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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窃钩-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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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二师兄做什么?”
  连慕枫:“……”
  墨远忙出声化解他的尴尬:“我腿麻了。”
  连慕枫就坡下驴,小心翼翼地将墨远放下,清清嗓子不自在地问道:“好些了么?”
  墨远摇头,似真似假道:“不麻了,好多了。”
  覃晏恍然点头:“原来如此。”
  鹊山抚额闷笑。
  连慕枫迅速收敛眼底的尴尬,笑着对鹊山和覃晏抱拳寒暄。
  这边正热闹着,阿春从人群中挤出来,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走上前对着连慕枫与墨远抱了抱拳,朗声道:“连少堡主,莫遥公子,久违久违!”
  旁边一个小童探头凑过来:“阿春,你怎么换长衫啦?”
  阿春一挥袖,低声斥道:“叫二公子,没大没小的。”
  小童:“???”
  连慕枫:“……”
  所有人:“……”
  阿春之前不知吃了什么有些拉肚子,错过了墨远回来的消息,等从茅房里出来才发现前面已经人去院空,忙寻摸出来,结果就在人群中看到身形挺拔的连慕枫,脑中一震,想都不想就飞快地跑回去换上一套体面的长衫,又匆匆跑出来。
  见众人都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自己,阿春不禁暗暗叹息:大家都不知缘故,无法体会自己的良苦用心啊!
  连慕枫想要寒暄回应几句,话却卡在喉咙口,竟不知如何开口,下意识将视线转向墨远。
  误会因墨远而起,墨远不忍心让大家看阿春的笑话,清清嗓子便开口:“阿……”
  “阿二啊!”鹊山打断他的话,笑眯眯地看着阿春,“你怎么才来啊?”
  墨远:“……”
  连慕枫:“……”
  覃晏不明所以地看看阿春,又看看鹊山,张开嘴正要说话,被鹊山飞快地抬手捂住:“……”
  阿春正要与连慕枫寒暄,一听鹊山开口,心中顿时高兴起来。
  大公子就是大公子,什么事都了如指掌!
  他笑着看向鹊山,信口胡诌道:“一点小事耽搁了。”
  “哦……”鹊山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点点头,“你与连少堡主和莫遥公子也算旧相识了,不如就由你带他们去见师父吧。”
  阿春笑容卡在脸上:“啊?”
  “见师父啊。”鹊山抬手示意他前面带路,“连少堡主与莫遥公子想拜访师父,你领他们过去吧,正好路上也方便叙旧。”
  阿春汗毛直立,偷偷咽了咽口水,双脚下意识往后挪,僵硬着脸道:“我……我突然想起来我那边有一份药该熄火了……要不师……师兄去?”
  鹊山爽快点头:“没问题,熄火是吧?我去给你熄。”
  阿春哭丧着脸:“不是!我是说师……师兄去……师父那儿……”
  鹊山再次爽快点头:“也好,我们一起去吧。”说着随便挑了旁边一个人,煞有介事地吩咐道,“你去给二公子把药炉子熄了。”
  那人:“???”
  阿春:“……”
  鹊山抬手作请,连慕枫便牵着墨远跟在他们“师兄弟”三人后面往医谷深处走去,这一路四周都是竹林,鼻端隐隐可闻见清淡的药香,连慕枫生平头一次紧张到手心出汗。
  以往流云公子去过几次连家堡,流云公子什么脾气他是知道的,这回过来的路上他都做好了面对一张冷脸的准备,想着与往常见面也没多少区别,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可这会儿冷不丁得知流云公子竟是墨远的师父,他顿时就慌了,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放才好。
  鹊山扭头看他一眼,笑着道:“少堡主瞧着似乎有些紧张?”
  连慕枫故作镇定地笑了笑:“空手而来,有些失礼,心里难免不安。”
  “嗨,那些虚礼除了让我填充库房,也没其他用处,师父他老人家根本想不起来这些。”鹊山指指旁边同手同脚的阿春,“你看这边有个比你更紧张的呢。”
  阿春被他一说,心里的鼓敲得越发厉害,腿都开始发软了。
  连慕枫没受到安慰,反而跟着越发紧张起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待会儿要见的是不苟言笑的泰山大人,容不得半点行差踏错,可不就该紧张么……
  医谷很大,一行人走了许久才停下来,面前是一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竹楼,院门半掩着,里面无声无息。
  阿春正要往鹊山背后缩,鹊山突然往旁边一闪,捂着肚子皱起眉:“唉哟,我肚子疼,怕是吃错东西了,要去解决一下。”边说边对阿春挥手,“快,别耽搁,领着二位进去吧。”
  吃错东西拉肚子的明明是我啊!
