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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窃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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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你忘了?契约盖章前做过修改,你们只需负责我在南疆境内的安全。”墨远顿了顿,见他被噎得说不出话,又忍不住笑起来,抬手摸摸他潮湿的衣袖,用安抚的语气说道,“身上都湿了,黏糊糊的穿着不难受么?快回去换衣衫吧,天亮前还能睡个回笼觉。”
  被雨水打湿的箭袖紧紧贴在肌肉结实的手臂上,墨远这一摸,也不知究竟是摸的衣袖还是手臂,指尖微凉的触感隔着单薄的布料传到里面的皮肤上,引起一阵战栗。
  连慕枫险些魂麻骨酥,这一瞬间他几乎要怀疑墨远是故意在用亲昵暧昧的姿态言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咳……”他定定地看着墨远,想再深究几句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徒劳地哑声叮嘱道,“你……若再有下次,一定要叫上我,我负责保护你,绝不会多管闲事。”
  墨远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抬起眼关切地看着他:“怎么嗓子哑了?可是受了凉?”
  “唔……没事……”连慕枫头皮发麻,含糊应了一声,几乎落荒而逃,可等他推开门仓惶而出,被外面的凉风一吹,又陡然清醒过来,再回头看向身后已经悄然合上的门,不禁愕然想道:他是故意的?
  随即又忍不住心生纠结:他看出我的心思了?还是没看出,仅仅是无心的巧合?
  连慕枫怔怔站在廊下,心中将墨远近些时候的态度来来回回仔细琢磨,想着他到底才十七岁,不该那么淡然才对,那最大的可能或许还是无心之举造成的巧合。
  这么一想,连慕枫心底竟似豁了一道口子,陡然空了一大片。
  *
  一个多时辰后,雨势已停,天边渐渐泛出青白色,应城的城门依旧紧闭着,可城内已经开始骚乱起来。
  赵同知领着一群同僚幕属站在府衙门外高声请求马知府开仓振粮,同时又有众多百姓跟在后面请愿。
  这些百姓虽然是赵同知叫过来壮声势的,可他们心底也早盼着开城门救人了,毕竟遭遇涝灾的地方与应城离得不远,两地许多人家都沾亲带故,如今他们的亲人很可能正在城外生死不知,如何叫他们不心焦?
  再加上赵同知找了人走街串巷递消息,越来越多的百姓闻讯赶来,密密麻麻的人群将知府衙门围得水泄不通。
  马知府在门里面急得直跺脚,将手中那串粮仓的钥匙甩得“哐当”作响,恨声骂道:“老子都打算咬牙忍痛搏个名声了,他姓赵的跑来凑什么热闹!”
  骂归骂,可低头看看腰间,又忍不住浑身发抖。
  被赵同知摘桃子总比被窃钩大盗摘脑袋好啊!
  马知府几乎被架在火上烤了,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叫人打开府衙大门,黑着脸不阴不阳地刺了赵同知几句。
  可到底还是让赵同知占了先机,百姓们无不对赵同知感恩戴德。
  天光大亮时,应城城门终于开了条缝,与维持秩序的官兵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些推着板车运着粮袋的民夫,其中某个形貌普通的民夫趁人不注意偷偷离开城门,往人烟稀少的方向走去,没多久便使出蹩脚的轻功,脚下健步如飞。
  半个时辰后,“民夫”来到青鸾山脚下,报上名号一路登上山顶,最后入了议事厅,被人领到掌门鸾凤鸣跟前。
  鸾凤鸣正低头细看一本小册,听到脚步声便将小册合上。
  “民夫”偷眼打量,隐约看见那封面上写着“芙蕖剑谱”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猜测便是不久前青鸾山剿灭通天寨时所获之物,见鸾凤鸣两道锐利的目光射过来,忙恭敬低头,一五一十将应城发生的事说了。
  鸾凤鸣听完笑了笑,叫人过来给他看赏,又赞道:“你做得不错,再立一功,便可入我青鸾山门下了。”
  “民夫”大喜过望,忙磕头谢恩,见鸾凤鸣姿态清雅地起身离开,便捧着赏银晕晕乎乎地转身下山,走到半山腰时看看左右无人,忍不住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乐呵呵自言自语道:“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刚当上掌门就急着收拢人心了,啧啧……倒是便宜了我老宋!这银子成色真好!”
  “嗤——”
  “民夫”老宋被一道嗤笑声吓一跳,急忙转身四处查看,色厉内荏地喝道:“谁?出来!”
