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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窃钩-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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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鹊山:“……”
  墨远问道:“我问你,阿容是谁?”
  鹊山眉心一跳,心思转了一圈,凑近他低声道:“怎么?连慕枫那小子露馅儿了?我早说了,他对阿十的娘念念不忘,他现在又来对你献殷勤,这不是禽兽是什么?你放心,有师门给你撑腰,他敢乱来,我打断他的腿!”
  墨远脸上陡然热起来:“别废话,你就直说吧,阿容到底是谁?”
  鹊山“啧”一声:“还没明白?阿容是你媳妇儿啊!”说着开始撸袖子,“那禽兽不如的玩意儿是不是占你便宜了?”
  “滚!”墨远转身就走。
  鹊山在他后面笑着喊:“怎么好好的又翻脸了?野男人的甜言蜜语信不得啊!”
  墨远不理他,加快脚步回到自己小院。
  豆子迎上来:“二公子你又遇到什么好事啦?”
  “嗯。”墨远笑着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抬脚上楼,到了楼上径直打开衣箱,取出放在匣子中的那支古朴玉簪,取下头上的簪子,用玉簪将发髻重新绾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拍拍阿春的肩膀:好样的!
  阿春一脸谄媚:师母!


第119章 【赴宴】这玉簪子怎么从来没见过?
  临近大年夜; 连家堡张灯结彩; 气氛比往日更加热闹,阿十怀里抱着小猫; 一遍又一遍跑到外面张望; 趴在门口凑热闹的小八也跟着他将触角朝外面伸过去。
  下人过来喊:“小少爷; 该用晚饭啦!”
  阿十又“蹬蹬蹬”跑回屋,一脸失落地挨到老堡主身边; 鼓着腮帮子道:“怎么爹还没回来……”
  老堡主摸摸他怀里的小猫; 笑呵呵道:“不回来是好事,说不定你爹留在医谷陪你阿爹过年呢。”
  连慕枫出南疆后就给家里捎了信; 家里知道他平安无事; 自然不会太担心; 如今老堡主与堡主就盼着连慕枫与墨远团圆,早日把耽搁的亲事给补上,至于他回不回来过年则一点都不在意。
  阿十更不高兴了:“他们都不带上我!”
  老堡主乐呵呵地在他头上摸摸:“不要紧,过了年你阿爹就会过来的。”
  正说着话; 外面有人兴冲冲地喊起来:“少堡主回来啦!少堡主回来啦!”
  阿十精神振奋起来; 飞跑出去:“爹!爹!”
  连慕枫大步走过来; 一把将他抱起:“儿子!”
  阿十趴在他肩头往他身后看:“阿爹呢?”
  连慕枫摸摸他的头:“你阿爹要年后才过来。”
  阿十又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让他抱进屋。
  老堡主和连堡主同时看了看他身后,眼底有些失落,异口同声道:“阿容没来啊?”
  连慕枫笑道:“他年后过来。”
  老堡主叹口气,收回目光开始喝小酒:“看来是没成。”
  连堡主也叹口气:“走之前不是挺有信心的么。”
  连慕枫:“……”
  大年夜,连家堡总算四世同堂了; 可惜他们早就将墨远当成家人,墨远却没在,众人心底多多少少都有些失落,不过这几年他们都习惯了,如今好歹人找到了,这个年过得还算有滋有味。
  大年初一,连慕枫带着阿十去拜访了林知秋。
  林知秋近几年一直客居在连家堡,与连家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半年前他又做了阿十的启蒙先生,虽说有些大材小用,可阿十聪明,他教得很高兴,对阿十尽心尽责,连慕枫新年第一个要拜访的自然就是林知秋,顺便再将墨远的近况说给他听,好让他放心。
  之后连慕枫将阿十留在林知秋那里玩耍,自己则回去与连堡主谈正事,之前他让人紧盯晟王府,因要跟着墨远去南疆,就将事情交到连堡主手中,连堡主对儿子儿媳的事自然上心,将与晟王有来往的人全都盯得紧紧的。
  连堡主道:“晟王当年主动请旨削藩,要么是贪生怕死、毫无野心,要么是心机深沉、企图东山再起,我曾见过他两次,倒觉得他不像是有野心的。另外,他有两儿一女,大儿子谢兰坤有腿疾,常年卧病在榻,女儿谢蓝烟年幼时因身子弱拜入青鸾山习武健身,这么多年一直混迹于江湖,小儿子谢兰止虽精通书画,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整日流连于花丛,醉生梦死。他对子女放任自流,若不是装的,那就是在向皇帝示弱,让皇帝对他放心。”
  说着他拿出一本名册递给连慕枫:“这里面都是与晟王府有过来往的人,如今还在梳理,人数不少,得花些功夫。”
  连慕枫接过去翻了翻,确实很多,看得眼都花了,不过也确实很详尽,就连门房家中的亲戚接触过的可疑之人都列上去了,好在已经初步梳理过,按轻重主次做了划分。
  也亏得连家堡人多,换成别的门派恐怕头都要大了。
  连慕枫将名册合上:“有没有发现特别可疑之人?”
