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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捡了朕的小狼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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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是按着咱们约定的时辰来的,郡王,你来早了。”乔津抱着双臂,毫无同情心。
  “不管早与迟,赶紧带我出去吧,我要被冻死了。”
  乔津瞧着他那怂样,摇了摇头。伸手抓住他的后衣领,跟抓鸡仔似的闪身走了。
  “乔兄,慢一点,风大。”乔津的速度快,风刮的脸更疼。
  “少说话,不然会被这重重的守卫给发现的,到时候,我定然是扔下你自己先走。”乔津吓唬他。
  冉念连忙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要是被抓了个现行,也怕是几天下不来床。
  京里的妓/院不少,但小倌馆只有一所,在北市的角落里。挂着个暗沉沉的牌匾,叫南音。
  “这南音馆是不是不想做生意呀,开在角落里,还挂了个乌漆麻黑的牌匾,生怕别人瞧见了。”冉念一落地,立马活了过来,便开始处处找刺。
  “就算它开在角落里,你不也知道。只要别人有心去,它开在哪都无妨。”
  “我这不是有心去才打听的,我是京城通,京城里上至大小钱庄酒楼,下至街角的混沌铺子,我都知道开在哪。一个小倌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冉念解释道。
  “行,你说的有理。咱们进去吧。”乔津抬步欲往里走。
  “停停停,先等一会。”冉念连忙把他拉到角落里。“我还是怕被人发现,毕竟我理郡王的名号,在北市里传开了。我得先易个容。”
  “你还会易容?”乔津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对,易容有什么难的,人皮面具往脸上一贴,不就成了。”冉念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了面具,粘到了自己脸上。“你看,怎么样?”
  “你这面具也太假了,还是我来吧。”乔津不知从哪掏出些药品来,三下五除二,便给冉念换了个相貌。
  冉念掏出一枚巴掌大的铜镜,认真的看了看,“哎呀,你易容的手艺不错呀。”
  冉念的娃娃脸被掩了去,看上去大了不少。倒不像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看起来有了十七八岁,除了个子矮了些。
  “当然,我这手艺,祖传的。”乔津得瑟完,就着冉念的小铜镜,也给自己换了副相貌。
  “哈哈哈,小爷今日可要好乐呵乐呵。”冉念将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进了南音。
  “两位客官有点面生啊,是第一次来吧?”龟公见了二人,连忙迎了上来。
  整个南音馆里,果真是没有一个女子。冉念的好奇心一上来,眼神便四处飘来飘去,恨不得把南音馆给打量穿了。
  “把你们这最标志的姑……小倌,给小爷叫上来。”冉念背着手,底气十足。
  “咱们这,最标志的当数如烟公子,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要见如烟公子,这价格便贵了不少,不知您……”这两人虽穿衣打扮看着不俗,但以前也有这样的客人,外面看起来鲜亮,实际上兜里翻不出几两银子。
  冉念掏出一沓银票,重重的拍在了桌上,抬起下巴,“现在呢,可以让如烟公子出来了吧?”
  龟公看了那银票,眼前一亮,立马哈着腰点头道:“小人立刻去叫如烟公子。”
  “你们,快把这两位公子带到楼上去,没眼色的东西。”龟公指了指两个年纪尚幼的小厮,自己从角落里的楼梯上去了。
  “两位公子,请跟我们来。”
  南音馆外面看上去不甚醒目,还有些破旧之感,里面却富丽堂皇。阁间各有特色,各不相同。有赋诗作画、吟词颂曲的雅阁,有行牌掷骰的弈阁……
  “公子,您是想挑哪种阁子?”
  “雅阁,小爷我平日里,就好吟诗作画。”冉念回道。
  “我平日爱好赌博吃酒,我便选弈阁。”乔津淡淡的说道。
  “你不跟我一起呀?”