  一个年轻人手里晃着根绳子自大树后面绕出来,也不见脚下怎么动,人就瞬间欺到他跟前,随即绳子一甩一收,套在了老宋的脖子上。
  老宋大惊失色,怀中的银子散了一地,他注意到这年轻人身上穿的是青鸾山的统一服饰,立刻又生了些有恃无恐,挣扎道:“你干什么?你们掌门刚刚还赏了我,你就敢背地里谋财害命!我要向你们掌门告发你!”
  年轻人轻蔑一笑,收紧手中的绳子:“愚蠢!谁看得上你这么点破银子?没有掌门的命令,我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老宋面色涨得紫红,惊惧交加,憋着气道:“怎么可能是……是你们掌门!为……为什么?”
  年轻人没给他答案,见他腿一蹬眼一翻,彻底没了气,才收回手慢悠悠道:“怪只怪你不老实,眼珠子乱转,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年轻人将老宋的尸身随手抛下山崖,回到山顶复命。
  鸾凤鸣依旧在看那本剑谱,因年轻人是他的心腹,便没有急着合上,待看完了一式才随手放在一边,沉声吩咐道:“应城那边的粮草是指望不上了,你另外再想法子,不过那几大世家的关系不能僵,以后还用得着他们,这次的事也不怪马知府贪生怕死,实在是那窃钩大盗管得太宽了。”
  年轻人恭声应是,又道:“启禀掌门,属下这里新得了一个消息,恰巧是关于窃钩大盗的。”
  鸾凤鸣露出兴味之色:“哦?听说你弟弟醒了,可是他从宣王府带回来的消息?”
  “正是!”年轻人点头,将一团揉烂的纸自袖中掏出并递上,“这是蘅泽从宣王那里偷来的,说是宫里递出的消息,应该不会有误。”
  鸾凤鸣低头展开纸团,里面的字迹依稀可辨——谢容禛敬上。
  鸾凤鸣眼角狠狠一跳,猛地站起身,数息间脑子里已经转过无数念头,最后他又重新坐下,目光中添了几分狠毒:“速速派人紧盯马知府,一旦窃钩大盗现身,立刻跟上,务必追踪到窃钩大盗的藏身之处!”
  年轻人从他语气中听出风雨欲来的气息,面露疑惑:“万一他不现身呢?”
  鸾凤鸣冷笑:“那我们就让他现身!”
  作者有话要说: 墨远:淋雨了?【摸狗子的脸】
  少堡主:…………【心跳加速】
  墨远:你冷吗?【摸狗子的胸】
  少堡主:…………【心跳飙车】
  墨远:衣服都湿了~【摸狗子的腹肌】
  少堡主:…………【心跳爆炸】


第14章 【夜宿】你怕我半夜偷偷占你便宜不成?
  打发走心腹,收好剑谱,鸾凤鸣起身往后山走去,不多久便到了一处垂落着瀑布的山洞前面。
  这是青鸾山历任掌门的闭关之地,环境清幽,唯一打破宁静的声响便是瀑布倾泻下来的“哗哗”水流声。
  鸾凤鸣飞身穿过水帘进入山洞,往里走了一段路,进入一间宽敞石室,在布置得柔软舒适的石床前面跪下来,对着紧闭的帐幔低声唤道:“爹!”
  帐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紧接着响起一道沙哑的男音:“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当心被人发现……”
  鸾凤鸣起身替他撩开帐幔,又服侍他坐起来喝了些水,这才在床边坐下道:“爹放心,这里还是很安全的,如今我已做了掌门,不会有人敢擅闯此地。”
  床上坐着的男子鬓发霜白、形容枯槁、面上更是覆着一层骇人的烧伤疤痕,显得可怖之极,唯有两只利目冷静锐利,保留着几许精神气,他靠在床头看着鸾凤鸣:“可是出了什么事?”
  “确实,是关于窃钩大盗的。”鸾凤鸣取出那张被揉烂又摊开的纸递到他面前,“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窃钩大盗极有可能是谢桓的儿子,若我记得没错,应该就是叫谢容禛。”
  床上的男子目光骤沉,接过那张纸细看,眯起双眼沉吟道:“窃钩……窃钩……原先我还觉得这小贼是个草莽之辈,识了几个字学了几个典故就敢胡乱用上了,也不怕朝廷判他个谋逆之罪……可如果他真是谢桓的儿子……”
  鸾凤鸣压低嗓音:“爹,您不是说青铜带钩的秘密没有其他人知道吗?那谢容禛是贼皇帝的孙子,贼皇帝都不知道的秘密,谢容禛又岂会知道?他不偷别的光偷带钩,会不会只是巧合?”
