是程维哲茶馆的邻居小杨老板,自然要叫白笑竹白正君,而不是年幼时叫过的竹叔父。他的样貌跟年幼时有很大差别,那时候也跟白笑竹没见过几次,是以并不担心他认出自己。

    白笑竹十分客气地冲他点点头,正想说什么,却不料程维书突然从正堂里走出来,扬声就说:“小杨老板真是年少有为,听说你那面铺虽然铺面很小,但也算是日进斗金啊。”


☆、072引子

    程维书这话听起来,怎么都不像是夸赞的意思。

    当着白笑竹的面;程维哲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不满的样子;可心里却有几分憋屈。

    在他看来,靠自己努力赚钱的杨中元;比受祖宗荫庇的程维书强了不知多少倍;可他现在却什么都不能说,只在袖中攥紧了手。

    杨中元却似完全都未听出程维书的话外之音,他上前走两步,右手偷偷拍了拍程维哲僵硬的后背,脸上却挂上了腼腆而羞涩的笑容:“程二少爷客气了;我们小门小户的,可比不上程家百年的家业。”

    他这话说得十分委婉;看起来也像是被程家这华丽精致的宅院惊到的样子;如果是第一次见到杨中元这样一面,论谁都会以为他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程维书听了,自然十分得意。

    他扬扬下巴,走到程维哲面前,扬声道:“大哥,没想到还是我先成亲,佑夙你也认识,他可是丹洛如今最出众的青年公子。你嘛,可不要羡慕我哦。”

    或许是因为今日他定亲,所以程维书显得有些过于张扬,白笑竹微微皱起眉头,刚想要训斥他一句,却不料程维哲已然淡定开口:“那大哥就恭喜二弟了,得如此伴侣,成就美满良缘。”

    他淡淡开口说话的时候,几乎没什么语气,不过杨中元却偏生听出嘲讽意味,也不知那个白家四少是何等人物。

    总归,也不是什么好人罢了,程维哲性格还是比较温和的,轻易不会这样嘲讽,看看程家二少这个样子,他的伴侣也好不到哪里去。

    程维书就是为了听他恭喜自己,自然十分满意,他眼睛一转,便把注意打到杨中元身上。

    瞧他站在程维哲身后,整个人畏畏缩缩,低着头,手里扣着衣角。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穷人家孩子。

    呵,就算穿着芒锦的衣袍,看起来也不像个少爷。程维哲啊程维哲,没想到年纪大了,反而越活越回去,找的伴侣也忒上不得台面了。

    杨中元小心翼翼抬起头,就见他嘲弄般地看着自己,顿时犹如受惊的猫一般,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一双手几乎要把衣角扯烂。

    程维哲自然知道程维书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他适时回过头来,偏巧看到杨中元被惊吓的那一幕。

    不知道为什么,程维哲这会儿竟有些想笑。

    他使劲把笑意憋了回去,十分关心地走到杨中元身边,瞪了程维书一眼。

    程维书见他终于被自己激怒,心里更是高兴,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却不料一旁的白笑竹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维书,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待会儿还有其他宾客来,还是先请你大哥上后头休息则个,切勿耽误吉时。”

    程维书除了那一日特别强硬地顶撞过白笑竹,其他时候是十分听他爹的话的,因此听了他爹如是说,也微微有些愣神。但他到底不傻,知道此时不好做得太过,于是又扬起笑容:“大哥,才是吉时,宾客也要过些时候还来,不如你先带这位小杨老板去后宅休息一番?”

    说起来,这里也是程维哲的家,但现在他们在场所有人,都表现得好像他是偶尔上门的客人一般。就连程维哲自己,也并不把自己当成程家人看待。

    因此程维书这样说,程维哲也没有不满的想法,他点点头,对杨中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他就回了后宅自己的院子。

    今日程家很忙碌,小厮下人们都在前院忙活,就连程赫也难得没有待在屋中摇头晃脑吟诗作对,而是陪着程耀坐在正堂里,等着一起接待宾客。

    刚才程维哲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程维哲,可父子二人上次不欢而散,因此这次也谁都没有搭理谁,假装都没瞧见。

    这会儿的后宅,却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程维哲趁机拉到了杨中元的手,一面往他跟程赫住的那个小竹园走,一面回头打量杨中元。

    “小元,你行啊,刚才演的真是入木三分。”

    杨中元小时候嚣张跋扈,是个很直白的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来不憋着。

    久别经年,他比以前成熟懂事许多,无论他在外人面前是如何模样,可在程维哲面前,却总是最真实的他。

    因此,程维哲也是第一次发现,杨中元如今真的跟幼时不太一样了。

    “恩……我……”杨中元抬头看他一眼,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他知道很多人都不喜欢他现在这样的性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总归显得虚伪又狡猾。但是面对许多事情的时候,如果不这样做,那么事情肯定不会那样顺利。

    能有近道走,杨中元确实不愿意绕道。

    可他却有些担心程维哲不喜他现在这个样子。

    程维哲觉得杨中元的手心一下子冰冷起来,他回头,却看到杨中元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个人啊,总是这么可爱。

    程维哲攥紧手,放慢了脚步,同他并肩而行。

    “小元呐,我小时候总是跟你一起玩,那时候你如果跑出我的视线,我总会很担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杨中元扭头,疑惑地看着他。

    程维哲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继续道:“你小时候性格太直了些,我总怕你得罪了人,被人欺负了又不会回来哭着求安慰。所以啊,就自己辛苦一些,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他这样说着,杨中元也渐渐回忆起,小时候他们确实形影不离,无论他说要去哪里玩,程维哲必定也要去,原来是因为这个。

    想到这里,他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我哪里有那么笨,谁会欺负我。”

    程维哲笑笑,趁着内宅无人,凑过去在他脸颊印了一个吻。

    “你现在这样,其实才更好。精明能干,圆滑聪慧,你看,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你自己已经处理得很好了。我啊,高兴还来不及呢。”

    也确实如此。对于杨中元,程维哲总是不放心,看不见了就念着他会不会出事。即便现在他们都二十几许,程维哲却总是心心念念,事情再忙,每天都要回去看他一眼,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这话说得简单,也很直白,却好似最醇的佳酿,令杨中元有些陶醉。

    程维哲就是这样,想说情话的时候,不着半句情爱,也能叫人心动不已。

    “我现在可比你聪明。”难得的,杨中元心情好,也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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