  “你去寻乐子,我怎么能跟你在一块。我去隔壁吃吃酒,你完事了叫我,我再将你送回去。”
  冉念拱起手,“乔兄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
  *
  冉念大马金刀地坐在雅阁里,背着门,百无聊奈的等着如烟进来。
  听说小倌们个个都跟女人似的涂脂抹粉,穿红着绿,不知这如烟公子是何等模样。
  冉念等了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才闻见咯吱的推门声。
  这如烟公子,架子倒是挺大的,磨磨蹭蹭到现在才肯来。冉念一边腹诽,一边转过身去。
  如烟一身白衣,见他看过来,便冲他点了点头。他这身衣裳怕是为了应他的花名,可他穿起来,不似烟云沉浮,却似笼了一层仙气。
  如烟确实长的俊俏,整个一玉面公子。眉眼如画,却无端的夹着寒意。见了他这恩客,也不肯笑上一笑。
  “你,给小爷过来。”冉念冲他勾了勾手。
  如烟闻言,微微勾动了唇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朝冉念缓缓的走了过去。然而这一步一步,却似乎踩在了冉念的心坎上。
  冉念忽而觉得背后一寒,无端端的打了个哆嗦。
  “你别这么笑,不好看。”冉念皱起眉头,“南音馆里的老鸨没教过你怎么笑才讨客人喜欢吗,就你这样,还能做头牌?”
  以往在飞雪阁里,那些姐儿们可不是这样的。一个笑的比一个好看,一个赛一个的甜。怎么到了小倌馆里,却好似对着个冰块似的。
  “并未教过。”
  “不教怎能迎合客人?”
  “从未有人,能让我迎合他。”如烟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一个卖身的,还装的如此清高。”冉念小声嘟囔了一句,“那些拿大把银子见你一面的,不就是自己花钱找气受么?”
  冉念忽而没了待下去的兴趣,这头牌小倌也不过如此。
  “他们愿意找气受,我也不拦着。你不也是如此吗,连公子?”
  “我现在没心情受这个气了,如烟公子,别过。”冉念起身欲走。
  “进来简单,走可不那么容易。”一股邪风吹过来,本还敞着的小窗咣当一声关死了。
  如烟含着薄笑,给他倒上了一盏茶。
  “你想干什么?”冉念大惊。
  “我不想做什么。只不过公子今日前来,定是怀着事。既然走了一趟,不如把这事了再走?”
  “你们这生意做的霸道,客人不乐意,还能逼着呀。”冉念不明白如烟为何拦着不让他走,但瞧如烟风轻云淡的模样,定是很有几分把握让他走不出这间屋子。若是两人打起来,自己怕也是打不过他。若是当初认认真真跟着师傅学武艺就好了,也不至于在逛个小倌馆也受人欺负。
  冉念转了转眼珠,不知道这边打起来,隔壁的乔津听不听的见。
  “对呀,公子来南音之前,难道没有打听过吗?”如烟答道。
  他在京城里横行多年,就没听过强买强卖的道理。而且他这是付了钱,还不想要货。白白搭了钱财,还有人不乐意。
  “如烟公子,我奉劝你赶紧闪开。不识相的话,明日你这南音馆可就开不下去了。”冉念没心情跟他纠缠,声音也沉下去了几分。
  如烟闻言,忽而笑了,如同冰雪化开。
  冉念被他这笑弄的摸不着头脑,还有些渗的慌。
  不过如烟笑起来,确实好看。
  “连公子,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识相二字怎么写,不如你教教我。”
  冉念被他气得够呛,起身便冲到了门边。手刚一搭在门锁上,却被如烟扯着腰带拉了回来,一头栽进了他怀里。
  “想跑?”如烟冷笑。
  冉念忽而觉得自己今日是倒了血霉,花了大笔银子不说,还遇上个神经病。不知道他给的钱,还能不能要回来。
  “你给小爷放手,乔……”冉念扯着嗓子喊,这乔津二字还未完全出口,便出不来声了。
  如烟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冉念忽而觉得背后蹿出一阵麻意,这种感觉,颇有些古怪。
  如烟的身上,带着些玉兰的香气。冉念被吻的晕晕乎乎的,一时忘了反抗。
  后来的事,他便记不清了,只隐隐约约记得如烟在他耳边低声交代,“王爷,以后再让我发现你上这种地方,你可得小心着点。”
  冉念醒来时,还有些发愣。这被子,这床,这帐子,不正是他屋里的一切么?没错啊!
  冉念却总觉得有些不对,便坐起身来,捂着头使劲的想。他昨日约着乔津去南音馆了,乔津还帮他易了容!
  赶忙摸了把脸,脸上干干净净。冉念心里一惊,也顾不得穿鞋,光着脚下床寻了面镜子,镜子里的他还是那张娃娃脸。难不成是乔津见他晕了,把他提了回来?