  男子眸中闪现杀机,沉声道:“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鸾凤鸣道:“我已派人去盯着了,只要我们抢先寻得青铜带钩的下落,就不怕他兴风作浪。他与贼皇帝有血海深仇,必定会取了贼皇帝的狗命,咱们不如坐收渔翁之利……”
  “不行!”男子打断他的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他当真知道青铜带钩的秘密呢?若他先我们一步寻到呢?我们不能冒险,必须趁早将他一举扼杀!永绝后患!”
  鸾凤鸣神色一肃,恭敬道:“是!”
  男子看着他:“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入了江湖门派就当真沾染了江湖草莽那些不知所谓的侠气,该下狠手的时候决不能姑息手软。”
  鸾凤鸣面上有些惭愧:“爹教训得是。”
  男子又宽慰道:“不过你也长大了,想必心里都有数,这次剿灭通天寨就做得很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鸾凤鸣苦笑:“只是那芙蕖剑谱我翻过了,瞧着有些普通,恐怕是假的。”
  男子“呵呵”哑笑几声:“假的又如何?至少你一战成名,将来在江湖上行事会方便许多。再说你不是看见连少堡主到了郦城么?谢容禛那小子之前一直在京城兴风作浪,这会儿却突然来到应城,应城与郦城不过一江之隔,你说他来这里是冲着连家堡还是芙蕖剑谱?”
  鸾凤鸣面色凝重:“两者殊途同归,看来他的目的与我们相同,只是不知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男子拿帕子捂着嘴咳了一阵,道:“这我就无从得知了,总之青铜带钩是我们最大的筹码,容不得旁人觊觎。”
  鸾凤鸣点头称是:“既如此,我这就加派人手,务必掘地三尺也要将谢容禛挖出来!”
  男子满意点头:“嗯,如此甚好。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安排吧。”
  鸾凤鸣点头称是,神色恭敬地退出,待穿过瀑布飞到山洞外面之后,恭敬之色已被轻蔑冷笑取代:“老不死的,这副德性还想当皇帝,做你的春秋大梦!”
  说着一振衣袖,冷着脸大步离开。
  *
  墨远歪坐在水榭的美人靠上,一边听雨一边往水中投鱼食,他坐姿懒散,昏昏欲睡,宽袖中探出来的一截凝白手腕如玉如瓷,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动,便捻落一片碎屑,逗得水中五彩斑斓的鲤鱼欢快追逐。
  连慕枫远远走来便看见这水榭中的风景,脚步微顿,定了定神又大步向前,足靴踩在石阶上,溅起一片水花。
  墨远闻声睁开微阖的双眼,回头朝他看过来。
  连慕枫收起伞走到他身边,垂头看着他,将他笼罩在高大的阴影下,见他仰头冲自己笑了笑,心口不禁有些潮热,出口的声音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想不想出去转转?”
  “好啊!”墨远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冲他伸出手,“拉我一把,我腿麻了。”
  连慕枫忙将他拉起,还没来得及感受又急又乱的心跳,便听他用不轻不重的语调低声抱怨道:“我都快被你的人盯到发毛了,出去避避也好。”
  连慕枫:“……”
  自己确实派人在暗处盯着他了,没想到他废了武功还这么敏锐。
  “我……我并无恶意,只是担心你再独自一人出门,怕你遇到危险。”连慕枫急忙解释,面上难言尴尬。
  墨远笑起来:“知道你是好心,我没怪你,走吧。”
  连慕枫诧异地盯着他,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这种古怪的念头一旦在脑中生成便再也挥之不去,他不确定这是直觉还是错觉。
  墨远见他迟迟不动,伸手在他腰眼戳了戳:“怎么不走了?”
  连慕枫头皮一紧,差点蹦起来,立刻手忙脚乱地放下碟子撑起雨伞,走出水榭时将雨伞往墨远头顶倾斜,对自己即将被雨浇透的半边身子浑然未觉。
  墨远朝他肩头瞥了一眼,与他挨近了些。
  连慕枫握着伞柄的手收紧,目视前方,强自镇定:“雨快停了,明日我叫人去打探消息,若是南面路通了,我们就尽快过江。这次在郦城逗留的时间有些长,入南疆之后我们可以抄近路,如此年前一定能赶回来。”
  “好。”墨远点点头,想了想又道,“我得离开几天。”
  连慕枫立刻散开旖思,用不容置疑地口吻道:“我陪你!”