  “自然是有的,比如说青鸾山掌门鸾凤鸣,比如说京城红袖楼一位姓李的花姑娘……”
  连慕枫眉梢微动,面露疑惑。
  连堡主接着道:“鸾凤鸣算是年轻辈的翘楚,他是最近几年才开始与晟王府走动的,走动极为密切,且时间上太过凑巧,不过我派人去查过了,他与谢蓝烟是同门师兄妹,又有儿女之情,他极有可能会成为晟王的东床快婿,除此之外倒没发现任何异常,还得再仔细调查一番。”
  连慕枫记在心中,又问:“姓李的花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这就要从谢兰止身上说了,谢兰止整日流连青楼,但最近一段时日性子有了些变化,而发生变化的节点就在他留宿红袖楼那一晚,查出来说是他曾晕过一次,不知是否与李姑娘有关,不过他身上的变化并不明显,就连亲近之人都没察觉。”
  连慕枫点点头:“还有么?”
  连堡主又说了几个,都是与晟王府关系密切的。
  连慕枫认真听完,将名册收进怀中,说起这次去南疆的事:“乌雀族那边还得安排个得力的人过去。”
  连堡主哭笑不得:“你说你,好不容易与阿容独处,还管什么生意,难怪走了这么一路都没能将人带回来。”
  连慕枫尴尬地笑了笑:“倒也不全是为了生意,之前阿容跟我提过,他要找一个道士,那道士与当年的夺嫡和谋逆案有关,我看那乌雀族的大祭司竟然是个中原人,又恰巧是道士扮相,觉得太过凑巧,不免生出几分疑心。”
  墨远的事是连慕枫一手打理的,连堡主偶尔会过问一次,了解得并不详细,此时听他一说不禁添了几分凝重:“竟有这种事?看来这次去乌雀族的人得挑个谨慎的。”说着又觉得疑惑,“这事既然与阿容有关,你自己去安排就好了。”
  连慕枫道:“我暂时不顾上,爹替我做主吧。毕竟又过了一年,我得去一趟芙蓉岛,那里的人都盼着阿容过去,我得安抚他们一下,顺便将那些在连家堡练兵的九溪族青壮带回去,再挑一些人过来。”
  连堡主见他考虑周到,有些欣慰:“好,你去吧,记得在老爷子大寿之前回来。”
  连慕枫露出笑容:“自然。”
  连堡主一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想到墨远身上去了,伸手在他肩上拍拍:“看你高兴的,阿容答应过来了?”
  连慕枫没提墨远的口是心非,笑着点头:“答应了。”
  连堡主大感欣慰:“好好好!”
  *
  连老堡主七十大寿,给天下武林同道广发请帖,流云医谷与连家堡关系非比寻常,自然是师徒几人共同赴宴。
  年后没多久,鹊山就开始张罗着给老堡主准备贺礼,礼单只有薄薄一张纸,东西则装了满满两箱,放在一辆宽敞的马车上,由两匹枣红马拉着,再加上五匹高头大马在前面排着,阵势颇为壮观。
  流云医谷一直半隐居,流云极少在外露面,下面的弟子也是偶尔才出门,像这样师徒几个同时出门的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墨远从院子里走出来,半路上先后与覃晏和鹊山碰头,鹊山眼尖,视线一下子就落到墨远头上,忙大步走过来绕着他打量一圈,笑道:“这玉簪子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簪子墨远之前只用过一回,还是在傍晚,后来想想又收起来了,到今日才重新拿出来用上,鹊山倒的确是第一次见。
  墨远心情好不与他计较,微笑着道:“你没见过的东西多着呢。”
  鹊山摇头轻叹:“别怪为兄不提醒你啊,今日我们是去连家堡,连慕枫那禽兽不安好心,指不定就等着你自投罗网呢,你倒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这不是肥兔入狼窝是什么?”