  阿春哭丧着脸看着鹊山消失在竹林深处,只好扭头将求助的目光转向覃晏,覃晏一路受到鹊山无数眼神示意,此刻非常配合鹊山,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道:“二师兄,你怎么不敲门进去?”
  一声“二师兄”就点名了顺序,此时该阿春这个排行老二的在前面带路。
  阿春没办法了,扶住墙壁稳了稳身子,深吸口气,鼓起十二分勇气在门上敲了敲,推开门走进去。
  院子里没有人影,阿春踌躇不前,数次想掉头就跑。
  这时屋子里传出来一道冷冷的声音:“磨蹭什么?进来。”
  阿春头皮一震,麻溜地就跑进去了,不敢有丝毫耽搁。
  连慕枫被阿春这副失了魂的样子引得越发心神不安,见覃晏抬脚跨过门槛,连忙也拉着墨远进去。
  内室传来脚步声,一道颀长身影出现在门口,流云身着白衫、容貌清俊,如高高在上的神祗俯瞰众生,淡漠得没有一丝烟火气,他冷冷站着,目光落在最前面的阿春身上。
  阿春腿一软,“扑通”跪地,磕磕巴巴地开口:“师师师……师……祖,连家堡少堡主与莫遥公子前来拜访。”
  说完恨不得以头抢地、放声痛哭:师父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自己对连少侠解释吧!
  流云将目光转向连慕枫,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淡淡地瞥了眼二人交握的手。
  连慕枫定定神,松开墨远的手,抱起拳,识时务地给自己降了一级辈份:“晚辈连慕枫拜见流云公子!”说完就要行大礼。
  流云点头致意,无波无澜道:“连少堡主。”说着目光转向墨远,“你进来。”
  连慕枫看着他转身消失的背影,腿屈到一半顿住,就着半跪不跪的姿势愣了许久,直到僵硬得近乎抽筋才回神。
  这是……白紧张了?
  墨远将他双拳握在手里,拉他起来,低声道:“我进去了。”
  连慕枫忙道:“是要施针么?我跟你进去!”
  墨远笑着摇摇头:“师父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你不能进去,放心,不会有事的,师父心里有数。”说着抬起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覃晏与阿春猛地瞪大眼。
  连慕枫不得不止步,看着墨远走进去将门关上,开始没头苍蝇似的在门外徘徊,面见流云公子的紧张渐渐消退,对墨远的担忧开始一层层漫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伪更一下,部分措辞稍作修改。
  之前让大家误以为狗子很怂非我本意,是描述不当的锅2333。另外,目前展示给大家的是一只初恋傻狗,这个确实是我本意,并非描述不当hhhh。么么啾!
  【以下小剧场】
  二宝:亲爱的,我们回医谷啦!
  狗子:Mu——
  医谷众人:……[盯]
  狗子:亲爱的,我们回连家堡啦!
  二宝:Mu——
  连家堡众:……[盯]
  狗子:心累,走到哪儿都有人围观,我们换个没人的地方。
  二宝:Mu——
  崽崽:……[盯]


第61章 【施针】师父,我这毒……能排出去么?