  乔津还真是够意思,冉念暗自点头。不过那如烟,真的是胆大的厉害。
  冉念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他决定再带上人,再上南音瞧上一瞧。不说一把火将南音烧个精光,如烟公子,他肯定是要好好教训一番。
  敢这样对他,如烟是不要命了么?
  冉念的手指,捏的啪啪作响。
  冉念不敢找王府里的护卫,带上府里的侍卫去,他是找死。寻仇要紧,小命更重要。冉念寻思片刻,决定再去麻烦乔津一次。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乔津能应他一次,应该也不会拒绝第二次。
  今日乔津休沐,冉念特地提了东西去他府邸找他。
  “王爷,你这拎着东西过来,是来道歉的么?我乔某人,可向来不喜与不讲诚信义气的人来往。”没想到乔津见了他,还不住的埋怨起来。
  “我如何不讲义气?”冉念不明白。
  “昨晚你一个人偷偷溜了回去,也不吱上一声,我可在里面等了你一夜!”乔津黑着张脸,语气不善。
  “昨晚不是你将我送回王府的吗?除了你,也无人知道我是谁。我这一早醒来,脸上的易容都没了。”冉念疑从心起。
  “当然不是我,我今日清晨才出南音馆,刚回府邸不久。”
  冉念闻言,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眉头紧锁。不是乔津,那就只能是如烟了。他昨儿晚上接触过的人,就只有他俩。若真是如烟,这事便大条了。如烟不止知道他是谁,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送回了王府。
  “乔兄,这事是我对不住你。可我也不是诚心的,我这一觉醒来就在王府里。昨日的事,都忘了个七七八八。”冉念正色道。
  “还有这事?”
  “千真万确!乔兄,此事我定要查明,所以,你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何事,说来听听,我考虑考虑。”乔津有些警惕。
  “借我几个人,我去南音馆再走一遭。”
  “你还去呀?”
  “我去找那如烟算账!”
  *
  贞姑姑没能再醒过来,太医院的圣手看过后,说大限已至,药石无医。冉彦又将无为寻来,无为摇了摇头,“这位姑姑阳寿已尽,再无回天之力。”
  冉彦将贞姑姑风光大葬,葬在了先皇后陵墓不远处。葬入皇陵,到了阴间,依旧伺候着先皇后。
  贞姑姑跟着先皇后多年,又看着太子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兢兢业业,却无所求。唯一一事,便是求着葬在先皇后跟前,冉觉也应了。这恩典是早就求下的,如今也只需旁人操持一二。
  贞姑姑的丧事一办,东宫便忙碌起来。道士们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替贞姑姑超度。冉彦这几日憔悴着,剑和书信一事便也就耽搁了。
  “长婴,贞姑姑去世了。”冉彦将头埋在长婴的胸口,肩膀不住的抖。白日里他虽哀伤,却做不到人前落泪。但到了长婴面前,便是什么也不顾及了。
  贞姑姑与他,虽是主仆,却胜似血亲。冉彦这般难受,也是应该的。长婴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慰道:“生死一事,各有天命。贞姑姑为人善良,会有好来生的。”
  冉彦点了点头,“有个好来世,比日复一日的守在这深宫里强。”
  冉彦想起什么,忽而放开手,从长婴怀里钻了出来。
  “这已经是庆和十七年了,还有三年……”便到了父皇暴毙之时。
  父皇替无为修了道观后,无为便深居简出,少有理会它事。也不兴炼丹之术,每日只是例行打坐修炼。
  那献丹之人,应该不是他。
  日子愈近,威胁未除,冉彦平日里假装出的镇定,如今被贞姑姑的死击的溃不成军。
  他向来是个心软,又顾念亲情之人。让心平气和的看着父皇死去,再心安理得的继承皇位。他自问,是做不到的。
  长婴摸了摸他的头,道:“别怕。”
  冉觉的阳寿,确实只有三年了,不过却不是吃丹药暴毙。冉彦如何阻挠,也不能以凡人之力逆转天命。

    
第51章 南音馆
  冉念既然开了口; 乔津也不算拒绝,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这事来的奇,他也想着凑一番热闹。
  “你要几个人?”