  墨远被他一句“花枝招展”气得差点呕血,咬了咬牙,笑眯眯地对着他上下一通打量,好声好气地回击道:“我打扮了好歹有人看,你这开屏孔雀似的,人家离宫主可看不到。”
  离宫主是离音宫的离无言,之前唐塘中蛊的事虽然还没查到真正的幕后凶手,但已经确定偷袭之人是离音宫一名叛徒冒充的离无言,当时鹊山去找离无言,一来二去地不知怎么就勾搭上了,不过离无言在江湖上名声极差,这次连家堡的寿宴必然是不会邀请他过去的。
  墨远生怕刺激得不够,又接着道:“别怪师弟不提醒你,去连家堡的时候收敛些,可别惹了一身腥臊回来,鸡飞蛋打。”
  鹊山被他气得牙痒,又不得不维持风度,就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折扇,打开来附庸风雅地扇了扇,笑眯眯道:“要我说,你就听我一句劝,乖乖留下来看守医谷,别去连家堡了。连慕枫那小子之前对你媳妇儿献殷勤,都把你气到失忆了,你还往他跟前凑,你看看,要自爱啊!”
  覃晏一脸惊恐地听着鹊山胡说八道,悄悄加快脚步,趁他们剑拔弩张到即将开打时飞快地与他们拉开距离。


第120章 【寿宴在即】瞧着像是好了,究竟有没有好周全,还得让你再仔细看看。
  连老堡主寿宴在即; 各大门派陆陆续续有人过来; 来得早的提前了三四天,来得晚的也提前了足有一天; 连家堡一时间人头攒动、热闹不已。
  连老堡主早年身子不好; 寿辰从未大肆操办过; 如今身子好利索了,又逢古稀之年; 这次的寿宴可谓声势浩大; 满足了不少从未踏足过连家堡的武林同道的好奇心。
  连堡主对每一位到访者都热情相迎,忙得脚不沾地; 众人看见了不免互相打探:“怎么没看见连少堡主?”
  更有好奇之人私底下悄悄议论:“连少堡主的那个儿子也没见着; 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露面; 看来是外室子无疑了。”
  帮着连堡主迎客的镖师们都是耳力过人之辈,就连厅堂里端茶倒水伺候的下人都是精挑细选的,这些议论自然会传到连堡主的耳中,连堡主一笑了之; 根本不予理会; 寿宴宾客也分亲疏; 这会儿人多杂乱,怎么能让自家宝贝孙子出来,再说孙子身份特殊,要露面也得等明天正式寿宴过后,送走一批无关紧要的客人再说。
  正热闹时,有人过来通禀; 说是流云医谷的人到了,连堡主立刻出门相迎,热络中透着自然而然的亲近,几番寒暄后将他们师徒几个请进门领至上座,老堡主对他们也是热络非常,细心之人都隐隐发觉这两家门派的亲近程度比江湖中传言的还要更甚一筹。
  连堡主有心与墨远多说几句话,奈何周围都是人,只好作罢,假装客套地寒暄了两句,又接着去迎接其他客人。
  流云医谷师徒几个站在人群中都是龙章凤姿,众人看过去都有些移不开眼,唐塘身为流云新收的弟子,顶着一头特立独行的短发,墨远身为从未在外露过面的云二公子,一直都保持着几分神秘,两人都受到了不少瞩目,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直到他们入座后才陆续收回。
  鹊山见注意他们的人少了,便侧身朝墨远靠过去,一脸疑惑道:“怎么少了一个人?该在的竟然不在,哎哟这可如何是好!师弟你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怕是要一番心血付诸东流喽!”
  墨远自然也注意到连慕枫不在,掩下心底失落,对鹊山笑了笑,越过他拽了拽坐在流云身边的唐塘。
  唐塘转头看他:“啥事啊二哥?”
  墨远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与鹊山之间来回比划了一番,笑吟吟道:“你看我们俩,谁花枝招展?”
  唐塘来的时候尽顾着甜蜜了,压根不知道两位师兄走一路打一路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会儿听了墨远的话,诧异了一下,当真盯着他们比较起来,比较过后笑嘻嘻道:“当然是咱们阿大花枝招展啊!”
  鹊山:“……”
  墨远满意地笑了笑,斜睨鹊山一眼。
  唐塘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又道:“阿大一向穿得骚包,还总喜欢基佬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基佬。阿大是咱们医谷最招摇的!没有之一!”
  鹊山、墨远:“……骚包?基佬?”
  正说着话,外面有人兴冲冲跑进来,满面笑容地喊道:“少堡主回来啦!”