  内室陈设简单; 四周暖炉熏出的热气为药香增添几分浓郁; 屋子中间摆着一只木桶、一张堆满药罐的长案,对面是占满整面墙的药柜; 药柜前面摆放着桌椅; 左侧是竹子列成的屏风; 屏风后面放着窄榻,右侧是窗子; 半透的窗纸外隐约可见竹林斜疏、绿意葱葱。
  一切都与三年前别无二致; 墨远看着熟悉的景象,如游子归家; 心彻底落到实处; 上辈子连家堡是他的家; 这辈子医谷是他的家,他总有容身之处,老天待他狠,又待他善。
  他难得感怀一次; 忍不住对着流云的背影动容道:“师父; 我回来了。”
  流云没看他; 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嗯。”
  墨远:“……”
  流云径自走到木桶前,将长案上的药罐接连提起,药罐里早已准备好的药材尽数倒入热气蒸腾的木桶中,倒完后又捡起旁边一根竹竿伸进去搅拌。
  墨远走近几步:“师父,我和慕枫……”
  “随你。”流云淡淡打断他的话,收回竹竿转身往药柜走; “去木桶里待半个时辰。”
  墨远:“……”
  满腔孺慕之情瞬间化作泡影,师父还是那个师父,年纪很轻,威严却甚足,墨远两辈子加起来比他大,却半分不敢造次,只好闭紧嘴巴老老实实脱了衣衫坐进木桶中。
  流云取出银针,拉开药柜抓药,声音一如既往地无波无澜:“你体内剧毒无药可解,我暂时替你护住心脉和胎儿,今后你每隔二十五日需闭关三日,将毒逼到一处,体肤或手足皆可,离腹中胎儿越远越好。”
  墨远全身浸在药浴中,渐渐感受到身体各处由细微逐渐变得强烈的刺痛,点头应道:“是,师父。”
  流云提醒道:“毒不可长期聚在一处,稍有不慎就会致残。”
  墨远开始感觉忽冷忽热,额头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不禁咬紧牙关:“是,我会记住,每次闭关都会换一处凝聚体毒。”
  流云不再说话,手中动作不紧不慢,继续为施针做准备。
  半个时辰过去,墨远身上的痛渐渐减轻,剩下的只有刺骨寒意与深深的疲惫,他唇色青紫,双手撑着桶沿,费力地从药浴中出来,露出冷白得好似凝结一层冰霜的肌肤。
  流云头也不回道:“去榻上趴着,将盆里的葛布裹上。”
  墨远走过去的时候全身已经冻到发麻,每一步都让脚底生出刺痛,只觉得半条命都没了。
  他捡起一旁木盆里被药汁浸得发黑的葛布,拧到半干裹在腰际,葛布贴上腹部的瞬间就散发出融融暖意,总算让他好受了些,他忙将葛布按紧,趴到榻上。
  流云走至榻边,开始一言不发地给他施针。
  屋子里寂静无声,不知过了多久,墨远身上的寒意与刺痛逐渐减轻,最后彻底消失,紧随而来的是温暖舒适与浓浓睡意,他脑中昏沉,强撑着睁开惺忪的双眼,问道:“师父,我这毒……能排出去么?”
  流云开始收针,瞥他一眼,冷冷道:“当初想要毒血的时候怎么没问?”
  墨远正困顿疲乏,听到这番话本该讪讪然,此刻却一阵恍惚,只迷迷糊糊地想,那时他孤注一掷,哪里想到会有今日,只是如果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流云将银针全部收回,这才回答他的问题:“暂时不能,你受得住,孩子受不住。”
  暂时不能,那就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墨远松口气,眼中有了笑意,只是笑意尚未来得及散开,眼皮就阂上了。
  一门之隔,连慕枫在外面站了许久,双眼紧紧盯着毫无动静的门扉,一颗心高高悬在半空,自墨远进去后就一直没有落下过。
  覃晏在旁边陪他,正想开口让他坐会儿,就见鹊山从外面慢悠悠地踱步走进来,不禁疑惑道:“师兄怎么这么久才来?真拉肚子了?”
  鹊山笑道:“碰见少堡主那位车夫搬年货进来,我留下看了看。”说着凑到覃晏身边,低声耳语,“少堡主阔气得很,今晚我们可以吃一顿丰盛的。”
  覃晏双眼顿时亮起,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医谷里人不少,可惜尽是些会吃不会做的,从外面请过来的厨子又总是待不长久,再加上师父不爱热闹,每年过年都冷冷清清,别说爆竹,就连顿像样的年夜饭都是奢望。
  鹊山见覃晏馋得眼冒绿光,“啧啧”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平日里怎么亏待你呢。”说着目光转了转,“阿春呢?”
  覃晏道:“他走了。”
  “怎么走的?”
  “哭哭啼啼着走的。”
  鹊山:“……”
  “唉,还得哄他一下。”鹊山叹口气,走到连慕枫身边,与他并肩站了片刻,见他一动都不动,不禁觉得好笑,“少堡主不必太担心,师父若没有十成把握,是不会轻易给我二弟施针的。”
  连慕枫点头:“我明白。”
  只是明白归明白,到底关心则乱,更何况墨远身上的血毒性极强,施针绝不会轻松,也不知他在里面究竟受了怎样的苦。
  三人在外面又等了许久,门终于无声打开,连慕枫心口一紧,立刻上前半步,见墨远从里面走出来,忙握住他的手,急切问道:“阿容,怎么样了?可有哪里不适?”