  墨远扭头看他,笑道:“好啊。”
  连慕枫噎住,准备好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还没派得上用场就被闷在了肚子里,他狐疑地看着墨远,难以相信他不仅不动怒还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他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几天回来?”
  “明早就走,两三天吧。”
  连慕枫点点头。
  两人出去转了一圈,买了些东西吃了顿饭,回来时已近暮色。
  墨远沐浴完就坐到了桌边,一边看书一边等连慕枫。
  上辈子他武艺未成时心心念念要去京城报仇,连慕枫怕他自寻死路,就安排人暗中盯紧了他,更是亲自与他同吃同住,一刻都不离,恨不得将他拴在腰带上揣进袖兜里。
  这辈子两人关系疏而有礼,可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连慕枫既然再次安排人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自己又说了要出去,那他今晚若是没有行动就不合常理了。
  果然,一刻钟后走廊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连慕枫敲了敲门:“莫贤弟!”
  墨远起身去给他开门,故作疑惑:“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连慕枫也是刚沐浴过,神清气爽地站在门外,一边腋下夹着枕头,一边腋下夹着薄被,一本正经道:“我那边屋顶漏水了,能否在你这儿借宿一宿?我打个地铺即可,不会打扰你的,正好明日睡醒了和你一道出门。”
  墨远忍着笑转开身子让他进屋:“连兄请便。”
  连慕枫开口的时候心里其实有些惴惴,这种拙劣的借口傻子才看不出来,若是换成任何人,被这么紧盯着都会觉得被冒犯了,难免动怒或翻脸,可墨远完全没有任何恼他的意思,这让他脑子里再一次飘过白天那种毫无缘由的直觉,他突然有了试试墨远底线的冲动,可想到两人相识时间甚短,又急忙遏制了不合时宜的念头。
  墨远将门关上,转身时看见连慕枫要往地上铺被,忙上前拦住:“放榻上吧,地上有潮气,不能睡人。”
  连慕枫动作顿住,抬起头看他,瞳孔中似点了两盏烛火,说出的话却很坚决:“没事,习武之人没那么讲究。”
  墨远见他不为所动,干脆夺过他手中的枕被放到榻上,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怕我半夜偷偷占你便宜不成?”
  连慕枫心神一荡,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五彩缤纷:“当然不是!”
  墨远似乎没听到他的反驳,继续道:“怕我睡迷糊了亲你、抱着你不撒手?”
  连慕枫听得头顶生烟,寥寥数语在他脑海中幻化出旖旎香艳的场景,他头一次有种自己要完蛋的感觉,却又不得不故作镇定:“怎么会?贤弟真会开玩笑。”
  墨远上辈子没见过他如此青涩的反应,又或许是自己那时尚未开窍,对他的异常毫无所觉,这辈子两人的关系远了,倒让自己有了重新认识他的机会。
  新奇之余,墨远心里酸软成一片,他将被子抖开,轻声问道:“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连慕枫愣愣道:“外面。”
  等他回过神,墨远已经将两人的被子铺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我来跟你一起碎觉。【正经。jpg】
  二宝:好啊~【慢慢扒掉身上的衣服。gif】


第15章 【同床共枕】才三更,好好睡一觉。
  夜深人静,墨远与连慕枫并排躺在榻上,彼此肩头相距一拳,似近非近,似远非远。
  连慕枫一动不动地躺了许久,身子都有些发麻了,直到耳边墨远的呼吸声渐渐舒缓绵长,他才悄悄放松下来,又过了片刻,确定墨远已经睡熟,他轻手轻脚地换了下睡姿,身上的麻劲还没消退,就听见墨远也翻了个身,立刻吓得不敢动了。
  墨远原本就没打算半夜偷溜,此时倒是睡得香沉,本能地循着熟悉的气息靠过去,头一抵,手一搭,就半搂着连慕枫紧紧挨着了。
  连慕枫瞠目,腰间与胸口那结结实实的触感无限放大,顿时如一团烈火扔进了干柴,肆无忌惮地燃烧起来,烧得他头皮发麻,满身热血开始横冲直撞,他下意识抬起手,指尖在触碰到墨远的头发时颤了颤,似被烈火烫到,又猛地收回去。
  不能!自己对他都谈不上了解!此时绝不能越雷池半步!