  冉念一边嘀咕; 一边扳着指头算。一个打头; 一个断后,一个护左; 一个卫右,还有一个; 打断如烟的腿!
  “五个。”
  “成; 五个就五个。”乔津一口应下。
  冉念微微踮了踮脚; 拍了拍乔津的肩膀。“我就知道,乔兄最够义气。以后若有什么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在所不辞。”
  “王爷客气了。”
  冉念讨了人; 便气势汹汹的冲去了南音馆。今日他非要找那个如烟问个清楚不可,这么大胆不知好歹的小倌,他还是头一回见。
  龟公见这一行人面色不善,大气都不敢出。五个大汉身着黑衣; 成一字排开,将大门挡的死死的,人进不来也出不去。
  “公、公子; 我们这,白日不迎客。”
  “把如烟给小爷叫出来!”冉念一脚将身旁的桌子给踹翻了。
  “如烟公子,他……”
  “他就算死了,也得把尸体拖到小爷面前。乖乖把他叫下来; 不然,别怪小爷不客气。”
  “是。”龟公哆哆嗦嗦的上了楼。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如烟便下来了,依旧是一身白衣。只不过,这个如烟和昨日那人的长相却是完全不同,浑身上下还透着一股娇媚劲。
  “你是如烟?”
  “回公子,正是在下。”如烟客客气气的行了个礼,方才坐了下来。
  “那昨晚伺候小爷的是谁?”冉念盯着如烟看了好几眼,两条眉毛死死的拧在了一处,
  “如烟昨日身体不适,早早的就歇下了,并没有接待过公子。”如烟说的是斩钉截铁。
  “不是你,那是谁?”
  “如烟并不知晓。”
  冉念扫视了四周,眼里火光四起。
  “公子,小的昨日真的去叫了如烟公子,公子说他稍后便到。”龟公缩在一旁连连解释到。
  “昨日我确实应下了,但头疼突发,也没法子伺候公子,便特意让身边的小奴才去道了歉。”
  两人各执一词,冉念有些头大。
  “把你们馆里的小倌全给小爷叫出来,小爷要一个一个找!”
  南音馆里闹的沸反盈天,老鸨才姗姗而来。
  “公子想翻我这南音馆,也要问我这个主人同不同意呀。”老鸨看着约莫有三十来岁了,整个人温润如玉,一点也不像是干这门营生的,倒像是个文弱书生。
  冉念闻言,怒火中烧。“小爷要动你这馆子,神仙也拦不住。你们几个,给我抄!”
  一个护卫护在冉念身边,另外四个领了命,分别往东西南北四面去了。不一会,就提下来好些个衣冠不整的小倌。
  “公子,我们寻过了。南音馆里的小倌,全在这了。”
  冉念挨个瞧了个遍,不说没有长的一样的,连气质相同的也没有。
  昨天那人不知是何方神圣,不仅知道他是谁,还冒名顶替如烟,整个南音馆还没一人发现。
  这个人胆子还忒大了,入忠王府如入无人之境,还将他亲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被男子占去便宜。
  就算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他也要将此人找出来!
  冉念顶着一头怒火回了乔津的府邸。
  “王爷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账算完了?”乔津躺在太师椅上,悠哉悠哉的晒太阳。
  冉念让仆人搬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乔津旁边。
  “人都没找到,怎么算账!”
  乔津疑道:“那如烟还能飞天遁地不成,你怎会找不到呢?”
  “昨晚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如烟。”
  “不是如烟,那是谁?”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人找出来!”冉念掷地有声。
  “你要如何去找?”这一不知身份,二不住底细,凭着冉念这点能耐,怕是也找不出来。
  “反正我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将他的画像贴出来,满城通缉!”
  乔津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此法不妥。”
  “为何不妥?”
  “一则,你的画工自己如何,自己心里清楚,画出来的样子和那人的长相,怕是有些出入;二呢,既然你能易容,他也能,他长相如何,谁也不清楚;三则是,你要以什么理由满城通缉他?虽然你贵为郡王,但这天子脚下,也不能乱来呀。”
  冉念听了他一席话,也觉得这个法子不妥。
  “难道本王要吃个哑巴亏不成?”
  “他既然能知道你的一举一动,自然是派了人时时刻刻盯着你。这次他安然无恙的把你送回王府,必然是没什么恶意。要不,你再去南音馆一趟,诱他出来?”