  师兄弟几个立刻停止说笑,墨远定定神,转头将目光投向门口。
  连慕枫回来得风尘仆仆,进门第一眼就从人群中搜寻到墨远,双眼顿时亮了,接着余光又瞥见墨远发间的玉簪,心底瞬间燃起熊熊烈火,若不是周围坐满了人,他都恨不得立刻冲到墨远那边去。
  两人匆匆对视一眼,墨远察觉到他瞳孔中几乎掩饰不住的灼热,心里涌起一股甘甜,情不自禁地弯起眉眼冲他笑了一下,又飞快地收回视线,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连慕枫让他这副作态勾得心口酥麻,忙赶在失态之前朝老堡主大步走过去,边走边对左右宾客抱拳寒暄,又让人将他特地为老堡主准备的贺礼拿出来,是一把精心打造的弓。
  连慕枫趁着众人欣赏他孝敬给祖父的贺礼时,转身大步朝墨远这边走来,不过碍于在场宾客众多,他不得不先在流云跟前停了停,与师徒几个打了声招呼,这才靠近墨远,热络开口:“墨远贤弟,想不到这次你也过来了!”
  墨远与他唱戏:“我来凑个热闹。”
  说着朝他看一眼,神色端得无比从容,只眉梢眼角蕴藏着笑意。
  连慕枫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变化,心生惊喜,暗暗吸了口气压抑住激动的心绪,笑道:“我还欠你一笔诊金呢,等祖父过完寿辰,我就将诊金付给你。”
  墨远目光往下移,关切道:“好了么?”
  连慕枫笑意加深:“瞧着像是好了,究竟有没有好周全,还得让你再仔细看看。”
  墨远不着痕迹地瞪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流云医谷的诊金可不低,你又是连家堡的少堡主,命金贵着呢,这诊金得多准备些,少于万两黄金可配不上你的身份。”
  一旁的鹊山听得闷笑,捂着肚子道:“万两黄金,师父都不敢这么狮子大开口。”
  墨远顿了顿,见旁边耳尖的武林同道一脸惊讶地扭头看过来,不得不收回之前的话:“举手之劳而已,诊金你随便给。”
  连慕枫笑道:“你若不介意,我给你送样东西权当谢礼。”
  墨远挑眉看他一眼,将手伸出去。
  连慕枫忙握住他的手,不着痕迹地飞快捏了一下,又忍着心猿意马给他推回去:“没带在身上,等我回去换身衣衫给你拿过来。”
  墨远冲他笑了一下:“好。”


第121章 【夜】阿爹你怎么脸红啦?
  连慕枫去而复返; 换了身衣衫; 手里还多了一只精致的木匣子,他笑容满面; 径直大步走向墨远; 立刻吸引了满堂宾客好奇的视线。
  连家堡与流云医谷关系好众人皆知; 不过连慕枫与墨远私交甚笃倒是让不少人暗暗吃惊,毕竟连慕枫在江湖上露面颇多; 与他接触过的人多少都对他性子有些了解; 知道他为人爽朗洒脱,却也颇有几分天之骄子的锐气与挑剔; 轻易不与人推心置腹、称兄道弟; 更不会上赶着去与人结识相交。
  也不知这云二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流云公子好几个徒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玉树兰止,怎么连少堡主偏偏就对云二公子另眼相看?难道就是因为云二公子给连少堡主治过病?
  墨远完全不在意周围好奇打量的目光,整颗心都落到了连慕枫身上; 见他走到近前将木匣子塞到自己手中; 眼底立刻涌起笑意; 低头边打量边伸手摸上搭扣:“是什么?”
  连慕枫看着他,目光专注:“打开看看!”
  墨远将木匣子打开,看见里面绸缎上躺着一把异常眼熟的匕首,心间立刻被汹涌而来的甘甜塞满。
  连慕枫告诉过他,这把匕首曾是他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几经辗转; 如今又回到自己手中。
  墨远将匕首拿出来,想到连慕枫曾用这把匕首雕刻出两个惟妙惟肖的雪人,又雕刻出两个小小的木头人,眼角不禁弯出笑意,眼底似春风拂过、繁花盛开。
  旁边离得不远的人都在暗中打量,惊讶地发现连慕枫送出去的竟然不是新打造的匕首,那匕首的短柄上有着长期使用留下的磨痕,显然是一件旧物。
  能以旧物相赠,看来这两人的交情确确实实非同一般了。
  当天用过晚饭后,众人陆续散去,由连家堡的下人领着去了各自的客房歇息,流云医谷师徒几人都有独立的小院,彼此紧紧挨在一起。
  夜幕下,墨远与师父及师兄弟道别,跟着提灯的下人走进客院,进去之后却愣了一下,意外地发现这座小院竟与医谷外面那座宅子里的一模一样,瞧着像是连慕枫特地给他准备的。
  墨远边打量边慢慢走到廊檐下,这时他面前的门忽然打开,一个小小的身影冲过来扑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腿又跳又笑:“阿爹!阿爹!”