  墨远神色如常,只身上多了些淡淡的药味,瞧着与进去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他抬眼笑了笑:“我没事,你放心。”
  连慕枫打量他一番,提了半晌的心总算落地,又朝里间看去:“你师父呢?”
  墨远道:“师父不喜热闹,让我们先去用饭。”
  连慕枫顿了顿,只好放弃正式拜见的念头。
  几人走出流云的院子,鹊山领着他们去用饭,途中碰见一个晒药的伙计,便将人拉住,吩咐道:“你去找找阿春,就说让他搬到我那边去住,他师父没空,我先教他一年。”
  那伙计瞪大眼,点点头,满面艳羡地走了。
  墨远第一次闭关需要师父从旁指点,便与连慕枫留在医谷里过了年,流云几乎不怎么出自己的小院,就连年夜饭都是独自吃的,各种琐事自然就落在了鹊山的肩上,医谷众人早已习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只要不扰流云的清净,怎么都不为过。
  年后,医谷里也下了场雪,墨远便在大雪纷飞中跟随流云去了后山密室,一待便是三日。
  三日后,墨远从密室中出来,左手裹得严严实实,面色如常。
  连慕枫皱眉看着他包裹得完全看不见的左手,发现那厚实的棉布上渗透着可见的丝丝凉气,不放心地想伸手去摸,被墨远制止:“别碰,有剧毒。”
  其实隔着棉布碰一碰是无碍的,只不过墨远不想冒险。
  连慕枫顿了顿,眉头皱得更深:“究竟如何了?”
  “毒全都在这只手上了,已经结了冰,暂时不能用了。”墨远笑了笑,“下回要换只手,到那时吃饭都不方便,再下回换到脚上的话,恐怕走路也不方便……”
  连慕枫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不必担心,你手不好用,我喂你便是,脚不好用,你想去哪里,我抱你过去。”
  墨远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旁边同样等着自己出关的鹊山和覃晏,那两人齐齐抬头看天。
  鹊山道:“咦,雪这么快就停了?”
  覃晏道:“嗯,昨日就停了。”
  墨远:“……”
  连慕枫感觉他脸上不像之前那么凉了,忙抓住他另一只手握了握,不出意外地发现这只手也恢复了温热,心想之前体寒果真是与毒血有关。
  墨远举起左手翻来覆去地打量片刻,又放下去拿宽袖掩住,道:“慕枫,我们回京吧,我想亲眼看着宣王受刑。”
  连慕枫点点头:“好,我已经安排人在京城和医谷附近各找了一处宅院,都清静得很,京城那边方便你行事,等你肚子再大一些,我们就搬到这附近……”
  正说着话,旁边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一名伙计跑过来,到了近前停住:“大公子,连家堡来人了,说是找连少堡主。”
  连慕枫扭头:“人在哪里?”
  伙计道:“在前面。”
  鹊山点点头:“知道了,你请客人稍坐片刻,我这就带连少堡主过去。”说着往墨远的肚子上瞄了一眼。
  墨远:“……”
  鹊山问连慕枫:“你对家里说了?”
  连慕枫点头:“自然要说的。”
  “那我二弟的身份……”
  连慕枫道:“我只说了孩子的事,让家里提前做些准备,其他的信中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得等我回去当面对他们解释,至于阿容的身份,这要看阿容的意思。”
  鹊山扭头看向垂眼沉默的墨远:“那你是什么意思?”
  墨远抬眼:“等宣王伏法,我就恢复谢容禛的身份。”
  鹊山点点头,没再细问,只道:“你先去屋子里歇会儿。”
  墨远这会儿不适合见连家堡的人,连慕枫能感受到鹊山对他的袒护,以往不知情时只觉得酸溜溜的,如今知道人家是师兄弟,倒是替墨远高兴起来。
  鹊山与连慕枫匆匆赶到前院,连慕枫见来的竟然是祖父身边的老管家,顿时惊讶,忙止住他的行礼,扶着他坐下:“您怎么来了?”