  不对,既然彼此都不了解,他为什么要靠过来?是睡熟之后的无意之举还是刻意伪装?若是无意之举,他为什么对自己毫无防备?若是伪装,他有什么目的?
  连慕枫脑中乱成一团麻,来来回回转过各种念头,最后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他闭上眼深吸口气,再次睁开眼,盯着墨远近在咫尺的面孔看了片刻,抬手扣住那莹白如玉的颈项,一边悄然催动内力,一边静候墨远的反击。
  下一瞬,墨远皱起眉,抓住颈间的手,未睁眼也未挣扎,只低声咕哝了一句:“别闹。”
  短短两个字被睡意拖长,低柔微哑的尾音中飘出绵绵情意,毫无攻击力的低喃似一把利箭直直扎入胸口,连慕枫呼吸一滞,差点被疾速撤回的内力反噬,突然觉得心口隐隐作痛,痛得他不知所措。
  墨远却在这时醒来,抬起头冲连慕枫笑了一下,随即又笑容凝住。
  重生至今,这是他睡得最沉的一次,沉到他忘了前世今生,他有些不确定自己刚才与连慕枫究竟有多亲近,被扣住颈项的感觉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定了定神,坐起身,又扭过头看着连慕枫,半晌后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弯着眉眼缓缓俯下身。
  连慕枫僵硬着身子,茫然地看着他与自己越靠越近:“……”
  墨远与他额头相抵,抓住他一只手按在自己颈间。
  连慕枫惊得瞪大眼:“你……”
  “你喜欢这里?”墨远吐气低语,同时握着他的手缓缓滑入自己的衣襟,“还是喜欢这里?”
  连慕枫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冰肌玉骨”,指尖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再加上面前吐气如丝的低语,他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身子再次“轰”一下炸开,立刻呼吸粗重起来。
  墨远笑看着他,干脆抬腿坐到他身上,一时不察位置有些尴尬,差点被那直挺挺的东西戳得蹦起来,忙定定神努力维持面上的表情,不着痕迹地往前挪了挪,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随即再次俯身贴近,一只手抓着他的手再往衣襟深处探,另一只手抚上他急促滚动的粗大喉结,鼻尖与他的蹭了蹭,用亲昵的口吻低声说道:“这种事我在宣王府见得多了,你若是想,我陪你一场欢爱也无妨。”
  连慕枫滚滚如岩浆的热血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身上立刻冷下来,眼中灼人的烈焰也随即熄灭。
  墨远察觉到他的变化,心头涌起暖意,摸着喉结的手绕到他颈后,想捏一捏,却发现那里绷得像块石头,只好顺着结实的线条摸了摸,凑过唇去作势要亲:“要不要?”
  连慕枫猛地偏头避开,一时不知该懊恼还是该生气,涩声道:“别开玩笑。”
  墨远低声笑:“你不想要?”
  连慕枫:“……”
  墨远看着他这别扭的模样,“噗”一声笑起来,随即笑声越来越大,竟是止都止不住。
  连慕枫:“……”
  墨远伏在他肩头笑够之后,撑起身子摸摸他后颈,像在安抚一只受气的小狗,柔声道:“才三更,好好睡一觉。”
  说着掌心滑出一枚银针。
  连慕枫只觉颈后一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震惊又恼怒地瞪着他,不待张口便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墨远在他脸上摸了摸,直起身子时不小心碰到他那已经软下去的东西,一时想起之前铁杵般的触感,脸上后知后觉地发起烫来,虽然室内只有自己清醒着,却还是忙不迭地从他身上下来,手忙脚乱地下了榻。
  他原本是打算后半夜趁连慕枫熟睡时将他弄晕的,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会儿连慕枫已经昏睡过去,他得尽快出去,不然明早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而且他也没信心能扎晕连慕枫两次。
  看看外面的夜色,他抬手揉了揉发烫的脸,临走又忍不住坐回床边盯着连慕枫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眼底笑意渐浓,伸手摸摸他的脸,这才起身离开。
  连慕枫相信他失了武功,因此安排在暗处盯梢的人武功只能算一般,他可以轻松避开那些人的视线,不过他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毕竟他与连家堡的人萍水相逢,他不防备对自己莫名亲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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