  墨远惊讶地看着神出鬼没地阿十,直到让他拉进屋才回神,忙笑着将他抱起来,问道:“阿十,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爹呢?”
  话落,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里间大步走出来,二话不说就将他们父子二人同时抱住:“我在。”
  墨远心中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惊喜,面上却摆出几分嫌弃,咕哝道:“这院子怎么回事?也太费周折了。”
  连慕枫趁着阿十不注意,在墨远颈后轻轻啃了一口,低声道:“你喜欢就好。”
  阿十瞪大眼好奇地拍拍墨远的脸:“阿爹你怎么脸红啦?”
  墨远:“……”
  阿十没等到回答,也不在意,与墨远脸颊相贴,开心地蹭来蹭去:“我今晚和阿爹睡!”
  墨远笑起来:“好。”
  阿十早已洗漱过,自己夸自己身上香喷喷的,夸完了又给墨远显摆最近都学了些什么,得到墨远一连串夸奖后笑嘻嘻地去榻上蹦蹦跳跳地玩了一阵,直到玩得精疲力尽才钻进被窝,没多久就累得睡着了。
  没了阿十的声音,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墨远给阿十掖了掖被角,一抬头撞进连慕枫目光灼灼的瞳孔中,忍不住弯起眉眼露出笑意:“你也要睡这里?”
  连慕枫倾身靠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亲,贴着他的唇轻轻厮磨,低声问:“可以么?”
  墨远被他亲昵的举止激得眼睫乱颤:“旁边住着不少门派,你不怕被人看见?”
  连慕枫趁着他说话时侵略他唇缝,啜住他的唇瓣道:“看见了又如何?我不能与好兄弟秉烛夜谈么?”
  墨远:“……”
  “若不是顾忌你的身份,我恨不得现在就昭告天下你是我的人。”
  墨远嘴硬:“谁答应做你的人了?”
  连慕枫抬手抽出他头上的发簪,任他发髻散开,青丝滑落:“你用上这玉簪,就是答应了。”
  墨远被他揭穿了心思,脸上微微发起热来,接着滚烫的脸就被连慕枫的掌心盖住。
  “你相信我了。”连慕枫一手撑在他身侧,一手轻抚他脸颊,略带薄茧的拇指指腹摸到他唇上,微微用力,将他温软润泽的唇按压出艳丽的色泽,接着粗重滚烫的呼吸扑过来,唇被彻彻底底吻住。
  连慕枫吻得动情缠绵,迅速将墨远带入意乱情迷的漩涡中,两人双双倒在榻上,又担心吵醒阿十,不敢过分放肆,可饶是竭力克制,墨远还是被揉搓得衣衫凌乱,露出布满吻痕的一片春光。
  短暂的缠绵后,连慕枫微微撑起身子打量墨远,越看越安心,最后重新将他抱住,低声叹道:“心里总算踏实了。”
  墨远用手指把玩他发丝,忽然道:“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姓丁的?”
  连慕枫愣了愣,面色瞬间黑沉下来,不悦道:“你见他做什么?”
  墨远挑眉看他,疑惑道:“他是我仇人,我见他还能做什么?唔……我说的是丁丑,你以为我说的是谁?”
  连慕枫:“……”
  连慕枫对他讲述往事自然不可能将丁卯爱慕他的事实说出来,墨远此时看着他黑得好似锅底的脸颇有些莫名其妙。
  连慕枫清了清嗓子,避开他的问题:“丁丑被关在地牢里,你若想见他,我随时都可以带你过去。”
  墨远放开先前的疑惑,笑道:“本想现在就去的,不过留阿十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不如明早先把阿十送回正院我们再去。”
  连慕枫点头应下,又问:“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自然是杀了。”墨远挑眉轻笑,言语干脆利落,眼底却并无仇恨。
  他相信了连慕枫的话,便相信了自己被丁丑所害,当年吃尽苦头差点丧命,今日又失去记忆,白白耽误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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