  老管家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事关重大,老堡主吩咐老奴务必将信交到少堡主手中。”
  连慕枫有些疑惑,他只说自己即将有孩子,并没有透露太多,家里不应该这么慎重才对,如此想着,他便急急拆开信封,将信取出来。
  信中提到的却是另一件事:祖父的一位老亲信年三十那天与老堡主对酌,老堡主得了连慕枫的提醒后留了个心眼,装醉后发现那老亲信果真想偷青铜带钩,只不过打开机关却发现匣子里面只有一张画了乌龟的纸,差点没把鼻子气歪。祖父想必对此事无比震怒,信中倒是未表露出来,只是一个劲儿夸他,夸完了再顺便问问他何时回去。再往下看,就偏离了正题,说下人清扫猫窝时发现肚肚在窝里藏了一堆玉器,除了祖父那枚玉佩,还有连慕枫母亲留下来的玉簪,另外还有十几颗大小不等的玉珠子,也不知是从哪里寻摸到的,祖父又让人把这些宝贝重新塞回猫窝了,说完这些又骂肚肚,说这猫恐怕是守财奴托生的。
  连慕枫没忍住笑起来,将信收好了准备一会儿拿给墨远看看,又看向老管家:“祖父收到我的信了么?”
  老管家愣了一下,摇摇头,说道:“年前大雪封山,路不好走,老奴也是等路通了才出来的,兴许少堡主的信这会儿也送到老堡主手中了。”
  连慕枫蹙眉:“您这是去了趟京城才知道我在流云医谷的吧?”
  老管家笑着点头:“是。”
  连慕枫叹口气:“大把年纪还要受这种折腾,祖父到底有什么事?”
  “什么都瞒不过少堡主。”老管家笑着往旁边看了看,见鹊山已经转身离开,便压低嗓音道,“老堡主让老奴带个口信,说信鸽那头把话挑明了,就是要老堡主出兵,老堡主已经拒绝,但担心那边恼羞成怒出手报复,让您孤身在外千万要小心。”
  连慕枫神色凝重起来,半晌后点头道:“我记下了,此事我正有应对之策,您先回去,过些天我会让裴元跑一趟。”
  老管家躬身应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来,吃口饭。
  二宝:啊——
  狗子,来,吃口菜。
  二宝:啊——
  狗子:来,吃个么么哒。
  崽崽:……【盯】


第62章 【家书】他要当爹了!我要当爷爷了!您要当曾爷爷了!
  连家堡; 连堡主急匆匆从练兵场赶回来; 掀开帘子进门,裹进来一阵寒风。
  躺在老堡主膝头的肚肚不满地甩动尾巴; 被老堡主顺了顺毛才心情好些; 站起身连来回转了好几圈; 终于找到喜欢的姿势重新趴下。
  老堡主身边站着邢六,见连堡主进来; 邢六连忙行礼。
  连堡主面露欣喜:“原来是邢六回来了!”又看向老堡主; “难怪爹把我叫回来,可是慕枫那小子写信回来了?”
  “可不是!臭小子还算有良心!”老堡主抖着胡子呵呵笑; 抬手拍拍邢六的手臂; “路上辛苦了; 你先去歇歇脚。”
  邢六欲言又止,见他们父子俩都乐呵呵的,终究没说什么,挠挠头道声谢转身离开。
  屋子里点着暖炉; 连堡主进来没多久就热起来; 将外衫脱了才在桌旁坐下; 见老堡主拿起信开始拆,立刻将头凑过去。
  老堡主干脆将信递给他,自己继续在肚肚身上顺毛:“你看吧,看完给我说说。”
  “哎!”连堡主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信上,刚看了两行; 双眼猛地一瞪,突然一脸狂喜地站起身。
  “砰——”椅子冷不丁发出声响,吓得肚肚从头到尾巴尖的毛瞬间炸开:“嗷呜——”
  老堡主急忙安抚,不满道:“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惊一乍的。”
  “有了!有了!”连堡主哈哈大笑,“慕枫有孩子了!他要当爹了!我要当爷爷了!您要当曾爷爷了!”
  老堡主也惊得“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谁要当曾爷爷了?”
  肚肚猝不及防滚到地上,大怒,站起身“嗷呜”一嗓子,回头猛虎扑食般抱住老堡主的腿,毫不犹豫就咬上来。
  可惜咬得太轻,老堡主又穿得多,愣是没有任何感觉,心情激动地听连堡主说了信中的内容,又抢过来自己看,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我看看我看看!真有孩子了?”
  连堡主满面红光:“必定是真有了!都让我们准备这么多东西了,错不了!”
  老堡主激动不已,忙喊人进来:“快快快!快去请木匠!请裁缝!去找最好的奶娘!对了对了,孩子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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