  冉念想了想,“此法可行,但不是现在,要再等上一等。”
  乔津笑了笑:“随你。”
  *
  因着皇上寿辰将至,宫里见不得这些不吉利的东西。东宫里的白幔白灯笼便被加紧的撤了下来,处处皆换成了红色。
  “殿下,贞姑姑走的安详,您也不必过于伤心。”
  元德将参汤放在桌上,忍不住劝道。
  太子与贞姑姑情谊深厚,他们都知道。如今贞姑姑去世,太子这些日子眼见着憔悴了不少。
  “孤知道了,搁这吧。”冉彦随口答了一句,便不在多言语。
  元德见他不听劝,也没什么法子,只好退到了一边。
  贞姑姑虽然没有说明白,但那剑极有可能是母后幼时爱物。卫焘这般作为,难不成是知道塞安大限将至。
  确实,卫焘至今为止没有一个长成的皇子,塞安皇宫里能落地的男孩皆未及五岁便夭折了。朝臣借劝他立宗室子为嗣,他迟迟未应。
  如今却来信想立他为嗣,这里面的含义值得深思。而且卫焘能将信放在他的桌子上,只能说明,这皇宫乃至东宫里,都有卫焘的眼线。
  冉彦将两样物件好生收了起来。
  如果他拿着这些东西去找父皇,卫焘必然知道。这场戏,怕是没有下章了,不如将计就计。
  这东宫里,该得好好清一清了。宫里涌了这么多眼线,他竟一无所知。
  他的命,果真没有想象的那么顺遂。长婴不在暗中护着他,什么牛鬼蛇神都现了身。
  冉彦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石头,心立刻就静了下来。
  无论前路如何艰难,长婴都会护着他,长婴的话,他都信。
  *
  广靖自从来了京城,便不像在漠北那般老实了。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说,还古里古怪的。
  海盛看他站在鱼缸边许久,也不去打扰。只是腹诽了一阵,便摇了摇头,径直走过去了。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古里古怪的。主子古怪,广靖也古怪。
  广靖正拿着鱼食,有一搭没一搭的喂鱼。
  不知怎的,他知道冉念去了小倌馆,竟怒从心起。
  他这些年来,少有这种感觉了。他也不是什么纯良少年,这些年岁下来,该懂的也都懂。天上的神女,凡间的美人,海里的妖魅,都未曾让他有过这等感觉。
  这下凡一趟,竟是给自己惹出事来。
  鱼缸里的鱼正抢着食,一个个还往上跃。那只狸花猫见了,嗖的一声蹿了过来,看着鱼流哈喇子。
  “死猫,你过来干什么,快走快走。”广靖往后退了一步,他不怕天不怕地,唯有对这猫,心存惧意。
  狸花猫冲他喵了一声,依旧趴在鱼缸前不挪动。
  广靖看了它一眼,试图用锋利的眼神将它逼走,却毫无作用。这猫仗着长婴喜欢它,在王府里为非作歹。
  广靖本想偷偷将这猫教训一番,但又转念一想,他一个神仙,跟一只肥猫计较什么,便悻悻地走开了。
  *
  漠北如今有些动静,演练军队,排兵布阵。长婴知道,却并不打算插手。
  祁舒有能力,也有野心。
  其实先漠北王是希望漠北和皇室世世交好,一直做冉氏皇帝的左膀右臂,从未有过逆心。
  祁舒受先漠北王教导,本也应如此。可是,冉觉却想斩掉这条臂膀,不给漠北留一条活路。
  祁舒是个称职的王,他不可能看着漠北的族民,漠北的臣子在这尧国没有立足之地,他早就动了夺位的心思。
  祁舒上次来京,一则确实是念着他,二则是告诫他,不要因着冉彦,插手漠北大计。
  一边是父王母妃兄弟姊妹,一边是爱之如命的冉彦,他若真是祁子澈,真真是该两难,
  长婴轻笑,这次,他确实不打算再插手。这皇位该是谁的便是谁的,他不会过多干涉。
  冉彦没了皇位,还有他。而且这些,本不该是他的。

    
第52章 启蒙
  程贵妃降位; 以往跟随着她的妃嫔们便如猢狲般散去。德妃晋升,得了这打理后宫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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